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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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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阮清歌没有正面做出回答。她不是不知道这个回答会让温锦言失望,可是那个心结仍然还卡在她的心中,她没有信心,也没有勇气。
    **
    因为学业,承光在美国逗留了一天,就回去了。阮清歌开车把他送去机场,临登机时抱着儿子又哭成了泪人。
    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闯荡,早已炼就了她坚强的心,可是,唯独这个儿子,总是让她泪崩。
    “妈妈答应你,忙完时装周,就回中国陪你。”阮清歌连连保证着。
    温承光就怕她反悔,连忙和她拉了拉勾:“妈妈,说话算话。快点回家吧,我们都在等你一家团圆。”
    三天后,阮清歌在同一个机场,又送走了温锦言。
    “清歌,我很期待你的时装周,加油。”温锦言礼节性地拥抱了她,眉眼间不乏落寞。她的心硬的跟石头一样,除了安静的等待,温锦言毫无法子。
    “谢谢。”阮清歌也客气地回道。
    温锦言扬了下手中的护照和机票,笑了笑,“回去吧。我不想你看见我离去的背影。”
    “那……一路顺风。”阮清歌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他还在看着她,嘴角依然向上翘着。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离去的背影,可是,他究竟目送了多少次她的远去?阮清歌不敢细想,只怕在多留在这里一秒,她就不舍得放他回去。
    晚上九点,路上车流渐稀,就连路灯投下的暗影都显得十分寂寥。雪却是落得越来越大,如絮如羽,漫天舞落。
    马路中央也铺满了一层苍茫而稀疏的白,偶尔压过几道车痕,蔓延到看不见的前方。
    阮清歌将车停在马路边。路灯光芒笼罩下的雪花,如同一群圣洁晶莹的精灵在翩翩起舞。她摇下车窗,夹着雪花的寒风一下子就灌了进来,呼的一声,把她的头发全都吹乱了。
    她顾不得去整理头发,伸手去接飘进来的雪花。洁白的小精灵,瞬间就融化在掌心,变成小小的水珠。
    凉凉的,像极了她现在的心境。
    阮清歌打开电台,主持人正在用非常标准的美式发音播报着一则新闻。
    “下面播报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晚上八点五十三分,一架波音777型客机在太平洋坠毁。这架波音客机,是于今天晚上七点四十五分从纽约机场起飞,执行前往中国北京国际机场的日常飞行任务。目前已经证实这架飞机上有乘客312名乘客,包括114名中国公民。失事前五分钟,失事飞机曾发出过紧急求救信号。不幸的是,发出信号后不久,即与地面失去联系。目前警方已经紧急派出军舰过去搜救。在极其严峻和寒冷的气温条件下,形势极其不乐观,警方预测乘客的生存几率渺茫。”
    疼痛来得太过剧烈和意外,阮清歌整个人都呆滞了。
    锦言在那架飞机上!

☆、第75章 锦绣良缘

纽约机场一片混乱,警察们正在维持秩序,但是越来越多的家属们已经涌了进来,焦灼地等待着最新的救援情况。
    现场一片此起彼伏的哭声,似乎连空气里也充斥着痛苦、压抑、悲伤、绝望……
    阮清歌蹲在角落处,哭得伤心欲绝。
    她不敢相信,他就这样离开她了。
    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爸爸,居然以如此悲痛的方式离开了她!
    她想抓住他的,她原本应该要抓住他不让他走的,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她,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一个人。
    她的人生,从此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悔恨的眼泪再次簌簌地掉了出来。阮清歌双手掩面,此时此刻,似乎只有放肆的大哭,才能缓解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可是,胸中的那种钝痛,却一点都没少,反而越演越烈。五脏六腑似乎都被人拧着似的疼,无边无际的疼,深入骨髓的痛,痛得她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清歌?”
    三秒后。“清歌,我就知道你会回这里找我!我就知道!”
    阮清歌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温锦言。
    她一度以为自己眼花,难不成……他的灵魂飞回来看望她?
