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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俏巫医-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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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真的准备写结局了!仔细地考虑过了,原本打算放在结局部分的很多内容,其实可以番外的时候慢慢讲。那时候不每天赶更新了,还能更从容写得更好些。不过结局也是需要大章的,明天周末死拼一天要是写不完,就先更一个短章,总之近几天计划出大结局。呼呼,给自己加油ing!

☆、第436章 我问你:什么是命?

终南子也不怪罪,笑吟吟地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你是谁?”
衣小虫一愣:“师公,我是小虫啊!”
终南子看着他笑而不语,他身边坐着的正一师太摇头:“你是小虫?小虫又是谁?”
衣小虫又一愣,忽然就想起曾经听蓝草心说起过的,她第一次出国也就是上大学之前,终南山上的坐而论道。那一次,也是终南子主持,不过范围比较小,只有终南子、任淳、任夔三人发问。据蓝草心讲,那一次的论道让她获益终生,勘破了许多以前不曾想过、更不曾触及到过的玄门奥义。
目光渐渐清明,衣小虫骤然明白了这些人之所以聚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和目的,心中涌上对于在场众人的动容和感激,自觉端正了脸色,这一次以玄门思维非常认真地思索了,才开口答话:“我刚刚答错了。我是谁?我原是为冥冥中一道魂魄,托父母精血而生而有今世身体,因教养之恩而知人情礼义,经历人间诸事而有如今性格,因缘际会而有当下拥有。”
“好!”正一师太先赞一声,然后话头一转:“可是你所说的这些,可有人不是如此?”
衣小虫微微思索,摇头:“世间人大多如此。”
正一师太手中拂尘一挥指向衣小虫:“那么你这么回答有何意义?你师公的问题是你是谁,你答的却是人人如此的一段话,就好比回答说你是人,你这样答话,其实等于未答。”
衣小虫垂眸再次思索,然后抬头:“除了刚刚所说的,我还有自己的特征。我有我自己我独一无二、不可回溯的人生体验,这些体验造就了我与别人根本的区别。目前这些区别和特征的代号是:衣小虫。”
正一师太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那么,你是衣小虫吗?衣小虫就是你吗?”
衣小虫点头又摇头:“此时我以父母所赐名字衣小虫行走世间,我是衣小虫。但世间与我叫同一姓名的人千千万万,衣小虫并不就是我!”
正一师太紧跟着诘问:“当你以衣小虫的名字行走世间,此时你就是衣小虫了?你刚刚也说,世间与我叫同一姓名的人千千万万,假如其中有一人来到你面前,我问你,此时你是谁?”
衣小虫:“我是衣小虫。”
正一师太:“那么他是谁?”
衣小虫:“他也是衣小虫。”
正一师太:“那么这千千万万都叫衣小虫的人中,到底谁才是衣小虫?”
衣小虫:“应该……都是衣小虫。”
这场论道显然只是有所布置,并不能提前预演的。衣小虫说到这里,那古拉忍不住开口:“这好像不太对吧?你刚刚才说衣小虫是你与别人的区别和你自己的特征的代号!”
衣小虫沉默地站在那里,面容严肃,神态极其认真,眼眸中流转着即将突破的困惑。他明白这个问题对于解决蓝草心的问题十分重要,但他就是还差那么一点,没有悟透……
我是谁?他是谁?这世间的每一个人,他们各自是谁呢?每个人与所有人根本区别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呢?
其实如果衣小虫对哲学有着更深的涉猎就会知道,眼前的这个命题其实跟“人为什么是人”一样,在西方哲学中属于终极命题,从苏格拉底到现在,一直是哲学家们不断思索又不断推翻的谜题。迄今为止,虽然教科书上已经选取了一种答案,但那绝不是哲学界真正信服的答案。哲学界对这个问题的论断有很多,但迄今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结论。换句话说,这个问题,迄今无解。
衣小虫没有研究过哲学问题,他只是以自己的角度入题,沉入苦苦思索之中。沉思间就听主座上终南子再次开口温然问道:“小虫,我再问你:何为命?”
“命……”衣小虫抬头看向终南子含笑的面容,忽然觉得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如白驹过隙一般从眼前匆匆而过。命么?对于一个黑暗世界的王者来说,他大半的人生都是在与人夺命。无数的争斗,无数的杀戮,不是他要了对方的命,就是对方要了他的命。但是,终南子所问的命,是这个命吗?
是,但又不全是。
道门问命,不止是临死前的那一口气,更多的关注的是一个人一生的轨迹,这是人之命。如果是一地或一国之命,更是指的是从始至终从始至终漫长的历史趋势和历程。
