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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法则-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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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
虽然残酷，却是一条无法打破的规律。伴随着人类……不，整个世界数千万年、亿万年的进化过程，颠扑不破。但是……
“但是即使是微小如蝼蚁般的人类，也是有着……自己的尊严的啊。”
片刻的沉默。
路西法又笑了：“和谈破裂，对么？”
“应该说根本就不是和谈。”我有些无奈地说：“你是掌握了绝对优势的一方，而我们是占尽下风的一方，无论以何种方式将战争继续下去，结果都将没有悬念。提出和谈的一方，应该是我们才对。”
“错了。”路西法摇头：“你们以为，魔族是掌握了力量的存在，拥有世间无双的伟力，但实际上……归根结底，我们只不过是一群，失败者啊。”
失败……者？
“你们应该都清楚，封神之路的终点，是蜕变成魔吧？”路西法说。
我们几个纷纷对视了一会儿，点头。
路西法笑了：“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封神之路的终点，注定是蜕变成魔，而不是传说中的……神呢？！
这本该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但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从苏汐那里被告知了这一点以后，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而苏汐没有说的那一部分，我却没有细想，也并未追问。
封神之路。仅仅从字面意思理解的话，这条路的终点，应该是“神灵”才对。然而事实却是恰恰相反，每一个走上封神之路的人，都会在抵达终点前堕落，蜕变为凶暴的魔族。这两者原本就是南辕北辙的关系，只是却没有人想过，为什么会注定堕落？为什么封神之路的终点……会变得无法抵达。
蜕变成魔，真的是封神之路的终点么？还是说封神之路的尽头，还要在蜕变成魔的背后？
更进一万步说，神灵……真的存在么？
“存在的哦。”路西法说。
似乎能够看穿我的心思，路西法笑了笑，语带玩味：“嘛，那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连我们的记忆都难以追溯的过去，或许是数万年前，或许是数十万年前……那个时候，神灵可是存在的哦。”
如同路西法所说，那是一段太久远太久远的古老历史，甚至已经不能用历史来形容，而是一段无法验证的上古神话。在那个时候，封神之路还未被锁死，偶尔也会有各个族类的S级顶尖强者，踏上封神之路的旅程。
尽管有很多次的失败，无数强者在试图走过封神之路的途中折损，陨落，甚至失去本性，但依然存在那么一小部分的人，走完了封神之路，抵达最后的终点。
那群人，被当时和后来的人称之为……初代神。
因为种种不详的原因，当初曾经抵达封神之路终点的初代神，突然有一天动用了自己无上的伟力，将封神之路封闭锁死。不确切的说，就相当于在封神之路终点的大门前，加上了一道看不见的枷锁。自此以后，封神之路的终点就变得只能遥望，而永远无法企及。
“那些在初代神以后，完整地走遍了封神之路，即将踏上最终的尽头的强者，却只能对着一个不可能抵达的目标望而却步。直到极度接近终点的某一刻，从最高的云端坠入地心，一瞬间蜕变成魔。无限接近于神灵，却永远无法抵达。”
路西法抬起头，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们这一族，最初的根源了啊。”
看起来仿佛黑暗的皇帝般，难以望其项背的那一群人，拥有着强大到压倒性实力的魔之一族，本质上，却只是一群可悲的人类。从云端坠落的那一刻，就已经也失去了封神的可能，同时失去了……作为人类的资格。
“但是，为什么？”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说：“这种事情……应该很奇怪吧？你所说的‘初代神’，那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如果没有必要的理由，就锁死了封神之路，不是很奇怪么？”
