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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隐王-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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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从门口孤身而入;竟是未有被人阻拦;因为门口那阻拦他的守卫正被其同伴以刀抵住胸口;
“耶律风;”耶律黩武未想到他能在此时于此地出现;不由得一个愣神;
他曾在耶律家族内部发出悬赏;黄金千两要买耶律风的人头;以耶律家遍布幽州内外的眼线;不可能允许其安然來到幽州;
“耶律逢源;是你带他來的;你居然敢违反族长命令;”耶律黩武见耶律风身后紧跟着的是耶律家族政吏支脉的耶律逢源;之后还有许多商道和政吏支脉的首脑;预感到情势不妙;
这些人中属耶律逢源的辈分最高;他是三族老之一;是耶律黩武的长辈;虽然三族老议会制度已被其废除;但族老威信还在;
“耶律黩武;你大逆不道;依附突厥造反;将我耶律一族带入深渊;现在;我们族老会议决定解除你耶律家主的身份;并将你交给朝廷处理;”耶律逢源上前一步;言语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自从耶律黩武掌权后;他政吏支脉也被压抑得够呛;
“笑话;三族老早已不复存在存在;你在胡扯八道什么;”耶律黩武吼若雷霆;心中却是警觉起來;
“三族老制度在耶律家百年传承;岂能是你说废就废的;”耶律逢源阴笑着侧转身形;伸开手掌指向耶律风道:“这位是耶律家商道族老;耶律风;”
“什么;”耶律黩武这一惊非同小可;须发皆张;满脸怒容;“老匹夫;你要造反吗;”
“耶律黩武;”耶律风一声断喝;“是你在造反;我们要平叛;这也不仅是耶律家商道;政道两支脉要平叛;更是整个耶律家族要除奸;”
“一派胡言;武士们;将他给我拿下;”耶律黩武心中生出一抹恐惧;不敢再让其多说;
他话音过后;大厅之中还真有武士动作;但很快他们便木然的站在那里不敢妄动;因为有更多的武士冲入厅中;将那些企图有所动作的人团团围住;
“五老;杀了他们;”耶律黩武见情势不妙;立即命令身后那五人行动;这五人是他上台之后竭力拉拢的;因为整个耶律家族只有五位袖口绣五花的老者;被家族内称作五老;
“是;”五人唱喝的同时;一同从耶律黩武身后冲出;但却不全是袭击耶律风的;而是其中的三人;拦住了另外两人奔向耶律分的去路;很明显;五老中有三人支持耶律风;
事到这里;李承训的心头才为之一松;原本他还担心耶律风入城时间短;不知其能否有力的掌控住耶律家族;现在看來是他多虑了;或者说是耶律黩武投靠突厥在耶律家族内部造成恶劣影响远远大于他的想象;以使得耶律风行事顺风顺水;
“耶律黩武罪大恶极;但耶律家武道分支无罪;我已与唐军主帅达成共识;只要擒杀耶律黩武及其帮凶;将其交与朝廷惩处;不仅是武道分支不会受到连累;整个耶律家族也可化险为夷;你们二老当真是执迷不悟吗;”耶律风疾言厉色;语气不容置疑;好似耶律家家主一般的气势恢宏;
那企图攻击李承训的二老正是武脉分支出身;自然是忠于耶律黩武;但此刻却不得不犹豫起來;说实话;他们跟谁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他们有多大的利益回报;眼下的局势是耶律黩武失道寡助;再跟着他;怕是不仅洠в欣媸栈瘢豢峙禄褂行悦牵恢沼冢徽舛舷嗷タ戳艘谎郏换故茄≡窳顺聊徊⒒夯悍畔铝耸直郏
“耶律风;老夫已经与李驸马达成协议;决定弃暗投明归顺大唐;你如此横生枝节;却是何意;”耶律黩武见眼前形势不妙;语气一软;开始妥协;毕竟他刚令人杀了四个突厥头目;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第九十二章 毒酒毒计
“耶律黩武,你可真是不掉棺材不落泪!”耶律风边说边来到李承训身旁,向他躬身行礼,“耶律家主参见李将军。”他虽是李承训二哥,但那是私情,如今却是官与民的差别。
“二哥无需客气,尽快料理耶律家的家事才是,”李承训听耶律风自报为家主,心中高兴,这说明自己对耶律家内部矛盾的分析是正确的,而他与耶律风为此而精心谋划的行动方案很成功。
耶律风微笑示意,却拿起李承训身前几案上的酒坛,又倒满了一碗酒,将其举向耶律黩武,“耶律黩武,你敢喝了这碗酒,我们便信你真的有心归顺。”
“哼,耶律风,你什么意思?”耶律黩武故作糊涂。
“来人,将它带进来。”耶律风高声大喝,显然他早有准备。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一条狗被一名武士牵了进来。
“给他灌下去!”耶律风待那一人一狗走进,将酒碗递送过去。
狗通人性,它似乎预感到灾难的降临,用力向后蹬腿,挣扎,奈何它本就是小狗力弱,加之两个大汉捏住它的要害,硬生生撕开它的嘴巴将酒灌了进去。
那狗惨嚎数声后,便四腿抽搐,双眼翻白,口吐白沫,瞬间暴毙。
厅中一片哗然,原来那酒中有毒!而且是如此猛烈!
