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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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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好的。”孙应龙又望着李信说道：“将军，是不是应该多留点人在您身边，万一那小子发现将军身边不过几十人的时候，冲了上来，那岂不是危险了。”
“怎么，孙将军瞧不起我们这些人吗？”张武听了就有点不乐意了，这些护卫从草原到江南，再从江南到山东，一路上厮杀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可是到现在折损的还不到十个人，这里面固然是李信的武勇占据了大多数，但是与这些人的护卫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在李信的十万大军中选出五十人，可不是一般的精选了。
“是末将说错了。”孙应龙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心中后悔怎么说起这些人来了，这些人可都是人形疯子，打起架来可是将人望死里揍，一身杀气就是孙应龙都感到恐惧。也不知道李信将军是从哪里找到这些人的。这四十多个人可以当四五百人用，甚至更多。
“孙将军放心，我李信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经略。”李信笑哈哈的摆了摆手，却是不在意对方的说法。
“既然如此，末将就暂且告退了。”孙应龙感觉着张武那愤怒的眼神，哪里还敢在这里呆的，赶紧领着手下离了码头。而顾三麻子和周楚云也都紧随其后，片刻之后，就见码头上空无一物。
“将军，这家伙太可恶了。”张武有些不满的说道。
“他也是好心，更何况以后大家都是袍泽。不必计较。”李信笑呵呵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二人本事不一样，一个是海上蛟龙，一个是陆上猛虎，各有千秋，如何比较。这真要在海上，你能打的过他们吗？”张武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海上他是南方人倒也好一点，但是他身边的将士就不一样了，纯粹的北方大汉，在大海上，那吐的简直是将心肺都差点吐出来了。莫说是打仗，就是能站稳都已经很不错了。
“将军，我们能赢吗？”问的是萧玉，在他身边，董小宛、柳如是还有一个脸上仍然是一脸愤懑的张采。
“放心，我们的兵力虽然比不上对方，但是我能集结优势兵力对付他们的部分兵力。就能产生局部优势。”李信很有把握的说道：“就想一个拳头一样，我们现在伸出的是一个拳头，可是对方的拳头虽然比我们大了许多，可是对方这次却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如此比较起来，肯定是我们能胜了。”
“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见一阵巨大的响声传来，众人顿时知道海战已经开始了。刚才平静的心瞬间就被提到嗓子眼上。实际上，就是李信也很想知道现在海战的结果，不过他相信，他肯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只是他高兴了，可是在不远处的毛小海却是欲哭无泪，这是海匪吗？只有几百人的海匪吗？毛小海望着眼前的无数战舰，居然还是有三桅炮舰、其他的诸如福船、还有蜈蚣船、甚至还有海沧船等等，这又岂是一个海匪可以装备到这些的。
“不好，上当了。”陈光福面色吓的苍白，双目中尽是恐惧之色。
“钦命山东经略、云中都指挥使李！”毛小海用吃惊的眼神望着对面的炮舰上升起的一面大旗。
“陈光福，这是怎么回事？”毛小海用杀人的眼神望着一边的陈光福，却见陈光福脸上露出死灰之色。
“我，我也不知道啊！”陈光福现在欲哭无泪，恨不得回去将那几十个报信的士兵都给杀了，这还是海匪，这就是朝廷的正规军啊！什么时候朝廷的正规矩会有如此模样了，居然学着海匪，偷偷摸摸的进村，打枪的不要。更为重要的是，上面的大纛，无一不彰显着来者的身份，那可是一个杀神啊！低下的老百姓或许不知道李信的来历，可是与辽东大战息息相关的辽东籍将军如何不知道云中都指挥使李信。没想到这个家伙也来到山东了。
这哪里是战功，而是一个大坑啊！陈光福无奈的想到。
第205章 临阵脱逃
“将军，来的是李信，此人极为狡诈。恐怕这里面有诡计。”陈光福赶紧劝阻道。
