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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良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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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锦言反问:“不能怎样?”
“不能贪心啊。清歌说过,要知、足、常、乐。”阮承光重点强调了“知足常乐”四个字。
温锦言瞬间拉下脸,跟个小孩似的发起了脾气:“总之我吃不饱,就不快乐。我不快乐,承光你就别指望我教你画画。”
阮承光真心不想叫他“叔叔”了,瘪着嘴,眼巴巴地望着薛山。薛山被阮承光跟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神看得没辙了,饶了饶头发,无奈道:“我就去买,不,回家拿。”
这天早晨,温锦言吃了三十个小笼包,心情豁然开朗。他从冰箱里找出一个鸡蛋,放在书桌上,对着端端正正坐好的“学生”说:“承光,你知道达芬奇吗?”
阮承光摇了摇头。
“达芬奇是非常有名非常伟大的画家。想变成他那样吗?”温锦言谆谆善诱。
阮承光眼睛一亮,狂点头。
“那你知道他是如何成为画家吗?”温锦言指着鸡蛋,非常肯定地忽悠道,“对,就是从画鸡蛋开始。”
阮承光信服地“哦”了一声,激动地拿起2b铅笔,开始画鸡蛋。
清晨慵懒的阳光调皮地穿过窗户,温柔地洒向屋内。今天是星期六,阮清歌不用去特殊教育学校教授盲文,就搬了张椅子坐在阮承光身边,安静地读书。那些细密的点字在温锦言看来全是天书。
阮承光认认真真地画了十颗鸡蛋后,抬起头,问:“清歌,昨晚温叔叔睡在我们床上,你知道吗?”
阮清歌摸着盲文的指尖一颤,脸上的惊慌一霎而过,平静地回道:“知道,所以我睡在沙发上。”
温锦言见她撒谎都不带眨下眼睛,忍不住笑了。
阮清歌听力极好,敏锐地捕捉到温锦言的轻笑声。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他这声笑是什么意思?莫非他那时已经醒来?难不成被他看到了自己的丑态?
阮清歌又一次想起那温暖的怀抱、清冽的气息还有湿润的嘴唇,脸上阵阵发烫。真是……
太丢脸了!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画笔在纸上摩擦而过的刷刷声。如果阮清歌眼睛没坏的话,就可以看到,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在作画。温锦言画的极为娴熟流畅,阮承光画的极为缓慢细致,相同的是,他们脸上那如出一辙的专注神情。
两个小时过后,阮承光拿着一叠画纸,走到温锦言面前,用略带不满的口吻说:“温叔叔,我已经画了好多好多鸡蛋,你可以教我其他的吗?”
“承光,温叔叔是想让你打好基础。”阮清歌放下盲文书,柔声解释道,“鸡蛋虽然普通,但是天底下没有绝对一样的鸡蛋。即使是同一个鸡蛋,角度不同,投来的光线不同,画出来也不一样。所以,画鸡蛋是基本功。”
阮承光深受启发,长长地“哦”了一声,对温锦言的崇拜又多了几分。“温叔叔,你简直太棒了!”阮承光撒腿跑回去,继续画鸡蛋。
温锦言玩味地摸着下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嗯,我就是让你打基础。”
没多久,温锦言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又开始蠢蠢欲动。他吞了吞口水,走了出去,只见餐桌上摆着一盘新鲜出炉的松鼠鳜鱼。
鳜鱼切刀后滚上淀粉油炸,再用新鲜番茄汁入味上色,色泽金黄,勾人食欲。温锦言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外脆里嫩,甜中带酸,鲜香可口,不愧是苏城名满天下的特色菜。
等阮承光洗好手,走到餐桌一看,天,松鼠鳜鱼成了一根鱼骨!
见阮承光闷闷不乐的模样,温锦言破天荒地有点过意不去,揉着他黑亮的额发说:“这鱼就当作你一天的学费。”
阮承光嘟起嘴,低声抱怨着:“外婆好难得做这菜,可你连鱼头都没给我留下。”
“好啦,一个月的学费。”温锦言越发的心难安,改口道。
阮承光委屈着小眉小眼,继续郁郁寡欢:“可鳜鱼好贵的!”
