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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地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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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鸿微窘抱了抱拳道:“老先生因何见召?有何差遣?”
    老人目光眯成了一线,落日余晖映着他那瘦削的脸,呈现一片赤红,他那白而长的眉毛,一根根都像刺猬似地,闪闪发光,方才在茶棚里,此老一副疯癫模样,郭飞鸿并未十分注意他,此时一看,内心不由大动了一下。
    老人听了他的话,摇头笑道;“四海之内皆朋友,你我就算交一个忘年之交的朋友亦无不可,来来,我这一只烧鸡还没动过!”
    飞鸿心中对此人生出好奇,也就改了面容,当时含笑走上去道:“老先生既如此慷慨,在下也不便推却,打扰了。”
    老人似乎甚为高兴地让开了身子,口中笑道:“坐……坐!”
    说完由一旁的竹篮内,取出了一副杯筷,又亲自为他斟上了一杯酒,他接过酒杯,却见老人一双细长的眸子,直直地逼视着自己,忽然一笑道:“我是在想,你年纪不大,何以会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飞鸿一怔道:“这……老先生你说什么?”
    老人睁开了眸子,冷冷地道:“法场内捕役众多,又有那么多抬枪,小兄弟你进进出出,就好像行走平地一般,这本事可真是不简单呀!”
    一扬头,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震山岳,刺耳已极,飞鸿倒没有料到如此一个瘦弱的老人,竟然会发出这么充沛有力的笑声,只此一斑,已可以看出此老的不凡了。
    他骤然听对方道出方才经过,不由心中大惊,当时面色一沉,推杯而起道:“老先生你是什么人,怎知在下所为,请说个明白。”
    老人伸出一只白瘦的细手,拉住了他的衣袖道:“坐下来说话,放心小老弟,我不是官府里的人,我们是无冤无仇!”
    飞鸿忽然觉出一股绝大的内力,随着老人手指传过来,顿时整个身躯,止不住震动了一下,赶忙提聚真力把身子定住,等到老人放开了手,他才含笑又坐了下来。
    老人那张从容的笑脸,微微现出了几分惊异,飞鸿由老人动作中,已然知道对方是一个何等样人,当时抱拳笑道:“老先生好精纯的内力,在下险些出丑,尚未请教老先生大名如何称呼?”
    瘦老人摇头笑道:“不对,不对,应该我先问你,小兄弟,你的大名是……”
    飞鸿心中不悦,却也照实道:“在下姓郭,表字飞鸿,老先生一路相随,不知有何见教?”
    老人把一双长袖慢条斯理地折起来,目光锐利地望着飞鸿道:“可能是好奇吧,小兄弟,你师承何人?此去欲往何方?也能见告否?”
    飞鸿一笑道:“你我一面之缘,谈此不嫌交浅言深么?”
    瘦老人白眉一剔道:“交情本是由浅而深!”
    说时,眼角之下,现出了两道怒纹,飞鸿不禁有气,却笑道:“老先生你不答我的话,却一直问我,这是什么道理,话不投机,就此告别,再见!”
    旋即站起身来,向着老人一揖而退,瘦老双目一翻,冷笑道:“慢着!”
    飞鸿嘿嘿笑道:“老先生姓名都不肯赐告,这个闷酒还喝它作甚?”
    瘦老哼了一声道:“老夫姓名倒有,只是已久不示人,小兄弟,你真要知道?”
    飞鸿点头道:“自是真的,不过你如果不说,我也并不勉强!”
    这老头儿咳了一声,点头道:“好!我告诉你,我姓花,叫花明,我在老弟你这个年岁之时,人们送了我一个外号,叫做‘病书生’……”
    他那双闪闪发光的瞳子,一直在注视着飞鸿的脸,说到此,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可曾听过我这个名字?”
    “病书生……花明?”郭飞鸿轻声地念了一遍,陡然打了一个寒战。
    “你听过没有?”花明眯起了一双细目。
    “没有。”郭飞鸿摇了一下头,道:“对不起,也许你老人家过去是一个名人,可是我不知道。”说着,他慢慢把身子坐了下去。
    这叫“病书生”花明的人,面上带出了一丝冷笑,道:“我却以为你会知道的!”
    飞鸿欠身道:“实在失礼得很,我……我不知道!”
    花明嘿嘿一笑道:“郭兄弟,你胸前那口配剑,可否借与老夫一观?”
