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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之末日的背叛-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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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姐姐?我回来了。”郑介铭迈入屋内,却觉得家里的气氛一团凝重,一个陌生的军人站在家中。

他永远记得母亲当时奇怪的表情,但同时,也永远回忆不起母亲真实的相貌了。那个奇怪的表情在他脑海里的分量太重了,以至于母亲正常情况下的音容笑貌随着时间的流逝,反倒越来越模糊。

这是一张极度扭曲的脸,上面说不出是悲愤、难过还是释然。她虽然站着,面对着那个陌生军人,但脚尖却冲着屋内,似乎想要逃离开和这个人的对话。

“妈?他是谁?”郑介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他母亲并没有回答郑介铭。

郑之岚此时也在屋内,她似乎一直在场,听见了军人和母亲的对话,回过了头,看了看郑介铭。郑介铭注意到,她的眼角有泪。

“姐?发生什么事情了?”郑介铭的直觉是,好像母亲遇到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

郑之岚心中正难过、愤怒、伤悲,看着郑介铭一脸狼狈的进来,什么也不说,擦了擦眼角,把郑介铭叫到了楼下。

“刚才怎么了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肯定有什么事?你听见了么?跟我说说啊?”郑介铭非常焦急。

郑之岚没有回答他,反倒是发问:“你刚才打架了?”

“你先回答我!我先问的!”

“你刚才打架了?!”郑之岚继续发问。

“上面那个客人到底是谁??”

“我问你是不是刚才打架了?”郑之岚最后问了一句。

“是!那又怎么样!?”

郑介铭话音未落,郑之岚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嘛??”郑介铭抬头,擦了一下鼻血,满脸愤怒的看着姐姐。

郑之岚皱着眉头,再度扬起一拳。

郑介铭岂能忍得了,两姐弟就这样扭打成了一团。打到最后,两个人都满脸挂彩。

“你什么意思!!”郑介铭被郑之岚压在地上,大声喊着。

郑之岚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到底怎么了?”郑介铭再度问着。

“……爸……”郑之岚含含糊糊的说着。

“怎么了?什么意思!?”郑介铭听见郑之岚提到父亲,一股奇怪的阴霾扫到心头。

“他战死了,中弹死了。”郑之岚咬着下嘴唇,鼻血滴在郑介铭的脸上。她刚才在屋子里,刚听见消息的时候,已经流过了眼泪了,此时和郑介铭打了一架,情绪发泄出来不少。

郑介铭的脑海里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他被压在地上,感觉地面似乎震动了一下。

“滚开!!你这个骗子!!”郑介铭一把推开了郑之岚,拼命的冲到了屋里,想要找母亲验证姐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但是他在楼道口正面撞见了那个来家里报信的军人。

这军人一身绿色军装,帽子夹在腋下。

郑介铭什么也不说,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朝军人撞过去。

军人穿着军装,也不好做什么,只是向侧面闪避开,郑介铭脚被门口的门槛拦了一下,摔了一个狗啃屎。

军人弯腰,将他拉了起来,郑介铭却反手要去抓军人,他的手指甲抓着军人的衣服,这军人将帽子往头顶一扣,将郑介铭的两手腕扣住。

“我爸爸呢!!我爸呢!?”郑介铭问这名军人。

“他……在好地方,很好的地方。”军人眼光清澈的看着郑介铭,一脸真诚。

郑之岚赶了回来,一把抓住了郑介铭的衣领,“跟我上楼!”

军人松开了郑介铭的手腕,郑介铭一脸无助和愤怒的看着军人。

“你走。”郑之岚看着军人。

军人摘下帽子,稍稍弯腰示意,出了楼道。

郑之岚带着郑介铭回到楼上,他们的母亲正呆坐在沙发上。

“妈,我爸怎么了?”郑介铭在母亲面前并不敢撒野,而是恭顺的站在母亲面前。

母亲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咔嚓!

