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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山军-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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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均大怒,他不顾危险了,跳起来大喊道,“回去,回去!”但士兵们没人听他的,乱哄哄地跑回了出发地。
“田营官中弹阵亡了,”一个姓秦的队官喘着气对司徒均道。
“什么?”司徒均大惊。他来不及再说话,北面的敌军已经发起了攻击,激战再起,司徒均刚跑到防御圈的北面,敌军已经扑了上来,他们的进攻队形就让司徒均赞叹了,不是像官军一样挤成了羊群,而是分成了好几个箭头,防御的士兵只来得及打光枪中的子弹,最多者也就she出了五发子弹吧,来不及换弹夹,敌人已经突破了防御。
司徒均虽然是学军事的,而且受到了最严格、先进的军事教育,但眼前短促而激烈的战斗还是震撼了他,防御者是勇敢的,但进攻者的凶悍更令人震撼。司徒均看到进攻着接连被火力所打倒,但前赴后继,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毫无畏惧地突入了简易的防御圈,与守卫者搏杀在一起,一个土匪的刺刀卡在敌手的身体里,来不及拔出,顺势抽出背着的小铁锹,凶悍地迎战另一个官军。司徒均目醉神迷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血战,随着更多的进攻者冲进来,他意识到自己完了!
当一个小个子土匪端着刺刀扑上来,司徒均果断地丢掉了手枪,举起了双手。
“跪下!”小个子土匪还算理智,接受了司徒均的投降。
“缴枪不杀!”进攻者大声嘶喊着,迅速瓦解了防御者最后一点抵抗的决心。
他们选择的进攻时机极好,司徒均遵令抱头跪在地上,心里想,他们乘着部队向南进攻之际,组织了一次完美的突击﹍﹍我一定要见见他们的最高指挥官﹍﹍
“别打了,他们跑不远。谁是指挥官?站起来。”防御圈内血肉横飞的战斗已经结束,一个大汉拎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指着俘虏们,大部分都举手投降了,小部分跑到了西面的河床里,不断有人中弹。在开阔地里奔跑,根本就无法隐蔽。好在敌人指挥官下令停止了she击。
“是我。”司徒均与那位秦队官同时站起来。
“职务?”
俩人报出了自己的职务。
“不要害怕。蒙山军不杀俘虏。现在你,”大汉指着秦队官说,“带你的人放下所有武器,立即朝北,不要企图逃跑。”大汉锐利的目光盯着司徒均,“你留下。”
“遵令。”
第十二节这一仗六
司徒均目送着楚队官带着二百多俘虏重新上了山路,在几十名身穿灰布军衣的蒙山军士兵的押送下朝北而去。
“我叫鲁山,是蒙山军的副司令,”大汉冷峻的目光盯住司徒均,“说说你们的兵力部署。既然是参谋官,不要说你不知道。”
“哪里还有什么部署?都被你们彻底打乱了。”司徒均苦笑道,“再说,我军的部署你们不是已了如指掌吗?”他心想,这伙土匪还真是军队啊,竟然设了司令副司令。
“你们这一路的最高指挥官在前面?”鲁山一指仍在激战的南面。
“对,卢大人在南面。”
“他跑不了了。你们从元庄撤出来,一共是三个营,是吧?刚才被我消灭的,是一个整营,没错吧?”鲁山核实急需确认的敌情。
“没错。”司徒均认为没必要隐瞒了,他甚至想造一些结束这场无聊的战斗了。
“你为什么不留辫子?”鲁山注意到了司徒均的异常。
司徒均只是摇摇头。
“跟着我吧,得机会劝劝你们的指挥官,不要抵抗了,没人是俺们司令的敌手的!”那个叫鲁山的匪首自豪地说。
现在,卢永祥麾下约七百官兵被四面包围在南山坡下的一块洼地里。当敌人用时间差完成了中间突破后,卢永祥的第一感觉就是往北打,希望突破隔断与后队取得联系。但他来不及调整部署组织进攻,南面一股兵力强大的敌人吸住了他,使得他不得不拼死抵抗以免崩溃。以致在后队发起进攻以求会合的努力被轻易挫败。
如果有可靠的联络方式,被隔开的两部官军统一行动,结果会不同。但现在的情况是,部队拼死打退南面的攻击后,东面高地上jing心组织的火力构成了严重的威胁。随着天光放亮,敌人的she击越发准确,给猬集于洼地的官军造成了严重的伤亡。苦于东面高地上火力的威胁,卢永祥不得不组织部队掉头去攻山,以求摆脱高地的威胁,结果第一次攻山行动被毫不费力地打垮。
