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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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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雍一听刘泽又让他去下聘礼,直呼头疼,便想推辞,刘泽不许,指名道姓必须要他去,谁让他比较有经验。简雍苦哈哈地应了,同时表示这下聘礼求婚他可以去,万一要是退婚什么,打死他也不会再去了。
刘泽笑骂道:“好你个宪和,还记着甄家的那点糗事!放心吧,这回不再让你跑二回了。”
简雍备齐了聘礼,直赴徐州而去。
卢植告诉刘泽,东点军校辗转迁移,目前只招了两期学员,一直未能招到新学员,若这两期学员毕业之后,军校将面临断层的危机。
刘泽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东点军校可是他辛苦创立出来的,决不能倒,何况将来还得倚仗它向军队输送优秀的中下层指挥人才。他和卢植反复商量了一下,从军队中选拨一批优秀的士卒进入军校学习,另外准备在百姓之中招募一些。刘泽已经计划从当地百姓之中招募一批士兵,补充一下各营的缺员,卢植可在这些新兵之中择优录用。
张飞闲得发慌,自告奋勇地去署理招兵事务,刘泽也就同意了,同时派管亥去协助张飞。
“大哥也真是,这点小事还怕俺干不了,把你子前也派过来。”张飞嘟囔着,很不满意。
“那里,主公是怕三爷你累着了,特派末将来给当助手。”其实刘泽心里明白,张飞打仗是把好手,但招兵练兵他就是外行,何况张飞干啥都是三分钟的热度,所以刘泽把有练兵经验的管亥派过来协助他处理招兵事务。
第329章 不让须眉
这年头招兵并不难,流民遍地都是,衣食无着,虽然当兵打仗有风险,但最起码能吃饱饭,总比饿死要强。所以招兵告示贴出来以后,应募者甚多,排起了一条长龙。
管亥看着这么多的应募者,心想招兵事务估计完得很快,可没想到一个上午才招了不到十来个,原因就是张飞挑得贼细,身材短小的不要,面黄饥瘦的不要,脸蛋白净的不要,只挑那些五大三粗,黑脸膛,身强体壮的。管亥不禁哭笑不得,这年头饥荒年月,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能没有饿死就不错了,到那儿找那么多的壮丁,别看张飞挑的那几个身高体胖的,那根本就算不上体格健壮,完全是饿得浮肿了,脸上的肉都是虚的。
可张飞却是振振有词:“俺大哥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俺,俺当然要严格把关了。你——下去,下一个!”张飞不耐烦地将面前的一个豆芽菜撵走。
排在后面的是一个身材不高年纪不大的少年,面容清秀,白白净净,虽然穿了一件粗布的衣裳,却也难掩眉宇间勃勃的英气。
“下一个!”张飞只瞥了一眼,喝道。
清俊少年站着没动,盯着张飞道:“为什么?”
张飞瞪着环眼珠子,嘿嘿一笑道:“俺老张在这儿招兵,当然是俺老张说了算,瞧瞧你的小身板,瞧瞧你的白脸蛋,搽点粉就能当女人了,就你这模样也能扛枪上阵?儿郎们,你们说说这小子够不够料?”
旁边的几个亲兵都在奉承张飞。
“三爷说得对,就他的这身板穿上盔甲就得累趴到地上,更甭说打仗了!”
“说话声音不男不女的,胳膊细的根麻杆似的,那里是当兵的料!”
张飞双臂叉在胸前,戏谑地斜瞟着那少年,任由众亲兵嘲笑于他。
清俊少年满脸涨地通红。愤怒地道:“我不服!你们欺负人!”
张飞紧攥了醋钵儿大小的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了,嘿嘿一笑道:“在这儿,就是这个说了算!小子。打仗不是儿戏,快回家吧,你娘喊你吃饭呢!”
“好!我向你挑战,打赢了你,我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了?”清俊少年怒目而视,气呼呼地道。
张飞一听居然有人敢向他挑战,不禁爆笑起来,旁边的亲兵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这小子肯定是得了失心疯了,敢挑战三爷,笑死我了。哈哈哈……”
“就是啊,凭他的小身板,估计连三爷的一拳也吃不下。”
“笑话,三爷就是吹口气,也能把他吹到一丈之外!”
一个好心的士卒过去劝道:“小兄弟。想必你还不知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张飞张三将军,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保命要紧,你还是快逃吧。”
清俊少年冷哼一声,道:“张飞将军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能逞点匹夫之勇罢了!”
