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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2-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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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哥们很会处理,因为我坐在他附近,他就问我:“哎,这个牌抓得有意思,我有点不会打了,”随手拿起一个废张来问我:“我打这个怎么样?” 就是个废牌,留着也没有用,其他的牌都是很整齐的,那张废牌打出去就可以上听了,比方说,他家5、6条,一对3万,单有一个7饼,他当时就拿7饼问我。我一看人家问了,虽然当时脑子没转过来是人家想暗示我,我还以为他在演戏呢,是要迷惑一下其他几家,自己一会儿上听了,是和在大头饼子附近(多人打麻将都这样,故意搞得自己像和万子似的,其实他和饼子)。我就随口一说:“打这个对。”于是那哥们就把7饼打了出去,上听了。回头转了一圈没有和,但是抓了牌后在家又瞎鼓捣几下,原样丢了出去。
后来和牌了,那个哥们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对我说:“哥们,你真高,亏你这一把我和了。”那把他赢了2000左右的样子,他随手就丢给了我,说:“哥们,拿去喝茶,咱打麻将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高兴,交朋友。”他表现得很豪爽的样子,但是我心里明镜似的——人家是给我封口费呢。不接人家对你会有顾虑的,必须接,接了人家哥俩才会放心大胆的继续玩。我又不是来搅局的,就一个看眼的,场上那两个凯子我也不认识。人家给我钱的另一个意思也可以理解为:别挡我财路,拿钱滚蛋。所以我就心安理得的把钱接了,那哥俩也就放心大胆的继续出千搞那两个凯子。
因为那段时间我总去那家溜达,也经常看到他们在千别的凯子。但是我从不在人家玩的时候凑上去看,那样会让人讨厌的。后来经常遇到,有一次正好他们散局的时候看到我,非要拉我去吃饭。我就去了,吃饭的时候互相聊得很对路子。我问起他们,他们才说号子在他们哼的曲调里面,讲究音律,根据曲调、节拍对暗号。我当时一听脑袋就大了,反正是听了个稀里糊涂、一知半解。他们之间就是互相通过这个来传递信息的,想想这两个家伙也是挺高雅的。真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连这个他们竟然也想得出来,可能是他俩发明的专利吧。也可能别处也有人用,不知道你周围有没有边打麻将边哼哼小曲的,他是心里高兴在自己娱乐,还是在传信号呢?不知道你周围有没有边打麻将边自己很小声吹口哨玩的人呢?遇到了你们自己琢磨去,反正对于这个出千方式,我最终是没了解明白。
我还见过两个傻子出老千。为什么我说他俩是傻子呢?因为他俩出千方式太低级了。他俩在等着大家抓牌或者等大家打牌的时候,自己的手就在桌子上写字一样的划着数字,来告诉自己的同伙自己要什么。当然了,凯子嘛,永远是凯子。就这样低级的千术,也把那俩个凯子好个骗。那两个傻子其实也不傻,等人家看他们手的时候,他就胡乱划拉,好像是自己打牌时候的习惯动作似的。别看他们的千术低级,但是好用,一会儿的工夫,那两个凯子就输出汗了。
43。闷牌?烟盒?做记号
在赌局上,不只小混混会出卖兄弟朋友,那些受过高等教育、衣着光鲜、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为了赢钱同样啥事都做得出来,就像那首歌唱的: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我应邀在一个小局上抓老千,就是一个老千骗老同学钱,被叫破后,彼此几十年的情义一下子断绝,回想起来,那个被老同学千的朋友,心里得有多难过。