李承训惊得一身冷汗,暗自庆幸的同时,感叹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险些着了他的道儿,看来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是普遍适用于任何人的。
“耶律黩武,”李承训对其怒目相向,“看来,你是担心在城门口杀不掉我,才想了这么个诈降的计谋,来骗我喝下这毒酒,当真够毒辣!”
耶律黩武见诡计败露,也不再掩饰,“李无名,算你道高一丈,可你又能奈我何?”说罢,他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大厅中,只有他身前有长案,长案后有座椅,这样才能产生俯看厅下众人的效果,才能显示自己的地位高于旁人,从而彰显其在耶律家地位超然的特殊。
“耶律黩武,你真是够狠,竟然用自己的盟友,那四个突厥首领来博得我的信任,就只为了更把握的杀了我,这值得吗?”这是李承训心中最不理解的地方,他想耶律黩武已经与大唐闹翻,而且已经投靠了突厥人,怎么可能还会杀了突厥头目以绝自己的后路?
耶律黩武嘿嘿笑道,“谁说是我杀了他们?这里现在都是你的人,是你杀了他们!”说完,他又是一阵大笑。
在笑声中,他手指轻轻按动了那座椅的扶手下的凸起,便见其面前有一方铁栅轰然而下,而与此同时,他猛然抽身从后堂退走。
“快追!”耶律风和李承训同时起步,到得近前,他们才发现这方铁栅刚好阻绝了耶律黩武宝座与厅下诸人之间连接。
“绕道!”此时,厅内所有人,包括耶律家五老都行动起来,全都又从大厅正门出去,再翻绕到后堂去寻,可哪里还能寻得到耶律黩武的踪影。
“二哥,你即刻带着家族长辈去城门擒拿耶律器,稳定局面,而我要去突厥马贼驻地,以防耶律黩武前去怂恿贼兵制造混乱。”
说完,他转头对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施礼道:“洪升前辈,你立即点齐五千兵士,随后赶到突厥马贼住地,助我平叛。”
“门主客气了,属下遵命!”那花白胡须老者,居然是耶律家五老之一。
众人立即散去,各行其事,而李承训与他那精选的十二名随从,在一名耶律家武士的带领下,疾步奔向突厥马贼驻地。
突厥马贼驻扎的区域是一片开阔地,数百个帐篷错落有致的排布期间,因现在是深夜,里面没有烛火,一片宁静,只是外围有一排风灯,风灯下有些个零散的打着盹的守卫,毕竟这里是幽州内地,没人会想到有危险存在,自然防守松懈。
李承训等人正伏在一条干涸的排水沟里,只探出个头来,注视着对面不远处的突厥马贼大营,这里空旷异常,能有这么个凹陷之地,已经很是难得了。
“你们六个,分守住通向这里的三个路口,如此深夜,若有人向这里急行,格杀无论。”李承训低声命令。
“将军,不如让末将去四周巡视一番。”铁鞋经过了这一夜的惊心动魄,对李承训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越来越担心自己在唐军中身份已经被李承训知晓,宁愿趁机逃遁。
李承训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立即否定了他的请求,并让他安心以待,还特别指派两个军士做他的护卫,要保护其在幽州城内的安全。
铁鞋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似被利刃猛刺了一下,全身汗毛乍起。什么意思?这是监视吗?他的眼光不由得看向李承训,想要与其目光对接而从中寻得一丝端倪出来,无奈天色太黑,他根本看不清楚,由此内心变得更加慌乱起来。
李承训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个内奸在他身边就如一只苍蝇,令他作呕,他原本就打算攻下幽州城后便除掉这个垃圾,但现在还打算再设计利用铁鞋一次,用来歼灭仍然盘踞在幽州城外的突厥主力。
