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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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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江油县有权有势的人全来了,有经验的人知道,这样的排扬,不是有上官来巡视,就是新任的县官大老爷到任了。
  仔细看清一点,只见一个约二十多岁、一身士子打扮的人,昂首挺胸客套了几句后,把一个锦袋交给陈县丞,而在江油县跺一脚也会震三震的陈贵,一脸郑重的接过来,轻轻打开锦袋,好像是在检验着什么。
  县官大老爷,不是说你说是就是,还得展示凭证,此刻县丞陈贵正在按照例规检验眼前这位新任县令的任职文书和官印,一打开任职文书,上面清楚写明,吏部派遣眼前这个名为陆文华的人担任新一任的江油县令,上面有吏部尚书的亲笔签名,还有吏部的印章,其实不用看那任职文书,陈贵一拿起那枚官印就知信物没有差错。
  那县令是三年一任,可是他这县丞已经连任了三任,加起来有九年之多,没少和这枚熟悉的官印打交道,可以说非常熟悉了。
  “属下陈贵,拜见大人,下官盼星星、盼月亮,可把大人给盼来了,江油的父老乡亲,一直等着你当家作主呢。”一确认陆皓山的“身份”,陈贵马上向他鞠躬行礼,一脸激动地说。
  那样子,好像陷入水深火热的老百姓看到救星一般,可以说七情上面,非常感人。
  “学生参见父母大人”
  “小的参见县官大老爷。”
  “见过县官大老爷。”
  “老父母年轻有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不知什么时候起,县令被称作父母官,于是很多人用“老父母”“老大人”来称呼,在尊称上多加几分亲近之意,而不同的身份,称呼也有所差别。
  一看到陈贵已确认了陆皓山的身份,前来迎接的众人连忙行礼,面有谦卑之色,话带讨好之意,虽说前几天还开会声言要团结一致,但是这些场面的活还是要做足的,再说还不清楚这个新任县令的背景、性格和脾气,没到万不得已,脸皮是不轻易撕破的。
  面对着众人的热情,陆皓山理所当然受下,也不去搀扶行礼的一众下属,只是淡淡地说:“嗯,不必多礼,我们都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俗礼免了,我等只要尽忠职守,那比什么都重要。”
  陈贵和张云辉对视一眼,彼此眼内有几分喜色:眼前的这个县令不仅年轻,还有点年轻气盛,这种雏是最容易对付的,起码比那些官油子好对付多了。
  眼珠转了转,陈贵一脸受教地说:“大人教训甚是,我们一直谨记大人教诲,眼看这天色将晚,得知老父母前来,下官和诸位同僚设个了席,为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赏个簿面。”
  “免了”陆皓山毫不犹豫地摆摆手说:“本官盛蒙圣眷,自当兢兢业业,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一上任就大摆宴席,只怕让百姓寒心,这接风宴给我撤了,本官现在要升堂点卯。”
  主簿张云辉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马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是,大人清正廉明,此乃江油百姓之福,请大人先到后衙沐浴更衣,我等也将衙门之人集合,供大人检阅。”说完,马上吩咐衙役道:“来人,快带大人到后衙沐浴更衣,不得有误。”
  很快,新任县令陆皓山就在几名衙役的带领下,昂首挺胸走进了江油县的政治中心:县衙。
  “这个陆县令,好大的官威。”陆皓山到后衙换官服之时,站在二堂的捕头曹虎一脸不愤地说:“这姓陆的,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们一眼。”
  户房司吏也淡淡地说:“不仅没有赴宴,现在太阳快落山了,还要点卯,果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架子大得很呢。”
  堂上有很多人都议论纷纷,说这新任县令有些不近人情,就是主簿张云辉也有些沉不住气说:“陈兄,此事怎么办?”
