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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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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皓山是少年英才,又是由文转武的将领,这种将领是很受朝廷重用,再说陆皓山深受四川都指挥使韩文登看重,邓玘也有意识结交这种前途无限的后起之秀,所以主动到城门迎接,给足陆皓山的面子。
一进孟城,陆皓山还没来得及梳打,就被一脸热情的邓玘拉到县中最繁华最好的醉月楼,在邓玘的带领下进到那包间一看,不着痕迹地轻皱了一下眉头。
席间已经坐了不少人,从衣饰上看,有将军、有知县、有乡绅,一行十余人中,陆皓山只有一个人是认识的,那就是曹文诏的侄子曹变蛟,这可是朝廷镇压义军的一员猛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当他看到陆皓山时,还对陆皓山笑着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这里碰见曹变蛟,让陆皓山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令陆皓山更加感到意外的是,那席的主位不是远道而来的曹变蛟坐着,也不是虚位以待留给官职高、资格老的邓玘,而是坐着一个穿着普通的老者。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竟然占据主位?陆皓山细眼一看,很快就明白了,这个老者白面无须,一看就感觉少一些男子的刚强之气,多一个女子的阴柔,那颈间没有喉结,不用说,这个老者是一名太监。
“这位是陆千户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那一袭青衣知县打扮的人站起来,笑脸如花对陆皓山说。
“这位是孟县的赵知县。”邓?适时在陆皓山耳边提醒道。
陆皓山连忙说:“不敢,赵县令客气了,这些都是赵某的本份。”
这些那些坐着的人纷纷站起来和陆皓山、邓玘打招呼,邓玘就像一个前辈照顾后辈一样给陆皓山一一介绍,这是是刑百户、这位是张主簿、这位是李乡绅等等,陆皓山也一一友善地和他们打招呼,客套,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话放在官场上也合适,这就是官场所说的应酬,陆皓山本想好好打仗,在练兵之余提升一下自己的地位,在未来更好壮大自己的势力,可是此刻也得小心应酬着这些人。
寒暄了一遍,邓玘把陆皓山领到那席间,笑着对陆皓山说:“皓山,这位是朝廷派来的孙公公,你可以好好认识一下,我们以后有很多地方要仰仗张公公呢。”
“张公公在上,下官这厮有礼了。”陆皓山虽说对这些太监没什么好感,不过还是装作一脸恭敬地说。
“嘿嘿,陆千户这是抬杀伦家了,说到底伦家可是一个区区的七品内官,论品位伦家还要的尊称你为千户大人呢。”那张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千户大人?
说得倒是好听,陆皓山心里有鄙视,都说来者是客,自己刚刚来到,又是带着胜利来的,在场的无论职位高低都站起来表示欢迎,就是一向骄傲的曹变蛟也站起来和恭维了几句,只有这位自称七品的内官却像一个大老爷端坐着不动等自己过来行礼。
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着实让人作呕。
“不敢,不敢,以后还请张公公多多提携。”陆皓山可不敢相信他的“客套”。
这时作为地主的赵知县笑着说:“好了,既然人齐了,我们都别站着,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吧。”
众人闻言,这才笑着坐下,陆皓山被安排坐在邓玘的身边。
坐下后自然又是一番客套,陆皓山找了一个机会,小声地问道:“邓大人,这张公公是怎么回事?”
