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的秘密--美国权力的隐秘通道 作者:[美]罗宾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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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耶鲁大学举办了专业性学术聚会，　邀请校友和“兄弟机构”的代表参加。
2001年3月，美国邮政部门发行了一张明信片，图片　是耶鲁大学的康涅狄格大厅，这也是纽黑文最古老的建　筑，同时美国邮政管理局发行了一张纪念邮票，图片是　耶鲁的哈克尼斯（耶鲁大学捐赠者一译者注〉塔和300　周年校庆标志。我出席了邮票发行仪式。当时耶鲁的校　方请一名身穿制服的邮政工作人员从一端走进庆典大厅，　拿起一张装好框的明信片并交给1968届毕业生乔治^布　什总统，然后从另一端离开，同时耶鲁的校方管理者发　出雷鸣般的欢呼声。7月，耶鲁大学在威尔士地区莱克斯　汉姆镇伊莱休丨耶鲁的墓地附近举办了纪念仪式和音乐　会，同时也为当地的居民举办了野餐活动。同年8月，一　些校友被邀请“攀登学校的同名山丘，以庆祝耶鲁300年　的杰出成就”，那是位于科罗拉多州一座海拔4　318米的　高山。
近些年来耶鲁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丑闻的温床，而　这种自大性质的自我美化似乎有助于改善耶鲁的形象。　2001年，根据校裁决委员会的建议，耶鲁大学在历史上第　一次解雇了一名教授。裁决委员会由教员组成，成立于　1969年，旨在处理学生或教师“最严重的不当行为”（这次　解雇教授的裁决标志着裁决委员会的首次集会〉。地质学教　授和塞布鲁克学院（“沖…从0011626^的著名大师安东尼8。兗；/…？老廷。
奧｜拉萨承认下载了20万幅儿童的淫秽图片，并且拍摄了　一些黄色录像带，主角是他自己指导的学生~~一名13岁　男孩。该名男孩的母亲把学校告上了法庭。1998年12月，　在距离学校大约1英里的地方，4年级学生苏珊娜，约温被　人残忍地连刺17刀后死去。大约6个星期后，该案件的主要　嫌疑犯被指认为深受尊敬的詹姆斯，范维尔德教授。警方　在公开场合一直对此案件保持沉默；相反，倒是耶鲁大学　在取消詹姆斯丨范维尔德的课程后立刻做了正式宣布，这　使该案件迅速成为全美媒体关注的焦点。在撰写本书的同　时，詹姆斯丨范维尔德还没有被以任何罪名提起指控，警　方没有发现任何证据，此外也没有宣布其他的嫌疑犯。詹　姆斯丨范维尔德告诉我他打算起诉耶鲁，主要原因是耶鲁　毁了他的生活。
人们也许认为此类丑闻可能会玷污这所依赖冷静、超　脱的完美形象的学府，但是耶鲁仍然通过某种方式成功地　保持了自建校以来一直笼罩在自己名字上的那层神秘色彩。　耶鲁的传统精神体现在纽黑文那些哥特式建筑内部，这些　传统精神顽固地流传了下来。
耶鲁一直有几分与众不同，有一点特立独行的风格。　耶鲁的风格由外表、思维方式和精神组成，尽管显得有一　些陈腐，这种风格仍被认为是“古老且高贵”。正如作家埃　德温。斯洛森（卽“！！　^化“加）在1910年写道，“在耶鲁，　过去并不仅仅是过去，而是现在的一部分。”　“耶鲁精神”　是19世纪一个流行的词语，这种精神深深地融入了这个时　代观之中。当哲学家乔治’桑塔亚纳（（^⑶丨弘　1892年访问耶鲁时，他说形成这种精神的原因包括学校彔　取的学生、他们和外部世界的隔离、严格规定的每日清晨　的理性礼拜以及要求完成的功课。他在《哈佛月报》