忘记是哪一年了,我的朋友找到我,让我帮他的朋友刘经理看看斗鸡局。他们最早是几个要好的同学朋友一起玩玩,打发时间,开始是10元的底钱,升到20元的底钱,再升到50的底钱,最后可能都赌出了火,也可能是几个急于翻本的想捞回来,就涨到了100的一次底钱。涨到100以后,参与赌博的就不仅仅是他们这几个了,慢慢一些人通过各种渠道也参与进来。刘经理算了算,最近没少输。他自己本身对一些洗牌的手法、编辑牌的手法和一些收牌的手法多少通一些,也算一个老玩家了。不过他很少参与那些专业的赌局,只是在工作之余陪几个要好的朋友小小玩一玩,当是个娱乐。一是他的工作有点忙,再就是他知道是赌就有骗,所以能很好把握自己。按照我们的行话说:他是一个稍微开点事的人。他觉得后来参与的人里面可能有人出千了,但是具体怎么出千的他不知道,又没有把柄,只能选择不玩,就在边上看眼,巴巴瞅了好几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来。后来在一次饭局上知道我,就他朋友让我去帮看看,看来他也是那种死了也要知道自己为什么死的人吧。等我到局上,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其实那个老千就是刘经理最要好的朋友!但是那人一直瞒着他。他出千手法有点特别,刘经理当然看不出什么来。他的朋友没有告诉他的原因很简单:怕多一个人分成。另外呢,好像也不介意宰他几刀。但是刘经理很精明,有点察觉,只是不能确定。
和他简单了解了一下,互相套好了话,他就带我去他们玩的地方。当天,我们吃过晚饭,刘经理带我到一所大学附近,这里路边有很多小摊,吃的用的都有,生意很火爆。我们穿过旁边一条小马路,来到一个很不起眼的居民小区。停好车,他带我进了一户人家。这是一户两室一厅的房子,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张麻将桌。据刘经理说,这里是他们一群朋友搞的地方,一般没事了呼朋唤友来玩,可以组织四桌麻将。但是后来我看,好像来玩的人都收桌费。看来这也是一家变相的麻将室,设在居民楼里,也不用去办营业执照,不用上税,玩大一点不用担心有人来抓。他们都是玩现金,不是熟人带来坚决不让进来。麻将打得比外面棋牌室里的大,他们也经常来玩红五、斗鸡。这里还有专门递茶倒水的人,比起外面的棋牌室,这里很清静。我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帮人在打红五,10元还是20元的记不清了。还有一帮人在另一个房间里打麻将,看起来这两伙人并不是很熟识,各玩各的,谁也不打扰谁。开始很警觉的给我们开门的那个中年男子认识刘经理,他带我们进入一个向阳的房间,里边也有一个麻将桌。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是这个房子的主人,来回帮着各个房间端茶倒水。
房间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了,先到的人看刘经理来了,都和他打着招呼。他们一点也不着急开局,只是喝茶,抽烟,聊天,说一些新闻,国际的,国内的,一个个可能侃了,说得是天花乱坠。我听他们之间的对话,这些人好像都混得不错,都有点小头衔,不是这个经理,就是那个科长的。听了他们聊了一会儿天才知道,他们大多是老同学,分布在各个行业。事业小有成就,没事就聚集在这里玩。后来又来了几个,也都是同学关系,或者是同学带来的一个单位的朋友。我呢,刘经理介绍说是他交到的不错的哥们,恰好和他一起出来吃饭,吃完饭没事做,就带我来这里看看西洋景。在他的介绍词里,我是个好男人,从来不赌钱,也没接触过赌博,所以刘经理专门带我来见识见识。当然,这些都是我俩提前商量好的,刘经理的朋友听了,都过来和我握手,看起来刘经理人缘不错。
大概闲扯了半个小时,看人陆续来齐了,他们就开始玩了。一共7个人玩,我坐一边看热闹。和我一样看热闹的还有一个女的,是其中一个带来的,当时介绍她时,也说是来看西洋景赌博的。只是她好像什么都很好奇,什么都要问问。我也只得跟着装几下,装作不懂他们谁大谁小,表现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我可不想别人对我起戒备心,只有旁人没有戒心,我才能很好地看看这个局都有点啥东西。
来之前我就问过刘经理,局上谁的嫌疑最大,他也说不出什么来。斗鸡这个东西不能单纯去凭谁赢钱了去确认那人出千的,所以我只能自己一个个的看了。
扑克是这个房主提供的,大家随意拆开,就是市面上最流行的一般扑克。他们把大小王拿出来,洗牌,挨个搬牌看谁的点最大,第一次点数最大的坐第一个庄,然后热火朝天地斗了起来。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那里看。我仔细观察每个人坐庄时候的洗牌、切牌、发牌的动作,以及大家看牌的所有过程,希望能从其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是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基本是一群笨人在玩,而且玩得很随意。如果其中有人去故意洗一些大牌,或者编辑牌序,多发牌等,我马上可以看出来的。但是没有,一个个牌都洗不利索,手指头好像怎么也分不开似的。看了几圈我基本排除了有人玩文事。所谓的文事是对于纯粹靠技术手法出千的一种称呼,这种出千方式很难抓到,身上没有赃。身上有赃的叫武事,比如像偷牌,藏牌,利用道具换牌,等等。文事是纯手头的功夫,抓不了,所以一般不犯事。遇到玩文事的老千只能选择不玩,或者点醒他,让他收敛。很多精明的老千玩文事被其他玩家点醒,一般都会找机会补偿点醒他的玩家,这样才有可能在赌桌上继续搞事。藏牌、偷牌等容易被人抓到手脖子的,但是根据我的观察,还没有有人在上面偷牌或者藏牌。
