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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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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太仓促了?”明天早上就要开张营业,对于刘谦而言,压力有点大。
刘泽沉声道:“徐州的粮市,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若是再纵容这些士家投机囤积,只怕民怨沸腾,一发不可收拾。”
陈登喜中带忧,喜的是刘泽终于决定要出手,来挽救徐州的粮市,忧得是如此一来,刘泽必然将与徐州豪族走向对立。
“主公,难道就没有折中的方案?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和四大世家正面冲突为好。”
徐庶半天没开口,此时道:“元龙兄,不是主公想招惹他们,而是他们太咄咄逼人了!现在徐州的局势已经很明了了,这些士家企图通过操纵粮价,籍此来要挟主公,卡住主公的咽喉,逼主公向他们摇尾乞怜,从而谋取更大利益。主公是何等样人,岂可受这帮宵小裹挟?没有办他们个囤积居奇扰乱投机之罪已经是手下容情了!”
刘泽神情凝重地道:“民以食为天,粮为民根本,这徐州的粮市,绝不能乱!既然他们想较量一下,那我就奉陪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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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记米铺是徐州城里最大的米铺,每天还没到开门的时候,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队。这两天米价连翻着跟头上涨,徐州城里的居民都有点吃不消了,但看这形势,米价恐怕是只涨不跌,许多人就算再抱怨也得出来买米,而且得赶紧趁早买,鬼才知道隔上一个时辰会不会再涨起来。
孙先生是城里一家私塾的教书匠,虽然收入不高,但也算是聊可度日。曹兵虽然来了,可也走了,陶州牧没了但也换了新州牧,这一切对于孙先生来说都很遥远,他的任务,就是每月拿钱回去养活他家里的妻儿四口人。以前每斛米一两千钱,以孙先生的收入,温饱是不成什么问题的,但连着这些天来,粮价暴涨,他真得有些吃不消了,五千钱一斛的米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不堪承受。但再贵也得买,家里的妻儿正等米下锅呢,孙先生攥紧了手中的一贯铜钱,眼巴巴地等着米铺开门。
几个伙计懒洋洋地卸下了店铺的门板,人们蜂拥着挤向了米铺高大的柜台。脸上长着一颗大黑痣的于掌柜坐到了柜头后面,打了哈欠,顺手将一块标有米价的木牌搁到了柜台,面无表情地道:“今日米价,一万钱一斛!”
“什么?”购米的人群立即沸腾了,“昨天还是五千钱一斛,今日居然涨到了一万钱,真是太黑了!”
“就是,这帮黑心的奸商,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只顾自己赚钱,太坑人了!”
群情激愤,人声鼎沸,呼喝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于掌柜不为所动,冷冷淡淡地道:“嫌贵,那你们别买呀!一万钱一斛还赚贵,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世道?兖州米价,五万钱一斛!颖川米价,十万钱一斛!关中米价,五十万钱一斛!听听,五十万钱呐!哼哼,这徐州的米价,可已经是天底下最便宜的了,买不买随便,告诉你们,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有人愤怒地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咱们不买他的,到别家去买。”
“就是,就是——”购米的人群开始向外涌去。
于掌柜嘴角挂着一个轻蔑的冷笑,坐在柜台后面巍然不动。
人们刚走出几步,有人便在高喊:“别去了,那边萧家的米铺,也是一万钱一斛。”旁边另一位也道:“吕家米铺也是一样,一万钱一斛,还说过一个时辰还要涨价。”
众人都惊呆了,这日子真的没法子过了,有人当街便是破口叫骂,有人捶胸顿足地号陶大哭,整个王记米铺门口,乱作了一团。
孙先生拼命地挤到了柜台前,哀求道:“掌柜的,行行好,便宜点吧,我家里的妻儿都在等米下锅呢。”
于掌柜斜着眼冷哼道:“便宜?实话告诉你吧,就这价,也还是今天的价,至于明天,可就不会是这个价了,要买赶紧买,不买滚蛋!”