那么,什么是命?
玄门最平常的说法,命由天定。虽然也有人提出“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最终这些挣扎着的命运到底是由了他自己还是由了天,谁能判断得清?毕竟,天命到底是如何注定了人命,没有人看到,无法参考。所谓的命由天定,也大多是从卜算之术的无数次验证而来。
可是衣小虫又清楚地记得,那次论道之后,蓝草心曾经跟他谈论过,说她对于天命有了更深的感悟,天道或许有,但最多对整个人世有一个笼统的规则,不可能管到地球上几十亿人每个人的命理那么细。所谓命运,或者其实不过是人的最深层次的潜意识根据以往的人生经历,对自己的未来所做的选择。
衣小虫忽然浑身一震!如果命运是人们的深层潜意识对人生的选择,而之所以是自己而不是他人,最根本的不是名字,也不是身体,而是那一缕幽魂中深藏的执念,那么蓝草心现在这样,她其实是……
一个答案刚刚冲破脑海呼之欲出,终南子忽然转头看向众人,口气也变得煞有其事:“刚刚那些闲话就不提了!贫道今日请各位玄门内外的老友和小友前来,其实是要央求大家一件正事!……”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终南子开始讲任曦和李清波最近忽然出现在华夏大地却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不着人的事。然后正一师太补上讲了以往的龃龉可能是一场误会,希望各门各派包括党正、玉飞扬等人如果得到两人相关的消息能给终南和正一两派传个话儿啥的。紧接着各门各派纷纷开始讨论,各自贡献自己所知的一鳞半爪的消息。
还别说,大家坐在一起这么一讨论,还真分析出些很有用的东西来。比如任曦夫妻俩的形貌似乎显得有些过于年轻,尤其是那个据说是李清波的女子,据远远见过的人讲,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再比如两人之所以在玄门中留下一处处痕迹的原因,相互一讨论才发现竟然都是因为剿除玄门败类。那两夫妻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回山门不定居所,仿佛全部的兴趣就是当玄门警察,专门清理玄门门户,也不管对方是出自哪门哪派,找到一个干掉一个,绝不客气也毫不手软。那夫妻俩据说如今手段相当了得,长此以往,修真界叛逆们势必闻风色变,玄门风气必将为之一清。
众人热闹地讨论着,再次把衣小虫抛到了一边。衣小虫满肚子的醍醐灌顶还没开口请大家验证等于pia地又被一巴掌拍得憋了回去,好不郁闷!
终南子和玄门各大佬眼角余光把他的神情收入眼底,讨论得越发欢快热烈。臭小子,那么大的事儿也敢自个儿做主不跟咱们商量,让你小瞧我华夏玄门!
于是衣小虫同学被扎扎实实地排斥在讨论圈之外干坐着听着。这还不算,好不容易讨论完了,众位玄门大佬还有志一同地热烈通过了一项提议:那两位说到底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就是“死去的那谁”,算起来如今这世上跟这两位关系最近的就要数他们的亲女婿衣小虫了!既然今天衣小虫也恰逢其会,那么干脆华夏玄门就把这项亦公亦私的任务交给衣小虫好了!
最后终南子和正一师太还语重心长地叮嘱:衣小虫同学,你岳父岳母出现至今不回山门,显然这情况不太正常,说不定两人都失忆了或者神经错乱了啥的。为了能让你那去了的妻子安心,就委屈你辛苦一下,先以找到岳父母为重,其它啥事儿都别做了!咱们整个华夏玄门都会支持你的,吧啦吧啦……
等两位老人家吧啦完毕,会也散了。终南子老头儿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与会众人去用饭,还不忘回头对衣小虫挥挥袖子:“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焦急必然也是待不住的,就不留你用饭了,你这就下山找你岳父岳母去吧!”
正一师太也难得和颜悦色:“好孩子,去吧去吧!找到你岳母了记得让她回正一门一趟啊!”
衣小虫真是醉了!话说两位老人家,我岳父岳母怎么说也相当于您两位的儿女和媳婿,跟我相比,您二位才是他们的亲人吧?如今就这么一推六二五,真的好吗?
虽是心里苦笑着,衣小虫也半点不能将两位老人家怎么样。其实他经过刚刚的事儿,心里也是明白了今天前来的这些人的苦心。至于为什么大家要绊住他在寻找岳父岳母的事儿上,不让他继续从别的方面下功夫,他多少也明白了其中的几分真意。走下山门,衣小虫也只有叹了口气。既然大家深思熟虑之后认为自己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自己还是领受长辈们的这番好意吧。
只是,寻人虽然不算什么,但每天被蓝小草那些短信揉搓着,真真是熬人!还好,这丫头终于搞完了那边的事,要来到他身边了!
嘴角忍不住又沁出满足的笑意。这回可是自自然然由蓝小草自己提出来的,没经过他半分设计,终南子他们再不会有什么话说了吧?
------题外话------
今天码不完了,先更这么多。今晚再拼命码一码,争取明后天结局。

