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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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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言在收购锦绣织造纺。”江枫瞧见阮清歌惊讶的神色,继续说,“天弘已经断绝了和锦绣的合作。天弘失去锦绣没什么损失,可是锦绣要是失去天弘就会倒闭。清歌,锦绣可是你外公辛辛苦苦创建起来的,你忍心让它易主吗?”
    “不是易主,”阮清歌斩钉截铁地说,“是物归原主。”
    见阮清歌要上楼,江枫连忙跑到她面前,低声下气地恳求道:“锦言是铁了心要买下锦绣,背后又有你公公撑腰,我知道我斗不过他。可是你能不能让他不要对我赶尽杀绝,让我继续呆在锦绣好吗?”
    阮清歌睨了他一眼,颇有嘲弄的意味,“江枫,你年纪也大了吧。拿着那笔钱好好养老吧。还有乔龄,你可千万不要和她离婚。你们可是排除千辛万苦在一起,怎么能分开?”
    江枫知道她还在怪责他当年抛妻弃女,缓缓道:“清歌,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爸爸?”
    “除非你让妈活过来!”阮清歌红着眼圈,大声叫道,“只要妈还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枫听她提起阮蓉,心有愧疚,低着头,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去,“阿蓉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清歌,让爸好好补偿你吧。”
    “你那廉价的父爱我才不要!”阮清歌让玉婶送客,跑上楼。她掀开床单,依偎在温锦言身边,用他熨热的体温来温暖自己冰冷的心。
    她紧紧地抱着温锦言,如果可以的话,阮清歌希望时间能够在这一刻静止。就这样抱着他,抱一辈子,永远不要放手。
    “清歌,”温锦言突然翻了个身,把阮清歌压在身下,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忍的好辛苦。”
    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全喷在阮清歌的脸上,他挑逗意味十足的话更是让阮清歌脸红心跳。阮清歌心乱如麻,正紧张地等待他的进一步行动,温锦言双眼一闭,倒在她身上睡过去了。
    什么嘛,浪费她的表情……
    **
    日子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夏冰的婚礼。
    三亚的天空蓝如琉璃,净如明镜。天高云淡间,依稀有着浪漫爱琴海的阳光|气质。
    婚礼会场布置在海边的沙滩上,香槟色的排椅花纹精美,香槟色的玫瑰四处绽放。
    夏冰穿着纯白的婚纱,在现场乐队演奏的结婚进行曲中,由夏父挽着手腕,走进了会场。
    她一亮相,就赢得了在场宾客的连连称赞。她身上的婚纱是温锦言设计的,贴合曲线的v领,整个背部都是由镂空蕾丝织成的大面积花纹。裙摆由大量堆叠做成立体褶皱,显得优雅又时尚。
    阮清歌贴在温锦言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的婚纱要由谁设计?你,还是我?”
    温锦言似乎有点走神,随口回道:“现在才四月份,还早的很啦。”
    阮清歌有点不开心了,“哪里早了?”她撇开温锦言的手,“是不是天天跟我在一起,没有新鲜感了。人家可是一直等着穿婚纱。”她鼓起了腮帮,活像一只受了气的大青蛙。
    温锦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牵起她的手,十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婚宴结束后,新郎新娘在海滩举办盛大的篝火派对。
    砰的一声,一道银色的烟光徐徐上升,宛如一道闪电划过夜幕。到了最高处,粲然绽放,整个天际瞬间流光溢彩。
    漫天烟火如星光坠落、似繁花盛开,华美璀璨绝伦。
    阮清歌欣赏了好一会儿,扭头一看,温锦言不见了。就在这时,温锦言打来电话,让她来婚礼会场一趟。
    她刚到达,沿路的矮树丛上五彩的小彩灯渐次亮了起来,照出一条红毯铺就的路。
    而红毯的尽头,是一件a字形抹胸礼服婚纱。
    象牙色缎面上用白色蕾丝盘着一朵朵玫瑰花,精致秀美。在晚风轻拂下,婚纱拖尾被轻轻扬起,带起两层雪白色轻纱。
    一切绚烂美丽得如同梦境。
    阮清歌一下子就哭了出来,那是她二十岁时设计的婚纱,她梦想中的幸福婚纱。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已经帮她做了出来?
