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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小书童-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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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鬼刺的好消息,等着唐安身死的那一刻!
“唐安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女子正对着镜子默默念叨。
她的发如雪,她的美如画。
她依然是那个让整个大唐都为之疯狂的柳倾歌,只是却没了飞雪悦兰台上的灵动,反而多了几分惆怅,几分憔悴。
她知道这次前来大齐危机重重,否则唐安根本不必如此掩饰。但她没料到,危险竟会一路如影随形。
从尼山辩才会开始,他们先后经历了两次刺杀,每一次都和死神擦肩而过。唐安虽然侥幸逃过一命,但杀人者的决心已昭然若揭,没人相信他们肯轻易罢休。
柳倾歌很想知道唐安是否安好,所以她再三央求慕绒前往凤凰台一趟。若是唐安安然无恙,也算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慕绒这一去竟然音讯全无。
慕绒的本事她再清楚不过。无论相国叛乱还是太清观遇刺,柳倾歌都无比羡慕那道出尘飘逸的潇洒身影。她多么期待自己能变成那道身影,在唐安最为难的时候可以挺身而出,帮她挡风遮雨,而不是永远躲藏在他的背后。
然而现在,迷雾遮住了她的眼,唐安的生死未卜牵动着她的心。她不再是那个视舞如命的天真女孩了,而是真正体会到爱情滋味的女人。
爱上一个命途多舛的男人,滋味真的好苦涩。
看着桌上的朝廷文书,柳倾歌全无兴致。她知道两天之后,就是她实现毕生梦想的舞台,内心却没有半分波澜,只有深深的担忧。
她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颊,对着镜子里憔悴的人影惨然一笑,喃喃道:“你说过,我与凤之瑶比舞,你一定会来。你一向说话算数,所以不会骗我的,对不对?如果你不出现,那么……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一定会去找你!”
。。。
。。。
第六百三十九章 狡猾的海棠
当所有人都在满世界找唐安的时候,他正躲在稷下学宫之中。
这或许是他来到齐国最为轻松的两天了——海棠的病有了着落,仙子的伤逐渐好了起来,而自己不用担心危险突然降临,不用思考如何完成使命。
但是他知道,该面对的东西总会去面对。所以他来到稷下学宫的当夜,便写下了三封书信,让许先偷偷捎下了山。
一封送给柳倾歌,告诉他并无性命之虞,叮嘱她不必担心。
另外两封,则统统给了季晨。其中一封是让他安排“复仇者联盟”的兄弟,在比赛当日到东城门处。而另一封,是叮嘱他找一办事稳妥之人,亲自将信送到唐齐交界的东翎卫处。至于信上写了些什么,却无人知晓。
办妥了这两件事,唐安卸下了全部包袱,尽情投入到短暂的“假期”之中。偶尔得空调戏调戏“表妹”,抑或和重伤初愈的仙子姐姐温存温存,简直快活似神仙。
唯一不爽的是,冷落情时常便会邀他一起品书论道,耽误他与两位绝色佳人谈情说爱,实在是大煞风景。
对于情敌,唐安一贯不会给予好脸色,但冷落情却毫不介意——人与人交心都有过程的嘛。聚溪方能成海,滴水都可穿石,哪怕“大舅哥”现在对自己有所误解,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相信他一定会被自己的一片赤诚所打动。
到时候,只要他向“舅父”多美言几句,海棠姑娘还能往哪里跑?
怀着这种心思,可怜的大湿兄哪怕被唐安呼来喝去,却始终带着甘之如饴的笑容。偶尔遇见海棠,竟越看越是娇艳欲滴,暗叹自己“未来的女人”真是美极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在冷落情自作多情的幻想里,在唐安与如花似玉的一对璧人如胶似漆的缠绵里,在柳倾歌患得患失的梦境里,在谢渊疑神疑鬼地猜忌里,两天的时间匆匆而过。
三月初一,冲虎,煞西,忌出行。
唐安很少看黄历,却悲催的发现每一次选的日子,都像是故意在和自己作对一样。书院论学时如此,今天又是如此。
煞西,忌出行。这岂非是让自己老老实实呆在学宫里哪也不去?可面见齐王的机会可不是常年都有,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面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唐安不允许任何人阻止,不管谢渊还是刘恭都一样!
