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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第3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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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陆军。
包括一直关注着中国变化的林权助。在冷静盘算“敌国”力量时总有一种惊心动魄甚至沮丧的感觉。每过半年。这种感觉就加深一些。但随即被其他的情绪所稀释。担心甚至恐惧就消失了。自甲午之后,日本不再视中国为敌手,而是将其当做剥削侵略的对象。林权助承认。如果没有马关条约乃至以后的辛丑条约,日本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是中国巨额的战争赔款“养肥”了日本,想一想吧,一场付出几百士兵生命的战争就可以获得相当与帝国数年国民收入的赔款,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便宜的事?在帝国决策层眼里,中国就是帝国的给养基地,帝国考虑的是采取何种方式从中国捞取更多的权益,而不是考虑如何防范这个虚弱而富裕的国家。
就中国国民而言,国家是贫穷的。但在帝国决策层眼里,中国到处堆满了黄金。如果不是英法俄德美等强国在中国有着各自的利益,帝国的办法会简单的多。
中国当然不是俄国,一场日俄战争让帝国付出了十数万忠勇将士的伤亡,除了得到南满原属沙俄的权益外,竟然拿不到帝俄一份钱的赔款!这个太令人沮丧了!在林权助看来,日俄战争比起甲午、庚子两场针对中国的战事简直是大赔本的买卖,如果没有日俄战争,帝国财政不至于捉襟见肘到如此地步!
付出当然要在中国拿回来。但帝国在南满的布局尚未完成,中国巨变发生了,满清政府竟然被一支出身响马的武装推翻!由于满洲出现一支得到沙俄支持的强大华军武装,帝国向北满渗透的脚步被终止,而军事上的遏制带来经济上的损失,比如南满铁路的效用随着中国京沈新线的通车陷入尴尬,北满与内地的物资流通乃至军事调动完全可以避开京沈旧线和南满铁路了,牛庄(营口)的衰败无助于限制中国,比如北满的大豆,完全可以通过京沈线运输,成本的增加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最令帝国恼火的是,南满的华军武装力量虽然按照帝国与中国新政府的协议没有增强(仍是张作霖21师),但该师的装备加强了,更为讨厌的是原先与帝国眉来眼去的张作霖部将领大多跟帝国断绝了关系,更不用说那些被新政府派去的文官了。一些与帝国有着秘密往来的将领被整肃,比如21师61旅旅长汤玉麟在1912年因贪污罪被军法审判,禠夺军职判处12年重刑。汤案带来了对21师的换血,一批出身北方军系统的中低级军官进入张作霖系统,使得这个蒙山军系统外的部队更加中央化。张作霖为了表示对中央的忠诚,干脆将其两个儿子送至北京念书,算是送给了龙谦两个人质,以消除龙谦对该部的担心。
帝国对于张作霖的拉拢完全失败。据满铁调查处(日本在中国境内唯一的成建制情报机构)的报告,帝国对21师系统的渗透越来越困难了。而国安总局驻沈阳站在扩充为分局后,帝国对北满的渗透及情报收集也困难万分,光是1913年就遣返了十一个犯有“间谍罪”的日侨,在确凿的证据前,帝国政府也无可奈何。负责中国情报工作的坂西利八郎将军曾亲口对自己说过,就情报界的现状。帝国已经落后于支那,帝国迫切需要建立类似于国安总局那样的机构,坂西将军甚至严重怀疑支那已经将情报员渗透至日本了!国安总局直属于总统领导,不受政府的限制,权力大,经费足,对于涉及间谍案的中国人处理极严,自新中国建立,公开处决的间谍已经超过了两位数,对于涉案的外国人。中国政府一般采取驱逐手段。但对于中国人则严酷的多,除了公开处决的间谍外,秘密逮捕被处死的谁知道有多少?这种手段极大震慑了中国人,使得他们对于帝国的拉拢心存疑惧。没有中国人的投靠。帝国的情报收集就更为艰难了。
而中国政府对沈阳的大力投资限制了帝国在南满的影响。即便帝国加强南满的军事存在也难以抵消。一个不满员的师团(第五师团)顶什么用?在林权助看来,要击败21师夺取南满至少还要增加两个满员师团,因为华军在北满和锦州都布有重兵!第10师长期驻扎锦州。控制着这个进出关东的陆路通道,长春第9师随时可以南下沈阳增援,三个师团也未必够用!
