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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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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谈正在穿越辽阔俄罗斯领土的第2集团军,范德平中将在10月29日到了长春,在接任北方军区司令官的程二虎中将温暖如春的司令部住了一晚,跟极为关心前线战况的程二虎和来东北协调物资运输的宋晋国上将密谈了一夜,从宋晋国部长那里获知了他所关心的总统竞选的详细情况,得知原先准备与龙谦竞争的两位候选人全部退出了竞选,他也就变得兴趣索然了。干了四年上海市长的他明白国内一直有反对势力,一些是公开的,一些是秘密的,虽然其力量不足于撼动龙谦的地位,但他认为必须引起高度的重视,最好在第二届总统大选中全部“跳出来”予以清除。
在范德平看来,中国不需要什么民主,中国也不能搞什么轮庄,这个国家是蒙山军血战所得,除了龙司令,谁有资格坐那个宝座?从彼得堡的中国驻俄使馆获得的消息令他深为气愤,国内竟然有人盼着远征军打败仗以证明总统参战的决策是错误的,好在叶司令在罗马尼亚的胜利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范德平乘坐程二虎给他安排的专机返回北京。飞机改自民航“轻舟”型,加装了武器系统,变成了一款轰炸机。但乘坐就没有民航机舒服了。
一到北京南苑机场,总统办公厅的专车已经等在那里了,接了范德平直接去总统府觐见龙谦。
透过车窗眺望北京飞速变化的市容,范德平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祥和,刚刚下过一场大雪的北京银装素裹,孩子们在路边的空地上嬉戏,公交车站挤满了等候乘车的人,他们显得悠闲从容。
他忽然明白了他的困惑:他在与彼得堡对比。就建筑风格而言,虽然北京西郊出现了大片的楼群,由于政府机关及军事机关的进驻。西郊成为了一个与老城风格迥异的新城。范德平注视着一闪而过的楼房。比起彼得堡那些充满了历史沧桑感的金碧辉煌的宫殿显得缺乏档次。但彼得堡的气氛却令他压抑,感觉到整座城市弥漫着一种死气,无法与充满了阳光朝气的祖国首都相比。
“报告总统,范德平奉命来到。”一进客厅。范德平给龙谦打了个立正。
“哈哈。我们的战争英雄回家了。”龙谦微笑着拥抱了自己的老部下。“辛苦了,看到你真是高兴。”
“司令你瘦了……”
“是吗?”龙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倒没觉得。瘦些好。德平。这两个月很要命呀。我特意叫了方总理和洪议长来,你坐,给我们讲一讲前线的情况吧。”
范德平跟方声远和洪粤诚握过手,扼要汇报了远征军第1集团军在罗马尼亚的征战情况。
范德平汇报时龙谦没有插话,方声远和洪粤诚也在静听。汇报结束后,方洪二人很是说了些勉慰的话,洪粤诚说,国会对远征军的大捷至为兴奋,将组织一个慰问团赴俄慰问远征军。
龙谦则问了第1集团军的许多情况,因范德平所汇报的都是战役战果及伤亡情况,龙谦就部队的冬装问题,医药问题,住宿和伙食问题,特别是士气问题详细询问了一番。
“打的不错。比我预想的最好情况还要好。原先有些担心,等普洛耶什蒂的消息传来后我就基本放心了,那一仗最为关键。熊勋立功了。”龙谦微笑着说,“如果不是你们在罗马尼亚打出国威军威,美国人和英法不会如此好说话。”龙谦微笑着对范德平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每天至少有一艘远洋货轮抵岸,带来了美国的设备和物资。东北将成为最新的重工业基地,在鞍山要建一个超过汉阳的大钢厂,那里有铁,也有煤。在吉林和黑龙江还要建几个大的军火厂,勘址已经结束,明年开春就动工。另外,英法两国承销4000万英镑的战争债券让总理长长松了口气啊。有这笔钱财政就松了口气。”
“还是总统高瞻远瞩。”方声远笑着说,“几个亿的美援将大大促进我国的工业化进程。这都是远征军血战带来的成果。你们在欧洲的胜利极大地鼓舞了民众,现在,国内对总统参战的所有的质疑都消除了。”
