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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星情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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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是假,都没有人会相信,因为妳;是从太子府来的,就代表了妳;的身分。」粉衣女子翻了个白眼。
自家人还说谎话,这丫头还真不坦率。
不过,或许也是因为善于伪装,才换得侯爷一夜之恩吧,这就比她们这些女人强多了。
若儿越听越心惊,难怪昨天进府时,那些人看她的眼神会充满敌意,原来是误解了她的身分。
可是,那些人不清楚,耶律天昊还会不明白吗?他明明知道她来这里并非出于自愿,不该把她关起来啊!
倏地,先前血腥的一幕回到她脑海中。
莫非他是因为她反抗了他,才愤而将她关入这里?
她必须跟这些女人一样,在这里孤独终老吗?
「不,不行,我要去找他说清楚。」若儿急急的下床,走向门口。
她若是关在这里,爹娘怎么办?他们会担心她一辈子的呀!
意外的,乔木就站在廊外,一见她出来,立即拦住她。
「若儿姑娘,妳;不能出去。」
一见到熟识的面孔,若儿宛如溺水的人攀住浮木般,紧紧拉住他的手臂。「乔不大爷,求求你让我见侯爷,我有话跟他说。」
乔木为难的皱了下眉头。「对不起,姑娘,少主有不能见妳;的苦衷。」
只是对她宽容一夜,就引起这么大的风波,若是再让太子察觉少主对若儿姑娘的感情,怕不以此为要胁,成为控制少主的筹码。
为了她,为了辽国,少主不得不忍痛将心爱的人囚禁在这儿,以瞒过敌人的耳目。
「相信我,妳;留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久的,少主一定会想办法救妳;出去。」他吶;吶;的安慰着,言语间透露出少主的无奈。
为了保护她,少主甚至以监督这些女子为名,命令他留守在恨天居,为的就是怕她发生危险或遭人欺侮。
所幸这群女人同是落难之人,有着同病相怜之叹,所以倒也没有为难若儿的意思。
乔木半强迫的将若儿请回屋里之后,再度将门合上。
「乔木大爷……乔木大爷……」若儿犹不死心的呼唤着,想说服他带她去找耶律天昊。
可是他就像是聋了、哑了似的,充耳不闻,魁梧的身子直挺挺的站在廊下,像尊守护的门神。
「别叫了,刚来时谁都跟妳;一样,叫痛了嗓子,哭哑了喉咙,还不是一样出不去,跟着大伙儿留在这里。」粉衣女子走过来,扶着她到椅子上坐下。
「可是我是冤枉的。」
「被关到这儿来的姊妹,谁不是冤枉的?左边那位还是浙江知府的千金哩!咱们都是以出众的姿色或是独具才华被带进太子府,以为就此飞上枝头成凤凰了,那晓得是被训练为眼线,被送进质侯府后从此禁锢一生,试问谁不比妳;冤枉?」
听说若儿可是在大厅里当众反抗侯爷,使他难堪的女子,被关进这里才是最不冤枉的一个。
「所以劝妳;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好好思索一下怎么度过这漫漫岁月才好。」
要说鲁莽,若儿可是世间第一人,平白错失了得宠的机会,要是她们,绝对不会轻易得罪侯爷,一定顺他的意,紧紧的抓住他的心。
唉!真是傻丫头一个。众女对她既同情,又觉得惋惜,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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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特别漆黑,上弦月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恨天居内更是一片黑蒙蒙,教人什么都看不清楚。
一阵夜鹰的叫声响起,站在院中的乔木仰头一望,看见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大树遮蔽的墙外翻了进来。
「少主。」他上前一揖。
黑衣人微微颔首。「她呢?」
「属下依照您的吩咐,将她安排在右厢最偏远的房间内。方才的消夜里添了些迷药,这时她已经睡沉了。」
「她……一定很恨我吧?」蒙面的黑布下只露出一双黑瞳,此刻黯然的瞇;起。
乔木顿了一下,才有些笨拙的回答,「是哭了半天,晚饭也吃得不多,只有消夜吃了半碗莲子粥,不过看来并无大碍。」
其实心里最苦的应该是侯爷,肩上背负的责任实在太重,让他无法顾及儿女私情。
耶律天昊沉默的走向长廊,进入若儿的房间。
乔木想点亮烛火,但被他摇头制止。
「不用了,你出去吧。」
房里若乍然明亮,有可能引来赵玉那些探子的注意,察觉他的行踪,与其让若儿再度落入危险,他宁愿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她。
乔木没说什么,立即退下。
虽然屋里那么漆黑,她的身影是那么朦胧,但她的娇容已如同灿烂的朝阳,深烙在他的脑中,既使看不见,却依然清晰。
他坐在床沿,抚摸着她细致的五官,感觉到上面的湿濡,知道她一定是哭着睡去,令他的心禁不住一揪,深深的叹息。
「谁?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若儿听到叹息声,马上惊醒,吓得差点尖叫,嘴却倏地被一个大掌紧紧捂住。
「该死。」他低咒出声。消夜里的迷药为何没有迷昏她?
