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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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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貂蝉便闻到了一点轻微的恶臭,当场便干呕了起来。
偏生凝儿半点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反而捉狭似地将整只袜子都塞到了貂蝉的樱桃小嘴里面,把她那两只粉腮都撑得鼓鼓地。貂蝉怎么也吐不出来,恶心地直翻白眼。
凝儿叉着腰看着她的“杰作”,得意洋洋,道:“活该,这就是你辱骂夫人的下场!”
蔡琰神情无比凝重,吩咐道:“开船!”船夫划动船浆,画舫荡荡悠悠地离岸而去。
刘泽此时已在山庄外下了马,看到庄外一大队的骑兵至少有百十来号人,不禁暗暗纳闷,白羽山庄的守卫不过数十人,这么一下子会多出这么些来。正在他疑惑之际,关羽大步向前,拱手道:“大哥回来了。”
“云长,你如何来这儿了?”刘泽根本就没有往别处想,关羽跟他有过命的交情,比亲兄弟还亲。
关羽支唔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刘泽倒是没在意,拉着关羽便向庄内走去,解决了臧霸的问题刘泽心情大好,边走边道:“正好你来了,一会儿让红儿准备点酒菜,你我兄弟好好喝一杯。”
关羽轻咳了一声,道:“嫂嫂也来了。”
“琰儿?”刘泽不禁是愣了一下,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冷战,没想到蔡琰会来这儿,“她怎么来了?她在哪?”
关羽没有回答,只是扭头向荡向湖中的画舫看了一眼。
刘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画舫离开岸边也就只有百十来丈的距离,船上的人影清晰可见,刘泽一眼就看到了蔡琰还有貂蝉,不过也不太近了,刘泽根本就没看到其实貂蝉是被绑着的。他扯着嗓子喊道:“琰儿!红儿!你们是要去游湖吗?”
蔡琰清晰地听到刘泽的喊声,深深地凝望着他,却没有开口,低低下令加速前进。貂蝉急切地想喊出来,可嘴里塞了一口臭袜子,只能唔唔地发出一点哀鸣之声,泪流满面。
刘泽无奈地一摊手,自嘲地一笑道:“她们去游湖居然不叫我,呵呵。”
关羽面沉如水,沉吟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道:“大哥,嫂嫂并不是去游湖。”
“不去游湖,她们坐船去干嘛?”刘泽很是奇怪。
“嫂嫂欲效越后之事。”关羽沉声说道。
“越后?什么越后?”刘泽一听之下莫名其妙,旋即就明白了,“越国王后,江沉西施?天呐,琰儿是不是疯了?”
刘泽发疯似地跳下了湖堤,向湖里面冲去,只向前走了几步,湖水就已经没过了他的膝盖。
“琰儿!回来!你千万别做傻事!”(未完待续。。)
第417章 投案自首
画舫已渐行了湖心的位置,蔡琰命船夫将船停下来,她看到了刘泽涉水的身影,但距离已经很遥远了,刘泽就算是喊破咙,蔡琰也听不清了。她默默地注视着丈夫,眼角不觉有些润湿了。
不过她毅然地拭去了泪水,不再看刘泽,此刻她的心如磐石,不管出现什么状况,都已经不能再改变她做出决定了。蔡琰面对着貂蝉,示意凝儿将她的口中之物取走,平静而冷漠地道:“任姑娘,你还有何话要说?”
貂蝉大口地喘息着,拼命地挣扎叫唤着:“你疯了!你疯了!我不要和你这个疯婆子在一起!让我下船!让我下船!”不管她无论如何挣扎,也脱不出两名侍卫的铁掌,最后她无力地瘫了下去,跪在了蔡琰的面前,失声痛哭,泣道:“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饶我一命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求求你了——”
蔡琰淡淡地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愿不得旁人。动手!”
凝儿不知从何处拎过一条麻袋来,交给了侍卫,侍卫不容分说地就套在了貂蝉的头上,貂蝉嘶声力竭地叫喊着:“不要——不要——”
在湖边的刘泽急得快疯了,要不是关羽拉着,此刻他已经跳进了湖里,刘泽大叫道:“船!快划一条船过来!”