    这样想着的阮清歌,哭得越发伤心了。
    “清歌,是我!”温锦言把她拉了起来,紧紧地搂着她,“我临时有事没有上飞机,我没有死。”
    阮清歌:“……”
    一切恍如隔世。
    “真的是你吗?”阮清歌用尽全身力气回抱着他,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回响着,他的怀抱依旧如记忆深处那般温暖,“锦言,我没有做梦吧!”
    “是我,真的是我!我还在!”温锦言差点与死神擦肩而过,回想起来,后怕极了。他的全身止不住地在颤抖,只能紧紧地搂着怀里的那个女人。
    这一生,他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阮清歌的眼泪还是止不住,那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让她彻底看明白了自己的心。“锦言,我爱你,永远爱你!”
    ……
    公寓的门一合上,两人就疯狂地吻了起来。伴随着唇舌急切的纠缠,她身上的衣物被他一件件剥落。他吻着她的耳朵,吻着她的脖子,最后将头埋进她的胸前。
    阮清歌轻声呻|吟着,解开他的腰带,褪尽他的衣物。
    对于深爱的两个人来说,任何前奏都是多余的。
    温锦言一刻都不想耽搁了,抱着她来到卧室的床上。
    她的腿环在他的腰际,毫无遮拦的身躯紧紧相拥,她的柔软贴着他的硬挺……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火热地索取着对方的温暖,仿佛再多的话语也诉不完彼此的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
    一夜缠绵,至死方休。
    第二天。阮清歌被体内的异物给唤醒了。不用看也知道那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在做什么。阮清歌用疲乏的声音无奈地控告着她身上的那个男人:“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叫我起床?”
    “我那里本来就粗暴,温柔不起来。”温锦双眼中全是幸福的笑意,“我们虽然签了分居协议,不过现在这样,那个协议已经无效。你是我的妻子。永远。”
    阮清歌搂着他的脖子,郑重地说:“阿锦,我们重新来过。”
    “已经彻底原谅我了吗?”温锦言缓缓挤了进去,轻声问。
    阮清歌被他搞的全身一阵酸一阵麻,声音有点变调了:“嗯。过去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和你的现在、以及未来。啊——轻点,讨厌!”
    温锦言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没有再动她,只是紧紧的相拥相报。“清歌,这次是永远不会离开我吧。”他的声音暗哑,带着浓浓的恳切和希翼。
    “再也不离开你。时装周结束后,我就回去。锦言,对不起,让你等了我这么久。”阮清歌抚摸着他的背,虽然那条伤疤还在,虽然曾经的伤害这辈子都消不掉,但是她已经决定了,彻底放下过去的那段回忆,和锦言重新在一起,给承光一个完整的家。
    “有现在这一刻,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温锦言拨开她的刘海,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吻。
    窗外,雪花纷飞,将整个大地裹上一身银装。冬日的阳光落在雪花身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
    当天晚上,两人手拉着手,参加了兰家在私宅举办的派对。
    兰兰把阮清歌拉到一旁,冲她挤眉弄眼:“你跟温公子和好了?”