  相对众人的不愤,陈贵却是一脸沉着,大有稳坐钓鱼台的姿态,闻言轻描淡写地说:“年少气盛,再说苦读寒窗多年,朝思暮想等的就是这一天,现在如愿以偿,有些激动也在所难免,这样的人没什么城府,反而好对付,看着吧,只要我们把他这股锐气给磨掉,那就好办了。”
  说完,脸上还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一脸自信地说:“碰上这种县令,这江油县还变不了天。”
  众人一听,顿时心中安定多了。
  此时,在后衙,刘金柱一边帮陆皓山换衣服,一边小声地说:“山哥,你不是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刚才是不是太不给他们面子了,这样不好相处吧,再说他们设了宴,不吃白不吃啊。”
  这个吃货,陆皓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没人后,这才压低声音说:“好了,以后有你吃的时候,记住我教你的,千万不能露馅了。”
  如果陆皓山只想求个二餐一宿,自然是给他们面子,找机会刮一大笔,必要时候找个机会开溜,快快乐乐地做一个富家翁,可是再世为人的陆皓山不甘心做乱世中一介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小民,这江油县是梦的起点,自然要多花一点心机,要不然,也不会在上任前微服先打探一番,一上任就装着一副楞头青的样子,一来符合初次做官、没有经验样子,二来也乘机麻痹像陈贵那样的人精,只有他们这些地头蛇松懈,才有机会把他们逐个击破。
  要掌控江油县,首先要控制县衙,陆皓山脑中早就制定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现在是祟祯二年,农民暴动、起义如火如涂,力量在不断壮大,此时李自成已在加入了义军,开始了他传奇的一生,没多久,绰号黄虎的张献忠也会在家乡聚十八寨的农民起义,这二人很快就会打出名堂并不断壮大,而远在辽东的后金,也在皇太极的带领下,越打越强,对着肥沃富饶的中原虎视耽耽,要想在乱世中和他们分一杯羹,自然要加快脚步,建立自己的力量。
  不能再与这帮小富即安小人物委与虚蛇,浪费时间,陆皓山握紧自己的拳头:一定尽快控制江油县。
  这些道理刘金柱不明白,以他的学识也很难解释得清楚,陆皓山干脆懒得解释,只要他做好自己吩咐的事就足够了。
  好在这官服也不是太麻烦,在刘金柱的帮忙下,陆皓山换上了那绣着鸳鸯的青色官服,戴上乌纱帽,顿时整个人平空增添了几分威严之色,一旁的刘金柱看到,忍不住说道:“这官服真是了不得,山哥,你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陆浩山对着镜子照了照,自我感觉也不错,满意地点点头,推开门,让待候在门前的衙役带自己去升堂,这升堂有二个目的,一来是宣布自己正式上任,掌握江油县的政事,二来也认识一下自己的下属,算是打个照面。
  二梆敲过,堂鼓击响,刘金柱出来高唱一声:“县尊升堂!”
  话音刚落,陆皓山端着方步,从‘海水朝日’的屏风后转出,在大案后坐定,而一众官吏齐齐拜见,高唱道:“拜见堂尊!”
  因为不是正式审案,也不是有上官巡视,这次升堂就设在二堂进行,其实除了大案要案,县令大多数都在二堂升堂,陆皓山坐在大案后,看着案上的签筒、笔墨纸砚、惊堂木等物,再看到堂上少说也有几十人向自己行礼,一时间心中有些热血沸腾,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的确很美妙,难怪这么多人愿意做官。
  别小看一个县衙,虽正式编制只有四个人,但县官是最基层的官员,直接掌管着一县百姓的衣食住行、婚姻、税赋、教育、生老病死等琐事,所以相应又要设立六房管理,除此之外,还要配备三班快衙,堂上拜见的有县丞、主簿、六房司吏、训导、教谕、典史、巡检、驿丞、税监、厨子、杂役等等,全都在二堂分班肃立,在这一瞬间,陆皓山有一种类似君临天下的感觉。
  陆皓山突然想起前世看到的一个笑话,一个县官对京官说羡慕他有牙牌(臣子见皇上,为防忘记,把事记在板上,称为笏,多用玉、象牙或竹制成),而京官对县官说羡慕他每天都可以“排衙”,现在看起来,的确如此,一个县衙虽小,可是五腑俱全,朝廷有六部,而县衙则是六房俱备,还有各种负责不同领域的人,堪称一个小小的王国。
  “免礼,都起来吧。”陆皓山意气风发地说。
  “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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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激化矛盾