侍卫为难地道:“主公,湖上只有那一条船——”
刘泽愤怒地拍打着水面,击起了数尺高的浪花,他耳睁睁地看着貂蝉被装到了麻袋里,被推倒在了船上,很快那两名侍卫将麻袋抬了起来。不过似乎停顿了一下,好象是在等待什么。
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他已是痛彻心肺,低低地呜咽道:“琰儿。求你了,不要——”
随着蔡琰一个指头的挥落,那两名侍卫高高地将麻袋抛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并不太优美的弧线,重重地砸在了水面之上,激起了很大的浪花,很快地湖水便将麻袋吞没了,片刻之后湖面上便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浅浅的琏漪扩散开去。
刘泽绝望地后退了几步,瘫坐在了湖边的泥泞之中,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殒沉入了湖底,刘泽不禁是悲从中来,泪水横流,固然他有着痛失红儿的悲楚,但更让他伤心的是他的结发妻子蔡琰竟然会这样的残忍,冷酷无情地剥夺了一条无辜的生命,难道就是因为她是红颜祸水?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对她旧情难舍?刘泽感觉到自己真得要崩溃了,巨大的悲痛攫取了他的心神。就连画舫何时返回的岸边,就连蔡琰何时站在他的身后,他都浑然未觉。
蔡琰默默地看着悲痛欲绝的刘泽的。她的心也如同被一条鞭子在狠狠地抽过,生疼生疼地,但她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掉落下来,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对不起,夫君。”
刘泽如一头发狂地狮子,目光中闪动着狰狞,抓住她的双肩,用力地摇撼着。嘶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红儿她究竟跟你有什么怨仇,你要这么残忍地杀死她?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蔡琰凄然一笑道:“她的错。就是不应该爱上你,更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她就是一个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这就是你的狗屁逻辑?”他狂叫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就再有本事,也能左右的了属于男人的这个世界?琰儿,我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妒嫉已经蒙蔽了你的心智,为了不让别的女人染指你的男人,你竟然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来!你好卑鄙!你好残忍!你——”
刘泽在狂怒之下,情不自禁地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蔡琰根本就没有防备,被他一掌打了左颊上,她的身子颤了一颤,几乎要摔倒了。但她还是顽强地挺直了腰,她的发髻散开了,嘴角沁着鲜血,她轻抚着微微肿起来的脸颊,凄惨地一笑道:“好!好!好!这一掌打得好!夫君,想必你心中已经是将我恨极,这样最好,就算我身死之后,想必你也不会太伤心了。”
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了,刘泽几乎是在无意识地情况下掌掴了她一掌,看到她受伤的模样,刘泽的心房猝然一缩,结婚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他曾经发誓要用一生来呵护她,但今时今日,他却打了她一记耳光,天呐,这太疯狂了!刘泽用颤抖的手去抚摸她的脸,惶然地道:“琰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蔡琰噙着泪,嘴角挂凄美的微笑,轻轻摇着头,道:“不,你没有错,是的,我残忍,我恶毒,我卑鄙,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我已经做完了我该做的一切,杀人者偿命,放心吧,我会去司刑衙门自首。夫君,你自己保重吧。”
说完,蔡琰转过身去,直直地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登上车驾的那一瞬间,她的身躯似乎颤动了一下,但她终于还是没有再回过来,一直消逝在刘泽的视野之中。
刘泽痴痴地望着她离去,泪水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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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司刑署座落在城东大街上,这是一座新建的衙门,飞檐高挑,气势威严,门口的那对狴犴石像面露狰狞,整座衙门庄严而肃目。
清晨的时候,大司刑赵昱就已经是早早地起身了。民法典刑法典颁布已经两年了,法典的条文早已是深入人心,司刑署全面负责徐州的所有刑狱案件,赵昱可算是有得忙,所以他是一刻也不敢懈怠,克勤克俭,尽忠职守。
说实话,最初从广陵太守的位置上下来担任这个大司刑,赵昱还真有点不适应,他是徐州名士,也是儒学高士,儒家提倡以礼治国,可刘泽制定的这些法典,分明有着法家的思想,汉代的思想领域经过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儒学思想大行其道,刚一接触,赵昱还有点抵触情绪。但深入地了解之后,赵昱才发现,刘泽的法和法家的法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刘泽所推行的律法并不是法家所推行的严刑苛法,而是以民为本的一种全新的律法,它的精髓是将喊了上千年都未曾真正实现过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付诸于实现,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律法面前人人平等。
赵昱不禁感叹刘泽的大智慧,这几乎是一种前无古人的创举,在律法的框架之内,没有任何的特权阶层,虽然士族阶层丧失了他们无所欲为的特权,但同样只要他们奉公守法,一样可以得到律法的保护,平民阶层对律法更是衷心地拥护,徐州海内靖平,民心安定。
身为大司刑的赵昱显然没有辜负刘泽的器重,清正廉洁,刚直不阿,执法如山,铁面无私,上任后短短地一年多时间,赵昱秉公办案,经他手亲自审理的案件多达百件,复核裁决的案件更是数以千计,桩桩件件,清正严明,深得百姓的赞誉,人们直呼赵昱作“赵青天”。
赵昱刚刚从后府走到前堂,就听衙外鼓声大作。司刑署大门外左右两边,各有一面牛皮大鼓,称之为鸣冤鼓,此时鼓声大作,自然是有人来喊冤告状。赵昱整了整衣冠,沉声道:“升堂!”