    温锦言站在婚纱的旁边,背对烟火与繁星,璀璨的火光在他身后绽放出五彩的颜色。
    他黑色的眸子中映着天空的五彩缤纷,侧脸的轮廓被烟火映得忽明忽暗。可神情却是那样的一丝不苟,目光静静地凝视她,似乎……一眼万年。
    “清歌,你过来。”夜色中,他的声音低而温柔,沉沉醇醇,有一种将人的心神都吸进去的魔力。
    阮清歌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激动地发颤,脚踩在红地毯上,像是踩在了棉花团上,每一步都走得不踏实。仿若置身在云端,周围的景象是那么的不真实。唯独尽头处的那个男人,身形清隽,俊颜白皙,是她眼前,是她心底,最清晰的存在!
    温锦言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小盒子,取出其中的钻戒,望着她的眼睛,情真意切地说:“清歌,嫁给我。”
    阮清歌脑子有点短路了,“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
    “可我还没有向你正式求过婚。”温锦言拉起她的左手,把钻戒郑重地套入了她左手的无名指。
    阮清歌看着手上多出来的那枚戒指,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掉。她轻轻地敲了下温锦言的胸口,眼中带笑地数落着:“现成的烟花,现成的场地,温锦言,你这求婚还真够有诚意的。”
    温锦言眉毛一扬,拍了拍手掌。空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蓝色荧光,如同飘渺的星子,又像闪闪的萤火虫,把黑暗而广袤的苍穹点缀的如梦似幻。
    那些荧荧的星子慢慢地往正中间移动起来,最后定格成了六个字——阮清歌我爱你!
    “温太太,如果你觉得我还不够诚意的话,我还可以把自己送给你。”温锦言搂着她的腰,唇缓缓地压到了她的唇上。
    半空里突然洒下无数花瓣,如同花雨般降落在她的身上。空气中全是醉人的花香。在这花香中,她迎来了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她想,是时候成为名副其实的温太太了。

☆、第65章 洞房花烛

“承光,晚安。”阮清歌放下手机,接过温锦言递来的椰子,咬着吸管喝了起来。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一度热闹非凡的海滩渐渐安静下来。有几对情侣手挽着手踩在海水里,更多的人则是躲在帐篷里歇息。
    温锦言坐到她身边,揉着她的头发,问道:“儿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阮清歌笑着回道:“他说今天上课时不小心把墨汁弄到了语宁的白裙上,惹语宁生气了。所以他呢,准备和妈一起,做条一样的裙子还给语宁。”
    夜晚的海风带着海水特有的咸湿的味道,吹拂在她的脸上,身心顿感一顿畅快。
    “这个小屁孩这么快就懂得讨好小女友了。”温锦言把阮清歌拉了起来,钻进他们所属的帐篷里。
    两人并排躺在被单上,透过透明的天顶欣赏着星空。墨海似的天空点缀着细碎的繁星,像是华美的黑色袍子镶满了碎钻,一闪一闪的,夺人眼目。
    海浪涌到岸边,发出了轻柔的沙沙声。
    一切都是这么宁静、和谐。
    除了——
    “啊,轻点,别那么急——”
    女人呻|吟声听起来痛苦,却又愉悦。
    阮清歌一下子就明白了隔壁帐篷里发生什么事,又听到另一端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哭声,却也不太像哭声。
    她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沸水里,煮烫了。她自小家教甚严,从来没看过少儿不宜的东西。可如今,她却是听着现场直播,而且还是两场。
    低低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她侧过身,看着神色有点不对劲的温锦言,心想要不要主动一点,温锦言爬了起来。
    “这里有点凉,我们回酒店吧。”
    凉?明明热得要沸腾了!
    阮清歌脸皮薄,没敢说出口,只好讪讪地跟在他身后,回到了酒店的房间。
    温锦言走进浴室,正要脱衣服,阮清歌出现在门口,手抓着裙角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说:“我帮你洗吧。”
    温锦言有点不解,“我的手已经好了。”
    阮清歌抿着下唇走了进来,抬起双手去解他花衬衣上的纽扣。她用指尖轻轻地挑开了他的衬衣,右手一点点地往里侧游。他的胸肌硬朗结实,胸口在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阮清歌继续一寸一寸地摸进去,直到指尖触到了他的那一点。
    某个地方开始火辣辣地肿痛着,一种欲罢不能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温锦言的理智。可就在这时,一股冷水从他的头顶浇下。温锦言满脸黑线,这个女人还真的想帮他洗澡啊。
    温锦言也不客气了,脱下沙滩裤。随着他的这个动作,一个东西也跳了出来。
    阮清歌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那啥啥,呼吸生生地被截成两段了。
    之前只是用手摸过,现在这么一看,他那里……
    确实很壮观!
