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俏巫医-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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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面相觑。董事长从未露面，公司虽然在十七层留下了董事长办公的楼层，但并没有配备过董事长秘书。现在加一排位置又是什么意思？
正在大家心里疑惑越来越多的时候，秘书艾小微手机震动起来，她立刻接起来恭敬地道：“李总？”
会议室里又是微微一静，都看着艾小微的脸。只见艾小微的脸色很快变得不好看，挂断电话之后也顾不得大家的关注，立刻快步走到刚刚问吴清河话的那位公关部经理身边抱歉地道：“刘经理，刚刚蓝董在准备乘坐电梯的时候被你们部门的工作人员偷拍角度图并且外传。现在外传已经被截断，蓝董请你先下去处理好内务，十分钟之内重返会议室。”
刘经理冷汗哗地就下来了：“是哪个不长眼的？”
艾小微皱眉道：“我不知道。刘经理，从蓝董发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分钟了。”
刘经理如梦初醒，噌地站起身，拔腿就往外飞奔。
所有人的眼神都聚焦在刘经理的背影上，惊讶、愤怒、轻视、看好戏的眼神都有。
谁不知道蓝董一向神秘低调，至今外界传媒用的都是手绘图，谁也刊登不出她一张真容照片。因此青蓝集团内部各家企业更是比所有企业更严格地执行着禁止内部拍照的制度，不管是私拍工作图像还是人员照片外传，都是严惩不贷。
没想到蓝董第一天进总部，就被自己公关部的人偷拍了，还是角度图，还直接外传！这就是标准的内贼啊！
有点公众身份的人都知道角度图。也就是通过特定角度的拍摄，让本来没事儿的画面看起来很像是有事。比如一男一女错身擦肩而过，如果从特定的角度来拍摄，完全可以拍成接吻的效果。还有从特定角度专门对着女性胸部和大腿根儿拍摄的，一不留神就会被标上很不堪的标题迅速在网络上蹿红。这种狗仔队合理合法制造噱头的东西是媒体的大爱，但被拍摄的人却是人人痛恨。因为公众往往是盲目听信一面之词，被害人的解释既没有人看也没有人听。
青蓝集团总部地下停车场直通总部大楼并且戒备森严，就是严防各种狗仔队和破坏分子钻空子。
所有人都在盯着刘经理，只有玉飞扬目光定格在虚处，眼中光芒跳动。
这是一桩典型的突发未遂传媒事件，艾小微刚才说的话很简短，但身为青蓝传媒公司经理的玉飞扬却敏锐地从中提取到了几个很关键的信息。
董事长是个少女，那时在等电梯，李总在她身边，极大的可能正在跟她近距离说话。偷拍的角度图是哪一种类型可想而知。
可是偷拍角度图也是一种技术活儿，寻常没经过训练的人根本干不好。能偷拍到角度图的公关部工作人员，专业技术一定是一流的，偷拍的时候不可能打开闪光灯，快门声音必然也被控制到很小，而且为了不被发现，一定有些距离。可是，这个比狗仔队更专业的家伙依然被抓了。
而且这个人挑在今天做这件事，必定早有预谋，并且有外应。对方很可能连各种版本的稿子都写好了，就等着看他能传什么样的图片过去。图片一到，立刻第一时间发布出去。这个内贼如果不是本来就是对方打入进来的，那就一定是预收了对方重金铤而走险。因此，按照他的专业水平，一定是一拍下来立刻上传。可是，却依然被截断了。
想想看，那个家伙不可能傻到双手举着照相机对着人拍，必然是用一只像素高清的手机，佯装打电话，无意经过的时候把摄像头对准目标进行隐秘的连拍。手机照片从拍照到上传需要多少时间？数秒就够了！即使对方听到声音立刻冲过来阻止，在手机落入对方手里之前也已经足够传送。
那么这个上传的过程，到底是怎么被及时截断的？
玉飞扬的唇角笑意加深了。这个蓝董身上好多秘密……很有趣！
而此时，总裁专用电梯里，蓝一到蓝五上身黑色无纹饰修身衬衣，下身笔挺的黑色西裤，腰身挺得笔直，即使手持文件夹，身在电梯里，也自然而然地分别站立在不同的方向，将蓝草心维护在最中央。
今天的蓝草心也稍稍妆扮过，长发简单盘起、上身一件式样极简的米黄色衬衣，下身一条同色干练西装裙贴身勾勒出完美腰线和臀线，修长挺拔的傲人身材虽然依旧无法掩盖但却给人不可亵渎的庄重感。
神识早就笼罩住了会议室的蓝草心此时眼眸微微地眯起：“三少，玉飞扬的资料恐怕不全，麻烦你再查一下。”