“无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趴伏在李承训身边的贾墨衣突然开口问道。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常自叹自己不是个男儿,可见过李承训的行事手段,那高傲的性子却大为收敛。随着李承训一路走来,她虽然嘴上话不多,却处处往心里去。
“什么怎么回事?”李承训是装糊涂,也是真糊涂,最近事情太多,他不知道她问得是哪一桩。
“你敢带着十几个人去闯虎穴,似乎早就知道耶律风已经入主耶律家。可是我知道,耶律风才下山几天,又先去搬请契丹族的救兵,他何有时间来平叛耶律家内乱,使得耶律黩武众叛亲离?若说是你做的,可你一直在大青山上,又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贾墨衣见左右是在这里藏伏等待,以防突厥人叛乱,便连珠炮似的发问,以向李承训求证心中的谜团。
“墨衣真是好细心,”李承训笑得开心,毕竟人人爱被奉承,他也不能免俗。他从贾墨衣的问话中已然听出其已经一改往日冰冷的语气,取而代之的渴望的问询。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兄弟,见他们也是一脸的渴望,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多算胜少算,少算胜无算,所以未雨绸缪才是王道,耶律风能掌控耶律家族,是我久在我刚到草原之时便开始运作了。”
“胡说,你,你,你能想的这么远?那就不是人了。”贾墨衣语气一冷,她虽知李承训不至于调侃自己,但觉得他还是在夸大其词,心中顿时不快。
李承训呵呵干笑两声,便也不卖关子,从头说起。
当年,暗影门副门主楚云飞枉死暗影堡,李承训凭一己之力镇压叛乱,那个时候他暗影门旧部仅剩十人。随后,他以这十个人为班底,依靠新投奔他的王苑带着些娘子军,设计平定了大青山。
有了一席之地,李承训便开始谋划他在赛外的生存之路,别看他表面谦和,但却是个有野心,也有办法的人,从其给他手下这十个最信任的人所进行的分工便可以一斑。
山鬼、钻山豹、耗子留在马贼中做基层小头目,李承训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极其需要接地气的人脉,所以并未给三人较高的官职,目的就是要他们从底层成长起来,建立自己的威信,事后证明他们做的很好,在对抗官军的大青山守卫战的关键战役中脱颖而出。
风云和许磊生二人被李承训秘密安排在大青山雪线之上,以经营他们的后路,这绝对是量才而用,一个老成持重,一个锋芒内敛,事实证明这招暗棋成功了解救李承训大军的危难。
剩下那五人,都被李承训派遣到了山下,散开到各处,独领一面,他知道自己早晚要走下大青山参与群雄逐鹿,那个时候他会需要朋友,却更需要有自己人在对手的心脏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亘古不变的军争理念。
在如此残酷的环境下能活到现在的十个暗影们老部下,不说个个身怀绝技,也都是人中精英,就像是十把尖刀,插到哪里都能带出血来,而耶律家族之内就有一把这样的尖刀,还是袖口绣五花的五老之一,他叫耶律洪升。
耶律洪升原本就是耶律家族内的高手,在中原历练的时候便已经加入了暗影门。后来,暗影们被官府打击,中原内各分舵被破坏殆尽,他便回到了塞外,隐居于家族内部不问世事。
在贾维化装成李承训在边塞迫得窦红娘走投无路之时,正是这人在暗中保护了红娘,并把她转移出去,因其在家族内地位较高,平时又是深入简出,因此并未引起贾维等人的注意,得以保全至今。
后来,李承训随着窦红娘回到塞外,便立即召集暗影门仅存的骨干力量,揭穿了贾维假冒自己的事实,并与他们共同谋划暗影门在塞外逆境中生存的办法,而这些人中就有耶律洪升一个。
他要求耶律洪升继续潜伏在耶律家,以备不时只需,同时教授了一套手语给他。这套手语是李承训受到现代摩斯密码的启发,通过手指间不同手指的组合频率来表达一些简单的意思。
临别之时,他特别叮嘱耶律洪升说,“他日与你接头之人,也必懂得这套手语,方可为信!”
“我说嘛,”听到此处,贾墨衣不由得惊呼出声,“在大厅上,你不许大家喝酒,似乎早就知道酒中有毒,定是那站在耶律黩武身后的耶律洪升,给你发的指语暗示!”