“大胆!竟敢辱及三将军,你有几个脑袋?”亲兵喝斥道。
张飞示意亲兵退下。上上下下地将那清俊少年打量一番,不怒反笑道:“不错,敢跟你张爷如此说话,证明你够胆!不过凭俺老张的名头,跟一个黄口小儿动手,岂不为世人耻笑!王猛。你代俺去会会这小子。”
王猛此时在张飞帐下为将,听得张飞吩咐,自然是信步而出,来到清俊少年面前拱手道:“在下王猛,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虽然王猛的个头比他大了一头。清俊少年却一脸无惧之色,傲然地道:“我叫夏……夏清!”
一看有热闹好看,众兵士立即围上了,围成了一个圆圈,大声地叫着好,嘈杂喧嚣。
“夏兄弟,请!”王猛抱拳为礼,大喝一声,一记“黑虎掏心”,右拳似如疾风就砸了过去。王猛在凤凰谷之中,可是地之队的精英,拳脚功夫了得,在凤凰谷之时便是队率,此时在张飞军担任军侯。
夏清虽然看起了年纪轻轻,文文弱弱,但脚步却是十分的灵活,王猛一拳刚猛有力地打过来,被他一个轻轻地一个滑步,便闪了过去。
众人齐声叫好,王猛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好歹自己也是久经战阵了,若连个文弱少年都擒不下来的话,这脸可就丢大了。他面色铁青,低沉地一喝,双拳如疾风暴雨,猛攻了过去。夏清却是不慌不忙,应付自如。他的拳脚力道虽然比王猛差了很多,但他身手极为矫健,步履灵活,别看王猛拳风生猛,可打了半天,却是连夏清的一个衣角也未曾碰到,反倒是连着吃了夏清的几记拳脚。虽然王猛皮糙肉厚挨得住打,可是全然处于下风,让他脸上真挂不住了,心中一急,这手上就有些乱了章法。
张飞和许多的士卒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比武场上,连刘泽和徐荣过来了都没有注意。刘泽和徐荣也站在了高处观起战来,边上的小兵一看主公到来,赶忙施礼,刘泽微微点头,示意他不要声张。
比武场上两人的较量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王猛用力过猛,有些气喘吁吁,脚步也迟缓了不少。夏清虽然看起来比他轻松一些,但也是汗水涔涔,他思量着若是如此打法再打下去最多也个平手,突地心生一计,故意卖了个破绽。
王猛一看,以为他是强弩之末,不禁暗喜,大步向前,正欲将他擒下,那知竟然是变生肘腋,夏清突地伸脚勾住了他的脚腕,王猛来势很急,被他一拌,差点就失去平衡。没等他踉跄地站起来,夏清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使出擒拿手,一只手擒住了他的手腕,一只手捺住了他的肩头,但听“咯嚓”一声,已经将王猛的一条胳膊卸了下来。
胜负立判,夏清获胜!全兵士齐声叫好,夏清的这一擒拿手使得太漂亮了。
“王将军,多有得罪。”夏清拱手含笑道。
王猛羞愧难当,捂着脱了臼肩膀,狼狈地下去了。
张飞咧嘴大笑着,上前一拍夏清的肩头,道:“不错!不错!是俺老张看走眼了,你这个兵俺老张收定了!”
夏清此刻正在调息,方才一场恶斗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体力,张飞的一掌多大的力道,拍在他的肩头,夏清猝及不防,打了一个咧咀,差点栽倒,张飞本能地伸出右手去扶他,无巧不巧的按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张飞只觉得触手极为柔软。
还没等张飞明白过来是咋回事,夏清已经闪了开去,满脸涨得通红,一跺脚,哼了一声道:“我还不一定想要当你的兵呢。”
“不想当兵你跑这儿干啥,想砸场子不成?”张飞纳闷地道。
刘泽和徐荣此时走了进来,刘泽微笑着道:“小兄弟,身手不错嘛。”
夏清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何人?”
旁边的兵士喝道:“大胆!这是我家主公,豫州刺史刘使君,还不快快行礼。”
夏清却没有行礼,略有吃惊地多看了刘泽几眼,道:“你就是破黄巾讨董卓的大英雄刘润德?”
刘泽含笑道:“不错,正是刘某,不过这英雄二字,却是愧不敢当。小兄弟既来投军,想必有报国之志,我军中正缺象小兄弟这般好身手的壮士,公耀此来不是为东点挑选学员吗,你看这位小兄弟合适吗?”
