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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进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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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乱成一片的喧闹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谁“咕噜”一声发出了喉头吞咽的声音，然后这声音就断断续续连成了一片。
最终仁义哥也觉得喉头发涩，勉力吞咽了一下“兄弟，我想这是个误会……”
苗朴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任艺招了招手，指着小艺手中的长矛点了点，这个简单的动作像是有魔力似的，那胖乎乎的肥妹双手发抖，颤颤巍巍的靠近苗朴准备将那长矛递给苗朴。
要不咋说宁可遇见神一样的对手，也不要碰上猪一样的队友，大多团队中总有那么一两个脑子里面漂拖鞋的主儿！“站住，别给他。他以为自己是谁？装逼犯，你让他动一下老大，老子一枪就嘣了他！”那极不和谐的公鸭嗓子再次响起，说完还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五四手枪，那意思是一枪在手天下我有的节奏。不过此刻停住脚步的小艺看着他的表情丝毫没有什么崇拜之类的神色，倒是颇有种怨怼懊恼的意思。仁义哥梗梗着脖子刚想发表些什么意见，就觉得脖子上的手一松。
这突如其来的松快，让仁义哥瞬间如蒙大赦，那是重新得以呼吸的畅快和自由，不过只2秒不到伴随着“咚！”的一声仁义哥的脖子上又感受到了那只稳稳的手，稳稳的掌握着他的生命和自由。
接下来才听到稀里哗啦的一阵暴响和三四种不同口音的呼叫声，造成这一系列声响的原因是，公鸭嗓子被苗朴一脚飞了出去，带着三四个兄弟撞塌了墙边的两三个货架导致的。
苗朴快去快回的踢飞了那聒噪的公鸭嗓子，还闪电般的夺走了他手中的五四手枪。这一系列的动作用快若闪电形容也不为过，都快在众人眼中形成了残像的动作要是不快那就没天理了。
将那抢放在了仁义哥面前的桌子上后再一次的看向小艺。
这次小艺也不哆嗦了，痛痛快快的将手中的长矛递给了苗朴。
几分钟后，苗朴坐在了一张舒服的椅子上，他的长矛和抢过来的枪就摆在桌子上，对面站着一票形形色色刚才还很显男子汉气概的爷们儿。
之前还意气风发一副大爷像的仁义哥此刻正哭丧着脸“上人，上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码，我们也是为了活命迫不得已。你要真不能解气就冲我来，别难为我的兄弟们，世道乱了都是些可怜人……”
仁义哥这些话，苗朴是相信的，不说几块肉就能让他们绿了眼珠子，就凭感觉苗朴也是信他的，不知道为什么苗朴觉得自己的感觉或者说直觉越来越敏锐越来越准确，尤其对恶意或是杀意更甚。
当然，作恶就是作恶，这是遇到了他，换个人基本上就要净身出行，那死在半路的可能性不要太大，尽管不是他们动手其实也和绝了生路并无区别。
苗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上人”是怎么个意思？仁义哥告诉他“上人”是对所谓觉醒者的称呼，不知道谁说的，有了觉醒者和普通人之分真正的等级就出现了，觉醒者是上等人所以人们将“等”字去掉就成了对觉醒者的称呼，虽然口语化了却也算是种尊称。这让苗朴听得脸上直冒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啥时候不缺捧臭脚乱吹嘘的人啊。
从仁义哥那里苗朴不但获得了有关东园镇的情报，还得知距这里不远的三电厂附近盘踞着一帮真正的恶棍。那帮人在灾难爆发以后无恶不作欺男霸女并且队伍很快的壮大了起来。
尽管苗朴曾想到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这乱世之中欺凌同族以谋私利压榨鱼肉可怜人的桥段是不稀罕的，可真的听闻此事还是令他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从他肯不杀了这帮打劫他的人就可以看出，苗朴是不愿意伤害同族人类的，大家都是这乱世的受害者，真正的敌人是那些已经异变了的怪物，更甚至那些怪物也不过是些过分悲催可怜的人类，他们还是人的时候或许是很不错的也说不定，只是命运际遇导致他们变成了没有灵魂的怪物而已，这是大大的悲剧。
