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规划局-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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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件我无能为力的事情。”
叶零开口说了这句话之后便没了声音，这让等待着下文的董香酱不禁再次皱了皱眉头。
“无能为力么？就算是无能为力，也要给我好好振作起来啊……”
董香酱的眉头舒展开来，没有安慰的话语，心里的话只化作一声低喃，她知道这个家伙不需要安慰，这是一种信任，近乎盲目，甚至算得上一点依赖了。
等到董香酱的气息彻底从这一层楼中消失之后，叶零身形一动，再次从狭小的窗口钻了出去。
地球的重力犹如不存在，一股柔和的飓风将叶零的身体托起，高度迅速拔升，很快到了肉眼无法观察的高度。
天气阴凉，不过叶零将自己吹起的高度已经快要突破云层了，被大气层过滤掉的阳光已经快要直射到他身上了，穿透云层的神圣气息让叶零感觉到一阵灼热。
而逼近云层的所带来的水汽，却让这里相对稀薄的空气无比潮湿，就像身处在湿热的热带雨林当中，令他感到难受。
不得已，叶零扯下来一片白云遮住自己。将高度下降了一些以避开阳光的影响。
从高空往下俯览，整个二十区都尽收眼底。人头涌动形成了一片密集的黑点，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一点一点地由内而外收缩着。
“快下雨了。”
叶零伸手接住一滴从上方落下的水珠，随便一握便彻底捏碎开来，飞行高度一降再降，在找到雏实母子之后，直接落到建筑的天台上。
感应到附近有冰魄的气息，不过叶零也懒得去打招呼了，那个家伙现在，嗯，十分不正常。
骑着自行车从学校返回的小黄毛突然停住。手从刹车上放下，搭成一个凉棚望向天空。
“好像快要下雨了。”
永进的目光在两名ccg工作人员的停留了一会，随后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加快骑车的速度。
安定区，整理好东西的小金木望了望窗外的天气，很自觉地找到一把雨伞才出门。
从书店出来的雏实和凉子心情非常不错，愉快地交谈着，憧憬着丈夫、父亲回来时的景象。
虽然下着雨，天气不算太好。不过暂时从见不到爸爸的阴影中走出来的雏实依旧哼着愉快的小曲，用乐观的心态想着爸爸。
边哼边跳，雏实小萝莉很快便出了雨伞的遮挡范围，暴露在雨中。显得无比开心，天真无邪。
这一幕落到许多人路人眼中，都换来一个会心的微笑。并默默地为这个孩子在心里送上一份祝福，希望她能够一直快乐下去。如同现在这般没有忧虑，充满希望。能够感染周边人的情绪，带动地大家也愉快起来。
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并不影响默默地祝福。
“等等，雏实，会被淋湿喔。”
凉子小姐在后面撑着雨伞，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看着好不容易开心起来的雏实，眼中满是溺爱，哪怕语气稍微有点责备，可是每一个小动作，每一次神色的变化，都透露着对雏实宠溺的爱。
这一幕落到叶零眼中，心里莫名一酸，这份美好只是转瞬即过，破灭在即，任何铁石心肠的人见了，心灵都会有所触动……吧？
“空羽？雪琪？”
一道漆黑的身影宛如没有任何生物气息似的融入在人群当中，尽管穿着打扮显得异常，散发出可怕的气息，可是就如同叶零制服的特效一般，无论是谁，都会下意识地将他忽略，当成空气，即使察觉了，也会被放到一个杯子那种程度，很难注意得到。
“不！不可能！她们，已经死了……”
黑色大衣的人影低低喃语着，犹如恶魔耳边的轻呢，散发着病情无情，却又特殊诡异的波动，两种极端复杂地糅合在一起，让人光是听到这种声音，精神便一阵恍惚，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
仿佛本能地，这道黑影就像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两人身后，而叶零，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凉子小姐的目光顺着雏实小萝莉前进的方向按去，两名正在询问着什么的ccg黑衣人。
而雏实则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依旧笑着向前哼唱着跳动。
“雏实，我们回家吧。”
凉子小姐飞快追上雏实，拉着她的手臂迅速往回赶。
“雏实，回家吧。”
“妈妈？”
开心的雏实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提着书呆，满脸奇怪地跟着母亲匆匆往回赶。
