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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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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一行便进了甘陵城,找到一家卖衣服的店铺,买了一套士子的衣服换上,而后直奔三贤庄而去。
三贤庄村子不大,环境清幽,刘泽来到田丰庄前,下得马来,向门人递上拜贴,道:“在下平原太守刘泽,特来拜见元皓先生,烦请通传。”
门人一听是平原太守来到,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功夫,门人一路小跑地出来了,恭敬地道:“我家主人在中堂恭候,刘太守请。”
刘泽点点头,吩咐随行的亲卫在门口等候,在潘凤的陪同之下进得门去。
田丰家很是简陋,正中是四间堂屋,两侧各有三间偏房,皆是茅草盖顶,土坯泥墙。进得堂屋,田丰拱手见礼道:“不知刘太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刘泽看那田丰年约四旬模样,身材伟岸,相貌堂堂,略有几分清瘦,礼数中规中矩,客套之中却带有几分疏远。刘泽知道这些名士大多眼高过顶,象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郡守州吏,未必能入了人家的眼。
“在下冒然登门拜访,有唐突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刘太守客气了,田某蜗居陋室,今日贵客盈门,实是田某的荣幸。”田丰客气地说道,命下人奉上茶来,双方分宾主落坐。
刘泽打量着屋内,田丰口称陋室,果然也不算是谦词,含笑道:“山不在高,有仙之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先生居处,堪比西蜀子云亭。”
第267章 幕后主使
闻刘泽将他与前汉名士杨雄相提并论,田丰淡漠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刘太守谬赞了,丰有何德,敢比杨子云?”
刘泽不过是现抄现卖,抄了刘禹锡的名文来夸赞田丰,果然是人就喜欢高帽,会谈的气氛倒也融洽了不少。寒喧了几句之后,刘泽话锋一转,谈论起了天下大势。
果然这个话题是名士们的强项,田丰神采飞扬,侃侃而谈,从黄巾之祸到董卓乱政,评点江山,纵论天下。刘泽惊异地发现,田丰的见地竟有多处与他不谋而合,他甚至断言董卓将不得善终,而后董卓时代,更将是群雄并起,诸侯争霸。而且田丰还提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张,不禁令刘泽暗竖姆指。曹操正是凭着这一伟大的国策独占鳌头傲视群雄,历史上田丰曾抢在曹操之前向袁绍提出了迎天子令诸侯的计策,但袁绍并没有采纳,反而被曹操抢了先手。
刘泽委婉地表示想请田丰出仕,但田丰却含笑说,他已经应允了袁绍,出任冀州别驾从事。刘泽暗叹一声,看来还是来迟了一步,让袁绍先得手了。不过从田丰口中,对袁绍是极尽赞誉,纵然是刘泽先至,也未必能请得动人家。
袁绍四世三公,名著海内,身任盟主,领袖群雄,现在更得冀州之地,兵多将广,实力雄厚,没有多接触过的人都会把袁绍视为雄才大略的一代霸主。相比于袁绍,刘泽则逊色的多,出身没落宗室,贩夫走卒,虽有破黄巾之名,但现在也不过是一小小的太守,领一郡之地,与权势赫赫的袁绍那可真比不了。
现在的名士,大多蛰伏于野。还没有投靠各方势力,但这些名士却都已待价而沽,最起码袁绍开出的价码冀州别驾从事,刘泽就给不了。名士投效。本身就是一种双向选择,倘若名士本人已确定了投靠的对象,别人再想争取也是试比登天。
诓到贾诩的过程对于刘泽来说的确是神来之笔,但却也是不可复制的,既然田丰铁了心地要追随袁绍,刘泽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心中暗暗叹息,田丰最终的命运将会是被袁绍赐死狱中,一代名士,却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而且无可挽回。如何不令人扼腕而叹。
最后,刘泽拱手告退,带着些许遗憾回到了平原。虽然行前刘泽便有预感,但真正失败之后,却也让他不禁黯然垂叹。
潘凤调动了锦鹰卫的力量。对盘距着河北一带的杀手组织血手堂进行了清洗。虽然血手堂处在地下秘密状态,但锦鹰卫的力量几乎是无孔不入的,三日之内便直捣了血手堂的巢穴,彻底推毁了血手堂的组织,同时也在血手堂的总部内拿到了他们想要拿的资料。
“刘平?想不到雇用刺客行刺的居然是他?”刘泽看了一眼报告,微微有些诧异。原本以为这些刺客很可能是袁氏兄弟或刘岱孔伷派来的,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平原国的前任都尉刘平唆使的。刘平与刘泽仇怨极深。买凶行刺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刘泽倒是很好奇,按理说依刘平的为人和性格,居然能忍到现在才动手,那才是匪意所思。
“属下已经查明,此次刘平是花了五百万钱的代价。才买通了血手堂行刺,所有接洽事宜都是刘府的管家刘旺办理的。”
“五百万?刘平这次倒是不惜血本啊,可惜他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属下在清剿血手堂之后,第一时间已将刘府管家刘旺秘密抓捕。经过拷问,刘旺已是供认不讳,此番行刺,刘平的确是主谋,另外平原的另外几大士家钱家、孙家、白家皆有参予,都出了数额不等的钱款。如何处置请主公示下。”
刘泽沉吟了一下,平原的士家豪族自从他进入平原县担任县令以来就一直和他是针锋相对,因为核查田亩的事矛盾已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但由于刘泽手中掌握着平原的兵马,他们才一直隐忍着不敢公开作对。但这些士族一直都是些隐患,也许可以籍此机会将他们一举铲除掉。
“刘平此时可还在城里?”