“要将国内的情况告诉前线的将士们,让他们明白,他们不是为俄国人打仗,而是为了祖国,为了自己的家乡父老。”龙谦对方声远说,“尽快编撰一个宣传小册子,让德平带回前线。”
“是,我马上安排。”
“如你所说,石大寿的集团军最晚在本月15日即可抵达前线了?”龙谦问范德平。
“是的。我在途中见到了王司令和石司令,应当没有问题。”
“这样我们就可以承担战役性的任务了。对了,在你回国的路上,叶延冰的部队已经返回了乌克兰,正在向文尼察集结。俄国人准备在保加利亚大干一场。他们愿意干就让他们干吧,我们不干了。”
“司令,为什么换防?保加利亚乃至土耳其的军力并不强,第2集团军抵达后,我们至少可以拿下保加利亚。”
“你们低估了保土两国的实力。以为依靠四五十万人马就可以进行灭国之战?轻敌了。别忘了,土耳其曾将英法联军打的灰头土脸。另外,我们的后勤线也不安全。如果从政治上讲更是弊多利少。对了,抽空去趟总参,司徒有些事要跟你谈。”
“是。”范德平从皮包里取出几封信,“这是叶司令的家信。其中一封是给您的。”
“哦,”龙谦看了看信封,随手放在茶几上,“知道你今天回来,你嫂子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乡菜,算是为你接风。已经去接你家人了,应该快到了。”
“谢谢司令了。”
“你们二位如果没什么急务,就留下来吃饭吧。”龙谦对方、洪二人说。
但方声远和洪粤诚却异口同声说有要务处理,一同离开了总统府。
“司令,总统选举快要举行了吧?”
“下个月20号是投票的日子。这次搞的不好。两个竞选人都退出了。让我成了光杆司令。章士钊那个疯子又在讥讽我独裁了,好像是我逼迫人家退出的。岂不冤枉!”
“司令,我觉得你太纵容他们了。比如那个章疯子简直是不知好歹,对这些人根本就不能客气。”
龙谦盯着范德平。“你认为没人竞选是好事吗?蠢才!害得我必须找个人出来遮面子了!本来我是准备培养你从政的。但你一直转不过这个弯子。总是用军事眼光考虑政治问题。所以我调你回军队了,那就不要再过问政治上的事,这样对你有好处。你还兼着青军联主席吧?”
“是。”
“卸掉吧。物色一个合适的人接替你的工作。你已经顾不上了。而且青军联的现状我也不满意。青军联的章程要修改,你考虑好接替的人选后报我,不是一个,而是几个,好让我有个选择。有时间我跟他们谈谈。现在不说这个了,谈谈俄国吧,你这段时间充当了我的特使,跟俄国高层也算接触过了,你有什么直觉?不要考虑,马上回答。”
“直觉?”范德平楞了下,尚未从龙谦撤掉他青军联主席的决定中清醒过来,略一思索,“俄国高层?沙皇的控制力不行了,他宠信一个叫格里高利。拉斯普廷的修道士,据说这个人治好过沙皇儿子的怪病,但俄国高层很反感这个人,认为他是个祸胎。另外,因为皇后是德国人,俄国希望沙皇废黜皇后,俄**方怀疑皇后是德国间谍,把绝密军情透露给了德国。”
“就这些?俄军稳定情况如何?会不会发生哗变?”
“司令,我没有接触俄军一线部队。在我接触的俄军高级将领中,确实存在着悲观因素。俄军在两年战争中损失太大了,他们缺乏一切的东西,从武器到食品,什么都缺。俄军副总参谋长,就是远东军那位跟我们打过交道的阿尔杰米耶夫将军特别羡慕我军的装备和后勤。至于俄军的稳定,他曾跟我谈起过,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宣传渗透到了军队内部,特别是海军变得不稳定了,除了一向效忠沙皇的哥萨克部队外,陆军的问题也很严重。不过都在下层,高层不要紧。”
“这就对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知道,德国人吃够了两线作战的苦头,他们日夜梦想着终结一面,或者是西线,或者是东线。现在看来,只有东线有可能出现德国人希望的结局。但这个结局却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俄国人应当继续打下去,继续消耗他们的血肉而得不到盟国更多的支持!不要小看这个社会党,他们有一批天才的领导者,长期从事反对俄国现政权的工作。下层?基层士兵的情绪才是最可怕的。你回去后的主要精力不是协助王明远打仗,而是领导张小丁做好情报工作,尽量将触角深入到俄军部队中。以此来协调我军的行动。如果出现俄军厌战哗变的情况……”
范德平紧张起来,“出现那种情况怎么办?”
