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杀手系统-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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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闻言没有动怒，向那护卫点点头。微微吸了口气，走进房间。
刚一进来，未等打量这房屋的豪华内饰，扑鼻而来的就是阵浓重药味。唐恩眉头微皱，视线投向左侧靠墙的宽阔大床，看着那半靠在床头的消瘦身形。
那是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双眼微阖，遍布老人斑的脸上一片灰败颜色，显然是有重病或者重伤在身，气息奄奄。不过饶是如此。从那看似无力斜躺的姿势偏又极力挺直的腰背，还是能感受到一股不怒自威的铁血气势。
弗雷的身份是准元帅。但现在外人称呼的还是弗雷将军。在如今的灰衣军中，能被称为元帅的也只有一人，那就是欧蒙老元帅！
这位原来布兰正规军的将领，在被洛沙千方百计的带到灰衣军后，也就一直掌握着军中大权，几十年间，带领赢弱不堪的灰衣军士兵东奔西走，转战万里，其地位功勋在灰衣军中，除洛沙之外，完全不作第二人想！
只是可惜……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看着印象中笑声豪迈、身形魁梧的欧蒙老元帅，如今宛若一截风干枯树般无力斜躺，唐恩也不禁黯然摇头，眼帘微垂，暗自感伤不已。
只是区区一年光景，以往的那些灰衣军老人，现如今又剩下几个……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斜躺的欧蒙眉头微皱，缓缓撑开耷拉眼皮，老眼中一片浑浊，看着唐恩的目光先是茫然，随即又是恍然，嘴角微微扬起，轻声笑道：“呵呵，你小子终于来了。”
唐恩闻言同样轻笑了声，没有感到意外，上前几步来到床边，躬身行礼：“抱歉，老元帅，我来晚了。”
唐恩的伪装当然没有问题，但以欧蒙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望他的人自然不会很多。这不是薄情寡义，而是欧蒙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安静休息。再加上如今战事一起，少了军方的人，来此探望的人当然也就更少了。如今出现唐恩这么个极其陌生的面孔，欧蒙能猜出身份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咳咳……”微微摆手，欧蒙挺了下身形，似是想坐得更高更舒服一些。但只是一动，老迈身躯就是一阵颤抖，连声咳嗽。唐恩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轻轻拍打着欧蒙单薄后背，帮助顺气。
“呼……没事。真是老了没用了，以前就算是被刺个对穿窟窿，喝上两罐酒就能当血补回来……唉，算了，不说也罢。”摇了摇头，花白鬓发若枯草，欧蒙自嘲笑道，“动不动就提当年往事，看来我真是要去见那帮老兄弟了。”
唐恩认真摇头：“老元帅这是说得哪里话，以你的体质只需要静养些时日，往后照样能做个溜犬架鸟的富家翁。”
这倒也不全是安慰话语，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欧蒙之所以变成这副模样，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十万大山深处环境恶劣，缺少有效的药物，所以伤势才会愈加深重。如今进了布兰城中，各种治疗手段、药物皆是不缺，只要精气神不倒，稳定病情伤势还是有可能的。
“哈哈，这我可不习惯，毕竟在马背上待了大半辈子……”大笑了声，欧蒙对于自己的伤势似乎并不在意，略略提及一些，也就不再多说。反而是抓住唐恩手掌，郑重说道，“如今灰衣军的状况我也知道一些，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洛沙首领那事情其实怪不到你头上，你可不要有什么想法才好。啊”
“老元帅放心，我心里有数。”拍了拍欧蒙冰凉手背，唐恩点头说道。