“刘平做贼心虚,听闻主公平安回城之后,第一时间便逃到了城西的刘家邬堡,另外那几家的家主也都在邬堡避难。”
“刘家邬堡的的防备如何?”
“刘平是平原的第一大豪族,财雄势厚,手下有家兵上千,邬堡乃用砖石砌成,既高且厚,我军若是要强攻的话,虽不难攻克,但伤亡代价肯定不小。”
刘泽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道:“将子前叫来,我有事商议。”
刘平此刻有些惶惶不安,想不到威名赫赫的杀手组织血手堂居然会行刺失败,他虽然心疼那五百万钱打了水漂,但更担心的是此事必然会招来刘泽的疯狂报复。虽然血手堂信誉不错,就算失败了也未必会供出主谋,但刘平不敢冒险,听到刘泽平安回城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举家出城,到了他刘家在城西的邬堡之中。另外白敬和钱乡绅孙乡绅得到消息也先后赶到刘家邬堡商量对策。
白敬因为隐匿田亩偷逃税赋的罪名被抓了起来,本来要判流放辽东的,当年就是因为林海搬了袁家的后门,才算了免了他的流放之刑,不过白家的家产大部被刘泽给抄没了,剩下的钱四处打点也花费不少,白家算是真正的败落了。白敬对刘泽是恨之入骨,所以这次刘平准备雇佣刺客对付刘泽,他第一个站出来竭力支持,还变卖了家中仅存的田产,凑了一百多万钱交给了刘平。
管家刘旺的失踪更让刘平惴惴不安,此次雇佣刺客,可都是刘旺一手经办的,他要是落在了刘泽的手中,那事情可就完全地败露了。
说实话,刘平此次的刺杀行动早已是谋划了许久,在平原郡内,刘泽的手下戒备森严,刘平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好不容易探听到刘泽离开平原城,只带着十几名随从前往清河国,刘平暗暗高兴,称天助我也,立刻与血手堂取得联系,要他们立即行动,半路设伏,行刺刘泽。血手堂也明白刘泽可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所以他们也是狮子大开口,索要了五百万钱的佣金,派出了堂中最精锐的高手在清河设伏。
可万万没想到,刘泽不仅安然无恙,行刺的血手堂刺客,大半都被杀了,可是让刘平懊丧不已。
钱乡绅一脸的哭丧样,哀号着道:“我都说了,这刘泽不好惹,这下可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刘泽手中有兵有权,咱们能斗得过他吗?”钱乡绅一向谨小慎微,本来他这次是不愿意出资合谋的,但架不住白敬的煽风点风,也就拿出了几十万钱入了股。
刘平一脸的铁青,没有开口。白敬到是上前劝道:“老钱呐,别心疼那几个钱了,刘泽与我们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有他在,我们谁也别想翻身!这事已逼到这个份上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他是死不了的,连血手堂的刺客也奈何不了他,我们又拿什么去对付他?我也不是心疼那几十万钱,刘泽若是报复的话,我们可就都完蛋了。”
“报复?”刘平哼了两声,道:“诸位就放心吧,我这邬堡固若金汤,当年黄巾军几万人来攻,攻了十天十夜,都没打下来。他刘泽想要拿下我刘家邬堡,也是白日作梦!”
