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飞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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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子的目光暗淡下去：“三井后来迫于脚伤离开了篮球场……”

　　　　“他……真有点可怜。”

　　　　“这时来了一个新生，也就是现在二年级的宫城良田，他素有电光火石之称，是一个出色的控球后卫，除此之外，也能亲自上篮得分，因此宫城在刚进校时便拥有了作为一个超级新人的所有赞同与期望。于是……”

　　　　“于是三井学长才会与宫城学长大打出手，与其说是他恨宫城，不如说是嫉妒宫城在篮球场上拥有自己的梦想和实现这个梦想的实力。”小飒若有所思。

　　　　盈子吐了口气：“于是他才会想整垮篮球队，因为那是他破碎的希望。不过似乎他现在多了个很强的队友。”

　　　　小飒眼珠转了转：“你是说那个绿毛鬼？”天啊，要是湘北女生听见有人这么侮辱她们心中的偶像，会悲痛欲绝的。

　　　　盈子笑着点点头：“流川枫在初中就很强了，只是……他似乎从来都不传球给别人。

　　　　那只会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太强，强到可以单枪匹马独挡一面；第二，他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篮球有这么复杂？”盈子并没有在意小飒的声音有些呢喃，自顾自皱起了眉头：“篮球……是一项需要合作得亲密无间的运动。正因为如此，三井才会那么努力的想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尽管有过一些不堪的过去……不过一切都过去了……那个笨蛋……好象从很久以前就已经那么笨了……小飒？”

　　　　盈子发现小飒已经趴在桌上与周公约会去了。拜托，给点面子好不好？

　　　　——与此同时，三井家附近篮球场

　　　　三井深吸了一口气，试图重温那个他练习过几万次的动作，结果……球在圈上磕了一下，蹦到一旁。还是没中……可恶的丫头……明天他要是不报此仇，他就不叫三井寿！明天？也许又是一出好戏哟！

　　　　——次日，中午用餐时间

　　　　“小宫你觉不觉得三井有点不对劲？”樱木花道趴在餐厅的桌上。他们刚从篮球馆里出来——安西教练只给了二十分钟吃饭的时间。

　　　　“我怎么会知道？”是那种不耐烦到极点的语气。

　　　　“难不成你上次被他打的伤还没有好？可是被打得最疼的人是我啊！”

　　　　“住手！不许拍我的肩膀！”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碰他受伤的地方，不可原谅。

　　　　剑拔弩张的两人被踌躇满志的声音打断——“午安，各位！”和往常一样，木村盈子带着闲闲的笑容，准时地和她的便当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天有紫菜卷哦。”将便当放在那从早晨开始便带着一抹梦游似的笑容的三井桌上，顺势坐在他对面，看他一声不吭的打开便当盒。

　　　　“紫菜卷？”用他最爱吃的菜就想把昨天的事一笔勾销吗？

　　　　“……不满意？”她盯着他的眼睛。这时候最明智之举是转移话题。

　　　　“差点忘了。有东西给你。”三井漫不经心递了过去。

　　　　“是什么？”好象是封信哦。要不要拆开来……

　　　　“情书。”从塞满紫菜的嘴里含糊的吐出两字。

　　　　盈子拆信的动作停了下来：“谁的？”

　　　　“班上最漂亮那个小白脸。”

　　　　“给~~~谁？”虽然听出了山雨欲来的气氛，有人依旧不怕死的将筷子一指：“你。”

　　　　木村盈子站了起来。

　　　　“昨天我可帮了你的大忙，今天有人托我送情书给你，不算过分吧！”天，他是故意嚷得全餐厅的人都知道吧。

　　　　安西飒顿时皱起眉头。

　　　　“……大！笨！蛋！”盈子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完，径自冲了出去。

　　　　玩弄着手中筷子的三井似乎心情极佳，却觉得有人扯他衣袖。

　　　　一回头，安西飒难得一见的严肃面庞出现在他眼前，照葫芦画瓢地说：“你？大笨蛋！”也飞奔着去追气跑了的盈子。

　　　　林荫小道，阳光明媚。

　　　　盈子在前面由跑变为慢走，一路踢着小石子。小飒跟在她身后，不追上，也不说话，只是跟着。忽然盈子将一块石子踢得远远的，轻叹一口气，抬起头来：“我决定了。

　　　　我至少一个星期不会理他。”

