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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老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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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们走吧!”无忌的心沉了下去。既然连唯一最后的机会都已错过,他只有问:“我们到哪里去?”唐缺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无忌道:“去见谁?”唐缺道:“老祖宗!他又道:“她老人家已经吩咐过,鸽子一飞回来,就要我带你去见她。无忌立刻站起来,现在他最想去见的一个人,就是老祖宗。他忽然想到这才是他的机会。如果能制佐老祖宗,以她为人质,唐家的人不但要把他恭恭敬敬的送出唐家堡,说不定他还可以用她多换一条人命。上官刃的命。要对付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至少比对付唐缺容易些。无忌微笑道:“你是不是还要蒙上我的眼睛?”唐缺道:“不必了。”他又眯起了那双尖针般的笑眼:“如果你说的不假,那么你就是我们的自己人了,以后就可以在花园里自由出入。”无忌说道:“如果我说的不是真话呢中唐缺淡淡道:“那么你这次一进去,恐怕就不会再活着出来,我又何必蒙上你的眼睛?”无忌道:“你的确不必。”看到了唐家堡的规模和声势,无论谁都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的“花园”一定是个范围极大,警卫极森严的地方。等你真正进去了之后,你才会发现,你想得还是不太正确。花园的范围之大,远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大得多,但却完全没有一点警卫森严的样子。走过一座朱栏绿板的小木桥,穿过一片干红万紫的花林,你就可以看见建筑在山坡上的一栋栋规模宏伟的宅第。从外表上看来,每栋屋字的格式,都几乎是完全一样的,外貌完全没有特色,当然更不会有门牌路名。所以你就算知道你要找的人住在哪一栋屋子里,还是很难找得到。用青石块铺成的小路两旁,都是灰朴朴的高墙,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分别。每条路都是这样子的。唐缺带着无忌三转两转,左转右转,终于停在一道极宽阔高大的黑漆大门前。“就在这里。”他说:“老祖宗一定已经在等着我们了。”大门后面是个很大很大的院子,穿过院子,是个很大很大的厅堂。大厅里摆着很宽大的桌椅,高墙上挂着大幅的字画。唐家堡的每样东西好像都要比普通的规格大一点,甚至连茶碗都不例外。唐缺道:坐。”等无忌坐下后,他的人就不见了。无忌本来以为他一定是进去通报,很快就会出来的,想不到他竟一直都没有露面。庭院寂寞,听不见人声,更看不见人影。无忌一个人坐在这个空阔无人的大厅中,有几次都已忍不住要冲出去。此时此刻此地,他更不能轻举妄动。他虽然看不见人,可是老祖宗既然在这里,这里绝不会没有警卫的。看不见的警卫,远比能够看见的更可怕。他明白这道理。他远比大多数人都能“忍”!刚才由一个垂髫童子送上的一碗茶,本来是滚烫的,现在已经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厅中终于响起了一个衰弱温和,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请用茶。”无忌听得出这是老祖宗的声音,上次他被盘问时,已经听过她的声音。这次他还是只能听见她的声音,还是看不见她的人。无忌的心又沉了下去。如果他连她的人都看不见,怎么能够制伎她?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好苦的茶。老祖宗的声音又在说:“唐家以毒药暗器成名,你不怕这碗茶”里有毒?”无忌笑了笑,道:“如果老祖宗不想我再活下去,随时都可以把我置之于死地,何必要在这碗茶下毒?”老祖宗笑了,至少听起来仿佛在笑。“你很沉得住气。”她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能沉得住气!”无忌保持微笑。