这个几少几少的叫法她琢磨了又琢磨才想好。要不然这些家伙的名字没法称呼。不如就叫几少，带着贵气又有神秘感，符合他们今后的身份。
蓝三冷酷的面容一滞，以他的能力，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调查的资料会突然受到蓝草心的质疑，而那个人蓝草心根本都还没有见过。但他并没有自以为是，而是立刻道：“好。有没有建议的方向？”
蓝草心缓缓道：“连你第一次都查不出来，这就是方向。”
蓝三立刻明白，低头果断地道：“是！”
这些年的观察和老五的转告已经让他们明白了很多事。蓝董绝对是个不简单的女子，思维更是超乎寻常的敏锐。就好比刚刚发生的内部偷拍事件，老五的出手绝对及时果断，从那家伙偷拍到老五指间回形针出手直接打掉了那家伙的手机、同时震断了手里里面的电源回路、吓得那家伙大叫出声，蓝总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蓝总的判断自然有她的道理。那么的确，如果一个真实身份神秘到连他都被蒙骗过去的人进入了青蓝集团的高层，那他这份神秘和连他都能蒙骗的能力，本身就是调查的方向。
天龙会的手段都查不出来的人，本就不多。
那个特长神秘的蓝六依旧没有出现，只把资料托蓝七带给了蓝草心。蓝草心也不催问，今天就只带了其他六个人过来。蓝五刚刚留下跟公关部负责人对接处理偷拍事件去了，蓝草心在李霜风的引领下带着蓝一二三四七走出电梯，穿过走廊，面色沉静地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被提前一步进门的李霜风和蓝一大少恭敬向两边打开的那一瞬，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接下来他们下意识地发出了不约而同的抽气声。
这是怎样一个美貌无双的少女！
虽然她几乎未施脂粉，虽然她仅仅是一身最简洁的淡色工作装，可是真正的美丽怎么可能因此而被掩盖？
她那蜿蜒挺拔的美好身材在原本最适合掩盖身材的米黄色衣裙下依旧青春勃发，每一个曲线都完美柔润到无可挑剔。一张清秀媚丽的小脸仿佛天然绽放夺目的光彩，秀眉袅袅，眼波澹澹，天生带媚的微挑眼角莹亮带水，娇嫩丰润的两瓣红唇诱人采撷。
这是一个让人怦然心跳的人间尤物，偏偏神态干净清冷，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让人敬畏的上位者气息，让人从内心深处不敢亵渎。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的静寂中，吴清河收起之前的和气小脸一脸恭敬，侯文强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蓝草心的神色，玉飞扬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浓浓赞叹，但仅仅是对于美丽的真心赞美，此刻这一眼，并没有任何心机。
蓝草心目光无比平静地快速扫视过全场，当她目光扫过的时候，那种莫名的气势让每个人都下意识地把腰身挺得更直了一些。蓝草心的目光同样从玉飞扬脸上滑过，玉飞扬立刻试图捕捉她的目光，然而蓝草心的目光却并没有丝毫停留，跟对其他人一样一掠而过。
蓝草心脚步不停，带着她的青蓝五少直接来到首席。五少自动归位在她身后第一排，艾小微等三人早已自觉归位在第二排。蓝草心在自己的首席旁站定，对大家点点头，率先落座。
人都坐好之后，蓝草心只用一句话介绍自己，却用更多的话介绍了身后五少：“我是集团董事长蓝草心。我身后的五位和缺席的两位是我的助理团成员，今后在公司他们就是我的直属秘书、司机和保镖。白总出差了，他回来之前，总经理办公室的五位秘书继续履行原有职能，向助理团汇报工作。大少，介绍一下你的团队。”
蓝一标枪般站起，不卑不亢地一一指着其他四人道：“蓝二、蓝三、蓝四、蓝七。我是蓝一。跟总经理秘书室日常对接的工作由蓝七负责。”蓝七站起来跟三位秘书点头示意。
大家惊讶张大的嘴还没有合拢，蓝草心下一句话已经直接进入了主题：“时间已到，现在开始开会。汇报的先后顺序按照事件紧急程度确定。廖媛媛，目前上报情况最紧急的是哪个部门？”
后排艾小微身边的一个秘书吃惊地站起，但是回答问题倒并不犹豫：“是财务部，蓝董。”