一声响声打断了郑介铭的询问。

郑介铭转头,看见郑之岚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相机,她刚对自己照了一张相片。

“哎呀,手抖了。”郑之岚说着,趁着郑介铭转头看她,又抓拍了一张。

“你干什么……姐?为什么要照相……?”郑介铭的脑子一团混乱,不解的看着郑之岚。

“不要问了,让妈静一静吧。”郑之岚放下相机,看了看母亲,将满脸是血的郑介铭带到了厕所,替他清洗脸上的血迹和煤痕。

郑介铭已经记不清原来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了,但他能知道的是,从那天之后,他们的母亲就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早出晚归,几乎很少有时间照顾两姐弟。

“妈妈每天都去哪里了?”郑介铭并不知道原本很早下班的母亲,现在都去了哪里,他甚至没有见过母亲流泪的样子。

他只知道,每天他几乎睡着了,母亲才刚刚回家。而在郑介铭早晨起床要去学校的时候,母亲已经不在家里了。

只有姐姐能够和母亲见上几面。姐姐郑之岚担负起了照顾郑介铭的责任,尽管她还要上学、读书、考试……

直到郑介铭十三岁的生日那晚……

郑之岚早早的就替郑介铭订了一个很小很精致的蛋糕,圆形,白色的奶油上面写着红色的生日快乐,周围有一圈奶油花,中间插着十三只蜡烛,两个人一直殷切的等着母亲回来,想要由她来替郑介铭点燃蜡烛,切分蛋糕。

但是那天晚上,郑介铭都已经将表面的奶油花偷吃光了,母亲还是没有回来。

甚至第二天,她也没有回来。

“需要报警么?”郑介铭担忧的问郑之岚。

“不用了,她如果要回来,会回来的。”郑之岚同样心里没有底的说着。

第三天,她也没有回来,姐姐这一天没有去上课,她请了一天的假,但没有跟学校的老师说出真实的原因。她不知道母亲在哪里上班,只知道她也是一名军人,她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母亲,只是在家附近军队所属的单位门口去转了几圈。

第四天……在姐弟俩的眼泪中,她还是没有回来……

第五天,姐弟俩冷冷清清的分食了这只小小的蛋糕————再不吃,恐怕快要坏掉了,实际上奶油已经坏了。

直到第六天,当地的公安找上了门,两姐弟才知道,母亲已经确确实实的,失踪了。

第二百零二章诅咒

郑介铭的母亲失踪之后,两姐弟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凭着军方发放给两人的那些抚恤金,两个人艰难的生活着。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打着他们的主意。

隔壁邻居桓坛,曾经专门找上门,与郑之岚“好心谈判”。

“你们把家里的房产证给我,以后需要交物业费什么的,我都来帮你们交吧,生活上也我来照顾你们俩吧,每个月除了军方发给你们的抚恤金,我还可以每个月给你一笔钱,你们俩可以多弄点学习资料什么的。”

郑之岚当时已经十五岁,但对于如何维护自己的利益已经颇有心得,她听见桓坛提到房产证,心里立刻就知道,这男人是想要借机骗走这套房子。

“谢谢了,不过不用,我能够自理,我弟弟也能够照顾自己,麻烦你了。”郑之岚站在门口,并不让这个高自己一头的男人进屋,同时她准备拉上大门。

“哎哎,等会儿?要不这样吧,我看你们也蛮可怜的,还得上学、还得弄其他生活中的事情,你弟弟郑介铭是吧,以后我可以顺路去学校里捎他回家?”桓坛继续说着。

郑之岚想了想,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用不着,他现在自己来回没有任何的问题。我要休息了,见谅!”

桓坛在院内,并不是什么好心热心肠的大叔,而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混混。他当初在厂里做工人,做了一段时间嫌累,不做了,出来做生意。做了几天生意嫌累,不做了,从那之后就在家里混着,靠着老婆的工资生活。他只是想要打主意骗走郑家的房子。

在那之后,郑之岚担心自己十三岁的弟弟来回上学会有危险,还专门在他书包里塞了一把刀。

“刀给你,不是为了让你去打架的。任何时候都不要让别人发现你书包里面有刀!但如果有陌生人想要恶意挟持你————我说的不是同学之间打架,而是有成年人想要拐带你,捅他!!”郑之岚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里露出寒意,这让当时的郑介铭感到恐惧。

“防着点隔壁的桓坛,那个大叔是个混混,妈妈失踪以后,这个人对咱们家的房子一直都有心思。其他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蛮好,没什么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郑之岚继续说着。