连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能四平八稳地坐在这里喝茶。老祖宗又说:“你是个好孩子,我们唐家正需要你这种人,只要你好好地待下去,我绝不会亏待你。”她居然绝口不提鸽子带回来的消息。难道这又是个圈套?她这样做是不是另有阴谋目的?可是她的口气不但更温和,而且绝对听不出一点恶意。无忌虽然并不笨,也不是个反应迟钝的人,也不禁怔住了。他实在猜不透她的用意,也不知道老祖宗下面还要说什么?想不到老祖宗居然从此不开口了。庭院寂静,四下无人。又不知过了多久,唐缺居然又笑嘻嘻地走过来,道:“你过关了。”无忌茫然,道:“我过关了?”唐缺手里拈着个纸卷,说道:“这是那些鸽子带回来的调查结果,你想不想看看?”无忌当然想看。摊开纸卷,上面只有八个字:“确有其人,证实无误。”无忌想不通,就算把他的头打破一个大洞,他也想不通。——难道绩溪的溪头村真的有“李玉堂”这么样一个人?—难道唐家派出去调查的那个人,敷衍塞责,根本没有去调查,就胡乱写了这份报告送回来?——难道这个人在路途中就已被无忌的朋友收买了,伪造了这份报告。这种情况只能有这三种解释。这三种解释好像都讲得通,可是仔细一想,却又绝无可能。—就算溪头村真的有个人叫李玉堂,身世背景也绝不可能跟无忌所说的相同,世上绝不会有这么巧的巧合。——唐家门规严谨,派出去的子弟绝不敢敷衍塞责,虚报真情的,更不可能被收买。—这件事根本没有别人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去收买他6如果这三种推断都不能成立,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无忌没有再想下去,这几天他巳遇到好几件无法解释的事。这些事之中必定有一个相同的神秘关键。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能找到而已。不管怎么样,他总算又过了这一关。他只有抱着“得过且过”的心理,静观待变。他还要“忍”。就因为他能忍,他已经渡过了好几次本来绝对无救的危机。无忌慢慢地将纸条卷起,还给了唐缺,淡淡的问道:“老祖宗呢?”唐缺道:“老祖宗已经看过了你,对你已经很满意。”无忌道:“你不让我拜见拜见她老人家?”唐缺道:“我也想带你去拜见她老人家,只可惜连我自己都见不到。”他叹了口气,苦笑道:“连我自己都已有很久没有看见过她老人家了。”无忌道:“她很少见人?”唐缺道:“很少很少。”—她为什么不见人?——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奇形怪状,不能见人?无忌还有另一种想法,想得更绝。真的老祖宗已经死了,另外有个人为了想要取代她的权力地位,所以秘不发丧,假冒她的声音来发施命令,号令唐家的子弟。那么她当然就不能够让人看见“老祖宗”的真面目。这种想法虽然绝,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世上本来就有些荒唐离奇的事,真实的事有时甚至比“传奇说部”更离奇。无忌也没有再想下去。唐家内部权力的争斗,跟他并没有切身的利害关系。他只问:“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该走了?”唐缺道:“到哪里去?”无忌说道:“我们难道不去见见上官刃?”唐缺道:“当然要见的。”无忌道:“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应该到他住的地方去?”唐缺笑了,道:“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无忌道:“他就住在这里?”唐缺没有开口,门外已经有人回答:“不错,我就住在这里。”无忌的心又在跳,全身的血液又已沸腾。他听出这是上官刃的声音,他也听见了上官刃的脚步声。不共戴天之仇人,现在就要跟他见面了。这次他们不但是同在一个屋顶下,而且很快就会面对面地相这次,上官刃会不会认出他就是赵无忌?生死呼吸四月二十四,正午。赵无忌终于见到了上官刃!上官刃身高八尺,宽肩长臂,每跨出一步,都要比别人多五他自己计算过,他每一步跨出,都正好是一尺七寸,绝不多一寸,也绝不会少一寸。他对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精确计算过,他做的每件事都绝对像钟表般精确。他的生活极有规律,自制极严,每日三餐,都有定时定量。他不但吃得很少,连水都喝得不多,平时连滴酒都不沾唇。现在他还是独身,从不接近女色,别人沉迷的事,他完全都没有兴趣。