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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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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自然省得。不过此人不同一般的响马,我想他不会硬逼我的。”陈超镇定下来,“好在咱陈家崖这次算是幸运﹍﹍你去对淑儿说,别太不懂事了,龙谦念过书,有涵养气度,不与她一般计较。但他手下就不一定了。你给我管住淑儿和娴儿,从现在开始,就呆在院子里,哪也不准去。”
“是,贱妾这便去说她。”尤氏也是有点文化的,“也不知道这场劫难,该是个什么结局。”
谁晓得?陈超默默地喝了一杯茶,起身出了院子,门口有两个蒙山军士兵背着枪在站岗,见陈超出来,其中一人操着本地口音和气地说,“陈庄主,俺司令有令,庄子里你随便走,但不要出庄。”
陈超点点头,背着手向西而去,他想看看庄子里的情景,龙谦那厮嘴上说的好听,谁能保证他的人像刚进庄一样规矩呢?
街上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十字路口站着两个士兵,他们身上的制服实在是太扎眼了,其中一个戴着帽子,另一个却光着头,像个和尚一样光着头。他俩只是看了陈超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他。
没有辫子!陈超注意到了这个极为反常的现象。当年抱犊崮的土匪他是见过的,当然都是尸体,穿的乱七八糟,但每个人头上都有辫子。但是龙谦没有,而他手下的人也没有,这不正常﹍﹍陈超拐上往祠堂的路,依旧静悄悄的,好像庄子里的人都去赶集了,以往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总有中老年女人们坐在门前的石墩上聊天,做着永远也做不完的针线﹍﹍现在不同了,响马占领了庄子,他的陈家崖,不过他对庄子里的静谧无声感到心安,这至少说明进占庄子的土匪没有骚扰居民。这减少了陈超心中的忧虑,一度时间,他为自己下令投降感到羞愧。现在好了,如果打起来,乡兵们会有死伤,或许是大量的死伤,他们虽然是乡兵,但都是庄子里的精装男人,死一个,就意味着一家人的毁灭﹍﹍
再往前走,听见噪杂的人声,在祠堂门口,两个士兵和两个村民正在热烈地商议着什么,陈超一愣,四个人随即也看到了陈超,其中一个是陈狗剩,“喔,庄主来啦,蒙山军的兄弟要俺们做一点木匠活﹍﹍”
似乎陈狗剩与那两个士兵很熟,对士兵介绍说,“他便是俺庄的庄主﹍﹍”
两个士兵冲陈超点头,其中一个道,“俺叫张玉林,奉司令之命驻扎你们庄子,司令交代过,陈庄主是他的好朋友。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还请陈庄主指出来。”
陈超对两个神态和善的士兵点点头,心想,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要在陈家崖驻扎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答应的要求,看陈狗剩手里拿着一块刨出来的木板,“这是何物?”
“这叫夹板,用来治理伤了骨头的兄弟,”那个张玉林回答道,“狗剩兄弟会木匠活,真是再好不过﹍﹍”
“你不要拿到祠堂里做。”陈超冷声对陈狗剩说,“祠堂还要让孩子们念书呢。”
“不会,俺拿回家做。”陈狗剩笑嘻嘻地。
陈超想,蒙山贼打开郑家庄,他那位与郑经结仇的亲家一定乐翻了天,连带着陈狗剩也像捡了金元宝似的。他探头望祠堂里看了一眼,里面还有几个士兵,“这位兄弟,这里是俺庄的私塾所在,你们最好搬出去。”
“成,俺们这就搬出去。”那个姓张的士兵痛快地说。
“没事,就搬到俺家去﹍﹍”陈狗剩热情的很。

第十三节缴获与奖赏
比预想的快,封国柱们顺利接了宋晋国武烈等留守人员回到了郑家庄,包括美国人大卫和七个女兵。
龙谦对风尘仆仆的宋晋国说,“老宋啊,这回发财了,一直等着你来盘点。你赶紧去找叶延冰,将郑家大宅的所有物品全部清点,但不要动女眷的私人物品,更不要随便进入女眷的内室。明白吧?”
