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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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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瑁呵呵笑道:“公子勿急,老夫已经调集水军,准备在徐军浮桥架至一半之时,出其不意地攻击之,必可一举摧毁,亦绝了刘泽的南渡之心。公子如果不信,不妨到水寨瞧瞧,百余战船已经是整装待发。”
“好,待我亲自瞧瞧。”刘琦转身而去,离开了蔡瑁的旗舰,来到了水寨。果不期然,水寨之中,百余条战船已经是好整以瑕,就等一声军令,出寨迎敌了。
蔡瑁立在舷边,道:“大公子,看到了吧,坚船百艘,破敌只在须臾之间。”
刘琦登上了其中的一艘蒙冲舰,冲着蔡瑁高声道:“蔡都督,少顷出征之时,我便随首舰而行,如何?”(未完待续)
第499章 石从天降
蔡瑁原本想说战场之上凶险无比,公子乃千金之体不可轻身涉险之类的话,但他眼珠一转,似乎有了其他一些想法,狡黠地一笑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公子真有乃父之风,当仁不让,好,老夫祝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刘琦自然明白这不是蔡瑁的心理话,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在荆州,蔡家虽然地位显赫,但也不过是他刘家的臣子,在荆州主事的,还是他父亲刘表。父亲派他来水军参赞军务,目的很明确,就是希望他熟悉军务,同时锻炼一下他的领兵能力,此次与徐州军交战,刘琦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蔡都督,战船已准备停当,是否可以出征了?”刘琦向蔡瑁讨要出兵命令。
蔡瑁此次倒没再推诿,下令船队起锚,沿着汉水向西开进。
汉水流经襄阳,从东西流向折为南北流向,在襄阳东北面形成一个巨大的七字形折弯,荆州水军的水寨就设立在襄阳以东的东津渡,而徐州军选择的渡江地点则是在襄阳西北的牛首渡,此处的汉水江面最为狭隘,是最理想的渡江地点。荆州水军离开了东津渡,百余战船浩浩荡荡地溯江而上,望牛首渡方向开进。
刘琦立于首舰之上,乘风破浪,意气纷飞。这是刘琦第一次统兵出战,做为荆州牧刘表的长子,刘琦一向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他的内心之中还是一样有着激情,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驰骋疆场。刘表年事已高,在继承人的问题上自然是倾向于长子刘琦的,但蔡氏因为把侄女许配给了刘琮,爱乌及屋。自然希望由刘琮来接任州牧的位子,这长幼争位,已经是很明显地摆在了桌面上。刘琦虽然一向懦弱。但也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主,他还是希望有所建树的。此次被刘表派往水军参赞军务,刘琦就很想表现一把。
从东津渡到牛首渡,不过才几十里的路程,荆州战船速度很快,不消多少时刻,就已经可以看到牛首渡那边徐州军在热火朝天地架设浮桥了。架设浮桥的舟桥营是专业的工程兵,在淮南之战时就曾数次在淮水上架设浮桥,技术娴熟。此时三个舟桥营同时建三座浮桥,齐头并进,浮桥已修造到了江心的位置,眼看着就要到达南岸。浮桥一旦建成,凶悍的徐州步骑就可以通过浮桥源源不断地向襄阳开进,江夏之战、章陵之战、新野之战,徐州军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荆州马步军根本就无法抵御徐州军的攻势,现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这道汉水天堑。一旦被徐州军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刘琦一看浮桥已修到了江心,不禁有些心慌。立刻下令船队排列为突击阵型,呈纺锤状,向江中的浮桥发起攻击。虽然在牛首渡的北岸云集着徐州军的大量军队,黑压压一片,但汉水江面上,却别无徐州军的战船,刘琦根本就没有在意岸上的人,心想徐州军人再多,却都是旱鸭子。根本就下不了水,在水面上。荆州水军完全是有恃无恐,摧残几座没有战船保护的浮桥。那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刘琦指挥水军进攻也没有刻意地避让,船队的航道覆盖了汉水的整个江面,上百条战船错落有致地向前攻击。