假如有一种人是苗朴发自内心厌恶和痛恨的，那么在灾难中行凶作恶的人类是苗朴从情感上绝对难以原谅和接受的，这种人最贱最该死。
苗朴定定的看着仁义哥说道：“我不会难为你们，也准备给你们留些口粮，我希望你不要骗我。如果之前有骗我，现在你改口我不计较，可如果被我知道你在骗我……”苗朴没有继续说下去，电影都是这么演的，通常这样显得更有范儿些。
“上人，我说的句句是真，那帮孙子是的是无恶不作的。他们还冒充大兵趁其不备，向十多个从黄城那边过来的军人和普通人下了黑手，这个我是亲眼所见的，那里边有个女的贼漂亮，还有人自称是什么专家博士，其中一个长相挺猛的大兵试图反抗，结果被他们给阴死了，当时还有几个当兵的红了眼想反抗也都被杀了！那个漂亮妞当着众人的面就给上了，还是个雏儿呢，那叫的呀！……”
“行了！”苗朴脸色铁青，瞳孔的外圈和瞳仁的外圈都亮起了荧蓝色的光，暗红色的毫光像是夏日沙漠的虚空般，呈半透明的扭曲向外辐射……
包括仁义哥在内的所有人都惊畏的看着苗朴不自觉的缩着身子向后退，仁义哥心中大骇：“这尼玛可不是觉醒者的节奏，这尼玛是兽妖的征兆啊！”
对于兽妖，仁义哥可是印象太深刻了，东园镇的疫病爆发之所以未能成功控制，就是因为诞生了兽妖，与兽妖比起来，普通的觉醒者根本就是个渣……
第72章 报应到
瓦窑沟，顾名思义以砖瓦烧窑而闻名，不过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这里坐落着搬出市区的黄城市第三热电厂。
一座大型火电厂，再加上一个人口不低的村子，成就了瓦窑沟接近镇一级的规模。这里有住宅小区、有小公园、有广场、有中型超市，甚至有酒吧、歌厅、电影院。
苗朴对这里的印象比较深，虽然他只来过一次，但那次由校方搞的采风活动很成功而他当时也用心参与了此事，事后还写了篇文章上了校刊，也算是他大学生活中为数不多当众露脸的事迹之一吧。他至今仍清楚的记得这瓦窑沟的环境得天独厚，两面是土山，整条沟西北朝东南斜向是个风口，夏天凉爽冬天不冷，绿化搞的好地下水丰富，有两眼自涌泉而且那泉水的质量在黄城地界也是数一数二的……
仁义哥告诉他，这伙儿恶棍占据三电厂这个地方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时局混乱也没人管。更重要的是张望、闻诗音他们很有可能被这些人给坑害了。
带着一身煞气苗朴离开了加油站，顺着高速路继续向东，瓦窑沟的入口需要向东再走大约2公里。
加油站，休息区，便利店内……
仁义哥对着公鸭嗓子照着他脑袋使劲儿抽，边抽变骂：“你不是要嘣了他吗？还说人家装逼犯？这儿他妈是你老大还是我老大？我让你装逼……”
这顿抽，把仁义哥楞是给抽累了，拉过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哈哈”的喘着气，指着已经抽趴了的公鸭嗓骂：“次奥你个瞎妈的，早就告诉你个王八孙子多学多看少说话，就知道装逼，和你说的话他妈的从来都当耳旁风……”仁义哥越骂越起劲儿，骂着骂着又站起来过去一顿小脚儿老拳。
这时候唱红脸的任艺出声了：“好了哥，消消气吧！三子他也是好意，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算了吧。”
“不是，这孙子再这么下去迟早死在他那张破嘴上！”仁义哥连喘带咳的，人不知道打成啥样，他这打人的看着倒是很有事儿的样子。
劝完仁义哥，这小艺开始给那几个受伤的兄弟疗伤包括已经被抽成猪头的三子，她那胖嘟嘟的手拂过伤患处便有乳白色的光芒流转，淤青肿胀眼瞅着就散了，那些破皮见血的也都迅速凝了血痂。与此同时小艺肥嘟嘟的身体就像撒气的车胎迅速的憋了下来，等到将所有人都治疗一便后，小艺赫然成了一个青春妙龄的少女，长相还挺漂亮，虽说算不上什么美女但也绝对不是扔人堆儿就找不着的大众脸蛋。
小艺身体的奇特变化，此间的人早已习惯，实际上任何一个团体想要在这个怪物横行的乱世存在，都需要有一两手赖以生存的本事才行，任家兄妹在这乱世靠着些死忠的弟兄和小艺奇特的治愈能力才得以维持这个团队的存在。
