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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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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牧陶谦对于强势崛起的曹操很是忌惮,卧榻之侧出现一只猛虎任谁也不敢轻松大意,陶谦便寻思着想和曹操结好,正无来由,闻曹嵩过境,乃厚礼以待,大排筵宴。两日后曹嵩欲行,陶谦亲自出城相送,并派都尉张辏Я毂灏倩に统鼍场
陶谦是打心眼里想交好曹操,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所用非人,酿成惨祸,偷鸡不成蚀把米。张辏г揪褪腔平碓艨艹錾恚魄畈坏靡圆攀艿恼邪玻痹舴隋幸9吡耍谔涨窒禄斓貌⒉凰骋猓吹讲茚约医鹨溉沓翟囟妨浚忝壬澳睿氩肯轮钊艘缓霞疲庑┤舜蠖嘁彩腔平沓錾恚匀皇且慌募春希绷瞬茚匀遥倭瞬莆铮仙铰洳萑チ恕
泰山太守应劭死战得脱,寻思曹嵩一家被害,可是自己的失职呀,真要是回兖州去见曹操,曹操定然会一怒之下把自己杀了,左思右想,决计不能回兖州了,可天下之天,该去那儿呢?徐州肯定是不行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曹操很快就要兵犯徐州了。方今天下,唯一有能力对抗曹操的,就是冀州的袁绍,想想自己和袁绍还算有点交情,应劭便连夜投奔袁绍去了。
曹操得到曹嵩被害的消息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了,曹操当即便哭绝于地。
众人慌忙七手八脚地捶胸捣背,好半天曹操悠悠转醒,痛哭半响,咬牙切齿道:“陶谦纵兵杀害我父,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必起大军,屠尽徐州,将陶谦老儿剖肝挖心,方可祭典我父在天之灵!”
夏侯惇曹仁诸将皆是须发俱张,紧握拳头,高声喝道:“誓杀陶谦!为曹太公报仇雪恨!”群情激昂,义愤填膺。
曹操拭去眼泪,立即下令置办白衣白甲,皆竖白旗,全军缟素,为曹太公挂孝。令夏候惇为先锋,于禁、典韦为副先锋,率兵五万攻打徐州。自己亲统大军十五万随后征进,只命荀彧、程昱领三万兵留守。
曹操下令,所到郡县不论男女老幼,一律屠光杀净,鸡犬不留,完全执行三光焦土政策。
曹军不折不扣地执行着曹操的命令,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接连地攻陷了十余座城池,将城中老幼屠戮一空,前锋直逼彭城而来。曹军主力青州兵,原来就是青徐一带的黄巾军,初平年间被陶谦打败,北窜到兖州为曹操所招安,此番南下,算是名符其实的“还乡团”,就算没有曹操的命令,也照旧难改烧杀掳掠的恶习,何况有曹操的纵容,更是恶贯满盈,所到之处一片焦土。
消息传到郯城,陶谦连惊带惧,呕血恸哭道:“我获罪于天,让徐州百姓蒙此大难,我之罪矣。”急召众僚属商议应对之策。
徐州别驾从事糜竺忧心冲冲地道:“曹军兵多将广,来势汹汹,我徐州兵少势微,不宜与之交锋,且闭关紧守城池才是。”
曹兵凶残暴虐,徐州的文官闻之几乎都丧了胆,那里还有胆量与曹兵正对面的交锋,是以糜竺一言既出,附者甚众。
徐州校尉曹豹挺身而出,道:“曹兵既至,那有束手待毙之理,某自有退敌之策!”
