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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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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地位、名望、搜刮来的银子、对袁三及其家属的照顾等等,其权力都是来自县令一职,一旦暴露,那么所做一切都白费了,陆皓山现在后悔没把银子转移出来:一旦东窗事发,那这一切就替他人作了嫁衣裳。
大意,大意了,一直过得**逸,从没想过什么应急方案,更别说去摸清有可能交集人的底细,例如这个龙安府的知府,陆皓山只知道他姓程,名铁山,哪里人?有什么喜好?与陆文华是否有旧等等,可以说两眼一抹黑,毫不知情,现在危机来临,才想起要注意,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大人,怎么啦?你没事吧?”看到陆皓山脸色有异,一旁的张云辉一脸关切道。
“哦,没事,没想到知府大人突然来到,有些吃惊罢了。”
张云辉一脸焦急地说:“大人,这些以后再说吧,知府大人已经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你快去见他吧。”
“好,本官这就去。”陆皓山一咬牙,转身就走了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通无可退,只能硬着头发上了。
第八十章 虚惊一场
陆皓山顶替那个陆文华担任县令以来,也算是经历很多困难和挑战,不过靠着自己的聪明和机智一一化解,但是这一次危机陆皓山却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仔细想来,其实分别是以前靠的是机智和实力,而这一次,则要把成败的关键放在运气上面,命运不能自己在手中操控,这让陆皓山有一种很不习惯的感觉,应了那句话:有实力的人喜欢靠自己,而没底蕴的人则寄望于运气。
虽说很不想见那个程铁山,不过陆皓山也不敢怠慢,连忙跑到后衙脱下便服换上官服,整理妥当才往偏厅赶,第一次见上官,自然要郑重其事,不能马虎,免得落下一个轻浮的印象。
一进偏厅,陆皓山就看到上首坐着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汉子,方面大耳,显得很有福相,身体略胖,留着八字须,那眼睛不大,不过显得很有神,头戴乌纱帽脚踏皂靴,身穿一件绯色长袍,长袍上一只云雁栩栩如生,就是静静地坐在哪里喝茶,整个人也散发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这是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不得不说,这知府的官服比知县的官服威风多了,知府是四品而知县仅是七品,四品官服的颜色绯色,官服上绣的图案是云雁,而七品的官服是青色,上面绣的仅是溪敕,那差别不是一星半点。
不用打听,一看那官服,陆皓山就知坐在上位的那个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程铁山,连忙加紧走二步行礼道:“下官陆文华,拜见知府大人。”
“啪”的一声轻响,程铁山把茶碗合上,轻轻放在台上,淡淡地说:“免礼,起来吧。”
“谢大人”陆皓山一边起来一边说:“最近有宵小闹事,下官生怕有失,到下面巡查,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罪”程铁山面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淡淡地说:“现在有白莲教余孽在我龙安府伺机作乱,你能尽守忠职守,这个很好,来,不必拘束,坐下说话。”
“是,大人。”
陆皓山走到次席斜签着坐下,刚一坐下就发现程铁山抬起头看着自己,这是进偏厅后程铁山第一次正眼看自己,不由心中一寒,生怕两人以前见过,让这个程铁山看出什么端倪,虽说心里有些忐忑,一直祈祷着两人没见过、没有交集,不过脸上丝毫也没表现出来,还从容对程铁山微微一笑。
程铁山打量了陆皓山几眼,点点头说:“不错,年纪轻轻就学习有成,成为一县之尊,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大人谬赞,下官初出茅庐,经验不足,还要大人多多督导。”陆皓山连忙谦虚道。
这个程铁山倒是很好说话,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程铁山又开始关切地问陆皓山的情况,例如什么时候中举、经何人推荐做官等等,还问了陆皓山的籍贯、家中父母双亲等情况,那样子不像是顶头上司,像是一名友善的长者一般,陆皓山心里暗暗想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程铁山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路过那么简单,现在要做的,就是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此次征税,你做得很好,在龙安所有的县中,江油率先完成税收,还没有发生一例暴力抗税的案例,这在四川都非常难得,理应受到嘉奖。”
这次征税,可以说有史以来最难收的一次,抗税的程度要到卫所借兵镇压,程铁山原以为新上任的江油县令会很困难,收不上来,毕竟这些事需要当地士绅的配合,没想到江油不仅第一个收齐,还没有一起暴力抗税事件,这让他非常惊讶。
陆皓山闻言,连忙笑着说:“这是都是大人指导有方。”
还不错,懂得不居功,不骄不躁,程铁山点点头道:“陆县令,本府和你是第一次相见,你可有表字?”