“不去下一家吗？”
不明情况的雏实发出了疑问，在凉子小姐的推动下发出了一声惊呼，感觉自己妈妈走得太快了，有点跟不上。
雏实的叫声以及凉子小姐不正常的反应顿时引起了这两个西装男的注意，相互对视一眼，这个蛤蟆镜男点了点头，迅速拔出电话，很猥琐地尾行上去。
“妈妈？”
雏实很委屈地睁着眼睛看着凉子小姐，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好地妈妈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妈妈突然想到还有事要处理。”
凉子一边拉着雏实快速走动着，一边回头跟她解释道。
“啪嗒！啪嗒！”
ccg的两名工作人员紧跟着雏实母子，皮鞋踩碎雨滴发出清脆的声响，显得非常急促。
就在这是，这两个家伙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拂过身躯，顿时僵硬下来，仿佛灵魂被剥离身体，正在渐渐失去控制权。
“这个……”
叶零微微皱了皱眉，看着下方两个明显受到实质化寒气影响的ccg成员，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是冰魄暗中出手，阻挠他们追踪。
虽然这两个人受到影响的时间不长，而且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啥情况，但是让人足够让凉子小姐带着雏实跑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彻底失去踪迹了。
人群之中，一道神秘的黑影闪烁着，收回自己杀机沸腾的目光。
而混在人群之中的冰魄，同样皱着眉头，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可是，完全无法追踪来源。很快，这些不重要的细节就被他抛掉了，现在还是雏实比较重要。
“雏实？”
凉子小姐突然感觉自己拉着女儿的手受到一点阻力，原本就属于被迫奔走的雏实突然停下了脚步，迎着凉子的目光，做出一个美好的微笑，闭上双眼。
天生的敏锐感官，令雏实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深沉、慈爱，那是父亲。
“爸爸！”
沉默了两秒，雏实睁开了蕴含惊喜地双眼，脸上带着迫不及待地笑容，高兴地喊道：“妈妈，爸爸就在这附近喔！”
“啊！怎……怎么会……”
听到雏实这么说，凉子不喜反惊，她可不是小孩子，知道丈夫现在应该该干什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附近？
一种不详的预感，迅速浮上心头，占据了她满脑子的念想，不由有些失神。
“他一定是来接我们了！”
雏实兴奋地循着气味的源头跑去，直接松开了凉子的手，而失神的凉子小姐一时不察，没有拉住，就这么让两只手一点一点松开，然后分开……
“雏实！”（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强制传送（求月票！）

第一百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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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雏实的思念看起来已经快要达到一个临界点了，之前是被什么抑制着，此时被激发出来，顿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无论凉子跟在如何呼唤，都无法令思念成疾的雏实稍微停顿一下脚步。
两人就在人群之中飞速跑动，担心危险的两只小姐顾不上其他，一连撞了好几个行人，就是为了快点追上雏实。
而雏实，则因为没有丝毫经验与危机感的缘故，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对劲，脸上带着兴奋与期待，全然没有注意到母亲语气的变化，已经从焦急不安，到逐渐地恐惧！
“这是爸爸的味道。”
雏实飞快地奔跑着，迫不及待地将母亲甩在身后，想念与期待的语气令那诡异的黑衣人产生了剧烈的波动。
“这不可能！”
口中念叨，不敢置信，黑衣人在那种潜行的状态下同样跟了上去。
“嗯？……不对劲。”
叶零敏锐地直觉察觉到了什么，可是当他运用起五感，乃至类似于第六感的气息感应仔细感知时，却又什么都察觉不到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发生。
“难道是想多了有错觉？”
叶零皱着眉头。第一次对自己的感知产生怀疑与动摇，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是他却下意识地将这点感觉给强压下来。