但参谋总部及陆军省却一直藐视华军,他们不相信情报及外交机构的报告,他们中的很多人无法接受中国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变化,总将思维固化在1909年之前。只有亲身见证中国变化的人才能有清醒的认识,那些初来大使馆的陆军武官总是趾高气扬,但除了脑子被烧坏的少数人,在深入了解中国后都变得担心了!
帝国的反应太慢了!如果动手就应当及早!在1909年就应当介入中国的内战,哪怕是扶持袁世凯也比现在好的多,可是帝国错过了机会,海军与陆军争,内阁也在斗,根本没有拿出一个全面对付新中国的国策来。现在欧战爆发了,帝国却瞄向了山东!这是不明智的,山东的重要性固然很高,但还是比不上满洲!在林权助看来,与其拿青岛赌博,还不如直接在满洲动手呢。满洲有朝鲜连接,有可靠的后方,倾帝国的军力,一战拿下满洲并非不可能。就外部而言,除了俄国,英法美德在满洲均无利益纠葛,俄国在唐努乌梁海事件后与中国已经交恶,不再会为中国撑腰,从交通及经济实力,中国在满洲的力量远逊山东,为什么要盯住山东呢?就为石油?对中国现状有着深切了解的林权助感到不解,他曾密报加藤外相阐述自己的理由,但加藤未做任何的回复。
帝国会因为青岛而与中国开战吗?林权助的思绪转回现实。但没有答案。
林权助对于中国的最高统治者已经产生深深的畏惧感。很难相信一个出身土匪的家伙有着如此敏锐的眼光和如此高超的手段。即便其有美国生活经历也难以解释十年来的一切。单纯从1909年讲起是不合理的,那个人的布局应当追朔至更早。比如对满洲的布局。如果没有蒙山军北方军的崛起,不仅难以有1909年摧枯拉朽的胜利,也不会导致帝国如今在满洲举步维艰的局面。还有在美国的布局,没有那个神秘的华美机械,就没有山东实业的兴起,更没有与德国的军事合作。也就没有山东石油乃至美国对华的巨额贷款以整顿金融推出华元了。往前推更早,谁能想象一支仅有千余人的武装便敢乘八国联军进攻北京而大捞一把?蒙山军对北京王府及票号的打劫已不是秘密了,正是由于那次大胆的行动让蒙山军获得了经济上的启动资金……
林权助沮丧地想,那个人似乎洞悉历史的走向,可以抓住一切机会而不给对手机会。他认识那个人,彬彬有礼的背后是冷酷无情,整肃反对势力总是恰到好处,既消除隐患又不至于导致国内局势的大乱。而且,他还非常善于识别人才,别的不说了,就说外交部那几个年轻人,顾维钧、王正廷、施肇基以及陆征祥,个个精明强干。虽然不是蒙山军出身却深受重用……
解决中国问题必须解决那个人!林权助认为,只要那个人还呆在总统宝座上,中国将全面压倒日本!这是一个大国,封锁无济于事,海军再强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你总不能将战列舰开到北京来。而且,此人并非不重视海权,他大力培养海军军官,建立越来越多的造船厂,目的是什么还要想吗?
想到这里,林权助又庆幸帝国总算行动了,现在行动不如及早,但将来行动还不如现在就动呢。
8月24日,北京各大报,包括国防军机关报《国防报》披露了日本对中国青岛问题的无理要求,《中华报》发表措辞极为严厉的评论员文章,责问日本政府究竟要干什么?是对德国开战还是要对中国开战?日本凭什么限制国防军接管青岛的要求?除了解释为准备侵略中国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公理和正义?