第1章壮观的排场：耶鲁的奥秘…05601：618　0『？邝　7037（况以厂卯乂似口“认/少）上撰文写道…耶普在许多方面就是哈佛的过去。耶鲁更忠　实地保持了新英格兰学院的传统，任何访问过这　两所大学的人都会认为耶鲁是一所古老得多的大　学。在那儿，很多细微之处体现着美国的历史：　一种殖民地式的自给自足，目标的单纯性……而　且耶鲁铭记的不仅仅是美国的历史，那儿还生动　鲜活地体现着今天的世界。没有什么能比耶香大　学更美国化一更不用说连说到“美国”这个词　的发音都和英国人不一样。这个地方对于民族信　念是神圣的，这里奉行合理、有利的原则，但又　不至于到死板僅化的程度；这儿洋溢着对生活的　热爱，成功的信心，俯拾皆是的幽默，以及民主　的和睦气氛。人们相信自己是最好的，这种信念　相互感染。这是一种童真的性格，热情、敏锐与　实践，对于智力问题则草率和轻佻。
1896年《耶鲁文学杂志》（拟^　＇…爪^似作似）的一位作者甚至将耶鲁精神比喻为“耶鲁的宗教”，一种许多　学生信奉的宗教。两年后，作家兼评论家哈里，瑟斯顿，　佩克（他巧111111^011？沈幻注意到耶鲁的学生“热爱自己学校的传统；他们为自己的班级感到骄傲，狂热地忠于耶　鲁。在他们看来，任何其他事都比不上耶鲁这么伟大、光　荣。他们对大学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持有一种非常野蛮无礼　的轻蔑态度”。20世纪早期的大学生将耶鲁精神比做铺在机　车轮子下面以产生摩擦力的“沙粒”。按照历史学家乔治，　皮尔逊〈0⑶『弘？丨以8010的话来说，“沙粒”代表着一勇气，决心，“坚忍不拔，可靠，自给自足，83　作产？　I　^^忐秀　5&　X昏！X6愿意为自己的行为后果负责”，这些品质推动着耶　鲁大学生的生活。那种特殊的耶鲁精神的观点似　乎出现在美国内战爆发前……1859年，哈佛大学　的费尔顿（！^：！…！！）教授说耶鲁精神中有一些他　不理解的东西。杰克逊〈1857年骷髅会员）回答　说：“是的，教授，这就是耶鲁发展的学院精神。”　当费尔顿询问什么是耶鲁精神时，杰克逊解释道：　“耶鲁精神综合了众多因素一一灵感、热情的信仰、　奉献精神、无私、忠诚、忠心、合作和爱国精神。”　费尔顿承认：“我们不具备这些品质。”
近些时期以来，公众已经把这种精神解释为不屈不烧　的政治野心。2000年民主党和共和党四位总统候选人中有3　个人在20世纪60年代就读于耶鲁大学：毕业于耶鲁大学的　小乔治’布什、约瑟夫’利伯曼（切北沖！。！^！！！^）；以　及从耶鲁退学但仍然参加校友活动的迪克丨切尼〈0丨　（^⑶^）。一位骷髅会员告诉我，骷髅会中有一个成员是切　尼的远亲，尽管这个血缘关系一直要追溯到17世纪。耶鲁　大学校长理查德’莱文（則^111　^将这所学校称为　“未来领袖的实验室”。在一次小组讨论会上，当有人问小　乔治’布什，究竟是耶鲁在传授领袖能力还是耶鲁只吸引　那些天生具有领袖能力的学生时，小布什回答说这两者皆　有。“我认为这所大学对于培养‘领袖能力’做出了巨大的　贡献，”小布什说，“这里的全部信念是：服务是一种高尚　的责任。这种信念会给人们以激励。我认为这种信念结合　了杰出意识、教育以及大学的众多协会。”
当然，布什在这儿没有说的是，正是耶鲁这些深深依　靠兄弟会网络礼仪和金融支持的协会，而绝非什么陈腐的　杰出意识和教育，帮助布什家族建立了自己的政治王朝。
第1章杜观的排场：耶鲁的奥秘…〇5601…0）15　&0　70　彐汀乔治，皮尔逊写道：
这个地方的力量依然十分明显。耶鲁是有条　理的，耶鲁在她的学子们心中激起了一种忠诚，　这种忠诚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曾有耶鲁人在　晚年留下文字，声称即使在来生，耶鲁人也会为　彼此效力。总之，耶鲁的成功神秘，令人忌妒。　在竞争机构和学术改革者看来，老耶鲁学院有某　种激怒人、使人不安的力量。