他对着铜镜,将漆黑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修剪了修剪胡须和眉毛。虽然仍旧穿着那身破旧的衣服,但经过打扮之后已经完全脱胎换骨,可先前的邋遢相比判若两人。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帅过冷咸湿!
大清早天还不亮,唐安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打开屋门的时候,却发现慕绒、蓝海棠和许先已经等在了外面,甚至连冷落情都在。
“嗨,你们都起得这么早啊——咦,冷咸湿,你在这里做什么?”
前三人在他可以理解,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隐瞒什么:许先会作为自己的保镖,一路上保护自己的周全。而慕绒和蓝海棠都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都是骨子里及其倔强的女人。他表现的越坦然,才会让她们越安心。
冷落情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很碍事,温和笑道:“冷某一向起的很早,本想在院中散散步,却见慕姑娘和海棠姑娘结伴前来。冷某心中好奇,便一同跟了过来,没想到唐兄竟然要出门——大清早的,唐兄是要去赶早集吗?”
“对——啊!”见大师兄给了台阶,唐安哈哈一笑,顺着他说道:“听说城南早集热闹非凡,我想和许兄一起去凑凑热闹。”
冷落情好心提醒道:“唐兄,大集在城北。”
唐安心中一阵尴尬,忽的脑袋一转,瞪了许先一眼,责备道:“许大哥,你怎么打探的消息?若非今早碰到冷公子,咱们岂不是要白跑一趟?记住,做什么事也马虎不得。”
莫名其妙背了黑锅的许先满心委屈,但自知不能拆唐兄弟的台,只好尴尬地笑笑:“我的错,我的错。”
难得有巴结“大舅哥”的机会,冷落情当即毛遂自荐道:“几位人生地不熟,反正冷某闲来无事,不然就给两位做个向导如何?”
“不必了!”
唐安和许先异口同声道。
他妈的,去找齐王谈判这种事,路上不知是否会遇到什么波折。若谢渊贼心不死再设埋伏,我们两人跑起来容易,但万一不小心把这位金贵无比的大师兄送去见了阎王,魏中天还不和老子拼命?
唐安解释道:“这个……我们四处溜达溜达,就不劳冷公子费心了。你嫂子和海棠还在这儿,若有什么事,你留下也好有个照应。”
一听蓝海棠不同去,冷落情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这几天她天天与“表哥”腻在一起,害的自己全无机会。难得有和女神独处的机会,他怎能不欣喜若狂?
这点小心思,当然不能暴露在“表哥”面前。所以冷落情满脸“遗憾”,叹息道:“这样啊……也好。”
终于搞定了这家伙,唐安暗暗松了口气。若是他知道冷落情做梦都在打蓝海棠的主意,怕是拖也要把他拖下山。
慕绒靠近一步,道:“我和你一起去。”
冷落情眼睛更亮了,心中默默念叨:答应她啊,这样我就可以和海棠独处了!快答应他啊!你他娘的还犹豫什么?咦,我心里刚才是想到了脏话么?
唐安并没有遂了冷落情的心意,轻轻摇了摇头,柔声道:“你的伤刚刚好,安心在这里养伤,等着我回来。”
慕绒皱眉道:“可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唐安便拉起她的手,微笑道:“我说过,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了我受到一点伤害,你不会害我食言吧?”
慕绒俏脸微微一红,嗫嗫道:“我……我怕你遇到危险……”
这种话从一个像冰块一样冷的女人嘴里说出来,让唐安愣了足足好半晌。当看到她羞红着脸避开自己的目光,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这一刻,仙子姐姐在他眼中竟是如此可爱。
不过唐安当然不可能让她一直牵挂,宽慰道:“你放心好了,许大哥的武功高强,更何况我还有暴雨梨花针傍身,不会遇到麻烦。更何况,之前遇到的危险足以引起朝廷的重视。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王法,懂吗?”
慕绒抿着嘴没说什么,内心却不以为意。如果王法有用的话,还要捕快干嘛?
见她不再言语,唐安终于松了口气。扭头看向蓝海棠,发现她只是带着一脸微笑,正含情脉脉地看向自己。
实现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蓝海棠看上去更有女人味。想想二人那些复杂经历,唐安情不自禁地牵起她的手,道:“你。。。。。。”
“我明白。”
蓝海棠并没有让他为难,而是淡然一笑:“我帮上你什么,但我会在这里静静地等你回来。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吗?”
