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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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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的很,琅琊就是一块肥肉,四面的敌人无时不投过觎觑的目光,对琅琊无一不是垂涎三尺。他们不是不想吞下这块肥肉,而是这些大佬们实在是没功夫,曹操忙着和吕布厮杀,刘泽忙着平定徐州内部的叛乱。臧霸深知,等他们一旦有了空瑕,首先想到的便是琅琊了。
曹操的任命就搁在案上,青州刺史、都亭侯,两顶好大帽子。臧霸一声冷笑,青州刺史,看起来挺美,可袁绍和公孙瓒至今还没在青州分出个胜负,就算分出个胜负来,谁会认可他这个青州刺史?曹操不过是画饼充饥,拿着一顶空帽子收买人心,他真实所图的,不过是琅琊国而已,至于那都亭侯,有名无实的东西,在臧霸眼中,一钱不值。
但臧霸还是隐隐有些担忧,最主要的影响不是来自于兖州的曹操而是徐州的刘泽,按朝庭的治划,琅琊国是徐州的辖下,而且臧霸现有的职位骑都尉还是前任的徐州牧陶谦封的,虽然说原来的琅琊国相萧建早就被他架空了,在琅琊混不下去回到了郯城后来因为叛乱被刘泽绞死了,但臧霸不能肯定刘泽还会不会再派一个琅琊国相过来?现在刘泽在徐州斩了吕布,打败了袁术,声势正旺,如果他真要有心染指琅琊,自己将何以自处?
就在臧霸胡思乱想之际,手下进来禀报:“启禀将军,孙将军求见。”(未完待续。。)
第412章 坐井观天
孙观大踏步地就进来了,见了臧霸拱手而拜:“见过大哥。”他和臧霸是结拜过的,他们义结金兰共四个人,臧霸为首,孙观次之,老三是吴敦,老四是尹礼。
臧霸略感诧异,孙观领兵驻守即丘,就是为了防范来自徐州的危险,他突然地跑了回来,难不成即丘那边有徐州军寇边?
“二弟回来开阳,南面可有军情否?”
孙观道:“小弟正有一事要禀报大哥,在缯山的巡哨发现从徐州方向有一支大约百十来人的骑兵从缯山进入我琅琊境内,正向开阳方向逼近,小弟特向大哥请示,是否要派兵拦截?”
臧霸略为一怔,只有百十来人,那就不可能是刘泽派人来进攻,如果是刘泽派出来的侦骑刺探军情的话,似乎又显得人太多了,也太张扬了,臧霸一时间之间有些糊涂,摸不清这一小队的骑兵进入琅琊有何企图。
“探明他们有何意图了吗?”
孙观道:“看情形,象是秋狩打猎的。”
“打猎的?”臧霸一脸门子黑线,徐州的人没事干出来秋狩围猎,倒也不稀奇,但徐州地方那么大,就没有打猎的地,非要跑到琅琊国来?臧霸立即判断此事不寻常,绝不会仅仅是打猎这么简单。“你可查探清楚这些人的身份了?”
“据巡哨报告,这一队人马之中有三位将军模样的人,其余的骑兵甲胄鲜明。装备精良,很可能是刘泽的近卫弓骑兵。小弟怀疑这些人来路不善,很可能是以打猎为名,想一探我军虚实。”
“走!我倒想亲眼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臧霸腾身而起,命人点起了一千骑兵,出开阳南门望西南行去。
孙观的巡哨早已经锁定了徐州军的行踪,何况这一队骑兵根本就没有掩藏行迹的意图,大张旗鼓地缯山一带游猎。所以臧霸等人根本就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拦截住了这支骑兵。
“呔!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琅琊地界!”孙观一马当先,冲着对方大喝道。
对方骑阵之中闪出一骑,马上之人披挂齐整,黑紫脸膛。手中握着一对镔铁短戟。冲着孙观嘿嘿一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缯山何时成了你家的自家领地?简直就是笑话!”
孙观把脸一沉,虽喝道:“既是王土。也轮不着你们来撒野,难不成你们是天子的人?”
黑脸将哈哈大笑道:“润德公代天巡狩牧守徐州,这琅琊国也在徐州治下,你说我们来得来不得?”
“你们是刘州牧的人?”孙观暗暗地提了一下手中长枪,全神戒备。
这时,骑阵中又闪出一骑,一身的黄金铠甲熠熠生辉,猩红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飞舞,但见此人面如冠玉,不怒而威,一股逼人的威严气势不禁让孙观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孙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道:“你又是何人?”