徐州军设在堤岸上的投石车和床弩阵地早已是严阵以待,荆州水军的船队方一进入射程,指挥官一声令下,床弩的巨箭便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向荆州船队的侧翼飞射而至,投石车更是不甘落后,由于荆州水军的船只有远有近,投石车配置了轻重不同的石弹,百余斤的重弹攻击靠近北岸的战船,三十斤的轻弹攻击处于江心的战船,上百辆投石车一齐发威,大小不一的石弹被抛射到了空中,呼啸着向船队砸去,漫天的石块飞舞,恰如下了一场流星雨一般。
巨大的石块落入了江中,激起了数丈高的水柱,水花飞溅,景象极为地壮观。但不是每一个石弹都落入江中,一旦那石弹落到战船之上,对于战船而言,那就是灭顶之灾。最接近北岸的战船首先遭了殃,一百多斤重的石弹被高高地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极速地下坠到战船之上,厚重的城墙都无法抵御它的可怕攻击,脆弱的木质战船在重型石弹面前,完全是不堪一击。一枚重弹从天而降,击中了一艘战船的前舱,轰隆作响,直接就在前舱撞出了一个大洞,石弹直沉江底,战船被砸出一个大沉,江水汹涌而入,整个船头就栽入了水中,片刻功夫,战船即告沉没。
一枚枚重弹呼啸而至,整个船队的靠近北岸的右翼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一枚重弹就足以报销一艘战船,虽然投石车的精准度不是太高,七八成的石弹都落入了江中,但就是这两三成命中的石弹给荆州水军靠成的伤害也是惊人的。处在江心位置的船只虽然没有遭到重弹的打击,但三十斤的轻型石弹也是威力惊人的,一旦被命中,桅断舱损,兵士死伤无数,一艘战船若是被三五枚轻弹击中,基本上也就丧失了战斗力。
刘琦被如暴雨而至的石弹给打懵了,没有战斗经验的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水军校尉王威同刘琦在一条船上,王威从军多年,战斗经验丰富,虽然水军还从来没有遭遇过这样的战斗,但他还是当机立断地下令船队集体转舵,向南岸靠拢,王威显然看出了徐州军投石车虽然威力巨大,但却射程有限,无法覆盖整个江面,靠近南岸的区域比较安全,可以避开石弹的攻击。
逃开了石弹的攻击范围,刘琦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道:“好险!幸亏徐州军的投石机射程有限,否则今日非得葬身汉水之中不可,这刘泽是如何搞出这样的玩意,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王威清点了一下战船的损失,百余条战船之中竟有三十余艘被投石车击沉或击伤,损失大约在三分之一左右,这投石车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王威道:“刘泽攻破夏口城,用的就是这种投石车,坚固的城墙尚且不堪攻击,木质的战船又如何能挡得住,刘泽虽然没有水军,却如此巧用投石车,我军水军虽众,却是被动挨打,全无还手之力,如此战法,当真是前无古人。”
刘琦不服气地道:“投石车威力虽大,却只是固定于岸上,只要我军绕过它的攻击范围,我就不信它还能有何做为,刘泽想要渡江成功,总得要将浮桥架上南岸吧,等他把浮桥架过来,我就不信摧毁不了!”刘泽接着下令,命令残余的战船排成纵列一字阵,沿着汉水南岸向徐州军在建的浮桥迂回攻击而去。
刘泽在岸上瞧着,荆州水军的动向一点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冷冷地一笑,下令投石车全部换上陶弹。陶弹外面一层陶器,里面是中空的,填装着黑火药,一截导火索就露在外面,操砲手将陶弹放在投石车的发射架上,点燃了导火索,然后快速地释放配重箱,陶弹被高高地抛向了空中,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向紧靠汉水南岸行驶的荆州战船飞去。
陶弹的重量仅为四五斤,只有轻型石弹的六分之一左右的重量,在空中的飞行距离比轻型石弹要远的多,荆州战船虽然靠着汉水南岸行驶,但也完成逃不出陶弹的覆盖范围。所有的荆州水兵看到投石车发射出来的石弹又一次地砸了过来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最初投过来的几枚陶弹并没有命中目标,直接地掉入了江中,由于陶弹本身的轻巧,只溅起了一片不大的水花,比起重型石弹入江时的景象那是有着天壤之别。