    阮清歌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这次是真的和好了,再也不会变卦。
    另一边,温锦言就自己曾经的无礼向兰毅道歉,又不无感激地说:“清歌在外闯荡,幸亏有你们兄妹照顾,谢谢。”
    兰毅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介意:“清歌真的非常努力。她能做到今天这个成绩,跟她的付出是分不开的。中国水墨风系列取得成功后,她就出来单干了,用自己的英文名开办了一个工作室。现在,她离她的梦想越来越近了。”
    温锦言猛然想起了阮清歌曾经说过的话——“我有一个从小到大的梦想。我想把中国的传统元素刺绣和西方流行的轮廓款式融合在一起,创造出属于我的、阮清歌的、独一无二的个人风格。然后我要在时装周发表自己的作品。在伸展台的正前方摆着一张椅子给我妈坐,让她亲眼看到她女儿设计的衣服穿在美丽的模特身上。”
    虽然阮蓉再也不可能坐在椅子上欣赏阮清歌的时装秀,但是温锦言想,她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兰毅敬了温锦言一杯,继续闲聊道:“其实我之前是想追清歌的。但是清歌告诉我,她跟你的婚姻关系没有断,她不会在婚内跟其他人交往。而且,她这辈子也绝不会爱上其他人。”
    温锦言闻言,唇边荡起了笑意。
    “后来她介绍了一个女孩给我认识。”兰毅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江乔,待她走近时,向温锦言介绍着,“我女朋友江乔。”
    “学长,我听清歌说了,你们和好了。恭喜。”江乔又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现在还找不到我妈。不过我一定会让她过来跟你们道歉的。”
    温锦言淡淡地说:“算了,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她,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一点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
    回到公寓时,温锦言饶有兴趣地询问阮清歌这次服装秀的主题。
    “本来不能说的,不过因为你是我老公,我就向你剧透点。”阮清歌神秘兮兮地朝他眨了下眼睛,“我不是曾经构思过一个花荡的主题吗?用印花、提花和绣花来做成衣。这次我做的是桃花系列。用我最拿手的中国红以及刺绣。对了,那天,你一定要过来捧场!”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璀璨的光芒。
    “当然!我的妻子终于要大展身手了,做老公的怎么能缺席?”温锦言揉了揉她的秀发,眼中带出来的满满宠溺显而易见地流淌出来。
    阮清歌接了通来自国内的话,挂断后,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告诉爸妈我们和好了?”
    温锦言凑近,笑得有点坏:“我说我在你的房间过夜了,一直没分开过,然后他们就全明白了。”
    “讨厌!干吗说的那么露|骨?”在外,阮清歌是优雅干练的职业女性,可是在温锦言面前,她永远只是一个爱脸红心跳的小女人。
    温锦言突然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地说:“阮清歌,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婚礼?什么时候还给我?那件我给你做的婚纱都蒙上一层灰了。”
    阮清歌对天竖起三根指头,发誓这次一定不会让他等太久。
    “时尚周结束后就和我举行婚礼。”温锦言揽腰抱起她,放到床上,“这一年,你欠了我很多爱爱,准备怎么还给我?是一次性呢,还是分批?”他开始脱身上的衬衣,眼睛却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一秒都没离开过。
    “如果一次性还的话,你会不会精尽而亡?”
    天,她说了什么话?
    阮清歌拿过被单,捂住了脸,羞得不敢见人了。
    “要不,我们试试看?”温锦言钻进被窝里,和她在床上闹了起来。
    ……
    阮清歌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见床头灯还亮着,就拉了拉温锦言的袖子,“锦言,不早了,去睡吧。”
    温锦言向她扬了扬手上的平板电脑,“等我回完这封邮件。”
    橘色的暖光打在他整齐利落的短发,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把他硬朗的五官衬得无比柔和。
    阮清歌双手捧着脸,近乎发痴地望着这个越发英俊的男人。
    “ok,我接收到你的信息了。”温锦言摘下眼镜,把平板电脑放到床头柜,整个人又压了过来。
    “别玩啦。什么时候戴眼镜呢?”阮清歌依偎到他的胸口,问。
    “半年前吧。你不在我身边,身体变糟了,视力也变糟了。”温锦言亲了下她的额头,“所以,老婆大人,赶紧回来吧。我盼的花儿都谢了。”
    阮清歌说道:“再等一个月,好吗?这次时装周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差不多准备了一年。结束后我就把工作室搬到深城去。”
    “就挂在天弘名下吧。我跟兰毅说了,他同意把你的工作室卖给我。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温锦言单手支着下巴,用含着笑意的眼睛望着她。
    “你出了什么条件打动他的?”
    “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钱。而且,他知道,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有我带着,你的路只会走的越来越顺畅。”温锦言继续说,“清歌,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的梦想就是实现你的梦想。相信我,我可以把你推向更高的高度。我有信心,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成为华人第一设计师。”
    奉承的话阮清歌听多了,可是从温锦言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听呢?她心花怒放,抓着温锦言的手,问:“那温大设计师你呢?”