　　　　小飒一听，知道没有劝的价值，转身便回操场，看见三井正在投一个又一个绝妙的三分球。小飒走过去轻声问：“她生气了，怎么办？”

　　　　三井又投出一球，假装无奈地说：“无论如何，据我估计，她这次至少要一个星期才会再理我。”

　　　　那你的心情还那么好？安西飒打量着眼前报复得逞，微笑着投进又一个三分球的人，突然有一个很棒的主意……呵呵，我是天才！小飒绽开一朵无比妩媚的笑容：“那你就只好等着罗……不过你以后岂不是都没有便当吃了？……不如这样吧，这个星期我负责带便当给你，中国料理哦，井哥哥！好了，说定了，BYE…BYE！”

　　　　井？哥？哥？三井看着一脸坏笑的笑飒欢快地离去，真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送便当第一天，星期六，篮球馆。

　　　　小飒刚进去，还没和三井聊几句，突然听见赤木叫：“安西同学，有人找！”

　　　　安西回头一看，阳光般温暖的笑容，扫帚头是他不变的标志，他温和地叫道：“司徒？”

　　　　小飒雀跃过去：“仙道？你怎么来了？”

　　　　“今天早上没看到你，所以来看看你……”

　　　　“哦？其实……呵呵，早上起床晚了，”小飒发现仙道的眼神已瞟向三井手中，老实交代：“又为了做便当，所以……对不起，失约了。对了，要不要尝尝我的便当？”

　　　　仙道笑了笑：“不用了，我急着赶回学校，午休时间快结束了。”小飒也发现了仙道额头密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那我送你。”小飒转身对三井温柔地说：“井哥哥，便当你慢用，我先去送我的朋友了。”

　　　　赤木：陵南王牌和湘北教练的外甥女每天早上约会？

　　　　三井：小飒为了我做便当误了与仙道的约会？

　　　　樱木；晴子什么时候能像小飒与仙道一样那样和我约会？

　　　　宫城；彩子什么时候能像小飒对三井一样给我做便当？

　　　　彩子：这个丫头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流川；安西……司徒……？？？？？……

　　　　户外，仙道问：“那个就是武石中的MVP吧？”小飒一扬眉，盯着仙道坏笑，却不置可否。仙道看了她一会儿，抬头看天，阳光明媚，难怪会跑出一身汗，不过也许也是因为太着急了吧。他吐了口气：“我承认，有些生气。”仙道简直服了她，在她面前想隐瞒自己却套出她的话简直难于上青天。

　　　　小飒呵呵地笑了：“仙道，他和盈子闹僵了，所以我……呵呵，明白了？”仙道很聪明，小飒明白不用多费唇舌，“明天老时间，我一定去。仙道，谢谢你来。”

　　　　小飒说得很诚恳，露出了很少见的严肃表情。仙道摸了摸着她的头：“是我多心了，其实……”

　　　　“其实我不会是见色忘义的混蛋，对吗？”仙道用力将她头发一扯，惹她发出一声尖叫，“女孩子，说话温柔一点。”

　　　　小飒却反手不甘示弱给了他一肘：“在你面前都不能放肆一点，我岂不要闷死了？”

　　　　又扯了扯仙道的上衣下摆，“别骂我不温柔，你知道的……”

　　　　“我知道”仙道将她散了的蓝色的丝带打了个蝴蝶结，“说着玩的，你哪样都很好，非常好……”

　　　　小飒笑了，一推仙道：“好了，骗死人又不偿命。对了，听说上次陵南对湘北的练习赛你以一个空中换手进球替陵南搬回胜局，肯定帅死了，什么时候表演给我看？”

　　　　仙道大咧咧地一笑，仿佛赞扬的不是他：“随时效劳。不过湘北如果够强，能够与陵南遇上，你就可以顺便看我的比赛。”

　　　　小飒突然伸脚将仙道绊了一个趔趄，气愤地说：“什么叫顺便？只要是你的比赛，我就去看。你怎么……”

　　　　仙道蹲下直视小飒：“我是谁？”

　　　　“仙道彰。”

　　　　“你是谁？”

　　　　“小飒”

　　　　“上次和我晨跑时你说什么？”

　　　　“小飒认为仙道最好。”

　　　　“我说什么？”

　　　　“仙道最疼小飒。”

　　　　“还有问题吗？”

　　　　小飒转过身望着远方，一字一句：“时间不早了，仙道同学不会想做个迟到的学生吧？”

