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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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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任命李丰、梁刚、乐就为九江郡、庐江郡、淮北郡的太守,韩胤为治中从事,不过他们也都和陈纪一样,享受不到太守两千石的待遇,降为千石。同徐州的太守一样,他们也只是拥有行政权的太守,军事权和司法权一样没有了,比之汉朝原先的太守,刘泽治下的太守权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彻底地沦为了文官。
九江郡治合肥,下辖合肥、阴陵、西曲阳、寿春、当涂、钟离、成德、浚遒、东城、淮陵、盱眙十一县(由于淮河北岸的下蔡等三个县划归到了淮北郡,而巢湖以东的历阳、全椒、阜陵三县为孙策所得,所以刘泽便将原属徐州下邳国的盱眙、淮陵、东城三县划入到九江郡的治下);庐江郡治六安、下辖六安、龙舒、雩娄,灊县、蓼县、安丰、安风、阳泉、弋阳、期思十县;淮北郡治下蔡,下辖下蔡、平阿、义成、龙亢、谷阳、向县、洨县、虹县、公丘、慎县、富波、汝阴、原鹿十三县。淮南两郡原有人口近百万,而且淮南没有经过黄巾军的蹂躏,原本为富庶之地,但这几年在袁术的折腾之下,民不聊生,人口锐减,刘泽拿下寿春之后的最新人口统计淮南两郡人口已不足三十万(不包括被孙策占去的皖城、历阳等县人口),如何休养生息,恢复淮南的生产力是摆在刘泽面前的头等大事。刘泽下令减免了淮南三郡两年的赋税并拨付了大量的赈灾钱粮,让百姓恢复生产,将荒芜的土地集中起来进行屯田,澄清吏治,惩治豪强,淮南的局面也渐渐地为之好转。
就在这一天,刘泽接到通报,称江东的孙策派使者前来求见刘泽。
刘泽微微纳闷,自己和孙策在淮南以巢湖为界,各安其事,互不相犯,这回孙策派使者前来,又有何意图?吩咐传进来,刘泽亲自接见。
“江东鲁肃奉孙将军之命前来拜见刘使君。”来使一见面便向刘泽深揖一礼,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鲁肃?刘泽心念微微一动,原来是他呀。鲁肃是东城人,出身士族,性格豪爽,与周瑜交好,周瑜任居巢令时,兵少粮缺,求助于鲁肃,鲁肃家里有两个大粮仓,信手一指,便将其中的一个粮仓三千斛的粮食给了周瑜,其慷慨大气可见一斑。后来周瑜归附孙策之时,鲁肃便同周瑜一起过江投奔了孙策。历史上的鲁肃,号称是东吴四英将之二,能文善武,是少有的全才,也许论用兵之道鲁肃比不过周瑜陆逊,论治国方略比不过张昭顾雍,但鲁肃却拥有着比其他人更有远见的大局观,历史上他最早提出了三分天下鼎足而立的主张,远见卓识,为了维护孙刘联盟不遗余力,识大体顾大局,江东诸臣中只有他最清醒地认识到要想对抗曹操,孙刘必须要走联合的道路。三国之中持同样见地的,也只有诸葛亮一人而已,可惜鲁肃英年早逝,否则三国之局面必将又会是另一番景象。鲁肃之后,吕蒙虽有袭夺荆州之功,陆逊独占火烧彝陵之绩,都有一代名将之实,但东吴胸怀天下之人却再也难觅踪迹,偏安东南一隅,最终走向败亡之路。
“久仰子敬先生之大名,今日始得相见,真乃三生有幸。子敬先生请上座。”刘泽含笑着以礼相待。
鲁肃拱手谢座,道:“刘使君客气了,在下微末之人,何足挂齿。”
刘泽道:“子敬先生过谦了,谁不知道子敬先生仗义疏财,慷慨大度,今日一见,果然是人如其名,某钦佩之至。不知子敬先生此来何事?”
鲁肃道:“孙将军听闻刘使君大破寿春,擒杀伪帝袁术,为匡扶汉室立下不世之功,特命鲁某前来道贺,呈上一份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刘使君笑纳。”说着,鲁肃便将礼单呈上。
刘泽打开礼单看了一眼,孙策的贺礼倒也是价值不菲,大东珠一斛,白璧十双,吴绢百匹、珊瑚一对等等,不过刘泽可没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以刘泽的身家,那可是视钱财为粪土,轻轻地将礼单放下,客客气气地道:“多谢伯符美意,刘某就却之不恭了。不知伯符可安好?”