    温锦言眉毛高高扬起,神气极了:“我就是第一设计师背后的男人。讲出去多有面子。”
    次日,温锦言因为工作上的事,不得不回国了。因为不久前的空难事件,阮清歌的心从飞机起飞那一刻就提到了嗓子眼。直到温锦言发来安全到达深城机场的信息,她的心才落回原位。
    只是,万里之外的阮清歌并不知道,温锦言刚发完信息,就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
    日子终于到了阮清歌时尚周发布的那一天。即便知道这次走秀的主题是“桃花烂漫”,观众们进入会场的那一刻,还是被四面用桃枝装饰的墙壁、用苔藓铺就的小路惊艳到了。
    白色的座椅用新鲜的桃花装点起来,花似粉雪,朵朵绽放,映衬着暖色的灯光,如同走进了如梦似幻的桃园。
    这些桃花都是温锦言派人从苏城的桃园运过来的,包括舞美、场地、模特都是他负责搞定。阮清歌心知肚明,如果没有温锦言的人脉,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时尚编辑和明星来捧场。
    当时下大热的模特cessede来走开场秀时,现场的气氛直接被点爆了。那是一件超级华丽精美的大红色风衣。衣身是一片片桃林印花,其间的粉色花朵全部人工刺绣。刺绣精致,花型唯美,繁复多变,并且立体如篆刻般,完全就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一件衣服是否好看,最直接的就可以从女人的眼里反映出来。当她们的眼中全都闪着“我一定要得到这件衣服”的光芒,就证明你的衣服成功了。
    当阮清歌和模特们出来谢幕走秀时,现场的观众全都站起来为她喝彩。人们难以置信,这些华美绝伦惊艳眼球的作品,竟然出自一个新人之手。
    当有记者问她为什么特地在展示台的前面留一个空座位时,阮清歌眼中闪着泪光,回道:“那是我为我母亲留的位置。当我还是一个盲人时,我希望我的母亲能亲眼看到我做的衣服穿着模特儿身上。可惜她已经过世了,留给了我这双眼睛,可我相信她在天堂上一定可以看到的。”
    阮清歌视线扫过人群,心中一沉。锦言没有来啊……
    发布会一结束,阮清歌就让助理给她买去深城的机票,越快越好。
    助理有点为难:“可是,晚上有庆功派对啊。”
    阮清歌急的都快哭了,“我现在必须回国,一刻都不能耽搁。”这么重要的场合,温锦言绝对不会不来。
    除非,他出事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情况。
    **
    早上八点,阮清歌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走进温家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她心爱的儿子坐在院子的秋千上,怀里抱着嘟嘟猪,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承光!”
    温承光看到阮清歌,一路哭着扑到她怀中,“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阮清歌见儿子哭得如此难过,心中更是惶恐。她颤抖着声音问:“是不是爸爸出事了?他现在在哪里?”
    温承光抹去眼泪,抽抽噎噎地回道:“我不能说,爸爸让我们都不要告诉你。”
    “快点说!”阮清歌心急地叫道。
    温承光抬头看着她,眼泪又噼里啪啦掉下好大一串:“爸爸他,他在医院。”
    **
    医院。
    “阿锦,吃点东西吧。”严芸把一碗面线糊端到温锦言面前,声音里全是压抑的哭腔。
    温锦言摇了摇头,“妈,我暂时没胃口。”他爬起来,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就像身上的床单,了无生气。
    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温锦言把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数秒过后,阮清歌抱住他,哭道:“锦言,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你生病了?”
    “清歌回来啦。”温锦言回抱住她,嘴里荡起喜悦的笑意,“恭喜你,你的发布会得到爆发性的人气和好评,这一届的cfda新人奖一定是你。”
    阮清歌还在哭:“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笑?”
    温锦言依然还是笑着安慰她:“只不过脑子中长了个东西,别哭了,动个手术取出来就好。”
    “是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会好的,一定会好的!”阮清歌安慰他也安慰自己。她伸手抚摸着温锦言的脸,明明上次分别时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憔悴成这样?