耶鲁的历史是一个分裂的历史，是从大组织分裂成小　团体的过程。即使从其发展历史的最早期描述来看，这种　模式也十分明显。18世纪初，哈佛是新英格兰地区惟一的　大学。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波士顿牧师开始正式承认长老会教堂，哈佛的校长英克里斯‘马瑟（化以⑶记开　始怀疑他的学校在维持正统公理教上所起的作用。1701年9　月，马瑟从校长的职位上退了下来。还不到9天，他开始给　康涅狄格州的一些牧师写信，建议开办一所新学院，“以便　有可能维持宗教的利益，向子孙后代传播真理。”他选择的　时机非常理想：康涅狄格州的一些官员已经在考虑创办一　所学校和哈佛竞争了。
1701年10月，10名牧师（其中9名毕业于哈佛〗出任了康涅狄格州州立学院（耶鲁大学的前身）的董事。起初，　该学院尽力保持低调。哈佛由公司和督学管理，与之不同　的是，州立学院并不受殖民地政府的管辖。学院毫不起眼　的名字使其可以在英国当局的势力范围内办学。因此，州　立学院和教会的关系比其和州政府的关系更亲密。
在办学的最初几十年里，学校努力争取生源和资金。
杰雷米亚。达默（化比爪！让001110^0，当时英国派驻马萨诸塞和康涅狄格州的代表，开始接触一些可能提供援助的^^　000汸蠓　XI　7〒　^　为运，7言3：昏泛8捐赠者。1711年，他说服了艾萨克’牛顿，理查德‘史提尔（尺丨比訂4　516616　^和伊莱休丨耶各（扭丨“化仏）扪出了　　　自己的部分藏书。学校的职员受到了鼓励，不断地寻求耶　鲁的支持，后者曾在东印度公司工作并担任过东印度群岛　　　马德拉斯（印度东南部城市一译者注〉总齊，期间聚敛了　一笔财富。
1718年，英克里斯’马瑟之子，科顿’马瑟（（^加！！　给伊莱休，耶鲁写了一封信，信中建议这位前任&督向学校捐赠。“如果纽黑文新成立的这所学校能够改名为耶鲁学院，这当然会比原来那个普通的名字好，”马瑟&切地写道，“您的慷慨将让人们很容易就能记住您，让您宝　贵的名字永垂不朽。实际上，这将比埃及金字塔更富有纪　念意义。”在达默拜访耶鲁两个月后，耶鲁答应帮助他。很　快，他给学校送来了一大箱书、一幅英王乔治一世的肖像　画以及一些东印度公司的商品，后来学校把这些商品卖了　　　562。12英镑。耶鲁一共拟赠了300多本书和大约价位2　500美元的商品，这在那时算是一大笔财富了0在那年9月的毕业典礼上，这也是该校首次的公开毕业　典礼，学院举行了双重庆祝，既是为了庆祝学校第一栋建　筑一一学院大楼的竣工，另外也为了纪念伊莱休‘耶鲁的慷　　　慨扪赠。校方将这栋楼命名为耶鲁大楼。到了　1720年，学　　　校被正式命名为耶各学院。一年后，耶鲁去世，葬于自己的老家，威尔士的莱克斯汉姆0校方管理机构慎重地维持普耶各学院和公理教派的联　系。牧师身份的校董们对学校拥有绝对的控制权，这确保　了学校严格地遵守教会标准。这些校董们改编了塞布鲁克　教义（学校位于康涅狄格州的同名小镇〉，这是一套宗教誓言，可以牢牢地保持学校的宗教倾向在传统模式的范围内000为了进一步促进学院对于公理教派的信仰，这些校董于　1722年投票决定，规定所有校方管理人员和教员必须认可　并且背诵该教义的信仰声明。1753年，学院院长托马斯…克拉普（！^）！！！&8　（：丨叩，”40？1766年在职〉进一步推进了　学校的信奉正统宗教的传统，他发起了一场运动，不仅要　求所有的教职员工遵守更严格的信仰声明要求，而且保留　权力，可以询问、评估和解雇任何宗教信仰值得怀疑的教　员。1757年，耶鲁成了美国第一所建立学院教堂的学校。　100多年之后，这个教堂吸收的教友已经包括耶鲁的校长、　大部分教员和他们的家属、大部分辅导教师和大约1/6的大　学生。
