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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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远道而来，难道就是想吃我的马奶酒吗？”林丹汗面容倒是有些清秀，看上去倒是像一个汉人，只是四十岁的他却是显得有些疲惫了。而面对靳良玉的时候，细长的双目中露出一丝笑容来。

“这归化城太小了，比不得白城啊！”靳良玉乃是一个商人，是一个很优秀的商人，他扫了大殿一眼，然后摇摇头说道。

“白城？”林丹汗面色一僵，扫了周围一眼。脸上现出一丝尴尬之色来。他是在白城即位的，自己的势力也是在白城的时候达到了最顶点，可是如今却需要躲避皇太极，领军来到了归化城。虽然说是巡狩，但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他现在的兵力根本不能与皇太极相提并论。但是此刻被靳良玉提了出来，心里还是有些不满的。

“汉人，你到底想说什么？”林丹汗淡淡的说道。

“大汗此刻停留在归化城，想必是知道了建奴兵败的消息了，不知道可汗下一步准备怎么做？”靳良玉并没有因为林丹汗的冷淡而有任何担心或者失望，而是笑眯眯的说道。

“白城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自然是要回到白城。”林丹汗也没有隐瞒，十分痛快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汗，可知道此刻的白城恐怕不是以前的白城了。”靳良玉摇摇头说道：“且不说，当初建奴在大汗的白城中肆虐了一番，此刻大汗想率军回白城，沿途可是不好走啊！”

“哈哈，我乃是草原上的可汗，想到哪里就到哪里？难道还有人阻拦不成？”林丹汗哈哈大笑起来。

靳良玉听了心中一阵冷笑，一阵摇头之后，说道：“大汗可知道此刻占据卓索图盟的是何人？他是击败建奴洪太数万大军、击败我朝蓟辽督师数万大军的李信，更为重要得是，此刻在张家口外的霹雳山庄，李信拥兵数万之众，正对张家口虎视眈眈，而且，这张家口距离距离归化城可是不远啊！大汗想要东归，必定经过张家口，也必定会经过卓索图盟。”

“李信？”林丹汗面色一动，脸上的一丝惊恐一闪而过，林丹汗现在对后金是极为恐怖，后金现在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实力，想当年科尔沁、札鲁特、巴林、奈曼、敖汉、喀喇沁、土默特、阿鲁科尔沁、翁牛特、阿苏特等部落现在都投靠了皇太极，自己身边虽然有十万众，但是能作战的却是没有多少。现在一个李信居然击败了皇太极，那是不是意味着李信的兵马比皇太极的更多，实力更加的强大。

“先生此来，想必是有计策能帮助我们，不知道先生是否告知？”这个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从后帐传来，接着就见一个年轻美貌的夫人从后帐走了出来。

“娜木钟！”林丹汗见来者，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来，他是林丹汗的多罗大福晋，蒙古阿霸垓郡王额齐格诺颜的女儿。林丹汗有七个老婆，但是最喜欢的还是大福晋娜木钟和窦土门福晋，两个女人体态丰盈，肤色细腻，如同白玉一般。

“先生来我牙帐，想必早就有了对策，不知道先生想得到什么？”这个时候，林丹汗也明白过来，让娜木钟坐下之后，正容对靳良玉问道。

“哈哈，大汗圣明。”靳良玉哈哈大笑道：“李信此人乃是我朝叛将，更加上此人为祸草原，朝廷深恨之，所以准备起兵灭之。”

“你是想让你我两家联手？”林丹汗面色一动，最后笑道：“我与你们明廷虽然不是生死对头，但是关系也好不了哪里去，让我与你们联手，去对付一个李信？”

“大汗，现在建奴被李信打的实力大损，现在已经退回老家休养生息了，大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难道大汗就看着蒙古部落兴起的机会就这样放弃不成？”靳良玉脸上露出一丝焦急来，说道：“大汗恐怕还不知道吧！建奴洪太已经下了一道圣旨，传之草原，谁能灭李信者封为蒙古可汗，与他平起平坐，现在的东草原，已经是一片混乱之中，而大汗却是能在此整顿精兵，若是东进，灭掉李信之后，横扫整个东部草原，想来，这些部落已经不是当年的部落了，可汗可以趁机统一草原，不但能收复白城，就是灭掉建奴也是不是难事。”