“李信？”毛小海却是双眼一亮，说道：“你说是辽东悍将李信？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哪里来的战船，而且是如此之多。”
“不管那么多了，赶紧离开这里才是正理。”陈光福哪里知道这么多，他只知道现在再不走，等下就走不了。李信是何许人也，这样的战争肯定是有后手的。
“开炮。”
对面的孙应龙却是不管，望着对面的战舰，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现在的口字阵型已经消失的不见踪迹了，有的只是混乱，这样的战役打到这种地步，他都知道结果，现在要关心的是，最后能取得什么样的战果。
巨大的炮弹在毛小海旗舰旁边炸来，一股巨浪凭空而现，正在混乱中的叛军被震的头眼发昏，在炮舰上四下奔逃，哪里还有机会还击的，虽然这次他们也带来了近百艘战船，可是孙应龙的战船想必，还是差了许多。更重要的是情报有误，一开始毛小海派人宣称只有几百海贼，几艘战船的，现在好了，突然冒出这么的战舰来，而且还是朝廷的水师，领先的更是眼下最厉害的海战利器三桅炮舰。其他的多是福船、蜈蚣船之类的，至于在后面的战船却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了。不管多少，就是这种气势也足以让人震惊了。
“是孙应龙的水师。”陈光福望着一边战船上的小旗，面色阴沉，赶紧说道：“应该是皮岛水师，难道他们将所有的战船都派出来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水师战舰。”
“将军，还是经略大人棋高一着，这么多的战舰，就是我知道这其中的内情，也忍不住吓了一大跳啊。”在孙应龙旁边的孙二回头望去，却见后面密密麻麻的战舰，脸上忍不住有兴奋之色。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将军用兵如神，难怪能打的建奴狼狈而逃。”孙应龙也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他的战舰有成百上千艘，远远望去，是一望无际，但是只有他知道，这里面大半不过是运粮船而已，李信都是用福船转着，放在最后，让人望去好像后面有不少的战舰一样。
“杀！”孙二听过望远镜看着对面战船上的叛军一片混乱，心中更是得意了，手中的长刀一挥，第二个回合的炮战再次爆发。对面叛军水师再次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中炮者不计其数，海上更是惨叫声连连。
“反击。快，给我将炮舰给炸沉了。”陈光福也发现了这种情况，知道再不反击，士气将会再次下跌，到那个时候，就算自己的船只再多，士兵再怎么凶猛也没有任何用处。眼下这种情况只有反击才是最重要的。
“对，对，赶紧反击。”毛小海一脸的惊慌，自己是叛军大军毛承禄的儿子，若是自己成了敌人的俘虏，恐怕也只有必死一途了。
“轰，轰。”
几声巨响，却见一颗颗炮弹落在炮舰附近，砸起了一股股浪花，正在得意的孙应龙见状吓的一大跳，望着远处的战舰，恼羞成怒，冷笑道：“几艘破船还居然在本将军面前放肆，真是找死，想死，我就成全你。”本来他认为自己摆出这么多的战船，就能吓的对方不敢抵抗。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居然用火炮来还击。
“轰！”瞬间随着孙应龙大纛传令，大海之上隆隆之声不绝，所有的大炮都从明军战舰上发出，朝毛小海砸了过来。
“不好。”陈光福见对方已经发威，又看着毛小海一脸的惊慌之色，哪里还能组织反击，不敢怠慢，赶紧从毛小海手中接过了指挥权，命令麾下舰队进行躲避。可惜的是，孙应龙的炮船实在是太多，一炮下来，就见有十几艘战船重炮，一阵阵惨叫声传来，就见这些福船上的士兵有的被炸的肢体横飞，有的当场毙命，有的整个下身都被炮弹削去，腰间隐隐可见肠子流露在外，口中发出一阵阵惨叫声。还有的士兵干脆跳入大海之中，朝后面的船只游去，而有的船只被炸断了龙骨，从中而断，一下子损失不计其数，伤亡极为惨重。
“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毛小海被眼前的情况给惊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想当年抗倭名将俞大猷适时提出“海战不过是以大船胜小船，以大铳胜小铳；以多船胜寡船，以多铳胜寡铳。”而他的观点也很快就影响了明朝后期的水师。毛小海见对方船只遮天蔽日，心中本就恐慌，又见对方的大炮数量和射程都在自己之上，心中的恐慌就更厉害了。
“少将军，这场战争不能再打了，我们中计了，必须立刻离开这里，请军门做主，率领所有水师才能击败皮岛水师。”陈光福摸了摸脸上飞溅出来的血迹，刚才一炮，他自己的亲兵被弹片击中，整个脑袋都被削成了两半。感觉死亡就在身边，陈光福也害怕了。