“成。”老宋快活地答应。他从封国柱和迟春先嘴里已经知道了夺庄之战的大体情况,特别是听封国柱说郑宅堆满粮食的仓房和大堆的金银更让他快乐。
封国柱没有笑老宋的财迷样,因为他知道,老宋不是为自己高兴,他盘算的是全军的给养——这个山西老抠。
跟着老宋一起回到新家的孙娟们见到龙谦就像见到了亲人,围着龙谦叽叽喳喳,问这问那,让本来静寂肃穆的郑家祠堂顿时有了生气,而正在疗伤的伤号们也兴奋起来。
龙谦笑着对七个女兵说,“怕是不能歇息了,你们赶紧去照顾伤员吧,这回临时招了两个郎中,其中一个跌打大夫手艺不错,你们跟着他偷点本事吧。”
两个郎中——郑浩然和程富贵惊诧地发现,土匪中竟然还有女人。这些女人的到来让两个年纪不轻了大夫轻松起来,她们非常熟练地为伤员换下染满血污的布条——她们叫那布条为绷带,她们熟练地检查伤号们的伤情,并且跟他们快活地聊着天,显然他们之间非常熟悉。她们的到来,让有些沉闷的医护所——响马头领们就是这么称呼的,有了极大的改变,那些伤号们都兴奋起来,不约而同地给她们讲打仗的过程,当然也讲到某某人死了,这时本来很欢快的气氛便沉重起来,其中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竟然抽泣起来,让俩个大夫怀疑那个死了的土匪是她的丈夫。
郑浩然和程富贵是被“抓来”的,程富贵懂一点跌打损伤,郑浩然完全是个传统的中医,在附近的十里八乡很有名气。
他们无法拒绝响马的征召,他们根本就不敢。
令俩人惊异的是,这些让他们怕的要死的响马似乎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们都穿着一样的灰制服,一看就是统一缝制的;他们说话和气,绝不打骂;他们不仅要求他俩给负伤的响马治理,还让他俩为负伤的乡兵治疗——绝大多数已经被送回了各自的家医治,当然有人陪着,或者是取了保;他们的头领,特别是那个被称为司令的头领几次三番来看望伤号们,逐一问讯伤情并安慰他的兵士们。看得出来,他和他的兵士们相处的很好;令他俩吃惊的还在后面,响马们从郑浩然的药铺里取了药,都会问清价钱并当场付钱。郑浩然大着胆子高开了价码,他们照样付钱。不仅如此,响马还发给他俩银子,每五天一两!而且是提前支付。现在他俩已经干了五天,等再过一天,第二两白银就会稳稳地落入自己的口袋啦。医术不错但极为财迷的郑浩然经过数日与蒙山军的磨合,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惧怕,他甚至盼着他们长久的驻扎,那样自己的生意就好多了——吃饭不要钱而且每个月能挣六两白银,这还不包括卖药的收入,这样的好事去哪儿找去?
“喂,姑娘,他们一个月给你们多少钱?”得着机会,郑浩然问看上去是七个女人头头的孙娟。
“给钱?不,俺们是蒙山军的兵,俺们蒙山军是不发军饷的,连俺们司令都没有呢。”孙娟答道。
“不,以后就有了。”龙谦正好走过门口,听见了郑浩然与孙娟的对话,拐进了屋子,“郑大夫幸苦啊,您医术高明,我的两个发烧的部下,吃了您开的药,马上就退烧了。怎么样?加入我的军队如何?我给你发最高的军饷,保证比你开诊所挣钱多。”
“要我参加你们的军队?”郑浩然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其实这两天他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但他还是天天来祠堂“坐诊”。
“是啊,军队需要医生。你来了,我给你选两个机灵的,跟着你学徒。”
“这个,怕是不合适﹍﹍”郑浩然下意识地拒绝了。
“不勉强。不愿意就
算了。哈哈,不打扰你了。”龙谦跟孙娟说,“刚才你说咱们蒙山军不发饷,错啦,从这个月起,咱们开始发饷啦。”
“为什么呢?以前不是挺好吗?”孙娟直觉这样会带来一系列的变化。
“呵,还有人怀念不发饷的日子﹍﹍”龙谦笑了笑,“大家不能一直过苦行僧的生活,大家会娶老婆,当然,你们也要嫁人,生孩子,好多地方都要钱﹍﹍”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快步走了。
确定建立军饷制度是在宋晋国日以继夜地清查了郑宅后决定的。这个主意一跟周毅、宁时俊等人提出,立即遭到了赞同。龙谦命令宁时俊的参谋组拟定方案,待召集会议研究后实施。