大概，能够出现什么意外。也是他潜意识所希望地吧？……
雏实越跑越快，撑着雨伞行动不便的凉子小姐几乎都追不上了，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淋不淋湿的问题了，雨伞直接被甩在地上，加快速度向前追去。
“爸……爸……”
雏实飞快地偏离大街，转弯跑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向导，原本飞快地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口中充满期盼的呼唤变得迟疑，乃至停顿下来。
寻找到爸爸气味的源头。可是眼前出现的并不是那道日思夜想，无比依赖的身影，而是两个手提着大箱子，仿佛一早就在等待的两个陌生人。
“雏实！”
凉子小姐很快全身湿透地追了上来，真户和亚门两个撑伞的身影令她的脚步瞬间停滞下来，犹如中了定身术般，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在见到这两位喰种搜查官的时候，终于彻底落实。
“这是什么味道……”
雏实脸上，晶莹的液体流淌而下。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伤心的泪水，为什么爸爸的气味会从一个箱子里散发出来，为什么？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这雨下得真不错……”
真户独有的嘲讽语气从雨伞下传了出来。叶零在巷道边缘的楼顶站着，看着他露出了那双惹人厌的大小眼。
“但是再积雪这样下个不停，我会很困扰的……”
前路被真户和亚门这两个手持库克因的搜查官挡住。而后面，两名搜查官助手则已经掏出枪来。死死扼守，将雏实母子堵在了这条巷道当中。
“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好好聆听你们绝命时的惨叫了。”
冰魄出现在叶零身边。浑身再次化作一枚冷到极致的寒源，隐隐要将周身凝成一片冰封的领域，无数落下的雨点凝成冰晶。
叶零取下脖子上的玉魄，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看了冰魄一眼，拉开一点距离，如果这个时候他要冲下去救人，叶零是绝对不会阻止的。
“滴滴，检测到冰魄骑士精神波动剧烈，已经到达临界点，强制传送开启！”
叶零脑中突然响起了腕轮冰冷的提示音，让他不由一愣，这个通知，应该直接发给冰魄才对，给自己听，是警告么？
叶零再次将注意力从下方转移，目光落到冰魄身上，发现冰魄的身躯有些虚化，不似实质，当然，这并不是消失……而是，身体能量化！
肉眼可见，冰魄的身躯已经由实体，向能量质转化，一丝丝微小的电流不断游走，灵性十足，宛如一条条活物般地小龙，豁然睁开的张开的双眼已经失去了瞳孔，化作两个深邃的黑洞，不时掠过的深紫色电弧证明其中并非虚无一片。
诡异！
即使是叶零以规划局的见识，也不由得感觉这个家伙身上不时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了，各种状况层出不穷。
“等等，精神波动达到临界值？这不就是规划局认定的，属于不可控的神经病么？这样的存在……”
叶零脑子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这样的骑士，好像会被剥夺掉所有的记忆与能力，然后送到医院治疗？
像叶零这种“神经病”，只是比较懒，至少思维相对命运轨迹来说不是太奇葩，懂得分寸，属于可控的一种。
而精神波动被探测到属于临界值的话，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不可揣测，各种作死各种破坏都是有可能的，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再为规划局工作，出局已经成为必然。
叶零心里想着，用同情的目光落在冰魄身上，他如果失去这身能力，被遣送回“命运圣堂”的话，估计会过得很辛苦吧……
一个黑洞渐渐在冰魄上方形成，强制传送依然进入了最后一步，就在叶零以为最终他会被传送走的时候，意外，突然降临！
冰魄原本剧烈波动的精神陡然一顿，然后全部平息下来，归为沉寂，瞳孔重新变为最初的一蓝一黄。
“欧尼酱。”
“吓！”
叶零被吓了一跳，然后腕轮提示，警报解除，冰魄骑士的精神波动已经处于安全可控的范围。
“这里交给你了，我先走。”
冰魄说着，眼神根本不敢往下面瞟，直接一个瞬间移动挪移到千米之外，彻底消失在叶零的感应范围当中。
神经病，难不成还可以靠自己的意志不药而愈？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嗒嗒。”