黑脸将勃然而怒道:“我家主公面前,你也敢如此无礼?”
“子前,不得无礼,退下。”斥退管亥的自然是刘泽,此次刘泽只率百名弓骑以狩猎为由进入了琅琊国境内,自然是想会会一琅琊的土皇帝臧霸,他瞧见孙观身后在众军簇拥下打马赶过来的精壮汉子想必就是臧霸无疑,微微一笑拱手道:“想必阁下便是骑都尉臧宣高臧将军吧?”
臧霸微微一怔,对面的这位他陌生的很,却想不到一口竟然道出了他的身份,看来的确是来者不善,不过对方既然以礼相待,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臧霸也不能刀戎相见,在马上还了一礼道:“不错,正是臧某,却不是尊驾如何称呼?”
刘泽微笑道:“在下涿郡刘泽。”
臧霸悚然一惊,孙观等人更是惊得面色煞白,呛啷啷亮出兵刃来,队伍一阵骚动。臧霸瞪了孙观一眼,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微微欠身道:“臧某不知刘使君大驾光临,还乞恕罪。”
刘泽呵呵笑道:“刘某秋狩行猎,信马由缰,不意竟然到了琅琊国境,还惊动了臧都尉,讨扰讨扰。”
孙观忿忿不平,哼了一声道:“什么信马由缰,分明是别有所图!”
臧霸回头低沉地喝了一句:“二弟,刘使君面前休得胡言!”
“这位将军是?”刘泽问了一句。
臧霸道:“这位是本**司马孙观。”
“幸会,幸会。”刘泽微微微一拱手,含笑道。
孙观没有吭声,只是在马上抱了一拳,算是回了礼,全神戒备地提防着刘泽及手下诸人。
刘泽倒是不以为忤,对臧霸道:“久闻臧都尉之名,今日始得一见,刘泽深感荣幸。相请不如偶遇,难得今日秋高气爽,天气晴好,臧都尉,我们一同打猎如何?”
臧霸迟疑了一下,孙观却是急得给臧霸使眼色,刘泽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打猎,居然还要邀请臧霸同行,这中间肯定会有天大的阴谋。不过臧霸倒是另有思量,这里好歹也是琅琊国境内,刘泽就算是想耍花样他也掂量掂量,臧霸自然不惧,同时他也想摸摸刘泽此来的真实意图,所以便应允了。
“恭敬不如从命,如此臧某便擅越了。”
刘泽和臧霸并辔而行,孙观和管亥则是各率着人马尾随其后,保持着一箭之地的距离,同时两股人马也都是全神贯注地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刻也不敢松懈,暗暗戒备着。
一路行下去,收获不错,刘泽的射术只能用一般来形容,射出去六枝箭,射中了三个猎物,臧霸的骑射功夫不错,虽然只射出去四枝箭,却是四发四中,射中了四个猎物。刘泽不禁交口赞誉臧霸好箭法。
这一路行来,刘泽的爽朗洒脱给臧霸留下很深的印象,不过臧霸的戒备之心却是有增无减,虽然臧霸现在还摸不清刘泽来琅琊的真实意图,但他相信绝对不会仅仅是打猎这么简单。
行至缯山北巅的最高峰苍岭,山高陡峭,马不能行,刘泽便弃了马,吩咐手下将猎物烤了,自己兴致勃勃地徒步向苍岭的山顶爬去。臧霸心中虽然疑惑万分,但也猜不透刘泽的心思,只能尾随其后攀上山顶。
站在山巅,极目远眺,苍茫大地尽收眼底。天,是湛蓝的,风,是清冷的,空气是异样的清新,没有任何的污染,此时刘泽的眼界比后世登高者要看得更远,他指着北面那一座小小的城池道:“臧都尉,北面的那座小城便是开阳吗?”
臧霸闻言顿有一丝怏怏不快,道:“不错,那便是开阳城,刘使君在山上看自然看得城小点,倘若亲赴开阳城,便不觉其小了。”
刘泽微微一笑道:“子曰:‘登南山而小齐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今日登缯山,足可小徐淮。困坐孤城,自然是不觉其小,登高远望,望苍茫大地,还看谁主沉浮!”
臧霸不禁愠怒道:“刘使君之意是臧某不过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了?”
刘泽不动声色地道:“素闻臧都尉少有勇烈之名,胆识非凡,出生于泰山脚下,当有会当凌绝顶之志,困居开阳小城,反而沾沾自喜,恐怕比井底之蛙也好不了多少。”
臧霸这下脸上真挂不住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满脸铁青之色,沉声道:“今日刘使君来莫不是只为嘲讽臧某?”