听到这声低咒,若儿杏眼圆睁,激动的落下泪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是你,你是山洞里的那个人,是那天夜里来家里绑我、又死命救我的人对不对?你是来带我走的吗?」她没看过他的长相,但认得这道低咒声。
「妳;认得我?」耶律天昊的惊讶不在她之下,虎目瞪得圆大。
若儿直点头,忙不迭地道:「我认得、我认得!我认得你的声音,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一定早知道太子的计谋,不想我卷入纷争,那天才来救我的吧?你原本想回报我的救命之恩对不对?可惜寡不敌众,被太子的人打伤了。你伤得重吗?还痛不痛?不要紧吧?」接着她赶紧放开他,怕自己的动作弄疼了他的伤口。
自从那夜之后,她一直担心他的伤势,但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该向谁问起,现在见到他无恙,真是太好了。
「妳;关心我吗?」黑暗中,他看到她脸上闪烁着一道亮光,知道她又哭了,不由得伸出手指为她擦拭。「妳;真是爱哭。」
「不,若儿才不爱哭,都是那个坏蛋欺负我,我才哭的。」她勉强收拾起泪颜。
「那个坏蛋?」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就是质侯耶律天昊,他好霸道又残忍,是个嗜血又言而无信的大坏人。」
「是吗?原来他给妳;这么差劲的观感。」耶律天昊苦涩的一笑。
「可不是?他在大家面前杀人,又把许多无辜的女人关在这里,你说他是不是很坏?」她从来没有这 讨厌过一个人,耶律天昊是有生以来的第一个。
枉费他长得人模人样,一表人才,原来也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耶律天昊沉郁着脸,缓缓的点头,「是很坏。只是,这里的人都睡沉了,为何妳;没睡?」她应该吃下了迷药,睡得不省人事才对。
若儿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今天哭了一个下午,没有心思吃晚饭,消夜也只吃了一口,怕那些姊妹发现来唠叨我,所以就骗她们吃了半碗莲子粥,其实剩下的那些全沉到后面的水塘里喂鱼了,也许是因为肚子空空的,才特别容易醒来吧。」
也幸好是醒过来了,才见得到他,要不然岂不是错失见他的机会?
「公子,你是太子殿下埋伏在这里的眼线吗?你会救我出去是不是?」
她这句话问得耶律天昊哑口无言,他是想让她离开,可惜不能。
「过几天好吗?现在府里守卫严密,我一个人要进出都有困难。」
「喔!」若儿失望的垂下限眸,没半晌又抬超头来看着他。「那……你能帮我个忙吗?帮我去看看如梅怎么样了,大坏蛋是不是将她的尸首抛弃荒野,没有好好埋葬?如果是这样的话,能不能请你帮帮忙,代我安葬她?我会好好谢谢你的大恩大德的。」说完,她立刻跪下,朝他叩首一拜。
耶律天昊蹙着眉,伸手扶起她。「我试试看。」
他在她心目中真的如此恶劣吗?是一个毫无人性,凶残不仁的人,连具尸体都不放过?
若是她知道他其实并未杀死如梅,只是演戏似的砍伤她好吓走太子府那些人,不知作何感想?