蓝草心目光立刻准确地看向第二排财务部的经理寇金成：“寇经理请讲。”
寇金成也是吃了一惊。明明是和蓝总第一次见面，他实在是不明白蓝总好像早就跟他认识一样直接就找准了他。但他也仅仅是微微闪神，立刻把心思放在了这些天让他焦灼万分的财务问题上。蓝董连人都熟悉更好，这说明原本他准备的汇报问题之前还得先啰嗦半天介绍财务部的情况就可以免了。
“蓝董，是这样。财务上按规矩每个月的月末要把上个月概算利润的百分之三十打给慈善部。但是本月初股市出现动荡，青蓝的股票有被快速打压趁机收储的态势。虽然波动不大，但白总很重视，不惜调动了一个亿的备用资金狠狠地打压了回去。股价虽然恢复了平稳，公司的持股也有了增加，但一时之间这个月需要拨付给慈善部的款项就出现了四千万的缺口。偏偏上个月慈善部刚刚签约捐助了一个荒漠化治理的项目，这个月项目已经启动，对方这个月眼巴巴地就等着咱们的资金。慈善部的钱一分一厘都有去处，如果款子到不了，不但那个荒漠治理项目会被迫中断错过最佳治理季节，青蓝慈善的名誉也会受到影响。如果到时候对手趁机做文章，股价又会出现新一轮的波动。现在拨款日已经过了一周，总部给慈善部的资金缺口还没补上。慈善部的范经理天天在我这儿跳脚，可是白总不在我也没有办法。蓝董，您看？”
就坐在寇金成身边显然还在“纠缠”他的的慈善部范藏红经理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蓝草心淡淡一笑：“不是到时候我们的对手做文章，恐怕现在这篇文章本就是他们做的。我知道了，说你的建议。”
寇金成早想好了几条对策，就等上面拍板：“我的建议有两条：一个办法是提前转账各分公司或者某个分公司当月的营业额，先把这块缺口补上。额度不大的话，应该不至于影响各分公司的周转。但这个额度需要跟各位分公司老总根据实际情况商议，我这里确定不了。另一个办法是直接把这个项目联合签转到分公司，由分公司和慈善部共同捐助这个项目。按照之前的营业额的话，青蓝医药、青蓝玉坊和青蓝古玩三家费点力都可以承担下来。但是也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协商。”
事情很明朗，有竞争对手在暗中下套，青蓝集团内部可以解决，但是各分公司各自为政，财务没有总裁发话调动不了分公司资金。
蓝草心平静看向吴清河、李霜风和侯文强：“吴总，李总，强子，你们怎么看？”
蓝草心这句分明显示亲近的“强子”一出口，侯文强的眼圈骤然一红。会议室里其他人也是暗自面面相觑。从出现之前到出现之后，蓝草心一直展现着她冷静睿智、雷厉风行的一面，而这一声称呼里，却包含了截然相反的味道。

☆、第252章　作死的节奏

吴清河和李霜风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与侯文强并列被叫到却被普普通通地称呼为“总”而有任何异样。吴清河率先认真地回答道：“看来这的确是对手蓄谋的一次陷阱。蓝董，放在几个月以前，青蓝医疗和青蓝药业出来一个都能承担得起这区区四千万的缺口。可是也是最近，医疗和药业刚刚开始了新一轮的扩展，筹备在全国十几个医疗条件不够好的中小城市新建新一批青蓝医院和青蓝大药房，这个月工程已经快完工了，眼看就要竣工验收付款。这批工程占用了我们几乎全部的可动用资金，如果再抽调资金，医院和药厂的正常运转就要受到影响。对手同样会抓住机会大造舆论。”
侯文强神色已经基本正常，但看起来有些愧疚：“我们的资金原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最近……也有些情况，待会儿我会汇报。但目前资金抽调的确有些困难。”
这也太巧了！与会的人员现在都听出了整个集团面临的一个硕大的阴谋。不知道对手是谁，又是怎么做到的，但刚刚好在董事长新婚、白总忙得不见人的这段时间同时出现这么多巧合，让公司的资金恰恰同时在一个时间点上出现短腿，这得多么高超的手腕、多么缜密的思维才能天衣无缝地编织成功这样的一个套。
现在就剩下青蓝玉坊了。如果玉坊那边也出问题，这个套青蓝就彻彻底底地掉进去了。小小的资金缺口会变成对方操控舆论的口实，股价再次动荡，然后资金缺口急速加剧……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李霜风，李霜风并没有多说，只沉稳地道：“前些时候有人向我低价推荐了一批好料，我觉得蹊跷没有收，青蓝玉坊现在有闲置资金，可以直接调拨过来弥补这个缺口。”