第339章 福源米庄
孙先生的手在哆嗦,手中的那一贯钱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家里已经断粮了,再不买米回去妻儿就得挨饿了,可一万钱的米价实在是超出了孙先生的承受范围,就算今天买得回去米,可明天呢?后天呢?如此高的米价,他们一家几口人最终只能是活活饿死的命运。孙先生的脸色煞白,脸上的肌肉在扭曲着,终于他还是将那一串铜钱放在了柜台上,喉头蠕动着,嗓音干哑地道:“我买一斗米。”
于掌柜讥笑地瞥了他一眼,回头吩咐伙计道:“来,给他量一斗米。”
一小斗的米被搁在了柜台上,孙先生看着那浅浅还未齐斗的那黄澄澄的粟米,几乎要哭了出来。
此时,身后的人群中有人在高呼:“南街新开了一家米铺,只卖五千钱一斛,大家快去呀!”这一嗓子一喊,人群如潮水一般地退了出去,争先恐后地向南街跑去,生怕去得迟了南街的米卖光了。
就在于掌柜和米铺和伙计们愣神的功夫,孙先生一把将那还搁在柜台上的那串铜钱抓了回来,边向外跑边喊道:“我不要了!”
于掌柜气急败坏,可没等他发作,孙先生早就随着人群跑远了,转瞬之间,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竟然空无一人了。
“这个这么办?”一个伙计小心翼翼地指着那一斗米对于掌柜道。
于掌柜怒不可遏地道:“你傻呀?倒回去!”
“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一个威严而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于掌柜回头一看,脸上立即堆满了献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道:“老爷您来了,请上座。”
来人年约四旬,身材不高。圆脸白面无须,微胖,正是王家的家主前彭城功曹王俊。王俊打量了一下空无一人的门口,脸色有点阴沉。道:“为何今日店前无人?”
于掌柜弯腰曲膝地道:“听说南街新开了一家米铺。米价只有五千钱一斛,所以……”
王俊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目光变得阴冷而犀利。“是何人敢公然跟我们王家作对?”
“这个小的也是刚刚听说,确实不知。”于掌柜吓得冷汗涔涔。
“老夫倒要亲眼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也不打听打听,徐州城里是谁的天下!”王俊冷哼着一甩袍袖,带着一大帮的手下径直去往南街。
新开的那家米铺就座落在徐州南门内大街上,高悬着“福源米庄”的黑底金字招牌,店铺门口人流如织,络驿不绝。
王俊一个眼色之下,手下的那些家丁便如狼似虎地冲了过去。连推带搡,连踢带打,将围在门口的百姓给驱散了。有人识得他们就是徐州王家的家奴,这些家奴恶名在外。平民百姓可无人敢招惹,皆纷纷散去。
“你们怎么回事?想要买米可以排队,干嘛打人?”一个伙计过来质问道。
一名家奴伸手给了伙计一记耳光,喝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徐州王府的王老爷,就凭你也敢挡道?”
米铺的众伙计一看同伴挨了打,都争相涌了上来想讨个说法,这时身后有人喝道:“不得无礼,退下!”众伙计这才退了下去,那人来到王俊近前,躬身施礼道:“小可姓程,是这家小店的掌柜,适才下人无礼,请王老爷恕罪。不知王老爷大驾光临,有何见教?”
王俊旁边的一名家奴指着程掌柜的鼻子骂道:“你他娘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家老爷说话?你也不打听打听,徐州是谁的地盘,居然敢在这里做生意,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程掌柜不卑不亢地道:“天下的生意天下人都可以做得,何况敝人有官府核发的商节,奉公守法,照章纳税,如何做不得生意?”
家奴勃然大怒,正欲发作,王俊却瞪了他一眼,喝道:“退下。”那家奴立即如见了猫的老鼠一般,乖乖地了退了下去。
“这奴才太过无礼,老夫疏于管教,让程掌柜见笑了。”王俊微微拱手,皮笑肉不笑地道。
“好说好说。”程掌柜亦是回了一礼。
王俊哈哈大笑道:“同在生意场上,这冤家宜解不宜结,程掌柜说得对,这天下生意自然是天下人都可以来做嘛,程掌柜来徐州开店,敝人欢迎之至。”
“多谢王老爷。”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既然同为商贾,有钱大家赚,何乐而不为?程掌柜初来徐州,恐怕还对徐州米市的行情不太了解,这样吧,我们王记在徐州经营米铺多年,略有所长,贵号只随同敝号卖一个价钱,定可赚个盆满钵满。不知程掌柜意下如何?”王俊微圆的胖脸上浮现着一丝奸滑的笑容。
程掌柜淡淡地一笑道:“王老爷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不过商人逐利虽然是天经地义,但诚信亦是商者王道,这昧良心的钱在下可赚不来。”
王俊面色一沉,阴阴地道:“如此说来,程掌柜是不想与敝号合作了?”