曹豹乃是徐州的军事主官,也是陶谦帐下最得力的大将,陶谦闻之,略略心安,乃发徐州之兵西驻彭城,誓与曹军决一死战。
陶谦本非徐州土著,乃丹阳人氏,丹阳山险,民风彪悍,好武习战,陶谦幼时的性格便很有丹阳人果劲之风,狂放不羁,中平年间曾拜扬武校尉,在张温麾下征讨北宫伯玉,陶谦对张温的人品和能力极度蔑视,在百官宴上公然羞辱张温,彰显了他性格中狂放的一面。后来主政徐州,平定青徐黄乱,在天下纷攘社稷离乱饥民遍野的情形下,徐州却是百姓殷盛,谷米封赡,流民多归之,可见陶谦的军政能力的确是不俗。
但英雄总有迟暮的时候,陶谦老了,他已经六十三岁了,已经过了花甲之年,对于突然飞来的横祸和枭悍的曹操,陶谦深感无能为力。
虽然有丹阳子弟兵的助战,陶谦的军队还是在彭城之役中惨败而归,曹仁阵斩吕由,杀红了眼的曹兵如霜雪覆地,扑天盖地,势不可挡。陶谦败回郯城,吐血数升,一病不起。
曹操催动大军,将郯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采用蚁附战术,蜂拥而上,曹操亲自督战,发誓要将郯城寸草不留。
曹军攻势虽然很急,但徐州军民众众志成城,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全城老幼,无分男女,皆上城助战,没有刀枪,锄棒也可以做武器,没有弓箭,砖石也可以做武器,曹军的残暴行径激起了民愤,在城破即是死的阴影之下,徐州城每个军民都拼出了性命,力保关城不失。
曹操攻之不克,转掠虑、雎陵、夏丘等县,包括彭城、傅阳在内的五县被屠戮一空,鸡犬亦尽,整个泗水之内浮尸淤塞河道,河水亦被染成了红色。
陶谦缠绵于病榻之上,闻曹军之暴行,涕泗横流,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曹操暴虐,残害我徐州之民,盖因我一人之罪也。且扶我起来,我当自缚其身,赴曹营任其剐剖,以我一人之死而换徐州百姓安宁。”
僚属之中有人慷然而道:“某有一计,可破曹兵!”
第311章 罄竹难书
众人闻言大惊,视之,乃典农校尉陈登。陈登不急不徐地道:“曹操此番挟恨而来,欲尽我徐州百姓而后快,诚若陶使君引颈自戮,曹贼恐也难罢休。以在下之见,陶使君万万不可轻身涉险,徐州百姓感公恩德,必以一死以报使君,就算曹兵再凶悍,徐州城也暂时无恙。想退曹兵,也并非难事,平原刘泽,乃当世之英雄,扶危济困,除暴安良,某愿亲赴平原,恳求其出兵救援,徐州便有救矣。”
陶谦略喜,道:“我亦素闻润德公之名,破黄巾讨董卓,战功赫赫,名著海内,只是我与之并无交情,恐怕不肯出兵相助。”
“使君请放心,登素闻润德公宽恕仁厚,视民如子,曹操暴虐,逆天行事,当为世间正道君子所不齿,登愿以三寸不烂之舌往说之,不搬来救兵,登绝不回还!”陈登信誓旦旦地道。
“不可!不可!”别驾糜竺站了出来,摆手道:“刘泽新败于袁绍,仓皇逃窜于高唐,惶惶如丧家之犬,自顾不瑕,安有余力来救援徐州?以糜某之见,不如向北海太守孔融和青州刺史田楷求援,徐州或许可保。”
陈登摇头道:“子仲兄言之差议,北海孔融,为人迂腐,只擅清淡,北海黄贼泛滥尚不可自保,焉有能力来救徐州。田楷虽为名将,但却是公孙瓒之下属,方今公孙瓒与袁绍激战于幽州,田楷如何敢轻易调兵南下。平原刘泽虽然新败于袁绍,然以三万之师两破袁绍二十万大军,诚为经天纬地之壮举,若得润德公之助,徐州必安矣!”
糜竺还想再说,陶谦摆了摆手道:“你二人就不必再争了,我这便修书两封,子仲你且赴北海向孔文举求援。元龙你就去平原向刘润德搬兵,不论何处兵至,亦能解我徐州之危。”
陈登和糜竺这才没了言语,躬身告退。
出了州牧府。陈登先回了一趟家,准备一下出门事宜。就在他收拾行囊之时,他父亲陈珪从外面进来了,诧异地问道:“我儿这是欲往何处?”陈珪以前担任过沛相,现在辞官养老。
陈登忙揖礼道:“徐州危在旦夕,孩儿请命前往平原请求救兵。”
陈珪摒退左右,道:“你如何想到会向平原刘泽求救兵?”
陈登整容道:“方今天下诸侯之中曹操暴虐不仁,袁术贪而狼戾,袁绍无谋少决,公孙瓒志大才疏。唯刘泽一人仁德兼备勇略超凡,堪为当世之英雄,徐州若得以他援手,必不可毁于曹操之手。”
陈珪拈须大笑,道:“刘泽新败。世人都以为其将一蹶不振,唯我儿慧眼识英,为父甚感欣慰。”说罢,陈珪取过一幅卷轴,交到了陈登的手中。“我儿此去,将这幅图做为进献之礼送给润德公。”
陈登大为疑惑,父亲好端端地为何要给刘泽送礼。而且还是一幅图,不禁问道:“这是何图?”
陈珪笑而不语,示意陈登把图打开,陈登打开一看,不禁是惊得目瞪口呆。画上面,居然竟是徐州五郡六十二县全图。在当时献图就意为着献土,陈登不禁惊出一身的冷汗。
“父亲,这是何意?”