孙策派人送上厚礼,明显地有结交刘泽的意思,双方前段时间都打着讨伐袁逆的旗帜,出兵淮南,但真实的意图双方却是心照不宣,不过都是为了争淮南的这块地盘而已,虽然双方都保持了克制,没有发生兵戎相见的事,但双方绝对谈不上友好,刘泽对孙策虎口夺食的行为很是愤慨,孙策则是为了未能得到合肥而耿耿于怀,这次孙策派鲁肃来主动示好,倒令刘泽深感意外。
鲁肃道:“多谢刘使君挂怀,孙将军一切安好。前者刘繇溃逃到豫章,与华歆联合图谋江东,已为孙将军所败,豫章之地也尽归江东所有。”
刘泽嘴角挂着吟吟的笑意,示威么?孙策拿下豫章,江东的局面便为之一稳,难道他还想回过头来再图淮南吗?
“子敬此来,不光是为道贺之事吧?”刘泽意味深长地道。
第459章 传国玉玺
鲁肃轻轻地一笑,神情之间略带些尴尬,道:“这个……鲁某此番前来,的确是奉了孙将军之令,有一事与刘使君相商。”
果不如期然,孙策主动示好,是别有目的的。刘泽不动声色地道:“有何事子敬但讲无妨。”
鲁肃道:“听闻刘使君在汝南截杀袁术之时,曾得玉玺一方,袁术的玉玺乃是从我主手中诳取的,原本为孙家之物,孙将军恳请刘使君能将此物归还。当然,孙将军也不能白要,知道此物乃价值连城,愿以庐江十座城池做为交换。”
刘泽呵呵一笑道:“不错,刘某的确从袁术手中夺回一方玉玺,但这传国玉玺乃天子信物,国之重器,如何能成为孙家之物?”
鲁肃敛容道:“自董卓以来,朝纲不振,诸侯雄起,天下重器,自然是有德居之,我主之先父破虏将军,讨灭董卓身先士卒,机缘巧合,于洛阳故宫枯井之中,获此异宝,玉玺自为江东孙家所有。袁术贪婪,狼戾不仁,常怀觎觑之心,我主为大事计,乃以玉玺为质,向袁术借得三千人马,平定江东。怎知袁术狼子野心,忤逆称帝,我主也常常夙夜忧叹,深悔将玉玺质押给袁术之事。这方玉玺乃是孙家之物,当初也是抵押给袁术而已,并未相赠,也未出卖,现在孙将军愿以十座城池的代价向刘使君此物,乃是故念此玉玺乃破虏将军留给我主之遗物,睹物思人。不敢让先父所遗之物流落在外,还请刘使君可以成全。”
贾诩在旁冷笑一声道:“鲁中郎此言差议,传国玉玺乃天子印信,岂可为孙家之物?昔日孙破虏背盟弃约,私匿玉玺,引来杀身之祸,袁术据玺称帝,妄言天命所归,最后也是身首异处,可见此等国之重器。非常人可以拥得。得之未必是福,失之未必是祸,如今孙郎乃贪念重器,莫非还想效其父之后尘?”鲁肃在孙策帐下为中郎将。故而贾诩称他为鲁中郎。
鲁肃知道将玉玺硬说成是孙家之物也有些强辞夺理。但不这么说还有将玉玺要回来的希望吗?天下人都知道孙坚当日背盟藏玺。还赌咒发誓说若私藏玉玺当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后果然应誓,贾诩的话直言此意。倒让鲁肃有些尴尬,不过鲁肃心道,传言得此玉玺者可得天下,刘泽不想交出玉玺,还不一样心怀异志?
当下鲁肃道:“那不知刘使君如何处置这方玉玺?”
贾诩凛然地道:“我主奉诏讨贼,行得乃是国家大义,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岂可私藏暗匿,我主已决意还玺于都,天子印信自然归天子所有,他人岂可染指!”贾诩是刘泽座下的第一谋士,他的话自然也就可以代表刘泽,何况贾诩说话之时,刘泽颔首默许,在鲁肃看来,贾诩的话自然是刘泽的意思,此时刘泽不方便表态,自然由贾诩代为发言。
鲁肃本想将刘泽一军,但没想到刘泽早已是决意将传国玉玺交还给天子,如此一来,鲁肃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传国玉玺本来就是天子之物,其他人持有都是窃据。鲁肃沉默片刻,鲁肃向刘泽拱手道:“既如此,鲁某便告辞了。”
刘泽含笑道:“难得子敬前来,某略备薄酒,一尽地主之谊,还请子敬可以赏脸。”
鲁肃推辞再三,刘泽却是执意相邀,鲁肃推辞不过,只得道:“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刘使君之盛情。”
刘泽呵呵笑道:“我与子敬一见如故,今日须得一醉方休才是。”
于是,刘泽在寿春府中置宴,款待鲁肃,推杯换盏,相谈甚娱。
酒至半酣,刘泽停杯投著,嗟然长叹。鲁肃不禁诧异,这酒宴的气氛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刘泽突然长叹起来,乃道:“刘使君何故叹息?”
