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武尊-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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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小别很快就做了八根签子，往地上一拍，看着几人道：“来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谁中了就是谁的。”

　　　　“来就来！少爷赌钱黑了十几年了，也该红一次了！”司马狂大步上来，身上的战铠“哐当哐当”直响。

　　　　他一弯腰，已经捡了一根签子起来。

　　　　其他人也是纷纷出手，将剩下的签子都拾了起来。

　　　　“现在，亮签吧。”刘小别看着众人道。

　　　　所有人都缓缓转动手里的签子，将有字的一面翻了开来。

　　　　就在这时候，海公公的声音陡然传了过来：“圣上驾临，群臣跪拜——”

　　　　就在众人嬉闹的时候，武威精营中的所有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而现在，大离的圣明皇陛下，御驾终于降临，将要揭开这一次燕山春猎最辉煌的一幕。

第265章　靠山侯（上）

　　　　圣明历三月初八这一夜，在武威精营中，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故。然而，现在一切都已经过去，灯火通明的祭天台下，圣明皇刘玄宗的御辇，在一众大内侍卫的护卫下，再一次御驾亲临。

　　　　护国公孟开疆，安国公诸葛正我，武国公申屠无敌，兴国公钱居正，四大国公垂首肃立在御驾之前，其后，是五大门阀的阀主和九大世家的家主，然后，才轮到太宰太傅，左右丞相，六部尚书、侍郎、员外郎和其他文臣武将。

　　　　此时此刻的祭天台下，有如紫禁皇城中每三日一次的早朝一般，人人垂首肃立，不苟言笑。

　　　　事实上，站在这里的大部分人，这会儿也确实是笑不出来。

　　　　燕山春猎自大离开国以来，年年举行，虽然能够列席的家族，几乎每隔几十年上百年就会发生一次比较大的变化，但是，大离历史上，从来没有哪一年的燕山春猎，会像这一次一样，近九成的家族都在春猎的这五天时间里，被强行踢出了局。

　　　　而剩下的这一成不到的家族，事实上，家族原本安排的主力队伍也都出局了。之所以不算完全出局，只是因为这些家族，都有纨绔众的成员而已。

　　　　刘玄宗此时就站在当日祭天的地方，俯瞰着底下的所有人。

　　　　五天前的清晨，也是在这里，他的六个皇儿，和底下各个家族的年轻人们，各自带着队伍，意气风发地穿过了那道海澜石城墙，开始在燕山中狩猎妖兽和妖禽。

　　　　然而，五天后的现在，当初那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们，全部折戟沉沙，他们甚至连完完整整地走过整个燕山春猎的流程都没有做到，全都被提前踢出了局。

　　　　而将他们踢出局的人，却是此刻，正等候他传召的那群纨绔们。

　　　　这个结果，只怕事先没有一个人能够预料得到！

　　　　“修行圣地，儒门大圣，不周盟誓，天武阁主……”刘玄宗俯瞰着众人，目光却并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人的身上。

　　　　这位大离的帝王，此时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方才帝师风远清对他交代的一系列事情的经过和结果。

　　　　这一连串的变故，其出人意料的程度，甚至还要在底下这群纨绔众之上。

　　　　刘玄宗轻声念叨着每一个词，似乎是想要从中寻找着能够让大离迈出那一步的机会。

　　　　“陛下，时辰差不多了。”海公公这时候走上来提醒道。

　　　　“知道了，让那群小兔崽子们上来吧。”刘玄宗抬起头来，朝京师的方向遥望了一眼，然后出声吩咐道。

　　　　海公公应了一声，立刻就有专门负责宣旨的太监，一路小跑，去向孟斯傲等人宣召了。

　　　　“刘小王爷，孟五少，几位少爷，都赶紧收拾一下自己的妆容吧，陛下宣你们上祭天台了。”这太监见纨绔众们除了孟斯傲一身干干净净的以外，其余人都是一头一脸的尘土，顿时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

　　　　“反正又没抽中，就这样，挺好的。”卫武阳随手把手里的签子一丢，拍拍屁股道，“走吧，别让陛下久等了。”

　　　　和嵩一脸的垂头丧气，也是将手里的签子一扔，嘴里嘀咕着：“居然没抽中，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司马狂哈哈一笑，在众人眼前挥着自己手里的签字，得意洋洋道：“我就说了，黑了十几年了，也该让少爷我红一次了！”