郑介铭只是安静的听着,当时的他觉得自己身边仿佛到处都藏着凶险。

“明白了么?”郑之岚问郑介铭。

“明白了。”郑介铭说着。其实他心里一点儿也不明白,他知道自己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心中有悲伤、有难过,但是并没有如同姐姐一样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敌意和危机感。

在郑介铭上大学之后,他回过头去想自己的姐姐郑之岚,他联想到了一个词汇————被害妄想症。

————————

郑介铭放下手中的照片,继续查看房间里的情况。这房子几乎没有装修,延续了童年时期的风格。姐姐也离家出走后,他当然没有任何心思去打理这间房子,白墙石头地面,没有任何的独特之处,却也好打扫卫生。

“你家怎么一点儿装修也没有?看起来很奇怪。”金虎说着,他打量着窗口,还是那种铁边框的窗子。暖气片也是最传统的铁片,只不过家具都是换的新的。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很小就是一个人住这里。”郑介铭说着,“一直以来并没有什么心思去改变什么。直到自己工作之后,才慢慢的把房子简单处理了一下,换了点旧家具。”

“还不如卖掉了换一套。”魏子龙说。

“这套房子,我住在这里,心里难受。”郑介铭说着,“不过……那时候,我总觉得我母亲和姐姐有一天还会出现,所以没有把这里卖掉。”

郑介铭不再多说什么,收拾好匣子,把信和银行卡都带在了身上。而相册被他扔在了一边,那厚厚的相册大部分都是空的。

“回去吧,东西都拿的差不多了。”郑介铭说着,一行人正要出门,在大门的侧面墙上却看见了一个大字————死!

“这是来你们家为非作歹的人留下的吧。”周记堂看着这个字,回头问郑介铭,“看样子,你们家是结了仇呢?”

“结仇?哼,我爸爸早年就死掉了,肯定结不了什么仇,这恐怕是与我姐姐有关吧……”郑介铭心里想着,他突然在想,既然郑之岚之前出现在澜玉庭,看起来还是一伙人的头目,那么她完全有可能回来过。

罢了,先不要去想这些了,先把物资运送回去,一伙人还在快捷酒店里嗷嗷待哺呢。

四人很快将东西全都搬回了快捷酒店。大家各自吃好了东西,谁也没有心思再去移动了。

“我们就在这里留下吧,好歹这里的床很舒服。”郑介铭看着大家都不愿意离开,也就顺水推舟的做出了决定,“毕竟我们这么多天,连续都在跑路、战斗、露营,没有一时一刻在休息,而且,几乎每个人都在失眠,趁着这里住宿条件好,好好的休息休息,大家怎么看?”

郑介铭这个决定绝对是顺乎民心的,所有人都开心的表示赞同。新搜集到的食物至少能够供大家生存两天,最关键的是,这家酒店平时为了预备停水,在楼顶设置有一个水箱!

当天下午,周记堂再度找到了常冰,想要和她建立关系。

“常冰,跟你谈谈。”周记堂走到常冰和方心平所在的房间,将常冰唤了出来。

“要说什么?”常冰心中始终还在犹豫,她希望有一个依靠,但却又并不是很想做些什么,她有着一股极其奇怪的矛盾心理。

周记堂砸吧了一口,一歪脑袋,一把抓住了常冰的左手,将她从房间里拎了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我对你,意思很明显,你一直以来不会不知道。”周记堂直截了当发话。

“现在这情况……”

“现在情况怎么了?”周记堂打断她的说话,“现在的情况,你更需要有个人名正言顺的在身边保护你。”

“……”常冰没有说话,她的内心还在犹豫,按照她常规的标准,周记堂并不是她所中意的类型。但她也确实有些承受不了了,她无法再忍受担惊受怕的生活,希望生活中能够多出来一个可以全心依靠的人,去分担末日里的恐惧,去分担只来自于她内心的恐惧,而不仅仅是整个团队面对的风险。

