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万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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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总管目送着白敏走出厨房，好一会，他才转头说道：“啧啧，你的远房亲戚长得可真漂亮，怎么没有听说过，我的小儿子年龄和她差不多……等等。”中年总管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家的亲戚，我们都调查过，根本没有这个人，她到底是谁！”
“其实……我也不知道。”大厨一阵犹豫，最后还是在总管审讯般的眼神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问我就回答了。”
“你这白痴，说不定她是别的酒馆派来的间谍。”中年总管气得直想骂娘：“如果这事让大少爷知道了，你说不定连命都没有，连我们都得跟着倒霉。不行，我得把她找回来，让她忘了这事。”就这样，中年总管追出了厨房，他本来只是例行检查一下厨房，没想到居然碰上这档子事情。
白敏回到楼上，陈贤颂刚好吃完东西，正在吃着饭后甜点。白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身边的少年说道：“小颂，刚才我去记了一道新菜的做法，还缺些调味料，一会……你能和我再去一趟香料店？”
陈贤颂打了个隔：“没有问题。”
这时候，中年总管带着三个壮汉追了上来，他一见到白敏就喊道：“你，就是你，跟我们走一趟，别想着反抗，否则别怪我们……。”他气急败坏的话喊到一半，就止住了口，在另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六个护卫都站了起来，迅速将他们四人围住。
巴尔夫拍了拍中年总管的肩膀：“朋友，你刚才说，别怪你们什么？你们想做什么？”
中年总管这下子知道踢了铁板，但他并没有多少畏惧的情绪。这间楼层主打中高档服务，客人不多，都是些商人，或者是些贵族家中的重要职位的仆人之类，一般拥有贵族身份的人，都很少到外面就餐，他们有更好更专业的厨师。这些客人见到有纠纷，而且似乎还挺大的样子，一些胆小的就直接走人了，留下来的全是胆大的，想看戏的人。
他们更多是想看白敏会怎么样，大凡男人都会有英雄救美的情节，他们在揣摩，自己是否有办法替那个女孩解决一下危局，如果期间能表现一下男人魅力，说不定能得到那个美丽女孩的垂青。
“这间酒馆，是黑土城大少爷，泽陇尔阁下的产业。”中年总管看着巴尔夫：“或许你们很有来头，但如果想闹事，还是请掂一掂自己的份量。”
听到这话，楼上的客人几乎全部走完了，泽陇尔在黑土城可算是小有凶名，普通人还真不敢惹上他。可巴尔夫不怕，现在他背后的靠山可是灵魂深思者协会，他有些扬眉吐气地再次拍了拍中年总管的肩膀：“若是以前，听到这名字，我立刻绕道走，但现在不行，我们的主人可不再允许我有这样的懦夫行为，所以，还是你们走吧。”
听到对方居然将泽陇尔都不放在眼里，中年总管终于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人而已。”陈贤颂终于咽完了嘴中的甜点，他接过话说道：“巴尔夫，放他过来吧，我想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中年总管有些畏缩地走到陈贤颂面前，他见陈贤颂面像看起来很是和善，便壮着胆子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然后继续说道：“这位阁下，你的女伴确实是用一种特殊的手段从我们的大厨口子问走了本酒馆的招牌菜做法。”
“我没有用什么特别的手段，另外，我也给了他专利费。”白敏谈谈说道。
“那几枚金币，根本不顶用啊。”中年总管苦笑道：“最大的问题是，如果这事让泽陇尔阁下知道，我们这间酒馆所有的店员，都会倒霉。”
陈贤颂有些奇怪地说道：“瞒着他不就好了？”
中年总管脸上的苦笑就没有停过：“瞒不住的，以前有人这么试过，后来他从黑土城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以泽陇尔的性情，陈贤颂觉得对方可能真的会这么做，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等人的关系，让这间酒馆的人都受到生命上的威胁，想了会，说道：“要不，我们亲自和泽陇尔谈谈这事，你觉得如何。”