白敬讨好地道:“这邬堡的城墙比州城的还要厚,刘泽就算再有本事,他也是攻不下邬堡的。”
刘平倒有些自得地道:“诸位请放心,邬堡之内贮藏的粮食足够我们三年之用,完全可以安枕无忧。”
钱乡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虽然他依然放心不下,但现在已经是势成骑虎,想下也下不来了。
就在这时,下人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老爷,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官兵,将邬堡包围了。”
钱乡绅本来是端着茶碗的,一听这个消息,手不禁一哆嗦,茶碗便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他脸色煞白,惊恐地道:“来了……来了……”
刘平倒是镇定了下来,冷哼一声,阴沉着脸道:“慌什么慌!走,出去看看!”
几个人便来到邬堡的敌楼之上,张目望去,堡外官兵甲胄鲜明队列齐整,高挑着平原太守的旗号,为首一将,正是别部司马管亥,骑着高头大马,厉喝道:“罪民刘平,谋刺郡守,以下犯上,还不速速打开堡门,出城受缚!”
刘平瞧见管亥也不过带着上千的兵马,心情大定,嘿嘿笑道:“原来是管司马,嘿嘿,有本事你就自己进来拿人吧。”
管亥冷笑道:“刘平,你自恃这段破城墙壁就能挡得住本将吗?”
刘平哈哈大笑道:“你有种就放马过来吧!弓箭手,准备!”
第268章 投石神威
刘平在邬堡的防备上可以说是不惜血本,除了城墙加高加厚之外,堡内还准备了大量的弓箭、滚木、擂石等等,就算邬堡守不住,刘平也要拼一个玉石俱焚。
管亥却没有攻城的打算,嘴角挂上一个轻蔑的冷笑,把手一挥,队伍之中有兵卒抬着十几个由碗口粗细的木头搭成的奇怪的架子摆放到了军阵的最前列,一字排开,每个架子旁边守着七八个士兵,正在往架子上搬石头。
白敬诧异地道:“这是什么玩意?”
刘平也很纳闷,攻城的话,最起码应当准备冲车云梯啥的,可管亥的队伍之中,根本就没有这些玩意,而是推出了十几架木头搭成的架子,刘平想不通管亥要干什么。
不过,短短的一瞬间他就明白,只听得城下那些士兵拉动大绳,齐声高喊:“放!”瓦罐一般大小的石块竟然在半空中飞了起来,呼啸着向敌楼这边砸了过来。
刘平惊得是目瞪口呆,还是他身边的管事拉了他一把,才算是避开了石块,那石块砸中了敌楼的柱子,“喀嚓’一声,粗硕的立柱竟然被石块生生地砸断了,敌楼尘土飞扬,一角摇摇欲坠。
更多的石块呼啸而来,有的砸在了人堆里,惨叫连连,被砸了中的人个个脑浆迸裂,一命呜呼。有的砸中了城墙,轰隆隆一声声地巨响,砖屑四溅,站在城墙上的人都有摇摇晃晃的感觉,似乎在经历一场地震。
管亥也是第一次使用。看到威力非凡,不禁咧着嘴大笑,大叹主公睿智。
刘泽考虑到邬堡城墙厚实,真要是强攻的话,伤亡代价必定惨重,他灵机一动,想到了投石车,便查阅了古代投石车的资料。投石车最早的应用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三国时官渡之战,刘晔经过改进。发明出了威力更大的投石车。从此投石车在城池攻防战中被广泛地应用。
投石车大致分为两种,一种为牵引式,需要大量人力进行牵拉杠杆,将石弹抛射出去。另一种为配重式。通过迅速释放配重箱来完成石块地抛射。后者的发射距离石弹重量和打击精度都要比前者高出不少,但后者的制作工艺比前者要复杂的多。打击一个小小的邬堡也用不着性能更好的配重式投石车,所以刘泽便选取用了牵拉式投石车。画了一份设计草图。
管亥是木匠出身,看了看刘泽的图纸不过是几根粗一点的木头组装而成的,而且也不需要什么复杂的工艺,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由于时间紧迫,管亥连夜召集木匠开工,忙乎了一夜,终于赶在天明前制成了十几辆的投石车,简单地进行了试射,便拉到了刘家邬堡前面。第一轮齐射,十几块瓦罐大小的石块被抛向半空,砸向了邬堡,威力之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管亥大喜,下令投石车不间断地进行攻击。