报道引发巨大的反响。北京市各界民众于8月25日举行大游行抗议日本政府的无理要求。一部分学生跑到东交民巷日本大使馆外呼喊着打倒日本的口号,向大使馆投掷臭鸡蛋和西红柿,被警察劝阻而驱散。林权助一面紧急报告国内最新的形势,一面向中国外交部递交了书面抗议,声称大日本帝国的外交官受到了生命威胁。
日本国内尚未就此作出反应,青岛战事于8月25日上午11时正式爆发了。(未完待续。。)
第四节要塞四
中央军区总医院副院长孙娟指挥的两个设在海泊河右岸的战地医院从下午三时许开始接收伤员,到四点许,大批的伤员被送了下来。国防军战地救护体制为连医护兵——卫生连——战地医院——后方医院四级,每个步兵连配备了两名医护兵,负责战场的简单包扎,然后由担架兵送卫生连处理,然后转战地医院手术,一些重伤员将转送后方医院。
为了提高伤员的存活率,孙娟将战地医院和卫生连合并了,她整合了医疗资源后在16旅方向设立了两所战地医院,分别负责46团和47团两个攻击团的伤号救治。孙娟认为,将战地医院前移将提高伤员的存活率,此举得到了瞿鸿翔师长的赞赏。尽管孙娟选址的两所医院都在德军的炮火射程之内,负责夺取青岛要塞的瞿鸿翔还是批准了孙娟的要求。
瞿鸿翔认为,在前期高强度的宣传之下,德军不会对战地医院炮击。
战地医院距离海泊河不过300米,巨大的
从8月23日下午,航空兵开始向青岛要塞投掷传单,告知国防军将武力夺取要塞了,要求德军官兵放下武器徒涉海泊河向华军投诚,华军绝对保证德军官兵的安全。传单明确告知德军,华军的战地医院就在海泊河右岸,有明确的标志,请德军不要对医院开火,否则华军将给与严厉的报复。
国防军航空兵“主宰”了要塞的天空,没有受到德军的射击,更没有空战发生,德军在青岛没有一架飞机了。他们仅有了两架水上飞机已经跟随舰队撤走了。
在航空兵做宣传攻势的两天里,战地医院没有受到德军一发炮弹的轰击,尽管医院做了周密的措施,挖掘了掩体和交通壕,甚至布置了地下手术室。但德军的静默让孙娟以下的救护兵们放开了胆子,战役打响后,他们甚至爬到树上去观战。
战役是从上午11时打响的。孙娟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炮火:从野战医院南面发射的炮弹将小湛山和小湛山北两处要塞打开了锅,那些第一次见真实战斗的年轻护士们起初还去数炸点,马上就放弃了,炸点密集的根本数不清。
总参直辖重炮团、中央军区直属第二重炮团、第16旅炮团和第18旅炮团共计四个炮兵团的从105~280口径的一百三十余门大炮从上午11时一直轰击至下午2时,朝两处要塞发射了数千发炮弹,肉眼已经看不清海泊河对岸德军工事,完全被淹没在浓烟烈火之中。上午还是大好的晴天,中午时候天阴了,也许是猛烈的炮击腾起了烟雾遮掩了阳光,让海泊河右岸的华军指挥官以为天要黑了,看看表其实距天黑还早的很。
步兵的攻击是从2点开始的,后面紧跟着架设浮桥的工兵。德军的炮火是从华军步兵攻击开始发威的,海泊河被炸开了锅,肉眼所及之处,无数的士兵连同浮桥构件被炸飞上天。双方炮兵的设计准确度极高,因为这一带的地形标尺已经完全被摸熟,炮兵轻而易举就可以将炮弹发射到想打的地点。
曲致庸大骂炮兵无能,三个小时的猛烈轰击竟然未能摧毁德军的大炮,46、47团强渡海泊河遭遇了重大伤亡,让在右岸指挥所里的曲致庸心痛万分,大骂不止。
除了那四门大型臼炮,即使150mm的大炮也无法对德军钢筋水泥要塞构成致命的威胁,只是基本清除了德军敷设的雷场和几层铁丝网,摧毁了一部分机枪火力点而已。
46团1营长陈豪是跟在2连后面徒涉海泊河的。他的耳朵已经失聪了,甚至听不见自己喊出的口令。只是挥舞着手枪,指挥部队徒涉海泊河,朝血与火的对岸攻进。海泊河并不深,河水只漫到陈豪的腰部,周围是无数举着步枪渡河的士兵,不断有人跌倒在河里,一些人爬起来了,一些人永远倒在了河水中。
“快,快些,过河就安全了!”陈豪大叫着,警卫员拽着他抵近河岸,2连3班长伸手过来,将营长拉上了河岸。
“2营没能过壕沟,他们快死光了!”2连副连长郭民安凑到营长耳边喊道。
“我们过,快!别堵在这里!”河岸距壕沟约150米,这是陈豪最为担心的一段距离,战前曾无数次推演冲过这片开阔地的方案,其实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拼死冲过去。
刚站起身,一颗流弹擦过陈豪的钢盔,他下意识地趴下了,马上又蹦起来,顺手抓起一架丢在地上的梯子,“弟兄们,跟我冲呀!”陈豪大喊着,拖着云梯朝壕沟扑去。脚下都是尸体和挣扎的伤员,大部分是2营留下的,严玉龙的2营在短短的150米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一营并不是突击营,他们是46团的第二攻击梯队,跟随前锋营2营展开攻击。2营的任务是强渡海泊河并夺取那道深达5米的壕沟,在壕沟对面占领攻击阵地,为1营开辟攻击通道。这是一个牺牲的差事,陈豪曾拼命争取,但团里仍将第一突击队给了严玉龙的2营。
壕沟里堆满了死尸,到处是惨叫和呻吟,一个下巴被子弹打掉的士兵靠坐在壕沟壁上呆呆地看着陈豪,模样说不出的诡异。在伤兵的左侧是一具被炸飞了下身的士兵,钢盔不见了,面部却干净的很,没有痛苦,好像是睡着了。一发迫击炮弹在壕沟里炸响,陈豪前面的两个士兵跌倒在地,一个抽搐着,另一个士兵的一条胳膊飞到不知何处了。
陈豪是见过血的老兵了,也被眼前的惨象所震惊,“爬上去!跟老子爬上去!”陈豪将云梯竖起来,他的警卫员小柳一把拉住了他,“我来,”抢先登上了云梯。但刚一露头,肩膀便中弹了,对面刮风般射来的机枪火旺组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死亡陷阱。
“小柳!”