“我记得你们与建奴的关系可是很不错的啊！”林丹汗还是有些迟疑。

“哈哈，我们是商人，谁来买我们的东西，谁能给钱，就是大爷。”靳良玉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只听他说道：“现在建奴势力弱小，我们自然是要和最强大的人做生意，可汗将有机会统一草原，我们自然会和可汗做生意了。那李信阻断我商路，自然是我们的仇敌了。”

“可汗，既然我们要东进，自然是少不了和李信决战，既然能和明朝一起对付李信，也能减少我们的损失。”娜木钟在一边劝说道。

“我们虽然有十万众，可是李信也不是吃素的，他能击败建奴，实力自然是很强大，我们这次回白城，肯定是要与建奴相碰的，还有那些该死的叛贼，他们也会出兵的，这万一与李信厮杀的时候，兵力减少太多，日后我们的实力就恢复的慢了。”林丹汗扫了一眼靳良玉。实际上，他最担心的还是明朝，别看明朝这些年陷入了内乱之中，而且对草原的掌控力度远不如以前了，可是林丹汗这位十三岁继承汗位的人却明白，明朝是一个庞然大物。宣府兵马十几万都是边军的精锐，万一趁着机会，给自己狠狠的来一下，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可汗放心，李信贼子自然是有我们来对付，可汗只要对付霹雳山庄就可以了。”靳良玉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最善于的就是察言观色，一听见林丹汗的话语，顿时明白其中的意思，当下赶紧表示道：“李信虽然击败了建奴，但是实际上，他也不是靠自己的实力击败建奴的，而是用了诡计，利用了建奴和我们蓟辽督师，才渔翁得利，最后成了赢家，这次他在张家口虽然也有一些人马，但是不过万余人而已。而且我朝廷这次出动八万大军，对付李信是手到擒来，只是担心李信见时机不对，逃之夭夭，所以请林丹汗专门对付霹雳山庄，只要林丹汗灭了霹雳山庄，将里面的老弱尽是杀死。这样李信军中就会大乱，我们趁机将其消灭，而大汗您，却只是消灭一个没有保护的部落而已，这对于大汗来说，不是一件极其轻松的事情吗？”

“那我又如何知道，你们明朝灭了李信之后，会不会再向草原进军的呢？”林丹汗有些意动，但是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听说漠北喀尔喀却图台吉是可汗的忠实拥护者，他手下兵马有四万人，可汗何不让却图台吉领兵东进，与可汗的兵马回合在一起，这样一来，恐怕有十几万人之多，这样的兵马难道还害怕我们的朝廷不成？”靳良玉笑呵呵的说道。

“不错。”林丹汗闻言大喜，顿时发出一阵阵哈哈大笑。那靳良玉也是一阵哈哈大笑，他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林丹汗。

第137章　定计

林丹汗率领十四万大军东归的消息再次传遍了草原，喀尔喀却图可汗领军四万亲自前往归化城，归顺在林丹汗麾下，林丹汗趁机在成吉思汗陵前举行庄严的仪式，宣称自己为全蒙古的“林丹巴图鲁汗“，遂带领察哈尔、鄂尔多斯部众，移动成吉思汗之陵，赶往白城，他要夺回白城之地，重新统一草原。

对于林丹汗的回归，固然是在那些蒙古部族的心中荡起了一阵涟漪，但是却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在建奴皇太极战败之后，建奴力量再一次在草原上遭到了削弱，林丹汗是老而不死，虽然也曾败在建奴之手，可是现在得到喀尔喀却图可汗的帮助，有了四万精锐，实力大增，也有能叫板东部草原上的部落了。从归化城出发，大军缓缓而行，沿途也有不少的部落纷纷归顺在林丹汗麾下。

林丹汗的归来，在草原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同样，在霹雳山庄也是如此，李信汇聚了麾下的文臣武将，虽然大帐内吵吵闹闹的，这些人有的是李信从马匪中提拔起来的，有的人是原先马匪的头子，这些人或许都是打仗的好手，冲锋陷阵，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若是让他们出什么主意的话，却是不大能了。

“主公，外面有一人自称是石元直的人求见主公。”这个时候，外面有亲兵闯了进来。

“元直，元直来了。”李信双眼一亮，赶紧冲了出去，沈飞和句突等人也不敢怠慢，也都迎了上去。

“元直。”