程掌柜坦然地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两家各做各的生意,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王老爷也不必强人所难!”
王俊冷哼一声道:“既然程掌柜无意,敝人也不会勉强,不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敝人可就不敢保证了,哼哼——”说着王俊朝身边的管事使了个眼色。
王府管事心领神会,喝道:“他娘的,敬酒不吃你吃罚酒,小的们,给我砸!”一帮恶奴操起棍棒,张牙舞爪地就是往上扑。
就在此时,一队巡逻的官兵突然地出现了街头,见这边有动静,立即亮出刀枪围了上来,那帮恶奴还没来得及冲到店里就被截住了。为首的队率大声喝道:“奉关都尉令,有当街寻衅滋事、打架斗殴者,斩无赦!来人,给我拿下!”
王府管事立即满脸陪笑地跑上前去说道:“各位军爷,误会误会!”
队率冷喝一声道:“什么误会?这么多人拿着棍棒不是寻衅闹事是干什么?”
“军爷,只是误会了,我们是来买米的,这些奴才拿棒子是来挑米的。”
队率不信,上前仔细盘问。王俊呵呵一笑道:“不错,我们就是来买米的。程掌柜,你不会不卖吧?”
程掌柜含笑道:“开门迎得就是四方客,王老爷纡尊降贵,前来敝小号买米,在下自然是欢迎之至,不知王老爷想买多少?”
王俊大手一挥,道:“不管你店里有多少存货,敝人全包了!”
“这个……”程掌柜面露为难之色,“小店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王俊一脸地鄙夷,冷笑道:“放心,敝人做买卖从不赊帐,你权且点你的米粮,是多少钱稍后敝人一文不少付给你!”王俊眼瞅着这个小店铺心道,就这么个小地方,撑死也放不下多少米,我且把你的米全收了,看你还如何来做生意。
程掌柜立即笑容可鞠地道:“那王老爷您歇候,在下命人立刻清点。”而后立即吩咐伙计们将店里面的米袋子全部搬出来,由王家的管事过数。春日艳阳高照,王俊嫌晒得慌,挪到阴凉底下凉快去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管事的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满脸煞白,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地沁着,一脸的惊惶之色。
“慌什么慌,数目都点对清楚了?”王俊瞪了他一眼,训斥道。
“是,是,是——”管事点头哈腰地道:“一共是一万零一百五十斛,每斛五千钱,总计五千零七十五万钱,老爷这……”
“什么?要五千万?”王俊腾地就站了起来,脸色刷地就煞白了,就算王家在徐州是豪族,这五千万钱也不是个小数目,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米铺,竟然能囤积到一万斛的米,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王俊心里在犹豫,这么一大笔的米要不要买,买得话自己的现钱可就要吃紧了,但不买话如何能垄断徐州的粮市,自己辛辛苦苦囤积了十万斛的粮食肯定卖不了高价,甚至有赔本的风险。富贵险中求,于是他一横心一咬牙,道:“吩咐府里的人,立即将钱送来!”
管事的眨巴眨巴眼,迟疑地道:“可是,老爷——”
程掌柜满面春风地过来了,呵呵笑道:“想必贵管事已经禀报过王老爷了,零头就免了吧,您给个整数就行,却不知王老爷是准备一次运走还是分批运走?”