    阮清歌的声音有点干巴巴的,“你那个,跟你的长相很不一样。”他的肤色很是白皙,长的又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十分赏心悦目。
    可那里……
    “谢谢夸奖。”温锦言抓住她的手,往下一按,半是命令半是请求,“乖,像以前那样帮我。”
    阮清歌问:“那样就能让你满足吗?”
    温锦言扬起唇角:“那你能用其它方式满足我吗?”
    “嗯。”不想,她就这样回答了。
    急促的喘息声骤然在头顶上方响起,下一秒,阮清歌被推到了墙上,高大的身体密不透风地压了上来。他的那处灼热紧紧地贴在了她的小腹上,温度还在源源上升。
    “等等,先洗澡。”阮清歌用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轻轻推开他。往下一瞄,呃,更壮观了……
    她让温锦言坐在椅子上,拿起吹风机,吹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眼睛却是不安地到处溜转,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你在想什么?”
    阮清歌哪敢如实告知她满脑子都在想十八禁的画面,不停地摇头。胸前突然有阵冷风吹来,阮清歌一看,温锦言已经拉开她外套的拉链,将头埋进了她的胸前。
    “你继续吹,不用管我。”温锦言扒拉掉她的内衣,细细地吻着,对着她的身体无声地倾诉着浓烈的爱惜以及渴望。
    炽热的手慢慢滑过她纤细的腰,引得她阵阵颤栗。
    陌生的情潮来得太快,阮清歌没有骨气地想要临阵脱逃。她推开温锦言,狼狈地拉上拉链,喉咙干涩得像是生锈了,“锦锦锦言,要不要喝点酒?”
    “……好吧。”
    阮清歌走到吧台,用颤抖的手倒了两杯红酒。她抿了一口,来缓解全身那股越来越强烈的燥热。
    “我们来喝交杯酒吧。”温锦言穿着浴袍走了过来,拿起高脚杯,不慌不忙地说,“你知道交杯酒有三种喝法吗?”
    阮清歌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敢把视线移到他的鼻子上,“不就是绕着手臂喝吗?还有其它喝法吗?”
    “第二种是绕过脖子喝。至于第三种嘛——”温锦言喝了一口红酒,然后按住阮清歌的脸,嘴对着嘴喂了进去。
    阮清歌太清楚他的诡计了,不就是想趁着这时刻直接吃了她吗?她就偏不让他得逞,再一次推开他,提议道:“我们去看会儿电影吧。”
    “好。”温锦言露出了宝光灿烂的一笑。他对她是势在必得,不过他不介意在吃掉她之前,慢慢地陪着她玩狼吃羊的游戏。
    阮清歌从一堆碟片中翻出了《色戒》。李安导演的,她的男神梁朝伟主演的。她早就听过大名,今天终于可以看一看了。
    “清歌,你知道这片子最精彩的地方在哪里吗?”温锦言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按了播放键。
    “抗战爱国?”
    温锦言强忍着笑意,按了快进键。画面跳到了一个富有民国风味的房间,一对男女赤身裸|体,在床上交缠起来,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阮清歌万万没想到这部片子还有这么限制级的画面,正要摁掉时,温锦言眼疾手快地抢过遥控器,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阮清歌。
    阮清歌在心中叫苦连天,斜眼一瞄,屏幕中易先生正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冲进佳芝的身体,激情的乐曲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响起。
    温锦言按了暂停键,对着阮清歌有商有量,“我们要不要试试这个姿势?”
    阮清歌连忙摆手外加摇头,这样高难度的姿势,不会把手和脚都扭断了吧?