他的兴趣只有两个字—权力!无论谁看见他,都绝对可以看得出他是个极有权力的人。他沉默寡言,态度稳重冷酷,无论在什么时候出现,都显得精力充沛,斗志旺盛,一双炯炯有光的眼睛,更好像随时都能看透别人的心,但是他居然没有看出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赵无忌。无忌实在变得太多了。无忌又坐下。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要等!不等到绝对有把握的时候,绝不轻易出手。上官刃正在用一双利刃般的锐眼盯着他,忽然问道:“刚才你心裹在想什么?”无忌道:“我什么都没有想!”上官刃道:“那么你早就应该知道我是佐在这里的。”他转过头去看墙上接的一副对联。“满堂花醉三干客,一剑光寒四十州。”笔法苍劲而有致,上款写的正是:“刃公教正。”上官刃冷冷道:“如果你心里什么事都没有想,怎会连这种事都没有注意到?无忌谈淡道:“那也许是因为我在别人家里时,一向很少东张西望。”上官刃不说话了,无忌道:“我也不是个喜欢吟诗作对的风雅之士,所以——”上官刃道:“所以怎么样?”无忌忽然站起来抱拳道:“再见。”上官刃道:“你要走?”无忌道:“阁下要找的既然不是我这种人,我为什么还不走?”上官刃盯着他道:“你是哪种人?”无忌道:“阁下若是有知人之明,用不着我说,阁下该看得出我是哪种人,阁下若连知人之明都没有,我又何必说?”上官刃又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道:“很好。”他转过身,面对唐缺,态度已变得比较温和:“这正是我要找的人!唐缺笑了。上官灭道:“我叫人去收拾后院,明天他就可以搬过来。”唐缺笑道:“那么现在我就可以去吃饭了。”上官刃道:“大倍为何不留在舍下便饭?”唐缺立刻摇头道:“你叫我做什么事都行,叫我在这里吃饭,我可不敢吃。”上官刃道:“不敢?”唐缺道:“我怕生病。”上官刃道:“怎么会生病?”唐缺道:“吃多了素菜,我就会生病,一顿没有肉吃,我也非病不可,而且一定病得不轻。”他叹了口气:“今天你午饭的四样菜,没有一样是荤的。”上官刃道:“你怎么知道?”唐缺道:“刚才我已经去打听过,民以食为天,对于这种事,我怎么能不关心?”大鱼大肉又堆满了一桌子,唐缺又在开怀大嚼。无忌实在不能想象,一个刚吃过那么样一顿早点的人,现在怎么能吃得下去。唐缺吃得下去。等到两只鸡都已变成骨头,一碗粉蒸扣肉也已踪影不见了的时候,唐缺才停下来,看着无忌,忽然道:“我同情你。”无忌道:“你同情我?”唐缺道:“我非常非常同情你。”无忌道:“为什么?”唐缺道:“因为,你就要搬到上官刃那里去了,如果我是你,连一天都住不下去。”无忌笑了。唐缺道:“那里不但菜难吃,人也难对付。”他叹了口气:“你现在总该看得出了,上官刃是个多么难对付的人。”无忌不能不承认。唐缺道:“可是那里最难对付的一个人,还不是他。”无忌道:“不是他是谁?”唐缺道:“是怜怜。”无忌道:“怜怜?怜怜是什么人?”唐缺道:“怜恰巴是上官刃的宝贝女儿,连我看见她都会头大如斗。”无忌当然知道上官刃有个独生女儿叫“怜怜”。怜怜当然也知道赵简赵二爷有个独生儿子叫“无忌’’。可是无忌并不担心怜怜会认出他。怜怜生出来没多久,她的母亲就去世了,也许就因为爱妻的亡故,所以上官刃对这个女儿并不像别的人对独生女那么疼爱。有很多人都会因为妻子的亡故而怨恨儿女,虽然他心里也明白孩子是无辜的,但他却还是会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的妻子就不会死。每个人都会有迁怒诿过的想法,这本来就是人类最原始的弱点之一。怜怜从小巴多病,多病的孩子总难免会变得有点暴躁古怪。一个像上官刃那么忙的父亲,当然没法子好好照顾这么样一个女儿。所以她很小的时候,上官刃就把她送到华山去养病,学艺。其实养病学艺很可能都只不过是藉口,真正主要的原因,很可能是他根本不想看见这个女儿,因为他看见她,就会想到自己的亡妻。这是无忌的想法。上官刃自己的想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人类的心理本来就很微妙复杂,绝不是局外人所能猜测得到的。无忌也想不到怜怜居然又回到她父亲这里来了。唐缺又开始在吃第三只鸡。他吃鸡的方法很特别,先吃胸脯上的死肉再吃头和腿,最后才吃翅膀和脖子。因为鸡的翅膀和脖子活动的时候最多,所以肉也最好吃。最好吃的部分,当然要留到最后吃。唐缺还特别声明:“没有人跟我抢的地方,最好的一部分,我总是会留到最后才吃的。”无忌道:“如果有人跟你抢,你就会先吃最好吃的那部分?”