卢永祥的火气被激起来了。他不顾手下两个营官要求先打通与后队联系的要求,强令部队再次夺山。他认为,不夺取制高点,部队任何的行动都无法顺利进行。所以集中兵力攻山,激烈的战斗遂在山坡上展开,进攻一度时间接近成功,当肉搏战在山顶附近展开,紧急增援上来的蒙山军一个连发起的反冲锋让卢永祥功亏一篑。无奈,卢永祥又组织兵力再次进攻,但由于在上一次的争夺战中被挫伤了士气,官军的进攻变得松松垮垮,只伤亡了七八个人就撤了下来,把卢永祥气得暴跳如雷。
这就是临时配属部队不得力的毛病了。军队私人化就是军阀,但私人化的军队在直属上司指挥下的战斗力却不容小觑。王士珍配属给卢永祥的三个步营都不是卢永祥亲手训练的部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武卫右军进入山东,卢永祥一直在德州供职,而沂州的部队被打垮,袁世凯只能从四处拼凑军队,大部分是冯国璋整编的先锋队,前身是绿营旧军,组织训练上比起小站新军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装备都差不多,看上去挺唬人,实际根本不在一个水平面上。
训练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关键是指挥不得力,像刚才对东山坡的进攻,如果是自己亲手训练的部队,绝不会如此窝囊。说穿了,营官们的用心就是保存实力,刚才对东山坡进攻付出了过大的伤亡,还没能成功,导致卢永祥接下来的命令被严重质疑。
“大人,还是先跟田营官他们会合吧。就这么胡打,很快就打光了。”吴营官在离开元庄前听说了司徒参谋的建议,部队沦落至此,全怪这位卢大人刚愎自用,不纳良言。
卢永祥一震,他并非不知道与后队会合的重要xing,刚才转移了注意力,是因为山坡上贼军的步枪火力jing准而凶狠,压的部队抬不起头来。这才不得不夺取制高点以摆脱困境,但吴营官这么一提醒,卢永祥意识到后队的危险,“你说的是!立即集合你的营,朝北打。与老田他们会合。”
晚了。蒙山军骑炮排带着两门37mm快炮终于从费县城下赶来了,被拖上东山的两门火炮一开火,本来已士气低迷的官军立即炸了窝。他们没有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景象,一发发炮弹在防御圈中炸响,弹片如雨,血肉横飞,部队开始失控,大批的士兵朝着相对安静的西面逃去,军官喝止不住,突围变成了溃逃!
“完了﹍﹍”用不着用望远镜,站在一块山石上的司徒均用肉眼也可以看清局面。西面一定有敌军的伏兵,这种局面下,只需一个连拦截,官军最后的一点斗志就会彻底瓦解。
“你们在西面一定埋伏了人马吧?”司徒均跳下山石,对举着望远镜观察的鲁山问。
鲁山看了这位年轻的参谋官一眼,“我们有一个骑兵连,骑兵是不能上山作战的。”
司徒均竟然笑了,“这块地形,你们反复勘察了吧?”
鲁山没有理会司徒均,他下令转入进攻!
战斗急转直下,接下来的就是抓俘虏了。当百十匹战马出现在溃逃的官军眼前,一切都结束了。
没人理会司徒均,他却一直跟在鲁山身后,直到见到了龙谦。
“司令,据俘虏指认,他们的指挥官叫卢永祥,已经战死了。”一名骑兵利索地跳下马,向一个身材高大,比鲁山低不了多少的汉子报告,司徒均的眼光死死地盯住了那个人。
“唔,卢永祥﹍﹍”大汉的眼神有些迷离,目光扫过司徒均,却没有停留,“留下二营打扫战场,由明远负责。带俘虏返回元庄。其余部队立即整队,休息一刻钟,返回费县,抓王士珍去!”
司徒均一震。又一场大败!此战过后,整个鲁南,包括曹州、兖州都危险了!
这伙自称蒙山军的部队迅速行动起来,俘虏们被押至一边,清点人数,更多的士兵迅速整队,以连为单位站成了一个个方队,报数声整齐响亮。
“报告,九连整队完毕。”
“十一连整队完毕。”
“鲁山带骑兵连先走,四营出发,三营跟进!”龙谦下令道。
“你们一共投入了三个营?”司徒均问鲁山。
“咦,你怎么还在这儿?快带他去俘虏队。”鲁山这才注意到,这个参谋官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他是谁?”龙谦终于注意到了司徒均。
“王士珍的参谋官。刚被我俘虏的。”
“对,我军投入了三个营,另加一个骑兵连和不完整的jing卫连。比起你们,兵力并不占优势。司徒参谋,对刚才的战斗,你有什么看法?”龙谦含笑道。
“佩服,非常佩服。完美的伏击,从地形的选择到战斗的次序和节奏,无可指责。完全可以进军事学院的教科书。”
“你是武备学堂毕业的?”