在宋晋国眼里,这次攻打郑家庄,蒙山军算是发财了。
枪械弹药在宋晋国回来前已经统计完毕,共计缴获各类步枪738支,子弹七万余发。另外还有两门铜炮,大批的火药,两支左轮手枪,一架望远镜等军用物资。有了这批质地非常好的进口步枪,部队彻底换装了,全部装备了德制步枪,换下来的枪支、损坏的和质量稍微差一些的枪支还有好几百支,暂时入了库。
已经起出的金银数额很巨大,白银有三万四千余两,金叶子估计有五百两。另外还有几十张累计金额为三万零五百两的银票,因为开出银票的都是济南和青岛的钱庄,所以这些银票暂时还派不上用场。
古玩玉器都造了册子,全军也没人懂这些玩意儿的价值,包括最具鉴赏力的宁时俊。
郑经还有一个库房存着不少的布匹,全是白洋布,据被俘的郑经管家交代,这批布是郑经从上海进回来的,准备开一个布庄,只交了订金,尚未付尾款。这下子也便宜了蒙山军了。
粮食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郑宅很大,光是粮库就有十几间石砌的大库房,满满地垛着装满粮食的麻袋,底层的一些已经发霉了,初步统计不下十万斤,看到发霉的粮食,宋晋国禁不住破口大骂。
另外,还缴获了马匹三十余匹,牛羊猪等牲畜若干。
永远是这样,一部分人吃不掉让它霉掉,烂掉,另一部分人却在饿着肚子。身拥巨富,却如此盘剥乡亲。
龙谦这次很大方,拿出了五千两白银一次性地奖赏了全军,凡是参加夺庄之战的官兵每人获得白银十五两的奖励,其中阵亡者另外获得十两的抚恤,负伤者根据伤情的轻重,分别获得五两和三两的疗养银。另外,龙谦组织评选出本次战斗表现优异的官兵共二十一人,连排长己参谋组人员由龙谦和周毅确定,其余的由各连评选,指标都下到了连里。呈报上来获得批准后每人另行奖赏白银十两。
连级军官中,获得奖赏的有叶延冰和鲁山。主动攻击拿下白魏的王明远和冯仑却没有得到奖励。
留守蒙山的官兵每人只拿到了五两银子,但他们没有怨言,毕竟只是看门而已,没有长途奔袭,流血流汗。
另外,龙谦让宋晋国张罗了一顿会餐,宰两口猪和两只羊,买酒,让官兵们美美地饱餐一顿。同时,龙谦宣布从会餐后的第二天开始,休整结束了,所有人员——除伤号病号外,全部恢复出操,训练。
决定一宣布,蒙山军上下立即欢声雷动。龙谦掌军以来,大家觉得司令什么都好,就是太清苦了。平时别说打赏,连肉也很少吃到。这次龙司令出手大方,一下子给大家发了这枚多的赏银,而还有消息说司令准备发饷了,这让全军都喜气洋洋,精神倍增。
但是,龙谦做出了一个决定,即所有打赏的银两并不发给本人,而是存入后勤组,记账,若要使用时提前找后勤组支取。
龙谦这样解释:咱们注定要恶战连连,若是将银两发至本人,携带保存将是很大的问题,留在后勤组就简单了,这就像存入钱庄一样,啥时候要花,吱声便是。
这也没什么问题,大家觉得很好。
但是这就出现一个问题,很多战死者是没继承人的,根本无法领取这笔还算慷慨的打赏。

第十四节王月蝉与郑婵
郑经来不及回家便直接被护卫们裹挟着逃出了郑家庄。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如果留下或者企图带家眷走,铁定会被当众枪决。但郑经的家眷——二姨太温氏,三姨太王月婵及温氏所生的女儿郑婵因此落入了“贼手”。
那个慌乱的晚上,三个彷徨无计的女人经历了她们有生以来最大的惊恐中。当管家郑家柱告知“当家太太”温氏庄子已被贼人攻破,老爷去向不明时,温氏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尽殉节。
郑家柱像个丧门星一般报了这个消息便去向不明了,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再凭温氏喊破嗓子,郑家柱已不见踪影。郑家柱的失踪,导致郑经常留身边的十几个护院的家丁也各寻去路,连同郑宅那些长工丫鬟们也各奔东西,短短一刻钟不到,昔日威严齐整的郑家大宅只留下三个女主人和三四个忠心的奴仆。
听得庄子里鼎沸的人声,温氏找出几条汗巾系成一条带子,便准备悬梁自尽了。她的举动被跑进屋子里躲藏的女儿郑婵发觉,哭喊着抱住母亲,将郑经另一位年轻的姨太太惊了来,二人合力将温氏手里的汗巾条子夺了下来。