“我没事,”小柳捂着流血的肩膀坐起来。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两名士兵再次攀上了云梯。
“医护兵!”陈豪下意识大喊。
“营长,严营长来了……”小柳呻吟道。
扶着左臂的严玉龙跑过来,“对不起了,没有给你打开通道……”
“你负伤了。”陈豪看到鲜血顺着严玉龙的袖管往下滴。
“壕沟里全是地雷,我的2营完了……”
“来人!”陈豪大喊,“送2营长下去。这里现在归我了!”
两个士兵冲过来夹住了严玉龙,“不,我今天就死在这里!”一发大口径炮弹在壕沟上方炸响,一个士兵栽下了壕沟。泥土石块像雨点般地咂下来,一块石头击中了陈豪的鼻子,鼻血登时流出来。陈豪抹了把脸上的血,“带2营长下去!”陈豪挥了下手,再次登上了云梯。
左臂中弹的严玉龙被送下了前沿。
他是突击队被送下来的最高指挥官,曲致庸旅长问询立即赶来,在军医为严玉龙处置伤口的时候,询问了前沿的情况。
“1营也被压在了壕沟里,我见到1营长了,他正在组织突破……”严玉龙脸色苍白,身子轻轻颤抖着,“旅长,敌人的火力点根本没有被摧毁……”
“我知道了。”曲致庸掉头出了急救所。
德国人还真他妈够意思,直到现在,医院尚未落下一颗炮弹。
雨下起来了。严玉龙左臂被包扎后被抬上了担架,一个女兵给他撑起了伞。
“不要管我了。”严玉龙心如刀绞。雨点打在严玉龙面颊上,说不出的舒服。周围不断跑过全副武装的士兵,从他们的装具看,应当是军区直辖的那个战斗工兵团。看来瞿师长要将这个精锐团调上去继续突破了。
“为什么要跟德国人这样拼命呢?”
严玉龙是周毅的老部下,从周毅的贴身护兵一路升至警卫连长。新宁之变时他就在师部,目睹了蓝参谋长和周师长的争执,也目睹了龙司令夺掉周师长兵权。他根本不信周师长会叛变龙司令,但周师长被囚禁了,他也跟着遭了难。第2师警卫营被解散重组,士兵被打散分入各团,军官则接受审查。他被关了半个月禁闭,然后分入第4旅12团当了副排长,一直到北方军占领北京,第2师向昆明进军时他被调出来去了黄埔军校学习,然后留校做了助理教官。直到1911年才回到部队,被分配到中央军区第6师当了连长,去年被提升为营长。
以他的资历,如果不是因为老长官周毅,他绝不是营长,至少是上校团长了,但命运如此无情,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次46团打小湛山,团长将第一轮突击的任务给了2营,他知道这是上面让他去死!可是他还是没死!在陈豪命令将他送下阵地时他没有反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那颗让他走下杀戮场的子弹并没有给他重伤,医生并不知道他的背景,安慰他是贯通伤,奇迹般地没有伤及骨头,“养一个月就差不多了。”旅长根本不关心他的伤势,只是问及前沿的情况,情况就是2营的血快流干了。
战斗工兵团投入战斗的时候,1营已经突破了壕沟。2营残存的兵力被编入了1营,十几挺机枪在临时构筑的阵地向德军火力点疯狂射击着,掩护爆破组拼死爆破,几门迫击炮就在壕沟里构筑了发射阵地,朝德军倾泻着炮弹。
大雨如注,天色墨黑,视线极差。战斗工兵团3营营长徐小文跑在最前面,从一处缓坡登上了壕沟。他拼命透过雨幕观察着形势,左右是两处重机枪阵地,三挺重机枪嘎嘎啸叫着。
“你们营长在哪里?”徐小文匍匐到一挺机枪前,拉了下副手的衣襟。
“你说什么?”机枪副手正在打开一个铁皮子弹箱,看清了徐小文领章上的少校领花,“长官,我听不见。”
“好样的!现在该我们了!”徐小文朝士兵竖了下大拇指,然后对身边的通讯员做了个手势。