见女人如此体贴,唐安心中大是感动,自信地笑道:“当然!”
冷落情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不就是去赶集嘛,怎么说的好像生离死别似的?而且说话就说话,怎么又拉起手了?
大唐什么都好,就是亲人之间动不动就拥抱拉手亲嘴这一点实在不太好。
“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
唐安握住蓝海棠的大手微微用力,眼神留恋地在二女身上打了个转,终于轻轻挥了挥手,豪气干云地大笑几声,伴着熹微的晨光向山下走去。
望着唐安步履从容的背影,慕绒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可是真真虚弱感传来,似乎在提醒自己:你现在非但帮不上他的忙,反而会成为他的累赘。
“很担心他,是不是?”
慕绒正想着心事,忽然听到耳边一个声音问道。扭头一看,蓝海棠正带着一脸狡黠的微笑,附在自己耳畔轻声说道。
慕绒眼睛一亮,问道:“你有办法?”
蓝海棠笑道:“我没有办法,但至少我能见到他,不至于一直为了他牵肠挂肚。”
说罢,她没有再多解释什么,而是转头看向冷落情。
大师兄一直在默默欣赏她的侧脸。橘红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脸颊,映着她长长的睫毛和勾起的唇角,使她看上去犹如女神,美艳不可方物。
莫得,他忽然和那双美丽的眸子四目相对。意识到自己偷窥行径暴露,冷落情尴尬地连连咳嗽,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个。。。。。。贵国赶个早集都这么麻烦吗?”
蓝海棠点头道:“对啊,大唐很多事都和齐国不同,冷公子很不习惯吧?”
“不会!这种浓郁的亲情,冷某可望而不可求。”冷落情说着,眼中带着点点柔情道:“海棠姑娘放心,冷某会努力适应的。”
蓝海棠并没有听懂冷落情话中的潜台词,漆黑的眼眸微微一转,道:”对了,听说。。。。。。今天临淄有一场盛大的比舞,我们大唐第一舞姬柳倾歌前来挑战凤魁凤之瑶,是也不是?”
冷落情想了想,道:“确有其事。不过冷某一直醉心书卷,从未踏足烟花之地,对舞艺谈不上了解,怎么海棠姑娘对此有兴趣么?”
蓝海棠点点头道:“绝代双姝联袂献艺,此等百年难得一遇的盛世,海棠的确好奇地紧。十年前两位凤门高徒的对决,我等无缘一睹,所以今日的巅峰之战,海棠一定不会错过。”
冷落情笑道:“既是海棠姑娘好奇,那不如咱们就一同前去。据说凤大家放了话,邀全齐国子民接来观赏。冷某不才,在这临淄城多少有几分薄面,可以给海棠姑娘行个方便。”
“如此,多谢冷公子了。”蓝海棠微微行礼,拉起慕绒的手,巧笑嫣然道:“嫂嫂,今日咱们有眼福了。”
慕绒恍然大悟,暗道原来她是想直奔东阕台,若是在那里能见到唐安,自然也就放心了。满是欣喜地点点头,笑道:“好。”
海棠要和嫂子一起去?说好的单独约会呢?
冷落情彻底傻眼了,目送一对如并蒂莲花一般的女子有说有笑地向马厩走去,只余下一脸苦笑。
夫子啊,你教我《四书》、《五经》,教我仁义道德,教我君子之道,却唯独没有教我该怎么泡妞。。。。。。
。。。
。。。
第六百四十章 群魔乱舞
临淄东郊,有一条无名小溪。
聂三正蹲在岸边,捧起冰凉的溪水敷在脸上,入骨的寒意让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而他的身边,赫然放着一张白色的鬼脸面具!
他是“鬼脸”的一员,却是地位最低、最不受重视的那种。作为一个炮灰,他自己都觉得能活到现在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太清观刺杀时他就混在杀手之中,但一贯以“安全第一”为准则的他,并没有拼命地冲锋在前,他甚至连唐安的模样都没有见到。杀人抢功这种事,他一贯是不屑去做的——上面有“四大鬼脸”压着,他们这种小喽啰怎么可能出头?为了那一点点赏钱,何必把命别在腰上?