“那敢情好，多谢阁下，多谢大人体谅。”中年总管连连行了几个弯腰礼，然后继续说道：“为了不麻烦阁下，我们立刻去将泽陇尔阁下请过来，您先在这里稍等一会，可好？”
这中年总管嘴上说得好听，但分明是怕陈贤颂等人走溜。巴尔夫等人脸色有些不喜，但陈贤颂却点头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他过来。”
中年总管如得赫令，他连忙遣手下去领主府请幕后大老板，而自己则在这里陪着陈贤颂扯东扯西。这人口才不错，而且见闻也足，他经常能说出一些各国的趣事和游闻，陈贤颂刚好对这个时代的常识有些不足，便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泽陇尔到了，他冷着一张脸走到楼上，然后在陈贤颂的面前坐下。中年总管直接退了几步，冒着冷汗，弯着腰站在自己的主子身后，头也不敢抬一下。
“关于那个菜肴秘方的事……”
陈贤颂刚想说话，泽陇尔就打断了他：“无所谓，如果是普通人，我会想办法让他忘记，但你不同，刚才你帮了我，我不想欠你的人情，如果你还想要其它菜肴的配方，尽管说，我都给你。”
“泽陇尔阁下，那个配方是你花了大价钱从王城灵魂深……”中年总管在后边似乎想说些什么。
“闭嘴！”泽陇尔回头看了自己的酒馆总管一眼：“你下去忙你的事，现在这里你不配待着。”
“是！”总管弯着腰离开了。
对于泽陇尔高高在上，对下属呼来唤去的作派，陈贤颂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他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在椅子上扭来挪去了一小会才说道：“听起来你似乎出了不少钱，是多少，我照价给你。”
“金钱这种东西有时候很不值钱。”泽陇尔冷淡地说道：“如果用它就能还掉我欠你的一个人情，我赚到了。而且，我这人有个怪僻，如果我欠了某个人的人情，我会想办法还清，然后再反过来，让对方欠我更多的人情，所以，我带来一个消息。”
这真是小孩子气般的怪僻，陈贤颂听得哑然失笑：“什么消息？”
“我回去让人调查了一下，科莫斯最近和霍华德走得很近，你最好小心一些。”
“霍华德是谁。”
泽陇尔难得笑了一下，但因为他的脸色太冰冷了，反而给人一种恶魔般狰狞微笑的感觉：“我真替他可悲，别人都说我骄傲自大，不将人放在眼里，但是和你比起来，似乎还有些差距。你将人狠狠地羞辱了一番，一转头，却将对方的名字都给忘了，真是深不见底的骄傲，我自愧不如。”
面对泽陇尔小小的嘲讽，陈贤颂没有在意，他努力回想了一会，然后哦了声：“就是那个宴会上来找事的家伙啊。科莫斯和他走得很近？这关我什么事，他们这只是正常的贵族社交吧。”这不怪陈贤颂没有危机感，主要是在新人类时代那种详和的环境下长大，他不会随便怀着恶意去揣度别人的行为。
可是泽陇尔却刚好相反：“这我人最喜欢怀疑别人，尤其是我不喜欢的家伙。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两个家伙绝对在密谋着什么。为了欠我一个人情，你必须要把这件事听进耳朵里去。”


042　关于人情

泽陇尔回到自己的书房，想到刚才在酒馆中和陈贤颂的对话，很是开心，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时候佛尔德刚好任务外出回来，他径直进入了泽陇尔的私人书房，见状好奇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佛尔德是泽陇尔的效忠骑士，贵族习惯为自己的继承人找一个同龄人作侍从，两人一起生活，一起长大，这样陪伴着成长起来的骑士，和主人间关系非常亲密，对领地异常忠诚。与其说泽陇尔和佛尔德两人是主仆，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对兄弟来得更合适。
“我让那混蛋欠了我一个人情。”在自己的好朋友面前，泽陇尔倒不用再装出那幅生人莫近的模样：“你也知道，我很讨厌灵魂深思者，太阳神为什么如此偏爱他们，创造能力，这可是神的特权，很多时候我总是会想，如果将我的地位和战者天份都舍弃掉，换来灵魂深思者的能力，我愿意不愿意，答案很明显。”
佛尔德自个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在横椅上坐下，喝了口，笑道：“你这是羡慕。”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没有太大区别。”泽陇尔站了起来，推开窗子，从这里看下去，可以看到整座黑土城的风景，熙熙攘攘的人群，即使相隔很远，他似乎都能听到城墙边上铁匠铺中传来的叮叮当当声：“这是一个还算繁华的城市，但它并不全是我父亲的功劳，其中还有乌迪尔阁下的成就。如果没有他，现在这座城市就算不是一座死城，绝对也没有现在的活力。”