    “那你比较喜欢哪种姿势呢?传教士还是女上男下?”温锦言向来脸皮厚,津津有味地探讨着十八禁话题。
    阮清歌哪里有胆量回答这个问题,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尴尬地嗫嚅着:“我要上厕所。”
    还没走一步,手腕直接被他扣住。温锦言一用力,她就倒在了沙发上,轻而易举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起的火,要负责灭。”
    他轻轻地咬了下她如果冻般可口的耳垂,缠绵的吻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右手覆上她胸前心脏跳动的位置,握住了她柔软饱满的丰盈。
    “沙发还是床上?”他的声音极为的干哑。
    阮清歌圈住了他的脖子,“床上。”她知道,这个男人渴望自己太久了,这个男人是丈夫,她的。
    ……(此处省略一万字)
    “阿锦——”
    温锦言顿住了身下的动作,抚摸着她那张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脸,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还是很疼吗?”
    阮清歌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很幸福。谢谢你。”
    这样优秀的你,却独独对我情有独钟。有你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身体里,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
    一夜的缠绵后,阮清歌很难为情地承认,她有点下不了床。
    温锦言取消了所有的观光计划,就呆在房间里,陪着他的娇妻。
    阮清歌靠着他的肩膀,看着温锦言在画板上作画。简单的白色圆领短袖,上面分别画着三只可爱的q版奥特曼。
    “这个穿裙子的是我?高举双手的是承光?摆pose的是你?”
    温锦言点点头,“五一我打算我们一家三口去海洋公园玩。到时穿着亲子装,一定很拉风。”温锦言摸着下巴,自恋地说,“不过单靠我这张脸就已经很拉风了。”
    阮清歌握着拳头,轻轻地敲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自恋狂,没得救!”
    温锦言握着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又把她牢牢地压制在身下,舔着嘴角,不怀好意地提议着:“别浪费大好的时光,我们再一起做运动吧。”
    阮清歌瞬间羞红了脸,“……”
    温锦言拉过被子,遮盖在了腰间。被子下男人和女人的腿在扭动着,交缠着,厮磨着……
    后来,承光问阮清歌都去了三亚的哪些景点。阮清歌胡乱扯了些地名,混弄过去。她怎么敢告诉儿子,周六周末那两天她一直和温锦言呆在酒店的房间里。
    至于做什么呢,那是他们不能向外人告知的——
    秘密。
    离开三亚的那天,阮清歌起了个大早,来到观日岩。
    彼时太阳刚刚跃出了海面。金色的光芒仿佛长长的流水,从万里长空倾泻而下,注进壮阔而蔚蓝的大海,美得惊心动魄。
    阮清歌站在海边,深深地凝视着温锦言,缓缓地说:“阿锦,我爱你。”
    我能想到最美的事,
    就是在那金色荣耀的黎明,
    站在蓝色的玻璃海上,
    终日向你诉说我爱你。

☆、第66章 勇气咒语

五一刚过,深城就进入了炎热的夏天。
    温承光穿着妈妈给他做的黄色短恤和蓝色背带裤,如往常一样,第一个步入教室。擦黑板,打扫教室,给同学们种的小盆栽浇水,不厌其烦地做着劳动委员要做的事。
    听到脚步声,温承光转过身,看到了穿着绿色连衣裙的宁语宁。
    “语宁,我做了一条裙子赔给你。”温承光连忙从书包里拿出一条白色百褶裙,饶着头发说,“其实是我爸爸帮我做的,不过图可是我画的。”
    宁语宁把裙子放在自己腰间比划了下,“太小了,穿不上。”她闷闷地把裙子还给温承光,从书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捏了下自己的腰,还是放了回去。
    “怎么会太小呢?我爸爸是按标准尺寸做的!”温承光认真地打量了下宁语宁。印象中宁语宁是第一次穿夏装,露出一截跟藕一样嫩白的手臂,胖乎乎的,温承光看着好想用手指去戳一戳。
    等等,他刚刚用了什么形容词?
    胖乎乎!
    温承光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小女神变成了小胖妞。“你就像——”温承光使劲想着,奈何他脑中的词汇量有限,只蹦出了跟吃有关的词汇,“就像个小粽子!”
    好可爱!