不贪的人,往往能活得久一些。所以很多同僚已经化作黄土,而他却能享受到清晨空气的芬芳。
但让他郁闷的是,这两天新上任的头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发了疯一样让所有“鬼脸”满城找人。聂三一度怀疑,这个叫唐安的家伙是不是玩了鬼刺的老婆——除了被戴了绿帽子,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会让鬼刺如此大动肝火。
这种漫无目的的搜索,从昨夜开始达到了顶峰。
所有“鬼脸”倾巢出动,不找到人,没有人可以休息。一连两天时间,聂三没睡过一点儿觉,整个人都快要撑不住了。
还好,将临淄城翻了个底朝天之后,仍旧毫无所获的鬼刺终于把目标瞄准了城郭。而自己,恰恰成为有幸前来搜寻的一个。
没了上司监督,没有同伴盯着,聂三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他比那些仍旧在城中坚守的人要幸运的多。
朝阳初升,抚掉了夜的清寒,一波又一波的困意来袭,让他张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倚靠在一块大石背面,马上就准备梦会周公了。
至于任务——他娘的,东边就是稷下学宫,西边就是天罗地网,那唐安除非是傻子,否则怎么会选择藏身在这种地方?
可是刚阖上眼,聂三忽然听到一阵谈笑声。
多年来的杀手生涯,让警惕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聂三猛然睁开双眼,偷偷向外看了一眼。
远处,两个男人并肩从凤鸣山的方向走来,一路正聊着什么。
原本学宫的学子下山出城也无可厚非,可是稷下学宫宫规森严,所有学子一律要求穿着宫服。而这两个打扮随意的男人,显然不在被约束的行列。
山间小路草木依依,蜿蜒清泉流水潺潺。
写意的画面成了最好的掩护,躲在石后的聂三心中暗暗好奇,不知道山上下来的是什么人物。可当二人由远及近,聂三却有些失神。
能够当杀手的人,眼睛总是特别好使。试想一下,若是上级给了你刺杀任务,你蛰伏许久,却因为近视眼看不清楚目标的模样,那还埋伏个屁。
而当他看清楚唐安的模样是,内心暗暗思量,总觉得这人看上去很眼熟。
蓦地,他忽然想起怀中揣着的画卷,轻轻拿出来仔细对比一番,赫然惊觉那人竟然就是这次所要猎杀的目标。
唐安!
聂三真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太好还是太背,明明想深藏功与名,可老天爷却好像特别偏爱自己。旁人挖地三尺都找不到的人物,竟然活生生闯进了自己的视线!
他清晰地记得唐安身边有一个白衣女人,“四大鬼脸”之中的鬼手和鬼王被那个女子像砍瓜切菜一般无比轻松地取走了性命,从别人眼中的厉鬼变成了真正的孤魂野鬼。身边有这种绝世高手,足以证明这个叫唐安的男人是多么危险。
以聂三的性子,原本一定会继续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装作视而不见,可是眼下这条路却已经走不通了。
若唐安从东城门入城,而负责搜寻东郊区域的自己有没有丝毫警示,等待自己的必将是鬼刺的雷霆之怒。
他一定会杀了自己,以最残忍的方式!
聂三吞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枚“升天猴”,把心一横,用火折子将其点燃,头也不回地趟过溪水,冲进了一片小树林里。
“嗖——啪!”
尖细的升空声响起,“升天猴”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在半空中爆裂,炸成一团紫红色的云团。
唐安饶有兴致地看着那美丽的烟雾,笑道:“谁大清早的便跑来放烟花?”
许先指着飞快跑进树林的黑色身影,淫笑道:“你瞧瞧那人,如此猴急地窜进林子,想必里面定有佳人。依我看,他必是为了博得姑娘芳心故意而为。此地荒无人烟,又是孤男寡女,天雷一勾地火,还怕那小妞不从吗?这位骚包公子好手段啊!”
他妈的,明明是自己妄加猜测,说的竟好像是真的一样。原来许大哥一直患有很严重的臆想症,真的好可怜。
唐安心中腹诽一顿,却哈哈一笑附和道:“许大哥果然是个有情调的人,看来没少做这种事吧?”