　　　　仙道走后，下午课间，晴子问小飒：“你怎么认识王牌仙道的？他好厉害，听说虽然随和，但不太喜欢主动与别人说话呢。”

　　　　“你不找他，他当然不找你了。你找他，他就理你了。”小飒不以为然，“第一天到日本，他好心送我回来，第二天我晨跑正好又遇见了，所以一回生，二回熟，索性约好每天早上一起跑步了。”

　　　　晴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反正这个混血儿做事她总有些不理解，似乎暴力，却又温柔；似乎糊涂，却又精细。

　　　　其实小飒心里明白，仙道表面温文尔雅，其实是冷冽的冰里包裹的火，身为王牌，有太多的压力与无奈，还有寂寞。当时若不是自己胡打蛮缠，也不会缠来这么好的一个朋友。很多事情还是得自己争取的，尤其是像仙道这么一位优秀的人物，钻进了冰，就可以感受到火——只是很多人不敢而已。

　　　　——送便当第二天，星期日，篮球馆。

　　　　小飒照例送便当给三井，因为盈子还是没有动静。反正三井也是舅舅的得意队员，喂得他壮一些又何乐而不为？走到篮球馆门口，发现大门被一群女生堵住，还有络绎不绝的尖叫声，不用想就知道又是流川狐狸惹的祸。

　　　　忽然，扑通！一个圆球滚到小飒脚边，“舅舅！你怎么？”

　　　　安西站起来擦擦汗，叹了口气：“哎！挤了半天也挤不进去，我还有事要通知呢。”

　　　　“舅舅，没关系，让我来！”小飒满怀信心地请命。

　　　　安西胆战心惊地观察小飒的手是否有抚向发卡的趋势，早有耳闻的他劝道：“小飒，……别使用……暴力。”

　　　　小飒无奈一笑，“舅舅！我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吗？等会儿也许有几秒的时间门会开一个缺口，您要把握时机冲进去呀，我亲爱的舅舅，明白吗？”然后她转向篮球馆内大声喊：“流川哥哥，昨天你是亲口说特别喜欢我……”

　　　　门口的女生们闻言立刻带着愤怒的火焰转身，接着像饿狼扑食般冲向小飒，小飒将安西往门内一推，然后从容地对眼露凶光的女生们一笑：“……喜欢我……的便当吗？”随后也大摇大摆地走进篮球馆。

　　　　“小飒，这次多亏你呀。”安西表扬道，“不过你得向流川同学道歉，毕竟……”

　　　　“流川同学，对不起，引用你的姓名权却没有事先取得同意，请原谅。”说完小飒还鞠了一个90度的大躬。

　　　　流川隐隐觉得有种想爆揍她一顿的感觉，又觉得这种感觉莫名其妙，于是并不理会，走到一边休息去了。

　　　　小飒冲着流川的背后做了个鬼脸，彩子在她身边小声说：“小飒，敢这样气那小子的你还是第一个。”

　　　　小飒却装出比窦娥还冤的样子：“我是诚心诚意道歉耶！”彩子算是服了这位学妹了，你永远跟不上她心思的转动速度。至于流川那个呆子，会被她气活一些吗？

　　　　——当日，木村家。

　　　　“盈子，你今天不去看三井打球吗？”

　　　　“老爸，”坐在书桌前苦抄笔记的人抬起头来：“以后，五天内，不要跟我提这个名字。”

　　　　“哦。”木村院长了解地点点头，要持续三天以上的冷战吗？看样子情况有点严重……想想看，在过去的十年里大概每半年会有那么一两次……门铃在这时候响了起来。盈子前去开门。“里惠？”站在门口，一脸沮丧的，正是她的好友之一。“出了什么事吗？”

　　　　——盈子的私人房间“我那天回家的时候……跟他表白了……”

　　　　“哦？是吗？”值得庆贺啊，为何这么情绪低沉。

　　　　“可是三井君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里惠攥着自己裙边的手开始泛白。

　　　　“……”是谁那么倒霉？不过要安抚好里惠的情绪才是真的。“那么，你现在在担心些什么呢？”

　　　　“以后……我都不能和他……在一起了……”

　　　　“错了。”盈子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惠，回答我，你喜欢他，是因为想做他女朋友吗？是因为想一生一世在他身边吗？”