  待众人起身站好后,陆皓山傲然道:“本官升堂,只为与诸位相互认识一下,为表诚意,就是先自我介绍,本官姓陆,名文华,字皓山,天启六年进士,盛蒙皇上厚爱,任江油县令一职,还望诸位多加协助。”
  那名字是不能改的,那任职文书上标明是陆文华,陆皓山也没办法,幸好不用改姓,背祖忘根,而古代有地位的人都有表字,为了尊重他人,通常是叫字而不是直呼其名,有那伙山贼作掩护,不用背杀人凶手的罪名,把自己的名字化作“表字”,倒是两全其美,至于天启六年进士,那是那个倒霉蛋的荣誉。
  好大的官威,站在堂下的陈贵心里冷笑道,心里对坐在堂上的陆皓山又轻视了二分,要知道,相互认识,通常都发生在酒席那种轻松的场合,这样容易促进感情、拉近距离,而这新任县令,却是高高在上,好像炫耀自己的光辉事迹一般,拉远距离的同时,也让人对他产生一种狂妄、不知高低的不良印象。
  柔而韧,刚易折,这刚从寒窗出来的“雏”,最好对付了。
  “大人学识渊博,下官佩服。”陈贵连忙奉承道:“在下姓陈,名贵,担任县丞一职,在大人尚未到任前,暂代县令一职,还请大人多加督导。”
  陆皓山面不改色地说:“嗯,只要你有真才实学,不是溜须拍马之辈,本官自会量人而用。”
  “谢大人。”
  换作懂一点人情世故的上官,肯定会赞扬几句,毕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精明的人在立足未稳之前,更是笼络下属,而堂上这位新任的县官大老爷自视极高,好像看不起所有人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可以说一点脸面都不给县丞陈贵,众人心里都有一种想法:此人不是来头极硬,就是那种极无知迂腐之人。
  “主簿张云辉,给大人请安。”
  “小的曹虎,任捕头一职。”
  “户房司吏周大源,拜见大人。”
  “江华驿丞赵高,拜见大人。”
  。。。。。。。
  这不是审案,而是“排衙”,或者用点卯来形容更适当一些,自县丞、主簿以下,一一自我介绍,然后是六房司吏、捕头、税监、驿丞等,连车夫、厨子都没例外,反正端这碗公家饭的,都得在新来的县官大老爷面前露个面,以示存在,几十人,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这才介绍完毕。
  等人介绍完毕,不少人站得腰酸背痛,可是这新上任的县官大老爷好像还没过足官瘾,别人站着,他一个人坐着,一拍惊堂木又说了一大篇忠君爱国的论语,堂上说得口沫横飞,堂下却是痛苦不堪,像曹虎这种孔武用力的人觉得有些酸软罢了,毕竟站了近一个时辰,换哪个都不好过,最惨就是县丞陈贵,那脸都愁成苦瓜脸了。
  一来上了年纪,身体大不如前,二来有句话叫财多身子弱,陈氏一族为江油的大户,陈贵又贵为县丞,加上正室共有七房**美妾,早早把他的身体掏空,肾功能变差,憋不住尿,那种膀胱胀满、快要尿出来的感觉让他好像受着酷刑一般,可在堂上只是强行忍住,毕竟新任县老爷第一次升堂,不能出什么意外,这个面子要给,要是让他认为自己身体不好,不适合担任要职,那就惨了。
  再说还没摸清他的背景,明面也上也不敢太过分,如果陆皓山看仔细一点,就看到陈贵把两腿夹得紧紧的,脚都在打着颤抖了。
  陈贵都憋得快要哭了,不是顾忌后果,陈贵还真想拿泥巴把堂上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给封上。
  “好了,散吧,明天诸位还要多加努力。”终于,堂上的陆皓山终于说完,这句话在陈贵耳中犹如天籁之音,和众人一起谢过县尊训导,陆皓山前腿刚离开,陈贵后脚马上飞快往外冲,走路挟着风一般,引得二个不知内情的人还在一旁赞道:“县丞大人身健力壮,真是宝刀未老”的话,只把陈贵臊得差点吐血。
  一跑到茅房,那裤子刚一脱下,一股尿箭急不可待射出,犹如江河缺堤一般,陈贵爽得忍不住哼了一声,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到了后面还浑身抖了二抖,好像在新纳小妾那曼妙的身上冲刺完一般,可等他系衣服时,那脸马上拉得老长:刚才尿得急,把裤子尿湿了一大块,好像小孩子尿夜一般,要是陆皓山再训多一刻钟,说不定真尿裤子了。
  “这个黄毛小子,气煞老夫了。”陈贵气得瞪眼吹须,忍不住大骂了一声。
  此事要传了出去,只怕成为江油县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没想到,有些事偏偏事与愿违,陈贵不想别人知道,可是一出门,马上围上一大群人:
  “大人”
  “大人”
  “陈哥”
  平时结好的几个头目纷纷围了上来,一边围一边还跟他打着招呼。
  “怎么,还没散?”陈贵故作惊讶地说。