佐吏扯着嗓子高喊:“升堂——”
众衙役皂吏两排而立,高呼“威武——”
司刑署的公堂设计是刘泽一手操办的,摒弃了汉代通用的几案草席,高大厚重的公案彰显着司刑署的威严森森,坐椅是宽大的太师椅。汉末灵帝时,胡床胡凳就由于汉灵帝的喜爱在宫廷盛行,既而传入民间,经过刘泽的“发扬光大”,这些桌椅在徐州也广为流传,虽然在士人们在正式的场合还是严格地奉行汉礼采用跪坐的方式,但私下这些桌椅都已经成为家家备必的物品,尤其是在平民百姓家,更是盛行至极。刘泽按着后世公堂的模样,整了一整套的审案流程,为了体现公堂的威仪,坐堂审案的官员不论官职高低,一律以“法官大人”来称呼,在汉代还没有习惯把官员称之为大人的习俗下,这一称呼很能体现法官的威严和庄重。
赵昱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何人击鼓喊冤,带上堂来!”
很快地就有皂吏引一妇人进得堂来,那妇人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垂首跪在了堂前。
赵昱倒是没有多注意那妇人的模样,看起来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不过赵昱素以清正廉明称著,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产生轻慢之心,沉声道:“堂下女子,你有何冤情,可向本官道来!”
只听那女子垂首道:“法官大人,犯妇刘蔡氏,因犯下杀人之罪,特来投案自首。”
既然是人命官司,赵昱的神色立即凝重起来,沉声道:“犯妇刘蔡氏,你且抬起来!”
那妇人缓缓地抬起了头,赵昱看时,惊得是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第418章 王庶同罪
赵昱曾见过蔡琰几次,自然是认得她的,但此时此刻蔡琰以杀人犯的名义跪在堂前来自首,如何不惊得赵昱瞠目结舌,初时听到刘蔡氏这个名字的时候,赵昱并没有注意,只当是一个寻常的蔡姓女子夫家姓刘,此时看到蔡琰的真容,方才明白过来,急忙起身绕过公案,虚搀道:“夫人……”
蔡琰跪在地上一动未动,凛然道:“法官大人,妾身是来投案自首的,请大人依律办案。”
赵昱这才自觉有些失态,干咳了一声,坐回到了公案后面,沉声道:“刘蔡氏,你且将案情详细道来。”
蔡琰平静地将如何沉杀貂蝉的事一一细述,她的脸上是那样的平静,古井无波,让人很难相信这样一位优雅从容美丽端庄的女人会是杀人凶犯,仿佛她讲述的是一个与她的无关的故事。
但赵昱越听下去,脸色也越发凝重了,刘泽与貂蝉的事,现在徐州城里传得是沸沸扬扬,赵昱也是早有耳闻,不过这事与他无关,刘泽并不曾犯法,貂蝉丈夫死了,寡妇再嫁天经地义,吕布是死于军法,与司刑署无关,对于这件事,赵昱自然是付之一笑,至于舆论如何评说,那就是道德的范畴了。
但蔡琰今天来投案自首,赵昱才觉得事态严重了。听蔡琰的叙述,貂蝉并不是自由之身,乃是十二年前刘泽花千金之资买回来的奴婢,虽然由于意外事件离散了,但她的卖身契还是合法有效的,也就是说任貂蝉还是刘家的奴婢。蔡琰的话如果属实的话,倒是为刘泽正了名,买来的奴婢做姬妾。合情合法。如果按大汉律,主妇处死家中的奴婢,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根本算不得有罪,但徐州现在执行的刑法典规定。主人是无权随意处死奴婢的,奴婢有罪,也必须交由有司论处,如果滥用私刑的话,主人也是要按律伏法的。
