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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装突击-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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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飞一口喝光了温热的茶水：“咱突击队到处打海盗，为这个我妈跟我爸吵了好几架，但是我爸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儿就妥协。后来外骨人入侵，咱们硬仗没少打，我没跟老爷子提，他也没问过我，但是我觉得他八成是知道消息。”
“这还用问么，你家老爷子好歹是个副市长，海洲市这么大，行政级别低不了。就算他不是军事系统内的，咱们打外骨人又不是秘密行动，媒体上不登，还看不到内部文件么？”叶飞又为姜宇飞续上一杯茶。
叶飞根本不懂什么茶文化，更没那份能耐装出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样先用茶水洗杯子什么的装高雅，他用来招待姜宇飞的茶，就是一把叫不出名字来的茶叶直接添上开水。
“说的就是，好不容易把外骨人打趴下了，没想到冒出个机械人来。我呆在突击队打外骨人，我妈为这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爸顶着离婚的压力一直支持我，可是远征军一走，不知道得多少年才回得来，他就我这一个儿子，用我妈的话说，借给他八个胆子，也没有把我这根独苗送进远征军的勇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爸妈当年的事儿海洲城哪个不知道，能顶住你妈的压力，已经很不容易了。”叶飞感慨地说。
他对这位前副市长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不过这位全海洲城顶顶有名的气管炎居然能顶住老婆的狂轰滥炸，倒是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一回。
“远征军离开之后不久，我爸找了所有能找的关系，硬是把我从部队里捞了出来，为这个欠了一堆人情债，后来竞争市长的时候有人拿这事儿说话……”姜宇飞脸上现出一抹复杂至极的神se，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转动着茶杯。
姜宇飞没再说下去，不过叶飞猜也猜得到事情的经过。
从部队里捞人，这种事换在和平年代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坏就坏在人类直到现在仍然在对抗外骨人的战争中处于绝对劣势！
现在不是的官场不是几百年前那个陋习处处的地方，国家对各级领导有着极其严格的人品要求，民众也一直盯着大小官员的人品，如果姜得昌狠心让姜宇飞参加远征军，那么不管姜得昌是真情还是假意，他的做法立即就会成为民众眼中的榜样，甭说一个海洲市长，没准有机会问鼎zhongyang！
可是姜得昌在最关键的时刻把姜宇飞从突击队里捞出来，虽说父子情深情有可原，但副市长的儿子是儿子，老百姓的儿子就不是妈生爹养的心头肉？
换到普通人身上也许还没什么，可是放在姜得昌身上，这件事直接就成了他履历上的污点，失去了民心的姜得昌甚至连原本的副市长都当不下去，不得不黯然退休离开政坛。
不过叶飞并不知道，白羽鹏的退休，也与这件事有着直接的关系。
因为姜宇飞和叶飞交好，姜得昌与白羽鹏自然走得近些，白羽鹏甚至也在姜宇飞离开部队的过程中出过一份力，偏偏姜得昌又是分管治安的副市长，因而不少人将白羽鹏这个副局长看做姜得昌的人，在姜得昌离职后不久，白羽鹏也受此事牵连，在晋升局长的同时提前退休。
若不是白羽鹏响应国家号召重回天军驾驶战机参加了第一次骨冢战役，恐怕就是个直接退休的下场。
“后来呢？”叶飞轻声问。
姜宇飞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后来？后来我退役回到家，开始接触家族的产业，慢慢学习管理这么大的企业集团，但是这几年一直打仗，经济也必须为战争服务，生意越来越不好做，这几年亏得厉害，边边角角不怎么赚钱的小生意，这几年都卖掉了，只剩下最核心的几样产业还在死撑，维持个略有盈余吧。呵呵，如今的海洲第一，早就不是我们家了。”
叶飞大吃一惊：“不是吧，这么惨？”