由于距离较远的缘故,陶弹的命中率比起石弹来要低了许多,许多的陶弹擦着船舷掉入江中,很多的荆州水兵从恐惧变作了讪笑,嘲笑徐州军的石弹既无准头又无力道。
但很快他们就闭上了嘴巴,陷入了更大恐慌之中。一百辆投石车同时发射陶弹,每一排射出的陶弹就有一百枚,就算命中率再低它也有十分之一吧,至少会有十分之一的陶弹落到了战船上。每一枚陶弹落到战船上,转瞬之间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巨大的轰隆声,剧烈地爆炸,弹片与残肢断臂横飞,硝烟尽散,整个船舱都被夷为了平地。
幸存的水兵是瞠目惊舌,这小小的不起眼的石弹竟然的如此大的威力,比起重型石弹来更具破坏力,这让他们惊恐万状。
一枚枚陶弹被投掷过来,爆炸声此起彼伏,荆州战船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在江面上几乎成了投石车的活靶子,就连刘琦的座舰都被几枚陶弹击中了。(未完待续)
第500章 陶制炸弹
几枚陶弹击中的是蒙冲舰的舰首和舰尾,剧烈的爆炸很快就将这艘战船炸得四分五裂,船上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前舱部位被炸出了一个大洞,江水汹涌而入,船头很快地就向江底沉去。
刘琦被吓得呆若木鸡面色惨白如纸,全然不知如何应对,倒是王威虽慌不乱,一看情势危急,冲着舱板狠狠地踹了几脚,拆下一块木板来,递给了刘琦,急切地道:“公子快跳船逃生吧。”
刘琦那里经过如此的阵仗,眼看船就要沉了,可要他的抱着一块木板去逃生,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禁是手足无措,仓皇地连连摇头。
王威知道船整体沉没之时,会产生巨大的漩涡,船上的人和水中周围的人都会被吸到漩涡之中,现在战船正在快速地下沉,多耽搁一息的时间,就多一份生命危险,王威也顾不上和刘琦再解释了,强行地将木板塞入了刘琦的怀中,大叫一声:“公子,抱紧了!”一把就将刘琦推入了汉水中。
“扑通”一声,刘琦跌入了江中,所幸那块木板甚大,只是略微地沉下去一点,很快就又浮到了水面上,刘琦吓得魂不附体,不过求生的本能让他死死地攀住木板不敢松手,汉水流速很快,不过片刻功夫,刘琦已经是顺流而下,漂出了十余丈远。
王威一直注视着刘琦,看着他已经逃开了沉船的漩涡范围,这才略略心安。不过在茫茫大江之上,到处都是半沉的被烈火吞噬的战船,刘琦能否逃出生天,王威就不敢保证了,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战船的下沉速度越来越快,王威的双脚都已经没入了水中,王威倒没有太慌张,他自幼在江边长大,颇识水性,眼看着战船即将沉没。他从容地脱掉了身上的盔甲。一旦落入水中,这身盔甲就真的成了累赘。等他脱完盔甲,江水已淹到了腰间,并且快速地向胸口方向上升。王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着战船一同沉到了江里。
水底乱流纵横。王威摆动双腿,身体快速地上浮,很快就冲出了水面。一条小型的战船从他的身边驶过。船上的水兵七手八脚地将王威拉了上来。王威吐掉了口中的水草,气喘吁吁地指着下游的方向,急切地道:“快——快去救公子——”
那些水兵举目望去,茫茫的江面上,一片狼迹,哪里有刘琦的身影。
当刘琦率领着百余条战船冲锋在前的时候,蔡瑁的旗舰在众多战船的护卫之下,不紧不慢地航行在后面,与刘琦的船队保持着十里左右的距离。刘琦的船队遭到徐州军投石车的攻击之后,战报很快地就传到了蔡瑁这儿,蔡瑁大为吃惊,他经营水军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可以使用投石车攻击水上战船的,岸上部队,充其量也只能使用弓箭对水军进行攻击,而且距离有限,只有战船接近岸边的时候弓箭方为有效,一旦战船驶离岸边,岸上的陆军再骁勇,对水军也是无可奈何的。水军和陆军,那完全是两个挨不着的兵种,没想过诡计多端的刘泽居然会使用投石车攻击战船,而且拥有着覆盖整个汉水的能力,如此看来,荆州水军在汉水上的优势将不复存在,一旦浮桥建成,徐州的步骑精锐跨过汉水,襄阳就真得要守不住了。
前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刘琦所率的百余条战船在徐州军的打击之下,损失惨重。有部将建议蔡瑁立刻派船前去救援,蔡瑁把眼一瞪,叱道:“前面的战船抵挡不了,难道本督的船是铁做的吗?传我军令,船队停锚,探明前面情况之后,再行进军!”