“哎！妈的，你看三电厂那帮无恶不作的畜生，做上一票吃喝玩乐都有了。你看看咱们几天不开张，开张就遇到这种妖孽。次奥他哥的这他妈真不让人活了！”仁义哥边说边拿起一块苗朴留下的酱肉递给小艺“小艺你给处理一下。”
“哥，这肉经我手净化了虽然普通人能吃，但也失去了最有价值的营养。眼看这天一天比一天冷，城市光复又丝毫没有指望，咱们物资紧缺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任毅皱着眉半晌之后沉声道：“我看那煞星的样子应该是跟被老疤他们阴了的那些人有些关系，真要这样这次老疤他们就算不死也得让扒层皮。到时候我们或许能日子好过些……”
任家兄妹为了生存而焦虑的时候，苗朴也在焦虑，从得到的情报看来，闻诗音一行很可能遭了毒手，这让苗朴心里很有些说不清的焦虑。
苗朴虽然不算蠢笨但也绝对谈不上智计百出，也就是个有些热血的年轻人，此刻他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个靠谱的计划，牙一咬，索性决定单刀直入来个硬碰硬算了。
这老疤的手笔那要比仁义哥一伙儿霸道的多，他们直接在高速路上打眼塞炸药愣是炸出一条十来米的沟，即破坏了车辆正常进入瓦窑沟，也使得东西双向的任何人经过此段都不得不下高速绕一下，而路南长草一人多高，路北面则好走的多一马平川的，人们行到这里一般会如何选择那是显而易见的。
由于被炸毁的是三岔路口，使得拐向瓦窑沟的路面出现近两米高的断层，距离这断层不远，有一处极具军事风格的小楼。这小楼原本是在黄城爆发疫情之后，由部队组织人手建的哨楼，如今被老疤一伙占据了而且还装模作样的升了面国旗，还有穿着迷彩作训服荷枪实弹的喽啰冒充军人放哨站岗，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征服机构往往会被蒙蔽。
“站住！什么人？”哨兵居高临下离着老远就看到了苗朴，不过喊话的并非哨兵，而是自小楼里出来的几个军人扮相的恶棍人渣。
“各位兵大哥，我是逃难的。”苗朴尽力装的有些畏惧的样子，不过老实说他的演技真不怎么样，好在双方距离有些远，更重要的是对方一见苗朴孤身一人又未持有武器，只有手里拎着的一根小棒棒，而他们全副武装的不免轻视。那为首的人向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随即意会咳嗽一声冠冕堂皇的说了几句，然后要求苗朴配合，放下挎包、长矛等物原地慢慢的转一圈以确认没有携带危险物品。
在确定苗朴没什么可疑也没有携带什么危险物品后，这从小楼里出来的四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下来，这苗朴心说：“次奥，就这个熊样还装军人呢？看那两步走，浑身没骨头的流氓相，跟胯里装了弹簧似儿的……”如此一来，苗朴心中对这伙人的印象更是糟糕，同时心里的厌恶情感愈盛。
老话儿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伙人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们正在接近的土鳖会带给他们怎样的命运……
第73章 初杀人
杀人与杀怪物是不同的，尽管那些怪物曾经是人类，尽管苗朴也会偶尔自责或者迷惑烦恼，但是想到自己真的要杀人还是让苗朴心中一阵阵说不清楚的情绪在蔓延孳生，这些情绪里有挣扎、有烦闷、有厌恶、更有一丝丝莫名的兴奋和期待，人性向来复杂，一瞬间万千念头，谁也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大脑，更别说一个在正常社会中成长起来的正常大学生。
杀人，杀正常的没有异变的人类，是要冲破道德与人性枷锁的。在没有法律的时局背景下，由个人喜好裁决一个正常人类的生死，或许对很多亡命之徒而言那太轻松了，干掉就好了，理由仅仅是大爷不爽你，然而对于一个受过高等教育有梦想追求的学生而言，这是一道难过的坎儿。
看着这些甩臂送胯满脸淫邪的人就那么远远晃过来，苗朴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冲动，不能想象这些人在面对那些无辜的可怜人时是个什么样的表现，此刻苗朴的危险直觉已经感受到了这些人渣浓浓的恶意。苗朴忽然有种错觉，这些人的恶意和比那些怪物们的更要复杂恶心，那些怪物无非是些可怜人丧失了自我的意识，对于他们和整个人类而言这是难言的哀伤，然而这些所谓的人类所传达的恶意则是有自主思维的邪恶和**，这让苗朴觉得他们比那些怪物更该死，而且死的越多越好。