“对，对，我们中计了，请父帅亲自领军前来。”毛小海也反应过来，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眼下自己是中计了，就算回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陈将军，劳烦你领军挡住对方的进攻，我在后面支援你。”毛小海望着对方的战舰越来越近，隐隐可见战舰上的敌人的时候，赶紧将手中的令旗塞在陈光福手中，也不管陈光福，转身就进入了船舱之中。
“少将军。”陈光福看着手中的令旗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以前，接到这样的令旗，他心中肯定极为兴奋，但是眼下，却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是丢也丢不得。而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只见船后放出一只走舸，接着就见一个年轻人跳了上去，那名年轻人身着鸳鸯战袄，却是一个士兵打扮。
“是少将军。”陈光福双目睁的老大，死死的望着年轻人。他如何不认识那年轻人就是他的少将军毛小海。看那模样，却是在临阵脱逃。
第206章 活捉
“该死。”陈光福看的清楚，忍不住大骂道。临阵脱逃是何等的罪过，作为任何一个将军都明白这种事情所产生的影响，更不要说这个毛小海还是大军的统帅。将军都走了，难道还指望这些士兵们会认真作战吗？陈光福望着逐渐靠近的朝廷水师，虽然有些炮弹也击中了对方的福船，可是相对于己方来说，对方的损失几乎是忽略不计。
“这该怎么办？”陈光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脸上露出慌乱之色，若对面真的海匪，或许陈光福还能活一命，但是这次是朝廷军队，陈光福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少将军跑了。”这个时候，一个凄厉的声音在大海上响了起来。陈光福吓的一大跳，正在看看是何人散播谣言的时候，又听见无数人都喊了起来，声音都将爆炸声遮掩住了。他身边的亲兵指着陈光福的身后，食指颤抖，嘴巴都说不出话来。
陈光福顺眼望去，面色苍白，双目中尽是愤怒之色，原来那毛小海居然上了一艘战船，直接命令附近的战船随他撤出战斗，朝身后仓皇而逃。一只战船动了，其他的战船也紧随其后，一下子，所有的叛军战船纷纷后撤，因为毛小海为了逃命，这些后撤的战船混乱不堪，如同一盘散沙一样，莫说成战斗队形，相互掩护而后撤，相反，为了争夺航线，互相碰撞，甚至自己人与自己人打了起来。
“玩了。”陈光福见状一下子瘫倒在甲板上，他知道，这场战争是他们失败了。而且是败的如此的不甘心。
“将军，他们的舰队已经混乱了。”孙应龙的战舰上，有亲兵大声的说道。
“传令下去，命令舰队冲散对方阵型，左右两翼包围对方，不能使一艘战船逃脱了。兄弟们高呼投降不杀。”孙应龙按住心中的兴奋，想起了李信的交代，当即下令，就见众多战船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冲入对方阵中，左右两翼的战船也紧随其后，绕了一个圈子，要将这些战船包围起来。
“快走，他们杀上来了。”毛小海见后面炮声隆隆，喊杀声逐渐靠近，脸上的惊慌之色就更浓了，赶紧催促他身边的士兵说道。
“少将军，我们的战舰很快就能脱离战场了。”福船上的一个千总赶紧说道。他脸上也露出一丝庆幸来，幸亏自己的战船是在最后方，撤退的时候，才会抢占先机。毛小海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脱离了战场，他的生存机会就能大了许多。
“砰！”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巨响忽然在船边响起，刚刚松了一口气的二人再次震惊了，刚刚那个说话的千总抬起头来，却是吓的一下子跌坐在甲板上，只见他双目圆睁，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食指指着远方，却是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好，这如何是好？”毛小海面色如同死灰之色，望着远处却是说不出话来，原来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近百艘战船，虽然看上去比较是破破烂烂的，但是尽是福船这是肯定的。若是平时，这近百艘福船根本就不被放在毛小海的眼中，但是此刻却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毛小海的前面，让他翻不了身。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千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向身边的毛小海问道。