邓玘嘴边露出一丝苦笑,小声在陆皓山言语一会,陆皓山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张公公就是崇祯派下来的监军。
原来在自己养伤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朝廷多方调集重兵,来势汹汹,各路义军避实就虚,不停地在山西、河南、河北等地来回转移,乘机出击,官军处于被动的地位,内部矛盾也激化了,兵部指责河南不塞太行之险、揖贼使人,不得无罪,而河南乡绅向朝廷请求则陕西总督洪承畴兼管山西、河南军务,兵部认为这样可以防止各省推诿,于是同意了这个方案,于是洪承畴就成了“三省总督”,负责剿匪事务。
这是很大的权力,也是朝廷为剿匪作的一次重大变革,可是对多疑的崇祯来说打心底不乐意让臣子权力过大,防止他们野心在过大的权力中滋长,于是走回万历、天启重用太监的老路,派太监作为监军,派太监陈大奎、阎思印、谢文举、孙茂霖分别担任曹文诏、张应昌、左良玉和邓玘四部兵马的监军。
这坐在上位的,正是邓玘部的监军孙茂霖。(未完待续。。)
289 神兵天降
对皇帝来说,太监是身边的亲信,是可以信任的对象,派他们到军中充当耳目,防止文武官对自己蒙骗,本意是好,可是这些太监最擅长就是巧言令色哄骗皇帝的信任,在军事上完全是外行。
别看太监的职位底,可是手上的权力可不小,皇帝身边亲信的人,那可不能以官品来衡量的,这些太监要么就是乱指挥,要么就是借机收敛钱财,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不仅没有作用,反而一定程度上妨碍剿匪大业。
陆皓山对崇祯实在无语了。
“陆千户,来,我敬你一杯,你重挫老回回,这可是大功一件”
“邓总兵,下官敬你的一杯。”
“曹将军,来,喝。”
“张公公,以后还要你老多多提携。”
“一齐举杯走一个!”
……
在醉月楼里,杯盏交错,一个个笑脸相面、恭言相对,彼此的感情好像在酒杯中得到升华,那一张张笑脸还有一声声欢笑,宛如回到大平盛世,没有灾害、没有暴乱、没有外敌入侵……
本以为是来谈剿匪大计,没想到一开始就是饭局,陆皓山也有些无奈,在饭桌上谈正事,在酒杯中拉关系,这是华夏的一大特色,就是到了后世也难免这个俗套,陆皓山心里不喜欢,不过还得笑着应对。
就在陆皓山委与虚蛇和那些官员乡绅举杯换盏之时,一只飞鸽悄无声息地停落在孟县城外川军文冲部临时搭建的营地,赵功常熟练地取下脚上的竹筒,检验火漆无误打开一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没多久,从营地奔了三骑,乘着暮色消失在路的转弯处。为首的正是赵功常。
自勒索范永斗以来,陆皓山就感到周围出现了不少眼线,不用说是范永斗布置的,在山西他可是地头蛇,陆皓山不仅捏着他的软肋,也欠了他巨额的债务,对陆皓山有提防也在情理之中,这就是陆皓山明知他是卖国贼也一直按兵不动的原因,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一直过了太原才慢慢消失。
一早就打算对付范永斗。陆皓山在路上不着痕迹留下伏兵,不过心腹手下全留在身边,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地前进,主要是做别人看到,到时出事也不用怀疑到自己头上,而赵功常收到路即将挖通的消息,这才悄悄出发。
当然,赵功常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榆次城内。也有陆皓山的人在忙碌着。
榆次,古称“魏榆”,位于山西中部的太原盆地,东与寿阳、和顺交界。西同清徐毗邻,南与太谷县接壤,西北与太原市相连;商业繁华、人才辈出,素有“太原南大门”、“省城门户”之称。
自古以来。榆次就是重要的商业集镇,特别是在明清两代,随着资本主义工商业的萌芽。更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商号、典当、钱庄、票号遍布全国各地,从而使榆次商帮成为晋商的一支劲旅,而翟家的翟堂就是榆次商人中的佼佼者。
说起翟堂,很多人都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一声了得,翟家的生意本来是不愠不火,不过翟家的老爷子走后,把生意交到翟堂手里,没想到这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红火,米店、丝绸铺、钱庄、生药铺、票号、当铺等越开越多,最终成为榆次最有头有脸、首屈一指的大商人。
当然,没人知道这个风光无限的翟大商人,靠的就是和后金勾结大发横财。
翟堂现在心情不错,在一个熟悉掮客的介绍下和一个神秘的卖家接上了头,主要是倒腾像粮食、兵器一类物品,这些可是紧俏品,有多少后金就要多少,价钱一直很不错,翟堂当场就心动了,因为国库空虚,粮饷那是一拖再拖,很多将领不惜贩卖军中物资来损公肥私,这在商人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再说那个掮客也是有名的掮客,翟堂也并不怀疑有他。
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勾敌叛国的事都敢做,这些东西算什么?