    就在这时,一大波小男生涌了进来,“小粽子”“小粽子”地叫着瞎起哄。
    “哇——”一向爱美的宁语宁趴在桌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承光没有想到自己会把宁语宁弄哭,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他摸了摸宁语宁的头,结结巴巴地说:“语宁,你别哭了。我只是觉得你圆滚滚的很可爱。”
    宁语宁听到“圆滚滚”三个字,扯着嗓子嚎了起来,大有不哭倒长城不罢休的气势。她最恨别人说她胖了,偏偏还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一旦脱下可以掩饰身材的春装,她的缺点就暴露无疑。
    最后还是在班主任的劝慰下她才止住了哭声。宁语宁用弹簧笔的笔帽不停地戳着温承光的背,在嘎吱嘎吱的机械响声中,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晚饭时,承光向大人们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不愉快,苦恼地寻求着和好的方法。
    阮清歌出言责怪:“承光,你怎么能说人家小女生圆滚滚的?”
    温锦言笑话儿子:“要不爸爸先去宁东旭那下个聘礼,给你们定个娃娃亲?”
    温弘柔声安抚:“明天再诚恳地跟她道个歉。她会原谅你的。”
    严芸热心地出着主意:“要不送个礼物给她?”
    承光琢磨着四个大人说的话,觉得严芸说的比较有实用性,于是抬起小脸问:“奶奶,我要送什么礼物给她呢?”
    “等下奶奶带你去挑礼物。”严芸看着阮清歌,微微笑,“清歌,一起去逛街吧。”
    这是婆婆第一次向她示好。阮清歌开心地应了一声。换了一条鹅黄色连衣裙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开始补妆。
    温锦言拿起眉笔,弯着腰,沿着她眉毛的弧度给她画眉。她的眉毛弯弯,像月牙,配上那双剪水秋眸,有种摄人心魂的美。
    阮清歌感受到他眼里浓得快要漫出来的爱意,心中甜蜜蜜的,打趣道:“温先生,如果哪天我离开你,你不是得哭死?”
    “你敢离开,我就死给你看!”温锦言凑到她耳边,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轻声说,“我会洗的白白的在床上等你,快点回来。”
    阮清歌脸又红了,“你为什么老想着这事?”
    “因为我想用最直接的身体语言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温锦言撅着嘴唇,正要吻下去时,被阮清歌用手堵住了。
    “别,我刚画好唇妆,别给我弄花了。”阮清歌拿起肩包,回头一看丈夫欲求不满的一张脸,踮起脚,往他脸上亲了一口。“等我”。
    **
    温承光选中了一个穿着碎花裙手拿彩色棒棒糖的泰迪熊,走出商店时看到了对面的饼屋。阮清歌正在里面,对着货架上的杏仁酥脆饼发呆。
    温承光拉了拉严芸的衣角,皱着眉头说:“妈妈一定是想外婆了。那是外婆最喜欢吃的东西。”
    阮清歌瞄见儿子和婆婆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连忙低下头,飞快地拭去眼角的泪水。“承光,买了什么礼物?”她努力扯起一抹微笑。
    “妈妈,”承光柔软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头在她怀里磨蹭着,“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阮清歌知道儿子在担心自己,摸着他的头,欣慰道:“妈妈没事。”
    严芸买了些饼干,坐到饼屋的餐桌前,招呼儿媳过来吃。
    阮清歌咬了一口杏仁酥脆饼,酥酥的,脆脆的,真好吃。可是这么好吃的饼,阮蓉再也吃不到了。
    她抿着唇,使劲控制自己的情绪,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出来。
    严芸抽了一张桌面上的纸巾,走过去,替她拭去眼泪。“清歌,虽然亲家母不在了,不过你还有我这个妈。”迎着阮清歌诧异的目光,严芸情真意切地又说,“先前我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会努力改正的,我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疼爱的。”
    阮清歌呆住了,话语在喉咙里哽了许久,才叫了出声:“妈!”
    那天晚上,阮清歌的心情非常好,给温锦言按摩的时候,嘴角始终四十五度上扬,眼里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怎么呢?是因为你老公我的身材太好了吗?”温锦言侧过身看着她。
    “自恋狂,没得救。”阮清歌把在饼屋发生的事告诉温锦言,“妈还说,要是你敢欺负我,就跟她告状,她会帮我修理你的。”
    “是吗?”温锦言揽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魔爪直接按在了她的胸部,“我现在这样欺负你,你会去告状吗?”
    “流氓!”阮清歌掐着他的手背,把他的两只手挪开。哪知他的手往腰两侧来到她的大腿,再往大腿内部里移动,用最温柔的力道抚摸着。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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