　　　　“怎……怎么会？”满脸通红的里惠手忙脚乱起来：“我只是看着他在篮球场上的样子……觉得好幸福，所以才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那不就好了。”盈子淡淡的笑着，象朵清雅的百合。“那么你以后也可以一直看着他啊，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她拍着对方的肩：“放心好啦，那个大笨蛋不会那么爱记仇的。”除了对“青梅竹马”的她以外，她在心里恨恨的补充。

　　　　里惠离开的时候，握着盈子的手。“盈子，真羡慕你啊……那么洒脱，可以对一切都不在乎……”

　　　　盈子脱鞋，进屋，然后她的视线停在了一旁的桌上。她就那么静静的站了大约十秒。

　　　　最后她自嘲地轻笑着：“里惠……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洒脱，对什么都不在乎呢……”

　　　　阳光透过粉色窗帘洒进来。那桌上放着的，是一个用浅蓝色的布包得好好的便当盒。

　　　　——送便当第三天，星期一中午，PS：两人闹翻后的第三天，篮球馆。

　　　　中午训练休息时间，三井正在擦汗，忽然听到这三天来持续不变的甜蜜叫声：“井哥哥，便当来了。”不少人发出了一阵嘘嘘声。

　　　　樱木凑过来：“小寿寿，福气不小呀。”宫城也嘀咕着：“这家伙没几天就迷住了教练的外甥女？”

　　　　樱木突然问小飒：“你怎么不送便当给流川呢？”

　　　　小飒偏着头无辜地问：“为什么要将这么好的便当送给一个像小狐狸的家伙？”

　　　　“小狐狸？”樱木听了乐成了一只老鼠：“哈哈，小狐狸，真是英雄美女所见略同呀。狐狸公，这次你输给寿寿了？！”

　　　　“白痴！”随着流川的呵斥，樱木的头顶免不了篮球的亲吻。

　　　　樱木刚想发作，忽然将视线转向大门：木村盈子直接推开了篮球部的大门（有些失礼）。小飒也看见了，她连忙夹起一块肉片送入三井嘴里，柔声问：“好吃吗？”又转问盈子：“咦？你来了？要不要一起吃一点？这三天每天三井都夸我做的便当好吃呢。”三井欲辩不能，其余的人则是一副“这下糟了”的表情。

　　　　盈子只是冲赤木鞠躬：“对不起，赤木同学，我想借三井半个小时。”彬彬有礼，温婉娴淑的声音，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发火的前兆。

　　　　三井似乎根本没有料到她的主动前来，是因为这三天他吃小飒的便当的关系吗？没来得及仔细想，便被拽了出去。

　　　　小飒在后面一边做鬼脸一边摆手做再见的手势一边喊：“一定要完璧归赵呀！”

　　　　剩下的人越发有些摸不清头绪，赤木问：“安西同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飒不以为然地回答：“我只不过将一个星期的时间提前到三天而已。”
第四章
　　　　——校园内的小型公园。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三井寿望着她的背影。真好玩。以前每一次，都是他在前面走，她急急地跟在后面。

　　　　跟得久了，他几乎以为她是他的影子，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会在他身后的影子……

　　　　“影子”却径自走向草坪，伸了个懒腰，躺了下来。三井也随着坐在她旁边，有意无意地为她挡去了照着眼睛的阳光。

　　　　闭着眼不动……睡着了吗？也好。三井做了下深呼吸，伸伸懒腰。好久没有在洒满斑斑点点阳光的树阴下休息了，真让人怀念啊，这种阳光的感觉……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笨蛋？你在吧。”闭着眼的人发话了。

　　　　“哦。”只是快睡着了。

　　　　“……大多数事情，我可以不在乎。”她似乎轻描淡写的说。也就是说，有些事情，她是在乎的。

　　　　“我知道。”三井自信满满。他一直，一直以来都知道啊。

　　　　“好啦，半小时到期了。”她从地上跳了起来。

　　　　“等一下，……明天我们依旧联系，你来看吗？”

　　　　背着光的人看不到表情，只见她右手拇指和食指成圈，做了个“OK”手势。

　　　　夏天到了，阳光真是温暖啊……

　　　　不知道下一个明天，是否有同样的好天气？

　　　　——半个小时后，篮球馆。

　　　　安西教练清了清嗓音：“同学们，马上全国中学生篮球大赛的出线权争夺赛就要开始了。首先是单循环小组赛，可作为对手的海南、陵南、武里都不在我们湘北的小组里，只有……”安西顿了顿，每个人心中都明白，只剩下一个危险性队伍：“翔阳！”