“轰。”一声就巨响，吓的两人面色一变，在看的时候，却是身边的一艘战舰被击中，一炮之后，狼藉一片，死伤无数，躺在地上呻吟的将士也不知道有多少，甚至还有一些残肢断臂什么的，飞溅到毛小海身边。
“投降吧！”毛小海终于叹了口气。投降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但若是反抗，这些福船足以将自己送到海底去喂鱼了。一边的千总听了也忍不住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赶紧命人悬挂上白旗。
“奶奶的，只打了几下，就投降了，真是不过瘾。”福船之上，顾三麻子忍不住咒骂道。像这样大规模的作战的，打的如此轻松的战争，顾三麻子还真没有遇到过，以前作战，就算是击败了敌人，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活。眼下居然一个人都没事，就逼降了这么多的舰队，让他极为不平衡。
“兄长，那也是因为有孙将军的战舰从后面杀来了，对方是想逃也逃不了的。”周楚云却是很清楚，若是凭借顾三麻子等人去打仗，恐怕想着就是如何去最大限度的歼灭敌人，但是李信却不一样，却是用着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投降吧！”望着为首的一艘战船上升起的白色旗帜，陈光福也是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亲兵说道。眼下四面被围困，死伤者不计其数，只有几十艘战船了，还有海面上等待求救的士兵，这场战争是没办法打下去了。陈光福只能是选择投降。
“总算是投降了。”作为战役的前线指挥孙应龙见面前一片白旗，脸上露出笑容，巴掌狠狠的拍在前面的旗杆上，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走，去看看去，这次我倒要感谢那个临阵脱逃的家伙，若不是他，我岂会如此轻松地就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孙应龙哈哈大笑，这个时候，周围的士兵已经纷纷杀入就近的福船，命令这些福船上的士兵放下武器，将这些驱赶到一起，又让人将这些战船都聚集在一起，等待着李信的安排。
“哈哈，孙将军，可佩服死你了，打仗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顾三麻子跳到三桅炮舰上，哈哈大笑道。
“都是经略大人指挥得当。”孙应龙朝大竹山岛拱了拱手。言语之间很是真诚。他心中明白，这场战争若不是碰见了李信，恐怕战争的结局又会是另外一个局面了。
“那是，那是。”顾三麻子连连点头，朝后挥了挥手，说道：“这次我也是逮了一条大鱼，来，带上来，给孙将军看看。”
“毛小海？”孙应龙仔细的盯了半响，惊讶的望着顾三麻子说道：“你居然抓住了毛小海。老顾，你这次可是逮而来一条大鱼了。”他当年也是和毛承禄是皮岛中人，对毛承禄的儿子自然是认得的。
“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何人出手。”顾三麻子得意的说道：“就凭这个，我就算不是头功，最起码也是次功了。”顾三麻子拍着胸脯说道。
“那是自然。”孙应龙点了点头，说道：“毛小海，我说你也是将门之后，临阵脱逃暂且不说，你作为一个战役的指挥者，居然临阵脱逃，啧啧，那毛承禄一世英名，却出了你这么一个儿子，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将军，还请将军看在家祖的面子上，饶了小人吧！”毛小海见孙应龙如此模样，赶紧大声的说道。他的祖父是毛文龙，孙应龙出自皮岛，也是毛文龙的麾下大将。不得不说，毛文龙这个人十分的厉害，虽然他很嚣张跋扈，但是在皮岛上下，却是深受将士们爱戴的。在历史上，他也留下了浓厚的一笔，且不说他在皮岛抗清，实际上，明朝的灭亡与他有着很大的关系，袁崇焕就是杀了毛文龙，使的崇祯忌惮，最后死在崇祯之手，建奴因为失去了毛文龙的掣肘，可以放心大胆的进攻辽东，而在山东更是不凡了，实际上山东的吴桥兵变都是毛文龙的几个手下闹出来的。而山东事变也造成了火炮技术外流，建奴实力大涨，最后入主中原。可以说，这与毛文龙有着很大的关系，毛文龙若是不死，绝对不会现在这种情况。