“主公。”

霹雳山庄之外，果然见到石元直正领着一队人马站在外面，当下赶紧迎了上去，握着石元直的右手哈哈大笑道。

“元直，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李信拉着石元直，说道：“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下元直来了，我也放心许多了。”

“不光属下来，杨雄他们也在卓索图盟那边等候主公的令下了。”石元直拱手说道：“主公，您为难可是因为林丹汗东进的缘故。”

“你在卓索图盟也知道了林丹汗要东进了？”李信虽然惊讶于杨雄他们的举动，但是却没有追问此事。

“主公，林丹汗东进不但是针对建奴，不但是想着收回白城，更重要的是针对主公。”石元直赶紧说道。

“好，我们进去说。”李信闻言双眼一亮，赶紧领着石元直进了大帐，而沈飞等人相互望了一眼，也紧随其后。

“主公，列为将军。”石元直朝李信等人拱了拱手，说道：“林丹汗此人雄才大略，十三岁继承大汗之位，在位期间经常南侵。建奴兴起之后，一直与建奴作战，此人从归化城东进，必定会经过张家口。此人手握雄兵，也许不会进攻张家口，但是主公不要忘记了，无论是霹雳山庄也好，或者是卓索图盟也罢！林丹汗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接着喀尔喀却图可汗之手，灭了主公。他现在是要整合草原上的一切的力量，趁着建奴势弱的时候，统一草原。”

“元直，恐怕你还不知道，朝廷准备对我用兵了。”李信点了点头，又叹息道：“根据探子来报，朝廷准备聚集六万马步军对付我。还有八大世家也在里面掺和起来了。”

“主公是担心两者联合起来对付主公？”石元直忽然面色一变，他跟随李信身边，自然明白李信的心思，若仅仅只是其中一路，李信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但是此刻李信面有愁苦之色，顿时知道，李信担心的必定不是其中一路，而是其中的两路。

“不错，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说，是靳良玉亲自去见林丹汗，说动了林丹汗出兵，至于两者是如何配合，却是不知道，但是两者联合在一起却是事实。”李信也感到一丝可惜，到底不是靳良玉的心腹，不能接触到八大世家的核心，至于两者之间是如何联系，如何对付自己，没有探得半点消息。

“主公，属下以为两者联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石元直皱着眉头，思索着片刻，方正容说道：“主公，想朝廷和那林丹汗乃是生死仇敌，无论是林丹汗也好，或者是朝廷也好，他们都不会相互信任的，朝廷是在担心主公，但是更加担心的是宣府，宣府才是根本，在三者来说，主公实力最小，林丹汗一旦趁着主公和朝廷决战的时候，林丹汗突然领军杀到宣府张家口一带，到时候，朝廷不就是损失大发了吗？而林丹汗也会担心主公会不会和朝廷联合在一起，一起对付，因为在这里蒙古人眼中，中原的汉人都是十分的狡猾。他们是不会相信朝廷的军队。”

“既然不能真心联合，那就代表着我们还有机会。”沈飞也插言说道。

“不错，只要他们之间彼此不信任，那就是我们的机会。”李信也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来，对石元直赞许道：“若非元直前来，我还要钻入牛角尖了。既然两者之间不能真正的联合，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主公，这次弄不好我们还能玩一把大的。”石元直得意的说道：“属下这次为了寻到主公，已经跑死了三匹快马，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请主公玩一把大的。”

“算了，元直，这大不大，先保住了性命再说吧！”李信正待回答，忽然想了想，说道：“元直，你远道而来，却不知道我在这霹雳山庄可是得到了一件宝物，怎么样？想不想看看我的宝物？”

“属下这次倒是很好奇了。”石元直闻言一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接过话来说道。

“恩，沈飞，句突，你二人与诸位将军整顿兵马，这次我们恐怕要来一场大的了。”李信点了点头，对沈飞和句突说道。

“末将遵命。”沈飞和句突二人心中虽然好奇，但是却不敢违背李信的话，赶紧告辞，其余的大小将校们也都紧随其后，出了大帐。

“主公是不相信这些人？”待众人走后，石元直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所谓人多口杂。那沈飞和句突二人我倒是相信，但是其他人，最起码在短时间内，还是不能相信。”李信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些马匪们的不信任。