陈珪重重地一叹道:“陶公不智,结怨曹操,徐州从此兵祸无息。纵然搬得来救兵,救得了一时,已岂能救得了一世。曹操与徐州之仇不共戴天,今年退兵,来岁必再征伐,徐州将永远宁日。我视陶公已近暮年,遭此劫难,其命必不久矣,其二子皆不堪大任,继嗣徐州的话徐州必为齑粉,覆巢之下安有安卵,苦的只能是徐州万千黎庶。”
“那父亲之意,此番北上救援,有引刘泽入主徐州之意?”
“不错,我儿眼光一点不错,刘泽堪为当世英雄,他若真能入主徐州的话,徐州必可转危为安,此为徐州百姓之大幸也。”陈珪抚须颔首道。
陈登忧虑地道:“父亲,此番我奉陶公之命请求援兵,若献图于刘泽,岂不有卖主求荣之嫌?”士人有士人的原则和立场,居其土而献其地,是小人作为,陈登担心此举将为世人所诟病,必定是声名狼籍。
“与徐州百万生灵而言,我父子的荣辱得失微不足道,就算将来承担千古骂名我亦在所不惜。”陈珪坦然地道。
陈登悚然而拜,道:“父亲为大义而舍小名,孩儿拜受。孩儿谨遵父亲教诲,这便前往平原请求救兵。”陈登匆匆地收拾停当,率一队随从快马北上,向高唐而去。
一路风餐露宿,马不停蹄,陈登挂念徐州军情,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消得七八日光景,便已行至高唐城门。陈登向门卫递上拜帖,很快地便有人将陈登客客气气地迎入了大堂。
陈登虽然没见过刘泽,但见堂中一人危襟正坐,气宇轩昂,想必就是刘泽无疑,乃拜道:“徐州典农校尉陈登参见润德公。”
刘泽微微一笑,回礼道:“素闻元龙先生之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来人,赐坐,奉茶。”
自有下人奉上茶来,陈登谢过,落座。堂上别无他人,只有贾诩和徐庶在,二人皆与陈登见礼。
陈登的来意刘泽自然是心知肚明,且不说刘泽对曹操兵犯徐州的这段历史早已知晓,单单各地的锦鹰卫分署就不是吃干饭的,早已将兖徐二州的情报飞鸽报来,唯一让刘泽稍稍有点意外的是没想到陈登会直接找自己。
一番寒喧之后,刘泽道:“不知元龙先生来访所为何事?”
陈登具言张辏辈茚灾拢蟮溃骸叭蟮鹿骷懿倨鸲虼缶感熘荩荼樱泻ι椋沓堑任逑亟晕缆疽豢眨绱吮┬校乐衲咽椤T谙路钐帐咕袄辞肴蟮鹿霰嘀┡埃刃熘萃蛎裼谒稹!
说着,陈登将陶谦的书信呈上。
刘泽拆而视之,果然是陶谦所书,请求刘泽出兵相助,言辞恳切,语带悲鸣。刘泽合上书信,沉吟道:“陶使君之请在下本不敢推辞,只是我军新败,兵马折损过多,粮草不济,恐难轻动。”
陈登急忙道:“润德公请放心,徐州虽然被曹操袭破五县,但郯城未失州治尚存,粮饷之事润德公就不必发愁,在下来时陶使君已明确表示,大军所需粮饷均由敝州供给,定保无虞。”
刘泽微微笑道:“粮草之事倒是不是重点,只是刘某与曹孟德有同窗之谊,交情非浅,若擅动刀兵,岂不失了故人之谊?这样吧,我且修书一封给孟德,给你们双方解和如何?”
陈登摇头苦笑道:“曹操视陶使君为杀父元凶,决不肯和。在下也是敬重润德公英雄之民,尝闻润德公在平原仁德宽厚,爱民如子,才斗胆相求,万望润德公念在徐州百姓孤苦无依,惨遭寸磔的份上,垂怜一二,敝州上下,必有厚报。”
刘泽淡然地道:“君子扶危济困当为本分,岂能索求回报。不过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
陈登看了一眼贾、徐二人,稍有一些不自然地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泽微微一笑道:“文和元直均是在下的心腹之人,元龙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陈登乃道:“润德公乃盖世英雄,平黄巾讨董卓,立下过不世之功,却困居高唐小县,如龙困浅潭,虎落平阳,如何才能施展鲲鹏之志。登视润德公容貌奇伟,志存高远,今徐州纷攘离乱,陶使君内不能治外不能敌,徐州必陷于曹操之手,沦为一片焦土。润德公此时若能挥兵南下,救徐州百姓于水火,徐州百姓必感恩戴德,奉润德公为徐州之主。徐州地跨五郡八十二县,人口百万,民殷国富,润德公若据此地,北通青兖,西临汝淮,南靠江东,霸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说着,陈登将卷轴献上。
刘泽不禁微微一怔,历史上有陶谦三让徐州之说,不闻陈登献土之事,今天这一出真是出人意料呀,看着陈登呈上来的卷轴,刘泽脑子里突发奇想,难不成陈登也想搞个图穷匕见?不过很快刘泽心中暗笑,自己真是想多了,荆珂刺秦是有着亡国之恨,自己与陈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怎么可能会谋刺呢?