刘泽环指四方道:“向北望,群峦叠翠,青州尽在眼底;西北而视,泰山高山仰止,兖豫大地难觅苍茫;转视南方,徐淮大地一览无余。开阳一地,与三州相较,难道不是弹丸小城吗?条条大鳄,环伺左右,臧都尉认为自己不是别人的口中之食吗?临危而不自知,坐井以观天,臧都尉算不得是井底之蛙吗?”
臧霸冷笑一声道:“臧某愚钝,原来刘使君自比大鳄,早有鲸吞琅琊之心,今日此来,不过是打着狩猎的幌子,想要招抚臧某吧?”
“不错,刘某正有此意。”刘泽坦然地道,嘴角挂着一个矜持的微笑,笑吟吟地看着臧霸。
臧霸倒是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刘泽竟然会如此爽快地就承认了,不过臧霸的脸色阴郁起来,眼神之中也掠过一抹狠色,厉声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刘使君图谋琅琊,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吧?不过,你恐怕是想错了,臧某既居琅琊,岂可让他人染指,刘使君想得琅琊,其实倒也简单,提兵来战,踏过臧某的尸体,琅琊自然是你的!”
刘泽哈哈一笑,道:“早就听闻泰山臧宣高勇烈皆备,深有韬略,今日一见,不过尔尔,浪得虚名而已,琅琊已是危如累卵,身首即将异处却浑然未知,真是可笑之至!”
臧霸勃然大怒,铿地一声将佩剑拨了出来,剑指刘泽,怒道:“刘泽,你欺人太甚,信不信臧某现在就取你性命!”(未完待续。。)
第413章 臧霸归心
刘泽负手而立,晒然一笑道:“这难道就是臧都尉的待客之道吗?”
臧霸黑着脸道:“刘使君,你若是真心来打猎的,臧某欢迎的很,你若是图谋琅琊的,那就休怪臧某翻脸无情了!臧某立誓,不论何人,枉图染指琅琊,杀无赦!刘使君,臧某佩服你的胆量,孤胆入虎穴,不过你恐怕是看走眼了,臧某并非是什么善男信女,今日只怕你是有来无回。”
刘泽淡然地道:“刘泽既然敢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臧都尉杀我一个容易,可你曾想到后果么,徐州十万大军,冲冠一怒,琅琊小小一国,恐怕全成齑粉,不但臧都尉难逃身死灰灭的下场,而且祸及琅琊数十万军民,这个代价恐怕是臧都尉不能承受的吧?”
臧霸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扭曲着,握剑的手也在微微地颤动着,刘泽的话的确击中了他的心坎,杀掉一个刘泽容易,但徐州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兴兵犯境,血洗琅琊,只怕最终自己立下的这份基业毁于一旦,想到此节,他不禁有些气馁,道:“刘使君,你究竟想怎样?”
刘泽目光陡然变得严厉起来,沉声道:“臧霸,你乃徐州治下之臣,却不遵号令不服调遣拥兵自重包藏祸心,依律早已是死罪!你真以本公奈何你不得吗?本公坐拥十万雄兵,若要擒你,不过也只是在须臾之间,旦夕可破。徐州诸官也一直向本公建言要治你臧霸谋逆之罪。你可知本公为什么不发兵征剿却只身来见你吗?不过是本公爱惜你是一个人才,可堪大用,否则就算是一百个臧霸,也早就人头落地了!”
臧霸闻言不禁是冷汗涔涔,心中一凛,弃剑于地,单膝跪地拜道:“闻使君之言,如醍醐灌顶,霸置身于死地而不自知,恰如井底之蛙。使君一言。点醒梦中之人。先前得罪之处,还乞使君恕罪。”
刘泽伸手相搀,道:“其实琅琊之形势,宣高比某更为清楚。三面强敌。无论那一个。恐怕也不是宣高可以力敌的,琅琊国数十万黎庶的生死存亡,只在宣高的一念之间。今日本公既然来了。那就是友非敌,只想和宣高开诚布公地促膝而谈,琅琊国何去何从,还请宣高再三斟酌。”
臧霸默然不语,琅琊的局势的确如刘泽所说的,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三面强敌虎视眈眈,自己再要想守住琅琊而自立,显然已经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了,不想拼个玉石俱焚的话,臧霸就必须为自己和数十万军民找一条出路。
这时,侍卫在底下将烤好的野味送上了上来,是两条烤得金黄焦脆的鹿腿,散发着馥郁的烤肉香气,跑了半日,刘泽也是饥肠漉漉了,不禁食指大动,对那侍卫道:“有酒吗?”