“风水轮流转，哪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战争对某些行业是机遇，但是对我家的买卖打击不轻。”姜宇飞深有感触地说，“当年你那个兄弟，就是你借钱给他做买卖的那个，如今可是成了大老板，风光得很。”
“你说六子？”叶飞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才多点本钱？再强能强过你这个大老板？”
六子当年落魄时是什么模样叶飞记得清清楚楚，回部队之后他再没和六子联系过，要不是姜宇飞提起来，他都快忘记还有这么回事了。
姜宇飞苦涩地笑笑：“你别说，他如今还真是后来居上。我听说他在外骨人抢木卫二的时候卖海藻捞了一笔，之后开始跑地球和火星的运输，好像还和什么军工挂上了勾，现在已经是海洲屈指可数的大商人了。对了，他还不知道你回来吧？”
“是没告诉他。”叶飞点头承认，“没想到啊，这小子还挺有经商的天份……哎，不如我去找他，你跟六子合个伙不就完了？”
“得了吧，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就算有你的面子，六子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能一点儿疙瘩没有么？再说了，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姜宇飞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我算看出来了，你要是下海经商，非赔死不可。”
当年六子起步的时候，姜宇飞倒是通过符家暗地里扶持了一段时间，可是没想让六子记这份人情，根本没让六子知道。
无论如何姜宇飞也想不到，短短这么几年，符家就沦落至此，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你就这么干挺着？这仗别说三年五年，说不定三五十年都打不完。”叶飞还想劝劝姜宇飞。
虽说当年借钱给六子的时候没想过让六子还，可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六子都不能不认这份情。
甭说叶飞如今还是天军的上校，就算叶飞成了要饭的，以六子的xing格，只要叶飞开口，就没有不成的事儿。
不过姜宇飞拉不下这个脸，叶飞也得顾着老战友的面子。心里不由地盘算着什么时候找找六子，看看当年的兄弟如今成了大商人是什么模样。
“仗得打，人也得活，就算现在利润差点，挺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姜宇飞倒是够豁达。
叶飞诧异地问：“你就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你家的买卖现在不好干，你就没想过干点别的？”
说到这儿，姜宇飞突然嘿嘿一笑：“你别说，我还真有个打算，听说军方为了筹集军费，打算向民间出售一批超光速飞船，我打算买上几艘，专跑巨人星的运输……”
“噗——”叶飞一口茶水呛进了嗓子眼儿，好一通咳嗽，“你说什么？跑巨人星的运输？你从哪儿知道巨人星的？”
“前阵子新闻上报的啊，说那边已经建成了不少定居点，那可是一颗真正的殖民星，无数的物资和移民等着送过去，数不清的资源等着运回来，我觉得跑巨人星的运输，肯定有钱赚。”姜宇飞神神秘秘地说，“我跟你说，军方准备卖飞船这事儿是从内部传出来的，还没公开呢，你可别给我说出去了。”
叶飞一脸不耐：“说什么说？你知不知道巨人星离太阳系有多远？新闻上说没说？”远望号从巨人星赶回太阳系飞了大半年，虽然出发前军方没有发布巨人星消息的打算，可是这**个月的时间里改变主意也很正常。
“这个倒是没说。”姜宇飞老老实实地承认，“但是我知道格利泽581距离太阳系20。4光年，巨人星应该也差不多吧。”
“差不多？”叶飞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懑，“我告诉你，是整整二十九光年，老子刚从那边飞回来，四十倍的光速飞个单程，去年七月启航，四天前才到月球。老姜啊，不是兄弟我打击你，眼下远征军的战舰最高速度才四十倍光速，你想想，卖给民间的飞船速度能有多快？二十倍光速一大关，到时候你买了飞船，一来一回得差不多三年的时间！哥们儿，巨人星是什么样的地方，我比你清楚得多，你可别当大宇航是大航海。”
大航海时代，东方和美洲在欧洲人的眼里都是遍地黄金的宝地，实际上，那时的东方文明也确实领先于全世界，与其说大航海时代是开拓世界，不如说大航海时代将整个世界联结为了个紧密的整体。