    郭飞鸿陡吃一惊,暗奇对方好眼力,自己这口剑是系在外衣之内,隔着一件外衣,他竟能看出来,其观察之力,实足惊人!
    当时略为犹豫,遂点头道:“老先生好眼力!”
    解开了外衣,把悬在胸前的那口“残月”剑双手奉上道:“请老先生一观!”
    病书生花明接剑在手,两道白眉扬了一扬,一笑道:“果然不错。”
    说着,右手压剑,已把这口短剑抽了出来。略一注目,又还剑鞘内,然后递还飞鸿道:“残月古剑,老夫闻名久矣,今日一见,果然不虚,睹物思人,却使老夫想起了一个故人!”
    飞鸿神色一变,忙自定心,花明已含笑问道:“铁云是老弟你什么人?”
    飞鸿心中暗惊,表面却作出一副泰然神情道:“乃是家师!”
    病书生花明呵呵一笑道:“失敬了!”
    郭飞鸿由龟山“云海老人”处,早已悉知师父铁先生与花明、石秀郎这两个老怪之间的一番经过,所以仍照实吐出,乃是别有用心!
    果然那花明一声狂笑之后,一双眸子直直地逼视着飞鸿,良久才道:“这么说起来,我们不是外人,老夫倒要特别照顾你了!”
    飞鸿听对方语气不善,可是却没有想到,花明生性最是多疑,他此行目的,主要就是要找寻那卦上所显示对己不利的少年,郭飞鸿如果不是铁云的弟子,已是难保不被他疑心,现在既知他是铁云的弟子,自是疑心更盛,更不会放他过去了!
    病书生花明的话声一落,霍地一掌向着飞鸿肩上拍来,郭飞鸿对于此老早存戒心,这时见他虽是随便的一拍,却也不敢大意。
    花明掌式落下,看似拍击,其实是抓,只见他五指弯曲,像是五支钢钩一般,直向郭飞鸿肩上抓了下来,出手之快,真有如电光石火,一闪即至!
    郭飞鸿大惊之下,右足向下一屈,左掌向上一托,用“白猿观掌”的手法反向花明五指上扣去!
    花明口中“喔”了一声,身形一旋,如同一只大鸟似的,飘出了丈许之外!
    这怪老头一声尖笑道:“好招式,我找的就是你!”
    飞鸿又惊又怒,怔道:“找我干什么?”
    病书生花明身躯再次一转,车轮似地又到了飞鸿身前,接着瘦长的身子向下一矮,猛然间,他整个的身子,好像短了一截。
    郭飞鸿既知此老是当今世上,最棘手的两个老怪之一,对于他自是不敢大意,这时见状,足下倒踩古井步,一连退后了五六步,冷笑道:“老先生,你我无冤无仇,何故欺人太甚?”
    花明身子陡地一长,蛇也似地又窜到近前,怪声笑道:“你装得好像!”
    就见他双手向外一探,如猫扑鼠一般,向飞鸿两肩上搭来。
    郭飞鸿这一次不再退缩,他要试一试这老头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双臂一振,以“力举双鼎”式,向上一迎,四只手陡地接实。
    只听花明一声怪叫,身子大摇了一下,另一面的郭飞鸿,整个身子,有如是断线的风筝一般,蓦地被震得腾空而起,足足三四丈高下。
    他身子就空一折,不偏不倚地正落在了一棵大松树尖梢之上,一时之间,只觉得五内齐翻,双目发花,全身的血液都好似要破身而出。
    这一惊,郭飞鸿止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尽管如此,一个侠士的风度,却是要保持住的,他施展出师传的“大返波定力神功”,强自把散乱的真气,归纳于丹田之内,身子立在树梢上,一任树枝起伏摇动,本身却是稳如泰山!
    这两手功夫,使得那位狂傲一生的老怪物怔住了,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放过郭飞鸿,就见他仰天一声狂笑道:“小伙子,真有你的!能够在我老人家‘翻海掌力’下幸免的,当世还不多见。小朋友,你原形毕露了!”
    郭飞鸿怒目看着他,一语不发,事实上,他此刻五内如焚,只一开口,真气难免失散,那时可就保不住要吐出一口鲜血,而大伤真元了。
    病书生花明话声一落,右掌向外一推,就听得一声爆响,枝飞叶扬中,飞鸿所落身的那一棵大松树,竟为花明凌空的掌力,拦腰劈为两段,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地塌了下来。
    郭飞鸿在树身倒下的一霎那,燕子似地窜空而起,然后飘飘如深秋黄叶一般地又落回地面。
    这时,他才开口冷冷地道:“领教了!”
