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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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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好,众将的提议一一被张辽给否决了,帐中诸将脸色渐变,凭借着刘泽的器重张辽才得以上位,但并不代表众将都是心悦诚服的。军营之中,永远都是一个凭实力服众的地方,这是张辽出任都督以来的第一仗,也是第四军团成军之后的第一仗,第一军团已经在淮北为他们竖立了一杆标尺,众将们都暗暗憋了一口气,不能说超越第一军团,最起码也不能落后太多吧,拿下阴陵这一仗,无疑将是表现他们的一个机会。
但张辽似乎有点不愠不火,全然不象有着极强的求胜**,军营之中等级森严,张辽身为第四军团的主将,众将自然不能随意地指责,但无意间留露出来的不满情绪还是在大帐之内蔓延。
第五骑兵师的总兵于毒冷哼一声道:“那么依张都督的意思这阴陵是打不得了?”
张辽道:“阴陵自然是要打,不过我们得制定一个详细的攻略方案,务必使我军的伤亡降到最低。”
于毒道:“主公已经在准北取得大捷,就等我们第四军团会师于寿春城下了,张都督想要万全之策,那得等到何时才行?据斥侯来报,张勋在阴陵至少积存着数月的粮草,难不成都督要困张勋到粮尽之时方才攻城?”
于毒的言语之中带有质问之意,张辽的脸色不禁有些阴沉,不过他并没有发作,太史慈轻咳一声,道:“于总兵之言也有些道理,我军目前气势正旺,如果困于阴陵城下不得寸进,士气必然下跌,彼时再去攻城,必然更为困难,张都督还须斟酌一二。”
张辽目光环视众人,沉声道:“某已思量出破敌之计,明天开始,便令诸军攻城,一月之内,必可拿下阴陵。不过本督将令,必是令行禁止,诸军须按将令进退,任何人不得有误,否则一律按军法处置!”
众将心头一凛,别看张辽平素温文尔雅,但下起军令来却是严辞厉色,威仪森森,众将悚然称诺,拜而离帐。
参军陈宫留在了最后一个出帐,众将出去之后,张辽将他唤住了,道:“公台留步,辽还有事相商。”
陈宫淡然一笑道:“文远早已是成竹于胸,区区阴陵,自不在话下。”
张辽道:“我自知凡事皆瞒不了公台,只是我初掌兵权,诸将难服,第四军之中,也唯有公台与我相厚,不问计于公台,我还真不知要找何人?”
陈宫道:“主公敢将一军付于文远,正是主公有识人之明,文远之才,经天纬地,自然无需妄自菲薄,若想在军中立威,自然靠得是战绩,阴陵之战,必成就文远之名!”
张辽与陈宫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未完待续。。)
第439章 阴陵之战(二)
接来的几日,徐州军对阴陵城发起了攻击。正如张辽所预料的,任凭徐州军百般辱骂,张勋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活就是不出战,四门紧闭,吊桥高悬,摆出一付誓守阴陵城的架子。想诱使张勋出城并以伏兵袭击的计划肯定是流产了,想拿下阴陵,看来只有强攻一途了。
张辽披挂整齐,亲自到壕前督战,令军士搬运土石,填壕塞堑,最先把护城河给填平,令孙观率第七师为攻城先锋营,大举攻城。
接到命令的孙观精神为之一震,要知道这可是他加入徐州军之后的第一战,孙观弃了马,亲自指挥第七师的士卒向阴陵城发起攻击。虽然这是第四军团成军之后的首战,但这些士兵却没有一个没上过战场的。此次军队的重组,原来徐州军各派系的势力全部都打乱了,现在的第四军团之中,有陶谦的老牌嫡系丹阳兵,有徐州本土的军队,有臧霸的开阳兵,也有跟随吕布转战四方的并州军,虽然构成复杂,但每个士兵都是身经百战极富战斗经验的,若论单兵素质,天下几乎没有几支军队可以与之比拟,稍微差一点的,就是整体的协调能力,不过大量的军校毕业生充实到了尉官的队伍之中,给第四军团注入了新鲜的血液。现在的第四军团,就如同是一部刚刚用最优良部件打造出来的机器,卓越精悍,唯一欠缺的,就是磨合,就是需要大战的洗礼。百炼成钢,百战成军!
