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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地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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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觉出来这个妇人自己是认识的,只是记不清是在哪里、哪一种情况下结识过……
    黑衣妇人嘴唇微微颤抖着,欲言又止!
    忽然,一旁的雷三多发出了一声怪叫,他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摔倒地上。
    二人都吓了一跳,赶忙转身去看。
    雷三多挣扎着又爬了起来,哑声道:“任宝玲,任宝玲……你就是任宝玲!”
    黑衣妇人颤抖了一下,呐呐道:“谁是任……任宝玲?”
    雷三多怪声叫道:“你就是……你就是!”
    他气喘吁吁的,像一只狗似的,直向着黑衣妇人身边爬过来!
    黑衣妇人吓得花容失色,疾速地向一边躲着。
    雷三多张着大嘴,呼呼有声地喘着:“你就是任宝玲……你的声音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你在哪里?在哪里……”
    柳英奇身子一跄,扑通一下坐了下来!
    可是他立刻又窜起来,他张惶地扑向那个黑衣妇人身边,妇人一双明亮落着眼泪的眼睛也正在凝视着他,二人互相对看着!
    柳英奇只觉得全身急速地战抖着,他的双膝猛然一软,由不住跪了下来!
    他猛然张开双手,用力地抱住了妇人的身子,热泪夺眶而出。
    妇人一双白皙的手,插进他的乱发之间轻轻摩挲着,珍珠般的泪珠洒落下来,一颗颗都落在柳英奇身上。
    柳英奇这时才唤了一声:“妈!”
    他明白了,眼前这个妇人,正是离开了自己将近十七年的妈妈。
    母子天性,交织成一股暖流,他们紧紧地偎依着,俱都泣不成声。
    雷三多本来近于疯狂的模样,这时反而变得冷静下来。
    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倾听着他们母子泣诉哭声,似乎内心也甚是激动,他不时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张开大嘴喘气。
    忽然,他大叫了一声:“不要哭了!”
    二人为他这一声吼,顿时吓了一跳,俱都警觉过来,雷三多张开大口,哇一声哭了。
    他沙哑的喉咙,听起来真是刺耳之极。
    他边哭边道:“你们有什么好伤心?可怜的是我……我这辈子为的是什么……”
    “我的眼睛……我的眼……”
    他猛然向前一扑,跌倒在地,却又挣扎着站了起来,他悲伤地叫着:“老天爷……老天爷,你对我太残酷了……为什么这时候,你弄瞎了我的眼睛……啊……”
    “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她了,可是我看不见她……我要看看她的心是什么做的!”
    任宝玲只是低头垂泪!
    柳英奇忽然跳起来,道:“我杀了他!”
    任宝玲紧紧拉住他的手,摇摇头道:“孩子……放过他吧,他已经疯了!”
    雷三多狂笑道:“谁疯了?我疯了?哈哈……”
    忽然他张开双手,飞也似地向着任宝玲扑过来,任宝玲身子一闪让开,雷三多扑了个空,一跤栽倒地上!
    他咕噜爬起来,嘶哑地叫道:“宝玲……宝玲……”
    转过来又扑了个空,摔倒在地!
    雷三多这时真是疯了!
    他来回地扑着,直到最后一次扑下去,不再动为止,他身子在地上抖着,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任宝玲呆了一下,口中唤道:“雷………
    她忽然推开了柳英奇拦住自己的身子,向着雷三多走过去。
    雷三多口中兀自梦呓般地在说着:“宝玲……我的妻!”
    任宝玲蹲在了他身边,目睹如此神情,也禁不住热泪交流,她叹了一声道:“二师兄……你这又何苦?”
    雷三多喉中努力地挣出了几个字:“二师兄?不……我是你的……你的丈夫!”
    说完这几句话,他就不再动了。
    任宝玲慢慢伸出手来,轻轻翻过他的身子。
    雷三多身子一转过来,冒出了大股的血,任宝玲吓得一呆,这才看清了,原来他胸间插有一口刀,那是他自己身子乱扑,无意间触及地上柳英奇所落下的那口短刀。
    任宝玲低下头,伤心地落了几滴泪。然后她伸手把雷三多胸间的刀拔出来,冷冷地道:“他死了……”
    柳英奇这时脑中很乱。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任宝玲回过身来,轻轻叹了一声道:“孩子,你在想什么?”