“嘛，谁知道呢。毕竟是初代神啊，我们这些普通的存在，又如何能够揣摩他们的心理？”路西法耸耸肩。
你可不是和我们一样，普普通通的存在呢……
心里这样默默吐槽了一句，我沉默着，向小洛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却只是低垂着眼帘，安静不语。
或许……可以猜到一点，为什么初代神会采取的手段。
毫无疑问，魔族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就算只在封神之路的中途，就陨落蜕变，但已经远远凌驾于普通的S级之上，人类所谓的顶尖强者和他们相比，近乎是天与地的差别。
而这样的力量，却还没有抵达封神之路的终点。那么曾经走完了整个旅程，跻身神灵境界的那些人……也就是路西法所说的初代神，又该拥有何等程度的恐怖力量？
第629章 神眷米迦勒
无法揣测。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神灵的力量，必然也是无法比拟的强大，连贯自然和天地的终极伟力，甚至比魔之一族所拥有的力量还要强大！
拥有那样的力量，的确可以配得上神之名了。本身就已经超脱于世界的规则之外，或许连创造新的世界和种族都能够做得到，也说不定。
只是……
拥有那种力量的存在，还能够保持平常的心境么？
如果拥有了绝对的力量，放眼世界所有的族类都只能匍匐于地，到了那个时候……初代神，真的可以做到不干涉世间应有的规则么？
做不到。
和本心无关，而是这种假设根本就不可能成立！试想一下，初代神本身，就是站立在世界规则之上的存在，如果将这个世界比作一幅画，或者一本书，那么初代神，就是画外的人，或者看书的人。
在这样的前提下，画外之人只需要随意地挥动笔墨，就能够在画卷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哪怕是稍微重一些的呼吸，就可能会在画卷中引起一场猛烈的风暴。这不是蝴蝶效应，而是达到那个层次的力量，真的可以做到的事情！
即使在本人根本就无心无意，也会不可避免地干扰世界的运转和走向。所以……才会做出，封锁封神之路的举动吧。大概。
然而……如果是那样的话。
这个游戏，这个从去年全球降临以后，就将整个世界禁锢在内的，所谓命运的游戏……又是从何而来？
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果然也只有当初封锁了封神之路的，初代神了吧。
“要来了。”
淡淡的话音落下，路西法揉了揉肩膀，从大厅中心的祭台上站起来，慢慢地单手他起。
像是一个向上托举的动作，只是路西法的头顶却只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然而随着他的动作，七柄刀剑的变化突然加快。仿佛那无形的巨大领域再度膨胀扩张，充斥弥散，满满当当地占据了整个大厅。
紫色的电弧游走，一次次在半空中勾勒出蜿蜒的折线。仿佛静电一次次击穿空气，噼噼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七种颜色的气焰仿佛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围绕着路西法头顶的红炎十字，渐渐旋转起来。
虚空之门。
仿佛是一扇门，又像是一个从四周合拢的拱形，漩涡的中心，一个模糊的轮廓在虚空中浮现出来，渐渐地变得清晰明显，似乎背后藏着的什么东西，即将出现。
狂烈的，风暴。
不是实质上的风暴，而是来自精神层面的某种观感。仿佛在漆黑的漩涡中心背后，有着一团让人恐惧的漆黑气息，一点点地弥散出来，透出力度十足的可怕压迫力。
那就是……魔王么？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着上空的漩涡，默然无语。下一刻，似乎一个特殊的号角吹响了，从红炎十字开始，七宗罪的每一柄武器，都绽放出了百倍的色泽和炫光！蕴含在其中的，足以毁灭世界的全部的力量，都在这一刹那，尽数脱出！！
终于在某一刻，虚空之门的背后，一丝洁白的圣光透出……咦，白色的……圣光？！
我是在突然间意识到不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看到漆黑的漩涡中心，气焰旋转的速度明显减缓了几分，一片尖端的羽翼就在这时候探了出来，散发着白雪一版，圣洁的光辉。