“属下也看出来了，主公现在兵马虽然多了不少，但是身边却还没有多少可用之人。”石元直也点了点头，说道：“更为重要的是，主公到现在还没有掌握绝对的优势，无论是八大世家，或者是朝廷，更或者是林丹汗，这些人都会对主公产生威胁，这些马匪们虽然是迫于压力才归顺了主公，这些人的忠心是可想而知的。这些人一旦发现事情不对，第一个就会逃之夭夭，甚至还有人此刻已经将这里的消息传给了林丹汗都有可能。”

“此战关系甚大，我不能不谨慎。”李信点了点头，望着石元直说道：“元直刚才说已经有办法可以帮助我解决眼前的难题，不知道是什么计策？说吧！”

“其实这个计策主公就曾施展过，一举奠定了主公今日的局面。”石元直笑眯眯的说道：“主公，难道没发现现在的这种情况，与当初在辽东极为相似的吗？”

“建奴和孙承宗？”李信双眼一眯，惊讶的问道。

“不错。”石元直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林丹汗就是建奴，八大世家就是孙承宗，只是此刻的林丹汗实力不如建奴，而八大世家和宣府守军实力显然也不如孙承宗，主公，这样的两个人物联一起，而且还是彼此之间勾心斗角，主公又何必担心呢？”

“这点我倒是不担心。”李信拍着大腿说道：“元直，你刚才说的辽东之事是什么？”他面色微红，显然刚才的一句话并非出自本心。

“朝廷和林丹汗一起对付主公，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明白，彼此之间是不信任。所以属下大胆推测，他们是不可能同时对主公用兵，属下以为，他们一部分是与主公阵地战，属下以为，朝廷的兵马乃是马步军结合，与主公正面作战的机会最大，而林丹汗却是不愿意落入主公和朝廷的算计之中，他肯定是针对主公的后军，也就是霹雳山庄，主公的手下军队中，除掉主公的嫡系人马之外，就是霹雳山庄的人马比较忠心。一旦霹雳山庄的人知道自己的家眷为所灭，你说这些霹雳山庄的人还有心思打仗吗？这些人逃走了，主公，您认为那些马匪们还会为主公效命吗？”石元直望着李信问道。

“若是如此，我们必败。”李信闻言一愣，接着满头大汗。若真是如同石元直所说的那样，这场仗就不用打了，李信带着兵马逃回卓索图盟就是了。

“主公，属下倒是有一个计策，叫做火中取栗，不知道主公可有胆略否。”石元直双目闪烁着智慧的目光，只听他说道：“主公，此计若成，主公可坐镇归化城，逐渐统一草原，日后进取中原。若是失败了。”

“没有失败。”李信拍着大腿说道：“你且说说你的计策，我李信当年从无到有，不就是这么来的吗？打不了，我从头开始就是了。”

第138章　玩一把大的

“将军，如今我大军来此，消灭恶狼也是轻松的事情，你为何好如此担忧？”大军缓缓而行，监军曹化淳也骑上了战马，看上去倒是有那么回事的。

“公公难道不知道吗？林丹汗也出山了，他的大军要回白城，距离我们可是没有多少路啊！”侯世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林丹汗的出兵让他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林丹汗这些年虽然败在建奴之手，但是如今又增加了四万大军，这就让他感到有压力了。这样一来，林丹汗手下兵马就有十几万之多，虽然这里面也有水分的，可是真要与自己对上了，自己也会损伤惨重，这个时候，他后悔了，后悔不应该只带着六万人马来了。或者干脆只带三万骑兵来也是好的。

“怎么，林丹汗准备对我大明用兵吗？”曹化淳不阴不阳的说道：“我大明威震四海，宣府有兵马十几万，张家口更是易守难攻，他一个林丹汗难道还敢打张家口不成？当年他实力最强大的时候，都不敢对张家口动武，难道他现在就敢了？”曹化淳这点说的倒是有理，当年的林丹汗麾下兵马数十万，都不敢对明朝大举进攻，也只是派些小部兵马骚扰一下明朝的边疆而已，但是若是说这个时候，与明朝为敌，显然还是不可能的。