“婵儿,我该怎么办呀﹍﹍”温氏开始大哭。
倒是年方花信的三姨太王月蝉镇静的很,“姐姐,老爷丢下我们自己逃命了,该死该活,全凭天意了。你们也不必关门,郑家庄的寨墙都挡不住贼人,凭着一两道大门济得什么事?姐姐,你带婵儿躲一躲,贼子进来,一切有我。只要我在,万不会伤害小姐。”
同是妾室,温氏对年轻自己小二十岁的王月蝉本是对头。自老爷娶进这个妖精,自己便进了冷宫。偏偏自己这个糊涂女儿却与其相处甚好。没想到大难来临,倒是这个妖精有几分骨气﹍﹍
“三姨娘﹍﹍”郑婵心下感激。
“快带你母亲躲到丫鬟屋里去。”王月蝉让郑婵扶着小脚的温氏到偏院去了。
躲入偏院的郑婵和温氏听得正院传来动静,吓的浑身哆嗦,自然不敢露面。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着靴声橐橐,有人进入偏院,王月蝉的声音响起,“婵儿,你们出来罢。”
郑婵扶着母亲走出屋子,见王月蝉领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兵士站在门口,温氏差点吓得晕过去,郑婵正疑惑间,只听王月蝉对兵士说,“这便是二太太和小姐了。”
郑婵一愣,意识到是自己这位三姨娘将自己和母亲出卖了,心中顿时一片冰凉。来不及伤心和愤怒,只见兵士跨前一步,“你们都跟她回前院去。没有命令,不得出院子一步。走吧。”
“婵儿莫怕。”王月蝉镇静地说,“军爷有话,只要咱们老实呆在屋里,他们不会伤害咱们的。”说着过来扶了站立不住的温氏,朝温氏住了院子走去。
郑婵跟在后面,再后面是两个持枪的兵士,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仿佛有恶鬼跟在后面,坚持着回到前院母亲居住的屋子,郑婵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们不会逃,更不会与军爷作对。冤债有主,还望军爷信守诺言。”王月蝉站在门口,对两个兵士道。
没听到兵士说的话,等王月蝉扶起郑婵,郑婵终于意识到兵士竟然出去了。
“月蝉妹妹,他们究竟要怎样?”看兵士的身影退出了院门,院门砰然关闭,温氏一把抓住王月蝉。
“谁知道?”王月蝉冷冷地说,“他们只是问了我们的姓名和与老爷的关系,教我们老实呆在这座院子里。”
女人最怕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点破。三个人在屋子里一直枯坐到天明,没人来打扰。早饭时,原先伺候温氏的一个孤身老妈子进来了。
“他们,他们走了?”温氏像是找到了救星。
“没,就在外面呢。”老妈子压低了声音。
“那,那你咋进来的?”
“俺本来就没走啊。”老妈子心有余悸地回头望望院门,“他们逐个问咱院子里的人,我说是伺候太太您的,他们就叫我进来了……”
“外面是什么情况?老爷有消息吗?”王月蝉打断了老妈子的唠叨。
“他们没找到老爷,把管家抓起来了……”
“没杀人吗?”
“好像没……
俺不知道,”老妈子定定神,“不过,他们对俺们下人们倒是很客气……”
“好,谢谢你,你给太太弄点饭吃。”王月蝉打发走老妈子,回身对温氏说,“事情倒了这步天地,保住性命和小姐就是万幸了。其他的,看开些吧。”
“妹妹,全靠你了,只要,只要他们不祸害婵儿……”
王月蝉心里冷笑,转身出了屋子,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她的院子在东面,与温氏所居只隔着一堵墙。不过格局比这边的小的多。推开窄窄的门,见她的院子里站着几个兵士,其中一个,正是刚才交涉过的那个人,瞧样子,似乎是他们的一个头头。
“你来这边干啥?回去!”那个人正是四连连长封国柱,奉龙谦之命封锁占领了郑宅。
“这本是俺的院子,我取点东西。”王月蝉没有害怕,款款答道。
“取什么东西?”
“妇道人家的东西,说了兵爷也不晓得。”王月蝉感觉到这伙人和想像中的响马完全不一样,穿着一样的制服,看上去不那么凶恶。
“你,跟她去。除了她用的东西,其他的不准动。”封国柱指派了一个兵士跟着王月蝉进了她住的正屋。
屋子已经翻过了,意料中的事。不过她的胭脂香粉都在,王月蝉取了她要的东西,捧在手里,“军爷,刚才那位军爷,可是你们的当家的?”