当初在制定民法典的时候,刘泽非常非常地想把废除奴婢这一条写进民法典,但考虑再三他还是放弃了,虽然追求自由平等是刘泽的最高理想。但在大汉这块现实的土壤中想轻易地实现这一点真得是很难很难,想想美国的南北战争,刘泽明白废奴绝不仅仅只是一纸公文就能办得到的,只能等待时机,将来有机会的话再推行废奴法案,这是刘泽的理想,他从来没过放弃的想法。但不能废奴并不代表刘泽不做为,民法典规定奴婢虽然没有人身自由,但他们的生命权还是有所保障的,任何主人都不能滥用私刑处死奴婢。否则一律按杀人重罪论处。
如果按刑法典,那么蔡琰就已经是犯下了杀人罪,按律当诛。赵昱的头很大。蔡琰是谁,州牧刘泽的正妻,徐州的第一夫人,如此身份如此地位,这让赵昱如何来判,但刑法是刘泽制定的,首要的一条就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按这一条论处的话,第一夫人也是不可能免罪的。从情感上来讲。赵昱无论如何也不能判蔡琰死罪,但从律法来讲。他又不得不执行。蔡琰显然是已经抱了必死之心,言之凿凿。供认不讳,就算赵昱想偏袒回护,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赵昱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思量着如何来解决这事。
旁边的书佐看到他的为难之处,低声建言道:“大人,此事牵涉到刘使君,断不可以轻判,何况这也只是蔡夫人的一面之词,大人还需得寻找更多的人证物证。”
赵昱点点头,一拍惊堂木,道:“本案案情重大,本官还需得多方查实。来人,将犯妇刘蔡氏暂时收监,来日再审。退堂!”
蔡琰被带了下去,暂时地被收押在了女监之中,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女监牢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专门为蔡琰收拾出了一间单人的牢房,干干净净,连被褥都是新换的。不过蔡琰既是杀人重犯,手铐脚镣还是不可免的。
凝儿前来探监,看到蔡琰一身囚服,手铐脚镣的模样当时就痛哭流涕起来。
“夫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蔡琰微微一笑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凝儿,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被关在长安天牢里的事了吗?何况赵司刑已经是很照顾了,安排的这么周到。”
“可那不一样,你现在可是贵为夫人了——”凝儿哽咽着。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既是触犯律法,理当受罚。”蔡琰淡淡地道。
“该死的是那貂蝉,偏偏让夫人来遭此大罪,只恨当时没有将她千刀万剐了!夫人,此事凝儿也有份参与,就让凝儿替你顶罪吧?”
蔡琰神情为之一凛,面如寒霜地道:“凝儿,不可胡言乱语,此事皆是我一人之责,与你何干?难道你忘了昨日你立下的誓言了吗?”
