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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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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凌云却出声笑道:“今日难得诸位兄弟齐聚,如今易某新收几位义子义女,可喜可贺。我等何不喜上加喜,就在此再摆添香案,一起歃血为盟,结为义气生死兄弟,今后生死相救,患难相扶,岂不更好,不知道众位意下如何?”
这话正中窦建德心思,当下立即出声大赞,“易三哥说的好,如蒙不弃,窦某愿与诸位兄弟义结金兰。”
当下,厅中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江湖汉子,一旦看上了眼,觉得投缘,那烧黄纸斩鸡头磕头跪拜那是极流行的作法。
一番热烈之后,众人决定一起歃血结义,有凌云、窦建德、单雄信、来整、秦琼、翟让、黄君汉、徐盖、程娄、苏邕、王伯当、司马德戡、杨威十三人。
凌云这边队伍里的高家四兄弟还有猛虎盟的王保、魏豹等都自认为是凌云下属,不肯逾越与凌云结拜。窦建德的两个朋友孙安祖和郝建德也自认为身份不适,坚持不肯一起结拜,罗士信的父亲罗镒也自认身份低微不肯结拜,这样子,最终只有十三人一起结义。来自河北的凌云和窦建德、苏邕,来自河南的单雄信、翟让、黄君汉、徐盖、程娄、秦琼、王伯当,来自关中的来整、杨威、司马德戡等。本来司马德戡和杨威并不太热心于结拜,毕竟他们都是晋王麾下将领,朝廷官员,眼里还是有些看不上这些江湖人士的。不过凌云却不肯放过他们,他很清楚自己如今和杨广这父子关系并不稳固,这两个杨广派来的帮手,实际上更似于是监军,他需要和他们拉好关系,毕竟,两个老婆都还在杨广手里呢。跟他们结拜,拉好关系,对自己也是大有帮助的,到了北方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他们的支持,他们的手上可是握着三百杨广派来的精锐。
十三人,有朝廷官员,晋王府大都督司马德戡、杨威,济州大都督程娄,建州总管府伙长秦琼、来整。白马县法曹翟让,典狱黄君汉。绿林好汉凌云、王勇,单雄信,以及地方豪强窦建德、徐盖、苏邕等,可谓是身份各异,但最终以凌云为纽带,大家一起结义。
最后论及齿序,程咬金的老爹,济州府兵大都督程娄以三十岁为最长,翟让二十八岁排第二,窦建德二十五岁排第三,苏邕第四,徐盖第五,黄君汉第六,秦琼第七,司马德戡、凌云、杨威三人同岁,按月份大小分排第八到第十,单通、王勇、来整三人都是十七,则排在最尾。
大哥程娄,二哥翟让,三哥窦建德,四哥苏邕,五哥徐盖,六哥黄君汉,七哥秦琼,八哥司马德戡,九哥凌云,十哥杨威,十一哥单雄信,十二哥王伯当,十三哥来整。
大家刺破手指,将血滴入碗中,然后倒满酒,十三人共饮这碗血酒,跪拜香案之前,一起誓言义结金兰,今后生死相助,患难相扶!
“今我易风与诸位兄弟结义兄弟,死生相拖,吉凶相救,福祸相共,患难相依!”