绝大多数人都长出一口气。很多人更是一钦佩的眼神看向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李霜风。倒是李霜风身边的蒋蔓婉若有所思有些歉意地看向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无论她怎么要求怎么建议，李总都不肯离开和田，一定要亲自在那里镇守了。
如果这次不是李总亲自在那里，很可能就进了那批料子。而且李霜风虽然没说但蒋蔓婉知道，上个月其实青蓝学校也有十几所学校的扩建计划，但是李霜风听说其它分公司都在扩展业务，当时就给否了。她当时还不满地反对他，说李总真是怪毛病，别人都求发展求扩张，他一听别人在发展，自己还反而停下来了。
现在看来，李总看得才是大局，而她，目光太短浅了。
接下来寇金成又汇报了几件事，虽没有刚刚的事那么紧急，但也都比较重要。主要是总部资金在各部门之间的调配和使用。总部流动资金和备用金一收紧，受到影响的不光是慈善部，各部门的计划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蓝草心等他一气说完，依旧是不表态先让他自己提建议。
这次寇金成显得有些犹豫，目光扫了一下全场才道：“其实资金调配的问题一直都有各种争执，只不过这次问题凸显，矛盾更尖锐一点。现在主要有两种意见，一种是降低慈善款的比例，给予经济发展部门更多的财力以争取更大的利润。从绝对数额上来说，经济部门发展得快了，利润总蛋糕更大，实际上慈善款并不会减少。另一种是减缓经济部门扩张速度，避免资金链条出现新的断裂。因为企业扩张速度越快，资金断裂的危险性就越大，这是经济规律，并不因为慈善部的存在与否而改变。……”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寇金成的阐述，因为这个问题早已是每个部门都关心的焦点，为此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对慈善部的存在和大比例分成有意见。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蓝草心忽然挥手中断了寇金成的讲述，她的声音也平静得有点冷：“寇经理，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我要听的是你的建议，不是对其他人看法的归纳总结。作为总部财务经理，你的建议是什么？”
寇金成一震，顿时体会到了眼前这位少女总裁的厉害之处。
的确，刚刚的那一大通话看似中肯而且不偏不倚，但实际上全都是在总结归纳整个公司关于资金分配问题的看法，这中间他没敢立即表露自己的意见。毕竟这是在所有管理层都参加的会议上，众目睽睽之下，他的意见往哪边偏都会得罪人。而董事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这件事的想法他还弄不清楚，别平白地把人得罪了，最后还不得董事长的待见。
说白了，财务经理就像以前大家庭里的账房，只有深得主子信任的人才坐得稳。要是他的意见跟董事长相左，那可就麻烦了。
可是蓝草心就这么单刀直入地要问他的意见，他再打马虎眼绕圈子或者谎称没有想好，那就是直接表明不跟董事长一条心，那就直接不要混了！
冷汗从一贯老成持重的寇金成头上涔涔而下，会场气氛一片静谧，蓝草心不开口，放在桌面上的右手中指开始慢慢地轻敲，一、二、三……
正好处理完了偷拍事件跟着公关部经理刘明智进入会场的蓝五从众人背后悄悄走过，看到蓝草心的动作眼角一抽，目光有些怜悯地看向那个众目焦点汇聚的正在冒汗的半老头儿。
蓝董又在“敲打”手下了，希望这家伙关键时候不要拎不清。
“好，那我就说说我个人的意见。”蓝草心的手指敲到第三下，寇金成一脸坚决地抬头：“其实在我们财务部眼中，慈善部划拨集团利润的比例大小跟经济部门的发展根本就没有直接的关系。青蓝集团说到底地董事长的私人企业。企业盈利之后，保证了人员工资福利，预留了企业发展资金，给各分公司的流动资金都有固定的比例。慈善部分走的百分之三十利润实际上是蓝董存在企业账面上未提取的利益，是蓝董的个人资产。”