第九十三章 致命棋子
贾墨衣难以想象,若是李承训没有安排耶律洪升这颗棋子,以耶律黩武诛杀图那英等人的表现,没有人会怀疑其真心归顺的诚意,若那杯酒喝下肚,那死的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李承训肯定了贾墨衣的猜测,的确是都到耶律洪升的暗示,才没有令大家喝酒,但他随即又尴尬地笑道:“说实话,我是知道那酒有毒,可险些以为耶律黩武当真诚心归顺,而将那毒酒已换回美酒。”
“这也怪不得你,”贾墨衣好似长长送了口气,“毕竟这耶律黩武太过奸猾,居然想到用图那英等人的人头来取信于你,难道他就不怕得罪他的狼主子?”
李承训若有所思地道:“现在想想,耶律黩武杀掉突厥人的目的,也未必全是为我,他可能是想将杀人的恶名嫁祸到我身上,而自己却坐收渔利,将那一万多红刀头马贼全部收拢到自己的手下。”
“啊,”贾墨衣大嘴虚张,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越想越觉得李承训的分析入理,口上不说,心中却是对李承训越来越佩服,“后来怎样?你继续说。”
李承训抬眼向前后扫视一番,未有见有人向这里靠近,除了冷风在空旷处呼号外,四周没有一点儿声响,他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判断,难道耶律黩武直接逃出城去了?
他倒不担心耶律风那边,因为眼下所有的耶律家精英都站在耶律风一边,抵定幽州城应该是一场兵不血刃的行动。相反,这突厥大营才是幽州城内的火药桶,一旦被耶律黩武来点燃,必然难以遏制其在城内暴乱所造成的影响。
“行,那我就在说说。”李承训目光回转,又看向贾墨衣,虽然夜光不明,但他的眼里对于近在咫尺的人,还是看得清楚的,也许是看得惯了,竟然觉得贾墨衣也没那么丑陋了。
李承训安排耶律洪升这颗棋子伏下之后,这事儿便算过去了,即便他再难的时候,也没有想着动用这颗棋,以及其在耶律家的人脉。就算是耶律黩武掌权,把耶律家搞得鸡飞狗跳,他仍然没有动用这颗棋子。他知道好钢要用到刀刃上,他要将这颗棋子用在事关大局成败的时候。
现在,这个机会出现了,耶律黩武倒行逆施,居然投靠了突厥人,这对于在大唐生活百年的耶律家族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他们已经习惯了大唐的风貌,他们只想平静安乐的生活,很难想象投靠突厥人的后果,可是耶律黩武执掌的武脉分支太过强大,他们明杀暗害,将那些敢于提出异议的全部杀掉。
这是耶律家族最晦暗的时刻,却被李承训认为是推翻耶律黩武统治的最佳时机,于是,他终于主动联络了耶律洪升,就在他得知耶律黩武献城的当晚。
他为耶律洪升制定了覆灭耶律黩武统治的具体步骤,以及具体的措施,简单来说其要点就是暗中联络耶律家精英,先从商道支脉开始,再发展政吏支脉,最后渗透武备支脉,他相信那些诸如耶律逢源等老奸巨猾的人物,一定能够审时度势地站到耶律洪升这边。
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耶律黩武投靠突厥是不得人心的,所以当耶律洪升按照李承训的谋划具体执行的时候,其所得到的结果是出奇的好。
先说商道支脉,虽说这一支脉已经被耶律黩武压榨得支离破碎,但那些商道精英无一不是成精的老狐狸,或者将财产转移,或者消失遁世,只留下些为了生计苟活的小伙计看场子,但无论是商道精英和还是这些普通小伙计,他们都对耶律黩武怀着深深的恨意,只是暗藏于心,无处发泄。
再说政吏支脉,其当家人现在是耶律重,与耶律风的爷爷耶律野同辈,是耶律家三族老之一,那也是人老成精,但迫于耶律黩武的压力,不得不看人家眼色行事,而耶律黩武担心这只老妖精兴风作lang,也是想独霸耶律家政治通路,对其更是大加迫害,甚至派人去暗杀他,幸好他躲过一劫,从此藏匿不出。
耶律风的出现,瞬间便成了商道和政吏支脉的救星,几乎是在当晚,他便暗中聚集了商道和政吏支脉的首脑,商谈大事。
其实这些耶律家的精英心里都很清楚,耶律风或许不能左右塞外局势,但他背后的那个李驸马可以,那人掌控战局的能力很强,他们相信突厥人在幽州是长不了的,若再跟着耶律黩武,肯定没好果子吃,此时正是他们反戈一击,出这口恶气的时候。
于是,就在当晚,耶律风便被两支脉精英推举为族长,同时被推举为耶律家新三族老之一,而耶律重也将族老之位传给其子耶律逢源,至于武脉分支的族老之职,暂由耶律洪升担任。