周记堂见常冰不搭话,直接一把将她拉在身边,蛮横的一口亲了下去。

常冰身体僵硬着,紧张的睁大眼睛,看着周记堂。她的牙齿紧闭着,不让周记堂过于亲近。

周记堂把嘴挪开,看了看常冰,常冰也看着周记堂,刚才的那个强吻,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你迟早都会接收我的。”周记堂有些居高临下般的说着。

常冰摇了摇头,周记堂再度将常冰抱在怀里。这一次,常冰没有再僵硬的去抵抗。

————————

夜晚。

失眠症依然在困扰大家,到了夜里,总会有几个人完全闭不上眼睛,双目圆睁着,在黑夜里似乎闪闪发亮,如同猫头鹰一般。

不过到了白天,有失眠症状的人却能够睡着,如同婴儿一样睡得香甜,睡醒后,精力也能够得到极大的恢复。

有一个人守在走廊里,如同幽灵一般自言自语。

这个人正是谢武资。

他在末日之后,长期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精神状态似乎每况愈下,最大的困扰是孤独。这孤独让他完全无法入睡,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这天夜里,他再度从床上惊坐起来,他听着周围,觉察到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恐惧。

这是一股来自于绝对安静中的恐惧。

这种安静将他浑身包围,仿佛自己逐渐就远离了世间,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就在这时候,耳畔再度传来一个说话的声音。

“谢武资,谢武资……?”

这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冥冥之中召唤着他。

“又来了!!这个声音!!”谢武资头疼欲裂,听着这讨厌的声音。

他害怕孤独,更害怕这在寂静中频繁出现的幻听。

“谢武资,你在干什么?你又睡不着了么?”

这个声音在谢武资耳畔回响着。

“小白!小白!!你在哪里?”谢武资感到恐慌,他知道,这声音很快就会对他开始进行诅咒。这时候,只有小白的出现,才能够帮助他抵御这种恐慌。

“小白!!!!”谢武资大声的喊了出来,他已经忘记了在隔壁的房间里,住着郑介铭以及其他的同伴们。

“你在喊什么?你在怕什么啊?”那个声音在谢武资身边回响着。

“你是怕死么?你是怕变成丧尸么?”

“你不是不怕死么?你不是可以一个人好好的存活么?”

那声音从喃喃细语逐步的变大,变成了急促的逼问,而语气听起来也越来越凶狠。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那个声音最终变成了一种大声咆哮着的诅咒,充斥了谢武资的耳膜。

“啊!!!!”谢武资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扑倒在地。

第二百零三章诗词

谢武资听见那女人的声音大声诅咒他,瞬间觉得头痛欲裂,跪倒在地。

他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发涨,仿佛眼珠子要炸开,终于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在黑暗的楼道中喊叫了起来。

“怎么了!!”郑介铭听见声音,猛的从房间里冲出来,他以为有人自行尸变后,将其他人咬了。

黑暗中,只有谢武资一个人趴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叫喊着。

“小白……小白……救救我……”谢武资不住的自言自语,看起来十分痛苦。

“小白?小白是谁?我来帮你!你哪里不舒服?”郑介铭见谢武资的样子,想要上前去扶,但又存在一些忌讳。

“你……你是……谁?为什么老来找我?”谢武资突然抬起头,对着郑介铭问着,他注视着郑介铭的眼神中流露出深不见底的惊恐,这让郑介铭也感到不寒而栗。

“我……我是郑介铭啊……你看见的我是什么人?”郑介铭小心翼翼的措辞,他稍稍将右脚后撤半步,担心谢武资会突然扑上来。

“我不……认识……你啊……”谢武资依然一副恐怖的样子,旁边房间里,金虎上半身披着浴巾出来————他并没有机会洗澡,只是睡觉的时候脱掉了上衣。郑介铭朝金虎摆了摆手,示意先不要出来。

郑介铭觉得谢武资似乎受到了一些奇怪的刺激,以至于现在的思维可能有些混乱。

“哥们,是我,我是郑介铭,你这两天才加入我们的,你忘了么?现在这里很安全。”郑介铭试图接近谢武资,想要稳定住他的情绪,摊开双手,朝他一步一步走过去。

“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我不认识你……小白,你在哪里,快来帮我!!”谢武资诡异的脸色开始变得充满悲伤,他跪在地上,望着郑介铭。