就这样，苗朴的灵魂深处有了某种转变，大恶之人当诛则诛，此举实属替天行道有功无过……
那几个人渣越晃越近，看着那些丑陋的嘴脸苗朴除了想吐以外就是想让他们永远的不要再以这幅贱像行走于世间大地，白白的污染了这空气糟践了那粮食。
斜眼瞄了一下哨楼里的哨兵心下已有了计较。
眼见那几个人渣已经靠近到他身前三米，而且因为轻敌手中武器都斜跨于腰并未端起，一看就是便宜占得太多太爽忘了死字怎么写。苗朴继续发挥着他那糟糕的演技，脚下却做了细微的调整，以求更便于发力便于暴起。
2米外4个人渣站定，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挂着抹淫笑一挥手：“小六，去拿东西。你，过来！”说着伸手对着苗朴勾了勾指头。
苗朴双手高举抱在脑后，显得有些发抖，脚步颤颤巍巍的往过靠着。及至那为首的家伙面前猛然脑后双臂一展，五指打开猛力拍击为首之人左右两边的喽啰面门，“啪啪！”两声脆响那两名汉子应声而倒整个面门都感觉塌下去一块儿般牙碎鼻塌鲜血横流。在众人茫然的惊诧中，苗朴环臂搂向那为首的人渣一把抱住他的头部腾身而起，右膝上顶“咔嚓！”一声，那人渣声儿都没发出来就脑袋稀碎稀碎的去了。
“哒哒哒……”一通枪响，苗朴急闪身形，一路诡异的转折扑到那拿东西的小六面前，二话不说一把攥住小六的脖颈直接提起来朝向哨兵的射击，然后右脚一搭地上的长矛略向后一滑，脚尖急铲矛身略微一挑那长矛便弹起应手而握，抖手抛掷那长矛便破空而去正中那哨兵胸部并将他带起钉在哨楼的内墙之上。
苗朴正待处理手上抓着仿佛鸡仔儿一样叫小六的男人，那小楼里呼啦啦又冲出来五个壮汉，这群人一出来对着苗朴就是一顿狂扫，根本不顾及苗朴手上那男人的死活，这一举动更是让苗朴心寒，这样的人不该杀这天底下便在没有该死之人。
怒吼一声，掐着小六的脖子挡箭牌一样顶在身前一路向着小楼狂冲而去。
此刻小六就觉着脖子上箍了一个铁环，耳边风声阵阵，突然一阵阵钻心的剧痛传来，那疼的地方像让大锤打过一样，而且一直钻进去疼，想张嘴可带着泡沫的血液淹没了他的声音，他在世界上最后的景象是那个有着花白短发拧着一对大刀眉狂吼着露出森森白牙的小伙子，之后他的世界就被黑暗笼罩意识飘远消散了。
苗朴此刻已经冲到了人群当中，手中长矛一顿狂扫，顿时鲜血残肢横飞，那五个普通人哪里经得住这般屠戮，几秒不到就剩下半个活人了。
这唯一活下的半个人右臂已经齐肘而断，那血哗啦啦的眼瞅着脸上就没了血色儿。没等苗朴继续动手逼供就主动都交代了，这些家伙伤天害理的事实在是没少做，不到一周的时间光是这小楼，就杀害了20多个落单或者少量结伴的无辜可怜人。
苗朴来到那半个人口中的乱葬地，挖开泥土露出被掩埋的一具具尸首，这些尸首虽然有不同程度的腐烂，但还是能够辨认的，其中并没有熟人的遗体。不过这并不能排除张望、闻诗音他们遇难的可能性。因为这里掩埋的只是一部分。这三电厂附近乱葬地有好几处，而且有不少尸体因为埋的浅或处理不当，被怪物们翻刨出来吃掉了。更有甚者听说他们刚做这些“买卖”的时候尸体根本不埋，扒了衣服直接扔到乱葬地。后来还是因为引来了怪物们的觊觎，使得他们自己的安全受到了极大影响这才善后填埋。
当苗朴知道这些后真想把那半个人在多分配几次，比如说八块？但面对那已经面无血色的脸，苗朴实在狠不下心来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遂将那半个人扔到乱葬地由他去了，生死有命吧！
此间事了，苗朴直奔后面的电厂，这次行动他没有带他的行李，而是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就地将随身行李一埋，只带了他的长矛和一把配有消音器的92式手枪。老实说苗朴喜爱手中的长矛远胜与手枪，可是考虑到万一需要时的应用就取了一把旁身，顺便还带了几个弹匣。至于那种大些的冲锋枪之类，苗朴不是很熟悉用不好不如不用，另外也拿着不方便。这小手枪儿时在爷爷那里是摸过的，大学军训还打了一个弹匣，勉强知道要领。
此刻天色已是不早，之前有过短促但激烈的枪战，老疤那边很可能已经警觉，然而苗朴仍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直捣黄龙，这并非因为苗朴没脑子好冲动，实在是因为他的心中有团火在烧，只有摆平了这帮人渣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第74章 入虎穴