佛尔德喝完杯中的花茶，笑道：“所以，你觉得心里不好受？”
“有些，在暗地里，父亲为这座城市付出的心血不比乌迪尔阁下少，但是……”泽陇尔的脸上有些冷笑，有些无奈，也有一种神往：“说起到对这座城市的贡献，他们都只会想到乌迪尔阁下，而不会想到父亲。”
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佛尔德听到这话，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安慰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灵魂深思者，确实比较受到人们的依赖和尊重。领主大人并没有因为这点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甚至和乌迪尔阁下还是好朋友。”
泽陇尔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乌迪尔阁下总有一天会老去，然后回到主的怀抱。在那之后，如果我们黑土城没有灵魂深思者，应该怎么办？一天天衰败下去？这座城市倾注了父亲的毕生心血，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在乌迪尔阁下之后，黑土城必须要有一个长期待在这里的继任者。”
“所以你想让陈贤颂阁下欠你的人情。”
“对，那家伙我稍稍调查了一下，发觉他是个不错的家伙，从他最近几天的事来看，确实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如果他以后能留在黑土城，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
带着一幅玩味的神情，佛尔德把玩着自己的茶杯：“所以，你想学习你父亲和乌迪尔阁下的关系，和陈贤颂也成为朋友？这事我赞同，你的想法很好，我未来的领主大人。”
泽陇尔没好气地说道：“居然说出这种话，亏你还是我的朋友兼骑士，我说过，我很讨厌灵魂深思者，更讨厌那个家伙。让他欠我的人情，无非就是利用他罢了，他留下来，我们的城市就有未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佛尔德见怪不怪地摇了摇头：“你这人就是爱口是心非，明明人挺好的，为什么总爱装成一幅天天想杀人的模样，你明明心里很欣赏陈贤颂阁下，却不愿意和他搞好关系，弄不明白你的想法。”
“这是未来我成为领主必须拥有的威严。”泽陇尔淡淡说道：“你手下应该有擅长侦查的人才吧，拨一两个给我，我打算让他们盯梢霍华德和科莫斯那两个白痴。”
“你是想？”
泽陇尔微微点头：“我想让那混蛋欠我的人情，越多越好。这样，他碍着情分，以后就会考虑在黑土城留下，而不会想着到处乱跑。虽然我很讨厌他，但为了黑土城的未来，我觉得我可以忍耐。”
“你这人真是口是心非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佛尔德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陈贤颂在酒馆休息了一会，然后陪白敏再去香料店购进了一些调味料，再顺道去灵魂深思者拜访了一下乌迪尔，最后才坐着马车，慢悠悠地往家里走。回到灰石村的时候，刚好到晚饭的时间，干活的贪民累了一天，正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晚饭。瑞恩也在其中，他看到陈贤颂的马车回来，急忙放下手中的餐盘子，用布抹掉嘴中的油水，一拐一拐迎了上去。
“女士，你回来了！我们已经按照计划干完了活，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白敏已经下了马车，听到这话，直接飞上天空，检查起工程的进度。陈贤颂向周围看了看，见到那些正在吃饭的人，全部停了下来，正在静静地望着他，便知道自己在这里‘打扰’他们。这时代阶层观念很严重，陈贤颂是他们的主人，而身为‘仆人’和‘子民’的他们，如果在主人面前还敢大咧咧地吃东西，则是不小的罪名了，轻点逐出领点，如果重罚的话说不定还会死人。
“大家继续，我先走了。”