可能都是同学加好友的关系吧,他们之间玩得文绉绉的,有大牌也斗不起来,就是豹子(三张同样点数的牌)遇到铁龙(顺子),也简单几把就互相谦让着看牌。这也叫赌博?但是他们确实这样玩,即便如此,一把底钱也不少,一人下100元的底钱,那就是700,稍微有一两家跟几下,一次就过千。虽然有大牌斗不起来,但是有好几个都喜欢闷牌(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遇上闷牌的,那其他看牌的玩家也必须双倍跟,开牌时必须下四倍才能开。遇上互相都觉得牌不错,你闷牌,我也跟着闷,可能还有第三个人继续跟。没过两圈,就有人拿起来看,再劝大家说互相比比看。如果没人去看的话,一般都是三家四家一起闷,互相都不看。这时就有旁人提议说,大家一人丢500元或者是1000元下去,直接翻开互相比大小,谁大谁拿走。这样赌得确实很文明,要知道,按照100的底钱,在外面别的局上铁龙遇上豹子基本能下几万的底钱出来。但是这里只是几千就比牌面大小,都不用花钱买底。好几家同时闷牌,底钱才能达到桌上最大的数额,也就5000左右的样子。看他们一个个事业有成的样子,好像都不计较这点钱。这么看,这个局确实像一些多年要好的老同学随便玩玩打发时间。
看的过程中,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们闷牌的过程中,我发现其中一个点特别旺盛,他不闷则罢,一闷一般最后比起来都是他的点大。闷牌讲究的是不看牌,老千一般采用在扑克背面提前做记号或者利用药水扑克认牌,这副扑克是药水扑克?记号扑克?都不是。因为我趁他们玩的时候把他们拿出来的大小王拿在手里,看样子好像随意把玩,其实是检查扑克是不是记号扑克。记号扑克有两种:人为加工的;工厂专门制作的。不管那种记号,一般都是在扑克上涂抹药水或者是在扑克背面做一些不显眼的记号。前期在工厂里直接做的药水扑克很好分辨,这样的扑克背面比常用扑克光滑许多倍。有人在扑克背面做一些不起眼的记号,也瞒不过我的眼睛,因为在我所在的城市里流行敦煌扑克,我熟识所有在敦煌扑克背面做记号的方式。上面说的两种基本被我排除了,因为是晚上玩,点着日光灯。我也注意观察过所有人的眼睛,谁要是戴隐形眼镜我也是可以看出来的,玩的过程中我还特意向在桌子上玩的每个人敬烟,并帮他们点上。趁机看看他们的眼睛里是否有隐形的眼镜,发现没有人戴隐形眼镜。
既然这些都不是,假设这个小子作弊的话,只有边打边做了。边打边做也是做记号的一种,种类繁多,像我第一部书里写到的在澳门赌场里我就是这么做的。而我对所有边打边做也是精通的,有人在我眼皮下去做,我会注意到。这个小子做得很隐蔽,开始我并没有留意,后来,他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让我怀疑他了。
我发现这小子每次庄家派牌给他,看完牌后就把牌扣在手边,在考虑跟还是不跟牌的时候,做思考状,手里也没闲着,拿着烟盒在桌子上划着什么。有的时候烟盒停顿在扑克背面,他的烟盒动得没有什么规律,好像是个人的小毛病一样,就像有人在手里摆弄打火机一样的正常。而到派第二张牌的时候,牌发到他门前,他好像怕别人看到,马上用烟盒盖住。这样的场景在斗鸡局上很常见,按理说不应该引起我的注意。但是一个细节引起我的怀疑。一般人斗鸡,等庄家把牌发给自己的时候,想闷牌,用自己的烟盒盖住,再正常不过了。不过一般人盖住了就直接闷,他不这样,他盖住后有时候闷,有时候不闷。不闷的时候他先看看是什么牌,然后再扣在桌子上,考虑跟还是不跟,手里不停地摆弄着烟盒,而他考虑的结果往往是丢掉不跟了。这个过程非常磨人,同桌的人都叫他磨叽死了。
于是我格外留意他,反正我坐那里闲得无聊,看谁不是看?经过我多次对比观察,我发现一个规律。庄家发给他第一张牌,他马上用烟盒盖住,这个动作没什么问题,很多人都这样,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问题是庄家派给他第二张牌的时候,他一定立一下烟盒,眼睛迅速扫一下面对自己的烟盒横截面,才去盖第二张,同样在发第三张牌的时候,也要立一下烟盒。我以前玩斗鸡的时候也喜欢用烟盒盖扑克,很多人都有这个习惯,可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立一下,看一眼呢?他在看什么?