这个画风……不对吧？
无论怎么想，魔之一族的魔王，必然是死气力量的集大成者，至少应该像西方神话中的堕天使那样，展现出魔性十足的亮相方式。因为按照人类神话的划分，魔王本就该是来自地狱的最高君主，无论如何……都不该和圣洁两个字搭上关系。
但是……
炽白色的羽翼探出。
然后是一双圣光笼罩的双手，像是被巨大的羽翼遮盖着，无数的洁白光辉有如萤火虫一般围绕左右。那双手轻轻用力，将漩涡慢慢拉开，然后是整个身子穿了过来……
无边的圣光倒灌，一瞬间闪的我无法直视。只能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线，关注着前方的变化。
“怎么会是……那个家伙？！”我的瞳孔猛然收缩！
几乎下意识的看向了水云洛，尽管只是侧脸，我依然在女孩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极度不可置信的神色。而这种神色，却已经能够确定，并非是我看错了。
不是魔王。甚至绝对不可能是魔族的任何一人！因为这个从漩涡中钻出来的家伙，我和水云洛，分明都是见过的！
曾经以火焰化身在人世间具现，并一度镇压着红炎十字的……
炽天使，米迦勒！
在看到这个从漩涡中踏出的人时，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存在！
不再是上一次，在镜像城中教堂里的相遇时，那种由火浆浇筑而成的人形轮廓，而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来自天国的六翼炽天使的形象！
三对巨大的羽翼张开，因为长度过长，甚至在半空中一度弯折，仿佛御座的屏障。那是鬼斧神工般的造诣，人世间绝无仅有。六翼上的每一根羽毛都像是完美的艺术品，精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每一处最细小的地方都足够精细，圣洁的光辉在缓缓地流转折射，纤毫毕现。
恐怖的压力。
几乎一瞬间，就将整个大厅汹涌着灌满。那是无法形容的庞大压力，不仅仅是压迫，更是一种无上的威严。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六翼的炽天使，而像是一樽……凝固的，神罚！
心脏仿佛都停止跳动了，源自神赐的庄严汹涌肆虐，渐渐汇成了一片无形的海潮，将所有人都包裹在内。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一阵阵的撞击声，那是潮水般的压力下，空气与墙壁来回碰撞，而发出的声响。越来越变得清晰。
这是炽天使的领域，被神灵赐予和眷顾的，无上之伟力！
从虚空之门中踏出的，不是魔王，而是……神眷米迦勒！
第630章 你仿佛在特意逗我笑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同样强大到惊人的威压，路西法和米迦勒隔空对视，两股气势猛然膨胀，掀起暴烈的风潮
片刻的沉默。
终于，上空中的米迦勒微微叹息着，张开双手：“人类……和魔族么，果然还是，如此愚昧呢。”
火光爆燃！仿佛随着米迦勒的动作，一个强硬的指令被下达，大厅中的烛火在一瞬间剧烈燃烧，炽烈到无法想像的光和热，立刻笼盖了整个教堂！
宛如白昼一般，极度耀眼明亮的光辉中，米迦勒的目光慢慢投下，银色的眸子中，有明艳的光焰闪过。
“哟！好久不见。”路西法淡淡的说，显示在打招呼。
六面圣洁的羽翼拍动，米迦勒冷冷地哼了一声，炽烈的光柱从四面八方透射出来，带着数以千计的高温和闪光，一瞬间，就将整个大厅渲染成了天堂般的境地。
在这样强大的压迫和威严下，七宗罪勾勒而成的领域迅速消退散开，虚空之门在天使背后合拢，凝聚成一个细小的光点，然后仿佛不见。
“这家伙……好强！”
米迦勒的身手，我是亲自领教过的。在镜像城的教堂里，为了掩护白月的行动，我曾经和他交过手，几乎是一面倒的败局，拼尽全力的情况下，才勉强支撑了三分钟。
然而那个时候的米迦勒，却只不过是被留在红炎十字里，镇压那件武器的火焰化身。根本不是正牌的本体。我原本以为，火焰化身和本体的实力对比，大概最多也就是一比十的样子，然而现在，我才真正意识到，米迦勒的强大。
哪里是一比十！分明就是云泥之别！哪怕一百个米迦勒的火焰化身，都绝不可能与面前这个六翼炽天使相提并论！这家伙委实是……