刘平被打懵了,天才知道刘泽的军队从那儿搞来这玩意,竟然能将几十斤重的石块抛射到半空中,厚实的城墙都无法承受这种雷霆之击,更何况是血肉之躯,只要被石弹击中,非死即残。刘平白敬等人也不敢再呆在城墙上了,谁知道那块不长眼的石块会不会落在他们的头顶。
刘家的家兵人心惶惶,看着满面天乱飞的石块,惊惶失措,哪里还有心思去守城。
投石车整整地攻击了一夜,半数的投石车都已经损坏了,剩余的几架投石车依然不停地发射着石弹。在黎明的时候,残破不堪的城墙终于轰然倒塌。
管亥大喜,下令投石车停止攻击,亲率步兵冲了上去。
刘家的兵早已丧失了斗志,官兵呐喊着冲了上来的的时候,大多人果断地缴械投降了。管亥下令不得擅杀俘虏,而对于那些企图负隅顽抗的,则是一律格杀勿论。
战斗很快地就结束了,在地下密室之中,官兵俘虏了刘平白敬等一干人等。刘平面如死灰,一言不发。钱乡绅等人则是双股战战,连步子也迈不开了。
刘泽到达刘家邬堡的时候,管亥正押解着一长队的俘虏从邬堡里面出来。刘泽远远地看到了,微微一笑,对潘凤道:“投车石的威力不错嘛,管亥这么顺利地就拿下了邬堡,投石车功不可没。”
潘凤道:“还是主公英明,制出了投石车,我军如有神助,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这座要塞,真是奇迹。”
“刘平自以为凭着一座弹丸小城就可以螳臂当车,真是可笑之至。去,将刘平白敬等一干主犯带过来,我要亲自审理。”刘泽在一株大树坐定,吩咐潘凤把犯人带过来。
不多时,管亥亲自押着刘平等人来到刘泽跟前,管亥冲着刘泽哈哈大笑:“主公,你设计的投石机太妙了,刘平的王八壳子还没坚持一天就被打破了,哈哈哈。”
刘泽微微一笑,管亥将邬堡比做王八壳子,倒是再贴切不过了。他扫了一眼神色灰败的刘平,冷笑一声道:“刘平,你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我竟以如此方式见面吧?”
刘平故作镇定,道:“刘太守,你这是何意?本人一向奉公守法遵章守纪,并无半件作奸犯科之事,刘太守何故派人攻打敝庄,殴伤家丁,难不成刘太守执掌平原郡以来就可以只手遮天,挟私报复吗?”
刘泽心底之中暗暗冷笑两声,这个刘平,倒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刘平,好歹你也是做过一任都尉的人,却摆出一付无赖的嘴脸,你当真认为死无对证本官就奈何不了你了吗?”刘泽一脸鄙夷地嘲弄道。
刘平气得脸煞白如纸,遥想当年自己身居平原国都尉,在平原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平原国可以横着走。当年的刘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可惜这风水轮流转,人家现在可是平原太守,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自己却被一撸到底打回原形,真是世事难料。
他依然不甘心地道:“刘泽,你仗势欺人,今天我就是死在你手中也是不服,你纵然杀得了我,你能堵得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吗?”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带上来!”刘泽轻蔑地挥了一手。亲卫很快地一个人带到了当场。
刘平一看,心顿时便凉了半截,带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管家刘旺。这怕鬼就有鬼,刘旺这几天玩失踪,刘平不怕他卷款私逃,就怕他落在刘泽的手中,果不其然刘旺落在了刘泽的手中,刘平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泯灭了。
“刘平,认识这个人吧?”
刘旺目光中闪着恐惧,用颤抖的声音道:“老爷,奴婢对不住你呀,实在是挨不过呀……”
其实锦鹰卫的那十八般酷刑根本就没有用过,只不过抽了几鞭子,刘旺就扛不住,竹筒倒豆子般地一五一十地将事件的原委说了个详细。
刘泽将刘旺的供状扔到了刘平的面前,道:“刘平,这可是你家管家刘旺的供词,还有从血杀堂总堂之中起获的五百万钱佣金,人证物证俱在,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抵赖?”