一想到转手又能赚一大笔,翟堂的心情就无比舒畅。
就在翟堂笑逐颜开之时,赵功常已经和前面暗中留下的士兵汇合,此刻赵功常领着手下隐在密林里,用千里眼密切地注视着,在千里眼里,一支长长的车队正沿着官道向前推进,走在最前面的马车上,插着一个大大的“范”字,这是范家车队的标记。
范永斗在山西经营多年,黑白二道都给几分薄面,他的车队在山西的境内行走,只要插上一个“范”字,行商就会顺利不少。
“赵教官,这些卖国贼,怎么能大摇大摆地运送这么多物资的?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一个名为何俊的小队长有些不解地问道。
赵功常倒是很有耐性地解释道:“这个简单,他们本身就是商人,也可能有商囤的身份,只要卖通官员取得手续,然后在运送的过程中做手脚,那些货物中一部分是给官府的,而一大部分则是想方设法卖到后金,到时以耗的名义也好、贿赂官员修改数额也行,只要舍得花钱下手段,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不会吧,这样也行?”何俊吃惊地说。
“有什么不行?”赵功常冷笑道:“那些通敌叛国的黑心商人,不会飞天也不会遁地,他还能把东西变到后金?小打小闹人家也看不上,只能走这些旁门左道,只是我们大明太多贪官污吏,只顾自己升官发财,根本就不会理会前方将士的艰辛,相当年,我们一天就喝稀得照得出人影的粥,喝完一泡尿就拉没了,饿得拿腰带绑住肚子,唉,太苦了。”
众人一阵沉闷,不少人暗自庆幸在文冲千户当兵,跟着像陆千户这样爱兵如子的好将领。
就在众人沉默之际,一个士兵拿着一个竹筒前来,说榆次方面传来消息,赵功常用拿过信筒打开,看完情报后嘴角微微向上翘,把那情报握在手里冷冷地说:“通知兄弟们,今晚动手。”
榆次方面终于传来了好消息,是时候行动了,时间较合得刚刚好。
“是,赵教官。”众人齐声应诺。
夜寂无声,没有月亮,只有点点星光点缀着这片寂静、多难的大地,战乱加匪患,让郊外的夜显得特别沉寂,只有虎跳峡却是例外,这晚虎跳峡内点燃了很多堆篝火,很多人席地而坐,一边说笑一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是范家的商队,也是赵功常的猎物。
“赵教官,这些恶贼小日子过得不错,有酒有肉还有女人。”一名姓赵的小队长有些妒忌地说。
赵功常点点头说:“这年头,兵荒马乱,走商就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去闯,今天不知明日的事,能吃喝玩乐,当然不会放过了,人在高压下,精神高度紧张,就要用一些事来分散注意力,像军有营妓就是同样的道理,像他们不仅走商,还干掉脑袋的勾当,压力能不大吗?”
说完,赵功常自言自语地说:“不过这商队还是有一点章法。”
虎跳峡,那是一个又长又狭的峡谷,据说只有老虎才能跳得过,所以名为虎跳峡,范永斗的商队就选择在虎跳峡露营,他们用货和马车堵住两头,派重兵防守,不时还有巡逻队巡视,显得很是谨慎,这样他们只需要防守两端进出口就得,省事省力。
“赵教官,他一共有一百三十二辆马车,三十八个车夫,三百个护卫,这些乌合之众,我们虽说只有一百人,不过拿下这个商队就像吃饭一样简单,只要把人给我,小的带头冲锋,不用半个时辰就能他们全灭了。”何俊一脸自信地说。
赵功常摇摇头说:“都别逞能,这个商队,有火器、有弓箭,不少还是亡命之徒,要是硬干,我们就是拿下也得折损不少兄弟,只能智取。”
“教官,你说什么办?我们全听你的。”
“去准备结实的绳子,我们悄悄摸上那山崖,等到三更时分从崖上用绳子爬下来,给他们来一个神兵天降。”赵功常冷笑着说:“这些人渣,今晚把他们全部送下地狱,得手后马上运到榆次城外的城煌庙和翟家的人交易。”
众人轻声应诺,然后一个个闭目养神,等候赵功常下一步的命令。
三更,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据说这段时间是人睡意最浓的时候,不轻易惊醒,范家的护卫做梦也没有想到,十多丈高的悬崖也会有人偷袭,对文冲千户所人将士来说,悬崖攀登和绳索滑行,那是必练的项目,三更一到,将士们一个个悄无声息出现范家商队的驻地,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他们犹如鬼魅般神出鬼没。