两颗晶莹的珠子混杂在雨中落到地上，表现出极好的弹性，一下子就被反弹到超过叶零的身高，散发出阵阵寒意，将周围的雨丝冻结成冰毛。
叶零伸手接住，发现是两颗玻璃球般地冰珠，晶莹剔透，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冰龙泪，强烈感情波动凝聚成的产物，拥有部分冰龙的力量。”
没想到冰魄这个家伙还浑身都是宝，连掉下的眼泪都蕴含有部分冰霜的力量。
叶零手掌一合，这两颗小珠子顿时化为湮粉，这玩意虽然普通人吃了对身体大有好处，能够获得部分龙之力什么的，不过，叶零显然不属于普通人的范围，这两颗珠子对他来说也就是比较好看而已。
两颗泪珠崩碎，寒冰的力量四处扩散，化作一片蔓延方圆数百米的寒流，令天空的雨滴瞬间化成冰雹，咆哮着砸下。
两名搜查官助手步步逼近，真户一只眼睛睁得很大，另一只眼睛则眯得只剩下三分之一，尖细的瞳孔使他看起来无比刻薄。
“可以占用你们一点时间吗？……笛口小姐。”
嘲讽的语气带着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信心，猫戏老鼠的游戏现在开始，这是属于他真户的个人时间。
雏实的小脸完全被惊呆了的模样，眼中满是恐惧，心中无比害怕，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害怕自己失去更多，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两名喰种搜查官。
凉子小姐的手轻轻按在雏实的肩膀上，一阵冰雹过后的雨滴砸在她们母子脸上，淡淡的绝望气息蔓延开来，雏实将无助地目光投向母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生离、死别（求月票！）

第一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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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她现在终于知道后悔了，只不过一切都已经太迟，眼里满是自责与内疚，是她，将自己的母亲带入险境的。
叶零的目光向下方落去，凉子小姐脸上露出了坚强的笑容，眼角有明显的泪痕蔓延，肩后的衣服被迅速凝结出来的赫子撑裂。
形状就像蝴蝶的翅膀，凉子小姐的赫子属于防御能力最优秀的甲赫，一眼望去就给人厚实的感觉，在凝结完毕之后，犹如四片纯洁的花瓣般，向前延伸，然后收缩，化作一个大茧，将自己与雏实容纳在其中。
真户晋升地闪避掉刚才差点擦过自己身体的赫子，眼神之中满是嘲弄。
叶零眼中幽蓝色的光芒闪烁，尽管知道这么做会让自己很难受，但是他仍然不受控制地开启了腕轮赋予的上帝视角，注视着赫子内发生的一切。
凉子小姐蹲了下来，脸上带着微笑，温柔地将雏实被雨水打乱的头发梳理整理，细心地抹掉她脸上的水痕与泪痕，力求将她最美好的一面表现在自己面前。
“雏实……”
凉子小姐的声音里说不出的不舍与留恋，微微笑着，明明是开心的表情，却……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压抑，离别之痛，让人鼻头发酸。胸口压抑。
“你快逃。”
凉子小姐无比温柔地说出这几个字，眼角早已蓄满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在微笑中缓缓流下。
“妈妈……”
雏实伸手握住凉子捧着她的手，神色之中尽是依恋与不舍。语气梗塞，还有后悔。
“没事的。”
凉子小姐保持着微笑，用一种震撼叶零心灵的语气安详地说着：“你先回到安定区去吧……妈妈之后一定也会回去的。”
仿佛她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两名受伤沾染了数不清的同类鲜血的搜查官，而是前来叙旧的好友，闲聊一会就能够平平安安地回去。
“到底是什么才能让她如此平静地面对……”
叶零眼中渗出两滴殷红的血珠，即使自空中砸落的雨滴也不能将之冲去，顺着脸庞脉脉流淌下来。
“不要……我不要……”
雏实脸上，刚刚被擦去的泪痕再次显现，即使她现在懂得不多。对于某些事情甚至是一无所知，但，此时她仍然察觉到了。
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爸爸，并且，很快，就连妈妈也会离她而去……永远。
因此，雏实毫不犹豫，万分不舍地拒绝掉凉子的提议，扑到凉子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眼泪夺眶而出。
“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哪怕是死！