那侍卫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来,递给了刘泽,道:“酒倒是有,只是不曾带得酒具。”
“没事,有酒就行。”刘泽接了过来,呵呵一笑,取了一条鹿腿,递给臧霸。臧霸迟疑了一下,接了过去,却没有动口。刘泽倒真是饿了,拿起另一条鹿腿,大口地啃了起来,看到臧霸还在矗在那儿拿着鹿腿愣神,道:“吃啊,怎么,还怕本公给你下毒不成?”
臧霸尴尬地一笑,提起肉来,狠狠地咬上了一口,只觉得肥腻嫩滑满口生香,臧霸原本就是行伍出身,性子直率,当下便大口嘶咬,狼吞虎咽起来。
刘泽会心地一笑,提起酒袋子,直接拿嘴对着口子,一仰脖,咕咚咚地大灌一气,畅快至极。刘泽喝完,又将酒袋子递给臧霸。
臧霸没想到刘泽这么看起来儒雅的一个人居然也是如此地爽朗率直豪气干云,接酒下来,豪饮一番,竟然有惺惺相惜的感觉,敌意在不知不觉中消减了不少。
刘泽迎风立于山巅,对臧霸道:“宣高,你可知我带你上缯山之巅是何意吗?”
臧霸道:“在下愚钝,未解使君之意。”
刘泽呵呵一笑道:“从这里看开阳,不过是一个巴掌小的地方,以宣高之才,困囿于一座孤城,你自己难道不觉得憋屈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个人站的越高,视野便越宽,这天下何其之大,是男儿就应当纵横驰骋于天地之间,心有多大,天下便有多大!宣高也是有胆略之人,纵横四海,马上封侯,那才是快意人生,岂不比困坐孤城朝不保夕强胜百倍?”
臧霸心头一震,拜道:“刘使君金玉良言,令霸茅塞顿开。霸不才,愿追随主公麾下,驰骋疆场,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刘泽双手相扶,大喜道:“今得臧宣高,某如虎添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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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出现在白羽山庄门前的时候,却意外地被守卫白羽山庄的侍卫挡了驾,他们都是刘泽的贴身侍卫,自然不会认不得蔡琰,不过对于蔡琰想要进入白羽山庄的要求,却是一口拒绝,根本就没有半点通融的余地。
凝儿此次是陪同蔡琰来的,不过她既然嫁给了管亥,也就是都尉夫人的身份了,一身贵妇人的装束,已经全然不是先前婢女的打扮了。一看这些侍卫拦路,勃然大怒道:“瞎了你们狗眼,主母大驾,你们也敢拦得?”
守门的侍卫不卑不亢地道:“属下自然认得夫人,但主公有令,任何人一律不得入内,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夫人见谅。”
“你们好大胆子,信不信我派人砍了你们的脑袋!”凝儿不依不饶地道。
那侍卫不为所动,凛然地道:“卑职职责所在,不敢徇私,夫人真要想进去,那就斩了卑职之头!”
凝儿怒道:“你是不信我敢杀你,来人,给我拿下!”蔡琰出门,自然身后有数十名侍卫护驾,凝儿虽然叫得很凶,但这些侍卫却不会听命于她,只是将目光投下蔡琰,只要夫人下令,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动手。尽管守门的这些侍卫和蔡琰身边的侍卫都是出自锦鹰卫,但此时各为其主,一旦夫人下令,他们都会不遗余力地去执行。
蔡琰没有轻举妄动,轻轻地喝止了凝儿:“凝儿,稍安勿躁。来人,去请文和先生过来。”蔡琰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见见貂蝉,可还没进门就大打出手,传扬出去,岂不让人非议,贾诩多智,蔡琰请他过来想想办法。
传信之人马快,很快就将贾诩传了过来。贾诩一来,看到此番情形,就知道蔡琰是吃了闭门羹,他也知道这些锦鹰卫纪律森严,没有上官的命令,那绝对是不会后退半步的,贾诩虽然首席参军,可是他也无权调动这些侍卫。不过他马上向蔡琰建言,潘凤执掌锦鹰卫,这些侍卫都是他的下属,只要传他过来,守门的侍卫定然遵命。
蔡琰一听言之有理,又急令侍从去传潘凤。可等了大半个时辰,侍从一个人返了回来,报称潘凤此刻不在城中。蔡琰不禁暗暗皱眉,这离了潘凤,如何能调得动锦鹰侍卫?