“你认为一个新政权出现对我们有利还是维护现有体制好?”
“我,我没有想过……”
“这不行。我为什么将远征军派到俄国而不是西欧?如果到法国作战,法国人非常希望我将精锐部队派到法国去,我们不需要组织如此庞大的后勤,法国人和英国人会全部管下来,甚至可以拿到更多的武器。但俄国不行。现在西伯利亚铁路线的运力的70%都给我们占了,这是没办法的事。俄国人穷,他们自顾不暇。但俄国却与我们有着漫长的国境线,我们要长期更这个庞大帝国打交道。一个虚弱的俄国才符合我们的利益。不,他们的虚弱是暂时的,不要小看俄国人,他们的资源比我们丰富的多,他们的工业基础在我们之上!他们有着最好的士兵和人民,乐观豁达,吃苦耐劳,富有牺牲精神,缺的只是坚强有力的领导。这些话你不要对任何人说,你自己好好琢磨吧。抽空研读一下军情局关于俄国的情报汇总,临走之前,给我汇报下你的心得。”
范德平拼命记下龙谦的话。他突然悟出了龙谦下令叶延冰退出罗马尼亚的用意了,或许是错觉,但感觉很可怕——龙谦要用远征军干涉俄国政局!
门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媳妇和孩子到了,咱们去迎一下吧。”龙谦站起身来,朝客厅门口走去。(未完待续。。)

第十一节回国二
第二天是个星期天,范德平拒绝了妻子和一对儿女要求他陪着去颐和园游玩的要求,说冬天游园简直是找罪受,说自己还有事,要去总参向司徒总长汇报工作。
因丈夫调总参工作从上海迁至北京的老婆不满,“总参不休息吗?糊弄谁来?”她其实是更想多陪陪丈夫,特别是得知他很快就要返回俄国。
“笑话!总参谋部岂有休息之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说着拿起了保密电话,要通了总参作战部值班室,对方对核对了他的身份后回答说司徒总长在机关。
范德平的房子在总参机关大院,是一幢**的二层小楼,安装了内线保密电话。
用不着用车,范德平步行十分钟便来到了司徒均的办公室。
正在跟一个不认识的上校交代工作的司徒均起身跟范德平握手,“请稍坐五分钟。”
范德平坐在沙发上等待,内务已经送来了滚烫的茶水。他一面品着茶,一面听司徒均在跟上校谈编制问题。他一面打量司徒均的办公室的陈设,一面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自己的顶头上司,司徒均没有戴军帽,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即使在办公室,风纪扣依然扣着,肩章上的三颗五角金星熠熠生辉。而他宽大而简朴的办公室没有任何的改变,除了沙发对面那幅于右任书写的“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的条幅外。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摆设。
范德平是司徒均的老部下。根据地反围剿时司徒均投奔过来,马上得到了龙谦的重用,摇身一变成为了宁时俊的副手。当时范德平还是宁时俊参谋科的参谋。但彼此去绝无私交。部队进了济南不久,范德平便被抽调去了东北,再见面已经在北京了,司徒均已经稳稳坐在了总参谋长的宝座上。
他总觉得司徒均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也跟蒙山军元老们不是一路人,但司徒均无疑深得龙谦的信任,特别是司徒均娶了京师著名的才女吕碧城后。如今吕碧城是总统办公厅的副主任,据说总统府所有的文告都出自其手。
很快。那位上校站起身,将资料装进公文包。向司徒均和范德平分别敬了军礼,离开了总参谋长办公室。司徒均没有和他说话,而是拿起电话对什么人说了一句,“范副总长来了。你过来吧。”然后再次跟他握手,坐在了他对面。
“昨天我有个急务处理。本来是要去总统府的。”司徒均说,“我叫了蒋副总长,一起听听前线的情况。”
蒋方震中将过来后,司徒均已经摊开了一张大比例地图,这次不要范德平讲述罗马尼亚战役的进程了,而是由司徒均询问了一些细节问题,比如12军穿插不到位以及布加勒斯特战役后期的情况。着重了解了叶延冰集团军在武器损耗、战地医疗方面的情况,对于德军未在罗马尼亚使用毒气。司徒均似乎有些失望,部队配备了自行研制的防毒面具,却未受到实战的检验。
“化学战是一把双刃剑。特别是对于拥有化学武器的国家。或许他们担心我们报复。”范德平说。他也是离开上海回到军队才知道兵工总署在广州的一家研究所搞出了实战用的化学毒剂,比德国人使用的氯气可厉害多了。而且,有关新型毒剂试制成功的消息并未保密,当时他就意识到这是故意的,故意让曾多次使用化学武器的德国人有所顾忌。
“我倒认为是罗马尼亚的气候地形限制了化学武器的使用,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司徒均说。“总统说过不首先使用的话,你们不可忘记。”
“当然。叶司令在开战前专门讲过此事。化学分队受到了严密的保护。”
“看来重炮师并未发挥作用。”蒋方震说。“这种巧仗可一而不可再。下一仗就是硬碰硬了。”
“所以部队的编制存在问题。必须做调整了,应当建立专门应付山地作战的师级部队,13军的经验应当得到重视。这件事你要抓紧。”司徒均转而对范德平说,“现在叶司令已经向乌克兰回师,如果在波兰或者乌克兰作战,重炮师的作用就显现了。关键是运输问题,那边的道路真的很糟糕?”