两发红色信号弹升上了天空。
这是给战斗工兵团的信号——突击!用连续的爆破为步兵开辟通道。
无数的士兵从徐小文身边冲了上去,他们的武器是**包和爆破筒——去年研制成功专门装备战斗工兵的武器。
右手中指被打掉的陈豪就在一处机枪阵地上,他感觉不到疼痛,一个士兵匆匆用急救包为他包扎的纱布早已脱落,他从水洼里撑起了身子,看到突破口涌入大批的战斗工兵,他们被提前投入了——计划规定应当在46团抵达德军小湛山主阵地一线时才轮到他们的,但师长提前将他们投入了。
陈豪用左手举起望远镜,看到无数令他震撼的景象,那些工兵们比他的士兵更为勇敢,几乎就是迎着弹雨和炸点朝地阵猛扑,无数的士兵被击倒,甚至发生殉爆而尸骨无存,但他们冲上去了!敌人的火力点开始哑火,不断的炸点在德军的残破的碉堡附近炸响。
“弟兄们,打出我们的军旗!跟我上啊。”陈豪站起身大喊道,习惯地用右手去摸枪,但剧痛传来,他换了左手抽出了掖在皮带上的手枪,踉跄着朝前冲去。rs
第五节要塞五
德军青岛要塞南部陆地防线主要支撑点之一的小湛山堡垒(一号堡垒)在25日下午五时四十分被华军攻陷。守军两个连(后增援一个加强连)被打垮,阵亡和失踪官兵约190人,余部沿着交通壕退进了西北向毗邻的二号堡垒。
双方的炮击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战场呈现出令人心悸的寂静。德军士兵们开始爬出掩体,清理同伴的尸体,修复残破的工事。
二号堡垒其虽然经血战击退了华军守住了阵地,但守军伤亡也很大,两门大炮被毁,如果华军继续猛攻,二号堡垒将注定陷落。负责小湛山一线阵地的德军66团3营营长比希纳少校在二号堡垒用刚接通的电话向团长维纳克尔上校报告了情况,要求增援,比希纳少校说,“上校先生,刚才经历了我至今最为残酷的战斗,中国人全是疯子,他们简直不把士兵的生命当回事。如果不增援,下一次攻击发起,我所在的堡垒群将被攻陷。我要求反击一号堡垒,否则南部防线就完了。”
说这番话时,比希纳少校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但维纳克尔上校听出来了。
“固守阵地等待援军,一步也不准退!这事关德国陆军的荣誉!”维纳克尔放下了电话,然后马上又拿起来要了回去,“所有华军的伤员要妥善救治,俘虏立即转送后方。”
这道命令其实是废话。比希纳少校听出了上校的潜台词,青岛要塞怕是守不住了!
如果在几个小时前。准确地说是三个小时前,有人对比希纳说小湛山堡垒群会在六个小时内陷落,他一定会认为是开玩笑。但事实击碎了幻想,再坚固的堡垒也吃不住如此疯狂的进攻。华军铺天盖地的炮火并未给比希纳太大的打击,反而是华军步兵悍不畏死的决死冲击将他击倒了,他从未想过在亚洲也有如此攻击精神旺盛的军队!比希纳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那一幕幕惨烈至极的情景,机关枪和大炮将华军士兵一**扫倒,但一**地再次涌上来,倾盆大雨中华军士兵高擎的红色军旗是那样的醒目,一个旗手被击倒。旗帜马上被另一个士兵接过弹洞密布的军旗继续往前冲。特别是那些身负**包和爆破筒的工兵们给他留下了永远难以抹去的记忆:一个显然已身负重伤的工兵挣扎着向前爬。在距离他所在的碉堡十几米的地方竟然站立起来拉响了爆破筒,尾部嗤嗤冒出的青烟令他胆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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