　　　　公羊步凡拿着手里的签字，苦笑了一声，摇摇头道：“这爵位给我，似乎也没什么用了啊……”

　　　　“既然抽中了，就拿着呗。”诸葛飞拍了拍他的后背，“有爵位在身，将来大不了重新组建一个公羊家也就是了，总比你一身白丁来得强吧。”

　　　　“行了，都别闹了，收拾一下，准备上去装逼了。”孟斯傲看了几人一眼，淡淡笑道，“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提前把这身装备让你们换上？成套的帝阶战铠和帝阶玄兵，整个大离，除了皇室之外，只怕都找不出来的。我家老爷子虽然也有，但那是不配套的，和咱这一身可不一样。”

　　　　“那是，怎么说都是太一门出品的，必属精品啊！哈哈哈哈！”众人哈哈一笑，抖擞了一下精神，在四大帝阶妖兽一马当先开路之下，向着祭天台大步走去。

　　　　搬山兽那是什么体型，每一步都是地动山摇，震得垂首肃立在祭天台下的群臣都是眼皮子一跳。

　　　　那传旨太监都快要哭了，一个劲地恳求道：“五少！我的五爷哟！您老就体谅一下杂家这些做下人的苦衷吧。”

　　　　“怎么，少爷我有为难你么？”孟斯傲斜眼看了看他。

　　　　传旨太监哭丧着脸道：“您老是没为难小的，但是您手下这四大帝阶妖兽……而且，这头搬山兽还是皇城大内的吧……”

　　　　“你说是就是啊，你有证据吗？”孟斯傲哼了一声，“这搬山兽可是少爷在燕山中驯服得到的，皇城大内驯养的妖兽，怎么会跑到燕山山脉里去！李公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哟，否则一样告你诽谤啊！”

　　　　传旨太监这会儿都恨不得直接这位祖宗跪下了，不过，此时几人都已经来到了祭天台下，两侧都是垂首肃立的群臣，他堂堂传旨太监的身份，代表着皇家威严，这下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做出来的。

　　　　“行了，少爷也不为难你，就让四大帝阶妖兽走过这一段，到时候就我们几个上祭天台，让所有妖兽、妖禽都留在清点处，这样总行了吧。”孟斯傲边说，边冷笑着看着两侧垂首肃立的这些文臣武将们，“难得抖一次威风，这个面子，李公公你不会不给吧。”

　　　　传旨太监看着孟五少这架势，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只能是哭丧着脸点了点头，还不得不挤出一丝笑脸来。

　　　　孟斯傲也不跟他计较，这一段路，他就是要带着众纨绔们，在这些文臣武将的面前好好抖抖威风、装装逼。

　　　　这些年来，每一次燕山春猎，这条路，对于他们几个来说，都是最最难熬的一段。

　　　　每走一次，就像是自尊被狠狠践踏了一次一样。

　　　　这条路，已经算是纨绔众们心头无法抹去的一个阴影了。

　　　　而现在，孟斯傲就要以这种绝对嚣张，绝对霸气的姿态，带着身后这群弟兄们，彻底抹去心中的那一道阴影！

第266章　靠山侯（中）

　　　　“江南道侍郎中，这位的公子，是第三十七个被踢出局的。”孟斯傲每经过一人，都会扭头去纨绔众们笑着介绍一下。

　　　　他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大，但是却用上来了灵力传音的一点法门，所以虽然是平常的声音，但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能清晰无比地传遍整个武威精营。

　　　　“京师衙门的员外郎，这位公子的队伍就是诸葛飞你去小解时候发现的那一队。是了，我好像答应过他，要给他们家一张长期入场券的是吧？回头阿飞你记得提醒我一下啊，免得忘了。”

　　　　“兵部中郎将，啧啧，这个厉害了，京师五大守备军的兵符，有一半都在他们几个中郎将手里。可惜，这次春猎一样玩完。让我想想，恩，这位的公子是第十七个，这位的是第二十三个，这位的是第二十五个。”

　　　　“吏部侍郎，这位的公子貌似被我们爆菊了？恩，记不太清了，是他的工资还是他的公子来着？”

　　　　“这位，啧啧，这位也厉害了，户部员外郎，整个京师大库的钥匙，都在他们这群人手上，这可是个肥得流油的差事啊。可惜，给几位公子配备的那么好的装备，最后都让人给抢了，损失惨重啊。对此，少爷我也是表示深深的同情，同时也对那伙自称是‘穿梭在燕山中的打劫党’的家伙表示义正词严的谴责。”