不过刘泽很奇怪,按理陈登不是张松那样的小人,吃里爬外,将巴山蜀水拱手让给刘备,历史上对陈登的评价是很高的,湖海之士,豪气不除,文武胆志,名重天下,有扶世济民之志,把他和卖主求荣的小人联系在一起似乎有点不靠谱。但刘泽转念一想,陈登父子在吕布执掌徐州之时不就曾把吕布耍得团团转吗?固然有吕布人品太差为陈氏父子所轻视的缘故,但陈氏父子在汉末风云变幻的徐州能长久地站稳脚跟与他们明哲保身的处世观念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第312章 决意南下
汉末的徐州可谓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主,在短短的几年间连着换了几茬主人,陶谦——刘备——吕布——曹操——刘备——曹操,在这走马灯似的轮换之中,掌握着徐州兵马大权的曹豹死了,号称徐州第一富商的糜家倒了,唯一能稳坐钓鱼台的,只有陈家父子,无论徐州政局如何风云变幻,陈家巍然不动。除了第一次的政权更迭是和平交接之外,剩余的几次都是在腥风血雨之中,无数的世家豪族在血腥的动荡之中覆灭了,只有陈家一次次地受到重用,这中间的学问真得就很耐人寻味了。
刘泽推断,此时的陈登并没有受到陶谦的重用,典农校尉,一个主管农田水利的官员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徐州的军政要员,他完全是被陶谦排除在权力核心之外的,所以陈登才会有投效明主的想法。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汉末乱世初临,诸侯相互兼并,大局还未定,许多名士还处在择主期,为了家族的利益和自身的前途,陈登的选择或许没什么错。
刘泽手扶着卷轴,并没打开的意思,不就是徐州的区划图吗,刘泽的仓库里,有着比它精细十倍的地图。但这个卷轴所代表的,不单纯是一份地图,而是一份政治野心,打开它,就意味着刘泽接受了陈登的建议,有鲸吞徐州之意。
取徐州的确是刘泽的战略构想,放弃平原之后,刘泽下一个目标就是徐州,与其徐州最终落入曹操的手中,为何不自取之?这与人的虚伪与否无关,一个卓越的政治家。必须能够审时度势,关键的时候绝不手软,政治永远都是血淋淋的,宋襄公的仁义最终只能是贻笑大方。
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聪明的政客都是极其会伪装自己。所有刘泽并没有急于点头。
刘泽没有表态,反倒让陈登有些急了。“润德公。非是某卖主求荣,徐州危如累卵,陶使君年迈老朽,曹兵来势汹汹。若无能力挽狂澜之人,徐州膏腴之地将沦为无人之区。登若为个人故,无论投何人,谋个一官半职均非难事,实是登不忍见徐州百姓蒙难,求润德公看在徐州百姓的生死存亡是万万不要推辞。”
刘泽看了贾诩和徐庶一眼,两人都用眼神表示了一下。刘泽微笑地道:“元龙先生舟车劳顿,权且到馆驿安歇一宿,此事我们明日再议如何?”
陈登想想也是,这么大的事肯定得容人家考虑一下才是。便起身告退了。
他一走,贾诩抚掌大笑道:“主公啊,这可是天赐良机,有陈元龙暗中相助,徐州唾手可得。高唐非久居之地,徐州地广民多,实是主公开疆拓土的立足之本。”
徐庶有些担忧地道:“只是我们如果打着救援的旗号,一入徐州便吞并陶谦的基业,恐怕与名声有碍,为天下人所耻笑。”
贾诩微笑道:“这个自然不能莽撞行事,主公南下,必定打的是救援徐州的旗号,如果陶谦够聪明的话,他应该是将徐州拱手相让才是。”
刘泽很好奇,贾诩居然能算得这么准,真是奇才呀,而事实的发展无疑不出他的意料。
“文和缘何如此断言?”