第437章 幸福永远(大结局)
衣小虫那边望眼欲穿地盼着,而蓝小草这边却出了状况。

话说收到衣小虫发来的目的地短信之后,蓝小草拉着行李箱兴致勃勃地就往售票柜台走,却在刚走了没几步的时候突然走不动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一个小包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蓝小草吃了一惊,诧异地低头去看,就见抱住自己的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儿,长得那叫一个粉雕玉琢、玉雪可爱!小家伙还没她的大腿高,伸开一双小胳膊死紧死紧地抱住她一条腿,仰着一张小脸无比可怜无比委屈地望着她大喊一声:“妈妈别走!”

蓝小草顿时就被天雷给劈了!

机场里人来人往啊,这姑娘太娇嫩,这娃儿太娇萌,一个拉着行李箱要走,一个抱着大腿红着眼睛喊妈妈别走,实在是让谁看都是一幅妈妈狠心抛弃幼子的画面啊!

然后,再瞧这姑娘怎么看都不像已经成人的年龄和茫然无措的表情,算算这孩子的岁数,围观者顿时就脑补了。

可怜啊!一个失足少女,怕是十四五岁就遭遇了什么事儿不得已生下了这个孩子!这世道!吧啦吧啦……

蓝小草在众目睽睽之下、旁观者无不怜悯叹息的眼神中醉了!她谁也不敢看也不顾上看,只直直盯着脚下死抱着自己不松手的小屁孩儿。话说这粉白粉白的小脸上那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啊,可他抱住自己干嘛?她又不是他妈!

慢着!蓝小草姑娘突然惊悚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可是失忆人士一枚啊!还真不能排除这糯米一样软软糯糯的一团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可能!

接下来的思维就脱线了!假如这是她的娃,那她是和谁生的?阿黑?还是别的男人?

如果是阿黑,孩子都有了,两人又彼此有感情,他干嘛是若即若离的状态,还要求她必须忘记前尘往事做一个新人才能跟他在一起?

如果不是阿黑……该死的!好像刚好可以解释他明明对自己也有感觉却始终不愿意靠近自己,非逼着自己重新开始新生才行的态度?

脱线的姑娘一把单臂抱起脚下的奶娃子,拉着行李箱就跑。直到跑出机场拐了好几个弯找到一个僻静没人更没有人看见刚才狗血一幕的地方,才呼呼喘着气撒开行李蹲下身放下孩子严肃地盯着他的眼睛:“喂,你个小糯米团子!认错人了是不是?仔细看清楚,我是你妈吗?”

某娃原本被抱着一通跑都快跑晕了,这会儿刚回神,一听这话顿时又激动了,扑上来抱住蓝小草的脖子哇地就哭了:“妈妈!你果然是我的妈妈!妈妈你不要走!”

蓝小草只觉得天雷滚滚,手忙脚乱地想要把这糯米一样又甜又黏的小孩儿推开,但对着这么一个软乎乎香喷喷抱着自己哭的小身子又下不去手,那哭声也哭得她挠心挠肺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改成慌乱地搂着这娃儿轻拍着:“哎哎你别哭啊!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你哭什么啊?我那个……哎你到底为什么说我是你妈妈啊?你有你妈照片儿吗?还有,你身边大人呢?”

某姑娘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么小的小孩子是怎么出现在机场里的?他身边的大人呢?该不会原本不过是个误会,结果让她一不小心把人家孩子给掳了吧?