　　　　……

　　　　他边走边不停地对着身后的众人说着。

　　　　起初，刘小别、诸葛飞、司马狂等人是低着头只顾跟在他的身后的。这么多年留下来的阴影，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但是，就在孟五少故意慢腾腾拖着速度的前进和解说下，这些纨绔众们，跟随着他的话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幕幕当日在燕山山脉中意气风发的场面。

　　　　渐渐的，他们的脑袋抬了起来，胸膛也渐渐地挺了起来。

　　　　最后，在他们经过六部尚书所在的这一段道路时，甚至不用孟斯傲再开口，诸葛飞就已经滔滔不绝地指着每一个尚书，解说起他们家的队伍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第几个被淘汰出局的。

　　　　“公羊家主，不是少爷我吓唬你，洗干净脖子，和公羊家一起等死吧！”经过九大世家家主所在的这段道路时，孟斯傲突然扭头，阴测测地对着公羊横刀笑了一笑。

　　　　公羊横刀顿时一阵腿软，差一点就要站立不住了。

　　　　他知道，自己之前的那场豪赌，已经连带着公羊家在内，都输了个一干二净！

　　　　接下来，如果肯乖乖让圣上逐步剪除羽翼，最后带着整个公羊家退出大离的王公贵胄圈子，甚至是淡出大离，那么，这个家族还有保全的可能。

　　　　若是顽抗到底，只怕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公羊家在京师的宅邸里，就再也看不到一个人活人了。

　　　　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中一片混乱，已经彻彻底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公羊步凡看着这个和自己擦身而过的家主，叹了口气，脸上依然还是那副万年不改的刻板表情。

　　　　既然公羊横刀这位家主当时做出了那样的决断，那么，现在就是他偿还的时候了。

　　　　家族弃他，他虽然不忍弃家族，但并不表示，那些曾经发生的事情也能一笑泯恩仇。

　　　　九大世家之后，是五大门阀。

　　　　看到家主司马锐那一张威严无比的脸庞，司马狂顿时低下头来，蹭啊蹭地想躲进人群里去。

　　　　多年的积威之下，令得司马狂看到这位二伯，就像是看到了老虎的兔子一样。

　　　　“哼！躲进人堆里，我就看不到你了么！”司马锐冷哼了一声，“给我把气势抖起来！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平白弱了我司马家的门风！”

　　　　司马狂一愣，扭头朝司马锐看去。

　　　　司马家的家主，此时虽然板着脸瞪着他，但是，司马狂却从这位二伯的眼神里，看到了愧疚和歉意。

　　　　这一刻，就算当初在赌坊里输了两百万两银子，被父亲司马毅吊在树上，用皮鞭抽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的他，一瞬间，眼眶竟然泛红了。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这一刻冲上了他的心头。

　　　　“神经病，这也能哭？”曹安给了他一拳，声音虽然很随意，但语气之间，显然也有一股压抑不住的颤抖，“你平日里不是最能装呢，把你司马赌鬼的气势抖起来啊！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现在不好好爽爽，下一次，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你特么才神经病呢，我刚刚不小心眼睛进沙子了好么！”司马狂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少爷浪荡惯了，早就不会哭了！你以为我是诸葛飞那个娘炮么！”

　　　　“喂喂喂！”诸葛飞顿时不高兴了，“司马狂你这条疯狗，骂谁是娘炮呢！信不信我分分钟射穿你的小兄弟，让你净身当太监啊！”

　　　　卫武阳一扶额头，苦笑道：“你们几个够了啊，要闹回去再闹行不行。这么庄严肃穆的场合，被你们搞得我都要笑场了！”

　　　　几人嬉闹间，队伍已经走过了五大门阀阀主各自站立的地方，四大国公那不苟言笑的威严脸庞，赫然出现在了众纨绔的视线里。

　　　　“啧啧，暴发户和死人脸完败了啊。”孟五少一看到兴国公钱居正和武国公申屠无敌，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拉仇恨，“申屠老爷子，上次我托你转给申屠破军的话，您老貌似没给带到啊。这次可千万别忘了，要不然申屠破军连回味一下美食的机会都没有了。”

