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的秘密--美国权力的隐秘通道 作者:[美]罗宾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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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的4位市长之到联邦国民抵押协会的董事会任职，该协会是全美最大的家　庭融资贷款来源。此前，从来没有哪位市长被任命到该董　事会就职。这个职位的薪资福利非常可观，包括优先认股　权（从任命的第一天开始，每年可以按交易价认购4　000股〉，　每年参加7次会议，每次会议补贴1　000美元，此外还报销　旅行费用。
尽管布什家族肯定是骷髅会最有势力的政治王朝，其　他一些声名显赫的骷髅会员也都曾有效地利用过骷髅会的　关系网。作为美国历史上惟一担任过总统和最高法院大法　官的人，威廉^霍华德，塔夫脱总统0878年骷髅会员）　的家族中至少有9位骷髅会员，其中包括1832~1833年协会　成立初期那个俱乐部的成员阿方索’塔夫脱。1909？1913年　间，威廉‘霍华德丨塔夫脱的11人内阁中有两位骷髅会员…陆军部长亨利‘斯廷森〖1888年骷髅会员）和财政部长富　兰克林’麦克维0862年骷髅会员、骷髅会员利用自己的职权提拔其他会员，在这方面亨　利丨斯廷森是另一个很好的例子。从一开始，这个秘密社　团就给作为耶鲁大学生的斯廷森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为　该社团的竞争是大学内最严厉的。他后来向未婚妻承认　“可以说，争取获奖的念头始终在我的心灵中占据着一个重第6章人　脉…0要的地位。我难以想像，如果自己置身于一种没有奖项可　I　以争取的生活状态，那会是怎么一种感觉”。斯廷森将自己　在骷髅会的那段时间称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教育经历”。　因此，他觉得其他那些经过考验被协会吸收的人比其他机　构培养出来的人更为优秀。传记作家戈弗雷丨霍奇森这样　写道：
只要有可能，他就参加在安多弗、耶鲁和哈　佛法学院举行的开学典礼和聚会活动。他是骷髅　会的忠实会员，他的许多朋友也加入了这个耶鲁　的高年级秘密协会。如果发现某人具有一些优秀　的品质，他往往认为这是此类社团培养的结果。　曾经有一位年轻的新律师温思罗普的工作给他留　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认为那个人肯定在安　多弗和耶香接受过教育。他的同伴费了一番劲才　使他相信，尽管那个人很优秀，可亊实和他所想　的并不一致。
斯廷森的妻子梅布尔丨怀特的父亲也是骷髅会员。　和布什父子一样，斯廷森在事业起步阶段也得到了一　些骷髅会员的鼎力支持。从法学院毕业后，斯廷森从谢尔　曼’埃瓦茨0881年骷髅会员）那儿获得了第一份工作，　后者在华尔街经营一家律师事务所。然而，在多起乘客起　诉纽约和北方铁路公司的案件中担任被告辩护律师使他感　到厌烦和沮丧，于是威廉‘惠特尼0863年骷髅会员）通　过暗中操作，说服纽约律师界的领袖、很有权势的律师伊　莱休‘罗特聘请了斯廷森（惠特尼是罗特最大的客户〉。20　世纪早期，当斯廷森担任纽约南部地区地方检察官时，他　聘请的助手中包括托马斯’撒切尔0904骷髅会员〉。1911196年，威廉，霍华德丨塔夫脱任命其为陆军部长。当斯廷森　来华盛顿时，他还带来了律师行的另一位律师作为自己的　助手，亚瑟丨帕默尔0930年骷髅会员〗。1929年斯廷森就　任赫伯特‘胡佛政府的国务卿，而主持宣誓就任仪式的就　是身为大法官的塔夫脱。那之后不久，斯廷森就聘请哈　维，邦迪〖1909年骷髅会员）担任国务卿特别助理。邦迪　在这个职位上从1931年一直干到1933年，而在被斯廷森聘　用之前介绍他们认识的是邦迪同俱乐部的会友艾伦，克洛　茨0909年骷髅会员〉，后者曾经是邦迪在纽约律师行的合　伙人。温思罗普还曾经有一段时间担任过斯廷森在华盛顿　的特别助理。＇斯廷森律师行的另一位合伙人之一是恩迪　科特：皮博迪，戴维森0945年骷髅会员〉，此人就是曾经和阿帕奇族酋长奈德丨安德森会面的。】