“不,我是柏林军事学院毕业的。”
“喔,是吗?没想到袁世凯还能招揽到德国最高军事学府的人才。”龙谦的兴趣来了。
“如果按照我的打法,你们不会获胜的。”
“是吗?那倒要请教。不过现在来不及了。司徒先生,愿不愿意跟我再走一趟费县?”
司徒均点点头。
“给他一匹马。跟着我吧。”龙谦微笑道,“司徒参谋,你觉得王士珍现在会做什么?”
“他的上策是乘你们主力离开突围。”
“会吗?去和冯国璋会合?”
“我不知道﹍﹍”
“哈哈,咱们就见证下北洋三杰之首的应变能力吧。”
没等龙谦率蒙山军主力重返费县,半路上已经接到了快马通报,说费县之敌已弃城突围,目标向南,朝沂州方向而去。按照预先的计划,一营展开了强行追击,鲁副司令率骑兵连也追下去了。费县已是一座空城。
“哈哈,认输了啊?我有些高估他了。”龙谦回身对宁时俊说,“时俊,你带三营返回吧,回元庄。jing卫连也交给你带走,冯国璋有可能杀过来,固守元庄,不做主动出击。等这边的战况传到他耳中,他会回兵兖州的。假如他退兵,你们不用追击,由他去吧。”
“我可不可以派一个连摸过去?”
“你看着办吧。”龙谦望望司徒均,“我们只为了打破官军的进剿,并不以彻底歼灭为目的。现在,战役目的基本实现了。最好鲁山和周毅将王士珍给我抓回来。那样就完美了。”
蒙山军再次分兵,龙谦带封国柱的四营继续挺进费县,宁时俊带了三营和jing卫连折返元庄。
司徒均望着费县的城墙,心里感慨万千,四天前,自己离开费县前往元庄,尽管对战局有所疑虑,但万万没想到,只过了四天,局面竟突变如斯!他浑然忘却自己已经是人家的俘虏,很大程度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此次战局了。
费县街道上空无一人,百姓都躲进了家中。其实蒙山军已经是第二次进入该县城了。龙谦骑马走在空寂的街道上,见到了留守费县的周毅。简单商议后,连续发出命令:出安民告示,命藏匿于民房的官军投降。官府照常办公,维持秩序;清点是否有百姓伤亡,应给予及时的救治;严肃军纪,军法所牵头,组织监察队上街巡查,没有命令,不准任何官兵进入民宅,也不准抓捕县衙办事人员,包括县令。
“贵军准备长期占领费县吗?”司徒均问道。
“那要看袁世凯怎么办了。我希望这是我与他的最后一仗。”龙谦淡淡地说。
当晚,部队全部宿营于县衙、监狱、城隍庙等处,无一人借宿民房。第二天一早,骑兵通信员传回龙谦关心的战况,一营及骑兵连追上了撤出费县狂逃沂州的王士珍所部,官军大部被歼,少部逃散,缴获甚多,特别是金银财货。
王士珍被俘获。李纯却再次逃脱。那位曾经因擅离职守差点被李纯处决的费县赵县令,这次再次当了俘虏。
第十三节新局面一
陈淑随着后勤科大队转移至元庄,打前站的是jing卫连蒋副连长带着的一个骑兵班,也就在卢永祥部队全军前脚撤出元庄,后脚蒙山军后勤大队,包括大几十号伤兵便进驻了这个大村子。
jing卫力量是如此的薄弱,除掉蒋存先带着的一个骑兵班,就是运输连有二三十支破枪了,jing卫连还有一个排是跟随后勤科行动的,但他们的任务是押送二百余俘虏,根本不能承担保卫后勤科的任务。
陈淑在新设了医护所门口遇见了叔父,叔父特意拉过她到一边,让她机灵些,这仗太凶险了,如果官军摸上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陈淑问叔父,“大队都让龙谦带到哪儿去了?搞得我们像是没娘的孩子一般,提心吊胆的。”
“带着这么多累赘,还怎么打仗?”陈超叹气道,“今ri方知龙谦料敌如神,情报竟如此的jing准,说元庄的官军撤了,他们就真撤的一干二净。另外,瞧瞧这些妇孺,一经编队,令行禁止,真是干大事的人啊。”
宋晋国大声喊陈庄主,陈超拍拍侄女的脑袋就走了。
陈淑知道,婶娘和弟妹现在都在元庄,但好几百号人,乱糟糟的不好找,另外,她有任务,不能乱跑。
一驻扎下来,医护所就是最忙的单位,一直忙到下午腾出空吃迟到的午饭。饭后不久,张红草兴奋地跑来,“咱们打赢了!打赢了!一下子消灭了他们上千人!王营长已经带着俘虏回来了。”
这个消息立即让疲倦不堪的医护所欢声雷动。包括那些伤情不重的伤号,都兴奋得大喊大叫。
陈淑跟着孙娟跑出去,见二营的部队已经进了村子。就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陈淑和一帮女兵跑过去,拉住先头连的士兵便询问起来。
这下子安全了。有蒙山军主力进驻元庄,后勤科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王明远的部队回来不久,宁时俊带着三营也回来了。
宁时俊与王明远、冯仑、宋晋国、陈超、萧观鱼等人简单合计了一下,派出一个连,沿着来路西进探路,东线的敌情已经解除,现在担心的就是西线的敌人增援上来。如果出现那种情况,二营和三营必须依托元庄进行抵抗。派出一个连,更主要的是将jing戒线前伸。
西线官军现在干什么?