刘泽道:“子敬是下邳东城人吧?”
鲁肃很纳闷,这刘泽缘何无缘无故地问起自己的籍贯来了,不过他还是如实地道:“不错,鲁某正是东城人。”
刘泽叹息一声道:“徐州之地,俊杰辈出,不光是子敬,张昭张子布、张纮张子纲,皆有经天纬地之才,陶公不智,此等俊杰之士在徐州却无投效之门不得不背井离乡,惜乎叹乎。”
鲁肃的脸微微一红,刘泽明里叹息,暗里却有招揽之心,鲁肃是徐州人,那年头人的乡土观念很重,祖宗的祠堂都搁在那儿,提及故土鲁肃也自然不免有几分眷顾,不过鲁肃现在已经投效了江东,何况他和周瑜的关系铁得很,周瑜又和孙策是铁哥们,无论如何,鲁肃也是不可能被刘泽几句乡情之语就打动了的,淡然一笑道:“肃在江东,尝闻刘使君仁政爱民,泽被苍生,徐州有刘使君这般英明之主打理,徐州百姓幸甚之至!”
刘泽所言的是徐州人才外流,鲁肃却讲刘泽在徐恩德,看似两人的对话风马牛不相及,但刘泽的意思鲁肃明白,鲁肃的婉拒刘泽也清楚,两人不过是心照不宣而已,刘泽微微有些醉意,举杯道:“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来来来,子敬,满饮此杯,今日不醉不归。”
鲁肃不是唐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刘泽吟出来的这两句诗的出处,不过刘泽的那句恨不相逢未嫁时让他还是感慨良多,刘泽强势地崛起于徐州,逐曹操、斩吕布、败袁术,一举荡平淮南之地,鲁肃自然一直是密切地关注着,虽然他不敢苟同刘泽对待士家的那些政策,但刘泽的枭雄之姿,无疑让鲁肃看到了徐州的强大,如果没有选择加入到江江势力之中,也许鲁肃是会投靠到刘泽的麾下,但现如今一切似乎都晚了,真的是恨不相逢未嫁时。鲁肃亦举起杯来,慢慢地品着,他感觉到这酒似乎有些苦涩。
刘泽喝得似乎些恍惚,满脸通红,半眯了眼睛,对鲁肃呵呵一笑道:“子敬,其实这传国玉玺与我如粪土,伯符想要,也简单的的很,就看我想要的东西伯符肯不肯给……”
鲁肃心中一喜,道:“不知刘使君想要何物?”
刘泽莞尔一笑道:“对于伯符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素闻皖城乔家,生有一对绝色女儿,某心仪已久,寤寐求之,伯符意在玉玺,我意在佳人,伯符如肯交换的话,玉玺给伯符意无不可。”
鲁肃一听,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宛如吞了一只苍蝇一般,迟疑地道:“这……”
刘泽佯做不快地道:“怎么?不就是两个区区民女么,子敬还做不了这个主?”
鲁肃脸涨得通红,讷讷地道:“如果仅是两个民女的话,江东当绝不惜乎。只是乔氏二女,长为孙将军之主妇,次为周公瑾之妻室,刘使君之请,如何敢应?”
刘泽作恍然大悟状,以手抚额,呵呵笑道:“某实不知,酒后乱语,子敬勿怪。呵呵,就当我没说过,子敬回江东之后,万勿向伯符公瑾提及此事,来来来,我们还是喝酒吧。”
鲁肃拱手道:“多谢刘使君款待,鲁某已是酒足饭饱,即当辞去。”
刘泽没有再行挽留,起身亲自送鲁肃出门,互道珍重。鲁肃离去之后,刘泽这才慢慢地踱步回到大堂,命人沏上茶来,悠闲的饮起茶来,方才醉意阑珊的模样荡然无存。
贾诩一直陪筵在侧,除了寒喧过几句之外,贾诩几乎没有开口,没说话并不代表贾诩没听他们说话,看刘泽的神情,酒宴之上的那些言语分明是佯做醉态,可刘泽的话,怎么听起来都是醉话,一贯聪明的贾诩这次也摸不清刘泽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主公并非好色之人,且又明知孙策周瑜已娶大小二乔,何必故意如此言之?鲁肃此去,定当将主公之言细述给孙策周瑜,二人闻之,定当视为奇耻大辱,主公既不想与之开战,又何必激怒此二人?”