“一年!我免费教你一年!”温锦言就是见不得阮承光不开心,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耶!”阮承光跳得老高,脸上从乌云密布立刻变成了艳阳高照,兴奋地叫道,“温叔叔,你可得说话算话哦!”
温锦言哑然,所以,他一个大人,还反而遭了小孩的道吗?
☆、第12章 重遇故人
下午五点半。
阮清歌换了黑色的职业套装,带着酥酥去上班了。途中,她把酥酥放到宠物店做美容,拄着盲杖朝电视台走去。
今天有交警执勤,没有出现车辆占用盲道的情况,阮清歌这一路都走的很顺畅。
过马路时,她举起盲杖,往前倾斜45度,来回晃了晃,向过往司机示意。同时集中注意力听路面上车辆的行驶情况,确保可以安全通过后,用盲杖左右探路迅速穿过马路。
来到电视台时,阮清歌按了下报时器,时间是七点十分。她呼出一口气,很好,没有迟到。
刚迈进《深城大搜索》栏目组,郑导播带着惊讶的声音就飘了过来:“阮清歌,你没有收到我的短信吗?”
见阮清歌慢吞吞地摸寻手机,郑导播直接说了:“阮清歌,你被开除了,以后不要再来了。”
阮清歌愣了一下,急忙忙地求情道:“郑导播,我就迟到一次,而且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迟到。这份工作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妈身体不好,我儿子还那么小,我得赚钱养家。”
郑导播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可是林多德发话了,要不他滚蛋,要不阮清歌滚蛋。他缓了缓语气,安慰道:“你不是盲人吗?盲人最擅长的工作不是盲人按摩吗?”
阮清歌难过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谁让你得罪林多德?你难道不知道他是大股东的儿子?”郑导播叹了一声,提着建议,“要不你去找林多德求求情吧。他现在在十层的三号会客室。”
阮清歌咬着下唇,搭乘电梯,来到十层。正要找人询问三号会客室的位置,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中音传入她的耳朵。
“朱记者,你过奖了。慈善是每个有能之士都应该做的事。”江枫边走边谦虚道。
朱记者在一旁用巴结的口气奉承道:“虽然大家都在做慈善,不过像江董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还真是少见。听说江董的女儿江乔小姐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出色的设计师,江董可真有福气。”
江枫注意到不远处有个拿着盲杖的年轻女人,不过她背对着自己,看不清她的样貌。他也没放在心上,对着朱记者既骄傲又欣喜地说:“乔乔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杰作。”
朱记者一脸谄媚地打听着:“听说江董有一个亲生女儿——”
江枫脸色骤变,沉着声音打断朱记者的话:“家门耻辱,别提了。”
朱记者善于察言观色,赶紧转换话题,弯腰哈背地把江枫请进了一旁的摄影室。
阮清歌在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才转过身,嘴角扯起一抹极轻极淡的苦笑。那个男人,好像变得更有出息了……
五分钟后,阮清歌推开三号会客室的门。“林先生,对不起。”她赔着笑脸,低声下气地道歉,“昨晚是我过分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以原谅我一次吗?”
林小贱双脚翘到桌面上,一边玩弄打火机,一边瞄着阮清歌:“阮小姐,你搞砸了我的生日派对,害我被朋友笑话到现在,一句对不起就想开脱吗?”
阮清歌握紧拳头,面上还是笑笑的,“林先生,那您想怎么样?”
林小贱合上打火机,露出贱贱的坏笑,“陪我一夜。”
阮清歌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转过身,头都不回地走人。手刚触碰到冰凉的把手,林小贱追了上来,气急败坏地在她耳边嚎道:“阮清歌,你别老是一副清高样!你都是残花败柳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圣女?开个价吧。”
“对不起,我的一夜非常贵,你买不起。”阮清歌面无表情地回道。
林小贱凉笑一声,笑声里透着打从心眼底的不屑,“多少?我不信我还睡不起。”
阮清歌抬起下巴,一字一字地说:“一万亿。你有吗?”