1940年，斯廷森当上了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的陆军　部长。他聘请了罗伯特。洛维特0918年骷髅会员）和哈　维丨邦迪担任自己的部长助理。他还聘请了两位非骷髅会　的“野蛮人”加入陆军部，他们是约翰丨麦克洛伊和罗伯　特丨帕特森法官，此外又委任乔治丨哈里森〖1910年骷髅　会员）担任自己的特别助理。在1931年经济危机期间斯廷　森曾经和当时的纽约联邦储备银行总裁哈里森密切协作过。　在斯廷森的回忆录中，共同执笔者，同时也是哈维的儿子、　1940年的骷髅会员麦乔治丨邦迪写道：“要不是乔治丨哈里　森给予了他长期、睿智的配合，我在金融事务中发挥作用　是非常困难的。”这5个人构成了斯廷森的核心圈子。1990　年戈弗雷，霍奇森写道：
亊实很清楚，那就是，在这场由民主党总统　指挥的、为争取民主而发动的战争中，来自美国　生活各个阶层的几百万美国人共同投入了这场战争，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与此前美国历史上发动　的对外战争相比，这更加是一场民主的战争一　陆军部掌握在一小撮富有的共和党人手中。用社　会学和教育学的话来说，这个小集团所代表的社　会层面几乎像英国保宁党内阁那样狹窄，其社会　基础肯定比丘吉尔战争时的内阁要窄得多。对于　这种惊人的阶级成分构成，亨利丨斯廷森要负很　大的责任。正如哈维。邦迪所说，“他向总统汇报　过此事，但是富兰克林’罗斯福委托他全权处理，　因此我们就有了美国历史上最团结的陆军部工作　队伍。”
对斯廷森具有重大影响的还有另一位骷髅会员埃夫里　尔。哈里曼，此人1943~1946年间曾任美国驻苏联大使。此外，斯廷森还借助了阿奇博尔德丨麦克利什0915年骷髅　会员）的才华。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斯廷森希望和媒体维　持一个良好的关系，以便军队的公关部门既能够保持人民　的信心而又无须泄漏过多的信息。1944？1945年间担任助理　国务卿的麦克利什当时正是协调这种关系的政府官员之一。　实际上正是这群骷髅会员一斯廷森、哈里森、哈里　曼和邦迪一和他们的同事一起监督了原子弹的建造和部署　工作。1944年3月5日，哈维丨邦迪和斯廷森就原子弹问题　进行了广泛的交谈，后来邦迪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
我们正面临一些非常重大的决策。很快我们　就无法回避这些决策，届时一些亊件可能会追使　我们在此问题上面对公众。我们考虑了很多，深　入到人性、道德和政府的本质。自从我到陆军部　工作以来，这是我必须做的最认真、也是最重要8　9IX的一件亊，因为这件亊所触及的一些方面将比现　任政府的原则还要深奥。
斯廷森授权哈里森负责原子弹的工作，任命其担任　1945委员会的副主席〈斯廷森本人担任主席、该委员会将　就应该如何使用原子弹做出决定，当时人们只用代号5…1来　称呼这种炸弹。当第一颗原子弹在新墨西哥的沙漠中试爆　成功后，哈里森发电报给斯廷森，宣布了这个消息：“孩子　出生了，个头比预期的大。在我的农场能够听见他的哭声，　在你的农场可以看见他眼中的光芒。”〖后来在1957年第1期　《大西洋月刊》中，哈维丨邦迪解释了这份电报的内容：　“这表示爆炸非常成功，也就是说如果这枚炸弹在华盛顿引　爆，爆炸声可以传到大约40英里外的弗吉尼亚州的阿普维　尔，在200多英里外长岛上斯廷森的农场都可以看到爆炸所　放射出的光芒。”）甚至和洛维特同为战争部长助理的约翰丨麦克洛伊也　受到骷髅会道德规范的影响。这位后来历任世界银行总裁、　德国事务高级专员、大通银行和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的麦　克洛伊有一次和杜鲁门总统、斯廷森和参谋长联席会议官　员就对日采取行动举行会谈时说，“我认为，如果我们向日　本人发出明确的原子弹警告，这在道义上会对我们更加有　利，”他后来回忆说，“我一提到‘原子弹’这个词，即便　在我们这个内部小圈子里，那也在某种程度上引起了震惊。　你最好不要大声提到原子弹这个词。这就好像在耶鲁一个　文明社团内提到骷髅会一样，这么做就是不妥当。”