唐缺道:“就算有人跟我抢,我也不会先吃的。”无忌道:“为什么?”唐缺道:“先把最好吃的吃掉了,再吃别的部分还有什么意思?”无忌道:“难道你肯把好吃的那一部分让给别人吃?”唐缺道:“我当然不肯。”他又道:“如果你把最好的让给别人吃,你就是个呆子。”无忌道:“你自己不肯先吃,又不肯让给别人吃,你怎么办?”唐缺笑道:“我当然有法子,天下最好的法子,你想不想知道?”无忌道:“‘想。”唐缺道:“在那种情况下,我就会先把最好的那一部分抢过来,摆在自己面前的小碗里,再去跟人抢其余的部分,抢光之后,我再吃自己碗里的。”无忌道:“好法子。”唐缺道:“如果你也要学我这种吃法,有件事你千万不能忘记。”无忌道:“什么事?”庸缺道:“你一面在吃的时候,一面还要去教训别人。”无忌道:“我已经把最好吃的都抢来吃了,为什么还要去教训别人?唐缺道:“因为像你这种吃法,别人一定看不顺眼,所以你就要先发制人,去教训他。”无忌道:“我应该怎么教训?”唐缺道:“你要板起脸来告诉他,做人一定要留后福,所以好吃的东西一定要留到最后吃,你的态度一定要很严肃,很诚恳,吃得一定要很快,别人还没有想通这道理的时候,你一定要把自己面前碗里的东西吃光,然后赶快溜之大吉。”他正色道:“这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更不能忘记。”无忌问道:“我为什么要赶快溜之大吉?”唐缺道:“因为你若还不快溜,别人很可能就会揍你了。”  
第九章 虎子 下 
无忌大笑。他是真的在笑。这么多日子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愉快。现在他的“限期”已经无限期的延长了,现在他已进入了唐家堡的心脏地带,明天他就要搬到上官刃的家里去,随时都可以见到上官刃,随时都可能会有下手的机会。现在他虽然还没有真正达到目的,可是距离已经不太远了。这是他的想法。现在他当然会这么想,未来究竟会发生些什么事,谁也不能预测。如果他能预测到以后发生的事,那么他非但笑不出,恐怕连哭都哭不出来。夜,静夜。今天实在可以算无忌最有收获的一天,吃过午饭,他总算摆脱了唐缺,好好地睡了一觉,因为他晚上还有事做。明天他就要到上官刃那里去了,进了花园禁区后,行动想必不会再有现在这么方便。所以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和雷震天联络,要雷震天把那栋房子的详图画给他,想法子让雷震天给他一点霹雷堂的火器。他并不想用这种火器去对付上官刃,可是身上如果带着些这种破坏力极强的火器,迟早总是有用的,到了必要时,不但可以用它脱身,还可以把自己做的事嫁祸绘霹雷堂。他相信雷震天一定不会拒绝。多日的焦虑,现在总算有了结果,这一觉他睡得很熟,醒来时天已黑了。唐缺居然没有来找他去吃晚饭,也没有别人来打扰他。他披衣而起,推开窗子,外面一片沉寂,夜色仿佛已很深。他决定立刻就去找雷震天。口口现在他虽然已经知道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走出这爿树林,但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通过树林外面的那片空地。这又是个难题。他用一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难题。他就这么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果然没有人阻拦他。唐缺想必已吩咐过这附近暗卡上的人,对他的行动不要太限制。今天的天气很好,看样子他就像是在散步赏花,何况这里还不到唐家堡禁区。花开得正盛,他故意在花园里兜了几个圈子,确定没有人注意他。然后他才找到那棵月季,先用脚拨开下面的泥土,用最快的动作拔起花根,钻了进去。这条地道的长度他已经精确计算过,身上还带了个火烟子。他相信只要自己一接近那地室的入口,雷震天就会发觉的。一个眼睛瞎了的人,耳朵总是特别灵敏。可是他想错了。在他的计算中,现在明明已到了地室的人口,里面却还是毫无动静。他又往前面爬了几尺,甚至还轻轻咳嗽了一声,雷震天还是没有反应。就算他睡着了,也不会睡得这么沉。难道他又溜了出去?无忌身上虽然带着火焰子,却是备而不用,以防万一的。这里到处都是一点就燃的火药,不到万不得巳时,他绝不冒险”他又摸索着往前移动,他的手忽然摸到一样东西,正是雷震天那张大木桌脚,他伸出中指,弹了弹这根桌脚,弹了两次,都没有反应。