    柳英奇摇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
    任宝玲站起来,目光望着地上的雷三多,冷笑道:“此人虽心术险诈,但是却也不该落得如此下场,你愿意帮妈妈一同把他埋了么?”
    柳英奇怅然地点点头。
    他脑中在想着雷三多昔日告诉他的那些事,莫非母亲真如他所说,本来是他的妻子?
    任宝玲由身边抽出了一口刀,然后把短刀交给柳英奇,二人就动手挖坑。
    东方这时己现出一线曙光,天空灰朦朦的,黎明即将来临,不知觉间,他们竟在露天地里挖了整整一夜。
    二人埋好了雷三多尸身之后,天已大明,东方霞光万道,一轮红日忽地跳了出来!
    柳英奇这时细细打量了一下母亲,心中也不禁暗暗称奇,因为只从容貌上去看任宝玲,只不过是一个三旬出头的妇人。
    他痴痴地望着母亲,内心想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但却又好像一句也说不出来。
    任宝玲拍了一下他身上的尘土和露水,站起来道:“来!跟我回去,我就住在这附近!”
    柳英奇怔道:“你老人家一直住在这里?”
    任宝玲摇摇头,轻叹一声,道:“不是的,这些说起来可就长了,孩子,你的好朋友郭飞鸿我已见到了,是他告诉我你的近况,我才到这里来找你!”
    柳英奇诧异道:“原来是这样的,郭大哥他人呢?”
    任宝玲摇摇头道,“郭飞鸿押解大荒二老前往洞庭去了,这事你还不知道?”
    柳英奇一惊道:“大荒二老是……”
    任宝玲道:“冻水石秀郎和病书生花明,你可听过这两个人?”
    柳英奇大吃了一惊,道:“花明?”
    任宝玲回过身子,道:“怎么,有什么不对?”
    柳英奇面色一变道:“啊呀!这么说起来,我那郭恩兄在半路,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任宝玲皱了一下眉,道:“你怎么知道?”
    柳英奇想了想道:“我们还是等一下再说吧。妈,你住在哪里?”
    任宝玲这时乍见爱子,似有说不出的喜悦,却又似有满腹辛酸,她低低叹了一声道:“娘心里一直盼望着有此一天,如今总算如愿以偿……”
    柳英奇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任宝玲在前引路,她感伤地道:“娘对不起你,孩子……这多少年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还有你爸爸他……”
    柳英奇黯然道:“他老人家已经死了!”
    任宝玲忽然站住脚,抬头看了一下天,淡淡地道:“我己由郭贤侄口中知道了!”
    柳英奇苦笑了一下,任宝玲这时登上了一道山径,她用手向前指了一下,在山腰地方,有一座草舍!
    任宝玲笑了笑,道:“我暂时就住在这里!这些年以来娘孤独惯了,人多的地方我住不惯!你看娘这个地方可好?”
    柳英奇顺其手指处看过去,只见草舍四周围有竹篱笆,院子里似开满了各色的鲜花,的确很美。
    任宝玲这时已走到了近前,忽然一只大白鸟自岭上振翅飞而下,柳英奇大吃一惊道:“妈!快闪开,这畜生又来了!”
    说时扬手,发出了一口飞刀!
    飞刀一出手,那只大白鸟右翅一张,已把迎面来的飞刀扇落一旁,柳英奇方自跃起,身边似听得母亲娇叱之声,眼看着当空那只大白鸟双翅一束,竟然落了下来!
    柳英奇心忧母亲,大吃了一惊,猛然转过身来,出乎他意料之外,却见母亲正伸出一只洁白的手,在那大鸟身上摸着!
    柳英奇顿时呆住了,任宝玲含笑道:“你不要害怕,这是娘所养的……你放心,它是不会伤你的!”
    说时,那大白鸟不住地用颈上长毛在她身上擦着,柳英奇惊疑参半地走过来,那大鸟却偏头看着他。
    任宝玲微奇道:“怪事,它好像对你不十分友善呢!”
    柳英奇道:“昨夜我在草丛中奔走时,遇见了一只大鸟,可能就是它……孩儿不知是母亲所豢养,曾用飞刀伤了它……”
    宝玲点点头道:“这就是了,你所伤的不是它,那是另外一只!”
    柳英奇怔道:“你老人家一共养了几只?”