在退休之前，亨利‘斯廷森安排自己的内部圈子，包　括邦迪和洛维特，接受“杰出贡献奖章”。颁奖时的贺词就　是他亲自写的。（斯廷森自己也获得了一枚这种奖章。）后　来，在洛维特祖任杜鲁门总统副国务卿期间（他最终成为“200　’
了杜鲁门的国防部长〗，洛维特说服杜鲁门让埃夫里尔’哈　里曼参与政府。杜鲁门随后任命哈里曼为经济合作总署特　别代表。宣誓就职后不久，肯尼迪总统就组建了一个由苏　联问题专家组成的专门委员会，负责就有关问题向总统汇　报。哈里曼对于自己没有被列入专家名单感到很沮丧，于　是他给肯尼迪的国家安全顾问、身为骷髅会员的麦乔治…邦迪打了个电话。于是哈里曼立刻被邀请加入这个委员会，　并且最终被任命为肯尼迪的远东事务助理。离职的时候，　哈里曼四处活动，希望让麦乔治的兄弟威廉‘邦迪接替自　己的位置，但是内阁不希望威廉离开助理国务卿的岗位。①　通过另一个政府机构一一中央情报局骷髅会的成员　对美国的外交政策也发挥着影响。罗伯特，洛维特和麦乔　治丨邦迪都经常和中央情报局的人打交道。老布什曾经担　任过中央情报局局长。埃夫里尔‘哈里曼是支持中情局的　积极分子。1976年布什写信给哈里曼，信中写道，“我知道　我可以代表整个情报部门，向你对中情局工作的支持表示　感谢。”中央情报局工作人员中的骷髅会员包括威廉^邦迪、　小威廉丨斯隆丨科芬、特卢比丨戴维森0918年骷髅会员广　理查德‘德雷恩〖1943年骷髅会员》、埃文，加尔布雷思　〈通过海军加入〉、弗雷德里克。希勒〈1922年骷髅会员）　以及查尔斯丨怀特豪斯〈1944年骷髅会员、中央情报局挤满了耶鲁校友一这些人的人数太多，　以至于中情局其他人员和这些“耶鲁人”（这是他们对这些　耶鲁校友的称呼）在一起经常觉得不自在和自卑，以至于　甚至在亚洲和非洲的一些偏远工作场所，据说英国和美国①尽管斯廷森已经于1950年去世，他仍然影响着其他人。当麦乔治…邦　迪在1962年古巴导弹危机期间寻求洛维特的建议时，洛维特指了指邦迪办公　桌附近一张斯廷森的照片，对这位年轻些的会员说：“我们能为总统做出的最　好贡献，就是按照斯廷森上校的方式处理这件事。”
59&　？费5一『V　/^/^戋秀/1的情报官员在举办庆典活动会以一首“维芬葡夫之歌”来　结束活动。耶鲁校友内森“黑尔通常被人们视为“第一位　美国间谍”，他的雕像现在耸立在耶鲁老校园和弗吉尼亚州　兰利市中央情报局总部大楼前。但是尽管这些在中情局的　耶鲁校友中有许多人和骷髅会有关系，中央情报局并不是　一直由骷髅会员操纵着。特雷西丨巴恩斯和理查德’比斯　尔是中央情报局两位最出色的特工，他们是1961年那次灾　难性的猪湾入侵行动的主要策划者。这两个人都未参加骷　髅会，但是都和骷髅会关系密切：巴恩斯是卷轴和钥匙协　会的会员，他有一些亲戚是骷髅会员；骷髅会曾经试图吸　收比斯尔入会，但是他抵制了　1931年的选员日，没有到广　场上去，而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过五点钟的时候，一　位骷髅会员还是敲开了他的房门，冲进屋子，拍拍比斯尔　的背部，大声说：“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去。”比斯尔拒绝了　入会的邀请，不过后来表示自己很后悔，当时没有回答说　他实际上就在自己的房间里。①正如戈弗雷丨霍奇森所说：“通过一种直接的方式，斯　廷森上校招募的那些人和他们的朋友成了制订外交政策机　构的核心。”其他几位骷髅会员在这段时期也扮演过辅助但　是重要的角色：汤森。胡普斯0944年骷髅会员）1948？　1953年间担任国防部长助理。这段时期另一位重要的人物德安‘艾奇逊也和骷髅会有关系。尽管艾奇逊本人参加了　卷轴和钥匙协会，他的儿子戴维是骷髅会员0943年、而　且骷髅会员威廉，邦迪娶了艾奇逊的女儿（威廉和麦乔　治，邦迪的妹妹哈里耶特也嫁给了一位骷髅会员〉。此外，①1929年股市大跌期间，当时的巴恩斯还是大学一年级新生，他的表兄　哈里丨佩恩‘惠特尼〈1894年骷髅会员）给他寄来了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　附带的留言是，“惠特尼先生希望这笔钱能有点作用/后来巴恩斯把这张支　票送了回去。