　　　　“很厉害吗？”小飒问。

　　　　彩子想了想：“翔阳是去年的第二名。他们的队长藤真兼任教练，是一个能将整个球队的面貌变得焕然一新的人。”

　　　　赤木则问：“安西教练，那比赛什么时候正式开始呢？”

　　　　“一个月之后。不过在这之前，还有另外一场比赛。”所有人一愣，还有？

　　　　安西乐道：“今年神奈川篮球社社长是个很有趣的人，他说为了活跃赛前气氛，先举行一场半正规式的女子篮球比赛。湘北抽签与翔阳联合，所以这段时间要靠各位多抽出点时间给湘北的女队员们作作陪练，必要时可能作个人辅导练习。”

　　　　“个人辅导？”樱木乐了：“我负责帮晴子小姐好了。”头顶上不免又冒出赤木种的蘑菇。

　　　　赤木问：“老师准备安排哪些人出场呢？”

　　　　“由于与翔阳配合的机会不多，所以我们单方面就要准备充分。控球后卫：彩子，宫城负责训练；中锋：铃美，大前锋：珍子，赤木负责；小前锋：晴子，流川负责；得分后卫：盈子，三井负责。女子队自行训练一星期后再由你们各个指导一星期，然后参加比赛。彩子担任队长，全权负责。”

　　　　几乎所有人对安西教练的安排都觉得隐约有些不太对劲，小飒奔到安西身边低语：“舅舅，你是不是犯了当月老的病？”

　　　　“小飒，你是不是也想……？”

　　　　“舅舅，我妈好象对我说过你以前……”

　　　　“好了！”安西教练举手投降，总有一天非给她找个克星不可，“小飒，要不这几天的训练你也过来看看？经理彩子自己要参加训练，篮球部你就帮她暂时打理一下。反正你刚入校，也没参加什么社团。”安西教练提议。

　　　　小飒无所谓地耸耸肩：“悉听尊便。”

　　　　于是安西大声宣布：“小飒来了这么多天一直也没给各位认真介绍过，今天让她自己好好说说。”

　　　　彩子打趣地笑道：“其实小飒已经和篮球部的人混得很熟了。”

　　　　“那是托舅舅的福。”小飒没好气地说，从刚到日本就碰上的好友仙道就是陵南王牌，然后通过篮球馆斗殴事件认识了钟爱“篮球”的盈子，偏偏同桌也是个与篮球息息相关的人——晴子，到如今舅舅也让自己陪着看那十几年都没理会过的篮球。看来自己在日本是与篮球结缘了，谁让舅舅是大名鼎鼎的篮球教练，日本高校又没有武术部与忍术部！

　　　　小飒不由叹了口气，低头缓缓地说：“我本名司徒飒，父亲司徒立，母亲安西风义，是安西教练的小妹。我的名字就是父母名字立和风的合体。现高一三班，请多关照。”大家看着眼前这位恬静站立的女生，听着她温柔甜美的声音，如果不是她乌黑顺滑的发间几枚闪亮的发卡提醒着你还有“笑里藏刀”这个词，你永远无法想象此刻——这位表面上温顺可爱的女生会在下一秒种将你刺成马蜂窝——如果你惹她发怒的话。

　　　　而小飒却一直为自己送便当才送到第三天的卓越战果兴奋不已，盈子那座沉默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小飒满心得意地想着那两人，心中对鲁迅大师的“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她不知道，还有个人也在沉默中爆发了。

　　　　樱木因为刚刚有个美女居然和他英雄的想法不谋而合，从而证明了他天才般的判断力也证明了流川是个彻头彻尾的狐狸而兴奋不已。而流川终于在这个自诩为天才的白痴一声声颇为“亲密”的高频率“狐狸公”的呼唤下爆发了长时间隐忍怒气（这其间当然也包括小飒无意给他的）借着篮球将怒火砸到了樱木头顶，于是乎，几乎每天都要上演的狐狸猴子拳击赛隆重开场了。也不知打到了第几局，其他人也见怪不怪。

　　　　彩子强笑着安慰有点“吓”呆了的小飒：“别怕，他们向来如此，不打不相识，对吧？”

　　　　小飒依旧目光呆滞，喃喃道：“他们俩手劲都不小，只是出手姿势太差劲了，落点也不对，使力也未把握时机，难怪打了这么半天谁也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