    “锦言,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里,一直一直陪着你。”阮清歌说完后,才发现温锦言的眼睛黯淡毫无光彩,空洞没有焦距,完全不能对上她的视线,好像是……
    “锦言你——”阮清歌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见他毫无反应,紧紧捂住嘴巴。即便她努力想盖住自己的哭声,还是从指缝传了出来。
    “肿瘤压到了我的视觉神经,所以我看不到了。”温锦言笑的云淡风轻,“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你十年来的艰辛了。当年我对你犯了罪过,所以这算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
    “不,我早就原谅你了!”阮清歌再也难掩满心的痛苦,飞快跑了出去。
    她几乎不能呼吸,满涨的眼泪盈满眼眶,在她哭得滚烫的脸颊上蜿蜒出几道水痕。
    严芸走来,拉起她的手,哽咽着说出了温锦言的良苦用心:“阿锦知道这次时装秀对你非常重要,怕影响到你,才让我们不要说的。”
    “他真是个大傻瓜!”她心里都明白的,温锦言隐瞒生病的消息,就是不想她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分心。可是温锦言不明白啊,在她心目中,他比时装周重要千倍万倍。“妈,对不起,这一年多,我太任性了。”
    “以前的事我们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清歌,你回来就好。阿锦他最需要的人是你。”严芸那如核桃般红肿的双眼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儿子病成这样,她却无法替他分担一丁点的苦痛。每每温锦言头痛欲裂时,严芸除了哭,无能为力。
    阮清歌点点头,焦急地问:“手术成功率有多少?”
    “医生说大约八成。”严芸故作平静的声音渐渐哽住了,直接哭了出声,“那傻孩子还开玩笑说他是在演死神来了。清歌,要是阿锦出事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房外,婆媳俩抱头痛哭。房内,温承光读着他写的作文给温锦言听。
    “我的爸爸。我有个世上最好的爸爸。他长的很像我,眼睛大大的,脸白白的,嘴巴红红的。一年前,妈妈去了美丽的国家工作,爸爸怕我伤心,天天陪着我。当太阳公公起床的时候,他就带我去跑步。当月亮奶奶睡觉的时候,他就给我讲故事。他的手很灵巧,可以教我画画练剑。他的手也很强壮,可以把我举过头顶。现在他生病了,我希望他快点好起来,和我一起玩。我爱我的爸爸。”
    即便病情发作时痛得浑身抽搐,温锦言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此时此刻,他感到鼻酸喉堵,眼泪*辣地涌了出来。“承光,爸爸这一生有你这个儿子,真的太知足了。你就是上天送给爸爸最好的礼物。”
    温承光伸出小手,擦拭着他的眼泪:“我还想要爸爸更多更多的爱,所以快点好起来吧。昨天爷爷带我去香灯庙,我向佛祖老爷爷许愿,让他保佑你身体健康。庙里的住持爷爷对我说,佛祖老爷爷一定会听到的,所以,爸爸,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温锦言摸着儿子圆圆的脑袋瓜,露出欣慰的笑容。
    一天又过去了。
    温锦言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虽然经常在父母妻儿面前逞强,说实话,温锦言非常害怕这种黑暗。他的方向感本来就差,如果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话,就会感到窒息般的恐慌。
    “锦言,你醒了。”阮清歌柔声问,“想吃点什么?”
    温锦言不悦地回道:“营养师给的食谱都很难吃,我想念你给我做的饭。”
    阮清歌捧着他的脸,让他的视线可以正对着自己,即便她也知道那只是徒劳。
    “等你病好了,我做给你吃,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给你,保证把你养的跟猪一样肥。”她故作开心地说。
    温锦言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我变成猪了,你还会要我吗?”
    阮清歌想了想,提议道:“那我也把自己变成大肥猪,彼此都不嫌弃,好吗?”
    温锦言微笑着伸出了手。阮清歌连忙握住他的手,又听他问现在几点了。
    阮清歌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六点了。”
    “这么早啊。”
    阮清歌又说:“晚上六点。”
    温锦言神情微怔,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昏睡这么久。假如,明天他再也醒不来了,该怎么办?沉默许久后,温锦言轻声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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