    病书生花明足下陡然向前快踏了两步!
    郭飞鸿赶忙退后了两步。
    花明又踏前三步,郭飞鸿这回却只后退了一步。
    花明一声狂笑道:“错了,错了,要是‘燕门步法’,你就该后退两步,岂有只退一步之理?”
    飞鸿深有自知之明,由方才两度交手的经验里,他知道自己要同花明正式动手,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对付这样的厉害大敌,必须智勇虚实兼用才行。
    当下,他朗笑了一声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说自己见闻浅薄,反说我错,我看你才是错了!”
    花明一怒,道:“当今世上,焉有老夫不识的武功?你倒说说看!”
    飞鸿不动声色道:“我所踏的乃是‘黄家八旗步’法,你却说是‘燕门步法’岂非是大错了?”
    花明又是一怔,冷笑道:“胡说八道!武林之中,上乘步法乃是‘苏’、‘燕’、‘秦’、‘李’,几曾又来了什么‘黄家八旗步’法,简直是一派胡言!”
    飞鸿冷漠地道:“我倒要请教了,何谓苏燕秦李?”
    花明怒声道:“苏是苏子兰,燕是燕超,秦是秦怀玉,李是李广,怎么,你可曾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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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海天一线
    郭飞鸿抱拳道:“高明!”
    花明满面不屑地道:“苏步是九上九出,燕步是二二三三,秦步是花步两跺,李步是一虚三实,你这黄家八旗步,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郭飞鸿“哧”的一笑道:“所以你是见闻尚浅了!”
    病书生花明冷笑道:“你如信口胡诌,老夫要扎穿你的心!”
    郭飞鸿冷笑道:“知为知,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既有‘病书生’之雅号,却没有读书人虚心下问之风度,令人好笑、齿冷。”
    花明一声狂笑道:“黄毛小子,也敢教训起人来了!好,你且说来!”
    说罢,向前又踏了一步,郭飞鸿却后退了半步,接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花明眉尖一挑,心忖道:“这又算是什么玩艺儿?”
    他哪里知道,这是郭飞鸿胡乱想出的玩艺儿,根本不成为步法家数,其旨在以虚欺敌,可笑花明,身负偌天的奇能,一时反倒被蒙住了。
    郭飞鸿这种怪步,使得他越发地戒惧起来,一时不敢冒闯,像他这一类的奇人,是绝对不作没有把握的事的。
    当时他嘿嘿冷笑着,眼角放出了凌厉的神光,道:“这也是黄家八旗步法?见鬼!”
    郭飞鸿哈哈笑道:“黄家八旗步,乃是一实二虚三点六坐,大不同于你所说的苏燕秦李!”
    花明箭眉闪闪道:“什么是一实二虚三点六坐?怎么个虚?又怎么个坐?”
    郭飞鸿又哈哈一笑,花明怒声道:“笑什么?”
    郭飞鸿道:“我差一点上了你的当?”
    “上我的当?”花明更是糊涂了。
    郭飞鸿点头道:“可不是,我要是说出了这一实二虚三点六坐,你岂不是学会了?我平白无故传给你一手天下奇绝工夫,而你却连一声谢也没有,甚至还不领情,我岂不是成了寿头了?”
    花明低头想了想,面色灰白地道:“如此我不问你就是!”
    郭飞鸿一笑道:“我也是说到此为止!”
    花明一双细目上上下下打量了飞鸿一刻,实在气不过道:“你这黄家八旗步法一定要说出来!”
    郭飞鸿笑道:“为什么?”
    “因为……”花明身子抖了一下道:“任何人不能欺骗我,你也不能例外,据我所知,天下根本就没有这么一种步法,你休想骗我!”
    郭飞鸿冷冷地道:“信不信由你。”
    花明狂笑道:“我当然不信,你是一个坏透了的小子,你骗不了我!”