在赵功常的带领下,一行人先是悄无声息把一队五人巡逻小队同时干掉,然后换上巡逻小队的服饰,借着“巡逻”把那些望风放哨的人一一放倒,到了后面,逐一把熟睡中的车夫和商队护卫一一暗杀,等范家商队的人发现,商队的人手早就折损大半,剩下的人哪里是赵功常等人对手,三百多人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灭杀个干净。。。。。。。(未完待续。。)
290 嫁祸于人
陆皓山所留下的伏兵,是精心细选出来的精兵,不仅在忠诚方面经得住考验,在战斗方面也是老在,在猝不及防之下,范家的商队便遭到灭顶之灾。
堪称是一场屠杀,在赵功常的筹划下,范家加上车夫在内合计三百三十八人无一人漏网,全部被轰杀,就算有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但是在真正的军队面前,还是受到无情的碾压。
清点完人数,赵功常马上下令销尸灭迹,所有尸体都被运到事前准备好的大坑集体掩埋,打斗痕迹被翻埋在地下,粮食、兵器、药品物也纷纷改头换面,去掉范家的标记,一切忙而不乱、整然有序,天色刚刚放亮,这支换然一新的商队从虎跳峡驶出,中途转了方向,不再向边关进发,而是径直向榆次的方向驶去。
三月二十八当晚,在掮客的见证下,榆次翟家的核心子弟从神秘人手中购得一批军用物资,因为这些是不见光的货物,价钱也好说,仅是市价的七成,整个交易很顺利,清点完毕以后,买家拿了翟家票号取款的信物离开,而翟家也顺便地把这些紧俏品运到榆次城外的秘密仓库。
很快,榆次翟家的家主翟堂收到票号掌柜的汇报,有人分多次从票号取款,一天之间就把五万多两白银取空,翟堂闻言并不在意,那神秘卖家肯定不想暴露身份,把钱银拿走,这也是常情。
不过翟堂忽略了另一个重要信息:在同一天,山西另一个大商人,田氏家族旗下的金玉店生意火爆,光是售价高达八百两的金佛,一天就售了五尊之多。。。。。。
“什么,现在还没有找商队的消息?”在介休的范家大宅内,范永斗瞪着眼对手下吼道,因为暴怒。额上都现出了青筋。
“老爷,小人已经派人找了几次,也跟田将军再三确认,证实商队还没到寿阳。”手下战战兢兢地应道。
这批物资,虽说打着替朝廷运粮的名号,但是大部分的物资是准备运到后金售卖的,去年后金打到京城,掠饱而还,掠夺了大量的金银财货,为了筹备下一波进攻。后金需要大量筹措战备物资,这正是赚钱的大好时机,范永斗为了筹备这批物资可以花费了不少心思,没想到竟等来商队失踪的消息,就是涵养再好,也当场暴怒。
这不光关系到钱银,还关系到诚信,这些已经知会后金,后金也派人在关外接应。要是出了事,对自己的声誉是可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废物!”范永斗一脚把手下踹倒在地,暴怒地说:“一百多辆车,三百多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我还养你们干什么。”
“老。。。老爷,其实有一件事小人不知该说不该说。”手下有些犹豫地说。
“说!”
那手下小心翼翼地说:“现在可以肯定,商队是在太原府到寿县这段路失去联系的。据可靠的线报,就在我们失去商队联系的当口,榆次翟家吃进了大批粮食和兵器。这会不会。。。。。。”
翟堂?
范永斗心里暗吃一惊,心里首先想是不可能,大伙都是同坐一条船,要是船沉了,对谁都没有好处,再说平日的关系也不错,不过。。。现在对后金的贸易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谁都想分多一杯羹,几个人表面上一团和气,还以兄弟相称,但是暗地里都在竞争,总想多分些好处,钱银嘛,谁会嫌多呢?
说不好暗中给自己下绊子,好在后金的那些官员前好邀功请赏,那翟堂对自己在后金的地位早就垂涎三尺,曾经说要把自己取而代之,难不成这是向自己发难?