    任宝玲点头道:“两只,这两只大鹫,乃是雷火真人在我离开时送我的,真人座下这两只大鹫,追随他已有数十年之久,周身羽毛,已非寻常刀剑所能伤害,更非一般暗器所能近,昨夜怎会为你暗器所中?真令人不解!”
    柳英奇遂把昨夜之事说了个大概,任宝玲叹了一声,道:“原来雷三多的双眼,是被我那只二白所伤的……这样说起来,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说罢强作笑容道:“来,我们进去吧!”
    她用手在那只大鹫身上拍了一下道:“你先回去!”
    大鹫短鸣了一声,蓦然展翼,一片云似地升在了空中,它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才向后岭飘然落去。
    柳英奇抬头看着它,奇怪的道:“它怎么飞到后面去了?”
    任宝玲道:“这类异禽,不食人间烟火已久,我又恐怕养它们在家中不方便,所以听凭它们自由选择在附近林中栖息,它们与我多年相处,已有深厚感情,我如招唤它们也很方便!”
    说话时二人已来到了草舍门前,任宝玲推开了竹篱笆门,来到院内,柳英奇立时感到一阵扑面的花香,只见眼前百花盛开,虽非深宅大院,但是却别有一番清雅,百花之中,那草舍益发地显出一派安宁别致。
    任宝玲这时已开了堂屋的门,让柳英奇进屋,屋内设置十分朴素,有几张木椅,另有一个用来坐息的蒲团!
    柳英奇坐了下来,他内心真有千言万语想在母亲面前吐诉一番,可是这时,见着了她,面对着她,却又一句也说不出,他只是愕愕地注视着她。
    任宝玲长叹一声道:“英奇,你大概不明白妈妈和爸爸还有雷三多……这三个人,当年是一段什么关系是吧?”
    柳英奇点点头,可是他立刻又想到,似乎不应该再让母亲去想那一段伤心的往事,当时就道:“你老人家累了一夜,也该休息了!”
    任宝玲摇头笑道:“我还不累,这件事你不能不知道,虽然你知道以后,也许不谅解我和你父亲,可是我却不能瞒着你!”
    她为儿子倒了一杯茶,柳英奇双手接过杯子,他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可是任宝玲一双眼睛里的光采,却是异乎常人的镇定!
    她冷冷一笑,看着柳英奇道:“镇静些,孩子,你父母并没有作什么坏事,也不会使你感到羞耻而见不得人的!”
    柳英奇点点头,可是他实在不愿意加深母亲内心的感伤,而且,他根本不需要听母亲的解释,而内心早已接纳了母亲的慈爱,在这见面的一霎那间,他早已忘记了自幼失母的痛苦、孤零!
    任宝玲眼光中透出了一些泪痕,长叹了一声道:“你父柳鹤和雷三多都已经死了,我说出这段故事,对他们都无关紧要了。唉!这件事在我内心关了许多年了,这些年以来,我每一想到这件事,内心均有如刀扎一般,虽然这件事一直在人们心中认为是一件不名誉的事情,可是孩子,我要告诉你,我和你父亲都没有作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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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玉女柔情
    那是二十多年前……
    大雪天,在院子里练了一趟功夫,任宝玲一张脸,冻得红通通的,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嘴里喘出的气,像雾似的。
    她回到廊子里,扭腰,伸腿,活动着身上的筋骨,她——高高的个子,细细的腰,柳眉杏眼,确是不可常见的一个美人胚子。
    轩窗之内,云中客雷昆目视着她,嘴角带出一丝微笑,他轻轻换下了盆景内天竺花的叶子,一抖手把这片叶子打出手,直向宝玲脑后打去!
    任宝玲倏地转身,分二指轻轻一夹,已把飞来的那片树叶夹在指缝之间,她眼睛一瞟,露出编贝似的一口玉齿,微微一笑道:“原来是师父,吓了我一大跳。”
    云中客雷昆哈哈笑声出来,看着这位得意的女弟子,频频点头笑道:“小玲子,你过来!”
    宝玲巧笑万分地走过来,道:“师父有事么?”
    “小玲子,你跟师父几年了?”
    “这……”宝玲偏头想了一会儿:“大概快八年了吧?咦!师父,你老人家问这个干什么呀?”
    “哈哈……”雷老头抽了一口旱烟,走到廊子里,“不干什么,小玲子,你今年十几了?”
    宝玲面上一红,有几分害羞地道:“我十七了……”
    雷昆点点头,喷出一口烟,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眯成了一道缝。
    “师父问这个干什么?”