刘泽呵呵一笑道:“孙策此次派鲁肃前来索玺,不过是投石问路,玉玺既为天下重宝,就算我们不交还给天子,一样也不可能还给江东,孙策周瑜不过是打着索玺的幌子想一探我们的虚实,淮南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我们在此枕戈待旦,他们睡觉可就不会踏实了,双方貌合神离,将来必有一战。既然孙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想用讨玺来一探我方态度,那么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故意拿二乔的事来恶心恶心他们,也让他们明白,耍把戏的事可不止他们会。”
贾诩闻言也是不禁呵呵一笑,和刘泽相处多年,对刘泽亦庄亦谐的性格倒也十分清楚,说道:“主公如此一说,只怕孙策得暴跳如雷才是。”
刘泽道:“这次在淮南虽然没有打起来,但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一直和江东和平共处下去,徐州与江东,迟早会面临一战。孙策周瑜想玩点心机手段,那我就奉陪到底!”(未完待续。。)
第460章 欺人太甚
鲁肃赶回曲阿之后,匆匆地去见孙策。
孙策与周瑜正在堂上谈笑风声,见鲁肃回来,笑着道:“子敬回来的好快,交易谈得如何了?”
鲁肃据实以告,称刘泽根本就没有拿玉玺来换城池的打算,刘泽倒是说要将传国玉玺归还朝庭。
孙策和周瑜相视一笑,显然这个结果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传国玉玺是何等宝物,区区几座城池想必也打不动刘泽的心,他们此举只是想一探虚实而己。现如今袁术已经被刘泽所灭,刘泽是否有南下侵吞江东之心,是孙策和周瑜最关心的问题,此次派鲁肃前去寿春,就是有探看刘泽下一步动静的打算。至于刘泽说要还玺于都,孙策和周瑜可不一定相信,认为这不过是刘泽的托词罢了,得玉玺者得天下,刘泽既为一方诸侯,岂无问鼎天下之志?孙坚和袁术为了得到传国玉玺,那可都是费尽心机,甚至于陪上性命,有人居然要将这传国玉玺白白地送还给朝庭,那脑子不是进水了吗?
虽然鲁肃对未完成使命显得很局促,但孙策却是很大度地一挥手,道:“子敬一路辛苦了,权且回府歇息吧。”
“主公,还有一事,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鲁肃吞吞吐吐地道。
周瑜微微笑道:“子敬有话不妨直说。”
在酒宴之上,刘泽也不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说八道,反正他是说了要拿二乔来换玉玺的事。鲁肃也吃不准刘泽是真不知道二乔已经嫁给孙策周瑜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总之当时刘泽一言既出,把鲁肃吓了一跳。随后刘泽虽然一再道歉,并提议鲁肃回去之后切勿把这句话告诉孙策和周瑜,但鲁肃一路之上斟酌再三,决定还是要将刘泽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孙策才是,毕竟自己奉命出使寿春,将此行详情如实说给孙策是自己的义务。
鲁肃道:“初时会面之际,刘泽一口断然拒绝了以城易玺之事,不过在后来的酒宴之上。刘泽酒醉。倒是提出用二女换玉玺……”
孙策一听倒是颇为感兴趣,追问道:“刘泽居然想要女人来换玉玺?呵呵,有点意思,看来徐州传言刘泽乃好色之徒一点也不假。为了一个姬妾貂蝉。刘泽不惜和吕布反目成仇。只是听说刘泽的正妻乃是妒妇。出了名的醋坛子,貂蝉一事就弄得满城风雨,想不到刘泽到了淮南。一样色心未泯,只是不知他垂涎的是何家的女子?”