王俊故作镇定地道:“区区五千万而已,小意思,程掌柜只管命人装车便是,钱稍后便可送到。”而后瞪了管事的一眼,管事的连忙回王府去了。
交割完钱款,王俊命人将一万多斛的米存放到了自己仓库之中,忙乎了一整天,总算是完成了。王俊虽然没有搬了一袋米,但他奔波了一日,也累得头昏眼花,腰膝酸软,就连丫环侍女端上来的酒菜也没吃上几口,便爬到了榻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第340章 破釜沉舟
王俊美美地做了一个好梦,他梦见了那一袋袋黄澄澄的粟米都变成了黄灿灿的黄金,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以至于管事的将他叫醒之时,他嘴角上还涎着口水。太阳晃得王俊几乎睁不开眼,狠狠地瞪了管事的一眼,似乎嫌他惊扰了自己的好梦。
管事的却是一脸的哭丧:“老爷,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王俊还没有睡醒,眯着眼问道。
“那个福源米庄今天还在继续售米,而且……而且把米价降到了四千钱——”管事的一脸的张皇失措。
“什么?”王俊的睡意立刻全消了,冷汗刷地就流了下来。“他们的米不是昨天全部让我们买空了吗?怎么今天还会有米卖?他们的米难不成是从天下掉下来的?”
“这个小人真的不知道。”管事的满脸煞白。
一阵慌乱之后,王俊也惭惭冷静下来,看来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这个福源米庄肯定是大有来头,否则决不可能在一夕之间调来那么多的米。不过王俊可是徐州城里的四大豪族,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纵然是一天之内就亏掉了一千多万,他也没有太痛心,他很清楚,自己或许已经掉到别人的套里面了,现在是该想想如何反击的事。他决定先与萧吕两家商议一下再说。
等他赶到萧府的时候,不光萧建在,吕家的族长吕扬也在,一进门,吕扬就大笑道:“王兄真是很大的手笔,听说昨天一口气就吃进了五千万钱的粟米。真得是好气魄。”
王俊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道:“唉,别提了,我恐怕是着了人家道。这个福源米庄。昨天被我买走了一万斛的米,今天居然又拿出两万斛的米。真不知道是何来路?”
“萧相,您看这个福源米庄会不会是刘泽派人所为的?”吕扬转头问萧建。
萧建沉吟片刻道:“就算这个米庄不是刘泽的,那绝对也与他脱了不了干系!”
王俊一拍大腿,道:“对啊。昨天我正准备派人砸了那家米铺,半路却杀出一队东海郡都尉手下的兵来,看来这家铺子绝对和刘泽脱不了关系。不过,如此一来可就麻烦了,如果刘泽真得插手徐州粮市的话,那我们的计划可就……”
萧建沉稳地道:“王老弟勿忧,如果刘泽放任徐州粮价暴涨而不管的话。他就不配做这个徐州牧,他插手之事某早已预料,不过二位兄弟不用担心,他刘泽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王俊奇道:“刘泽已经插手粮市。萧相何出此言?”
萧建微微一笑道:“王老弟你囤积居奇哄抬粮价,刘泽如果真要动你的话只要一道军令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了。但他不敢,他和陶谦一样,都要畏惧徐家士家的力量,只要我们振臂一呼,徐州必将暴乱四起,他刘泽能镇压得了吗?所以他也只能在米市上和你斗斗法。徐州市面上八成的粮食都掌握着我们手中,府库中的粮食也所剩无几,他跟我们斗,能有胜算吗?所以你就放宽心吧,他刘泽敢往市场上投多少粮食,你就收他多少,他总共也就那么点筹码,等他粮尽之时,必然会哭声喊着来求我们的。”
“还是萧相高明。”王俊有些为难,“不过昨日为了收购那一万斛粮食,小弟已耗钱五千万,今天再若吃进两万斛的话,又需八千万,小弟手头拮据,一时之间可真难以筹措得到。”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倘若我们放弃的话,就是前功尽弃。王老弟放心吧,我们王萧吕三家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值此危难时刻,理当是风雨同舟,虽然我们萧吕二家并不专营粮食,但此次也一定要助王老弟一臂之力。”
吕扬恨声连连地道:“这个糜家恕为可恨,说好我们四大家同气连枝,相互声援,这次糜家居然袖手旁观,若有糜家财力支持,何惧刘泽!”
萧建却是淡然地道:“糜竺那只老狐狸就是一根墙头草,那边势大那边跑,他也不想想,刘泽是何等样的人,能容得下他?罢了,区区一个刘泽,在徐州无根无基,我们三家也足够玩死他的了。王老弟,现在非常时期,得拿出点破釜沉舟的魄力来,与刘泽拼他个鱼死网破,记住,舍得投入才会有大回报!“
王俊听了萧建之言,信心满满,道:“萧相放心,我回去立刻想办法,这徐州粮市,我们王家把持了几十年,我就不信他刘泽能翻了天!”王俊回去后,立即将家中所有的金银现钱筹措起来,加上从萧家和吕家支援过来的钱,凑足了八千万,将福源米庄的那两万斛米给买了回来,看到福源米庄那空荡荡地仓库,王俊甭提多兴奋了,鄙夷地扫了程掌柜一眼,心道:小样,跟我斗,你们还嫩点!