“回大人的话,下官字皓山。”
“皓山?嗯,不错,皓山,本府问你,此次顺利把税收上来,你可有何窍门?”程铁山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些事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陆皓山便把如何募捐、如何抵押官田、如何收税的事一一道了出来,说完有些惶恐地说:“大人,抵押官田一事,没有你申请,仅是权宜之计,请大人恕罪。”
有些事,自己说出来比别人查出来再审问主动多了,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程铁山突然面色一肃,语气也变得生硬道:“皓山,你的胆子可不小,官田也敢妄动,幸亏只是抵押并不出售,此事要是让朝廷得知,只怕对你的仕途很不利,本府问你,你把四大慈善机构名下的善田抵押,那江油县的慈善机构还能正常运转?”
“回大人的话,虽说少了善田的收益,对慈善机构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好在江油的乡绅富户组织得力,乐善好施,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县衙也想法设法帮补,现时勉强还能维持下去,不至于老幼病残流离失所,请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妥善处置这件事的。”陆皓山连忙表态道。
“如此便好”程铁山点点头,不过话音一转,一脸郑重地说:“皓山,你也太年少气盛了,你出面募捐钱银,有力减轻老百姓的负担,这对你仕途和名望都有很大的帮助,不过你也太胆大妄为了,那官田是朝廷的田地,是大明的田,岂能说抵押就抵押?今日你用这个理由动了官田,他日另一个官员又用另一个理由变卖官田,天下人都学你这样,那岂不是乱了套了?此事幸亏是本府知道了,若是别的官员得知,在皇上前参你一本,不仅乌纱帽飞了,人头还不保呢。”
这话很简单,同样是一件小事,可以小事化无,也可以小事化大,就看你会不会做了。
陆皓山注意到这位程知府说话时,边说边轻敲着桌子,那样子,活脱脱就是“敲竹竿”的手势,再回想一下刚才说话的语言神态,陆皓山心明似镜:这货是在要好处,刚才那番关心的话,不过是在打探陆皓山的背景,看看他有什么靠山没有,当听到陆皓山没有什么靠山,就开始大胆暗示,要好处了。
细想一下,这个也很正常,像陆皓山过年前下乡巡视,几天就赚得盘满钵满,就是跟在后面的曹虎也沾了光,可以说是一条发财之道,看来这程知府来巡视,也不想空手而归,陆皓山的对象是治下的乡绅里正,乡绅里正所剥削的对象是老百姓,而作为知府的程铁山,他的对象则是治下的各个县令,正好应了那句老话: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
只要能用银子解决的,就不叫问题,陆皓山还怕碰上那种油盐不进的官员呢,眼珠稍稍转了二下,很快就有了主意:“大人远道而来,下官一定要给大人设宴,接风洗尘,敬上二杯,好好讨教一下为官之道。”
“设宴免了”程铁山摇摇手说:“现在青黄不接,又刚刚收了税,大摆宴席让百姓看到影响不好。”
看来这次收税的确收得天怒人怨,就是知府也得避嫌一下,陆皓山听出,这个程知府只说不好,并不是说不要,微微一笑,然后压低声音说:“大人真是体察民情,那就在县衙的饭堂将就一下,虽说环境一般,好在那厨子也在大酒楼掌过勺,请大人千万莫嫌弃。”
“你看着安排就好,随意一些就好了。”程铁山淡淡地说。
“是,下官遵命。”
虚惊一场啊,陆皓山准备退下安排,如释重负地松了一磊口气,只要号清了上司的脉搏,那做什么都事半功倍了。
就在陆皓山要出门时,程铁山忽然说道:“皓山”
这老货,有完没完啊,陆皓山没法,转过身子,恭声地说:“下官在,不在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蜈蚣岭之事,你知道了吧?”