徐荣点头道:“这位兄弟身手不错,完全有资格进入东点。”
“什么东点?”夏清反问道。
徐荣少不得将东点军校解释一番,听到东点军校的学员可以领到双倍的粮饷,毕业后还可以任职军官,夏清不禁心动了,点头同意,随徐荣而去。
张飞走进刘泽,嘟囔道:“看不出这小子白净文弱,拳脚步功夫却是不错。”
刘泽微微一笑道:“三弟,你就没瞧出她是女扮男装的?”
“女的?”张飞吃了一惊,继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俺刚才无意间碰了她一下胸口,觉得软绵绵的,敢情她是女扮男装呀!既然大哥看破她的身份,为何还要收她进东点?”
“谁说女的就不能进东点了?她不都打赢了王猛,这么好的身手,将来就是当个女将军都不稀罕,锦鹰卫的飞燕不是一样巾帼不让须眉吗?”
张飞忍不住多瞧了远远离去的夏清几眼,道:“大哥说的也对。”
潘凤站在身后忍不住地道:“主公,依我之见,这个夏清来历不明,主公得小心提防才是。”
刘泽回头道:“子仪何出此言?”
潘凤一直负责的是情报间谍工作,所以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持谨慎怀疑态度。“回主公,属下认为,此女子虽然身着布衣,但言谈举止绝非贫家出身,而且有如此好的身手,她的来历绝不简单,属下怀疑此女子很可能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意在刺探我方军情。”
刘泽沉吟一下,道:“好吧,子仪,那你就派锦鹰卫调查一下此女的来历,同时派人暗中予以监视,但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另外,三弟,招兵的事你就别管了,让子前负责吧。”
第330章 羊脂凝玉
简雍很快地就从徐州返了回来,事情办得相当顺利,简雍亲自会见了陶谦,确定了刘泽迎娶甘小姐的时间,定在了下个月的初三。虽然是纳妾,但迎娶的是徐州牧陶谦的妻妹,身份地位不同,仪式自然马虎不得,刘泽遂令简雍操持此事,务必隆重而不失体面。
纳妾是不需要新郎官亲自女方迎娶的,但车驾和舆服的规格和档次绝对不低,迎亲之日,刘泽派委派简雍为使,由赵云率五百骑兵护送,盛装迎亲。而陶府派出的送亲队伍更是多达千人,浩浩荡荡,陪嫁的物品更是奇珍异定,奢靡之至,令人叹为观止。
但再浩大的排场,也是要遵循纳妾的礼仪,妾的地位不与妻相同,婚礼的流程和仪式完全不同,娶妻须从正门而入,要经过拜堂、沃盥、对席、同牢、合卺、结发、执手诸多繁琐的流程才算是完成了礼仪,但纳妾就没有那个必要了,不走正门,直接从侧门而入送到洞房了事。
婚宴倒是没有半点节省的意思,水陆毕陈,宾客如云,刘泽光是为了招待陶家送亲的队伍,就备下了数百桌的豪宴,尽情款待。
初更时分,筵尽人散,该是刘泽入洞房的时候了。
“夫君,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让新妇在洞房等得太久了,快去吧!”蔡琰把刘泽向外推去,都这个时候了,刘泽还赖在蔡琰房内不肯走。
坦白的讲,感情方面,刘泽一直是内向的很,虽然迫于政治的考量不得不纳甘萍为妾,但一想到即将要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共处一室同榻共寝,刘泽真的很头大。
“琰儿,其实,最对不住的人还是你,我曾经许下和你一世相守的诺言。想不到还没有两年我就食言了。”刘泽轻叹了一声,满含歉意地看着蔡琰。
蔡琰温婉的一笑,道:“夫君,琰儿并不是那种妒妇。容不得丈夫有别的女人,我明白你对我的情意,这就足够了,纵然不能夜夜相守,我亦无半点悔意。去吧,今夜洞房花烛,别让人家独守空房。”
刘泽点点头,道:“好吧,琰儿,我去了。你早点休息。”
蔡琰亲自将刘泽送出房,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心头,还是涌起一丝丝的幽怨。女人天生就有一颗嫉妒的的,纵然再豁达再洒脱。但亲手将丈夫送到别的女人怀中的一刻,蔡琰还是有一种锥心的痛,注定今夜是个无眠之夜。
“夫人,回房吧,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使女凝儿将一领皮裘披到了她的肩上,初冬的夜晚。寒气逼人。
蔡琰落寞地看了看刘泽消逝的方向,回廊的尽头,已没了他的身影,她轻轻地叹了一声,缓步向房内走去。