「那……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她声若蚊鸣的问,期待的仰着脸注视他。
「妳;想再见到我?」
若儿毫不思索的点头。「可以吗?」
「只要妳;想见,我就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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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每到深夜,耶律天昊便以黑衣人的身分造访恨天居,而居住在里面的女人们也变得异常好睡,夜夜一觉到天亮,有些人甚至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来。
虽然时日一久,有些警觉性高的人不免觉得奇怪,但大伙儿闲聊时只推说是时近凉秋,自然好睡,因此也就没有人在意了。
只有若儿知道这应该是黑衣公子所为,所以只是闭口含笑,密而不宣。
每夜二更,已成为她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
推门声响起,躺在床上佯睡的若儿几乎立即张开眼睛坐起身。
「公子,是你吗?」
「若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一听声音就知道。」耶律天昊微笑道,定入屋内,同样坐在床前,伸手握住她在黑暗中递来的手。
不过,今夜她的手中多了一件物品,摸起来像是一只荷包。
「这是什么?」
「双鲤荷包,是若儿白日时闲来无事所绣的,绣工粗劣,请公子不要见笑。」她含羞带怯地道,双颊嫣红,幸好在黑夜中他看不见。
因为不想惊动任何人,所以他们每次相会都不点灯,只是摸黑相对,促膝而谈。
只是她并不知道,今晚月色明亮,耶律天昊又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她的一举一动皆清楚的落入他的眼底。
「既是妳;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当是妳;托我办事的谢礼。」
「谢礼?」一时无法意会,若儿纳闷的想了一下。「啊,是关于如梅的事吗?」事隔多日,还以为他人微言轻,查不到,所以也不好再问。
「嗯,如梅并没有死,只是受了些伤,被侯爷所救,现在已经无碍,不久就可以痊愈了。」
「怎么会这样?那天我明明……」
「那只是障眼法,太子城府极深,妳;不能冀望侯爷为妳;留下太多人,增加质侯府的危险。」
他这是在为耶律天昊说话吗?若儿狐疑的望着他,「公子认为侯爷是好人?」
耶律天昊摇摇头。「不,我只是可怜他。」
「可怜?」若儿更不懂了,贵为侯爷,享受无人可比的荣华富贵,并且可决定他人的生死,有何可怜之处?
「虽名为侯爷,实际上时时面临生命危险,怎么不可怜呢?」
两国交好时,他这个质子当然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但一旦两国情势紧张,最先被逮捕下狱的便是他。
所以,他丝毫不敢放纵自己享乐,更不敢怠惰,时时提醒自己凡事以国家社稷为重,别落人口实。
「可是他那么残忍……」若儿对于发生在大厅的那一幕始终无法忘怀,常常自恶梦中惊醒。「不知道如梅这次回到太子府后,会不会受到责罚?」
记得那些丫鬟们说过,侯爷若是无法留下她们,她们回太子府必定赐死,不知如梅这次大难不死后,是否能避过一劫?
「不,她不能回到太子府。」耶律天昊道。
要是让赵玉知道他非但没有杀如梅,反而救了她,必定引起他的猜疑,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如梅藏进恨天居,因为唯有这里守备最森严,但也最不为赵玉所重视。
住在这里的女人,全都是任务失败的废物,对赵玉来说早失去了利用价值,当然也就没有在意的必要。
「是不能送回去。」若儿不知耶律天昊所想,只是幽幽地道:「那应该送她到哪儿呢去?」哪里对如梅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恨天居。」
「恨天居?公于是说将如梅藏到这里来?可是侯爷会答应吗?」
「我相信他会。」他坚定的点点头。
「你在他面前说得上话?」看来她要对黑衣公子另眼相看了。
「还说得上几句。」他淡淡的答道,不想泄漏太多。「只是如梅对妳;忠心吗?她会不会将这里的情形泄漏出去?」
「不会的,如梅是个热心的好女孩,绝对不会出卖任何人的。」她对如梅有信心。
「好吧,我相信妳;。」为了若儿,他愿意冒险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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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如梅真的在若儿的望眼欲穿中被送进了恨天居。