话题已经打开，寇金成破釜沉舟越说越坚定：“不用说蓝董怎样分配自己的个人资产完全是自己的自由，就说经济部门的发展出现资金不足，我们财务部也只能理解为这是过度扩张导致的必然后果。即使是让慈善部让出资金弥补不足，也是对这种决策失误的事后补救，而不是慈善部原本就占用了企业发展资金。因此，我的建议是一码归一码，慈善部的资金比例不动，各部门调整发展规划，自行解决资金不足。”
寇金成一声比一声高地梗着脖子说完，会议室里人人眼睛直瞪，大多数人都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原来老寇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娘的这想法也太毒辣、太一针见血了，这是那个虽然坚持原则但对谁都很理解不说一句重话的老寇？
更他娘的该死的是，他们怎么就早没想到像老寇这样从董事长的角度去看问题，他们怎么就从来没去想整个企业的利润都是董事长的，人家愿意拿多少比例去做慈善，干别人毛事？
不过这也真不怪他们啊。谁让董事长从不出现更不从公司提钱，让大家几乎都忘了这个偌大的让所有人养家糊口过上小康富裕生活的集团是有个主人的！大家想去挤占的是人家的钱，而不是慈善部挤占了大家的钱！
我擦！无数人想明白之后转过头来又都在心里骂，老寇这老货，关键时刻第一个冲上去抱了董事长的大腿！
而此时的寇金成，已经完全无视了各种或赞或佩或嫉妒的目光。额头的冷汗已经变成了热汗，财务上干了半辈子，党政机关干过、公私企业干过，年轻时的睿智锋利随着岁月的磨砺让他多了许多圆滑，但不等于他已经彻底世俗化没了自己财务人员的底线。好多年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直抒胸臆表达自己的看法了，管它被不被接受呢，反正说都说了，此刻心里感觉就一个字：爽！
蓝草心在会议上第一次笑了。她微微一笑把自己面前的纸巾交给身后的蓝一示意他递给寇金成，声音不大不小温和地道：“寇总，擦擦汗休息一下。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办。我再增加两条我的意见。”寇金成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赶忙连声道谢接过蓝一递来的纸巾不好意思地擦汗。
蓝草心昙花一现的微笑已经收起，眼神平静无波地看向中间座席的几位分公司经理：“李总、吴总、侯总、玉总，关于集团过度扩张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会议室的气氛再次一凝。这是要追究决策失误的责任了？绝大多数人看向蓝草心的目光都开始敬畏。会议开始到现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董事长到现在为止总共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每句话的分量单独看起来也不重，可是整个会议怎么就不断地给人感觉胆战心惊呢？
就好像一个坚硬的洋葱被一双纤柔巧手轻巧地一层层剥开，每破开一层，都是让人鼻涕眼泪横流的鲜辣！
玉飞扬的眼神不知从何时起早已收起了那份轻松玩味，换上了另一种睿智锋锐的气质。开会以来第一次被蓝草心点到名字，但此时他却很安静地并没有着急开口。
几位分公司总经理也同样显出了比一般人沉着淡定的一面。李霜风稳稳地没什么倾向地客观表态：“我们玉坊和教育都没怎么扩。规划部之前征求我的意见，说各分公司都在全面扩张了，希望我们这边跟总公司的总规划保持一致。我觉得不妥，没同意，停下了所有未动工的扩张计划，全面守成。”
蓝草心锐利的眼神淡淡扫向第二排的规划部部长韩宜兴，韩宜兴头上的冷汗刷地就冒了出来，噌地站起来急急道：“董事长，规划是我们调整的，可是不是从我们这里起得头。每年集团整体的发展规划都是由我们规划部根据各分公司的年度规划统一拟定和修改，白总签批。今年的规划原本没有这么冒进，是后来古玩那边带头开始扩张，并且做了大量的宣传。然后传媒那边开始跟进，但是主要是要接机宣传集团整体形象，所以需要慈善部有更大更鲜明的成果用作舆论配合宣传，这才带动了慈善部的全力扩张。而后因为宣传力度很大，受众反响极好，青蓝医药效益明显增加，机不可失所以也大力跟进。当然，那个时候我们也已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