三电厂很大，但设施并不复杂，适合人长住的地方就更少了。按照那半个人渣的交代，老疤一伙占据了厂子西区的行政办公楼作为窝点。
苗朴选了一个较高的位置俯瞰厂区，很快就确认了厂办公楼的位置，尽量接近躲在不易被发现的地方仔细巡视了周围的环境，心下有了个大概的计划和想法。
这楼顶是有人巡哨的，可苗朴对自己的手段也是极有信心的，他先潜入到临近办公楼的一处阴影角落安静的等了20多分钟，抓住那巡哨转身的一个机会，急速狂奔飞身跨过一道2米高的围墙再冲30米，长矛当撑杆往地上一点，噗！的一声轻响地砖如豆腐般被刺入一截子，长矛因巨大的压力而弯起一个度数夸张的的弧形，就像撑杆儿挑般借着长矛的弹力，再加上双腿的纵跃之力和双臂的撑力，一下子便蹿起十来米高。
这办公楼也不过五层，地面到楼顶也就20米左右，苗朴撑杆这一跃等于是直接到了3楼左右的位置。
继力量的运用之后，考验反射神经和肢体协调性的时刻到了。
苗朴所面对的是办公楼的侧墙，这面墙没有窗户只有楼层与楼层之间的一道指宽凹槽，这凹槽是为了防止热胀冷缩导致外墙瓷砖挤裂或变形的，凹槽并不深也就勉强够手指指肚探进去。可就是这样的一道槽，却被苗朴充分的利用了，眼疾手快的双手手指一扣，立即手脚并用齐齐发力向上窜起。接下来是第二条……最后一纵身已见到了楼顶，双手一探搭在了楼顶房檐再一较劲儿利用腕部及肩臂的爆发力人已腾起上楼。
“当啷！”此刻长矛侧倒落地的声音才传来。
楼顶的巡哨被惊动了，端着枪紧走几步过来查看。当他向前探身看到楼下地砖上的长矛时，一道黑影急速蹿了上来，这一下惊的那哨兵急忙倒退端枪准备射击，可惜那黑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先是撞入他怀中，紧接着他就觉得腮帮子被大锤榔了一下似的，整个人脑子嗡的一声便没有了知觉了。苗朴看了地上晕死过去的哨兵，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那草菅人命的勾当，看来杀人也不是切瓜剁菜般毫无压力，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的。
长矛当了撑杆儿留在了楼下，无奈之下缴了这人的枪和弹夹向通道门而去。
他的动作轻盈矫健，脚步声低不可闻偏偏速度还是极快。行到通道门前他静静的呆了几秒钟，闭上眼睛一边调整状态一边感受门后有无人员。
拉门进入后楼梯道里的确空无一人，甚至5楼的过道里都是空的，房门紧闭有的还被木板铁链封死，也有几间房的房门是被开了大洞的，细看之下往往还能在洞的周遭发现些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
苗朴整个将这一层筛了一遍都未发现有人，刚缴来的那把枪被他顺手塞进了一间屋门有洞的房间里，只留下了自己带着的92手枪。
4楼。
还是老办法，步履轻盈的行到每间屋子的门前驻足那么几秒，仔细聆听以此来确认屋内的情况，几分钟后他找到了需要动手的目标。
正待进一步侦听确认却听屋里一个男声叫道：“老子去撒泡尿。”
另一个略显沙哑的男声笑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快快！老子还等着赢呢。”
“艹，老子去反穿了裤衩，回来赢死你！”
苗朴听得一脑门子黑线，这是什么赌博秘笈啊……
说话间房门开了，一个蓄着能遮住半边脸头发的干瘦男人歪叼着根烟一摇三晃的行了出来，刚随手带住门就发现了门旁贴墙站着的苗朴，登时就是一惊，苗朴却选在此时动手了，当制服那干瘦男人的瞬间，他甚至有空闲伸手接住那半根尚未落地的烟。
吱！房门又开了。
房间里有两个男人，都在一张席梦思的床垫上坐着，其中一个在洗扑克牌，另一个抽着烟听到门响，一边扭头一边笑说：“哈，这么快就……”
话说了一半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同伴，苗朴已经猎豹般扑了过来，这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未待换上新的神情便忽然觉得眼前的空间急速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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