关于他这个烟盒,还有一个细节。我发现他每次盖扑克都用固定的一面,不像其他人拿起来就盖。而他看完牌会用烟盒固定一角在桌上来回画些什么,走到扑克背面时,他的笔画基本都是数字。因为我不可能去人家面前把人家的扑克翻开看,也不能在人家赌完时去拿着看看,毕竟我只是个看热闹的人,要是一起玩,还可以找个借口翻开看看。叫刘经理去看?这么多人,一时没法细说,就是翻开看了又能怎样啊?但是我起码有点小发现不是?我觉得找到点门道了。
后来事情搞明白了才知道,他在桌上乱画只是为掩饰自己在扑克背面写数字,而他每次盖完牌看烟盒,会有两种举动:一是直接把扑克拿起来看,看完了再考虑跟牌还是不跟牌的时候,再用烟盒的角去画,这种时候他基本是选择放弃不跟牌。 第二种情况是,用烟盒盖完了,看了烟盒的横面,选择直接闷牌,最后开牌基本都是大牌。
我当时这样推测:他在扑克的背面做好记号(用烟盒固定角看似乱画时做好),然后利用烟盒横面的一些功能看自己之前作过的记号,如果是大牌他就闷牌,是小牌他就拿起来看,然后选择不跟。遇上他没有照顾到的牌,他不确定就先看看是什么牌,然后再在这张牌上做记号。根据他的动作,我觉得这个假设成立。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他是用什么原理做记号而不被其他人发现?又是用什么原理看到这些记号的呢?
假设他做记号,也不是以前说过的划痕、掐边、压角等一些常规的做记号方式,常规记号可以在扑克背面轻易发现,我看了所有扑克的背面,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我也尝试利用日光灯的光线从各种角度去看,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他涂抹药水?也不对,来之前我带了显示药水的镜片,就为了检查是否有人用药水做记号。正好赌局进行到一半时,有人上厕所,大家暂时中止,桌上的人都站起来走动走动。我趁机利用手里的镜片看了几张,没有看到有什么特别的显示。看来他使用了一种我以前没见过的出千工具,让我一时间摸不着什么头绪。
44。在金钱面前,老同学算什么
他们玩到11点左右就散伙了,到那时,我只是有点头绪,还是不知道那个小子具体利用什么原理做到的。走的时候多少有点沮丧。
走在大街上,外面的夜市热闹非凡,到处都是各种烧烤、小吃。我俩找了家咖啡店,刘经理问我看出什么了没有?我说只是怀疑一个小子有点问题,但是什么问题暂时不好说。因为我没有机会去看人家烟盒包装纸的内容,也没法去看,我不能直接拿过来看,但是我可以肯定烟盒有问题。
刘经理一听我说是那个小子有问题,就说:“不可能啊,那是我多少年的老同学,怎么可能呢。”他俩是高中的同学,关系好得不得了。考大学的时候,两个分别考到了省会城市的两所大学,每个星期都要在一起聚一下,每次放假或者是过节回家返校,都是搭伴一起走。毕业后,两人都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那人在一家大酒店做主管,刘经理在一家外资单位做采购经理,两家日子都过得富裕而充实。而两个人的友情也是他们同学、朋友所公认的。刘经理和我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之间的陈年往事,回忆着过去跟老同学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虽然刘经理一直坚定地说那人不会做那种事情,但是我看他的眼神里已经承认了。他回忆完往事,嘴巴里喃喃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眼神里有点狼狈,有点黯然,有点失落,甚至不敢接我的目光。我看他这样,急忙岔开话题。我有点同情他,虽然我见过无数在赌桌上出卖朋友的人,但是被出卖者在这么安静的一个场合单独和我聊天,还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么才好,这种事情知道比较好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呢,我那个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