唐恩不在意，不过很显然欧蒙并不这样想，摆手继续道：“听我说完。恩，在十万大山深处，我和乔希亚商量过这事情。虽然有些棘手。但也并不是不能扭转过来。以我与乔希亚在灰衣军中的声望。再加上你的能力。让灰衣军民众知晓你的作用与意义并不难，只是这些布置需要时间……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你背这黑锅，还是那句话，这不公平……”
絮絮叨叨的说着，唐恩点头倾听，并没有打断，只是神色有些若有所思。
果然，片刻后欧蒙不自觉的紧抓唐恩手掌。神情有些迟疑，“你不在意自然最好，在意了……也还请担待一二。呵呵，有些话说出来很功利啊，但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也是我这个老家伙苟延残喘到现在的原因……”
顿了顿，抬头对上唐恩视线，坦然说道，“唐恩，灰衣军的情况你肯定清楚。从十万大山出来的决定算是冒险一搏，成败难说。但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乔希亚的安全问题，我希望你能……做一回佐凡！”
唐恩闻言恍然点头，明白这就是欧蒙在兜兜转转之下，真正想说的话语。
虽然卧病在床，但欧蒙脑子还是很清楚的。他很明白这支灰衣军的致命软肋在哪里，一旦乔希亚这个新任首领出了差错，这支从绝望深渊刚刚爬出来的灰衣军也就是垮了！
佐凡已经随洛沙逝去，如今他只能寄希望于唐恩。这所谓做一回佐凡，实际上代表的意思也就是做一辈子！因为，这里面隐含的意思，还有要让乔希亚一直做灰衣军的首领！
这也就是欧蒙恳求的原因，他很清楚唐恩与乔希亚的关系，所以看似让唐恩保护乔希亚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实际上，唐恩、乔希亚毕竟不是佐凡、洛沙，不说将唐恩永远绑在灰衣军这架时刻可能颠覆的战车上，算不算过分。就说唐恩愿不愿意让自己的恋人，乔希亚一直做灰衣军的首领，这就是个大问题！
要知道佐凡也曾经动念让洛沙离开灰衣军，找个安静祥和的地方去享受二人世界，而不是一直背着造反的名头，带着千万民众狼狈奔走，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大多数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涉及到心爱之人的安危。洛沙能做到舍弃自身情感、投身大众的无私，如今的乔希亚也能做到这点。但漫漫人生路，欧蒙并不能确保乔希亚一直如此，更不能保证唐恩也会如此……
总之，正如欧蒙刚才所说，这是个很功利的要求！也很自私！
但，
摇摇头，“我不是佐凡大哥，乔希亚她也不是洛沙首领……”对上欧蒙蓦地黯淡下去的目光，唐恩嘴角微扬，淡淡说道，“她是我唐恩的女人。所以，她的安全，我会守护。她的意愿，我会满足……至于以后的事情会怎样谁也说不准，我只能保证一点——只要她说，只要我能！”
稍顿，“还有……”看着欧蒙裂开的嘴角、蓦地变得神采奕奕的神色，唐恩耸了耸肩，“回光返照的交代完心中最大念想，然后含笑逝去这种剧情太过老套，像演戏剧，我不喜欢。所以，您老得活着，必须活着，然后来喝我和乔希亚的喜酒！”
蓦地大笑若雷，“哈哈……放心吧小子，就以我这体格，就算现在被刺个对穿窟窿，也就当是放去两罐酒了……”
……
片刻。
“您老先歇着，有空我再来看您。”
“哈哈……口不对心！滚吧滚吧，你有这份心就行了，有时间还是多陪陪乔……你的女人去吧。”
嚓，为老不尊……摆手招呼，唐恩撇嘴掩上木门，转过身来，“聊了什么？最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元帅这么开心。”依旧身着重型铠甲的乔希亚静立门前，挑眉问道。一旁大队护卫同样看着唐恩，神情讶异。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恩……”侧头想了想，唐恩看着一脸好奇的乔希亚，摸了摸鼻子，“真想知道？好吧，边走边说。”
“恩，你说。”乔希亚跟了上来。
“其实真的没什么……我进去后就看到老元帅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问他喝水不？摇头。吃水果不？还是摇头。最后我只好说……要不，给您老找个妞？啧！老元帅一听立马就乐了，笑的老泪纵横啊，紧抓着我的手就说——扶我起来试试！”