    郭飞鸿心中一动,暗忖,糟了,这老鬼怎地又聪明起来了,看来我必须要另施点花样了。
    兵法有言:“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用之于二人打斗则该为,“斗智为上,斗力为下”。
    郭飞鸿此刻面临着生平未见的大敌,若论实力来说,双方相差甚大,郭飞鸿决不是对方对手,可是他忆及龟山云海老人之言,对这位当世的双魔之一,只能智勇兼取,不可凭一时匹夫之勇力敌。
    他诌出这一套“黄家八旗步”,果然使得花明困惑不已,可是如果始终一成不变,亦难收镇慑之效,所以郭飞鸿不得不再另想花样!
    病书生花明见郭飞鸿低头不语,益发认为他是情虚有诈,冷笑道:“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郭飞鸿哼了一声道:“我已说过,信不信由你!”
    说罢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土,正眼也不看花明一眼,花明一声狂笑道:“好!我就见识一下你的黄家八旗步。哼!”
    双足一点,挺身而上,这老魔两只留有长指甲的瘦手左右一分,直往郭飞鸿一双肋骨上插来。
    他身形一倾,飞鸿立时觉出力道像是一堵墙似的,全面向自己身上压来。
    和如此一位武林异人对敌,必须要全心全意十分小心,任何的一点失误,都可能制命。
    郭飞鸿早知他要出手,这时身形一闪,无意中使出了师傅的‘小六乘挪移步法’,只一闪,已至八尺以外。
    花明陡然一怔,狂笑道:“小伙子,你露了马脚了吧,这明明是小六乘步法,你却来骗我是什么黄家……”
    “黄家八旗步法!”郭飞鸿一笑道:“一点都不错!”
    他说时按照“一实二虚三点六坐”胡乱地转了一通,正当他要表演那“坐”字诀时,身形一转,却发现病书生花明已立于身后。
    这老迈病书生花明面上此时带出了一种鄙夷的微笑,他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哑声道:“看掌!”
    掌心向下一沉,指尖作劳燕分飞之势,一出手便贴向郭飞鸿的背后,霍地向外一抖,郭飞鸿正在表演得得意之时,怎会想到有此一着?
    这时候他是除了挨打一途之外,别无良策了。
    不过郭飞鸿已由对方先到掌上,体会出这一掌并无太大的功力,自己还挨得起。
    无可奈何之下,他双足一弹,紧跟着背上着了一掌,整个身子飞出了丈许远,“噗”一声跌倒在地,虽是挨了打,他还是忘不了玩个花头。
    只见他身子一旋,面不改色地飘立一边,哈哈一笑道:“老头儿,你这算是哪一手呀?”
    花明见对方形同无事人儿一般,心中也不禁动了一动,固然是这一掌他意在试探虚实,并未用上十足内力,可是凭自己所浸淫的数十年掌力,哪怕是一成,也能有“开碑碎石”之功,而对方这个小伙子,竟能无动于衷,这已是不大容易了。
    这一霎时,病书生花明不再多疑。他已认定了对方必定是卦相中所示不利于自己的那个年轻人。
    有了这个认定,花明不再留情了。
    这老头儿仰天一声哑笑道:“小朋友,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今天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开老夫手下!”
    郭飞鸿心头一惊,他知道:“智取”已成过去,眼前将是“力斗”开始的时候,当下略一定神,把内力贯注下体,使得自己下盘稳若泰山。
    然后他向后退了几步,使背部靠依在一株松树之上,嘻嘻一笑道:“花老头,我劝你动手前要三思而行,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花明目射精芒,一步步向前逼进。
    忽然,他在郭飞鸿身前五尺处站定了身子,猛然双掌一扬,只听得“咔嚓”一声大响,郭飞鸿背后那株大树拦腰倒下,大树帽子倒下来的声势,有如天崩地裂,声震山川。
    郭飞鸿在这种情形之下,自是不能保持静默,他只有窜身而起。
    就在他身子甫一落下的当儿,病书生花明已如凌空的鹞子一般,一下贴近了他身边,郭飞鸿左肩向下一坍,右手用“穿心掌”向外一抖,叱声:“打!”