　　　　申屠无敌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只当是没有听到。

　　　　孟斯傲也不在意，凑到钱居正跟前，笑嘻嘻地说道：“钱家不愧是大离一等一的暴发户，手下的家将都那么有钱，就是太高调了。下次，记得收敛一点哦。”

　　　　钱居正干脆连看都不看他，冷哼了一声，直接别过头去看风景了。

　　　　“哈哈，别这么小气嘛。”孟斯傲继续调戏这两大国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么，太小气了，可是被人诟病的哟。”

　　　　“行了！赶紧滚去见陛下！磨磨蹭蹭的，你当现在是在干什么！”孟老爷子到底是有点看不下去了，直接出声呵斥了一句。

　　　　孟五少哈哈一笑，冲着老爷子和诸葛正我招了招手，直接向着祭天台上走去。

　　　　这一条路，被大离的开国帝王称为“破茧之路”。

　　　　燕山春猎的尾声，各个青年、少年们，带着各自在这五天之中的收获，接受大离有资格早朝的文臣武将们的检阅，一路走上祭天台，面见圣上，清点战绩，赢得属于自己的荣耀！

　　　　这是大离各个家族的青年、少年们，一年之中最为耀眼瞩目的时刻。

　　　　而这一次，所有的光辉、所有的瞩目，就只有纨绔众们有这个资格得到，其他人，统统因为被提前淘汰，连走一遍“破茧之路”的资格都失去了。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这次干的真是不赖啊。”祭天台上，刘玄宗看着一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纨绔们，笑着点了点头，“看在你们把大楚和赤金的队伍也提前淘汰出局的份上，这次在燕山春猎中的出格做法，朕就不计较了。”

　　　　他冲海公公点了点头，这位太监总管顿时走上前来，高声宣布道：“清点战绩！”

第267章　靠山侯（下）

　　　　“慢着！”孟斯傲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可不是一伙的，是一人代表一家。前三名都是我们的！”

　　　　海公公顿时一愣。

　　　　刘玄宗哑然，看着孟斯傲，哈哈一笑道：“朕的确是金口玉言，在春猎开始之前，说过，只要是我大离子民，能进这次春猎前三的，朕破格封爵！不过，孟家的五小子，你可要想好了，你们到底是一队呢，还是十队。”

　　　　孟斯傲眼珠子一转，偷偷瞄向了刘玄宗身后一直老神在在帝师风远清。

　　　　风远清有些忍俊不禁，朝他微微点了下头。

　　　　“想好了，陛下，我们兄弟都是拜过把子的，虽然大家姓氏不同，没有血脉关系，但是却是一个整体，不分彼此！”孟五少心中有数，顿时一改之前的嘴脸，义正词严地开口说道。

　　　　刘玄宗看着他，笑道：“就是一队，不改了？”

　　　　孟五少瞄着风远清，见后者没什么表示了，顿时大点其头，拍着胸脯道：“陛下放心，我可是个有节操的人，说不改就绝对不会改！”

　　　　“那好，清点战绩吧。”刘玄宗笑着点了点头。

　　　　祭天台另一侧的空地上，此时已经塞满了密密麻麻的妖兽和妖禽。

　　　　光是帝阶搬山兽往那一站，就站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面积，然后雷火犼也霸占了四分之一的空地。

　　　　暗夜蝠王和玄冰鲎虽然对着孟五少的时候那叫一个谦卑，但并不表示它们两大帝阶妖兽在面对其他品阶不如自己的妖兽、妖禽时，也那么好说话。

　　　　四大帝阶妖兽在那儿一杵，顿时三分之二的空间都没有了。

　　　　剩下的妖兽、妖禽坐骑们，只能可怜巴巴地挤在那剩下的三分之一空间里，比肩接踵，拥挤得不行。

　　　　负责清点的武威精营将士，这也是头一次看到活生生的妖兽、妖禽出现在这里。虽然明知道它们都是已经被驯服的，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发毛，清点起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等统计一出来，不但负责清点的这些将士都目瞪口呆，就连听到这个统计结果的所有人，也都是瞠目结舌，一时间，祭天台周遭，整个武威精营，竟然是变得鸦雀无声了。