第73章 地下军工坊

香案前歃血十三结义,众人喝了血酒,念了誓词,然后磕头排序,定下长序,便从此是结义兄弟了。大家都是心情甚好,就连有些半推半就才一起结拜的司马德戡和杨威二人,也受气氛感染,欢笑不已。十三人,年纪最大的程娄也不过三十,年纪最轻的来整才十七,十八的凌云排了第九。论起来,十三兄弟倒都是勇猛之辈,程娄虽然历史上名声不显,可世家豪强出身,能文能武,身为济州骠骑府军中能统率二百人的大都督,程娄的武艺不比历史上更有名的儿子程咬金差。
程娄擅弓马骑射,最擅长的是马上击槊。程娄有一把好槊,更有一手好槊法。历史上程咬金后来组织乡勇保境安民,他就有一手家传的槊法,而非是演义中拿斧头砍人,且只会三斧头。事实上,隋唐英雄中,用槊高手中,程咬金能排入前四,第一使槊高手当之无愧是老黑尉迟恭尉迟敬德,不但槊使的好,而且还会一手无人能及的空手夺槊的本事。历史上另两位用槊高手都曾败在他的手中,这两人便是隋末时同样的用槊高手单雄信和李元吉,程咬金与他们相当。
程娄借着酒兴,取来自己的马槊,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骑,在二贤庄的演武场上给大家即兴表演了一段槊法,引得阵阵欢呼。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程娄一出手,包括凌云在内的众多庄中宾客,都看出了他槊法不凡。凌云不得不感叹,怪不得历史上程咬金一投奔瓦岗李密,立即就能被李密倚重,委为蒲山公营内军四骠骑将军之一,这支李密心腹武装的四位骠骑将军,其它三人,分别是曾经跟随着隋末第一猛将张须陀破敌无数的勇将秦琼和罗士信,还有曾被隋帝称为万人敌的裴行俨。这三人都是征战沙场无数的军中悍将,而程咬金当时只是新投,来之前不过是济州乡下一土豪,这充分说明了程咬金骑射本领确实了得,尤其是槊法让李密这样的枭雄都惊叹了。
窦建德和孙安祖、郝孝德三人站一边,看的也是热血澎湃,心动不已。
“我也要学槊!”线娘一脸神往。
窦建德笑笑,牵着女儿的手,“这槊可不是女孩儿能学的,甚至就是大多数男子也学不了马槊的。你若想学点武艺,以后爹可以教你击剑骑射,马槊却是不行,你最多可学长枪。”
“可使槊好威风,为何女子学不得槊?”
单雄信一旁听着,笑着解释道:“因为马槊易学难精,且最要勇力,女子天生力弱,因此不适合学槊。”他对这个新认的干女儿也很是喜欢,线娘虽小,可身上总有股子英气,甚至一群小孩子中,连男孩子都习惯听她的,是个不得了的女孩。自家女儿爱莲,才三岁多点,现在就已经完全成了线娘的小跟班,跟她比谁都要亲。
“马槊真那么难练么?”线娘有些失落,程娄舞槊的这份潇洒,在她小小的心里,印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马槊难练首先是因为马槊很贵,马槊很贵是因为马槊很难制,这可不是木棍上套个铁枪头就可以称为槊。马槊自秦汉以来,向来是贵重兵器,不管是材质还是长度都是有标准的。”单雄信本身就是使槊高手,因此一说起槊来,那是如数家珍,他的一手马槊本领,可是真真自小学起,当初学槊之苦现在都不会忘记。
槊难学,槊更难制。
一把上好的马槊是非常讲究的,槊杆也根本不是任何天生原木,而是要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再用特种的鱼胶,胶合而成。选材上,槊杆选用的韧木一般以制弓的上等拓木为上,次以桑、藤。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的不再变形,不再开裂,这才只是完成了第一步,而这第一步,就需要耗时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等麻绳干透了,又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这才算是合格。
然后再去其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面再装上精钢槊刃,后端装红铜槊纂。再经过不断的调整,最后合格的标准是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却可以在半空中保持水平两端不坠,才算合格。这样的马槊,武将骑在马上,使能保证持在槊后段而槊尖向前不费力气。
这样一把耗时需要三年才能制造出来的马槊,轻、韧,结实。武将可直握借马力冲锋,也可以挥舞起来近战格斗,复合的槊杆比普通的木杆更轻,也更结实。胶合的蔑片和横缠的麻绳与葛布,能保证马槊可以同时承受更多的力,这样的马槊冲撞之时不会受力折断裂开,还具有极大弹性。真正可谓是武将马上战斗的神兵,但这样的一支马槊,制作需要耗时三年,而且成功率最多只有四成。所用的木料、漆、胶,无不都是极贵之物。因此,造价往往高的惊人。自汉魏以来,马槊便一直是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