第一军团的捷报传来,让第四军团的将士们都暗暗憋着一口气,都想着一鼓作气地拿下阴陵城,扬一扬第四军团的军威。所以在孙观的率领之下,第七师如出林的猛虎,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向着阴陵的城头发起了一轮又一轮地猛攻。
张勋既然下定决心要死守阴陵,那阴陵城的防御工事那就绝对不会含糊。今日徐军州军大举来犯,张勋早已亲自赴东门督战。面对城下徐州的百般辱骂。就连副将韩浩都急眼了,几次三番地向张勋请战,想要出城去和徐州军厮杀。
但张勋只是冷冷地一笑,徐州军的这些伎俩也太幼稚。想把他诳骗出去伏而歼之。门都没有!纪灵的前车之鉴早已让张勋铁了心地要死守阴陵。于是张勋下令禁止任何人出城迎敌,再敢妄言出战者,一律杀无赦。张勋清楚。徐州军的目标只是阴陵城,诱战计策失败之后,徐州军就会大举攻城,他传令诸军严阵以待,做好痛击敌军的准备。
果然,徐州军骂了一会儿阵没有效果,也就停止了口水之战,既然对方没有出战的意图,那就浪费再多的口水也是无济无事的,口水又杀不了人,想要杀人,还得凭刀凭枪。很快地,徐州军开始填埋护城河,准备攻城。
护城河在城上弓箭的射程之内,张勋看到徐州军的动作,便令城上的守军发箭射击,虽然徐州军顶着盾牌,扛着土包石块,但面对如雨的箭矢,还是有不少的士兵中箭身亡,许多的尸体就倒在了护城河边,还有的直接就填到了护城河里。
城下徐州军的伤亡在不断地增加,护城河也被勉强地填出了几条可以通行的通道。张勋在城上暗自冷笑,凭着阴陵城的防御,别说是四万人马,就是刘泽派十万人马来,又能奈之我何?
袍泽的阵亡并没有令徐州军胆寒,反而更激发起徐州军的斗志,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嗷嗷叫着向前冲去。
攻城战也是徐州军的必训课目之一,攻城时诸兵种的协同配合,将是能否攻克坚城的关键所在。每个军团刘泽都给配备着重型武器,在军团直属的部队之中,有投石车营、床弩营、器械营,器械营中便有云梯、云车、攻城塔、冲车、破城锤、巢车、轒輼车等等攻城器械。城池的防御技术在先秦战国时代得到了广泛地应用和提升,城池越造越高越造越坚固,防御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与之相对应的,攻城的手段和方法也在不断地提升,到了汉末,城池的攻防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成熟战术,围绕城池的攻击和防御,就犹如是矛和盾一般,攻城的技战术水平提高促使城池的防御技术不断提升,反过来,城池的防御手段增强也逼迫着攻城的水平再一步地完善。
针对攻城拨寨,徐州军都是经过严格地训练的,可不是一窝蜂似地扛个云梯就冲上去,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把坚城拿下,攻城可是一个高技术含量的战术,需要诸多兵种协同作战,相互配合,相互支援。此次进攻阴陵,张辽就调动了军团直属营的几乎所有器械,投石车、床弩、冲车、巢车等等重型装备皆派上了用场,刘泽的四个军团之中,除了第三军团之外,其余的三个军团都配备有投石车营和床弩营,每个投石车营拥有五十辆配重式投石车,每个床弩营拥有一百辆床弩车。
投石车可以投射百余斤的石弹,射程达三百五十步,如果投射三十斤的石弹或火绳球,最大射程可达六百步。而床弩床弩是一种安装在木架上的大型弩。将一张或几张大弓安装在床架上,绞动其后的绞轴,张弓装箭,用大弓的合力来弹射长箭,射程可达五百步,是中国古代弩类射程最远威力最大的,可谓弩中霸王。床弩发射的箭以木为杆,以铁枪头为镞,以铁片翎作尾翼,号称“一枪三剑箭”,实则是带翎的短矛,破坏力巨大,以之守城,攻方的的轒辒车、云梯、木幔、巨盾等等遇之莫不破;以之攻城,城垒不完,如遇土城木寨,中之如同摧朽。
投石车被张辽安排在距离城墙六百步的地方,这个距离投一百斤的石弹是不可能的,但对于投石车而言,这个距离却是最安全的,城上射程最远的武器也只有能射到五百步之遥的床弩,也就是说防守方是没有任何武器攻击到投石车的,但投石车可以在这个范围内使用三十斤的轻弹和火弹来攻击城上。火弹可以是沾满油的火绳球,也可以是盛着汽油的燃烧罐。