咂了咂嘴，唐恩一脸无辜的摊手，“呐，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嘿嘿，您老为老不尊，就不要怪小辈我背后捅刀了，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呃……”脚步蓦地一顿，乔希亚嘴巴张成可爱的o型，怔怔看来，当场傻眼。
旋即，铛铛铛，连片金属砸地声忽然密集响起，清脆回荡在长廊之中。
唐恩与乔希亚下意识转头，就见门前那大队气质深冷的精锐士兵，宛若雕塑般僵在原地，神色阴晴转换不定，幻灭而崩溃。前伸的手掌微微颤抖，脚旁堆积着一地明晃晃的长枪兵刃……
…………（未完待续。。）



822章　大家交流一下嘛

中午，饭后时间，城主府门口。
“什么啊，这也能怪我……老当益壮不好吗？难道你不觉得苍苍白发对红妆、一树梨花压海棠，这景象是多么的有爱吗？唉，真是少见多怪！得加强学习、增广见闻啊小乔同志……”
“还说！咬死你……”
“呃，真咬啊！冷静冷静，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呵呵，那什么，趁着天气不错，我们赶紧去逛街吧。”
门口台阶上，唐恩虚压双手退后，一脸讪笑模样的躲避着乔希亚不依不挠的追赶。打打闹闹间，果断祭出杀手锏，一指乔希亚身上的重型铠甲，岔开话题，“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和我去逛街？拜托，别人看了会以为我是老爷，你是护卫来着。”
女人对于服饰妆容方面总是在意的，更何况女为悦己者容，乔希亚嗔了唐恩一眼，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看着身上的笨重铠甲，迟疑说道：“要不……我去换下？”
“当然！”
除了战士型的女汉子外，没有女人会喜欢整天穿着这笨拙铠甲四处跑，乔希亚也不例外，更何况她还是个体质偏弱的魔法师。她现在之所以迟疑，还是因为自身的安全问题。不是自恋自夸，她知道自己对于如今这支灰衣军的重大意义，那绝对是一点差错都不能出的。
而对于这点，唐恩自然也明白，踏步上前取下乔希亚头盔。金咖色长发顿时宛若丝绸般直滑而下。明媚飞扬。惊艳不可方物。
顿了顿，“去换身漂亮衣服吧，这套铠甲以后别穿了……”伸手捋开乔希亚眸前丝缕秀发，唐恩淡淡说道，“我在这。”
我在这，纵举世皆敌，谁又能伤得了你！
没有明说，但乔希亚自然能听得出来其中意思。清水眼眸顿时一亮，波光闪闪流转。这可不是唐恩胡吹大气，以他现在的实力，除非伍丁亲临，否则他还真就不怎么担心。这可不是小瞧天下英雄，而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再者说了，纵使打不过，他若一心想带着乔希亚逃跑，就算伍丁来了也未必能追得上他吧……
“我知道，只是……”唐恩目光淡然。但乔希亚却好似看见了日中正午的灼热光线，眼帘下意识微垂。罕见得有些扭捏羞意，“只是我们好不容易相见一次，我不想被打扰。”
如此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乔希亚虽然没有唐恩那么消息灵通，知道布兰王廷已经将她的通缉画像挂在各公会顶端，取代了之前洛沙的位置。但这也并不难猜，她相信只要出去随便逛上一圈，哪怕是在如今被灰衣军占下的山海城中，也照样会跳出不少欲置她于死地的刺客——这也是她从十万大山出来后就时刻穿着沉重铠甲，不曾脱下的原因。
“呵呵，别啊，我这次来就是等着这些上门打扰的客人呢。”摆了摆手，唐恩笑道，“再说了，单纯逛街不显得无聊了点吗？找点乐子也不错啊。”
这是实话！唐恩不是佐凡，两人性格不同，相对于佐凡的默默守护，唐恩更喜欢主动出击，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除此之外，还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伍丁……唐恩不清楚伍丁在得知斗气循环通道再现于世后，会不会恼羞成怒杀过来。所以他的时间真的不多，无暇浪费在这些利欲熏心的刺客身上，必须尽快解决！
当然，这点唐恩是不会说的，没有意义，徒增乔希亚压力罢了。乔希亚也没有多问，这是两人之间的信任默契，干脆点头：“好，我去换身衣服。”
……
作为灰衣军的大本营，山海城在诸多被占下的城市之中，无疑是灰衣军经营最好的一个根据地。
多年积累下来的声望，再加上入城后对民众的秋毫无犯，对为富不仁贵族的严厉制裁等手段表现，让山海城民众放下了之前压在心头的大石。如今虽然不可能恢复之前繁荣盛况，但状态无疑是在好转，城中商铺也大多如往常般照常开放营业。