“惭愧,惭愧。”许先老脸一红,抬头看了看那慢慢晕开的红雾,却发现那雾气依然浓郁,显然不是普通的烟花那么简单。
许先眉头皱了皱,迟疑道:“唐兄弟,我怎么看这好像不是烟花,反而像是在发信号呢?”
“信号?”唐安眨眨眼,忽然脸色变了变,问道:“那人方才穿着什么衣服?”
许先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了,想了想道:“好像是……一身黑衣服……”
黑衣服,放信号,煞西,忌出行,鬼脸……
几个词萦绕在脑海之中,唐安面色如土,皱眉道:“许大哥,咱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通济客栈。
夏雨喘着粗气跑到柳倾歌的屋子里,捂着起伏的胸脯说道:“倾歌,大齐礼部的人来了,说是要接咱们去东阙宫!”
“我知道了。”
柳倾歌一张俏脸无喜无悲,声音淡然自若。
作为她的闺中密友,夏雨知道她这些天来一直在担忧,为了那个让人不省心的男人衣带渐宽,茶饭不思。
这样的柳倾歌,自然不会是凤之瑶的对手。与其在整个齐国面前丢脸,从此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倒不如趁早放手更好。
最起码,她还能保留“大唐第一舞姬”的脸面。
夏雨甚至已经想好了劝解的说辞,可当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却发现柳倾歌变了!
她一扫先前的颓丧,换上一身大红色的鲜艳舞裳,华丽而高贵。端坐在铜镜前梳妆的她,腰杆不再萎顿,而是挺得笔直,一双美丽的眸子充满了战意。
因为唐安的一封信,让她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她知道,唐安还活着;她知道,他会来给自己加油打气;她知道,自己的心又活了过来。
卸下了心头的包袱,柳倾歌终于重拾信心,进入了一种很玄妙的境界。
不为外物悲喜,不因情绪而动,不记得舞步,忘却了技巧,只想尽情舒展自己的肢体,用无声的语言诠释美的极致。
那是舞者的至高境界!
没有了替凤之岚圆梦的执念,也没有功名心作祟。如今的她,只是一个为舞而痴的舞者,只想和最顶尖的高手痛痛快快的一战,在全天下的见证下奉献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
无论成败,不计后果!
焕发无尽战意的柳倾歌,让夏雨微微一怔,嗫嗫道:“倾歌,你……你这是……”
柳倾歌将两瓣诱人的唇在大红胭脂上对抿,闻言展演一笑:“我很好,而且从没感觉到比现在更好,不是吗?”
“是……可是……你和唐安……”夏雨思维有些混乱,甚至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柳倾歌的满血复活固然让她欣喜,却也同样迷茫。
“既然齐国的人来了,咱们便走吧。不能让旁人久等,非议我大唐女子不懂礼数。”
柳倾歌站起身来,步履从容的向外走去。
每一步都自信矫健,每一步都雷霆万钧!
“至于唐安……”柳倾歌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喃喃道:“我会成为他的骄傲!”
庆升包子铺的生意一向很红火,因为这里的包子皮薄馅足,价钱公道。
但是今天,包子铺的老板都会愁眉不展——因为偌大的二层楼只有一桌客人就餐。
鬼刺此时就坐在窗边,面前摆着六个雪白的包子,还有一碟咸菜、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
六个带着鬼脸面具的鬼仆背负着手,恭敬地站在一旁。偶尔几个客人端着饭菜踏上楼梯,只要一看这阵势,尤其是看到他们腰畔挂着的青铜短剑,总会很识趣地逃之夭夭。
鬼刺将包子送进口中,咬出一道月牙般的半圆,褐色的肉馅夹杂着葱香,让他闭上眼睛默默享受片刻。可眼睛不能视物的人,耳朵总是特别灵光。
大街上人声鼎沸,敲锣打鼓声不绝于耳,让习惯了安安静静躲在暗处,给目标致命一击的鬼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他知道,今天是两大舞姬决战的日子,而楼下那条宽敞的圣人街,则是柳倾歌前往东阙台的必经之路。
忽然之间,大街上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那是柳倾歌的辇轿由远及近引起的轰动。
视此次盛会为齐国最盛大节日的老百姓们都起了大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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