凉子感受到女儿对自己深深的眷念与依赖，疼惜地蹭着她的脑袋，轻轻闭着的双眼再次睁开时。已经转化成黑红色的赫眼。
“草场，快使用q子弹！”
“是！”
两名搜查官助手感觉到赫子内部的动静，慌张地大叫着。在手枪里装备了专门用来对付喰种的特种子弹。
“砰！”“砰！”“砰！”
封闭的赫子张开，两名助手毫不犹豫地开枪。足以射杀普通喰种的特殊子弹冲击到凉子的甲赫上，也仅仅只能够擦出一溜火星。飞快被雨水湮灭。
不需要什么技巧，凉子操控着赫子朝后面一扫，两名仅仅是助手的工作人员毫无反抗能力，直接扫倒，趴在地上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并非凉子无法杀死他们，而是，怀有善念的凉子不愿意伤害人，哪怕他们令自己和雏实陷入危险，要致她们与死地！
叶零捏紧了手里的玉魄，泛着美丽蓝色光泽的环形玉佩轻轻颤动着，似乎也是感应到了至亲之人的危机，沉睡在其中的笛口有苏醒的趋势和强烈的保护**。
“你快走！”
一直保持着微笑和轻柔的凉子终于忍不住大声呼喝，她知道自己拖延不了多少时间了，能够在临死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温存一会，她已经没有遗憾了，哪怕她现在即将面临死亡，也没有丝毫畏惧，至少，要为雏实争取到足够的逃跑时间。
雏实一呆，手紧紧地抓着妈妈的手，抬头看着已经转过头去的凉子，泪流不止，却还是听话地一步一步后退，一大一小两只紧握着的手带着无穷的依恋与不舍，缓缓松开。
指尖相互缠绕，难分难舍，最后倏然分开，再也感知不到彼端的体温，被雨水冲刷的皮肤迅速冷却，是要狠心地将最后一丝眷恋都给抹去。
雏实哭着跑出了巷道，用衣袖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无比伤心，哽咽地跑开。
最伤心的事情，莫过于生离和死别，在这短暂的一刻里，雏实却经历了生离和死别的双重感受，她隐隐明白，也许自己跑了之后，再也无法见到母亲了……
“等等……”
两名助手想要阻止，却也仅限于在口中发出声音了，凉子小姐虽然没有夺去他们的性命，但是赫子的随意挥击，也足够他们躺上几天的了。
凉子呆呆望向身后，直到雏实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是想展现亲子爱吗？”
“真令人想吐……”
真户满是嘲弄的声音传来，凉子小姐双眼颤动，泪光闪烁，无尽的依恋与不舍最后化作了即便死，也毫不动摇的坚定信念。
“不会让你过去！”
另一边，雏实丝毫没有注意到，一直静立在巷道口的黑衣人，直接跑到大街上，在人群中奔走着，怀里还抱着那本在书店买来的新书，不时不舍地回头，看着身后，希望妈妈能够跟上来。
“快来人，快来人啊！”
“大哥哥，大姐姐！”
不断与行人发生碰撞的雏实完全没有引来任何目光，这群人就像对外界感知迟钝的行尸走肉……
因为太过慌乱，雏实脚下一绊，身体不受控制地前扑，摔倒在一滩雨水里，水花四溅。
“好痛……”
雏实丝毫不顾身体的疼痛，摔落在面前的书袋也没看一眼，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继续向前奔跑，不断涌出泪水的双眼已经模糊了……
磕绊得更多，雏实一下子跪倒地上，不断啜泣着，心中的后悔与依恋、伤心与不舍不断沉酿着，最后化作一声呐喊，带着绝望。
“妈妈！”
尽管情况十分不妙，但是雏实心里仍然存留有一丝希望，无论是谁，请帮帮自己的母亲吧。
无助的雏实很快再次跑了起来，不小心又撞到了一个中年妇女，可能是这次撞得比较狠，这位大妈忍不下去了，开口抱怨。
“走路小心一点啦，真是的。”
路过的小金木听到动静，稍微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飞快横冲马路，生生逼停了这条路上的交通。
“大哥哥？”
雏实抬起头，无助地眼神之中还有一丝迷茫，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雏实，发生什么事了？！”
见到雏实这副模样，戴着半边眼罩的小金木瞬间知道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严肃而焦急地问道。
“妈妈……妈妈她……”
雏实扑到金木怀里哭泣着，小金木同学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边尝试着思考对策。
不过叶零说的没错，想要随时保持冷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雏实的异常令小金木在第一时间便失去了芳村，此时见到她在哭，哪里冷静得下来，不坑耽误一分一秒，问出了凉子小姐的方向后，两人迅速跑了过去。
叶零这边，对于雏实的离去并非无动于衷，但是他不能走开，万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