    “小玲子,我是在想……哈哈,你大概也该找个婆家了!”
    宝玲大吃了一惊,呆了一呆,面上一红,背过了身子,哼道:“师父我不来啦!”
    雷昆笑嘻嘻地移步到她眼前,小声道:“怎么,你还害臊?当初你父亲把你交给我的时候,再三地托嘱我,要为你办成一桩亲事,可是这些年,我只是忙着教你练武,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宝玲双目一红,低头道:“师父,你不要再说了!”
    “咦?”雷昆呆了一呆,道:“你不高兴?”
    宝玲勉强忍着落下的泪,转过身看着师父,十分委屈地道:“我知道师父嫌我了!这些年我一直麻烦你老人家……”
    雷昆呵呵一笑,打断她的话道:“瞎说八道,师父几曾嫌过你了,你就是住一辈子,我也不烦呀!再说……我也不再多说了,反正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不妨想一想,我这几天听你的回答好不好?”
    宝玲低下头,姗姗地走出了廊子。
    她迈步在积满了白雪的院子里,脚尖踢着棉花般的积雪,忍不住落下两行泪来。
    走过了月亮洞门,洞门旁边,立着一个大雪人,那是她和师兄柳鹤昨天堆起来的。
    一想到柳鹤,她禁不住鼻子发酸,那个年轻人,二十三四的年岁,修长的身躯,一对明亮的眸子,他英俊潇洒,举止豪迈,尤其是对于女孩子,那种体贴入微的劲儿,真令人可爱。
    任宝玲忽然心中一动,忖道:“也许师父要给我做媒,就是他也不一定。”
    摇摇头“不可能?”
    因为他是一个可怜的孤儿,是自幼被师父所收养长大的,他家无恒产,自己尚且寄人篱下,又怎能谈到成家娶妻呢?
    宝玲内心大大地动了一下,整个身子都冷了。
    如果自己不能嫁给柳鹤,那又嫁给谁呢?就算嫁给皇帝也快乐不了。
    在雪人面前站了好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刚要转身,肩上却落下一只手。
    任宝玲吓了一跳,猛然回过身子,由不住脸上一阵红,说曹操,曹操就到,柳鹤来了。
    这个年轻人,脸上永远带着爽甜的笑容,他那开阔的上额,疏朗的眉,洁白的牙齿……这小伙子,好像天塌了也吓不住他!
    “师妹!”柳鹤笑道,“后院里的那棵老梅开花了,我正要找你去看看,走!”
    他伸手就去拉宝玲,任宝玲一下子挣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子来“人家都烦死了。谁有工夫去看花呀!”
    柳鹤道:“咦!你怎么啦?不高兴?”
    宝玲点点头,柳鹤一愕,问“为什么?”
    任宝玲倏地转过了身子,推了他一把,哼道:“你讨厌!谁要理你。”
    柳鹤蓦地一呆,任宝玲却顺着石板小道去了。
    看着她亭亭的背影,柳鹤喃喃道:“我知道了,你是讨厌我……好吧!”
    他慢慢转过身子来,天上的雪花,飘得更大了。
    冷夜,柳鹤由梦中醒过来,窗户纸上白光耀眼,他知道雪又下大了。
    他披了一件衣服,走下床,在火盆里加上一块炭,正要转身上床,窗户“吱”一声开了。
    柳鹤吓了一大跳,可是那个影子是他所熟悉的。
    他呆了一下,低声道:“小玲……”
    那个影子已扑到了他怀里,她紧紧抱着他温暖的身子,紧挨着他结实的胴体。
    “大师哥……我……我……”
    柳鹤吓了一跳,他赶忙过去把窗户关上,匆匆穿好了衣服,把灯光拨亮了一些,任宝玲双颊红晕地看着他,脸上带有几道泪痕。
    柳鹤呐呐道:“小玲,你好大的胆,半夜三更,你来我这里干什么?要是被师父知道,那还得了!”
    宝玲默默地摇摇头,冷笑道:“我只是来问你一句话。”
    柳鹤点点头,坚决地道:“什么话?”
    宝玲双眼射出了荡人的情焰,痴痴地道:“我要知道,你以前对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什……什么话?”
    “什么话?你倒是忘了,我问你,你到底是真的爱我,还是随便地敷衍我?”
    柳鹤怔了一下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宝玲道:“我要你说嘛!”