刘平面如死灰,想不到连大名鼎鼎地血手堂也被刘泽端了老窝,这刘泽的能量究竟有多大?刘平此刻才发现刘泽真得是深不可测,得罪他的下场真得是死路一条。但世界上有卖各种药的,唯独没有的就是后悔药,刘平既然走了这条不归路,现在就算想回头也难了。
他挺直了腰杆,既然要死,他也不想死的窝窝囊囊。“不错,买通血手堂刺客行刺的事是我干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此事乃我一人所为,罪不及妻儿,希望刘太守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
刘泽微微一笑,看来这刘平也不是孬种。“诛连九族不是本官的办案风格,你的妻儿老小,本官绝不为难,不过你买凶行刺,图谋不轨,本官却恕你不得。来人,将刘平推出斩首,家产全部籍没入官,刘家其余人等,一律废为庶民!”
立即有两名兵士上前将刘平押了出去,刘平面色惨白如纸,一言未发,紧紧地抿着嘴唇,将最后一丝怨毒的目光投向了刘泽,但他很快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刘泽嘴角上挂着一个矜持的笑容,但在白敬等人的眼中,那就是恶魔的微笑。
白敬看到刘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地叩首道:“太守老爷饶命,这谋刺之事全是刘平一人的主意,可与我们无关啊,太守老爷饶命!”
刘泽冷笑道:“前者偷逃田赋,本官只对你轻加责罚,却不料你怙恶不悛,恶性难改,看来本官上次罚得你还是太轻了,居然还有闲钱百万去买本官的人头,今番必是饶你不得,来人,推出斩首!”(未完待续。。)
第269章 禁械法令
白敬绝望地嚎叫道:“太守老爷,这全是刘平他挟迫我的,我真得没有想参予,太守老爷饶命,饶命呀!”
两名体健身壮的士兵毫和不理会白敬的痛哭嚎叫,拖着象一堆烂泥似的白敬出去了。
不多时,两颗血淋淋的人头被端了上来,血腥味在空中弥漫着,钱乡绅等十多人早就双股战战发抖,胆小的甚至都吓尿了,裤裆**地往下滴水。
“将这两颗首级悬挂在邬堡门口示众三日,将他们的罪行张榜公布,以敬效尤。”
两颗人头被端了下去,但那恐怖的气氛在当场却是久久不散。
刘泽将目光再次扫向钱乡绅等十余人,除了刘平和白敬,平原的十家最大的士族可都在这里了,如何处置他们刘泽在心中掂量着。这些人全部都参与了刘平买凶行刺案,证据确凿,就算是将他们全部就地正法也在律法的范围之内,但刘泽没有准备这么做,即使与士家豪族走上了对抗的道路,但采用血淋淋屠杀的方式去消灭士族并不是刘泽唯一选择。
钱乡绅等人全部跪伏在了地上,拼命地嗑头:“太守饶命!太守饶命!”
刘泽沉声道:“买凶杀人,图谋不轨,你等可知罪吗?”
“知罪知罪,我等知罪,请太守开恩。”钱乡绅等人嗑头如捣蒜,忙不迭地应下了,事到如今还想着抵赖的话,只能是自取灭亡。
“起来吧。本官知道你们个个都有参于,不过主谋却是刘平,首恶必惩,胁从不问,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们的性命——”
钱乡绅等人如汪洋大海中捞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惊喜不已,叩首谢恩。
“谢刘太守不杀之恩!”
刘泽面沉如水,冷哼一声道:“这死罪虽免,活罪却是难饶,如不加责罚。本官的威仪何在?”
钱乡绅等人面面相觑。对望了几眼,还是钱乡绅站出来说话:“我等愿意献出全部家资以赎罪恶。”
刘泽冷笑道:“你们的那几个破钱本官还没有看在眼里。”笑话,拿钱就可以赎罪的话,那和昏庸的汉灵帝又有什么两样。
钱乡绅等人愕然了。既然不杀他们。又不索要钱财。刘太守这是意欲何图?
刘泽沉声道:“你们每家都豢养着不少的家兵,多则上千,少则数百。聚众持械,横行乡里,今日刘平就敢凭借着邬堡之坚,公然拒捕,对抗官府。有鉴于此,本官今日颁布《禁械令》,任何非官府授权的组织和个人,一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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