甘萍静静地坐在榻边,满头的珠翠。盛装婚服,白天的喧嚣已经消逝了,洞房之内,悄然无声,只有一对粗大的红烛燃烧时发出轻微的噼叭之声。甘萍的心如撞鹿一般。砰砰地跳个不停。房内四个使女垂手而立,没有发出一丝的声息。
刘泽推门而入,四个木雕一般的使女一齐地躬身施礼:“参见老爷。”刘泽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四个使女不用吩咐,识趣地退了下去,洞房之内,只剩下刘泽和甘萍二人。
刘泽的目光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好一张漂亮的瓜子脸,眉如翠羽,星眸含情,唇红齿白,鼻似瑶柱,最为难的是她的肌肤洁白细腻,赛雪欺霜,娇嫩的如水做的一般,弹指可破。
甘萍款款而拜,声音也是如银铃般悦耳动听:“贱妾参见老爷。”
在汉时,妻和妾对丈夫的称谓是不同的,妻可以称丈夫为夫君或某郎,但妾室只能称呼丈夫为主人,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叫老爷。甘萍如此称呼,也是合乎礼仪的。
但在刘泽听来,却是极为不受用,就算是妾室,那与自己的丈夫也是有夫妇之实的,所幸甘萍也只称他为老爷,若是真叫他主人,更得让刘泽恶寒不已,情不自禁地想起岛国的某些没节操的s、m片来。
“你叫甘萍,我以后就叫你萍儿吧,你也无须叫我老爷,你可同琰儿一样,叫我夫君或者叫我名字也行。”
“是的,老爷。”甘萍垂首恭敬的道。
刘泽笑了,拉起她的手,那双手白皙修长,柔若无骨。“萍儿,看得的你很紧张,说实话,我比你还紧张,第一次和陌生的女子这样孤处一室,我和你一样不习惯。不过既然是命运将我们安排在了一起,想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放心吧,我会诚心待你,一生一世。”
甘萍白皙的面庞上浮现起一丝的红晕,柔声道:“谢老……谢夫君,萍儿也愿意一生尽心侍奉于夫君。”
两人相对无言,甘萍不胜娇羞地低声道:“夫君,夜已深了,不如早些安寝吧,请容许贱妾为夫君宽衣。”
刘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洞房花烛夜,这也是必不可缺的一步。待到脱衣就寝的时候,刘泽这才惊异地发现,甘萍不但是脸蛋白,全身亦是洁白如羊脂凝玉,没有半点的瑕疵,触手之间,温润腻滑。
陶家的陪嫁物什之中,竟有一尊半人高的羊脂玉半身玉雕,那眉眼雕刻的与甘萍一般无二,微妙微肖,显然是陶家专门以甘萍的模样雕出来,选用的是上等的和田羊脂白玉,无诊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无可挑剔的。
刘泽左手把玩玉像,在手轻抚美人,两厢对比,甘萍的肌肤竟然半点不输玉像,不禁大为惊叹,天底之下如此绝妙的女子。
绮罗帐内,赤裎相见,第一次经历男女之事的甘萍羞不自抑,身子轻轻地发颤,微微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也在轻轻地颤动,她依偎在刘泽的怀中低声柔语地道:“夫君,请怜惜萍儿。”
刘泽心中也是一颤,好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他的心底,自然也生出爱怜之意,既然今生有缘同衾共枕,刘泽暗暗下定决心,要一生爱惜与她。
一夜缠绵缱绻,甘萍醒来之后已是红日当窗,却见枕边已是空无一人,甘萍心中一凛,暗自有些惆怅。此时刘泽推门而入,手中握着两把剑,正是龙渊太阿,显然他方才在院中已练了一趟剑回来。
“方才看你未醒,我起身后便先练了一趟剑。”多年来刘泽早已养成了晨练的习惯,风雨无阻。
甘萍甜甜地一笑,想起身穿衣,但初经人事的痛楚还是让她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刘泽放了宝剑,过去将她搀扶。
按照礼仪,今天是新入门的侧室姬妾向嫡室正妻行叩礼奉茶的时间,刘泽同甘萍穿戴停当,便前往后堂。
蔡琰早已候在了那儿了,旁边是使女凝儿在一旁侍立。出身于名门大家,这些礼数甘校萍自然是晓得的,不过作为丹阳望族甘家的嫡女徐州牧陶谦的小姨子,甘萍似乎从来没想到给人家当妾室做偏房的可能,这套向正室行礼奉茶的礼仪还是临出阁前现学的。
甘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低着头,端着茶碗,向蔡琰跪拜道:“贱妾甘氏向夫人奉茶。”