我宽解他说:“目前只是猜测,别想太多,明天才能出结果,说不定是我看错了。”我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劝慰很无力,我心里有数,八九不离十是那烟盒有问题。我详细告诉他该如何拆穿那小子,告诉他一步一步怎么进行,他默不作声地点着头。只是点头,神经质地抓起咖啡杯要喝咖啡,那杯子里早已经空空如也,他好像要做点什么才能掩饰自己复杂的心绪。最后我俩合计好,我在适当的时候提示他,他找机会把烟盒拿过来,自己操作一下看看。考虑到那人会把烟盒看得很紧,我让他必须找个合适的空档、合适的借口。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那里。还是老时间老地点,还是那些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那个小子带的那个女人也在,还是和我坐那里看着热闹。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东西就是这个女的提供给刘经理的同学的。他俩是情人关系,由于刘经理同学工资都被自己老婆掐着,手里没有多少闲钱,整天和情人混在一起,手头就有点紧张,不好和老婆张口要钱用,就通过这个方式赢点钱供俩人潇洒作乐。具体他的情人从哪里搞的这个东西我就不得而知了。刘经理按照我说的,什么也不去看,只顾着低头玩,他那天很少说话,也不去看那个烟盒——在赌局前半程让他在扑克背面做记号,估计他差不多把牌都做上记号,刘经理再去拿烟盒。
大概玩到10点左右,庄家给每个人发了两张牌,我看基本差不多了。那一把那小子把烟盒在桌子上的绒布上抹了一下,放在一边。我大声咳嗽一下。刘经理就等我这声咳嗽呢,他的动作也很快,伸手就把那个烟盒拿到手里。他那个同学一愣,想做点什么动作,但是什么也没做,笑着问:“刘经理,你还抽这个档次的烟啊?”他那盒烟是一般的硬盒香烟,十多元一盒,而刘经理自己门前放着包软玉溪。刘经理也是个精明人,说:“这个烟我尝尝味道。总抽玉溪劲太绵了,最近总熬夜,换个味道提提神。”说着话,他打开香烟盒子,拿出一支叼在嘴上。刘经理那同学神色紧张,不自觉地死死盯着刘经理手里的烟盒。那女人也是玲珑人,马上站起来伸手去刘经理那里拿烟盒,说:“刘经理,这个烟的味道还行,来,我也抽一支。”当有人索取香烟的时候,一般人都会把整盒烟递上去,让索取的人自己拿。这个时候刘经理哪能撒手啊,他麻利地抽出一支递过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根据我事先告诉他的,用那小子看牌的那一面迅速盖在扑克上,然后像他同学一样立起烟盒看。
扑克的那边包装纸上清晰的出现一个Q一个下横杠。刘经理的动作快得让他俩来不及反应。刘经理直勾勾地看着烟盒上显示出来的Q,边上的人也都看到了。他那个同学有点慌乱,想伸手去抢烟盒,但是最终没伸出手来。这个时候边上那个人惊讶地叫出声来,其他人也探过头,都看到了。刘经理沉痛地说:“你怎么能这样?骗谁你也不能骗我们这几个人啊?”他那个同学有点惭愧,说:“真不好意思,我当时鼓捣玩,并不是要拿这个来赢钱,只是说这个东西神奇,我拿来看看是不是这样的。你看你说的,我怎么能来骗你们?我没用这个来捣鬼。” 刘经理站起来说:“咱们多少年的关系了,你自己说。你要是说缺钱用,你开口一句话,这里哪个哥们不能给你拿个4万5万用,没有你这样做事的。”那小子就急急地为自己辩白,还说要给大家补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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