可第三天的清晨,王俊又被管事带回来的消息惊得是目瞪口呆了,福源米庄不但有米可售,而且售价再一次地被压低到了三千钱一斛,据管事打探到,福源米庄之中,至少还有三万斛的存粮。
王俊几乎要崩溃了,天呐,这怎么可能,三万斛的粮食,福源米庄从何而来?不是说徐州地面上八成的粮食在三大世家手中吗?不是说徐州府库已然空虚了吗?王俊坐立不安,他想起萧建话,或许这就是刘泽最后的手段了?是的,一定是的,他在竭力地暗示自己,现在王家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了,未尝他刘泽不是强弩之末,现在放弃的话,他们王家肯定是损失惨重,不能放弃,绝不能放弃。
可让王俊头疼的是,现在他就算是再想收购福源米庄的粮食也是有心无力,前两天的收购,王家已经投进去了一亿三千万钱了,其中四千万还是从萧吕两家借来的,现在王家上下,恐怕连一锭黄金也找不出来了。
“老爷,听说徐州城里有家钱庄,只要拿房契地契过去抵押就能借出钱来,老爷何不……”管事的给他出主意,汇通天下钱庄那边的确可以借出来,以前管事的也曾借过,不过是几万钱的小数额而已。
王俊不禁心动,现在粮市的争斗已到了白热化,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悬崖、粉身碎骨,只有往前走,才会有赢的希望。
“老爷,不能啊,这可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若是有失,你如何对得起王家的列祖列宗?”他的夫人苦苦哀求,声泪俱下。
“妇人之见!”王俊根本就没理会他内人的恳求,甩开了她紧拉不放的手,拿着王家的一大叠房产地契立即动身前往汇通天下钱庄。
钱庄的刘谦掌柜亲自出迎,对王家这样的大客户自然是笑脸相迎,验对了王俊拿来的房产地契,双方很快地签订了借贷的契约,约定借款期限为一个月,月息三分。随后刘谦为王家开具出了一张价值九千万钱的钱票,很快的,就张钱票就到了福源米庄的柜台上。
这一宿,王俊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惴惴不安,他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第四天一大清早,王俊就派人去福源米庄盯梢,他的心里七十八下,他完全不知道福源米庄会不会还有米卖。管事的终于带回来好的消息,今天福源米庄没有开门。王俊的心这才稍稍地安定下来,命令管事家奴再探再报。
一整天福源米庄都没有开门,王俊终于放心了,紧张和焦虑一扫而空,哈哈哈,自己终于大获全胜了,福源米庄又当如何?州牧刘泽又当如何?他们统统都败下阵去了,徐州的粮市,终究还是王家的!王俊喜不自禁,志得意满,站在巅峰上的感觉就是好,几杯酒巴下肚,王俊已经是飘飘然了。
明天!明天就该是王家出手的时候了,徐州的粮市,王家就是主宰,我说他卖一万钱就得卖一万钱!不,不止一万钱,老子要卖两万钱,看谁还敢来挡道,神挡杀神,佛挡屠佛!
第五天的清晨,王俊特意地起了个早,穿了一身新衣,径直来到王记米铺,他要亲手将一斛两万钱的价码牌搁到柜台上,一扫他连日来的胸中闷气。
王家米铺开门了,价码也贴出去了,但门口居是门可罗雀,不但没有没米的人过来,就连行人也没有几个,这让王俊诧异不已。一对行人的对话隐约飘到了王俊的耳朵里:“你说这王家的掌柜是不是疯了,人家卖两千钱一斛的米他竟然卖两万钱,真是天大的笑话!”
王俊顿时就石化了,急忙想出去问个究竟,不料刚迈出一步,就跟急匆匆赶进来的管事撞了个满怀,摔了个四脚朝天。管事的连忙将他扶起来,连声赔罪。王俊顾不上喊痛,连声追问福源米庄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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