几艘巡逻的快船很快地去而复返,带回来的消息几乎让所有的人都惊天动地呆了,前锋一百条战船,在徐州军威力巨大的“炸弹”打击之下,十之七八的船都被击沉了,汉水中浮尸塞江,其状惨不忍睹,公子刘琦所乘的指挥舰也被击沉,水军校尉王威被救起,但公子刘琦却不知所踪。
众将面面相觑,刘琦可是刘表的公子,倘若有什么不测,如何向刘表交待。蔡瑁倒是不动声色,嘴角挂着一个令人不易察觉的狞笑。
突然,有一名军士在外面高声地喊道:“快看,那不是大公子吗?”
众将一齐都扑过了楼船的舷边,江面之上不断有浮尸漂了过来,夹杂在浮尸之中,有一块木板在江中半沉半浮,一人半伏在木板之上,似乎还有活动挣扎的迹象,隔着这么远,原本是看不清刘琦的面容的,但刘琦那一身锦衣华服在整个水军之中也是独一无二的,所以那名叫喊的军士才会一眼认出是刘琦来。
“叭!”一记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名军士的脸上,蔡瑁愠怒着道:“既然不是大公子,你在此大呼小叫什么?如此惑乱军心,理当军法从事!”
两名亲兵上前扭住了那名军士的胳膊,拖了下去,一刀斩其首级,将死尸推入江中。
众将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蔡瑁虚指江面,呵呵一笑道:“老夫所视之处,江上一片浮尸,绝无半个活口,不知是那名军士眼花了,还是老夫眼花了?”
船上众将皆都是蔡瑁的亲信,就算不是蔡瑁的直系,也是和蔡家沾边带故的,一听蔡瑁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了,那里还敢再拂蔡瑁的意,有人连声道:“蔡都督慧眼如炬,岂能错看?某等也是看江中全是死尸,别无一个活口。”
蔡瑁拈须道:“速派人前往沉船之处,寻觅大公子踪迹,生要见人,活要见尸,无论如何,我也得向主公有所交待才是。”
如此刻舟求剑,当真是令人匪意所思,但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敢提出反对意见,众人皆是称诺,立即派出两艘快船,向前方沉船的位置急驶而去,刘琦此时就在江中挣扎着,用微弱的声音呼喊着,但两艘快船上的水兵视而不见,飞驰而去。
刘琦绝望了,在水中游了很久,他已经是精疲力竭,紧握着木板的手渐渐地麻木了,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终于松开了双手,任由木板漂出去,他无助地向旗舰伸出了手,嘶声竭力地喊道:“救命——救命啊——”
船上人影幢幢,但似乎个个都是睁眼瞎,视而不见。一个浪头打来,刘琦便再也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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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紧攥了拳头,看着一枚枚的陶弹击中了荆州的战船,落地开花,不禁是兴奋不已,这些陶弹太给力,威力一点也不比重型石弹,而且射的距离比重型石弹要远超数倍,徐州军拥有如此的利器,看似天堑一般的汉水渡之轻而易举了。
赵云在芒砀山呆的时间不算短,那时的火药工坊便设在芒砀山,赵云一看到陶弹落地之后的爆炸火光,立刻就明白了原来陶弹之中,装填的竟然是黑色火药,怪不得能拥有如此之大的威力。以前的黑色火药都是应用在挖山采矿之中,即定点埋放点燃,其爆炸威力是惊天动地,后来马钧把黑色火药应用到了枪械上,发明了马氏火枪,但似乎并没有大规模的应用,只是在刘泽的亲卫部队之中装备了一个火枪营。此次将黑色火药填装在中空的陶弹之中并由投石车发射出去,首开黑色火药应用到实战的先河,而且初一亮相,就大放异彩,全歼荆州前锋水军,让人叹为观止。
“马德衡真神匠也!”赵云对马钧是佩服之至。
刘泽微微一笑,马钧此时正在研制火炮,等火炮横空出世之时,那才是真正石破天惊之时,这些陶制炸弹,不过是些毛毛雨,不过正是凭借着这些陶制炸弹,让本来渡江无望的徐州步骑天堑变通途,此役徐州军兵不血刃,全歼了荆州水军近百艘的战船,马钧的确是功不可没。
“传我之令,马钧爵升一等,赐黄金百斤,蜀锦百匹,以表其功!”