学院这种刻板的宗教信仰很自然地给大学生的生活创　造了一种以宗教为中心的气氛。在校园内，即使是在个人　自由时间，学生们也被要求只说拉丁语。校规这样要求道，　“每一名学生都应该将自己求知的主要目的视为懂得上帝委　派耶稣基督作为我们的救世主，并且负责地过上虔诚朴素　的生活。”校董会定期地到学校视察，亲自向学生们传教，　监督人们遵守教义的情况。很明显，学生们受到了影响：　在1702？1739年间，4670的学生毕业后加入了神职界。当时，学生们被要求每天两次参加强制性的礼拜仪式，有时　清晨7点30分仪式就开始了。“礼拜仪式和耶鲁的历史一样　古老，人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这项活动永远不会消失。”康涅　狄格州州长兼耶鲁教授德昂，威尔伯丨克罗斯〖0^11　肌比肌（^（^）这样写道。学生们称他为“托比大叔”，这　是劳伦斯‘斯特恩（！^饥⑶“　51打肚）1760年的小说《项　狄传》（巧…^^　5/1^2办）中的一个人物，克罗斯因批评该　小说而受到全国的赞扬。礼拜仪式上，每个班级都坐在特　别规定的区域；到了　19世纪晚期，班干部坐在软席的包厢席位里，而其他的班级成员则扭着身子坐在不那么舒适的　靠背长凳上。
学生们还给礼拜仪式增添了自己的仪式。在每次清晨　礼拜结束、校长退出教堂的时刻，大四的学生会起立相送。　当校长经过中间走道的时候，学生们会向他鞠躬，头部尽　可能地靠近他的长袍，但又不会实际接触到他。到了　18世　纪末19世纪初，如果某位学生的脑袋能够弯得足够挨到校　长蒂莫西’德怀特（丁丨！！^出^的驼背，据说那一整天他的背诵都将很顺利。最终，宗教的传统逐渐变得更　像是一种运动了，因为学生们会通过賄赂其他同学的手段　抢占靠近走廊的好位置。
但是宗教也使学校出现了明显分歧。18世纪30年代发　生的大觉醒运动席卷到了校园，在此期间，福音派新教会　的牧师们宣讲人类最终毁灭的可怕，提醒人们完全信奉上　帝的必要性。有一次学生违反校规，私下离开学校参加附　近米尔福德教堂的布道活动，克拉普校长非常生气。他还　拒绝授予两名学生硕士学位，原因是他们参与了大觉醒运　动。1744年他开除了两兄弟，因为他们和父母一起参加了　主张政教分离主义者的集会。尽管这两兄弟表面上并没有　违反任何校规，克拉普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坚持认为“上　帝的法律和校规是一体的”。
有一位名叫戴维‘布拉因德的学生特别惹恼了克拉普。　这位学生鼓励同班同学做好改变宗教信仰的准备。克拉普　确信戴维‘布拉因德是在公开质疑自己对那些参加米尔福　德教堂布道活动的学生的严厉处分（戴维，布拉因德表示　自己不记得说过类似的话〉，并且于1741年将其开除。正式　的理由是布拉因德曾经说有一位辅导教师的尊严还不如自　己靠着的椅子。布拉因德正式表示道歉，并且主动提出在全校师生面前做彻底的忏悔，但是克拉普根本不吃这一　套，他坚持认为，大觉醒运动的追随者和传播者违反了　学院的使命，即“训练一代又一代有学问、正统的神职　人员”。布拉因德被开除后，耶鲁校董会投票决定：“如　果学院任何学生直接或间接地声称董事或教师中的神职　人员是伪君子、淫徒或未改变宗教信仰者，对前一项过　错他将在礼堂公开忏悔，有后一项过错的学生将被开除。”　一些著名的校友一包括乔纳森，爱德华、亚伦，伯尔、　神学家乔纳森丨迪金森口化⑷！！5。！！）抗议幵除这样严厉的惩罚，对克拉普和校董们的过激反应感到害　怕，这种反应比哈佛校方对于大觉醒运动的反应严厉多　了。随后，正如同耶鲁的成立是由于哈佛在宗教活动中　的分歧，从耶鲁又诞生了普林斯顿：爱德华、伯尔、迪　金森和其他对克拉普感到不满的校友离开了自己的母校，　从而在1746年创办了并开始扶持新泽西学校（即普林斯　顿的前身一一译者注〉。
埃德温’斯洛森在《美国著名大学》如^⑶乃　口―、中这样写道，“耶鲁不仅拥有传统，而且为这　些传统感到自豪，并宣扬这些传统，利用它们作为增值资　产的一部分，以其吸引学生，借助传统承担许多教学工作　和几乎所有维持纪律的职责。”乔治丨皮尔逊机灵地补充道，　“即使是陌生人也不得不承认耶鲁的卫道士所做的工作不只　是堆砌了一些无害和充门面的风俗习惯。耶鲁的传统曾经　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它们的力量曾经帮助人们管理这样一　个日益复杂且庞大的学院体系。”