突然间,他的脸色变得充满了凶光,猛的朝郑介铭扑过来。

郑介铭虽然有所防备,但谢武资起身的力道过大,郑介铭又劳累不支,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地。

金虎见状,冲出来,拿起浴巾就缠住了谢武资的脖子,将他向后拉。

谢武资松开郑介铭,转手就要去扯开脖子上的浴巾,金虎一拳斜着打在谢武资脑袋上,谢武资顿时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郑介铭爬起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谢武资,心里说不出来的不是滋味。

“刚才他和你发生冲突?我怎么没明白他要表达什么?”金虎说着。

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醒来,查看情况。

“没有,不是针对我的,他好像出现了幻觉,把我想象成了一个什么敌人。”郑介铭探了探谢武资的鼻息,突然有些担心这个人。

“他的狙击枪,应该不会有问题吧?”金虎问。

“我也在担心这一点,会不会突然间拿着枪杀人呢……”郑介铭想着,“无论如何,先搭把手,把他抬回床上去吧,他多半还是神经紧张了,多休息休息应该就能够好。”

————————

次日,一众人等继续在快捷酒店里休息。

大家很久没有舒舒服服的睡过了,这连续两个晚上下来,也都没有遇到什么来自于丧尸和其他敌人的危险,越发的放下心来。

“老郑,我看现在,如果大家就在这里安家,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周记堂说着。大家正集中在郑介铭屋里商讨,“何况,现在耿直也没醒,观察观察他的情况,等他醒过来,再商议接下来的去向也不错。”

尽管周记堂和常冰勉强算是确立了关系,但昨晚,常冰依然睡在方心平的房间,这让周记堂略微感到有些遗憾,不过想想,来日方长,也没计较什么。

“没错,好好让大家歇一歇,养一养伤,白天出去囤积食物,晚上就在这里,防守也容易。”张绣山也愿意留下,“秦一才那伙人说话不带牙齿,他们说这边危险,实际两个晚上下来也没什么事,何况我们现在有望远镜和狙击手了。”

大家看了一眼谢武资,经过谢武资昨晚上的一折腾,大家心里有些放心不下,不过郑介铭考虑再三,还是决定由他掌管狙击步枪————毕竟其他人拿着这把枪,无法发挥出最大的效益。

谢武资对于昨晚的事情,也向大家道了歉,同时解释了“小白”的来历。

“我就是一个人待的时间长了,所以自己虚构出了小白这么一个形象。但我只要一个人在安静中呆久了,就有时候会产生幻觉。”谢武资很坦诚的说着,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大家,“我之前也和几个同伴一起求生,但他们尸变后,就只剩我自己了,那之后,我就总是噩梦。”大家听完谢武资的解释,也不再介意这一点,只是要求他睡觉的时候,必须把狙击步枪放在郑介铭的房间,做到睡觉的时候人和枪隔离。

这件事就算是这么定了下来,郑介铭连续战斗,也感到自己到达了极限,他脸上的憔悴,任由任何一个人都能够一眼看出来,郑介铭自己捏了捏左脸,发现只要按出一个血印子,要几乎十分钟才能消下去。最重要的是,之前从车上坠落,他留下了一个后遗症————流鼻血。

只要是稍微受到点碰撞,郑介铭的鼻血就会流个不停。

“好的,我想我们确实也应该休整休整了,连续的战斗,大家应该也都撑不住了……”郑介铭说着,“至少,我现在也确实有些盯不住了……”

他正说着,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向后差点倒下,花奉就在旁边,扶住了他。

“没事吧?”

“还好。”郑介铭点点头,坐在了窗边,“只不过,我们也不能光是闲呆着,今年一直没有下雨,但是天气很闷热,如果来一场大暴雨,恐怕也够受的。而且,再拖下去,很快天就要转凉了,那时候出去找物资肯定更加困难。”

“对啊……现在是末日,可**的没有暖气啊!”张绣山说着,他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们能源也有限,到时候肯定更加艰难,现在就要充分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物资,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和物资了。”郑介铭说着,“无论我们是以这里作为根据地,还是将来被迫还得迁移,我们都必须在一辆车里屯好足够的物资。”

一行人说动就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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