在大隋,除了军事贵族们用马槊外,也只有皇家的内府禁军,和宗室的宗团骠骑才装备了标准马槊。而在其它的骠骑府、车骑府中,就算珍贵的骑兵,也多只是用长矛。只有少数世家出身的将领才自备有马槊。
一般来说,看一个武将的兵器,往往就能推测出他的出身。
此时二贤庄里,朝廷军官身份的司马德戡、杨威、程娄、来护儿、秦琼、来整数人,使马槊的却只有程娄和杨威二人,程娄和杨威都是世家大族出身。而司马德戡、来护儿、秦琼、来整等却都是用枪,连堂堂的郡公、柱国总管来护儿都是用枪,这也正说明了他们的出身。司马德戡祖上虽然也是武将,但他幼时父亲早死,家道早中落,他小时甚至不得不去做屠夫的学徒,当然买不起马槊,也学不了马槊。秦琼家情况稍好些,可祖上都是些低层文官,小时学不到马槊。来护儿如今虽贵为柱国总管,他父亲曾经也只是个县令,还死的早,他自幼是在伯父家长大的。等到他后来建功立业了,可再学马槊已经错过时机了,因为马槊这种兵器,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的会的。
本朝不禁猎弓长剑,却禁大刀长矛强弓劲弩,马槊铠甲。私藏马槊铠甲强弓劲弩和大刀长矛的,那可是重罪死罪,弄不好就要被定谋反。马槊这样的珍贵兵器,是不得随意买卖的。也只有那些世家豪门,或者武将府军,可以自己订制自用。如单雄信这样的身份,拥有马槊,其实是件违法的事情。马槊这么珍贵,一般人连马槊都拥有不了,自然也就更学不了槊,尤其马槊是马上兵器,学马槊你得先有马,还得是上好战马,而非挽马。另外,马槊属于重兵器种类,练马槊者还必须是那种天生力大的人,一般人根本用不了。学马槊还有个难处,那就是得有专门的马槊高手指点,不然,根本不可能无师自通。
种种条件限制,就使得马槊成为了世家将领出身的标志,普通人,根本不太可能学的马槊。
凌云十三结义兄弟,杨威、程娄、单雄信使槊且是高手,另外徐盖和苏邕也使槊,皆因他们都是地方豪强,家传的马槊和槊法。而窦建德、秦叔宝、司马德戡、来整、王伯当、黄君汉、翟让等通通都是使枪,甚至连凌云自己,虽然会使槊,但用的最拿手的兵器也是枪,这才会有白马银枪易三郎的名号。
“单兄弟不愧是马槊高手,对马槊知之如此详细!”窦建德钦佩道,单雄信年纪虽轻,可这马槊本领,却其实是在众人之上的。程娄马槊不错,可比起单雄信来还差了些,他们最大的区别,其实从双方的槊上就可以看出来了。马槊本就是重兵,而单雄信的槊却是份量更重的金钉枣阳槊,这种槊的槊头比普通的槊要大,上面遍布铁钉,就如同是一把狼牙棒似的,这种槊比普通的槊可重的多,且使用起来会有头重尾轻的感觉,而马上持槊,一般都是持槊中后部份。正常的马槊是靠在槊尾加一个铜纂做配重,平衡重量。而这种金钉枣阳槊,前面太重,后面虽然增加了槊纂的重量,依然难以平衡,因此马上持槊,前重后轻,需要更多的力量。单雄信使槊,最猛的就是力大。金钉枣阳槊充分的发挥和扩大了赤发小灵官力大的优势。程娄一比,就差了许多。
单雄信一阵哈哈大笑,对新结义的一众兄弟道:“实不相瞒,我单家其实有一家马槊工坊,专做马槊,自我祖父之时就传下来的,如今每年可产珍品马槊八十,上品马槊三百,中下品马槊千杆。今日与诸位义结金兰,小弟便奉送每位哥哥珍品马槊一把,略表敬意,还请各位笑纳。”
窦建德等一听,都大为高兴,马槊这等神兵,几乎是有钱也难买到的。不仅因为贵重,难制,最关键的还在于,马槊工匠,多数为朝廷垄断,只为朝廷制槊,普通人想要马槊,你拿着钱都不知道要去哪买。谁能想到,单家居然有一个传承数代,年产上千支马槊的地下马槊工坊?
就连凌云在一边也大为震动,他还真没有想到,原来单家还是个地下军火大亨。只是不知,除了年产千枝马槊之外,他们还能生产多少刀枪铠甲!


第74章 军火

马蹄如雷响彻演武场。
凌云穿着件鱼鳞甲,外罩着窄袖皮革的比甲,浑身热气升腾。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手中端着超过四米的马槊向前进逼,对面的单雄信毫不畏惧的夹马直冲而来。两马交错而过的时候,双方手中的马槊都刺向对方,待单雄信满是尖钉的槊头就到面前之际,凌云突然整个上半身向右一偏,然后左手已经迅速的抓住了马槊锋刃下的节留部份,借着马匹冲力,他握着槊的手向前滑过一段距离,最终紧握住槊杆,并且左胳膊猛的夹住了槊杆。
“呀!”凌云一声大喝,竟然只凭着一只左手发力,就已经控制住了单雄信的槊。
单雄信双手握住槊杆发力,想要夺回马槊控制权,可惜那槊却如在凌云手中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下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马鞍,整个人腾起空中。他不肯弃槊,凌云借着战马冲力,把他整个人都给挑到了空中。风呼呼的在耳边吹过,一向自诩力大猛无比的单雄信被凌云马上单手夺槊,而且连人都被挑起来了。凌云策着黑马继续奔驰,右手平持着自己的槊,左手则倒持单雄信的金钉枣阳槊,把始终不肯弃槊的单雄信高高的挑起,如同举着一面旗帜一般的奔走在场中。
“好!”