“公公，末将倒不是担心林丹汗对我们用兵，而是担心他对另一个人用兵。”侯世禄摇摇头说道。

曹化淳闻言一愣，他自然知道侯世禄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了，顿时哑然失笑，道：“这不是很好嘛？若是林丹汗能在我们前面对那个家伙出手，我们也就轻松许多了，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此人，将军能轻松做到这一点，传到皇上那里，也必定十分高兴的。”在他心里，却是想着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最后高兴的不是他一个人，就是曹化淳也会因此人而受到嘉奖的。

“若是如此，倒是好办多了，只是末将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股不好的感觉。”侯世禄也是感到奇怪，自己大军前来进攻，若是再加上一个林丹汗，那李信就是再厉害，也不能同时抵挡两部分兵马，可是现在他心中却是极为不安，这让他很好奇。

“侯将军太过于小心了。”曹化淳听了之后，心中不喜，淡淡的说道：“那人此刻已经是必死无疑，难道他的两万人马能够抵挡我们的六万大军不成？我们不是建奴，也不是孙承宗，当初是他取巧，渔翁得利，但是现在不同了，我们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对付他，以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师来对付，难道他还能翻上天不成？更何况，咱家还有妙计可以诸将军一臂之力。”

“敢问公公这计策何出？”侯世禄闻言一愣，赶紧问道。

“圣旨。”曹化淳得意的说道：“在阵前，咱家会颁下圣旨，一方面招降这些马匪，想这些马匪本就是一群十恶不赦的人组成的，若是朝廷赦免了他们的罪行，这些人岂不会感谢圣恩，重新回到大明的治下，到时候，莫说是削弱了那人的兵马，坏了他的军心，就算是让这些反戈一击也是可能的。将军，你以为此计如何？”

“不错，公公高见。”侯世禄面色变化不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一片赞誉之色，只有一边的侯拱极双目中露出一丝讥讽来。不想被侯世禄看在眼中，狠狠的瞪了一下。

“哈哈！”曹化淳也哈哈大笑，好像自己出了一个了不得的计策一样，却没有看见侯世禄父子二人的动作。

“军门，末将先到前面去打探一番。”那侯拱极实在是受不了曹化淳的那副模样，朝侯世禄拱了拱手，就朝前军飞奔而去。

“尊父子真是勤于王事啊！”曹化淳在一边赞叹道。

侯世禄却赶紧说了不敢，他心里总不能说他曹化淳刚才出了一个馊主意吧！想这些马匪，要么是跟随在李信身边，是他的心腹，而另一方面，却是各个杀人如麻的家伙，这些家伙平日里在草原上杀人放火，坏事都做绝了，又岂会归顺到朝廷麾下来，更为重要的是，现在的朝廷不是以前的朝廷，这些边军士兵又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呢？这些马匪们只要抢劫一次，就足以让他们生活好一阵子了，岂会加入朝廷大军之中，受人剥削的。这种事情也只有曹化淳才会有如此念头，只是曹化淳一心想建功，侯世禄却是不敢说话，要知道曹化淳乃是天子身边的人，这样的宦官就是一个小人，这样的人只能是交好，若是得罪了，那就预示着你要倒霉了，尤其是碰到崇祯皇帝这样不信任臣子的人，更是如此了。所以侯世禄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个时候的侯世禄只希望战争赶紧结束，无论是胜利也好，或者是失败也罢！先送走这个瘟神再说。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霹雳山庄，再也不是以前的霹雳山庄了，整个霹雳山庄之中，有兵马六万之多，都是精锐骑兵，或许这些骑兵的战斗力不如当初的西山军，但是在数量上却是远超其上。

在霹雳山庄的中军大帐之中，蒋毅、杨雄、高猛、何可纲、句突加上后来的陈汉、沈飞等将领有十几位之多，就是文官这边也有一个石元直，和一个满脸冷漠的张春，随着李信的一声令下，蒋毅奉命放弃卓索图盟的地盘，将偌大的草场让给了东部的那些蒙古联军，这些联军这个时候还正在为卓索图盟的地盘而厮杀呢！却不知道李信早就将麾下的兵马整合完毕，去掉一些老弱，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兵马多达六万人之多。这让他心中极为惊喜，难怪石元直说可以玩一把大的。

“这次按照元直的说法，我们准备玩一把大的。”李信坐在帅座上，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