马钧原来的爵位是三等伯爵,此时晋爵一等,就成了二等伯爵。公侯伯子男五等十五级的爵位,每一级的晋升,都得有大量功勋才可以晋爵,不过在场诸人没有一个不服气的,马钧的发明创造,让原来是旱鸭子的北方步骑可以昂首阔步地越过汉水,直取襄阳,试问在场诸将谁可以做得到?更不说凭借着马钧的发明,打得荆州水军全无还手之力,从此世上再也没有敢说陆军一到水上遇见水军就怂了。
“启禀主公,浮桥已经造好了,请主公移驾过江。”中军官上前禀报。
在激烈的战斗之余,舟桥营并没有停止作业,而是争分夺秒地抢建浮桥,那边江面上硝烟还未散尽,这边的浮桥业已峻工了。
“过江!”刘泽兴致勃勃地对诸将下达了命令。(未完待续。。)
第501章 野心勃勃
刘表病倒了。
前方战事不断地失利,徐州军队已经兵逼襄阳城下,再加上爱子刘琦的不幸遇难,桩桩噩耗传来,刘表原本老朽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颓然地病倒了。刘表未病之前,大小州务也是由蔡瑁来打理的,不过多数时候蔡瑁还得禀报刘表一声,刘表同意了,蔡瑁方可遵令而行,倘若刘表不同意,蔡瑁也不敢擅自越权处理。此番刘表缠绵于病榻之后,蔡瑁便是真正的大权独揽,独断专行,肆无忌惮。
对于徐州军大兵压境之事,荆州的官员大多表现出了畏惧之心,许多人提出建议迁治江陵,以避其锋。徐州军自二月入侵江夏以来,一路是所向披麾,江夏郡丢了,章陵郡丢了,新野丢了,江夏步军战败,骑军战败,最后连荆州人引以为傲的水军也战败了,黄祖战死了,刘磐战死了,文聘投降了,就连公子刘琦都不明不白地失踪在了汉水之中。一连串的败仗,让荆州人心惶惶,军无斗志,也难怪许多人会提出来迁治江陵的主张。
但迁治江陵就真的是万全之策吗?
蔡瑁压根儿就没有那样认为,虽然逃往江陵可以暂避徐州军的锋芒,但襄阳丢了,徐州大军须臾即可南下,江陵在长江北岸,徐州军长驱南下,荆州军凭借什么可以守得住江陵?所以蔡瑁根本就没有考虑迁治的事,但襄阳难守得住吗?虽然在襄阳荆州军还拥有水陆军队十多万人,但在强悍的徐州军面前。这一点战力蔡瑁心知肚明,想要打赢这一仗,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守不住,可又不想跑,谁也搞不明白蔡瑁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但蔡瑁的心里却是如同明镜一般。
蔡瑁是有野心的,他并不甘心只做刘表手下的听差,看似威风八面,但却处处受刘表的掣肘,许多事没有刘表的点头。他根本就办不了。蔡家是荆州最有实力的望族之一。刘表初入荆州,就是得了蔡家和蒯家的支持,一举荡平了江南宗贼,这才坐稳了荆州牧的位置。蔡瑁虽然执掌荆州兵权。但例来对刘表的颐气指使很是愤忿。常思如果没有蔡家的帮助。你刘表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而已,如何轮得着你来荆州吆三喝四。所以蔡瑁表面上对刘表很恭敬,暗地里则常怀谋叛自立之心。
不过虽然蔡瑁的姐姐做了刘表的继室。蔡瑁也如愿以偿地当上了荆州的兵马都督,但在荆州,他毕竟还不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且不说刘表的态度如何,光是黄祖、文聘、刘磐这些人就与他蔡瑁不对付,黄祖父子一个是江夏太守,一个是章陵太守,文聘是镇守荆北的大将,刘磐更是刘表的侄子,统领骑兵,骁勇善战,对刘表是忠心耿耿,蔡瑁虽然有些小心思,却也不敢显露出来,只能是等待机会。
徐州军的西侵无疑给蔡瑁带来一个异想不到机会,黄祖战死,黄射战死,最让蔡瑁忌惮的刘磐也在安陆全军覆灭壮烈殉职了。刘磐的死虽然与他轻兵冒进恣意轻狂有关,但蔡瑁的按兵不动,进军迟缓,未能在刘磐安陆被围之际给予水陆两路的支援,无疑是造成刘磐战死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蔡瑁的隔岸观火,最终的结果是让徐州军轻易地击败了刘磐的援军,攻克了夏口城,一下子解决掉了两个潜在的对手,在荆州全州举哀之时,蔡瑁估计正钻在被窝里偷着乐呢。
虽然有官员对蔡瑁的不作为颇有微词,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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