当然，对于那些明显扎眼的人物目标，民众们心中还是下意识有些忌惮的。比如眼下街道上，一男一女身着便装随意闲逛，不时指着周边商铺招牌低声说笑着什么，偶尔也进去看看……可以说，如果不是后面跟着那几十余全副武装、神态警惕的护卫士兵，这两人就是普通的逛街男女，恩，父女。
但是现在，“啧，还真有种土豪恶霸逛街，所到之处鸡飞狗跳、闲人退避的无敌气场啊！”看着眼前人流就像被斩开的瀑布一般，他们走到哪里就分开到哪里的壮观一幕，唐恩撑着腰杆，咂嘴感慨道。
乔希亚闻言顿时没好气的白了眼，略一皱眉：“要不，让维克多他们先回去？”
维克多，也就是之前那个负责城主府守卫的中年军官。乔希亚出行，正是由他带着几十余精锐护卫跟随保护。
“那个大叔？还是算了吧……”唐恩摸了摸鼻子，“从我将你拐出来到现在，他恨不能用目光戳死我。再让他们回去，怕是会直接上来找我拼命的。”
城主府的守卫力量还是不错的，也就是唐恩这样的变。态能如入无人之地，一般的刺客想要靠近、潜入还真就不容易，所以乔希亚待在那里无疑是有安全保障的。
但现在唐恩光明正大的将乔希亚约出来，来到这无遮无拦的大街上，还劝使乔希亚换下了虽然笨重，但有不弱防御能力的铠甲……可以说，如果不是乔希亚坚持的话，维克多真想拿下这怎么看都像是卧底的家伙！
如此一来，自然不可能给唐恩什么好脸色看。
“呃……”乔希亚下意识转头看了眼手按剑柄的维克多，果然见到后者投向唐恩后脑勺的怨念目光，不免有些尴尬。
“呵呵，开玩笑的啦。”唐恩摆手止住乔希亚驱散众人的意图，环顾周遭不算拥堵也不算冷清的人流街道，眯眼说道，“原本就是来打草惊蛇的，有他们在，刚好可以吸引一些不请不来的客人……而且，呵呵，待会可能还要麻烦他们帮忙的。”
“帮忙？”乔希亚闻言顿时有些讶然，她可不认为连唐恩都应付不了的场面，维克多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一点小事，比如搬运些醉酒客人什么的。呵呵，总要有人善后的嘛。”唐恩随口答道，似乎发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笑意淡淡。
乔希亚见状眉毛一挑：“来了？”
“早就来了。”
点点头，没有紧张意外神色。只是轻叹一声，语气有些遗憾，“唉，原本以为能玩上一会的……”
“安啦，尽管玩就是了。”唐恩极为轻松的耸了耸肩，“刺杀可是门危险的手艺活，如果没有摸清楚状况，没有好的机会，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稍顿，转头看向几丈之外挎着菜篮的大婶，微笑问道，“你说对吗？”
“呃？”顿了顿，乔希亚闻言下意识扫眼看去，熙熙攘攘人群中，就见那大婶神色蓦地一变，身形稍晃，以一种与年龄身份毫不匹配的身法速度迅速穿过人群，冲进街旁巷道之中，瞬间消失无踪。
这兔起鹘落的所有动静皆在眨眼间完成，除了几个被挤开的行人面露愕然之色外，没引起任何骚动。
看着乔希亚转来的目光，唐恩无辜摊手：“都是同行，大家交流一下嘛……啧，她太激动了。”
“耍宝……”
…………（未完待续。。）


823章　死神奏鸣曲

一点小插曲，打发了意识到不对上前询问的维克多，唐恩与乔希亚沿着这条商业主干道，继续闲聊着向前逛去。
“唐，你现在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好了。”
“哦？呵呵，现在是高手了嘛，当然要有高手风范，再和一些普通小角色较劲，丢不起那人啊。”捋了捋发型，唐恩摆出一副高手最是寂寞的欠扁模样。
“是吗……”乔希亚眨了眨眼睛，“确定不是怜香惜玉？”
“呃……我去！”手臂一顿，唐恩张了张嘴，目光怔怔，高手形象瞬间崩塌无踪。随即一抚前额，哭笑不得说道，“小乔同志，你可以无视我的人品，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品味！刚才那个刺客虽然有做了些伪装，但实际年龄身份就是个大婶。我的口味你还不知道？这也太重了点吧……”
这当然只是玩笑，配合着接下去后，唐恩略略解释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样的刺客宛若过江之鲫，杀是杀不完的。最好的状况是杀几个狠角色，吓退大部分小角色，最后再进行统一清扫……恩，一切顺利的话，状况会好很多。”
杀鸡儆猴，这也就是唐恩的计划。没什么新奇，但胜在见效快，周期短。