强到了莫名！
“当然咯，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也是……”路西法耸了耸肩，依然是什么都无所谓的语气：“神眷啊。”
神眷。这是一个魔眷全然相对的概念。
如果说，魔族之中，带着纯粹血脉的王族所拥有的眷属，被定义为“魔眷”的话，那么所谓“神眷”，就是完全反过来的另一个概念了。也就是……神灵的眷属！
换句话说，米迦勒背后的主人，大概是也只能是……传说中的，初代神？！
这种设定，倒是和神话中的有类似之处。在古老的西方神话中，米迦勒和路西法，都是上帝身边的耀眼存在，全知全能的六翼炽天使。只不过路西法的傲慢，使得他最终背叛了天庭，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在天界北境反叛，和天界的众人展开了数日的激战。其中极为关键的一场对决，就是在路西法和米迦勒，这两位昔日的炽天使之间展开。
至于结果，就不必多言了。路西法的叛军被圣子击溃，自己在混沌中，历经了九天九夜的坠落，从天界坠入最深的地狱，化身为地狱的魔君。
“身为背叛者……”米迦勒冷笑，全身的圣光骤然大盛：“居然还有资格提起‘神’大人的名号么！！”
“神么……”路西法的嘴角渐渐上扬，流露出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的笑意：“或许吧。不过神灵的名号，到此为止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抹杀她而存在的啊！！”
无形的声波迎面碰撞，下一刻，路西法和米迦勒的身影同时消失！
难以形容的极速，已经不仅是声音，甚至连光线的流动，都似乎在此刻变得缓慢。路西法和米迦勒的身形在极短的时间内，在上空中数百次的高速对冲，无数残影在一瞬间显现，而后在下一个瞬间消失。只看到圣洁的光辉一片片纷扬洒落，宛如人世间的仙境。
七宗罪的仪式破除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六个人身上的限制就已经解除了。
但即使这样，依然没有人上前插手。因为在路西法和米迦勒释放全力对战的时候，外人根本插不上手，也完全没有必要。这是属于神眷和魔君间战斗，两位神话中的炽天使，倾尽全力的对决！以人类的立场，根本没有介入的理由。
无数个残影隐灭。
在这样极速移动中，想要分辨两个人的准确未知，近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在集中精力的前提下，依然能够大致捕捉到模糊的概况。从现在的形式上看起来……
竟然是路西法牢牢占据了上风！
从漩涡中踏出的神眷米迦勒，居然几乎无法抗衡路西法的力量！不是因为他太弱，而路西法……太强！仅仅是举手投足间透出的压迫力，就已经不亚于皇女，远远地凌驾于飞影和死翼之上！这种级别的实力水准，果然是……曾经他上过封神之路的，巅峰强者！
又是一次短促的交锋。
两个身影一合即分，仿佛两道闪电般擦肩掠过，分别落在大厅的两侧。无视地心重力的作用，双双踏在大厅的墙壁和梁柱上，身体几乎和地面平行。
“你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呢，米迦勒。”路西法双手抱着胸，轻描淡写。
而米迦勒的身体上，却已经多了无数细微的伤痕。那对圣光笼罩的六翼，也浮现出无数划痕，片片光洁的羽毛飘落下来，在空气中晕染出一片淡淡的白色。
两个人都没有使用像样的武器，米迦勒是空手，凭借六翼舒张的力量战斗，而路西法却是随手捏着一段细长的柱子，似乎是刚刚从大厅的某处捡起来的，受到了他的劲力加持，居然能发挥出钢铁般的建议那个效果。
但也仅此而已了。
随着两个人停下，路西法手中的柱体终于承受不住，一块块龟裂破碎，从中心开始瓦解，剥离的碎片落下来，和飘散的羽毛混在一起。
“依靠背叛得来的力量，有那么多的骄傲，值得宣扬么？”米迦勒的声音冷硬如冰：“路西法，你果然已经不准备回头了呢。”
“回……头？”路西法突然抬起眉眼，笑了：“你是在特意逗我笑么，米迦勒，你果然还是……那么天真呢。”
第631章 二对一！
“回……头？”路西法突然抬起眉眼，笑了：“你是在特意逗我笑么，米迦勒，你果然还是……那么天真呢。
米迦勒皱了皱眉。
路西法身形不动，慢慢扬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为什么要回头？我从一开始，就只是沿着自己的路在走，从来没有转向过，又怎么去回头？