林小贱:“……”
**
夏天的雨总是来势汹汹。粗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咚咚作响。阮清歌站在饼屋的屋檐下躲雨,等着盼着大雨快快过去。
一辆宝马飞驰而过,溅了她一身的水花。阮清歌狼狈地从包里摸索出一条手帕。丝棉的手感柔滑舒适,是宁南星的。
那个有着清润笑声的男人,那个总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
“宁先生。”阮清歌无意识地喃喃道。她舍不得弄脏宁南星的手帕,又放回到包里。百无聊赖中,阮清歌就在脑海里描绘着宁南星的模样,想像有着这样声音和性格的男人,会有着怎么样的笑容。
这时,饼屋的门开了,一对父女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女儿的声音甜美而动听,带着浓浓的欢喜:“爸,难得你还记得妈最爱吃这家的杏仁酥脆饼。”
男人的声音是一贯的中气十足,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我哪敢忘了老婆大人的最爱?乔乔,快过来点,这雨伞有点小,小心别淋湿了。”
阮清歌心中一涩,杏仁酥脆饼啊,曾几何时,那也是阮蓉的最爱吃的东西。
那个女人总是孜孜不倦地抢走阮蓉的最爱——杏仁酥脆饼,丈夫,还有锦绣织造纺。阮清歌忍着胸中翻涌的酸涩,等那对父女走远后,走进饼屋,对前来服务的店员说:“我要杏仁酥脆饼,要很多很多。”
她捧着一袋杏仁酥脆饼,走出饼屋。她知道阮蓉一定会责怪自己乱花钱,可是阮清歌就是想让她开心。
“啊——”她突然脚一滑,从阶梯上摔了下来。
手心在满是泥沙的路面上蹭了一道,划出一片密集的擦伤。膝盖也重重地磕到地上,疼得发麻。
她顾不得全身的疼痛,慌慌张张地去摸寻那袋她花了一百块买的杏仁酥脆饼。
雨越下越大,行人们撑着雨伞步履匆匆地走过。偶尔会有路人驻足停下,好奇地打量着坐在路边的女人。她呆呆地捧着被水泡湿的酥饼,全身已经湿透。头发一缕一缕地搭在脑门上,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那些雨点砸在阮清歌的身上,像是鞭子似的抽打着她。阮清歌犹如置身于海底,四周充溢的全是悲伤与绝望。她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连买个饼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吸了吸鼻子,调整好情绪,正准备爬起来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落在头上的雨点止住了,同时响起了雨点敲打在伞面的声音。
“阮小姐,你受伤了!”
雨声太大了,阮清歌听不大清来者的声音,迟疑地确认着:“是……宁先生吗?”
“是我。锦言让我来接你回家。快上车。”宁南星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扶着阮清歌站了起来。见阮清歌走得极为费劲,他扔下雨伞,抱起她,迈着大步朝车的方向走去。
他的步伐很急,每一步却走得很稳。在他的怀抱里,阮清歌感受到了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仿佛只要有他在,所有的风风雨雨都会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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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叔叔,你慢点,慢点。”阮承光见温锦言粗暴地给妈妈膝盖上的伤口消毒,双手合十哀求道。
“早点消毒,早点上药,伤口就会早点好。”温锦言正要继续传播他的“爱心”,宁南星拿过他手上的棉签,细致又耐心地处理着阮清歌还在流血的膝盖。
“还是宁叔叔你最好了。”阮承光从见到宁南星的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温和善良的男人,很狗腿地黏在宁南星的身边,又是递棉签又是递药水。他打开电视,按到《深城大搜索》所在的那一台,两条小眉毛困惑地拧成一条直线,“清歌,你今天怎么没出现在电视上?”
阮清歌低下头,失落地回道:“承光,对不起,妈妈又把工作弄丢了。”
阮承光用稚嫩的双手捧起阮清歌的脸,连忙安慰道:“没关系,别难过了。下次会找到更好的。”
宁南星向来心思缜密,稍微想了下就猜出了原因:“是因为林小贱吗?”
“不是。”阮清歌不想再惹麻烦,不愿再提此事。她顿了顿,将视线定在温锦言的身上,感激道,“刚才,谢谢。”
宁南星微微一笑:“应该的。”
温锦言哼了一声:“不客气!”
两人同时回道。
阮清歌微怔,温锦言也尴尬地意识到她感谢的绝对不是自己,正要给自己找台阶下,阮承光嘻嘻笑着打圆场:“温叔叔,宁叔叔,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忙!”