“毛文龙将军是何等的英雄，现在又怎么会出现你这样的子孙，真是丢了毛文龙将军的脸面。”孙应龙听了毛小海的话之后，忍不住冷哼道：“不求你忠君爱国，最起码你也不能投靠建奴，毛文龙将军一生以消灭建奴为己任，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
“那是都是家父的谋划，与小人无关啊！”毛小海一愣，很快就大声的说道。
“哎，你的性命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上，而是掌握在经略大人的手上。”孙应龙摇了摇头，然后扫了一边的陈光福，冷笑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必投靠建奴，你也有一份。”
“孙将军，你是跟对了人。我陈光福认命了。”陈光福叹息了一声。自己与毛小海不同，毛小海还有一个毛承禄在身后，李信若是想招降毛承禄的话，毛小海就能活命，可是他陈光福却是要反叛朝廷，只能是一个死字，为李信增加功劳。
“哼，带下去。返程，我们去见将军。”孙应龙满脸阴沉，无论是毛小海也好，或者是陈光福也好，这些人当年都是皮岛麾下将士，可是眼下这些人都成了叛军。让孙应龙脸面也无光。至于这两人的死活，恐怕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第207章 当诛
“回师。”随着孙应龙的一声令下，就见无数战舰缓缓朝大竹山岛行去，在这些战舰之间，是被俘获的毛承禄士兵。他们都已经被剥夺了武器、盔甲等物，各个缩在甲板上，脸上尽是惶恐之色，望着周边的士兵，却是不敢胡乱动弹，这些的数量虽然远在自己等人之下，但是不要忘记了，在这些船只的周边，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弓箭、火炮对准着自己。这些人也只能等待着命运的降临。
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大竹山岛在望，孙应龙和顾三麻子看见李信正立在码头之上，显然是在等待着两人的到来，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心中涌现出一丝激动来。古往今来，士为知己者死，李信高高在上，却是在等候众人的归来，这份心思就足以让人惊叹了。
“末将孙应龙（顾三麻子、周楚云、孙二）拜见经略大人。”等到炮舰停靠在码头的时候，孙应龙等人赶紧从船上跳了下来，朝李信庄重的行了一军礼。
“四位将军免礼。”李信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对自己的计划很有把握，但是等到众人归来的时候，心里的这块石头才落了下来。
“将军，这次赖皇上天威，经略大人运筹帷幄，末将等人幸不辱命，击败叛军主将毛小海以下，其中击毁战船三十艘，缴获战船六十五艘，其中三桅炮舰一艘，福船五十艘，其他船只四十余艘，消灭敌人四百八十六人，俘获敌人一千三百二十三人，计有副将一人，游击将军一人，参将、千总、百户、把总等数十人。来犯之敌无一幸免，尽数俘获。请将军亲点。”孙应龙大声的禀报着这次战役的结果。
“很好，诸位将军辛苦了。”李信点了点头，又问道：“我军死伤多少？”
“将军仁慈，我军战死者两百人，重伤、轻伤等三百多人。”孙应龙心中更是佩服了。别的将军回来都是询问战果，而李信回来却是询问士兵伤亡情况。
“哎！这些阵亡的弟兄抚恤一定要做到位，回头我会让归化城送些银两去皮岛。还有那些受伤的士兵已经要妥当照顾，可惜了，军中没有军医存在，否则的话，这些兄弟就能得到及时的治疗了。看来得快点击败毛承禄了。”李信叹息道。在这个时代，军医很少，这也是军中将领大多都不重视这些军医的缘故。就是李信现在的军中，也没有多少的军医，更不要说朝廷的其他军队了。
“末将记住了。”孙应龙心中更是震惊了。这种提议恐怕也只有李信才能做的到。
“将军，末将这次可是给您带来了一条大鱼。”一边的顾三麻子见李信和孙应龙说的起劲，他在一边心中不是滋味，赶紧凑了上去说道。
“哦，什么大鱼，我倒要见识一下。”李信顿时来了兴趣了，有些好奇的问道。
“顾将军这次擒住了来犯之敌的主将毛小海。”孙应龙笑呵呵的朝后面挥了挥手，就见几个士兵押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将军，这前面一人就是毛小海了，此人是故皮岛大帅毛文龙将军的孙子，也是现在辽东叛将毛承禄的儿子。”孙应龙指着前面的年轻人说道：“至于后面一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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