冯国璋所部在与曹锟会合后,休整一ri,掩埋了尸体,包括蒙山军阵亡者的尸体,都集中埋在一个大坑里。这些事当然用不着指挥官们干,冯国璋和气se极差的曹锟,赶紧研究当前的局势。
冯国璋判断蒙山军已东去,十有仈jiu是奔元庄去了。应迅速整队,尾随其后,已奏全功。
但曹锟不同意。曹锟认为,此去元庄,行程百余里,山路崎岖,敌人处处可以设伏,必须小心在意。另外,焉知敌人不是折返郑家庄呢?不要以为只有大路可走,这伙贼寇可不一般,他们行军力强,战斗力更不容小觑。最好是原地休整,获得确切的情报后再说。
折返郑家庄还有三分道理,但呆在匡头集不动就是怯战了。就曹锟部队而言,匡头集一战损失严重,但主力尚存,留在匡头集甚至谋划撤退至兖州是绝对不能考虑的,那样无法向袁世凯交代,更是置王士珍的东线部队于不顾了。
冯国璋劝慰曹锟,胜败乃兵家常事,你顶住敌人的猛攻,击毙上百匪军,不能算败仗。曹锟却有些心灰意懒,如果一年前的毛阳镇一战是场大意的败仗,这一次确实硬碰硬的较量,击退蒙山军是事实,但更接近真相的是他们自行撤退了。而自己却损失了全部大炮和大部的炮兵,步兵也损失惨重。那天晚上惨烈无比的战斗场面一直萦绕在曹锟心头,挥之不去。对于跟这股悍匪作战,曹锟心里真的怯了。
冯国璋是西线指挥官,是他的老上司。冯的命令是必须听的。俩人争执半晌,最终议定先折返郑家庄,那里有现成的工事可资利用,至少立于不败之地。于是曹锟只得跟着冯国璋再次东进,一路上再三告诫冯国璋小心在意,唯恐中了伏击。曹锟的神态让冯国璋十分好笑,好笑过后是伤感。自认为小站走出的兵是天下jing兵,将是当世翘楚,怎么就被一伙响马搞成了这样?
一路顺利再次回到郑家庄,没遇任何匪情。俩人找来村民询问,确认自冯部仓促离开,郑家庄连蒙山军的毛也没见着一根。再次研判局势,均断定贼军自匡头集败退后直接往东去了,八成是直奔元庄,进而折返蒙山了。
冯国璋之意,是立即尾随直向元庄,与卢永祥部合击贼军。曹锟却再次劝阻,算算时间吧,匡头集之战已经过了三天多,元庄真的发生战事,此刻早就结束了。最令人担心的是贼军根本就没有去元庄,而是在这一带随便找个地方猫起来了!这一带山势纵横,沟壑相连,完全是他们的天下!而且,这帮愚民们都向着贼军,还是先取得与王大人的联系再说吧。
冯国璋想想也对,立即派出快马去费县,向王士珍通报情况,听候这位战场最高指挥官的指示。派出去的人尚未回来,已有两个卢永祥部逃出山道伏击圈的溃兵跑来报信。
也难为这两个兄弟了,竟然一路西逃摸到了郑家庄。对于溃兵的消息,冯国璋半信半疑,曹锟则信了。
“大人,贼军佯攻费县,设伏于半道,卢子嘉危矣。”曹锟心惊肉跳,总觉得敌人已经回师郑家庄了,“我们要立即想办法,想办法。”
逃回来的俩个都是下层士兵,只能说出伏击战大致的情况,不能讲出最后的结果。冯国璋判断这两个人说的是真的,援救卢永祥肯定来不及了,这两个人逃到这里用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战斗怕是已经结束了。或者卢子嘉杀出包围圈,或者全军覆没了。随即意识到了费县的问题,立即下令集合队伍,曹锟苦苦相劝,认为自郑家庄到费县,最近的大路就是秋村一路了,这条路简直就是官军的死路!别忘了李秀山已经在这条路上栽了两次大跟头了!万一贼军解决掉卢子嘉,再次设伏于半道,我们难道要做李秀山第二?