温锦言忙完了所有的画稿,和宁南星一起离开,刚走到门口,阮蓉“啊啊啊”地叫住他们。
温锦言扭过头,看到餐桌上那道传说中的西瓜鸡,脚像是被钉子定住,再也走不动了。
西瓜与母鸡共蒸,瓜的清香渗入鸡肉,鸡肉又能保持原有的鲜嫩,好吃到温锦言差点把舌头吞了下去。
阮承光趁温锦言兴致正高,翻译着阮蓉的手语:“我外婆说了,她还会做蜜汁火方,清炖蟹粉狮子头,水晶肴蹄。只要是苏城的菜肴,她都会做。欢迎温叔叔随时过来蹭饭。”
温锦言不停点头,又听阮承光说:“不过呢,外婆希望你答应她一个要求。”
温锦言吃人嘴软,大方道:“没问题,说吧。”
“宁叔叔作证,你必须说话算话。”阮承光激动地叫道,“外婆希望你给清歌一个机会!”
温锦言哑然,所以他这次是遭了祖孙二人的道吗?
☆、第13章 入职Freya
上午九点,freya工作室迎来了忙碌的一天。
freya元老级人物歆姐来到总监的办公室,询问着:“总监,关于这次新人的选拔,为什么名单上多了阮清歌这个人?”
“是我私人推荐的。”温锦言从厚厚的设计稿中抬起头,回道。
歆姐又问:“那她的简历呢?”
温锦言摊手,“没有。我只知道她的名字、身高还有三围。对了,她没上过大学,估计高中都没读完。”
歆姐:“……”
“这个女人非常特别,总之你见到她就知道了。”温锦言在她离开前,郑重地补充道,“不用看我的面子,如果她不行,直接刷掉。freya不留无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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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ya新一季的设计师选拔比赛定于当天上午的十点正式开始。时间刚过九点,就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设计师陆陆续续到达考场。他们大多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眼里闪现着青春自信的光芒。
经过了严格的笔试和面试,这些幸运儿迎来了更为激烈的终极筛选。
歆姐提前十分钟来到考场,却见保安与一位盲女发生了争执。
“小姐,你不能带宠物进来捣乱。”保安不耐烦地推开她。
盲女焦急地解释着:“我真的是来考试的。是温锦言温总监推荐我来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他。”
保安摆出一副“信你我就是白痴”的表情,语气越发的不耐:“小姐,你当我傻了吗?如果一个瞎子都会做衣服,那我不是也可以当总监了吗?”
歆姐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boss大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没想到这次居然连阿猫阿狗都敢塞进来。“是阮清歌吗?进来吧。”歆姐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谢谢。”阮清歌把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上浮现出得救了的喜悦。
随着歆姐和阮清歌的走进,人声鼎沸的考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歆姐年近四旬,穿着一条宝蓝色的连衣裙,亚麻色的头发挽成一个法式发髻,整个人看起来优雅而干练。
她扫视了一圈那些新鲜的面孔,简短的自我介绍过后,说出了这次的考题:“一个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必定也是优秀的打版师和裁缝师。从现在起,截止到明天上午九点,你们围绕‘时尚又优雅的大家闺秀’这个主题,做出一条裙子。这里所有的面料和辅料可以任意使用。goodluck!”
歆姐指了指角落处的一张工作台,才想起阮清歌看不见,领着她走到她的位置上。“想放弃的话,随时都可以走。”歆姐的眼里有着不加掩饰的轻蔑和不满。什么呀,总监开什么玩笑啊,就算要颠覆传统,这也颠的太离谱了吧。
“这是我等了十年才等到的机会,我绝不会放弃。”阮清歌坚定地回道。她伸出手,找到铅笔,心无旁贷地在纸上构思。
有了大致想法后,阮清歌听着嘈杂声,判断出面料所在的位置,刚迈出一步,倪好抱着一块黑布和一块白布走了过来。
“阮小姐,总监知道你不方便走动,就给你找了两块布。他让你用黑白色做。”倪好在心里狂吐槽:总监真没人性,表面上是帮助阮小姐,暗里还刁难她。想刷掉她就不要给她机会嘛。做人真不能这样没良心!
阮清歌没有丝毫怨言,向倪好询问哪块是白布哪块是黑布,用心记住触觉上的区别。她把原先画好的设计稿放到一旁,重新作图。
倪好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回去向温锦言报告:“阮小姐设计的是a字黑裙,白色的低腰百褶裙摆,在领口和口袋处滚白边,典型的香奈儿风格。”
温锦言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想让阮清歌打破常规,她怎么反而还拾人牙慧?这样没有新意的设计,他怎么能让她通过呢?