轻轻点头，乔希亚神色忽然有些怅惘，似是并未在意这些事情，又似是对唐恩有绝对信心。眼帘微垂，有些突兀的说道：“但是，我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坏了……”
“恩？”
“或许不是脾气这么简单，而是我的本性在不断变化。或者。是丑的东西在不断暴露出来……”伸出手掌。光线下白皙玉明。乔希亚嘴角微扬，自嘲笑道，“相信吗，这双手、还有这张口，只需要稍微动一动，就会令无数人死亡，不管好坏忠奸，不管情不情愿……”
唐恩侧头想了想。认真说道：“这是战争。”
“有些不是。”微微摇头，乔希亚指着眼前这座城市，平静说道，“比如几天前为了尽快稳定局势，我进城后下的命令是不要俘虏，有人藏匿布兰士兵者，同罪！呵呵，杀俘虏是战争，但那些给布兰士兵提供藏匿之处的普通民众呢？要知道大多守备士兵的家就在这城市里面，如此一来。父母当然要藏起儿子，妻子当然要藏起丈夫……但是没办法啊。怎么办呢，命令已经下了，收回来就是寒了我们士兵的心，只能杀，不断的杀下去……”
深吸了口气，握住唐恩递来的手掌，乔希亚仰头眨眼问道，“唐，你说，这也是战争吗？”
唐恩没有回答，其实，也不需要回答。唐恩相信乔希亚能理清楚其中关系，再不济也可以选择性遗忘忽略，这不是冷血，而是领导者的必备理智。现在之所以提起，只是因为自己的存在罢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在外人面前越是坚强，在熟人面前也就越是不设防，甚而软弱，算是个自我调节与平衡。所以，唐恩只是紧了紧乔希亚的手掌，静静听着。
果然，片刻后，“哈，看我，明明是出来逛街，现在却提起这么没劲的事情……”吸气耸肩，乔希亚歉意笑道，恍若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没事，恩……”唐恩自然不会去拆穿，环视一眼，指着远处某个高高竖立的雕像，岔开话题，“有点好奇呢，你们是怎么处理那帮神棍的？全杀了？”
“什么？哦，教堂啊，当然不会全部杀掉。”乔希亚抬头看着远处那巍峨竖立的光明神雕像，狡黠的笑了笑，“要知道那些神棍可都是最好的外伤治疗师，当然是全部充军啦。”
“了解，废物利用嘛。”
“哈，就是这样。还有那雕像，进城后本来是想立刻推掉的，不过为了照顾城内市民的心理感受就先留着……偷偷告诉你，我们打算过几天就借着布兰逃兵的名义毁掉它，省得整天看着碍眼，哈……”
灰衣军与光明神殿的梁子那是结大了，如今有机会复仇，自然要想方设法的还回去。这也就是唐恩在那次杀上圣光城后，就一直没找光明神殿麻烦的原因，他知道灰衣军出来后，必然会彻底清除光明神殿的根基，这可比他杀些人要管用的多。
如此闲聊几句，乔希亚心情很快调节过来，一抬头，正好来到了个有着三间门面的大型服饰商铺门前，扫眼过去，里面各式女装或挂或摆，颜色缤纷，琳琅满目，看来很有令人进去消费的诱惑力，尤其是女人。
抬头看着商铺招牌标识，乔希亚了然点头：“怪不得，原来是冯…凯伦女装商铺。”
唐恩对女装自然研究不多，但作为什么都需要知道一点的杀手，也知道冯…凯伦算是异界女装的顶尖名牌之一，摊手说道：“进去看看？”
现世有女子就喜欢通过疯狂购物来折磨钱包，发泄情绪。唐恩决定照搬过来放在乔希亚身上，看看效果怎么样。
“恩。”乔希亚没有拒绝，点点头与唐恩信步走进。后方众护卫则在做好分工后，由维克多带着几人跟随而入。
店内面积很大，装饰也很精致典雅，甚至在一侧角落还有个弹着钢琴的琴师，曲调舒缓悦耳，气氛相当的好。但相对而言，这里的客人却不是很多，几个闲下来的年轻服务生聚在门旁一侧闲聊着什么，看来有些安静冷清。
见到唐恩与乔希亚进来，一个女服务生挂着职业笑容踏步迎来，不过在看到后方快步上来，迅速散落周遭的全身武装的维克多等人后，脚下立刻就是一顿，脸上闪过几丝迟疑畏惧神色。
在如今的山海城中还能穿戴铠甲的，那自然只能是灰衣军。虽说进城后灰衣军的表现算是不错，但对于普通市民来说。能不打交道自然还是敬而远之最好。
唐恩见状不在意摆手。“有需要再叫你。”女服务生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行了个礼节，快步退到一旁。
刚才那几个服务生的闲聊话题好像正是灰衣军，如今见到正主上门，自然明智闭嘴。一时间，店内只能听到那极为舒缓的音乐，倒是又添了几分典雅静谧氛围。
不过环境虽是静谧，但扎眼的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