鲁肃满脸胀得通红,支支唔唔了一阵,道:“刘泽索要的不是旁人,乃是……主公和公瑾新纳的乔氏二位夫人……”
孙策本来正在嘲笑刘泽,没想到鲁肃说出为的居然是刘泽看上了他的老婆,当时孙策的脸就僵了,青一阵白一阵的,一掌重重地拍在了几案之上,恨得牙根直咬,怒喝道:“刘泽欺人太甚!”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那可都是不共戴天之仇,虽然刘泽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还没有到夺妻之恨的地步,但至少他的觎觑之心是有了,对于孙策而言,这就是莫大的污辱,孙策脾气火暴,如何受到了这份屈辱,登时便是火冒三丈。
鲁肃虽然已经预见到了孙策必然会很生气,但没想到孙策的反应会这么大,急忙道:“主公休怒,当时酒宴之上刘泽似乎并不知道大乔小乔已为主公和公瑾所纳之事,故而才会提出此议,卑职言明大乔夫人乃江东主母小乔夫人乃公瑾之妻后,刘泽倒也惶恐之至,再三道歉。”
“放屁!”孙策此时急火攻心,目眦欲裂,也顾不得说出来的话粗俗不粗俗,符不符合他现在的身份,“我在皖城娶亲之事淮南尽人知,刘泽耳目众多,焉能不知此事,刘泽假痴不癫,佯醉出言相辱,气煞我也,我誓必报之!”
鲁肃不禁是手足无措,暗暗有些懊悔,看来此事应当听刘泽的,不该说给孙策听,可故意隐瞒那也是不是鲁肃的风格。
周瑜在旁劝慰道:“主公休怒,切不可因气伤神。”
孙策渐渐地将怒火平息下来,奇道:“公瑾,刘泽辱及的可不是我一人,他意图染指小乔,可也是打公瑾你的脸,难得你能如何镇定?”
周瑜的脸上,掠过一丝让人无法察觉的苦楚,淡淡地道:“刘泽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也,主公又何须在意,犯不着为此事动怒。或许这正是刘泽想要达到的目的,主公可千万别中了他的激将之法。”
孙策哈哈一笑道:“公瑾之言,颇有道理,刘泽那是羡慕妒忌恨,我们兄弟二人玉人在怀,郁闷的是他刘泽才是,逞逞口舌之快罢了,难不成他还有本事来江东抢了二乔去?”孙策是个直性子,怒气撒过之后也就没事了,想想自己捷足先登地抢在刘泽之前娶了大乔回来,虽然没得到合肥,但得此佳人也算是最大的收获了,不禁是心情大好。
鲁肃见状也暗暗松了口气,起身告辞而去。
周瑜也趁机告辞了,孙策倒是一脸调笑地道:“怎么?公瑾这么快就要走?莫不是提起小乔,公瑾顾念佳人,想急着回去与玉人相守?”
周瑜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孙策呵呵地一笑道,拍拍他的肩头,道:“都是过来人了,公瑾还这么不好意思?你我兄弟能得此美人,夫复何求!”
出了主公府邸,周瑜信马由缰地在街上溜哒,随从看周瑜心事重重的样子,轻声地问道:“将军是要回府吗?”
周瑜轻轻地摇摇头,道:“不了。”途经一座酒楼之时,周瑜跳下马来,吩咐随从道:“你们且自回去吧,某一个人静一静。”
随从知道周瑜的脾气,他心里有事的时候那是绝对不能打扰的,立即拱手告退。
周瑜走进了酒楼之中,掌柜的显然对周瑜是十分地熟悉,点头哈腰地大献殷勤。周瑜眼皮都没有怎么抬,径直上了二楼。
那是一间单人的雅座包间,干净整洁,不用周瑜吩咐,酒楼的伙计就已经是很麻利地为周瑜端过一坛酒和几道菜来。
周瑜坐了下来,从进入酒楼后,他就没有吭过一声,对窗而酌,自斟自饮。
这时,听得外面一阵喧哗,伙计似乎在阻拦什么人:“道长,你还是到别的房间,这间屋内有贵客,不得打扰。”
却听一人道:“何为贵?何为贱?芸芸众生,皆为虚妄,功名富贵,过眼烟云,天下人,天下事,万般殊途同归,皆为刍狗。”
周瑜心念一动,隔着珠帘一看,说话之人是一位道长,身披鹤氅,手持藜杖,白眉善目,仙风道骨。周瑜起身道:“听阁下之言,到是位隐世高人,何不进来一叙。”
既然有周瑜相请,伙计也就不敢再阻拦了,那道人倒也不客气,举步进来,揖首道:“贫道见过将军。”
周瑜淡然地道:“道长不必客气,萍水相逢,便是有缘之人。来人,给道长拿一付杯箸来。”伙计听得周瑜吩咐,立即拿了酒杯碗筷过来。
那道人含笑道:“多谢将军赐酒食。”
周瑜道:“此许酒食,何足挂齿。”
“观将军之仪容,乃大富大贵之人,何故面有戚色?”那道人问道。
周瑜淡然地道:“周某身负左军都督之职,受命以来,常感责任重大,不敢有半分懈怠,故而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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