瑞恩弯了一腰，目送陈贤颂离开。以前瑞恩也没有接触过贵族，更没有接触过灵魂深思者，没有参照物，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陈贤颂，但他明白一点，如果一个主人没有什么架子，说话时也和颜和色，想必性格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敏从空中降落到瑞恩身前不远的地方，说道：“你做得很好，进度和计划一样。从明天开始，你正式被任命为施工队队长，全权负责监督和指挥工程的进展，另外，为了表彰你的努力，从明天开始，你的日薪由三枚铜币，涨到五枚铜币。”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施工队队长’，但薪水涨了这点确实是好事，瑞恩大喜道：“多谢女士，多谢女士。”
白敏不再理眼前这头野生动物，她回到家中，拿出调料味，开始准备晚餐。其实家中也有仆人，其中一人还是罗伯特专门选出来的厨师，烹饪技巧应该不错。可惜白敏从来不让他给陈贤颂做任何的食物，因为她觉得野生动物煮出来的东西，都不‘安全’，那样的东西，怎么能让珍贵的自然人吃到肚子里面去，谁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
结果，那个厨子最后倒成六个佣兵的专职厨师，这事还颇有点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味道。以巴尔夫为首的六名佣兵，误以为陈贤颂和白敏相当看重他们，专门给他们请了个厨师，心中感激不已。
吃完饭后，因为没有事做，陈贤颂在床上无聊地打着滚，没多会，有人进来通报说，阿斯兰有事想见他。
楼下客厅中，阿斯兰带来了一些他今天猎到的野味，白敏检查了一会，还用鼻子嗅了嗅，确认无毒后，交给了其它仆人去处理这些东西。在陈贤颂的对面，阿斯兰有些紧张，一幅想求人办事，却又生怕被人拒绝的模样。
“小颂老师，这次来，我有个不情之请。”阿斯兰双手搓动着他手中的白色瓷杯：“现在离农田收获还有一段时间，大伙都闲着没有事干，我寻思着想帮他们找点活，刚好你这里似乎还缺点人手，能不能让村里的人来帮帮忙，不求什么钱，只要饭管饱就行。”
“大叔你来得可真及时，我们这里的确缺人手。”陈贤颂一听就笑了：“包吃，一天三枚铜币，人多些都无所谓。”
阿斯兰嚅嚅地说道：“村中有壮力六十多人，小颂老师会不会觉得多了些。”
陈贤颂看着自己身边的少女：“小敏，能安排得完吗？”
“没问题，如果再多六十人，可以将工程所需的时间减至三个月左右。”白敏在大脑中计算了一会，然后答道。
数分钟后，阿斯兰兴高彩烈地从小楼里出来，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事如此简单就成了，毕竟先前村子拒绝了陈贤颂的‘神太’计划，他原本担心对方会在心里留下疙瘩，但现在看来，自己小儿子的两个老师，心胸要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宽广。
阿斯兰回到家中，有三个老人正神情紧张地等着他，一见到他回来，三人一齐问道：“怎么样，他答应了没有？”
“行了。”这时候，阿斯兰终于感觉到自己可以吁口气了。
三人老人一听，都是面露喜色，其中人一说道：“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至少能省下一两个月的口粮，今天的冬天，应该能稳稳地熬过去了。”


043　教官小敏（上）

由于多了六十多的人手，工程进度明显加快。白敏先修的是水利，她从山腰的一汪泉山那里，开渠引了水流下来，渠道在山腰间有规则地弯曲，这是为了让山坡的果林更方便取水。泉水流量不大，流到山脚，就快要枯竭了。山脚下，还有一百亩左右的荒地，以后开垦成农田，也需要水源，白敏对此早已规则好，为了方便灌溉，她打算从河道那边引两条水路过来，再制造两辆水车，一条水路一辆。
陈贤颂看着大伙热火朝天地工作，也想上去帮忙，只是刚拿起一个类似锄头的工具，就被六个护卫大惊失色地拦住了，巴尔夫几乎是哭丧着脸恳求道：“主人，你不能这样啊，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如果让协会知道了，我们六个以后的工作和生活就全完了……”
陈贤颂见巴尔夫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怜，只得悻悻作罢。这个时代，没有网络，电子书籍，没有各种娱乐设施，什么都没有，他实在无聊，左右看了看，见到附近耸立的元素水晶，立刻有了想法：既然没事做，咱研究‘特异功能’去。