蓝小草这才赶忙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还没看过一圈儿就听身后有人感慨:“天哪!我说怎么他把这事儿瞒得这么死,谁都不让知道,原来是……替身啊!”

蓝小草循声看过去,就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对男女。说话的是那个男的,年轻俊俏的值数跟司徒谙一个级别,就是神态上带着一股子睥睨天下外加玩世不恭的味道,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说不出的气质。

这人如此特别,但蓝小草的视线却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而是定在了他长臂紧紧搂着的那个女子身上。

那姑娘头顶扎一道直溜溜的利落马尾,全身没有一样多余的配饰,一身火红色的飘衫长裤,衣角在风中飘荡,好像两只隐隐的翅膀。姑娘美好的胸膛急遽地起伏着,一张冷艳的面庞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激动,眼睛里含着晶莹水意,却死死咬着嘴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她那样直勾勾呆愣愣地看着蓝小草,目光透过泪意满含着说不清的浓浓情绪,一直没有吭声。直到蓝草心回头,而身边的男子又说了那么一句话,她才开口。一开口,眼泪珠子吧嗒就掉落了下来:“是不是替身不用你告诉我!我跟她有话说,你给我走开!”

火红衣服的姑娘推开搂着自己的男人朝着蓝小草走来,蓝小草在她说话时一直奇怪地看着她,此时忽然垂下眸子,背过身借着孩子的身子掩饰轻轻地揉了揉胸口。等那姑娘来到身边蹲下,蓝小草的目光已经干净清明:“你好!我叫蓝小草,你是谁?”

身后,刚刚的男子已经耸了耸肩走开。蓝小草感觉得到,刚刚周围忽然出现了很多道危险的气息,现在随着那人的离开又都消失了。心里不由暗暗地皱眉。自己原来的身份到底有多不同寻常啊,看看这都认识的是些什么人!

见火红衣服的姑娘定定地看着自己不回答,蓝小草又指着自己怀里已经不哭了却赖在她怀里不离开的小家伙,好奇地问:“是你带他来的吗?他跟你长得有些像,你是他妈妈吗?他好像认错人了,一见我就抱着我的腿叫妈妈呢!”

火红衣服的姑娘静静地看着蓝小草,忽然粗鲁地一把抹去了脸上的眼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不是他妈妈,我是他小姨!那个……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机场边的咖啡厅里,蓝小草腿上躺着睡着了都死揪着她的衣襟不放开的小家伙,目瞪口呆地看着对面的凤小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凤小稚说,怀里这个糯米团子一样又白又甜又黏的小男孩是阿黑的儿子?是阿黑跟一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名字也跟她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年龄比她大三岁的女人生的儿子?

她还说,那个司徒谙其实也是喜欢的那个叫蓝草心的女人,也就是阿黑的老婆?

她甚至还告诉了她阿黑和他老婆那些足以吓死人的真正的数重身份,以及很多两人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过往。天哪,那样的人、那样的事,真的有可能存在吗?

她不信,也不打算深究那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她长大嘴巴瞪着眼睛看着凤小稚,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照这种说法,阿黑,啊不,衣小虫对她表现出的那些朦胧的让她以为他是爱她的迹象,其实只是对他老婆的一种怀念?

可是,她明明感觉到……

张大的嘴巴慢慢闭上,瞪圆的眼睛放松下来,蓝小草唇角慢慢勾起一丝神忌鬼惮的笑意:“那谁,小凤啊,你看,我也跟你商量个事儿……”

苏黎风一般地卷进来的时候,包厢里已经空空如也。桌子上只有新加过的咖啡冒着淡淡的热气,两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都没了!

老婆被人拐走了!或者说,老婆抛弃了他跟另一个女人跑了!苏黎脸黑如墨,木桩子一样在包厢里站了片刻,没发脾气也没骂人,只拿出手机给远在华夏的某人打了一通电话:“你这个混蛋,你他妈老实告诉我:这个所谓的蓝小草,到底是不是蓝草心?”

这世上除了他那个已经由他好兄弟宣布死亡的大姨子,还有谁能让凤小稚连他都抛下?敢再有一个,他捏死他(她)!

此时,某king已经断然忘记了自家老婆这几个月明明都是努力从他怀里往外蹦跶的了!