“是的,大军调动没有铁路线的支撑是很困难的。叶司令希望调更多的汽车和司机过去。”
“已经安排了。”司徒均揉了揉太阳穴。
“铁道兵两个师已经进入俄国,重点是保障西伯利亚铁路线的运力。车皮紧张的很,我们已经抽调了四百节车皮,关键使我们也很紧张,好在两个机车车辆厂已在建设中。”蒋方震说。
话题回到了战局,三个人针对掌握的敌我态势做了推演,司徒均认为德军必然在东线动手,方向或者是东南欧,或者是波兰。蒋方震同意司徒均的判断,征求范德平意见时,范德平也说不好,关键是掌握的敌情太粗略了,甚至点不清德奥两军东线师的番号。
“总统基本的想法是让远征军保持现在的规模,不再增加了,最多增加一些辅助部队。”司徒均说,“国内开始准备用于轮换的部队,第1军,第11军以及第4军已经在补充和训练了。罗马尼亚一战打消了担心,我倒是觉得我们还是缺少与德军正面硬撼的经验。现在是两难,一方面总统不希望远征军承担决定性的作用,另一方面又必须打,仅有一个罗马尼亚是不够的。”
“将部队撤出罗马尼亚也许是失策。”范德平点着地图说,“这是一个意外的战果。以其为基地,我们集中两个集团军足以摧毁保加利亚了。如果再往前拱一拱,获得一个可靠的港口后,可以依赖英法的海上补给。那样的话国内的压力就轻了。”
“何尝不是呢?但总统顾虑那一带情况过于复杂。而且。总统另有考虑……”司徒均抬起头,“军情局的资料你看了没有?”
“没有。没来得及。”
“资料准备好了,但你只能在总参读,不能带回家。你准备几号走?”
“王司令希望我15号前返回前线。最晚6号离京。”
“你有什么安排?私人的?”
“如果允许,我想回趟山东。老婆说家父病了一场。”
“应该的。你下午就可以动身了。我让人安排一下,乘飞机去吧。不过,你最好马上读一读军情局的文件。需要一个小时。我给你两天时间。你可以带家人去。回来后一些事情还要商议,总统那里你还需要去一趟。”
“明白了。”
下午四点半。范德平没有带副官,一家人搭乘一架总参的通讯专机飞往济南。妻子曾秀英和两个孩子都是第一次乘坐飞机,曾秀英吐得一塌糊涂,但两个孩子什么事没有。
中央军区司令部已经接到了总参的通知。中央军区司令官瞿鸿翔中将亲自到机场迎接。当晚,韩子英宴请了范德平,提了一个要求,请范副总长抽出半天时间为中央军区师以上将领做一场报告,“大伙儿对远征军的辉煌战绩钦慕万分,都想亲耳聆听范副总长的讲评。另外,也想听一听欧战的情况,这样有助于改进部队的训练。”
在山东战役立下大功的瞿鸿翔终于升任了大区司令,他和范德平在西沽之战就结识了。曾经同在司徒均的参谋处共事,但私交不深。
“瞿司令,我这次回来纯属私事。这样不太好吧?”