贾诩眯着小眼,悠然地道:“现在徐州的实力和曹操抗衡的话无疑是以卵击石,这一点陶谦应该很清楚,援兵虽可解一时之急,但徐州和曹操结下了杀父深仇,只要陶谦一日不离徐州牧的位子,曹操就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各路援兵没有好处,绝不可能长住徐州,而单凭徐州之力,陶谦根本就无法对抗曹操,如果陶谦还想保住他自己的性命和陶家的香火,退隐无疑是他最明智的选择。至于选择让位于何人,陶谦肯定会思量再三的,这个人必须有能力对抗曹操而且仁德的品格,陶谦可不希望过河拆桥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综上所述,我认为,陶谦的第一人选必定是主公无疑。”
刘泽淡然地道:“徐州可不只是陶谦一个人的,就算他想让也未必有人不会反对,不过这趟浑水还是值得我们趟一趟的,正如文和说的,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放过。”
徐庶点点头,道:“高唐狭隘之地,已完全不能施展主公的抱负,徐州无疑是主公争霸天下的最佳跳板,我们当全力取之。不过袁谭大军在西,隔河而峙,我军南下之际,他若乘机来攻的话,高唐危矣。”
袁绍拿下平原之后便转战幽州了,与公孙瓒打得正如火荼,平原这边只留下了袁谭率五万大军镇守,袁绍还加封他儿子青州刺史的头衔。先前隔岸观火的公孙瓒此时火燎屁股,才懊悔不迭,派出使者到刘泽这边示好,刘泽暗自冷笑,虚言迎奉。
“袁绍与公孙瓒激战幽州,根本就无瑕南顾,袁谭手下虽然五万大军,但估计袁绍给他的命令是死守平原,绝不可能渡黄河扩大战场,现在以袁绍的兵力,尚无两线作战的能力,何况高唐黄河防线袁谭就想突破也无可能。只要我们在徐州站稳脚跟,高唐可以弃掉了。传我军令,陈到于毒率五千人马驻守高唐,其余诸军随我南下救援徐州。”
刘泽军令既下,贾诩和徐庶立刻下去安排。刘泽转身回到了内堂,蔡琰正抱着微儿,哄他入睡。
“琰儿,徐州被曹操围攻,徐州牧陶谦派人求援,我已决意南下救援徐州。”
蔡琰脸色有些变化,道:“如此一来,夫君岂不要与孟德师兄兵戎相见了?你们二人关系一向很好,若因外人之故弄到兄弟阋墙岂不得不偿失?”
刘泽苦笑一声,说实话,无论是平定黄巾还是诸侯讨董,自己一直跟曹操保持着铁哥们的关系,但历史却无可阻遏地将他们推向了对立面。徐州将会成为他们第一次交锋的战场,既然要争雄天下,化友为敌将是无可避免的,无论刘泽愿不愿意接受,这都将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孟德兄在徐州把事情闹大了,屠杀掉了手无寸铁的十几万徐州百姓,如果我不去阻止的话,他会杀掉更多的人。天下以民为本,孟德兄为泄私愤,涂炭生灵,的确是不该。”
蔡琰闻听之下脸色全白,急急地道:“孟德兄此时兵强马壮,夫君能打得赢他吗?”
刘泽握住她凉凉的手,道:“放心吧,到达徐州之后,我会先礼后兵,劝说孟德兄退兵的,徐州城垣强大,守备完善,孟德兄就算想攻破亦是不易。你和孩子且在家中安住,待徐州那边平定之后我们再相会吧。”
蔡琰默默地点点头,行军打仗可不是她们女人可以参与的。
陈登一夜无眠,早上刚刚起来,便有中军传唤他去见刘泽,陈登赶忙洗漱完毕,连馆驿之中给他准备好的早餐都没有吃一口,立即前往刘泽处。
刚进门,刘泽便将尚未开过封的卷轴交到到了陈登的手中。陈登心中便是咯蹬一下,刘泽将地图退回来,难道他拒绝出兵吗?
“润德公,这……”
刘泽微微一笑道:“元龙先生请别误会,在下与僚属已议过此事了,一致决意发兵南下救援徐州,请元龙先生放心,无论如何在下也不能坐视徐州百姓遭此无妄之灾。”
陈登大喜,不过他还有些疑虑,紧握着卷轴,道:“在下昨日之言,润德公就没有考虑过吗?”
刘泽哈哈大笑道:“扶危济困,救难赈乱,当是君子义不容辞之责,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之举,刘某断不肯为之,今番进兵救徐州,只为大义而去,刘某绝无半点私心。请元龙先生转告陶使君,刘某决不求一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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