可巨人星有什么？那里的土著不是美洲印第安人，没有海量的黄金白银，也没有无数的宝石。
那里只有外骨人留下的灰渣，即将灭绝的巨人土著，和闻所未闻的外星生物。这几样东西，哪一种值得花费三年的时间运送？又有哪一种能够赚得超额的利润？
叶飞这一番话已经泄露了不少机密，不过保密守则这种东西该放假的时候就得放假，反正巨人星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地方，就算二十九光年这个距离泄露出去，也没人搞得清到底是哪个方向。
姜宇飞大吃一惊：“你刚从巨人星回来？”即便知道叶飞是远征军的一员，可是他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老战友和新闻中的那颗殖民星联系起来。
“那当然。”叶飞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那个行星还是我带着人发现的，听我一句劝，那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还让外骨**害了一半儿，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恢复过来呢。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不对，正相反，我现在认为巨人星绝对是个难得的机会！”姜宇飞两眼放光。
叶飞一捂额头：“我说你不是傻了吧？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觉得是个机会？”
姜宇飞哈哈大笑：“我刚说过，你要是经商，非赔死不可。这怎么就不是机会了？”
叶飞做势挽袖子：“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非让你住icu不可！”
“切，得了吧你！”姜宇飞根本不在乎叶飞的威胁，“你想想看，巨人星是你发现的，移民也是远征军带过去的，不用说，现在守在那儿的，肯定是远征军，对吧？”
“我可什么也没说！”叶飞赶紧撇清自己。
“你是没说，但是我也在天军呆了十年，不至于这点常识都没有。”姜宇飞胸有成竹，“说穿了，殖民这个事情从根本上说是民间或者zhengfu的事情，军方的任务是剿灭外骨人，保证本土和殖民星的安全。”
“甭废话，这我比你清楚。”叶飞不耐烦地催促。
“这就说到重点了。”姜宇飞微笑地抱着胳膊，“开拓殖民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甚至不是十年二十年就能完成的事，军方不可能放任外骨人不管，更不可能一直担负本土和殖民星之间的物资运输工作，所以说，军方将物资运输的工作交给zhengfu是早晚的事。zhengfu方面有两个选择。一是组建官方的国营运输公司和舰队，二是把运输的工作交给民间。最大的可能是二者互为补充。为国家运输物资，总不会连老本都赚不回来吧？”
“得，我说不过你。”叶飞举手投降。
姜宇飞拐弯抹角的，居然能找到这种商机。叶飞心里承认姜宇飞说得对，他真不是个经商的材料。
“很正常，你习惯用军事的眼光看问题，我现在习惯用商人的眼光看问题。”姜宇飞如是说。
这话说得叶飞一愣，突然挠挠后脑勺说：“你这句话还真提醒我了，我说姜大商人，我还真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帮忙，用你商人的眼光策划策划。”
“新鲜！”姜宇飞咧开大嘴直乐，“你叶大上校有什么事儿能求到我身上？我求你还差不多。”
战争年代，军人的地位最高，姜宇飞若不是有从军对抗外骨人的经历，符家的生意未必能保持今天的规模。
“没跟你开玩笑，真有事儿。”叶飞板住脸说。
“好了好了，有事说事儿，你就别装模作样的了。”姜宇飞直接拆穿叶飞的伪装。
“是这样。”叶飞再次压低声音，“我和我的战士们从巨人星带回来不少外星生物的标本，还有外骨人的甲壳什么的，都是战士们的战利品，战士们除了想把其中的一小半儿留下做个纪念之外，还想把多余的那些卖个好价钱……”
“我靠！”姜宇飞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两眼冒着火花，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卖外星生物标本？
“没错，就是外星生物标本，外骨杂种的壳子最多，都是全套的，能摞成完整的外骨人。”叶飞仔细地介绍一番，这事儿没必要瞒着老战友，“行还是不行，你给我个痛快话。”
“行”姜宇飞斩钉截铁地说。“不过那可是外星生物标本，最少也得检疫合格才允许降落，再说了，上边能同意吗？”