“202　‘外交机构中的那些成员都怀有类似的信仰。在《明智者》　一书中，沃尔特丨艾萨克森和埃文丨托马斯这样解释说：　“这些人都拥有某种基本的……信念，尤其是他们中间有一　种反对孤立主义的情绪。他们是国际主义者，更准确地说　是大西洋主义者，这种观点导致美国人普遍怀有某种愿意　承担责任的心态。他们把美国人的领导地位和他们自己的　领导者身份视为道德命运的一部分。”他们并非每个人都是　船髅会员，但是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经在耶鲁求学。而且　即使他们自己没有参加某个秘密社团，他们也非常清楚属　于某个隐秘的精英团体意味着什么。
这种精英阶层具有很强的凝聚力，但是它的立场并不　总是一致的。尽管骷髅会的一些成员很可能和20世纪的一　些重要军事行动具有密切的联系，作为协会来说它并没有　密谋部署原子弹和入侵猪湾行动。事实上，罗伯特丨洛维　特曾经反对入侵猪湾的计划。作为国家安全事务顾问，麦　乔治丨本迪曾被人指控没有在促进中央情报局和白宫之间　的沟通上做出更大的努力。骷髅会也没有明确指示其成员　帮助希特勒，尽管希特勒的财政部长在联合银行存了300万　美元，而该银行的7位董事中包括普雷斯科特‘布什。此外，　貼髅会员在越南战争问题上也发生过争执：洛维特称这场　战争是“我们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之一”。更有甚者，一些　粘髅会员还公开在此类问题上发生争执。1965年当阿奇博　尔德，麦克利什质疑越南战争的道德意义时，威廉丨邦迪　回击说，二战期间美国已经接受了　“拥有和使用武力的责　任，’。
毫无疑问，相对来说有很多骷髅会员都占据了控制外　交政策的重要职位。有几位会员曾任职于外交关系委员会，　包括19”？1985年任该委员会主席的温斯顿丨洛德。但是骷斤：
骸会并没有在协会范围内向会员灌输胸怀世界的观点。协　会并不自动向会员提供赖以聚敛财富、追求显赫地位的资　金和条件。一位骷髅会员告诉我：“骷髅会并不孤立某些政　策。协会的校友总体上肯定是保守主义分子，但是骷髅会　就是自己的小世界一而且也是一个怪异的小世界。”
然而，对于那些希望利用骷髅会关系网的人来说，这　些关系是现成的。人们如果怀疑某个人的身份，可以用神　奇的问题“你认识拉塞尔将军吗？　”来判断对方是否是合　法的会员。有人吿诉我，通过这种办法，那些愿意努力向　其他骷髅会员寻求帮助的人往往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一位　现在身份是教授的协会元老告诉我，“在一个层面上，人们　信任出身于耶鲁的人，因为人们知道他们聪明，如果他们　参加了骷髅会，那就更好了。而且会员们有一个共识，那　就是对幵口寻求帮助的会员要给予帮助。这样一来就能感　到志同道合的友谊。尤其在老一辈的会员中间更是如此。　如果有骷髅会员打电话给你，说我保证某某人可以胜任这　样或那样工作，人们会相信的。这些关系一直存在。”
由于这些关系的存在，于是很自然地，人们就产生了　不辜负一大批骷髅会忠实分子期望的压力。20世纪70年代，　当耶鲁校长金曼丨布儒斯特将耶鲁称为“1　000位男性领导　者”的繁殖场时，骷髅会员很自然地认为自己是这些男性　领导者中最优秀的15名，一位骷髅会员说：“有一种观点是，　这些人是校园中最卓越的15个人，而你应该努力向他们的　标准靠拢。这种态度并没有炫耀的含义，但是当你看看那　些加入骷髅会的人，你会始终意识到这一点。这种对你的　期望是真切的，但谁都不宣之于口。所有这些年长一些、　优秀的家伙亲身给你一种感觉，即这就是骷髅会要引领你　前往的方向。我们是第一家高年级的协会，我们强烈感觉到塔夫脱、哈里曼、邦迪和巴克利家族的影响。这些家族　的人仍然在支付所有的协会开支。他们喜爱这个地方。”他　们还积极致力于确保维持某种架构，这种架构可以为协会　成员进入美国最显赫的圈子铺平道路一但是只有那些明确　开口寻求帮助的成员才能享受这些条件，比如布什家族。　一位协会元老向我解释说，“对于一些人来说，骷髅会成了　发生在他们身上最重要的事，而且他们往往会保持和协会　的密切关系。”