由此可见,耶律家族已经抛弃了耶律黩武,但却还没有放弃武备分支,而选择耶律洪升担任武备之主,也是恰到好处。首先,耶律洪升本身在耶律家的地位遵崇,是五老之一,说话有分量;其次,他年纪大,眼光好,行事稳健,适合做游说工作;最后,其实他早就开始了行动,采取的是宁缺毋滥的原则,虽然发展的武脉分支精英不多,但个个是铁心要推翻耶律黩武的。
然而所有这一切,耶律黩武并不知情,他还陶醉在自己构建的幻想当中,想方设法的要成为幽州之主,一面监控李承训,一面设计杀害图那英等红刀头马贼头领,而尚且不知他已经危机四伏。
就在李承训与突厥铁骑在幽州城外鏖战之时,耶律风已经命令所有手下武士将胸口,或者袖口绣着的金莲花拆掉,调换位置绣到另一侧,以为区别敌我,然后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拼杀夺城。
今夜,李承训终于兵临城下,并如约入城了,但是耶律黩武却没有动手,这出乎李承训的意料,也出乎耶律风的意料。
耶律风躲在暗处见到李承训的手语暗示,令其暂时按兵不动,所以他没有发难,并一路跟随到了耶律家的会客厅外,由于现在的耶律家族商道支脉,政吏支脉全部,再加上半部武备支脉的武士全都投靠了耶律风,所以其在耶律家行事已经比耶律黩武还要方便。
当李承训端着那碗拿不准是否有毒的酒进退维谷之时,耶律风终于忍不住动手了,他不能令李承训冒任何风险,结果证明他来的恰到好处。
讲到这里,李承训戛然而止,因为其后的事情,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也无须多说了。
“你怎会有这么多弯弯肠子?”贾墨衣一脸的不解,这算计如此精细,她真不相信是出自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的脑袋。
李承训嘿嘿笑着道:“不是我弯弯肠子多,是我比别人多想了一点儿而已。”
这也算不得他有多谦虚,实际是他在现代看得史书多,脑袋活,记忆力又好,怎是单纯儒家思想教育出来的古人所能比拟的?
此时天色已然发亮,他总算听得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响,回首果见远处正有一部人马向这边急行。
耶律洪升来到李承训身前,屈身下跪,“参见门主!”
作为一个五旬老者,他在家族内又是地位尊崇,竟然对李承训如此礼遇,不能不令人侧目,可李承训以其气度与才智,几乎征服了几乎所有的人,包括他的敌人,所以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耶律高升给他下跪有什么不妥。
李承训屈身将他扶起,“城门那边如何?”他在这边没有见到耶律黩武,不免有些担心。
“耶律家主已经兵不血刃收服各处,在属下来这里的同时,家主已经开始迎接唐军入城。”耶律高升恭敬地答道。
“好!”这虽在李承训的意料之内,如今见说,还是心头不免振奋,终于拿下久违的幽州城了,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门主,现在要属下如何行事?”耶律高升双眸发亮,期待着重任加肩。
李承训头微低,左手不自觉地揉了揉鼻子,忽而抬头说道:“五千人怕是不够,这样,你即刻派人再领五千骑兵过来,令他们不用隐藏行踪,动静越大越好,但要快!”
“好,我这就安排!”耶律高升说完忙去布置,却又被李承训喊住。
“等等,你再给我找个懂突厥语的,与我进去说降。”他又补充说道。
耶律高升愣怔片刻,虽是满心狐疑,还是“嗯”了一声,转头挑选了个精干武士,令他火速回去求援,这才翻身回来,躬身说道:“属下懂得突厥语,愿随门主进去!”
他对李承训的命令是不敢打折扣的,这是一种内心崇敬的折服,而不是单纯武力的压服所产生的效应,可他心中却是不解,门主何以要劝降这些最大恶疾的突厥马贼呢?
因为这些被唤作红刀头的马贼,其身份大都是退役下来的突厥骑兵,虽说尽是些老弱病残,但由于其心态的不平衡,导致他们的行为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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