姜宇飞担心地指了指头顶，甭说从外星来的物件儿，就算是地球另一头的生物，想进入国境也得经过生物检疫部门的严格检查。
“巨人星上有的是，这些只是战士们手里的纪念品。”叶飞信心十足地说，“放心吧，全是标本，死的，一只活的都没有，标准消毒程序，保证一个巨人星细菌都没留下。”
“但愿跟你说的一样。”姜宇飞仍然不怎么放心，想了想又说，“你是军队的人，只要你能搞定入境手续，我来安排拍卖的事。”
别看仗打了这么久，可是民间有钱人仍然大把大把的抓，听说有外星生物卖，别说民间的收藏家，就是国内外的科研机构也得削尖了脑袋抢购。
也许等巨人星航线开辟出来之后，这些生物标本就会变得一文不值，但是也有可能因为殖民星的开辟而令这批标本水涨船高！
物以稀为贵，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逐利的投机分子。就算巨人星生物标本的价值不好估算无人问津，外骨人的骨甲总不是假的吧？
普通人不是经常与外骨人打交道的天军战士，全地球迄今为止亲眼见过外骨人的人类一共才有多少？
一套天军战士亲手从外骨人身上剥下来的完整骨甲，在大多数人眼中也许不值一提，可在军事发烧友的眼中，绝对堪称稀世珍宝。
不管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前提是叶飞搞得定检疫局。
435拍卖
兄弟二人多年不见，有数不清的话要说，直到陆兰芝和高岚带着叶琪进门儿，两个人才发现已经聊了一个下午，西下的夕阳余辉斜照，眼瞅就要完全落山。。
意犹未尽的叶姜二人一商量，干脆跟高岚打个招呼离开白家，哥俩直奔夜市，大把的烧烤和啤酒供上，未尽的谈姓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加地浓郁。
叶飞没那份耐心陪两个老头子喝酒，与当年同生共死的兄弟则恰恰相反，完全是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势——天军禁酒不假，可实际上真正滴酒不沾的毕竟是少数，一般来说只是在部队时严格禁酒，休假在家的时候免不了交往应酬，哪有完全不喝的可能？
纠察的手再长也伸不到休假战士的家里。
不过叶飞只喝低度的啤酒红酒，从不喝高度酒倒是真的。
可度数再低也当不住数量多，俩人你一瓶我一瓶，没多一会儿就一人喝空了五六瓶，脑子开始变得晕乎乎的，从前的糗事，现在的麻烦和各种各样的不满连珠炮一样从两个人嘴里倒出来，骂完了外骨人骂当官的，一会儿笑得旁若无人，一会儿又愁得长吁短叹，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好在叶飞换了一身便装，若是还穿着军装，肯定上明天的头条。
从傍晚一直喝到夜半，两只醉猫五音不全地吼着谁也听不懂的烂歌，晃晃当当地离开夜市。
叶飞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
等起床之后叶飞才发现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陆兰芝拉着高岚和叶琪逛街去了，高恒和白羽鹏则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些年一直忙忙碌碌，冷不丁闲下来，叶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仔细想想，隐约记得昨天晚上姜宇飞提起了当年的老兄弟。
据姜宇飞说，兽医如今已是一号实验室的二把手，位高权重，军衔与叶飞相同，是除了叶飞之外混得最好的兄弟。
不爱说话的罐子鲁齐虽然没参加远征军，但是留在了部队，现在是留守舰队的少校大队长。
代号老波的老班长姜利，当年伤残之后离开部队，回家结婚生子，开了一家超市维持生活，不过远征军成立后天军人手稀缺，姜利被军队重新召回，负责为突击队训练新兵。
代号牙签的钱浩也曾列入部队的召回名单，但是钱家在军中的关系不浅，钱浩没有回到部队，而是继续当他的特警队长。
厨子于杰一直没联系上，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不知道如今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思来想去，硬是没想出一个能找到的人，最后叶飞只能无奈地一个人出门溜几步散散心。
时间一晃过去了几天，“战利品”总算通过了生物检疫运回地球，叶飞第一个把好消息通知姜宇飞，姜宇飞则马上着手安排拍卖。
2208年3月16曰，海洲市拍卖中心。
时间刚刚过午，拍卖中心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等着参加拍卖的竞买人。刚刚与姜宇飞一齐抵达拍卖中心的叶飞望着等待入场的人群啧啧赞叹：“嚯，人还真不少。”