“昨日刚刚得知,其实下官正为此事犯愁呢。”
程铁山瞄了陆皓山一眼,淡淡地说:“虽说重要责任不在于你,但与白莲教勾结的人,正是出自你治下的百姓,此事可大可小,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陆皓山连忙说:“下官昨日已下令把与他们关系密切之人全部抓了回来,一直在审问当中,一旦有消息,马上禀报知府大人。”
“很好,有一件事本府要提醒你”程铁山突然一脸严肃地说:“此事干系重大,田巡抚和韩同知已着手处理这件事,你做好自己的本份即可,切莫张扬,不要越级禀报,以免打草惊蛇,最好是封锁消息,以免引起人心浮动,明白了吗?”
这是要把事情压下来?
陆皓山正为太过张扬,到时引起朝廷暗探重视后不利于训练新兵而烦恼,现在听程铁山这样说,心里顿时明白,这次程铁山除了来“收孝敬”之外,更重要的是让自己闭嘴,不要张扬出去,四川的大小官员串通一气,硬生生把这件压住,内部消化。
太好了,这是好得不能再好的结果,陆皓山高兴得差点想跳起来,强行压住自己的兴奋之情,故作严肃地说:“是,大人,下官一定守如瓶,让手下管住嘴巴,晚一些,还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很好,去吧。”程铁山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陆皓山去准备。
于是,陆皓山携同张云辉还有几个六房的司吏,在县衙的饭堂里陪知府大人吃了一个普通而不简单的宴席,席上的主角是知府程铁山,众人自然是频频向他戴高帽、喝酒,以至当晚知府大人多喝了几杯,要在县衙留宿,负责照顾知府大人刘金柱很识趣地替程知府加了一个“枕头”,一个年约十四岁、刚刚**出来的花魁,面容清秀、身材曼妙,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这让知府大人很满意。
更让程知府满意的是,走的时候,口袋里多了一张昨晚那花魁的卖身契,算是陆皓山的一点小心意,除此之外,陆皓山的“交代”也有了:那袋所谓的土物产里,夹着三锭十两重的金元宝。
一出手就是三百两,这也太上路了,以至程知府连所谓的巡视也懒得去了,第二天便打道回府,反正该说的说了,该拿的,也拿了,留在这小小的江油县没什么作为,还不如回去陪在巡抚大人身边,搞好关系,自己要更进一步,还要借用田巡抚的人脉呢。
“山哥,这老小子终于走了,可把我吓了一跳。”看到程知府的马车走后,刘金柱这才拍拍胸膛表示后怕。
陆皓山拍拍刘金柱的肩膀,一脸轻松地说:“是啊,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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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能者多劳
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幸好最后是虚惊一场,陆皓山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代价不少,一场精心准备宴会、一名身价不菲的花魁外加三百两银子才把顶头上司打发走,不过对陆皓山来说,一切都是超值的,渡过这次危机,那么变相就得到了官场的认可,到时就是有人怀疑,也可以打着顶头上司程知府的名号,结好他以后干什么都会容易很多,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得知此事不会上报朝廷,内部处理。
内部处理的结果,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时间就是最好消化剂,随着时间慢慢变淡,然后在有意或无意中被遗忘。
对了,有机会,让袁三到别的地方弄点动静,祸水东引,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就可以把危险减到最低,经过几个月的筹备,包括威望的建立、名望的提高、钱粮的筹备还有人才招揽,再乘着白莲教兴风作浪的这股“东风”,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山哥,那曹捕头他们怎么办?”刘金柱小声地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曹虎和一众衙役可以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们的县官大老爷给卖了,无论怎么样,税银是在他们手中丢的,刘金柱最近可是食寝不安,替曹虎等人担心,生怕朝廷的人顺藤摸瓜,把自己给抓起来,事实上,刘金柱得知陆皓山竟然打官银的主意,那可是吓得二晚睡不着觉,他实在想不明白,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挺而走险。
这简直就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刘金柱终于明白,为什么陆皓山前些日子,突然说给自己多一个选择什么的,原来是要干这些大事,不过他内心也有一些感动,最起码,山哥待自己还是很不薄的,所以,虽说很不理解,但在陆皓山面前,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说,这是对山哥的尊重,也是自己选择的结果。
陆皓山淡淡地说:“昨晚那程知府已经和我说了,曹虎他们没事,很快就会押着银子继续上路。”
“银子?”刘金柱吃惊地说:“山哥,哪来的银子?再说那陈家的人不是他们杀的吗?这些事都惊动了巡抚和都指挥同知,肯定派能干的人处理,不会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吧?”