　　　　统计结果如下：

　　　　帝阶妖兽——四头，其中帝阶中品妖兽两头，帝阶下品妖兽两头。

　　　　将阶妖兽——四十三头，都是将阶下品。

　　　　将阶妖禽——九头，其中将阶上品一头，将阶中品三头，将阶下品六头。

　　　　人阶妖兽——一百三十二头，其中人阶上品四十头，人阶中品二十五头，人阶下品六十七头。

　　　　光是这些驯服的妖兽、妖禽，数量加在一起，就已经接近了两百头之巨！

　　　　这绝对已经把历年来燕山春猎的战绩记录，刷新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当那些妖兽、妖禽的头颅、身上的重要部位一倒出来，负责清点的武威精营将士们，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些数量，光是粗粗一看，就不亚于是两大波兽潮中所有妖兽加在一起的数量了。

　　　　要知道，就算是武威精营，虽然频繁要与兽潮对抗，但是能成为“一大波”级别的兽潮，半年都是难得遇到一次的。

　　　　如此数量，清点的人数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楚惊天又派了一个班队的将士出来，协助原本那些将士们，一道开始清点这些已经多到丧心病狂的战绩。

　　　　最后的统计结果，足足用了有小半个时辰，才被确实了出来。

　　　　“七百九十万分！”

　　　　当这个战绩的数字被高声宣布出来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刘玄宗和四大国公在内，都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竟然，高达了七百九十万分！

　　　　比过去一百年时间里，所有夺魁的战绩加在一起，可能都达不到七百九十万分！

　　　　这纪录刷新的，只怕未来几千年时间里，都没有后来者能够打破啊！

　　　　震惊过后，众人细细一想，却又觉得这个战绩其实也并不算夸张。光是那四大帝阶妖兽，只怕就要占去一半的分数了，然后那一百九十多头人阶、将阶的妖兽和妖禽，差不多也能折算出几百万的战绩积分来。

　　　　“驭灵师的强大，已经毋庸置疑了。”安国公诸葛正我笑着对孟开疆说道，“老元帅家里竟然还藏着一个如此恐怖的帝阶驭灵师，要不是这次主动亮牌，只怕没有人能够想得到啊。”

　　　　孟开疆苦笑道：“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孟大山当初是老大从北疆带回来的，留在府邸时，我让孟福考校过，除了忠心和毅力外，那小子就没什么长处了。”

　　　　“那这四大帝阶妖兽和这么一大群令人眼红的妖兽、妖禽骑兵，又是怎么回事？”诸葛正我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只怕要好好问过斯傲才行了。”孟老爷子摇了摇头，感慨道，“妖兽骑兵啊，当年我眼馋了多久，想不到，有生之年，真的能一尝所愿！”

　　　　诸葛正我像是也回想起了当年的青葱岁月，喃喃自语道：“是啊，一晃都几十年了，想不到，终于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啊……”

　　　　祭天台上，刘玄宗看着眼前这群纨绔子弟们，沉默了片刻，终于是苦笑着摇头道：“朕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没想到，你们这个战绩，最终算出来，还是大大出乎了朕的意料啊！”

　　　　顿了顿，他转身回到辇架前，沉吟了片刻，转回身来，开口道：“朕一言九鼎，既然你们拿出了如此战绩，那么，朕也绝对不会吝啬！刘小别，上前听封！”

　　　　刘小别浑身一震，瞬间反应过来，上前几步，一抱拳道：“微臣在！”

　　　　这也是燕山春猎一向独特的规矩，否则，一般这种情况下，至少也是要单膝下跪聆听的。

　　　　“刘小别，你原来已经是郡王了，爵位再升，那可是亲王。朕的皇兄，你的父王，现在也不过是亲王而已——这样，虽然爵位不能升了，但朕现在破格加你一块五百里封地，以后，你的封地就是一千五百里。另外，朕特批你的封地免税十年，这一大笔钱，你可不要随便挥霍了。”刘玄宗笑着说道。

　　　　当即就有掌印太监，在一旁记录。

　　　　事关封爵，现在的口头封赏，明日都是要写成圣旨，贴出皇榜，昭告天下的。

　　　　“你退下吧。”刘玄宗一摆手，“诸葛飞，上前听封！”

　　　　“草民在！”诸葛飞也大步出来，双手一抱拳道。

　　　　……

　　　　刘玄宗这次也算是大手笔了，纨绔众算上孟斯傲，一共十人，十个爵位就在一夜之间这么封赏下去，除了大离开国那时候，这还是历史上的头一次。

　　　　刘小别郡王封衔不变，加封五百里封地，十年免赋税；诸葛飞加封子爵，赏封地两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