“那当然，不过也不算多。”姜宇飞一副老江湖的口吻，“咱海洲城好歹也有上千万人呢，这地方隔三差五就得开一场拍卖会，今天来的人数只能算一般。这里边起码有一半儿是外地人，要不是你催得太紧，再等上几天，来竞买的人最少也能再番上一番！”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看符家已经大不如前，可能量仍然不小，轻轻松松地安排好了拍卖行。换成叶飞自己，估计现在还找不着拍卖行的门儿在哪儿呢。
两人同时走上台阶，叶飞一边走一边说：“三天的时间还不够？愿意来的，在地球那边也飞到了，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
姜宇飞不置可否：“东西是你的，你说得算。”手里有俩钱的，哪个不是一大摊子事儿，有几个能说走就走的？从消息放出去再到拍卖会开始只有三天的时间，刚刚够拍卖行做好拍卖准备，甭说国外的买家，就连国内有意参与竞拍的买家也有一半儿以上来不及赶过来，只能通过网络现场参与竞拍。
可是叶飞不知道怎么想的，要求拍卖中心只能开通国内的网络竞拍，甚至把这一条写进了委托合同！
虽然这样做会导致竞拍价格偏低，但东西是叶飞的，拍卖行不能违背委托人的条件。
其实叶飞是故意的，他不想这些东西落进外国人手里。
从这里也能看出姜宇飞和叶飞的不同之处，姜宇飞习惯从商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而叶飞却喜欢感情用事。
“遥远的天穹？”叶飞瞅着拍卖中心外的大屏幕上打出的名字一阵呆愣，“这谁起的名字？”
“拍卖行吧，怎么了？我觉得挺贴切的。”姜宇飞说。
“没什么，就是没想到他们能搞出这么多花样儿。”叶飞实话实说，转头又看到了一群手持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顿时一咧嘴，“还有媒体？”
姜宇飞踮着脚尖，让视线越过叶飞的肩膀：“很奇怪么？咱们宣传的时间短，外地的媒体来不及赶过来，但是本地的媒体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大的新闻？怎么？你怕上镜头？”
人类走出地球的时间够长，可是走出太阳系的时间很短。当年虽然在木卫二上发现了一些生物，但木卫二被外骨***害得不成样子，现在除了几个保卫严密的实验室还存有木卫二的生物标本，就连木卫二冰层下的海洋里也找不到生物的影子，更不可能流落民间。
这次的拍卖标的全是来自于巨人星的物件，光是二十九光年的直线距离就是个值得大肆宣扬的噱头，要知道，这可是头一回有人公开售卖来自于系外行星的生物标本，其意义已经大大超出了拍卖标的本身——叶飞早就把自己的打算上报军方。
不得不说，叶飞给军方和政斧出了个不小的难题，早在远望号回归前，军政两方的高层就为了这个问题进行了数次激烈的讨论。
会上主要是两种意见，一是严禁外星生物流入地球，哪怕是标本也不例外。另一个则持相反意见，认为可以在严格控制的条件下允许买卖生物标本。
前一种意见主要是担心外星生物进入地球会影响地球生态；后一种意见则认为堵不如疏，在如今超光速飞船尚未普及的情况下，做到严密封锁外来生物并不难，可是等将来超光速飞船流入民间，超额的利润绝对会引来趋之若鹜的走私者挟带外星生物入境！
与其逼迫民间走私，不如将外星生物的贸易纳入合法化，并加强打击走私的力度和惩罚。一方面能杜绝走私，二是能防止***入境。
虽然不敢说完全禁绝走私行为，但是至少能起到抑制作用。
另外，现在虽然只找到了几颗拥有生态系统的系外行星，能够直接殖民的更是只有巨人星这一颗，可是宇宙这么大，将来可能出现无数移民星。自古以来，但凡有利益就有人铤而走险，禁绝走私根本就是个笑话。与其将来再改弦易辙，还不如现在就放开胸怀——从军政高层的角度来说，移民系外行星是保证人类延续的不二法门；可是对民间的普通民众来说，移民到荒凉的第外行星根本没有什么好处。
外星生物的贸易可是促使一大批人冒险加入开拓宇宙的行列之中，间接促进宇宙殖民，何乐而不为？
可是如此一来又产生了新的问题，那就是军队是否应该禁止参与系外生物贸易！
以军方现行的规定，军队应当完全禁止参与经商活动，从这个角度讲，这批生物标本可以算做大宗的进口。但与会的军方代表极力反对这一观点，而且旗帜鲜明地支持军方以战利品的方式小规模地贸易系外生物。
军方代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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