  曹虎一脸不爽地说:“陈哥,这新任的县令实在太嚣张了,好心请他吃饭,给他接风洗尘,他却假清高,一丝脸面也不给我们,这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曹捕头说得对”一旁的张云辉淡淡地说:“县尊大人初出茅庐,青少气盛,若是什么都依他,只怕江油县就没有宁日之时,他在堂上还扬言不称职者将会被革走,这样肯定会动摇军心,不能任由他这般胡闹,破坏这里的稳定。”
  工房司吏唐子绰也点点头说:“这一来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我们不能等闲视之,今天能革走别人,明天也能扫我等出衙门,诸位,我们得团结一致啊。”
  众人议论纷纷,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陈贵拿定主意,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任县令作出反击。
  其实不光陈贵,其他人看这个新任县令不顺,一来不是安抚人心,而是急不可待的立威,好像还要高举屠刀一般,一时间人人自危,于是众人散会后没有离去,而是找陈贵商议对策。
  “本想观察一段时间再行动的,但是这姓陆的先率先发难,我等不能坐以待毙,这是县衙,说话不方便,这样吧,我们给姓陆准备接风宴还在,他不吃,我们可不要浪费了,走,我们去迎宾楼,边吃边商议。”
  “好,听陈哥的”
  “还是大人考虑周到”
  “还真别说,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一切就依大人所言。”
  众人一来群龙无首,二来也实在饿了,闻言纷纷附和叫好,于是簇拥着陈贵往外走,刚要走的时候,曹虎突然鼻翼动了动,用力吸了二口气,皱着眉头说:“奶奶的,哪来的一股臊味?”
  不说还自可,一说陈贵原本有些得意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面带寒霜,一旁的张云辉看得真切,一巴拍在曹虎的脑袋上,没好气地说:“这里是茅房,自然是臭的,走吧,有好吃好喝还堵不住你的嘴?”
  “是,是,是,陈哥、张大人,你们先请。”
  当陈贵一伙人成群结队去迎宾楼商量对策时,换上便服的陆皓山坐在一张八仙桌边,一边吃着厨子送上来的点心,一边品着刚刚泡上的雨前龙井,别提多满足了。
  “山哥”一旁的吴金柱突然说道。
  “嗯,怎么啦?”
  吴金柱小心翼翼地说:“山哥刚才故意激怒他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学识少,但不代表愚钝不聪明,吴金柱看得出陆皓山是有意激化自己与以陈贵为首那些地方势力的矛盾,这让他有些不解,这不是故意给自己找不自在吗?特别是在根基未稳甚至毫无根底的时候,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虽说知道陆皓山不甘受人摆布,但他想山哥会慢慢寻找机会,逐个击破,最后大权在握,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陆皓山一照面就已经出手了。
  陆皓山闻言,轻轻放下茶杯,看着被夜风拂动的破窗纸,有些感触地自语自语道道:“时间不多了啊。”
  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那是经过千锤百炼,从战斗中成长、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不是东拉西凑出来的,像明末那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一个个已经踏上自己的征途,收获成功途上的喜悦,可是陆皓山手下还没有一兵一卒,让这他能不焦急吗?
  看得出,像陈贵这种老狐狸不会贸然出手,以他们这些官油子的性格,肯定是观察一段时间再发难,陆皓山懒得他们慢慢磨了,故意激化矛盾,当然,这也算是故意示弱,暴露自己的“弱点”,让他们加快打压自己的力度,只有他们松懈,自己才能腾出手把他们一一扳倒、击破。


第十四章 各怀鬼胎

  泥人尚感有三分性,更何况是人呢,新任县老爷这般颐指气使,第二天,以陈贵为首地方势力就开始对陆皓山发动了攻势。
  第二天一早,排衙完毕,陆皓山刚坐下,连那茶还没有喝一口,县丞陈贵就上前求见,跟在他后面的,还有抱着一大叠卷宗的三个书办,一番礼仪后,陈贵吩咐书办把卷宗文件放下,径直开口道:
  “大人,这些都是需要大人审批和过目的卷宗,左边叠卷宗是下官暂代县令时所批注的事项,中间这叠加是需要回复的文书,而右边这叠则是本个月积累下来的事务,请大人尽快批复。”
  陆皓山吃惊地说:“这么多,得批到什么时候?”