现在运用能力最强的人，当属白敏，她的白炽光球，还有风翔技，被巴尔夫等人称为顶级能力。在听到陈贤颂打算要学会运用‘未知物质’的时候，白敏看了他一会，才慢慢说道：“我以前说过，你学习这种技巧，可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无所谓，总比现在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好。”
白敏想了一会，觉得也是，她蹲了下来，随手拿起一块有棱角的白色石头，在地上一边划着图案，一边解释道：“根据我最近的调查，和芯片推算，空中的未知物质无色无味无毒，甚至无法用**器官感知。”
“等等！”陈贤颂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不远的地方，让阿历克斯，坎贝尔，还有六个护卫都一起过来，然后说道：“让他们也听听，或者对他们也有好处。”
六人刚才知道陈贤颂打算学习运用能力的技巧，所以他们才故意躲得远远的，没想到现在却被陈贤颂叫了回来。他们听到陈贤颂的话，一时都给愣住了，特别是坎贝尔，还有六个护卫，数秒钟之后，他们刷得就跪了下来，当场就行了拜师礼。
这年代，有知识和技巧的人，都把自己的本事藏得极其严实，就算有钱也未必学得到，这六人在佣兵界混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当然知道什么叫机会难求。
被几个野生动物跪着，白敏似乎有些不喜，陈贤颂立刻让这几人起来，然后让白敏继续‘授课’。阿历克斯有些站立不安，他早被断定不能学习任何能力，在这里旁听，没有关系吗？有用吗？他生出这样的念头，但最终，对于知识，对于武力的**使得他留了下来。
白敏用白色的小石子在地上画了个元素水晶的简单勾勒图：“未知物质被野生动物们称之为‘元素’，或者‘魔力’，这种称呼极其不科学，这种物质会被大脑散发的脑电波调动，根据大脑产生的意念，变化出特殊的效果。比如说，反重力，快速氧化，还有温度剥离。”
陈贤颂疑惑问道：“温度剥离？”
“确切地说，是瞬间抽取掉分子的震动能量，就像这样。”白敏向身边的草地一指，片刻之间，一小片范围的青草就覆盖上了一层白霜：“这也是我最近才推算出来的能力，利用未知物质可以做到的事情很多。我暂时只掌握了几种。”
陈贤颂轻轻拍起手，赞叹不已。几个佣兵却是目瞪口呆，坎贝尔结结巴巴地说道：“白敏老师……你居然有四种能力……听说教皇，也……只有四种能力。”
白敏看了坎贝尔一眼，后者立刻闭嘴不敢再说话，然后她继续说道：“我调查得知，空气中的未知物质，来源于这些未知的类晶体，野生动物们将其称之为元素水晶。”
除了陈贤颂，其它人苦笑不已，任谁都不喜欢被别人叫做‘野生动物’，但是没有办法，白敏的实力强大无比，而且现在还是他们的老师，别说叫他们野生动物，就算叫他们‘白痴’，‘蠢蛋’，他们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白天的时候，这些所谓的元素水晶散发出来的未知物质，明显要比晚上要多得多。我个人猜测，它有一种我们未知的特殊构造，可以将阳光中的一些射线转化成这种特殊的物质。而且这种晶体的分子，在常规温度下，似乎会保持一种固定的震动频率，影响到周围的环境，物体的温度由其分子震动程度决定，所以白天的时候，进入它的范围，会觉得很凉爽，而晚上的时候，则会觉得很温暖。”
这个解释，陈贤颂听得明白，也能理解，但是其它人就不行了，他们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分子，什么频率，他们根本听不懂。
陈贤颂接着问道：“那应该如何感觉和控制这种叫魔力的未知物质。”
“只要大脑进入阿尔法状态，就可以感觉到这种物质的存在和流动。”白敏看了看其它几人，声音清淡如水地说道：“这些野生动物在使用和调动未知物质的时候，大脑会下意识进入一种无限接近阿尔法状态的伪阿尔法状态，或许是数千年的缓慢进化，他们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这种物质的存在和特性；说得简单些，就是野生动物的本能。”
“那我应该如何进入阿尔法状态？”
白敏轻轻说道：“最简单的方法，古人都已经摸索出来了，冥思。”
陈贤颂指了指旁边：“那他们呢？”
“锻炼，不停地锻炼，野生动物就应该发挥自己野兽的天赋，将本能锻炼到极至。”
坎贝尔弱弱地问道：“白敏老师，我们也想锻炼自己的能力，但是不知道如何下手，你可以指导我们吗？”
白敏仿佛皱了一下眉头，却又好像没有，她静静说道：“我要保护小颂，脱不开身。”
坎贝尔和几个佣兵一脸失落的表情，陈贤颂见状不忍，替他们说话道：“小敏，你可以这么想一下，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