听苏黎说了这边发生的事,衣小虫原本正开车的动作也是猛地往旁边一刹!他小姨子带着他儿子,把本来准备要来投奔他身边的他老婆给劫了?

也不知道是赶巧了还是怎么的,衣小虫刚一靠边刹车,后面就冲出一辆黑色越野车来,直直向着他的车撞来!

他此时正行驶在太行山脉里的一条盘山公路上,虽然人迹罕至,但是路弯坡陡,司机们开车都很小心,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出现这样横冲直撞的疯子。衣小虫想要开车避让已经来不及,当机立断猛地弹开后备箱,直接在驾驶座上转身抬掌就准备动用巫力强行制止那辆车的冲势。

就在他转身一眼看清楚那辆车里里外外情况的时候,心里陡然一惊,原本蓄势待发的巫力猛地收住!

那辆车上没有载客,只有一个身材壮硕的司机,而那个司机,根本就是一具尸体!

一具尸体开着车冲上盘山路一脸疯狂奔驰,这还不算诡异,更诡异的是就在眼看着车子就要撞上衣小虫的车子的时候,一柄木剑从半空中凌空刺下,越野车的钢铁车身竟然挡不住一柄粗陋的木剑,眼看着那柄木剑端直地从车顶插入,刺穿了尸体,再穿过车底,以不可能的韧性和硬度仿佛一根钢钉钉住了玩具小汽车一样,把正在高速奔驰的越野车硬生生地钉在了地上!

此时,越野车的车头距离衣小虫的车尾仅仅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衣小虫看着几乎近在咫尺的僵硬的尸体和他身后那柄粗陋的桃木剑,仰头看了看天空的方向,不知道是该叹息还是该庆幸。

关好后备箱,下车稳稳地来到越野车旁,衣小虫仰头对着天空叫道:“是终南派任曦道长、正一门清波道长两位前辈吗?在下衣小虫,受终南山掌门终南子道长和正一门正一师太所命,求见两位前辈!”

空无一人的天空中“咦”地一声,一个清澈的女子声音惊讶地道:“任曦,这人是谁啊?你认识吗?”

一个熟悉却稍显年轻的男子声音沉稳地道:“此人虽然杀气浸骨但面相奇正,应该不是恶徒。你我师父的名号都不是好随意乱报的,兴许真是师门有事。走,我们下去问问吧。”

眼前一晃,一对身着道袍的神仙眷侣出现在衣小虫面前。那女子相貌柔婉清丽又带着几分飒爽,与蓝草心有六七分相像,那男的虽说如今是不到三十的相貌,但那伟岸的身材、英挺的眉眼、浓眉俊目、飒然的风姿,明明白白不就是任曦?

衣小虫刚刚开口询问的时候只称呼两人是前辈,已经做好了任曦失忆不认识自己的准备,但听得刚刚两人的对话,还是不由得心里发苦。他最近这是招惹了记忆门神了?家里老婆孩子岳父岳母竟然是比着赛着玩失忆!

身后越野车连着尸体还钉在地上,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衣小虫微笑着拉开车门:“两位前辈如果信得过,还请下山说话。”

下山离开公路,来到一处密林边车子再也开不进去,衣小虫才请了两人下车,请了两人坐上了一块朝阳的方石,自己端端正正肃容行礼:“衣小虫拜见岳父、岳母!”

“嘶”地一声,大石上两人都惊了,齐刷刷挥袖去拂衣小虫行礼的动作,然而一拂竟然没有奏效,衣小虫依旧弯腰拜了下去。两人又惊又怒,闪身向两边躲开,说什么也不肯受他的礼!

李清波更是脆声怒道:“哪里来的登徒子!我和任曦师兄还都未成婚,你再这么满口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立刻劈了你!”

任曦也是怒容满面道:“好一身诡异的修为身法!你到底是哪门哪派、哪里的散修?竟然敢大胆毁坏我和清波师妹的名誉!今天不交代清楚,我定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衣小虫默默叹息。想到过这两位也失忆了,但却想不到竟然失忆到了两人还没在一起还没有蓝草心的时候!记忆里没有女儿,自然也就没有女婿,他这一次的任务顿时就从一般级别上升到了艰难级!

还好,对于两人的失忆,玄门和他多少都有些准备。

衣小虫看了发怒的岳父岳母一眼,也不多说,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一个手指长的小小装置朝空地上一按,终南子和正一师太并肩而立的立体影像便出现在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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