冯国璋大怒,第一次对曹锟翻了脸,责骂曹锟全无同僚之谊,坐视友军遭难而不顾。曹锟也急了,说我难道不是为了袁大人的这点本钱?如果咱们手里这几个营再出岔子,整个山东都要变天了!
俩人在屋里争吵未休,冯国璋派出的送信人回来了,带回来费县丢失,王士珍下落不明的确切消息。这下子彻底打懵了冯国璋。
冯国璋当然也想过进兵费县,寻找与蒙山军决战。但迅即打消了念头。东线的四个营全军覆灭!这个结果太可怕了!他不再责备曹锟怯战了——敌人异常强大,这是一股不可侮的力量,现在要研究的是如何不至于让鲁西南像鲁南一样糜烂才是。
召集营官们商议一宿,决定退兵。他命曹锟所部退回邹县,自己回滕县,只要滕县和邹县不失,兖州和曹州就安全了。第二天,进占郑家庄的官军兵分两路撤出了这个在地图上研究了多次的匪巢,在村民们的注视下匆匆离开。百姓们从官军的神态已经确认他们失败了,不然不会如此急迫地离开。瞧着官军狼狈的姿态,心向蒙山军的百姓不禁窃喜。
因部队折返郑家庄而喜上眉梢的郑笃独自向隅。他的位子太低,根本无法左右冯、曹的决定。很多预想好要办的事情尚未开始呢,他就只好随着队伍离开了郑家庄。父亲已是泉下亡魂,哥哥也成了庶人,振兴郑家家业的重担全部落在了郑笃肩上。他本来准备在郑家庄大干一场呢,本来准备和那些分去了郑家祖产的泥腿子们好好算算账呢。他在曹锟部队有一些朋友,他们都支持他的决定。但回到郑家庄,也只是来得及落实了下二位姨娘和小妹一年来的境遇,其他事都没有做,就不得不跟着部队离开了庄子。三姨娘本就是个sao货,背叛父亲也不足为奇,小妹怎么能嫁给匪首呢?为什么不以死抗争呢?怒火中烧的郑笃几乎要亲自点火烧掉自己的祖宅了,最终还是下不了手。他坚信官军一定能剿灭这伙给他带来巨大耻辱的土匪,坚信他最终一定会重新成为郑家大宅的主人。
袁世凯亲自拟定方略,jing心组织的三路围攻就这样降下了帷幕。被山东官方称之为费县之战的战役带给了山东全省极大的震动,鲁南、鲁西南一片风声鹤唳。沂、曹、兖三州全部处于蒙山军兵锋威胁之下。撤回曹州的冯国璋给袁世凯的奏报中极大地夸大了蒙山军的威胁,认为仅靠他现有的兵力,根本守不住兖州。兖州一下,曹州也不安全了。
请求袁世凯速派援军!
沂州的情况更加危险。正规军几乎全部损失了,李纯带回来的不足二百人,加上巡防营等旧军部队,沂州的防卫兵力不足千人,军器的损失更为严重,别说是蒙山军了,就是抱犊崮的响马怕是也对付不了了。
请求袁世凯速派援军!
官军大败的消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山东,王士珍被俘是其中最大的噱头。民间和官场都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心态注视着蒙山军的动向,这支崛起于鲁南的响马武装下一步准备打哪里?
甚至连曲阜,也处于惶惶不可终ri的状态下,告急的文书雪片般地飞到了济南。
小站新军是朝廷新式武力的榜样,现在竟落得如此下场,简直成了天大的笑柄!败于西洋人有情可原,败于东洋人也可以理解(七年前已经在朝鲜和东北实践过了)。但败于一伙响马,简直就是绝大的讽刺。
袁世凯接到冯国璋和李纯几乎同时抵达的文书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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