两人一见面,便泪眼婆娑的互道别后心情,聊了许久,直到用晚膳时,若儿便为她介绍恨天居里的其他姊妹们。
其中有不少人在太子府时让如梅伺候过,所以一见面大家很快的就打成一片,顿时将恨天居里的晦暗气氛扫除不少。
大家七嘴八舌的问了不少太子府的事情,直到乔木带着下人送来消夜,大伙儿吃完消夜才各自回房睡觉。
「乔木大爷,可不可以让如梅睡在若儿小姐隔壁的空房?」如梅在乔木要离开时提出要求。
乔木微皱一皱眉,看了一下若儿,想知道她的意思。
若儿原本也犹豫着,怕黑衣公子每日来看她的事情被如梅知道,但一细想,又觉得没有关系,因为黑衣公子应该也会像对待其他姑娘一样,在如梅的消夜里下药。
乔木看出若儿的想法,于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就近照顾小姐,跟她作伴了。」
如梅开心的跳起来,紧紧拉住若儿的手,而后又突然发觉太过失礼,于是赶紧退下,站到若儿身后一步远的地方。
「没关系的,如梅,在这里没有主仆之分,大家都是落难的姊妹。」若儿笑着道。
如梅高兴的点点头,走向前拉起若儿的手,无比亲昵的握着。
乔木即使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终究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带着下人退出去。
之后,她们继续在院子里叙旧,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
那一晚,若儿没有等到耶律天昊到来就累得睡着了。
望着她安稳的睡容,耶律天昊温柔的笑了,解下脸上的蒙面布,双唇轻轻贴上她的,柔软润滑的触感令他满意的一喟,悄俏躺上床,让她轻靠在他怀里。
今晚,他舍不得将心上人吵醒,只是静静的轻拥着她,品尝着这初秋夜晚的宁静与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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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的花园中。
「已经混进去了吗?」赵玉坐在凉亭里,边啜饮着茶边问道。
只有赵玉一人的花园内,传出另一道声音。
「是,已经混进去了,殿下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据属下调查,侯爷时常放出信鸽,与辽邦互通消息,而且,最近他每夜都会换上夜行衣出去。」
「知道他上哪去吗?」
「不知所踪,每夜二更出府,直到四更时分才回来。」
赵玉的神色冷凝了下,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通知埋伏在质侯府外的人严加监视,有任何一举一动都要回报,不许有任何闪失,知道吗?」
「是,小的知道了。」
「还有,派几名神射手埋伏在质侯府附近,只要有飞禽掠空而过,一律给我射下来,若因而截获辽邦信息着,重重有赏。」
接着,赵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凉亭,眺望着晴朗的天空,道:「还有,潜入的计画只能勉强算是成功一半,接下来要制造他们两人相处的机会,看耶律天昊因爱而痛苦,他爱得越深,我以后控制他的机会就越大。」
「殿下的意思是……」
「伤他的人,不如伤他的心,我要他亲手伤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赵玉冷酷的话语,令隐身在园内的人暗中倒抽一口气,但还是训练有素的听令。
「是,小的知道了。」说话声伴随着树叶的宪串声,消失在花园外。
重新坐回凉亭里品茗的赵玉,眼神变得沉郁,自言自语道:「天昊,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我真的不愿与你为敌,回到我的身边来吧,好友……」
第四章
今日,如梅一早就做了两个风筝,拉着若儿来到园子里较空旷的地方,打算两人一块玩。
「小姐,来嘛!我们来放风筝。」
「不了,妳;还是同几位姊姊们玩吧。」
若儿是山上花农的女儿,平日没什么时间游戏,又没有玩伴,所以根本不会放风筝。
「她们几位都是官家的千金小姐,一定玩腻了这个,倒是小姐妳;一向住在深山,那儿树多,地又不平,一定没有玩过,还是学着来放放看。」如梅机灵地道,既不放弃让若儿学着放风筝,也不得罪他人。
「是啊,若儿,难得如梅有心,妳;就陪她玩玩吧。」浙江知府的千金雪娘走过来说。
「妳;要是真的不会,我们再帮着如梅来教妳;,一定很快就可以玩出兴趣来。」恨天居里的大姊淳意也走过来笑道。
大伙都出声了,若儿心想自己再拒绝岂非不识好歹,只好接过如梅手中的细线,学着放起风筝。