贾诩在旁,掂须微微一笑,心道,潘凤这个滑头,方才还明明看到他就在郯城,这么一回儿功夫就没影了,显然他是不起趟这浑水。刘泽的命令是要他派人严守白羽山庄,不得放任何人进去,而蔡琰则是非要进去,潘凤若是来了,他也必不敢得罪夫人,所以他干脆来个避而不见,省得左右为难。
“文和先生,这该如何是好?”饶是蔡琰聪慧如斯,此刻也没了主意,硬闯必然造成流血冲突,这显然也不是蔡琰希望看到的结果,可是已经到了白羽山庄的门前,若不亲眼见上那狐狸精一面,蔡琰又如何甘心?
贾诩不愧是顶级智囊,一计不成,马上又心生一计,拈须微微一笑道:“此事乃主公家事,既是家事,属下等自然不便参与其中,夫人何不问计于关二爷?”
蔡琰也猛然惊醒,拜谢道:“多谢文和先生提醒。”
贾诩呵呵一笑道:“属下只是略尽棉薄之力而已,不过属下倒也有一言请夫人斟酌。”
“先生请讲。”
“万事皆以和为贵,主公的身份地位不同,希望夫人可以识大体明义理,凡事皆以大局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
蔡琰道:“多谢文和先生,妾身自有计较。”
贾诩也不再多说什么,拱手告退。蔡琰立即差人去请关羽过来。
郯城和白羽山庄相隔二十里,虽然快马往返,这点路程算不得什么,但侍从来已来来回回跑了三趟,大半个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蔡琰也不知关羽是否在城中,不禁眉头紧蹙,暗自焦急。
在白羽山庄前站立已久,凝儿唯恐夫人累坏了,劝道:“夫人还是到车上歇歇吧,等关二爷过来,奴婢自会报之夫人。”虽然凝儿已经适人,但在蔡琰面前,她还是习惯性地以奴婢自称。
蔡琰轻轻地摇摇头,面色中有一丝的苍白,举目向郯城方向望去。(未完待续。。)
第414章 天璧佳人
日影西斜,就在蔡琰心神不宁之际,忽然前方尘土飞扬,无数铁骑滚滚而来。凝儿欣喜地道:“夫人,二爷来了。”
这队骠骑来势极快,转眼就来到白羽山庄门前,当前一将凤眉蚕目面如重枣颔下五缕长髯飘逸,不是关羽还能有谁。却见关羽遥遥地望见了在门口翘首而立的蔡琰,喝令部下在十丈之外勒住战马,率先跳下赤兔马,几步就行至蔡琰的面前,拱手拜道:“不知嫂嫂见召有何急事?”
蔡琰道:“今日请二叔过来不为别事,润德在白羽山庄私藏外室之事想必二叔也是知道的,前几日润德与我商议,想纳貂蝉为妾,我当时没有同意,是因为我还不甚了解貂蝉品貌如何,今日我想私下见见这位貂蝉姑娘,如果德容俱佳的话,我便也不会再反对这桩婚事。可是方自到了白羽山庄,门口守卫却拒绝入内,妾身无计可施,只得求助于二叔。”
这几天刘泽和蔡琰闹矛盾,关羽自然是一清二楚,不过他倒是没在意,就算是寻常百姓之家,夫妻俩吵架拌嘴,那也是很正常的事,何况这是刘泽要纳妾,蔡琰有点吃醋的表现也属于人之常情。现在听蔡琰的意思,多少有想和刘泽和解的意思,这是好事啊,关羽那是举双手赞成,所以他点头道:“嫂嫂放心,此事包在某身上。”
说罢,关羽大步流星地来到山庄门口,一捋长髯面沉似水。喝道:“识得某是谁吗?”
山庄侍卫长慌忙拜道:“小的当然识得,您是关二爷关将军。”
关羽一指蔡琰道:“那你们识得她吗?”
侍卫长道:“是主母蔡夫人。”
关羽凤眼半睁,怒道:“大胆奴才,明知主母身份,却在这里拦阻主母数个时辰不让通行,谁给你如此胆子的?倘若主母身体有恙,今日必斩你的狗头!”
侍卫长冷汗涔涔,急道:“关将军休怒,卑职也是奉主公之命谨守此处,主公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请关将军恕罪。”
关羽面色稍缓,道:“好了,本将军也就不追究你们怠慢夫人之罪了。你们权且退下。此间之事。我自会向主公禀报,一切后果也由本将军来承担。”
侍卫长迟疑了下道:“关将军,这个恕卑职难以从命。卑职只奉主公之命谨守此地,断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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