甚至那些最不忠于协会的成员也仍然能感觉到骷髅会　的关系网是自己的一张王牌。当小威廉丨斯隆丨科芬想就　废除种族歧视问题对肯尼迪政府施加影响力时，他从一家　杂货店外的一个公用电话致电白宫，找时任肯尼迪总统国　家安全顾问的麦乔治I邦迪，而且是对方付费。接线员立　刻把电话转到了邦迪的家中。尽管科芬对骷髅会怀有矛盾　的心理，协会关系网可能带来的好处仍然很多。科芬在自　传中写道，“我之所以选择邦迪，是因为他是骷髅会员。我　已经不再支持耶鲁秘密协会，但是当时我决定利用这种关　系网。，，204麋鹿协会、石匠协会，或者无论哪个按照个　人魅力和成就来选择会员的秘密协会，现在都显　得十分过时，和大学生活的实际理想如此格格不　入，以至于我们今天很难相信它们的存在。我们　很难信任它们，因为基本上来说它们和它们给我　们的印象是不真实的。它们树立的标准人为地造　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某人参加聚会后不得向　自己亲密的朋友谈起此次聚会，这当然是荒唐可　笑的。但是从更一般的意义上来说，笼罩在各个　协会上的神秘色彩是不真实的，因为任何人都会　根据自身的逻辑来分柝和貭疑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事情。我们相信，如果任何人养成不假思索地接　受现实的习惯，这绝对是有害的。高年级协会的　重要性今天在耶鲁得到了承认，但是没有理由认为那种重要性应该永远保持下去。当一个机构已　经变成了一种负担和一股压制的力量，那么就到　了结束演出的时候了。
以上是耶鲁的《哈克尼斯评论》于1933年发表的一篇　社论。当时该杂志肯定没有想到差不多四分之三个世纪后　这些协会仍然保持着繁荣的局面。这篇文章今天仍然引人　注目，不仅仅是因为它反映了一种今天仍然存在的态度　（那些秘密协会成功地挫败了这种态度〉，而且因为它提出　了一个相反的概念。文章中说，“我们很难信任它们，因为　基本上来说它们和它们给我们的印象是不真实的。”事实上，　正是因为这些秘密协会给人们留下了这些不真实的印象，　我们才会难以信任这些协会。
1997年12月，我到自己那个秘密协会的墓地参加星期　天晚上的聚会。对于许多协会来说，星期天晚上是协会校　友聚会的时间，协会欢迎任何已经毕业的会员加入，参加　大约两个小时的鸡尾酒会、晚餐、歌唱和演讲活动，而星　期四的晚上通常留给大四学生自己活动。那天晚上是我那　个协会的年度圣诞派对活动〖几乎每个协会都有这个活动〉，　活动中有食品、饮料和礼物，比平时就很不错的活动还要　高一个档次。那晚纽黑文的天空特别的黑暗，这给我造成　很大的困难。因为我一接到入会邀请就明确向其他的会员　说明，我先天就患有夜盲症。那天晚上进入墓地的路上，　我的手重重地撞在了厚厚的大铁门上，因为我没法看出来　门是紧闭着的。后来我睑色煞白地躺在举行鸡尾酒会的那　个房间的一张沙发上，一些关心我的会员好心地给我受了伤的手指敷冰袋。这时我转过头对那位主持活动的校友　〔1955届毕业生）说：
V206‘207　““想问您个问题，”我低声喘着气，仍然有一点呼吸困　难，“如果我们能够在墓地外挂一盏灯，这样我和其他的会　员，比如年纪大的人和将来那些可能在夜晚视力困难的会　员就能够看清楚进来的路了。您觉得这样会太麻烦吗？　”
“不，那不可能，”他说，一边摇了摇头以示强调，“那　不利于我们的形象。”
这种常见的秘密协会态度解释了第二章里提到过的貼　髅会自相矛盾的做法：协会始终要求保持隐秘，而同时却　又大力宣扬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这种自我矛盾的理念包　含了恫吓和沉默。老布什在他的自传《保持使命》中提到　了自己的骷髅会身份，书中讲到此事时所采用的描写方式　也反映了这种矛盾。布什写道，“大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加　入了骷髅会。这是一个秘密协会，如此秘密，所以我只能　说这么多。”正如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会员在《哈克尼斯评　论》中写道，“本质上，高年级协会所需要的是声望和安宁。　它希望自己的历史悠久得超过人们的回忆，希望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