“三郎厉害!”
。。。。。。
各种各样的欢呼之声四起,单雄信和凌云的比试高下立判。先前单雄信凭借着自己的天生勇力,把金钉枣阳槊的威力发挥的极致,程娄、苏邕、杨威、徐盖四员使槊好手,先后败在他的槊下。谁曾想,凌云这位银枪将出马,却仅凭一招就把单雄信挑到了天上。
凌云策马在演武场上跑了一圈,然后勒停战马,单雄信狼狈万分的摔落地上,到底马槊还是失手。
“服了!”单雄信的话单如刀锋般裂空响起。
他从地上爬起,拍着自己快摔成八瓣的屁股,又揉着自己的手腕,郁闷的道:“三哥武艺又精进许多了,没想到我现在竟然连三哥一招都走不过了。”
避槊和夺槊,谁都知道,夺槊更难。何况刚刚凌云对单雄信,连自己的槊都没弃过,只用了一只左手,一个回合就把单雄信的槊夺了,甚至把人都给挑起来了。纯比力气,也胜过雄信许多。论起技巧,更是不差。
“传闻三郎当年十二岁便单人力博猛虎,今日得以亲见三郎的骑术槊法,真真是大开眼界。单兄弟虽勇猛,不过力气却稍逊三郎几分。单兄弟向来以勇猛取胜,如今遇上三郎力气胜他话多,这便是一物降一物,他也就根本发挥不出金钉枣阳槊的威力,一招而败也算不得意外。”程娄笑着说道,先前他们几个使槊都输给单雄信,最大的原因就是力气上输给单雄信,而槊这种重武器是最要力气的。你技巧再好,力气若相差太多,那便是一力降十会。现在单雄信输给凌云也是一样道理,凌云的力气比单雄信的更大,一只胳膊就能把他的槊夹过来,单雄信也是有些预料不及,才会一招而败。
秦琼上去帮单雄信拍去身上灰尘,单雄信倒也很光棍,输了就输了,没有输不起。
凌云跳下马,脱下头盔,凉爽的初夏晨风吹在脸上,感觉十分的舒畅。他拄着马槊,深吸一口气,也还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威猛。
这几天,他暂留二贤庄,每日大家切磋武艺本领,差不多和诸位兄弟们都较量过,也得出了一个让他惊讶不已的结果。
到现在为止,他还未偿一败。
单就这几天的比武来看,刚结义的十三兄弟中,如果要排个名次的话,无疑场场都胜的凌云是武力最高的。凌云之下,应当是秦琼,然后是来整,再是单雄信和程娄,接着是司马德戡和杨威,再就是王伯当、苏邕,黄君汉、翟让、徐盖、窦建德。
窦建德的武艺在众人中算是最弱的,这有些出乎凌云的意料,甚至是翟让,武艺其实也不算太强。
不过十三兄弟,除了凌云外,单雄信应当是力气最猛,使槊最厉害的,单论槊法,应当属程娄的最精。而来整枪术最强,王伯当箭法最好。
对于自己竟然比起单雄信、秦琼、王伯当、来整等人都要强上几分的时候,一开始他真的是十分惊讶的,不过这些天的切磋,也让凌云对自己的武艺本领有了切实的领会掌握,不再是如以前那种不清不楚的状态了。
“这槊怎么样?”单雄信拍着屁股走到凌云面前,笑着问道。
凌云提起手中长槊,仔细的摩挲着,这不是杨广送他的那把天龙破城槊,而是出自单家地下兵工坊马槊坊出品的珍藏级马槊,年产只有八十支的精品。单雄信很大方,这种单家售价值十匹战马的珍品马槊,结义的其余十二兄弟,他每人送了一支。“不错,用的很顺手,这确实能值十匹良马。”
在古代,不管什么时候,马都是紧俏物资,尤其是作战的马,而训练良好的战马价值更高。一头普通的耕牛值五到十贯左右,而一匹普通的挽马起码十贯起。若是训练好的战马,起价也在八十贯左右。单家一把上品马槊售价十匹上等战马,价值在八十万到一百万钱之间,不能不说这很珍贵奢侈。在一斤米也不过一文钱的时候,一把武器居然值一百万斤米,可想而知了。而单雄信一下子送了十二把上品马槊给新交的兄弟,送上万贯的礼物,哪怕是自家产的成本不会有这么高,可也能见识到单雄信的轻财重义,以及财大气粗。
徐盖大步朝他们走来,身上同样的铠甲发出锵锵作响,不到三十的徐盖豪强子弟,为人同样豪爽。凌云刚才披的铠甲,就来自于徐盖的赠送,同单雄信一样,徐盖给每位结义兄弟送了一套价值数百贯的上等铠甲一套。单雄信暗中制作马槊,徐家暗地里一样有一家铠甲工坊。