“那是俺们连长。”
还行,这伙人真的挺奇怪的,王月蝉的胆子更壮了些,“你们当家的在哪儿?俺想见见他。”
“你要见俺们司令?怕是没工夫见你。快些回旁边的院子里。没事不要乱跑。”兵士催促道。不过他的语调并不凶恶。
“麻烦军爷你给你们大当家通报一声,就说郑经的三姨太想跟他谈谈。”王月蝉媚然一笑。
“你要找俺们司令作甚?”封国柱突然进来。
“俺,俺就是想问问他,究竟要将俺们这些妇道人家怎么办?”
“老实呆着吧。俺们司令没空见你。”封国柱盯着王月蝉看了一眼,“俺们是蒙山军,不是响马土匪。只要你们照俺司令的命令办,司令绝不会为难你们几个女人。去吧。”
蒙山军?只听老爷说过蒙山贼。难道他们是一回事?王月蝉朝封国柱微微屈膝,不再说话,抱着她的物品回到了温氏的院子,后面的那道门立即关上了。
“你去哪里了?”郑婵看见三姨娘,立即迎上去。
“取了点东西。他们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不过别怕,这些人听奇怪的……”抬头看见温氏,“太太,八成,他们就是老爷说过的蒙山贼。老爷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之前郑经接到二公子郑笃的信,信中讲了蒙山上有一股很厉害的响马,曾经将袁大人的新军打败过,要老爷提防……提防来提防去,最终还是着了人家的道儿。
“挨千刀的老贼,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了,真是连一点点的人性都没有……”王月蝉暗骂了一句郑经,竟没听见温氏在说什么。
郑婵见坐在台阶上的三姨娘镇定自如,更无一丝悲伤之意。心中纳闷,见并无人来打扰,便问,“你咋一点都不害怕?”
“害怕什么?”王月蝉双眉一扬。
“响马啊,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我不像你。我不害怕,怕也没用。你爹竟然能狠心连你都丢下,倒是没想到。”
“娘说爹一定是搬救兵了……”
“嘿嘿,官军不来,咱们仨或许没事。官军若打来,反而不好说了……这个道理很简单,想想就明白了。”
郑婵也不笨,立即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随即嘤嘤哭泣起来。
这是她自昨晚到今晨的第二次哭泣。
“婵儿,难得你与我交好。现在哭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咱们怎么活下来吧。”
“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王月蝉的声音冷冷的,“若是我当初与你现在想的一样,我就不会与你坐在一起了。听我的,别想那些糊涂念头,我瞧着这帮响马不同寻常,或许,你会有一条生路。”王月蝉仰面看着升起的太阳,突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第十五节王月蝉与郑婵二
郑经的几个女眷被软禁起来,除了不能出温氏所居的院落,人身倒也安全。安全的连王月蝉也奇怪起来,竟然有这样的响马?
郑宅遭到了意料中的抄家,不过是在破庄后的好几天之后了。包括温氏的院子,都遭到身穿统一制服的兵士们的细致搜查,尽管温氏声明此院绝无地窖一类的玩意,但兵士们并不相信,他们用他们的办法仔细检查过才作罢。
再次令王月蝉惊异的是,十几个兵士在一个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人吆喝下搜查,却没有任何“冒犯”她们仨的言语举动。当然,王月蝉还是注意到兵士们不断的偷偷打量自己的眼神,那种眼神,她完全看得懂。
在搜查她们的屋子时,那个被称为老宋的人客气地叫她们到另一间屋子去,还允许她们带上自己的首饰一类的东西。破庄的那天清早,王月蝉借口去自己的院子里取胭脂香粉,早将自己的值钱玩意乘那位有些漫不经心的“监视者”的眼睛藏在身上带了出来,为此,她还有些洋洋得意。心想,若是自己能逃出生天,凭着几件还算值钱的首饰,生活可暂保无虞。她的大胆,也令温氏和郑婵佩服不已。
但这次蒙山军的宽容着实令王月蝉及温氏母女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响马?王月蝉因此得出,这支号称蒙山军的响马绝非一般,军纪是没的说的了,从那些士兵们的举动就可以断定。世上岂有不偷腥的猫?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之所以在女人面前表现的规规矩矩,除了军纪森严再无合理的解释。
“军爷,您就是蒙山军的司令吧?”得着机会,王月蝉问宋晋国。
“不,偶可不是司令。你们说实话,这个院子里,没有什么暗室一类的东西吧?”
“没有。绝对没有,你也看到了,连个菜窖都没有。俺们可不敢欺瞒军爷。俺想见见你们司令,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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