  那三大叠加卷宗,每叠都有一尺多厚,一看到头都痛了。
  “不多,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以大人的能力,下官相信很快就能处理完”陈贵假装不经意地说:“因为大人不在,有些事不是下官所能决定的,所以稍稍有些积压,请大人放心,完成这批,以后每天大约批审三分之一的量就足够了。”
  “什么?没有积压,一天也有三分之一的量?”陆皓山吃惊地说。
  陈贵心里冷笑一声,心想你这么能耐,高高在上,没事都要弄得有事,刚出茅庐,师爷都没一个,这样正好,看你有多少精力,想归想,不过还是笑着说:“大人,你是百姓的父母官,这'父母二字就能体现县令的工作了,只要与江油百姓相关,事无巨细都得操劳,一家几口,每日都有鸡毛蒜皮的事烦扰争执,更别说一县五万人之众,琐事更是烦多,有劳大人了。”
  “那。。。那好吧,本官尽快批复。”被陈贵那么一说,陆皓山只能答应。
  看着陆皓山一脸苦瓜状,陈贵面不改色,但内心却乐得不行,好像报了昨天的一箭之仇,心里暗想道:这仅仅才是开始呢。
  陈贵对陆皓山行了一个礼说:“大人,若无其它分咐,下官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陆皓山头也不抬,一边看看着卷宗,一边有点不耐烦挥挥手。
  县丞刚走不久,户房司吏周大源又抱着一叠卷宗求见,这种司吏大人还没说话,陆皓山皱着眉头问:“周司吏,你手上的这些卷宗,不会又要本官审批吧?”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周大源卷宗放在长案上,恭敬地说:“大人,这些夏粮的帐目,请大人审批,此外,前年的帐目还有今年秋粮、税赋、驿站等收支情况还在整理中,估计明天就可以整理好交给大人审批,如果大人急着看,小的可以责令书办赶工,在傍晚前也可以交到大人手上。”
  “这,这才是夏粮的帐目?还有前年的账和今年秋粮、税赋、驿站等收支?”
  “是的,大人。”
  陆皓山楞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说:“知道了,你放下可出去了。”
  “是,大人。”
  看到周大源出了房门,陆皓山突然放下毛笔,冷笑地说:“好啊,终于动手,正合我意,来吧,来吧。”
  不出的陆皓山所料,很快,工房的司胡司吏进来,就江油县修渠的事,交由陆皓山审批、捕头曹虎说三班捕快的武器钝损,需要更换一批新武器,以保一方平安、吏部司吏上交全县的里甲、保正、乡官等人员的考核成绩,请求陆皓山给予批复意见、礼房司吏列出下半年需要举行的仪式和祭祀,就经费问题找陆皓山审批;就是江华驿的驿丞也报告江华驿年久失修,提交一份报告,请陆皓山拨款修耸。。。。。。。
  等终于没人再送资料或卷宗时,陆皓山面前那张长长案板上已经堆满了待他审批的资料,如果摞起来估计比他本人还高,不仅陆皓山苦笑,一旁的刘金柱更是惊讶得下巴快掉了。
  “山哥,这,这也太多了吧,什么时候能做完?”
  陆皓山淡淡地说:“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能什么时候做完就什么时候做完,长命功夫长命做,悠着点,做得再快,他们也不会让我清闲的,反正,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做这些烦人的琐事。”
  本想这里建立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在乱世中攒下一份基业,上天给自己送来一份大礼的时候,也给自己设了一个障碍,在放开手脚之时,还得先官斗一番,把这些地方势力治个贴贴服服,这样才能做自己想做的。
  刘金柱犹豫了一下,终于不再是那句口头禅,而是提出一个很切实际的建议:“山哥,我听说书的人讲,做官的都有一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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