一想到这里,范永斗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淡淡地说:“查,无论花多大的代价都给我查清楚。”
敢动自己的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无论是翟家也好,是其它人也罢,这个场子不找回来,以后在山西大伙都以为介休范家好欺负呢。
“是,老爷。”
有人忧愁就有人欢笑,范永斗为失去联系的商队发飚、生怕自己的地位不稳发愁时,陆皓山却在孟县外面的营地里颜开眼笑地看着的那些财货。
桌面上,几尊金佛一字摆开,拿到手里沉甸甸的,此外,黄色的金条、白色的珍珠、温润的玉石还有七彩的宝石,让人眼花缭乱,赵功常从翟家的票号提现后,就用金银换购了这些昂贵而容易套现的财货回来,避免带回大量黄金白银,用陆皓山的话来说,这叫洗钱。
“赵教官真是太厉害了,走一趟就带回这么多财货,这下可发大财啦。”孙熊看着那些金银财货,双眼都发光了。
“哪里”赵功常故作谦虚地说:“这些都是大人的功劳,我们只是照大人说的做罢了。”
李定国有些好奇地说:“赵教官,为什么不拿现金现银回来,拿这些东西回来,不是又要变卖一次吗?这才是一件麻烦事。”
赵功常解释道:“这就是大人的妙计,像那些票号提现的银子,他们都是有标记的,带着大量的现银也不方便,用范家的货在翟家套现,再用翟家套现的钱在田家的产业购买,到时让他们相互怀疑,狗咬狗,这样不是更好吗?”
原来是这样,让这些黑心的晋商相互猜疑,这一招绝啊。
大山有些担心地说:“大人,这次那范家是打着给朝廷送粮的名号,那范家人会不会报官的?”
“不会”陆皓山一脸淡定地说:“名义上是送粮,实则干什么勾当他自己一清二楚,要是朝廷介入,一查出他们偷运兵器的事,他们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被贪官污吏盯上,打发他们得花不少银子,要是引起锦衣卫的注意由锦衣卫插手,估计他们死也不愿看到,所以,他们只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说完,陆皓山冷笑地说:“再说我们文冲千户所的将士,早早就离开是非的中心,一直在孟县驻扎,无凭无证,谁能冤枉我们。”
伏兵是悄悄地留,完成任务后,赵功常等人也是分批潜回来,别人就是怀疑,也找不到证据。
唐强伸出大拇指说:“大人,这一招嫁祸于人用得真是高。”
陆皓山摇摇头说:“计划是好,也要执行到位在行,现在本官好奇的是,功常,你是用什么办法取得榆次翟家的信任的?这些奸商,一个个狡猾得像狐狸,要取得他的信任吃下大批的物资可不容易。”
“掮客”赵功常一脸神秘地说:“找了一个专门干这营生的掮客搭的线。”
“哦,这个掮客什么来头?能让榆次翟家这么信任,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赵功常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得色地说:“这个掮客叫梅得贵,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不过他胜在一个有王府做二管家的老子,还有一个嫁给山西副总兵做妾的妹妹,再加上这小子交游广泛,口才了得,平日就靠做掮客为生,不得不说他的确有些门道,说的事成多坏少,一来二去成了榆次最大的掮客,而他最擅长就是帮忙倒腾军需物资,这次就走他的路子,取得翟家的信任。”
陆皓山有些好奇地说:“这个梅得贵这么容易摆平?”
“不容易摆平,一开始这家伙一口拒绝,不过”赵功常冷笑地说:“我派人把他抓了,逼他吃了一颗小药丸,再把的老婆、小妾还有儿子都控制了,他还不是乖乖听我的话。”
原来是这样,陆皓山点点头,这个赵功常做事还是挺靠谱的,把事交给他,无论是多么困难的事,他总能交给自己一份满意的答案。
至于那个叫梅得贵的掮客最后怎么处置,陆皓山并不细问,他相信赵功常会处理好这个问题。
“不错,兄弟们辛苦了”陆皓山豪爽地说:“这次本官要给你们记一大功,回去后每个人都重重有赏。”
“谢大人。”在一众兄弟的羡慕声中,赵功常连忙大声谢道。
对于手下,陆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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