没等她跪下来,蔡琰已经起身托住了她,含笑道:“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以后也别叫我夫人,我痴长你几岁,今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吧,希望以后我们姐妹同心同德,共同辅佐夫君成就大业。”
甘萍抬起头,看到蔡琰和善的目光,心中已然是那样的感动,无论是夫君刘泽还是嫡妻蔡琰,他们的笑容都是那样的亲切,一直暖到她的心底。甘萍素来自恃自己的容貌,可她今日初见蔡琰,完全是一种惊艳的感觉,眼前的女人不光是有着绝世倾城的容颜,更难得是她那与生俱来的雍容高贵的气质,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气质,她不禁有些自惭形秽。
“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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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腊尽岁残的日子里,陶谦又一次地病倒了。这次的病势更为沉重,陶商已经请遍了徐州城里的名医,用药不计其数,可是陶谦的病非但没有好转的,而且越发的沉重了。陶商急得不行,以泪洗面,束手无策。
陶谦却很清楚,自己身染沉疴已非一日,恐怕已经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他平静地对陶商道:“天命所归,我儿不必为泣。速去请陈元龙来。”
陶谦病重之后,每日在府外请安的官吏络驿不绝,陶商刚出门,就撞到了前来请安的陈登,赶紧带他来见陶谦。
“元龙,你速去小沛请润德公来。”陶谦坐在病榻之上,形容枯槁,双目深陷,不住地咳嗽几声,吩咐陈登几句,已是虚弱地难以坐住,倚靠在了被枕之上。
“陶使君,您……”陈登眼圈微红,急切地道。
陶谦挥手手,道:“不必管我,速去!”
第331章 路遇刺客
陈登拜辞陶谦,出了州牧府,思量陶谦此番病重,恐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找刘泽来肯定是要商议徐州之事,所以他不敢有半分耽搁,立即带上十几名随从,轻骑快马,出了郯城西门,望小沛疾驰而去。
先前陶谦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他百年之后,便要将州牧的位子让给刘泽来做,如今病重弥留之际,传刘泽过来,肯定不会有别的事情。但陈登唯一担心的,就是刘泽的态度,如果他还要象前两次一样,固辞不受,徐州牧的位子如果让别人来坐的话,刘泽恐怕真得就再没有机会入主徐州了,所以这次陈登决意一定要劝说刘泽接受州牧的位置。他一路走,一路思考着措辞,想着如何劝说刘泽。
刚过了兰陵,途经一处密林,这条路陈登不知走过无数次,也没有丝毫地在意,径直而行。突然,从密林之中射出一支箭来,从侧前方向陈登疾射而至。
陈登是文人儒士,虽然汉代的文人多有习武练剑的风气,但他和真正厮杀在沙场的武将无论在武艺上和临机应变上还是有着极大的差别,虽然他也看到了疾射而来的箭,不禁大吃一惊,在马背上他却不知如何躲闪,一时间手足无措。
旁边的随从都是陈家的心腹家丁,关键时刻一名家丁奋不顾身地挡在了陈登的面前,一箭正中其前胸,惨叫一声,从疾驰的马背之上掉落下去。
还没等陈登他们反应过来,密林之中杀出几十骑。皆着黑衣,黑巾蒙面,亮出明晃晃的刀枪,拦住了陈登等人的去路。
陈登等人也只得勒住马,拨出了刀剑,随从之中为首的是陈家管事陈福,护卫在陈登身前,大声喝道:“大胆贼寇!我家主人乃是徐州典农校尉陈老爷,识相的快快让路,否则官兵来了定杀乃等个片甲不留!”他显然把这群蒙面人当做了普通劫道的贼寇了。
蒙面人之中为首的一人阴阴一笑道:“陈登是吧。我们等得就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进来!你自己记下吧,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陈登仗剑在手,暗自思量,这些蒙面的劫匪肯定不是普通的劫匪。一定是仇家派来的。但陈登为人谦和恭俭。在徐州城之中,并没什么非要置他与死地的仇人。陈登猛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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