床弩则被安排在了投石车的前面,距离城墙五百步的地方。再往前,就是使用两石长弓的弓箭兵,弓箭兵的前面,则是由一排盾兵来护卫。投石车、床弩、弓箭兵构成了三道支援火力网,用以压制城上的守兵,协助攻城的步兵实施夺城之战。
担任攻城主力的是第七师的刀盾兵,个个手持钢刀,头顶盾牌,黑压压地越过护城河,奋力地沿着云梯向城头攀去。投石弓弩压制,步兵蚁附攻城,在没有火器的时代,这种攻城的方式可以说是最普通最广泛的方式,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徐州军的攻击势头很猛,整个阴陵的东门城墙段都被笼罩在飞石箭雨之中。威力惊人的床弩巨箭挟风呼啸而来,无论是射中人群还是城楼上的建筑,都是摧枯拉朽一般,一箭射来,直接就将几个守城的士兵穿透了。三十斤的石弹划着一道优美的弧线激射而至,砸在城楼之上,轰隆作响,尘土飞扬,若是砸在士兵身上,马上就是一团碎屑,血肉横飞。徐州军还使用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形如瓦罐,抛上城来立即碎裂,在空地之上便可引起熊熊大火。
袁军大骇,多数士兵皆生畏惧之心。张勋冒着箭石,亲自上城墙上督战,指挥袁军进行反击,弓弩箭矢、滚木擂石、热汤沸油,滚滚而下。徐州军的箭石攻击虽然很猛,给守城的袁军造成了大量的伤亡,但张勋很快地就又调一批士兵登城守卫,使东面的城墙上守军的人数始终恒定不变。
一时间,攻守双方陷入了胶着的苦战之中。
张辽在阵前看了许久,传令鸣金收兵。
孙观亲自在城下指挥攻城,战至正酣之时,却听本方阵中响起了鸣金之声,本来他还有再战之心,怎奈军令如山,不得不下令退兵。
接下来的几日,徐州军从阴陵的东南西北四面先后都大举攻城,不过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初时攻势如潮,但稍一受挫便立即偃旗息鼓,虎头蛇尾地退兵了。打了几天,守城的袁兵都习惯了徐州军的打法,初时的畏战心理也慢慢地消除了,变得骄狂起来,纪灵一战背北的留给袁军的阴影也自然是荡然无存了,徐州军也不过尔尔。
不光是袁军下层的士兵有这个想法,就是张勋等人也渐渐地感觉到刘泽的军队远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可怕,他们也是血肉之躯,面对坚城,他们一样也是无计可施。张勋不禁有些自鸣得意,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沾沾自喜,凭着阴陵之坚,再固守个一年半载那也是不成问题的,张辽想要破城,他那是白日做梦。(未完待续。。)
第440章 阴陵之战(三)
第四军团内部也是怨声四起,虽然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诸营将校对张辽的领军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一座阴陵城,连着攻打了数十日,伤亡士兵无数,可连阴陵城的城头也没有摸的上去,这让先后担任主攻的孙观、郝萌、侯成等人郁闷不已。虽然说张辽对阴陵城的几次攻击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但每次刚打到激烈之时,张辽便令鸣金收兵,诸将眼看着阴陵的城头近在咫尺,却是可望而不可及,如何不气忿而极。
张辽却是气定神闲,没有一丝的着急,每天依旧是按部旧班的出兵、攻城、收兵,依乎每天的攻城一战已经成为他的一个训练课目一样,不同的是每日变换着方位,今天攻东门,明天打南门,后天又轮到了西门,但每天的无功而返却是没有两样的。城内的守军越来越顽强,攻城的徐州军的士气却一日低似一日,形势越发对徐州军不利起来。
阴陵这边的战况很快地被报到淮北,已经彻底肃清了淮北袁术残余力量的第一军团已经兵抵下蔡,与寿春已经是一水之隔了。寿春这边的袁术惶惶不可终日,在淮水南岸派重兵驻防,严防死守,防止徐州军渡河。
第四军团迟迟拿不下阴陵,让会师于寿春的计划暂时搁置了。徐荣颇有微词地道:“第四军团进展迟缓,这么长的时间都未能拿下阴陵,何时才能打到寿春来?”