这次牵涉的事情太大,那些官员肯定派最能干的人调查此事,只要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曹虎他们都有可以曝露,从袁三口里得知,就是被抢了官银,曹虎依旧按原计划把陈家人全做了,这份胆色倒是很不错。
“有一个细节你没注意”陆皓山饶有兴趣地说:“袁三他们只伤人,没有下死手,可是传回的消息称,就是和衙役也损了十多人,很有可能是因为意见不同被灭了口,连同陈家人一起栽脏在那所谓的劫匪身上,从杀人到查案,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做攻守同盟,因为跟在曹虎身边的都是他的心腹,这些都不用费多大的功夫,陈贵当县丞时,在江油只手遮天,差不多控制了六房,但对三班衙役的控制,是通过曹虎的,从这里可以看出曹虎驯人是很有一套。”
顿了一下,陆皓山淡淡地说:“相对官银被劫,这桩命案反而显得微不足过道,就是真查出人曹虎他们杀的,他们可以说官银被劫,知道性命不保,一怒之下就把通敌之徒杀了以渲泄心中的愤怒,幸好上官准备把此事捂住,所以他们也算逃过了一劫。”
这些官员,为了升迁免责,可以说不遗余力,就是百姓造反都敢瞒下来,就更不说区区一笔税银被劫了。
刘金柱有些担心地说:“山哥,曹虎这种人不好控制,不能再重用他,找个理由把他踢出局吧,这种人留在身边是个祸害。”
“不”陆皓山语出惊人地说:“我反而要重用他。”
“啊,山哥,为什么?”
“手下是个人才总比手下是一个庸才好使多了,是个人才,想法自然多,不过只要你有足够的手腕驯服他、驾御他,那么你所能收到回报就非常丰厚。”陆皓山一脸自信地说。
“可是山哥,陈贵也很有手腕,可是也不能降住他,特别是三班衙役,让他弄得铁桶一块,这样的人,留着不好吧。”
陆皓山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说:“曹虎自以为很精明,以来掌握了三班衙役就可以掌控一切,其实,他的权力是我给他的,没有捕头一职,没有银粮分给那些衙役,谁又会服他,再说他目光短浅,只是停留在三班快衙那一亩三地,成不了气候。”
刘金柱吃惊地说:“可是山哥,那些衙役都听他的,要是他不听你号令,那怎么办?”
“这些衙役也就是一些乌合之众,作用不大,我有私卫,那点衙役根本不够看,再说我们很快就有一支更强的力量,曹虎就是再能蹦达,也跳不出我的五指山。”
陆皓山说话的时候,语气坚定,眼中充满了自信。
“山哥,你的意思是?”
“训练新军”陆皓山话中充满了憧憬,一脸兴奋地说:“粮食方面,我一直让周大源暗中收购,托陈贵的福,江油的粮油店他占了一半多的份额,陈贵倒下后,这些资源都落在我们手中,暗中储备了不少粮食,至于银两方面也不怕,我们手上暂时的银子还充足,人才方面有袁三及其手下,借着白莲教这股东风,正是训练新军的大好时机。”
陆皓山要做的事很少对刘金柱隐瞒,刘金柱知道陆皓山一早就想把乡勇等整合起来,没想到现在真的要动手了。
有了衙役、有了私卫,在没有补给、没有编制的情况下自掏腰包去练军,这仅仅是为了为茶马交易还是。。。。。。。刘金柱都不敢想像了,不过刘金柱也有不够精明的好处:陆皓山要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用费太多心思。
为了训练新军,陆皓山先是制造柳边驿血案,又一手导演蜈蚣岭官银被劫事件,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刘金柱知道陆皓山心意已定,劝是没有用的,于是干脆地说:“山哥,有什么要我做的?”