事实上,凌云这几天除了收到单雄信的马槊,收到徐盖的铠甲外,还收到了程娄赠与的横刀,苏邕家的战马,王伯当家的弓,翟让家的长枪,黄君汉家的弩。此外还有窦建德送的香料,罗镒送的绸缎等。
除了窦建行、罗镒、来六郎、秦琼和杨威、司马德堪他们,单雄信和徐盖这伙人的礼物,既珍贵且又让凌云惊叹。
他们本来就是一起合伙做买卖的,现在他们拿出来的礼物都是些朝廷严禁私制的铠甲武器,甚至是战马弓弩等。且看每家一样,凌云不由的在心中想,他们好像暗里就在经营着一个庞大的地下军火生产,且各家分类生产,单家生产马槊,徐家生产铠甲,翟让家制作长矛,黄君汉家生产弩机,王伯当家制弓,程家造刀,而河北的苏邕贩马。这完全就是一整套的军工生产啊。
他不太清楚的是单雄信他们突然把这样的机密之事,借送礼的机会告诉他,和大家。
“我们想请三郎帮个忙!”徐盖开门见山说道,“若三郎愿意帮这个忙,那么以后我们各家的军工坊都拿出一成份额送给三郎。”一成的份额绝对不会少,其它各家的情况凌云不太清楚,但就以单家的马槊工坊的年产千支马槊来算,也是极不得了的。珍品八十,上品三百,中下品千支。一支珍品马槊就值十品上等战马,上品的也值五匹上等战马,中品值两匹,下品值一匹。看起来似乎不多,可这上等战马都是按百贯售价,单家马槊工坊一年的毛收入能达到近五千匹战马的量值,这是一笔达到年毛收益五十万贯的巨大生意。就算纯收益只有一到两成,那也有年入五到十万贯的巨额利润。给凌云一成,一年也能得到五千到一万贯收入。况且,这还只是单家工坊一成的份额而已。其它几家的军械战马生意,必然也不会太小。
江湖朋友,虽然讲义气重兄弟,可这背后也是有利益相连的关系。
“有什么事尽管提,若我能帮的到的,当然不需多说。”凌云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直接一口答应下来。
徐盖道:“听说三郎此次南下,娶了高家的那位白发公主,还娶了慕容盟主;此事当真否?”
“没错!”
徐盖点了点头,又道:“我还听说,三郎此次南下,查清了自己的身份,找到了亲生父亲?”
凌云看了眼单雄信,这事情他对单雄信说过,也对来六郎和叔宝说过,不过徐盖知道这事,肯定是单雄信告诉他的。不过他没有责怪单雄信的意思,当初他说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会完全保密。徐盖和单雄信,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重要盟友,有些事情,他们肯定会信息共享。
“我知道五哥想说什么,没错,晋王是我的生父,我是他早年失踪在外的私生子。这次北上,我还挂着晋王所授晋王府兵曹参军的朝廷官职。”凌云平静的道。
徐盖听完,轻松呼了一口气,“果真如此,那太好了,三郎绝对可以帮我们这个忙。”
ps: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可能不会有空。光阴荏苒、岁月蹉跎,哎,又虚度了一年光阴!不过得感谢一路陪伴木子走来的朋友们,因为有你们支持,才能继续在这条路上前行!


第75章 算我一份

(谢谢林。彪在此、srqg、蒋达采、允鹿灬萌t诸位的打赏支持,谢谢蒋达采的生日祝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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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对大家都有好处。”徐盖对凌云说道,“相信我,这对三郎来说只是件轻松就能完成的事情。”
凌云跟着单雄信和徐盖一起离开演武场,前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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