可是也不晓得是她太笨拙还是手中的线太细,没一会儿线便被风吹断了,飘走的风筝卡在墙外的树枝上。
若儿和如梅赶紧奔至树下,抬头仰望。
「啊,那可是我花了一上午才做好的,真是可惜。」如梅叹道。
言下之意并没有责怪若儿的意思,但若儿依然深感歉意。
「没关系,我爬上去取下来。」
这种高度,若是乔木在的话,只需伸手一跃就拿得到,可是以她娇小的身子来说,就需要人帮忙了。
偏偏不晓得乔木今天为何有事走开,恨天居外只有一些护卫看守着。
平常没有乔木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只有女眷的地方,所以就算她们呼喊,也没有人肯进来帮忙,
「也罢,那我趴在地上,由小姐踩着我的背爬上去如何?」如梅也不嫌脏,一说完便跪趴在墙边。
「若儿妹妹,小心点。」雪娘和淳意扶着若儿踩上如梅的背。
如梅顺着墙缓缓的站直身子,让若儿可以爬到围墙上。
若儿摇摇欲坠的攀向树枝,准备取下风筝。
刚好从远处经过的耶律天昊抬眸看到这一幕,吓得肝胆俱裂,毫不思索的便撇下随行的侍从,飞也似奔向前,大喝道:「妳;在干什么?快下来!」
突来的怒吼把若儿吓了一跳,身子一颤,脚一扭,从一人高的树上摔下来,幸好不偏不倚的跌进耶律天昊的怀里。
「是谁允许妳;这么做?是谁让妳;如此鲁莽的?乔木呢?守卫呢?全部给我滚出来!」
耶律天昊的怒吼声吓得附近的守卫们全都跑过来,跪在地上。
原本离此处甚远的乔木也立即赶来,跪下认罪。
「少主,是小的失职,让若儿小姐受惊了。」
「不,不关乔木大爷的事,是我自己要拿风筝的,你如果要处罚人才开心的话,就处罚我吧!别怪任何人。」见识过耶律天昊的残忍,若儿不希望有人再为她受罪,于是慌张的道。
「妳;以为我爱处罚人吗?」她的话令耶律天昊气结,神色冷峻得可怕。
「我……」若儿不敢看他的脸,只能低下头,咬着唇道:「你要罚就罚我吧。」
耶律天昊瞪着她,瞳里的寒冷几乎将她冻冰,半晌之后才收回怒瞪的目光,将她抱进恨天居。
「乔木,到医房拿跌打酒来。」
看到耶律天昊出现,恨天居里的女人们都惊得睁大了眼,尖声一叫纷纷冲回房里,各自重新精心打扮一番,才又像粉蝶似的飞出来,只是这会儿哪有耶律天昊的影子,他早抱着若儿走回她房间,为她察看伤势去了。
「你……你不需要这样。」见他抬起她的小腿为她脱鞋褪袜,若儿的俏脸一阵火红,说不出的滚烫。
看着自己的脚一寸寸的在他面前展现,她更羞得无地自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长这么大,除了父母外,她还没让人这么近的看过她的裸足,尤其对方还是个男人。
「脚踝肿得这么严重,不推拿一下,会疼上好几天不能走路。」耶律天昊冷郁着俊容道。
「不会这么严重的。」以前在山上,她扭伤脚是常有的事,也没见他说的那 严重,反倒是他,刚刚她从树上摔下来,不晓得把他撞伤了没有。「你……不要紧吧?」再怎么说都是他救了她,她关心一下也是应该。
「妳;担心我吗?」他的眸光变得深邃。
若儿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一愣,不禁羞赧的低下头。「没事就好,我……很重的。」
为何他的眼神会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鸶猛又孤独的眼神,看得她一阵心痛,仿佛能感受到那里头隐藏的痛苦和沧桑。
「不,我还嫌妳;太轻了,以后要多吃一点东西,知道吗?」他关心的命令道。
这阵子都是在夜里与她见面,也谨守礼教,没有抱超过她,现在抱了才知道她竟然变得如此的赢瘦,真应该好好的滋补一下。
「我一向胃口小,吃了饭后就再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奇怪,他干嘛管起她的食欲来?把她开着还不够吗?连她吃什么都要管。
「明天起,我会派人送些滋补的汤药来,妳;只管吃就行了。」不顾她的拒绝,耶律天昊径自下令。
「我真的吃不下……」她还想抗议。
「不要违背我,否则,恨天居里的女人和那些守卫以及乔木,都要因为今天的事受到严厉的责罚。」他以此作为恫暍;。
若儿吓得连忙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想,他若是真的送补品来,顶多她和以前一样,把那些东西倒进屋后的池子里喂鱼就好。
「我会派人盯着妳;吃完那些补品,不会让妳;再有机会倒掉。」
啊!他怎么会知道?把东西倒掉的事情,她只告诉过黑衣公子啊!
若儿讶异的望着他。
可是耶律天昊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的为她揉着伤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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