凝儿陡然一惊,凛然道:“奴婢自不敢忘——可是夫人,他们要是判你死罪怎么办?”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蔡琰脸色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不过我就算是死了,只要能让夫君成就大业,那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不,夫人,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一定不可以死……”凝儿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凝儿,去吧,不要管我,按我吩咐地去做。”蔡琰隔着监狱的槛栏,平静地如一池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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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夫人因为杀人蹲了大狱,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郯城,继而传遍了整个的徐州,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这个话题是刘泽金屋藏娇的后续版本,比前一个话题更有爆炸力更有关注度,州牧刘泽更是成为了人们热议的中心。
蔡夫人为何要杀人?“争风吃醋说”显然是占据了上风,貂蝉长得如何美貌美见过的人其实不多,但一个能迷倒董卓、吕布和刘泽的美人,自然被人们描绘地美若天仙,妖娆妩媚,正是由于刘泽的金屋藏娇,蔡夫人醋意大发,将貂蝉沉杀在了白羽湖。另一种说法就是“红颜祸水说”,蔡夫人乃贤良之人,只因丈夫宠幸貂蝉不理政事,出于无奈才效仿越国王后沉杀貂蝉。
两者说法都很有市场,但观点却是截然相反的,持第一种观点的人认为蔡夫人是恶毒而妒嫉的大妇,貂蝉是真正的受害者,持第二种观点的人认为貂蝉是祸水,蔡夫人深明大义,做得很对。持两种观点的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在茶楼酒肆街头巷尾争得是唾沫飞溅,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
当然,更多的人不是关注这件事的起因,而是关注这件事的结局。若在平时,一个奴婢死就死了,恐怕沉到了白羽湖底那也是无人问津的,但现在不同了,新的律法颁布了,就是主人那也不能随意地处死奴隶了。既然蔡夫人已经被囚禁在了司刑署的大牢之中,显然这件事不可能善了。
有人不以为然地认为,那不过是做做样子,律法再大,那也大不过人情,州牧的夫人何等的身份,莫说就是杀一个人,就算杀几十几百的人,那也不可能获罪。
当即就有人反驳他,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有了刑法典有了司刑署,就算是当官的有权的,也不能草菅人命了,何况这些律法都是刘州牧一手制定出来的,说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可不是儿戏,赵青天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一定会秉公断案的。
也有人说,这桩案子其实很简单,貂蝉被杀,无父无母无丈夫,没有苦主,自然没有去追究。如果一定要说苦主的话,州牧刘泽倒算是她的主人,可人家夫妻情深,再怎么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女人赔上自己的发妻吧?
众说纷坛,莫衷一是。
这几日最忙碌最紧张的也就是大司刑赵昱了,他亲自到案发现场白羽湖查案,询问了白羽山庄侍卫和仆役,记录了他们的口供,登上了那艘作为蔡琰做案工具的画舫,到貂蝉被沉湖的地点反复地查看。赵昱亲自审讯了将貂蝉装入麻袋投入白羽的两名侍卫,他们也承认这一切都是出自蔡夫人的授意,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所有这些证据和蔡琰的供词如出一辙,几乎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了,蔡琰就是将貂蝉沉入湖底的杀人凶手。
但最重要的证据——貂蝉的尸体始终未能找到。据那两名侍卫供认,在将貂蝉投入湖中前,麻袋里是装有石块的,所以貂蝉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可能浮出水面。由于白羽面积很大,水很深,而且湖底的淤泥很厚,派下去好几名精通水性的水手在湖底打捞了三天三夜,也未能打捞到貂蝉的尸体。无奈之下,赵昱最终只能选择放弃。
但如何审理这件案子,无疑成了司刑署开府以来最为棘手的案件。(未完待续)
第419章 作茧自缚
其实这件案子最为清晰明了,杀人凶犯已经是供认不讳,大量的人证物证确凿无疑,唯一欠缺的就是死者的尸体,但由于白羽湖底情况复杂,打捞尸体的难度太大,但此案的证据链已经是很完备了,就算没有尸体也一样可以定罪。
棘手的问题在于,蔡夫人的身份,司刑署成立一年多来,虽然审理了不少的大案要案,杀人案件也有几十宗了,但这些案件大多涉及的是平民百姓,偶尔有一两件官司牵扯到士家富户,也并没有什么高官显贵,赵昱向来是秉公处置,按律执行。可今天这桩案子可不是一般的案子,牵扯到了徐州之主母,何等尊贵的身份,让赵昱的头都快炸了,这案子他一个人肯定是无法定夺的,于是他召集司刑署的所有幕官关起门来合议此案。
赵昱详细地给下属们介绍了案情,其实就算赵昱不讲,在座的都十分的了然,赵昱说完,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狱曹郭从事最先打破沉寂,道:“既然找不到尸体,单凭口供尚难定罪,疑罪拟从无,赵司刑不如在城内广贴告示,重金悬赏任氏尸体,找到尸体便可以定罪,如果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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