刘泽微微一笑道:“第四军团并没有迟滞,而是我们第一军团超前了。这也是纪灵给咱们送了一份大礼,否则义成一战,那能如此顺利?张勋并非庸将,虽然进取不足,守成倒也有余,阴陵之战并不好打,我们还须得给文远一些时间才是。”
徐荣道:“主公是不是太过相信张文远了?阴陵那边传来消息,第四军团的诸多将校都暗生不满。连战多日,第四军团人马损伤不少却毫无建树,按张文远目前的这个打法,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拿得下阴陵。主公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一下。”
刘泽摇摇头,道:“打仗嘛,怎么会没有伤亡?强攻一座守军多于我们的城池,付出一定的伤亡代价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文远有大将之才,运筹谋划,深有韬略,我料定不出几日,阴陵必有捷报传来。传我之令,第四军团之军事,皆决于张辽都督。诸军如有不服号令者,文远有先斩后奏之权!”刘泽亲自写了一首手谕,派人送到阴陵军中。
张辽接到刘泽的手谕的时候,正在大帐之内召集诸将议事,使者当众宣读了刘泽的手谕。众将悚然。
虽然有主公的亲笔手谕,张辽却也没有半点恃宠而骄的意思,沉声地对诸将道:“某知诸位将军这几日来郁闷烦躁的很,仗打得很窝囊,围城一月,阴陵城屡攻不克,本督与你们也是同样的心情。恨不得一口气拿下阴陵。但打仗不是儿戏,阴陵城守备完善,城防坚固,我军若是要强攻硬取的话,必然会徒增伤亡,主公将第四军团的四万儿郎交在我的手中。我断不能让他们在阴陵城下白白断送了性命。这二十余日来,我军对阴陵城先后发起过大小三十余次进攻,阴陵城的防御情形大体已经摸得很清楚了,今日将是第四军团全力以赴攻击阴陵之日,毕其功于一役。诸位有信心没有?”
诸将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天来张辽对阴陵城的攻击都是试探性的,目的就是要试探出阴陵城的防御弱点来,今日之战,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攻,诸将早就等着张辽的这一道命令了,一时间热血沸腾,慷然领命。
今日担任主攻的还是第七师的孙观,主攻的方向是阴陵城的南门。经过多日的观察,南门城墙比较薄弱,所以张辽将主攻的突破点首先选择在这里,倒也没有让人感到意外。同时张辽令高览率第六步兵师暗伏于北门外,听候命令,又令于于毒率第五骑兵师随时准备策应,一旦阴陵城破,第五骑兵师要立即投入巷战。第八师为总预备队,随时候命。
天刚拂晓,呼啸而来的石块将睡梦中的袁军给惊醒了,原本以为徐州军还会是例行公事一般地进攻,但听到天崩地裂似的声响,感受到摇摇欲坠的城墙,袁军立马意识到,这回徐州军是要玩真的了。
隔着薄薄的晨雾,从城墙上向下望去,守军惊异地发现,那些巨大的投石车已经被推进到了距离城墙三百五十步的地方,而投石车所投射出来的,已经不是三十斤重的轻型石弹而是一百斤重的重型石弹了,而且这些重型石弹的目标,不再选择城墙上的人群而是直接投向了城墙本身,那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和如地震一般的晃动,正是沉重的石弹击中墙体所发出来的。这些石弹不是普通的不规则石块,而是被打磨成了圆球状,弹道轨迹一致,命中率奇高。
经过二十多天的攻击,守军的许多重型防御设施大多都被投石车给摧毁了,现在能发射巨大弩箭的床弩城墙上根本就没有几具了,大多数的箭塔也已经是坍塌了。原本三百五十步的距离使用床弩的话,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投石车,但现在袁军没有了床弩,弓箭的最大射程也超不过三百五十步,根本就无法对投石车进行有效地毁伤,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投石车在那儿发威。
接到禀报的张勋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南城墙上,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禁是倒吸一口凉气,他恍然地明白了,先前多日徐州军的攻击都是虚招,并借势摧毁了城上的重型防御设施,现在利用投石车突然发难,直接攻击城墙墙体,这分明是徐州军将要开始总攻的信号。