全气中除了那股刺鼻的硝石硫磺味道之外,仿佛还有种很奇怪的气味,他好像嗅到过这种气味,他又深深的呼吸两次,就已完全确定。这是腥气!他的鼻子也很灵,他确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是不是雷震天有了意外?唐家终于还是派人来杀了他!可是就在这时候,无忌又听到了有人在呼吸。这个人显然已屏伎呼吸,鳖了很久,现在终于憋不住了,所以开始时的两声呼吸,声音特别粗重。这个人屏住呼吸,当然是为了不想让无忌发现这地室中另外还有个人,这个人当然绝不会是雷震天。这个人是谁?雷震天是不是已遭了他的毒手?如果他是唐家的人,他来杀雷震天,一定是奉命而来的。既然是奉命而来的,就用不着怕别人发现。如果他不是唐家的人,他怎么能进入这地室?他为什么要来杀雷震天?无忌又想起了雷震天的话。“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敢到这里来……只要我高兴,随时都可以跟他同归于尽。”这地室中的火药仍在。雷震天发现这个人来杀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将火药引发?难道这个人是雷震天自己找来的?就因为雷震天绝对想不到他有恶意,所以才会遭他的毒手!无忌想得很多,也想到了最可怕的一点。这个人既然不愿被人发现,一定要杀了无忌灭口。他当然也已听到了无忌的声音,现在很可能已开始行动。无忌立刻也开始行动。只可惜呼吸声又已听不见了,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在哪里。他悄悄地绕过这根桌子脚,正想从桌子底下钻过去——忽然间,风声骤响,一股尖锐的冷风迎面向他刺了过来。暗室搏杀这是剑气无忌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感觉到。剑锋还没有到,森寒的剑气已直逼他的眉睫而来。不但迅急准确,功力也极深厚。无忌还没有看见这个人,已经知道自己遇见了一个极可怕的对手。如果他手上也有剑,以他出手之快,并不是接不住这一剑。可惜他手无寸铁,就算能闪过这一剑,也躲不过第二剑。这个人的剑上既然能发出如此森寒的剑气,剑法之高,不难想象。不管无忌怎么闪避,他的动作都绝不会比这把剑的变化快。幸好他还没有忘记那根桌子脚。他的人忽然向左滚了出去,挥手砍断了那根桌于脚。只听“哗啦啦”一声响,一张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东西的大木桌已倒了下来。这张桌子替他挡了第二剑。无忌伏在黑暗中连喘息都不敢喘息。但是以这个人武功之高,还是很快就会觉察出他在什么地方的,等到第三剑、第四剑刺来时,他是不是还能闪避?他实在没有把握。这种森寒凛冽的剑气,犀利迅急的剑法,他赤手空拳,根本无法招架抵御。这地室很可能就是他的葬身之地。经过了那么多困苦挫折之后,眼看着事情有了希望时,如果竞真的要死在这里,连对手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他死也不会暝目的。现在他只有等,等着对方的第三剑刺过来,他准备牺牲一只手,抓住这个人的剑。他不借牺牲一切,也得跟这个人拼一拼。生死搏杀,已经是瞬息间的事,这一战的凶险,绝不是第三者所能想象得到的。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等了很久,对方竞完全没有动静。——这个人明明已经占尽了先机,为什么不乘势追击?一片黑暗,一片死寂。无忌又等了很久,冷汗已湿透了衣裳,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见一个人说:“是我来了,我早就想来看看你。”声音是从地室上方传下来的,温柔而娇媚,仿佛充满丁必怀和柔情。又有谁到这里来了,来看的是谁?无忌还是伏在角落里,没有动,可是他已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来的是娟娟。雷震天新婚的娇妻唐娟娟。她当然是来看雷震天的,她生伯雷震天在黑暗中误伤了她,所以先表明自己的来意。只可惜雷震天已永远听不见了。黑暗中的地室中,忽然有了灯光。娟娟手里提着个小小的灯笼,坐在一个很大的蓝子里,从上面慢慢垂落下来。蓝子上面显然有个辘轴,轴木滚动蓝子垂落,灯光照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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