“赵余庆那件事进行得怎么样了?”陆皓山突然发问。
陆皓山有心和赵余庆合作做茶马交易,赵余庆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不过在信中隐隐提示要乡绅周鹤手中的一方古砚,这算是给陆皓山的一个考验,测试陆皓山的诚意和能力,此事陆皓山一早就交由刘金柱去打听。
不提还自可,一提刘金柱的脸都红了,气呼呼地说:“山哥,别提周鹤那老不死,给脸不要脸,简直就是不识抬举。”
要是这么容易成功,那赵余庆就不会让自己去做了,被拒绝在陆皓山的意料当中,但刘金柱那么气,倒是让陆皓山有些意外,闻言笑着说:“金柱,看把你气得,说说怎么回事?”
“山哥,你不知道那老小子有多狂,俺金柱在江油混了这么久,也算有点名气,可是那老小子连门都不让进,眼高过顶,说话难听极了,他的东西,没乖乖双手送上都算了,我让他开价,没想到他冷笑一声,竟然让人拿水泼我,泼完后,还扬言我再去找他,就把我的腿给打断,幸好没有得伤寒,。”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说了,说你的长随,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陆皓山眉头一皱,忍不住说道:“金柱,这人这么狂,是不是有什么背景。”
“有,听说了,他有个亲戚在宫里做官。”刘金柱有些弱弱地说。
“哦,有宫中做官的亲戚?”陆皓山闻言也崇然起敬,连忙问道:“什么亲戚,做什么官?”
“是一个堂伯,在宫里做公公,听说是浣衣局的一名右副使”
“啥,你说有个堂伯在宫里做公公,担任右浣衣副使?”
“是,他们村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所以那老小子才这么狂,山哥,看来这事不好办呢。”
陆皓山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靠上什么大人物这样牛逼哄哄的,没想到是一个太监,所谓的浣衣局,不过是管洗衣服的地方,所谓的右浣衣副使,说白了,就是管理几个洗衣宫女和杂役的一个小小的、甚至微不足道的太监,还是右副使,要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例如秉笔太监工、掌印太监,有批红权力又或镇守一方的大太监,那才是大人物,一个小小浣衣局的人,在宫里哪里论得到他说话?‘
再说现在政局动荡,国家大事都处理不及,谁又会在意一个小人物声音?
可以说,崇祯深受太监之苦,把魏忠贤扳倒后,宫中太监的地位再不能回复昔日的规模和荣光,那周鹤有点像后世的国人一样,一听到某某是来自欧美哪个发达国家,目光马上就变得炽热起来,好像对方有多厉害一样,殊不知就是发达国家也有很多穷人和人渣的,只是沾了一个光环而己,陆皓山前世有个表哥可谓深受其害,毕业考了个小小公务员,留在省城,没想到在亲朋戚友眼中成了当大官的人物,于是,有什么事都去找他,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就是有头牛不见了也给他打电话,让他给当地派出所施压云云,苦不堪言。
“山哥,你笑什么?”刘金柱看到陆皓山突然发笑,不由好奇地问道。
陆皓山摇摇头,拍拍刘金柱的肩膀说:“没什么,笑那个周鹤太自不量力罢了,放心,这口气我会替你出的,若是他知趣,此事就算揭过了,若是顽固不化,嘿嘿,就当他倒霉,走吧,干正事要紧。”
“正事?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陆皓山苦笑一下,要干的事太多了,要招兵买马、要和赵余庆商谈茶马交易的事,还要完成他考验,早日把他想要的古砚拿到手,蜈蚣岭的事还要捂住、那些死的衙役也要把他们的尸首运回来,免得客死异乡,此外,还要安慰、抚恤那些死者的家属等等,简直就是分身乏术,陆皓山一想到头都有点痛。
第八十二章 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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