反倒是你，在安逸的生活中，已经将全部的锐气都消磨掉了吧，这种力量，可再不是当初和我对战的时候，那样让我不得不全力以赴的强者了。人生果然是……寂寞如雪呢。”
“是么？”米迦勒沉下声来，“既然如此……”
“哦，对了。”路西法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另外一个人，也快到了吧。”
“哎？”不仅是米迦勒，围在大厅的各个角落围观的我们，也同时抬起头来，仰望着大厅的穹顶。在哪里……不，在更高的天空上，有一股气息正在极速迫近！极度迅猛，而且……极度强大！！甚至比起上空中对峙的路西法和米迦勒，都毫不逊色！！
那是……
气息降临！
咔嚓的碎裂声响起之前，大厅的穹顶就轰然破碎。明明人还没有到，却硬是凭借自己的气势，生生将大厅的穹顶轰开了，滚滚的烟尘铺天盖地，汹涌而来！
淡淡的气息，犹如亘古般的平稳中，陡然添加了一丝暴动，却没来由地让人心悸。伴随着那股气息而来的，是潮水般的压迫力，滚滚而下！！
白色的身影。
烟尘之中，一个男人的身形渐渐浮现出来，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却已经能够辨认出穿戴的主色调。
白色的礼服，白色的礼帽，甚至脖子上还缀着精心编织的蝴蝶结。这样的打扮根本就不像是破门而入，不请自来的客人，反而像是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
这样一副和周围纷乱破碎的大厅格格不入的打扮，却在路面的那一瞬间，让我和水云洛还有小洛她们在内的所有人，身上全部阵阵地发冷起来，犹如陷入了至寒的冰窟！！
来人是……白河！！！
白色的气焰张扬肆意，仿佛带着极度不可思议的惊人杀伤力，以烟雾中穿着白色礼服的身影为中心，在半空中急剧扩张，一瞬间扩大成巨大的球形。张开的领域内，所有的黑焰都在燃烧，只看到半空中无数点白色的火光闪现，纷纷化作灰烬落下……
烟雾四散！
足足过去了几分钟，由白河现身带来的骚乱，才终于平息下来，然而眼前的一切，却都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幅光景！！
穹顶已经不见了。
应该说整个大厅，都在那短短的、甚至来不及追忆的数秒内，尽数化作飞灰。无数的灰烬在天空中纷纷洒洒，白色的火光不时隐现。燃烧过后的黑色死气，像蝴蝶一般随风飘舞。
只剩下一具虚有其表的框架，维持着整个大厅的原貌。然而一阵微风吹来，阁楼就在短短的刹那间腐朽，化作了漫天的尘埃，灰飞烟灭。
漫天的烟尘中，六个人的身影同时飞跃出来，分别掠向了不同的三个方向。
冲刺的惯性带动下，我在半空中猛然扭转身体，脚下在王宫的地面上摩擦，带起激烈的火光和滋滋的响声，一路荡开了无数灰尘，一直退到数百米外，才终于能够停下来，回头看去。
水云洛的身形突破了烟雾，出现在我身边不远处，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同时从烟雾中飞出的，是小洛和三无，以及萨菲罗斯和月寒战。
仿佛时间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在那所终日不见天日的研究所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配对。以两人一组为单位，执行任务。
包括我和水云洛在内，三个组别各自为战，少数的情况下也会联手，历经了数不清的战斗，早已经磨合出外人无法想象的默契。尽管那段记忆已经非常模糊，像是被人做了手脚，刻意删去了，但身体遗留下来的反应却一如以往，在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
烟雾弥漫的废墟上，三个交错的人影，冲天而起！
依然是不可思议的极速，路西法，白河，米迦勒三个人，一瞬间突破了烟雾的阻隔，瞬间出现在三四百米的高空！在他们离开以后，废墟上空的烟雾才猛然散开，三个巨大的圆形冲击波纹，有如水中的涟漪般扩散，而后交汇，纠缠成一团。
“你果然……还是过来了呢。”路西法说。
四百米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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