傍晚五点,后勤部给每位应试者分发了盒饭。年轻的设计师们聚在一起,像是围观动物园里的猴子,惊奇地围观着角落处默默吃饭的阮清歌。
“天啦,她还没开始剪裁,究竟要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热裤的女孩嘀咕着。
另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不无鄙夷地说:“我要是输给她,就回去自挖双目算了。居然和一个盲人一起做衣服,心情真不爽。”
阮清歌置若罔闻,拜托过来视察的倪好给酥酥喂点狗粮。她用指腹触摸着米尺上的数字,在纸板上做记号,然后拿起剪刀,缓慢却熟练地剪裁着。
倪好也是学设计出身,看着她极为专业的姿势,忍不住问道:“阮小姐以前是裁缝师吗?”
阮清歌觉察到他语言中的善意,笑着回道:“以前师傅每天都让我做衣服,所以算半个裁缝吧。”
“阮小姐你真的很厉害,我自愧不如。”倪好由衷地叹道。
“你是想说我身残志坚吗?”阮清歌唇边泛起了浅笑。其实她非常讨厌“身残志坚”这四个字。那简直成了残疾人的魔咒,好像“身残”了就必须“志坚”一样,一点点的自暴自弃都不符合大众对你的期望。
等她用珠针把裁剪的衣片固定在人台模特上,构出大体框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应试者们纷纷完成作品,离开了。
偌大的考场安静得只剩下缝纫机哒哒走动的声音。
阮清歌累极了,趴在工作台上休息。没多久,手机响了。机械的女声播报着——“小宝贝来电。小宝贝来电。”
阮清歌按了接听键,阮承光爽朗的歌声就飘了出来:
“好妈妈,加油,加油!
h、e、r、o,向前走!
灰姑娘变公主的时候,
耶耶耶噢噢噢!
h、e、r、o,你是我的hero!
h、e、r、o,你我一起加油!
万千群芳,为我呼吼,
耶耶耶噢噢噢!”
阮清歌听着他的《加油歌》,鼻子发酸,眼眶发红,胸臆间澎湃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潮。儿子的歌声就像一阵暖风,吹走了她全身的疲惫。她精神为之一振:“承光,妈妈一定会加油的!”
又过了两个小时,阮清歌完成了裙子的主体,穿好针线,要缝制白边时,开始犯难了。她设计的这条裙子是很优雅,可是亮点在哪里?
她毫无头绪,打开手机,根据语音提示,播放她最爱的《小夜曲》。优美舒缓的钢琴声在耳边回响,也抚平了她那颗烦躁的心。
一个新奇的想法突然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她赶紧拆掉口袋,重新忙碌起来。
**
阮清歌是抱着裙子睡着的。等她被脚步声吵醒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四十五分了。
她想起裙子还没熨烫定型,急忙忙地跳了起来。不远处有人发出嘲讽的轻笑声,阮清歌也只能装作没听到,抓紧时间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上午九点,温锦言准时来到考场审视应试者的作品。他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衫、黑西裤,硬是把原本就修长的身姿衬得越发挺拔。俊颜白皙、眉眼澄澈、鼻高唇薄,清秀又英俊。
应试者大多是二十出头的女生,没想到温锦言真人比照片上还要帅上好几倍,几乎是齐齐发出“哇哇”的惊叹声。
不管是他的名望,还是他的样貌,温锦言都有着让女生一见倾心的资本。
温锦言往里一瞧,见阮清歌还在手忙脚乱地熨烫,郁闷地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她十有八~九是没戏了,那么,他的蜜汁火方、清炖蟹粉狮子头和水晶肴蹄也要打水漂了。
他走向第一位应试者,看着人台模特上那条用宝蓝色针织、桃粉色雪纺和明黄色真丝拼接起来的裙子,皱了皱眉,问一旁穿着热裤的女生:“你设计的?”
热裤女生近乎花痴地凝视着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把流行的颜色这样拼凑在一起,让我看的有种腹泻的感觉。”温锦言打击完后,走到下一位应试者面前,对着短发女孩继续毒舌,“v领豹纹,挺时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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