“令尊的病情已经基本痊愈了。我去青州探视过老人家,精神旺健的很。明早你就回家,两天时间够了吧?后天晚上,你一定给我们讲一讲罗马尼亚战役的情况。这次总参调16军而不用6军,6军很有意见呢。您是副总参谋长,你说话比我管用的多。”
“何至于此?6军是国防军中流砥柱。总不能将国防军的看家部队都调到欧洲吧?”
“范副总长客气了。9军在罗马尼亚的战绩证明了他们比6军更为优秀。无论从哪一面讲。日本鬼子也比不上德国人。就这样定了。”说罢,瞿鸿翔举杯对曾秀英说。“我敬夫人一杯。范副总长出国征战肩负重任,老家的事情就由我们负责了,请夫人放心,我专门叮嘱了青州驻军,让他们关照家里。您安心在北京照顾孩子吧。”
“谢谢瞿司令了。父亲大人不愿离开老家,按说我应当替夫君在床前尽孝的,但又走不开。老家来信数次提及瞿司令的关照,总算有个机会当面致谢……”
“正该如此。”范德平也站起身,“谢谢了。”
曾秀英出身名门,据说是曾子的后裔。他们这支早已迁居青州经商了,是青州有名的望族。而祖籍青州的范家却是地道的农民,双方门不当户不对。第五镇时期范德平协助封国柱在青州练兵,一次偶然的机会看上了待字闺中的曾秀英,经封国柱做媒成就了一段姻缘。曾家当初曾有犹豫,却没想到蒙山军推翻满清建立一个崭新国家。当初因龙谦起兵反清而痛骂其为乱臣贼子的曾父曾拒绝了范德平的登门,现在早已不提旧事,范德平成了曾家最大的靠山,因为女婿主政上海,曾家的生意做到了上海,曾父也成为了青州市议员,是地方上跺脚乱颤的主。
第二天,范德平一家在瞿鸿翔的安排下回到了青州。范德平先回自己家里住了一天,老父亲确如瞿鸿翔所说精神旺健,范德平也就放了心。范家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对于国家大事既不懂也不关心,儿子是总统的亲信将领,地方上颇为照顾范家。范父反复叮嘱儿子,自古忠孝难以两全,尽忠不能尽孝,你不要惦记家里,好好效忠司令,办好你的差就是最大的尽孝了。
第三天去岳父家话题就多了。身为远征军总参谋长的女婿省亲回家,令曾家“如临大敌”,有关的亲戚都来了,热闹比过年还甚。曾秀英兴奋异常,深感脸上有光。但范德平却不胜其烦。
岳父在宴席后拉了他到书房密谈了一个下午,认为范德平离开上海市长宝座去总参任职不是一个好选择,又讲到了曾家的生意。曾家是开染坊起家的,现在经营着好几个纺织厂,曾父希望范德平关照家族的生意,希望得到联勤总部在军队被服方面的大订单,还希望在天津开一个厂子,听说军队的订单大的惊人,啰啰嗦嗦提了好些个要求。
范德平说,“据我所知,被服方面的订单确实很大,英法俄都给我国下了单子,你们要做是可以的,但要按规矩来,更要保证质量。军队采购有严格的规矩。这几年因为采购环节的种种弊端处理了不少人,这次在长春见到了宋部长,他还说起了为远征军采购的军毯和大衣方面的质量问题,搞不好会有人掉脑袋。你们千万不能打着我的旗号,总统对手下以权谋私深恶痛绝,万一被联勤总部和监察部抓了典型就麻烦了,千万千万要当心。”
“德平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太书生气了。千里为官只为财,你们提着脑袋打天下为了什么?不错,你的薪水很高,养家是足够了。但能给子孙留多少?你这个中将的牌牌能传给儿子?不行吧?军队的生意好做,这谁都知道。管后勤的那个不是肥得流油?你也不用给宋部长说,只要给他手下的打个招呼,一切就妥当了。宋部长跟你都是总统的老部下,他即使知道,又能如何?难不成还便宜了别人?秀英大哥正愁着找不到门路呢,你在俄国打仗联系不上你,急得要命。听说天津方面有一笔大生意,是军用毛毯,足足有几十万件。家里正筹措资金在天津建厂,购地买机器都好说,只要接了单子,我们就能从商业银行贷出款子来。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岳父大人,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不好张嘴。要我看,家里的生意已经很好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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