    病书生花明伫立的身子,不进不退,右手骤出,实实地接了他一掌。
    这是双方倾集实力的一次交锋,郭飞鸿只觉得掌心一热,由于他下盘内力充沛,身子不过是摇了摇,可是五内在这霎时之间,受了极大的震动,只觉喉头一甜,心血一阵上翻。
    郭飞鸿暗中道了声不好,这口血要是吐出来,败像立现,往后就不堪设想了,他真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有如此真纯的功力。
    他面色一变,强吸一口气,不吐反吞,“咕噜”一声,把欲吐出口的一口鲜血,硬生生咽了回去,在残枝败叶飞扬中,他那傲岸的身子,兀自保持住原来的姿态,足下更是不移分毫。
    病书生花明面色黯然了。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谜”,他真不敢相信,天下能有如此一个年轻人,居然能实实在在地接下了自己一掌,他——郭飞鸿,身不摇,足不移,简直如同无事人儿一般,至于对方内心的感受如何,他就无从体会了。
    就表面而论,花明气焰立挫,那只右手,也感到了阵阵酸麻,他心底呐呐地自语道:
    “好家伙!好个厉害的小子……”
    说着,他身子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些。
    郭飞鸿在短暂的时间里,得到了休息,显然他已受了些内伤。可是,他眼前却不能表现在面上,对付这种大敌,是一丝一毫也松弛不得的。
    他冷冷一笑道:“老头儿,你看吧,这一个回合,你并没有占着上风,我们何不坐下来谈谈,你与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花明一双明锐的眸子,不住地转着,他也是在用智力去分析对方的一切。
    闻言后,这老头儿哈哈笑道:“好的,小朋友,我倒要问问你了,铁云既是你师父,可是以我看,你的武功却在铁云之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郭飞鸿冷笑道:“这些年来家师功力精进已倍胜于昔,又岂是你所能妄断的!”
    病书生花明左右走了两步,摇头道:“不对,他武功绝不如你,也许你不是他的师弟,那么,你师父又是谁?快快老实告诉我!”
    “铁云!”郭飞鸿冷然道:“我已经告诉你了!”
    花明一声凌笑,他在左右走步时,早已窥好了第二次下手的路子。
    眼前这个少年,既经他认定是加害他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过去的!
    郭飞鸿自知方才一击,自己五内已受了轻伤,此刻再要和对方交手,那是太不智了,所以他借着说话,暗中运气调息,一方面他也在注意着花明的动静,由花明的眼神中,他知道再次的攻击又将要来临了。
    病书生花明凌笑声中,右手五指,如同鸟爪似地弯屈了起来,郭飞鸿情急之下,忽然忆起了当日云海老人传给自己的两招绝招。
    为了救命,这两招必须要施展得恰到好处,才能使对方知难而退。
    他心中有了主意,面上显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微微地笑道:“花明,你还要打么?”
    话方出口,紫帽儒衣的花明,已自他右面凑了上来,郭飞鸿的右手就在这时缓缓举了起来。
    花明发出了一声怪啸,鹰爪也似的右手,伸缩之间,看起来骤然长大了几乎一倍,这种“巨灵金刚掌”,郭飞鸿还是只听传说,而从未曾亲眼见过。
    这种掌力惊人的威力,郭飞鸿是久仰了,只要容他把内力吐出来,自己要想再保全这条性命,可就妄想了。
    郭飞鸿就在这危机一瞬间,身子一晃,冷叱道:“老头儿你欺人太甚!”
    随着叱声一抖手腕,云海老人所传的一手“海天一线”使了出来。
    这招式看似无奇,其实乃是云海静悟中,针对花明武功而创设出来的绝世奇学,只见郭飞鸿右手一翻,左手骈指如刃,由右腋下递了出去。
    花明面色一变,口中“晤”了一声。
    奇怪的是他那么凌厉疾快的势子,竟然会被郭飞鸿这种看似无奇的招式阻止住了,他一声惊呼之后,整个身子霍地退了下来。
    郭飞鸿在他骤退的同时,左足向前猛然踏进了一步,左手二指由上而下,正正地划了下来。
    病书生花明更吃了一惊,一双大袖霍地一抛,作飞虫状向后再次撤身,可是他的攻守进退,都早在云海老人算中,是以这“海天一线”早已把他退路也封死了。
    随着郭飞鸿指力向下一划,花明“眉心”、“心坎”、“咽喉”、“丹田”四处穴道,全都暴露在郭飞鸿的混元指力之下。
    花明这一惊,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总算此老一身软硬功夫,已入化境,他竟然能在必死的情况之下,绝处脱身。
    他那瘦削的身子,就像是一条绸缎似地,飘然贴地,全身看过去作波浪状,疾移一尺,郭飞鸿如刃的指力,顿时走了个空。
    尽管如此,花明那一袭儒士服,已是由胸而下,如同被剪子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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