阴陵的南城墙一直是张勋的心病,做为守城的主将,他自然对阴陵城的城防了若指掌,比较起来,南城墙是阴陵城最薄弱的环节所在,张辽经过多日来的试探性进攻,终于将总攻的目标选定在了南城墙段,不禁让张勋揪心不已。
汉代的城墙并不是全部采用砖石结构,除了在城门敌楼的位置采用砖石砌筑之外,大部分的墙体采用的是夯土结构,以木板作模;内填粘土或灰石,层层用杵夯实修筑成的,为了增加墙体的坚固程度,在夯土城墙中使用水平方向的木骨墙筋,称为“纴木”。这样的城墙对于一般的攻城器械来说,倒也是有抵御能力,但对于投石车而言,夯土墙的防御能力就显得有些不足了,重达一百汉斤的圆形石弹从三百五十步之外被投石车高高抛起,重重地砸在了土墙之上,轰然作响,厚实的城墙明显地被砸开了一个大坑。五十辆投石车一齐发射,巨大的石弹呼啸而来,薄弱的夯土城墙在轮番地攻击之下,摇摇欲坠。
“张太尉,大事不好了,如果再让敌军如此破坏下去,南城墙非倒塌不可,末将愿率一部人马出击,将敌军的投石车全部摧毁!”副将韩浩瞧着情形不妙,赶紧地向张勋建议派出一支奇兵将徐州军的投石车给毁掉,如果任由投石车这么狂轰滥砸,原本单薄的南城墙就有倾覆的危险。
张勋虽然心思有些活络,但偷眼看看城下的那些投石车,发现在它的四周徐州军早已布置着大量的强弩弓箭兵,显然徐州军早有准备,投石车是攻城的利器,徐州军肯定护之如宝,岂可容守军轻易地将它毁去,只怕派一支人马出去也是有去无回。
想到此节,张勋摇头道:“不妥,此计咱们可以想到,张辽未尝不会想不到,只怕城外徐州兵早已是暗布陷井,单等我们上钩,我军切不可冒然出城,中了张辽的奸计。”
“可这么下去,城墙必毁,若失城墙,阴陵又如何能守得住?”韩浩急红了眼。
张勋沉吟半刻,立令道:“生死存亡,只在今日一战,传令将所有精锐营兵全部调到南门来,另外准备一万只沙袋,就算城墙倒了,也要用沙袋给我堵上,绝不能让徐州兵踏入阴陵半步!”
“诺!”韩浩领命,立即下去抽调精兵勇士到南门来防守,同时准备一万只装满沙土的沙袋,人手一只地分发到士兵的手中,如果南城墙真的垮了,那就要用这些沙袋去堵缺口。
张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已经是别无退路了,誓死也要守住南城墙,城墙倒了用沙袋去堵,沙袋没了用人去堵,无论如何,绝不能让阴陵有失!
从拂晓时分开始,整整地轰击了五个时辰,在投石车的轮番打击之下,阴陵的南城墙终于是轰然倒塌了,震耳欲聋,扬尘冲天。
“杀!”早已久候在城下的孙观此时从喉咙里嘶声竭力地发出一声呐喊,第七步兵师的所有将士如潮水般地涌向了城墙的缺口。
第441章 阴陵之战(四)
阴陵城的南城墙坍塌了大约二十余丈的口子,第七师冲上来的时候,与准备堵缺口的袁兵是狭路相逢,双方立刻卷入了短兵相接的肉搏战之中。
孙观身先士卒,徒步一跃而上塌得剩下半截的土墙,提着环首大刀,迎面就撞上一群手持长枪的袁军士兵。孙观一声暴喝,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喀嚓一刀,将当头一名袁兵的脑袋就砍了下去,人头滴溜溜地滚落到一边去了,从腔子里喷出来的血溅了孙观一脸。孙观顺手一抹,抹成了一个大血脸,他嗷嗷叫着,手中的刀却快如闪电,接连着又砍翻了两名袁兵。
总兵都如此悍勇,亲自上阵杀敌,第七师的将士无不深受激励,紧跟在孙观的身后,大肆砍杀起来。
面对如此凶悍的敌人,冲上来的袁兵不禁都为之胆寒,皆是心生畏惧,退缩不前。
眼看着潮水般涌来的徐州军,张勋急得眼快红了,这个缺口如果堵不上的话,阴陵城就真得要失守了。虽然很清楚这些淮南兵的战力,但张勋这个时候已经是没有了退路,生死存亡系于一线。他拨出剑来,一剑斩杀了一名畏缩不前的军侯,厉声叱道:“诸军听令,若有再敢后退半步者,一律杀无赦!”
张勋亲自率亲兵卫队在后面压阵,指挥袁兵去堵缺口,亲兵们手持刀枪,严格地执行着张勋的命令,凡是后退的,畏缩不前的。一律斩杀。
连续地处决了几人之后,也终于算是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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