    柳鹤叹了一声道:“当然是真的………
    他还要说,宝玲已接口道:“好,那你现在就带我走!”
    柳鹤怔了一下道:“现在就走?为……为什么?”
    宝玲呶着嘴,冷冷地道:“不为什么!”
    柳鹤一把抓住她的膀子,正经地道:“小玲,你可不能胡闹,师父待我不错,就是要走,也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岂能不告而别?”
    宝玲蓦地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柳鹤吃惊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话声方落,宝玲已伏在他肩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柳鹤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发愣。
    宝玲哭了一会儿,抬头看着他,道:“柳师哥……师父说要给我做媒,把我……”
    柳鹤摹地一惊,呐呐道:“什么……”
    宝玲抽蓄着道:“我们好了这么久,我怎么再能嫁给外人,要是不走可又能怎么办?”
    柳鹤怅怅的道:“师父什么时候说的?”
    宝玲一面抹着脸上的泪,一面道:“今天下午……”
    柳鹤点点头道:“怪不得你下午不高兴,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
    宝玲皱了一下眉,道:“人家心里烦死了,师哥,你看怎么办?”
    柳鹤想了想,淡淡一笑道:“小玲,这件事你先沉住气,等我明天探探师父的口风看看,师父过去知道我喜欢你,大概不会把你嫁给外人!”
    宝玲脸上一红,轻啐道:“去你的,谁要嫁给你!”
    她口中虽是这么说,可是眉梢眼角,却带出无比的喜悦,柳鹤轻轻一拉,遂以入怀。
    二人亲热了一阵,室外正有人在打绑子,一连三响,柳鹤一惊,他推开宝玲道:“你要回去了……”
    任宝玲秀发蓬松,春意盎然,点着头,她向着窗前走了几步,又慢慢回过身来。
    柳鹤面红心热,也有些情不自禁。
    他上前一步,呐呐道:“小玲……”
    宝玲轻轻地嗯了一声,粉颈微红,慢慢低下了头。柳鹤猛然上前拉住她一双手,道:“你就……留下睡在这里吧!”
    宝玲头低得更低了,她轻轻扭了一下身子,两腮通红地道:“那怎么……行呢?”
    可是她身子却由不住,随着柳鹤拉着她的手。慢慢地向前移动着。
    “不……不可以……”宝玲轻轻地用拳头打着柳鹤的背,她眼睛里充满了泪,可是却又有一种甘心奉献的喜悦之情。
    她向窗户瞟了一眼:“窗户……还没关……不……我还是走吧!”
    柳鹤满面赤红,气喘喘地道:“不……我绝不放你。”他站起来,把窗户关好,再回头“噗”一口吹灭了灯。
    白雪映着室内床上的任宝玲,那双痴情的眸子,那种近乎气极的可怜春情,她似乎已经预料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可是她没有勇气去拒绝,她也不想去拒绝。
    柳鹤一步步地向她走近——这个年轻力壮、英俊潇洒的小伙子,这一刹那已失去了理智,他像是一只狼,一只虎,可怜的任宝玲,早已失去抵抗的能力,她甚至不能去正面接触柳鹤那一对眼睛。
    她如醉如痴地摇着头:“不要……不要……哥,我求求你,求求……”
    柳鹤一双火热的嘴唇,已经印在她的脸上、眉上、鼻子,最后,紧紧吻上她的嘴!
    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风在呼呼地刮着,山上的饿狼,一声声地嚎叫着。
    窗内,春情如火,落英纷纷。
    两个年轻人,背师作下了不应该做的一件荒唐事。
    一根细竹枝,为雪压得沉不住劲儿,“嚓”一声拆断下来。
    任宝玲猛地坐起身来。
    窗户纸上有一线白光,很白。
    两只麻雀,在窗台上嚓嚓地叫着,任宝玲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禁不住两腮如火,打了个寒颤,天!竟然一丝不挂。
    她身边的柳鹤,一只手放在被外,他那甜美的俊脸,结实的臂膀。
    宝玲已经流出的泪,又勉强地收了回去。
    她慌不迭地穿上衣服,动作中,柳鹤蓦地睁开了眼睛,他慌张地坐起来,有些惊慌失措。
    “都是你……”
    宝玲嘤嘤地哭了起来,柳鹤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呆了呆,才慌张地下床,匆匆穿好了衣裳,宝玲也整理好衣裙。
    她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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