从最初的那些年开始，耶鲁就有按照社会地位而不是　学业成绩给一个班的学生排名的做法。哈佛也曾经以这种　方式给学生排名。那些排名在班级最前面的学生有“身居要职”的父辈，例如做总督的爷爷或者担任副总督、总督　助手或校董的父亲。有时高等法院法官和其他有名望公民　的儿子的排名也可以靠前。接下来就是牧师和校友（按照　毕业时间排序〉的儿子，然后依次为农民、商人、水手和　工匠的儿子。据说有一年，一位鞋匠的儿子排在了前面，　因为他说自己的父亲“坐在法官席上”（英文中也有“坐在　长椅上”的含义，此处双关，不可译一译者注〉。这种最　初的排名甚至在学生来到学校之前就已经分配好了，在整　个大学阶段，这个排名将决定大部分学生的地位：他们在　课堂、教堂、公共食堂和毕业典礼上的坐位，以及他们在　毕业成绩表和毕业生目录中的排名。
这种排名办法令人吃惊之处并不在于它强调了一种等　级制度式的社会划分方式，实际上，等级制度在殖民地价　值体系中并不罕见，而在于这种排名几乎始终保持一成不　变。例如，在1732届的一个班里，分别排在最前和最后　的四位学生从大一第二学期幵始一直到毕业始终保持自己　的排名不变，而排在前十位的学生也依然在前十位。　1730届的一个班甚至从大二开始就根本没有改动过学生　的排名顺序。在重新评估了学生家长的社会地位、学生的　学术潜能和他们家族与耶鲁的关系后，排名可以做一些轻　微的调整。对于那些行为不当的学生，校方威胁要“降级”，　即降低排名，因为不当的行为表明学生已经玷污了最初决　定其排名的家族的名誉。1752年，一位大三学生从排名　第六被贬至第九的位置，理由是他攻击了一名大四学生。　如果他攻击的是一名大一新生，他的排名可能不会下降得　这么快。
事实上，曾经在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耶鲁的大学生　活一直受到严格的等级次序控制和操纵。校方不仅允许大二学生“修理”或戏弄大一的新生（这种活动也称为“下　马威”；），实际上还期望他们这么做，以此驯服这些新生并　向学校的传统表示敬意。新生必须服从。以下就是学校对　新生的具体规定：
被耶鲁录取后，每一位新生都必须遵守以下　规章，本规章由专职部门制定。
条例一，高年级学生有责任将学校的规章制　度、风俗习惯教给新生，出于此目的，他们有杈命　令整个新生班级或其中任何一位成员在自己指定的　时间和地点为了接受指导或训诫而随传随到……条例三，在校长或教授办公室前的院子里，　或者在距离校长本人10軒（一种特殊的长度单位，　等于5。5码或5。03米一译者注〕、距离教授8杆、距离辅导教师5杆以内的范围内，新生以及其他的　大学生不允许戴帽子，或必须摘下（暴风雨天气　除外）……条例五，新生不得身着长袍，不得手持拐杖　行走，不得衣着不整或不戴帽地出现在自己的房　间之外；每次新生向高年级学生说话或有高年级　学生向其说话时，新生应该摘下帽子，直到对方　示意其可以戴上帽子。未经遨请，新生不得与高　年级学生玩乐；也不允许对他们表现出任何亲密　…的举措，即使在学习时间。
条例六，在遭遇个人羞辱的情况下，大三学　生可以招集新生并给予训斥。在类似情况下，大　二学生可以向大四学生请假，然后可以对新生进　行训诫，扣留时间不得超过五分钟。过了这段时　间，即使未经允许，新生也可以退下，但必须以一种恭敬的方式离开……条例十四，当新生处于校园内任何门的附　近时，他必须向周围环视，观察是否有高年级　学生正朝同一扇门走来；如果有人走来且距离　不到三杆，在未经对方示意允许的情况下，他　不得通过该门。在上下楼、经过入口或任何其　他狹窄通道的时刻，如果新生遇见了高年级学　生，他必须停下来让路，把最方便的一边留给　对方，如果在楼梯上则为扶手的一边。新生不　得在学院广场或楼梯上奔跑，也不得从学院的　窗口招呼任何人。进入大四学生的寝室时必须　敲门，并将寝室的门保持原样，无论是开是关。　进入大四学生的寝室后，他们不得发言，直到　有人对他们说话，他们必须谦虛地回答所有问　题，言辞必须谦恭有礼。除非被遨请坐下，否　则解散后他们不得在大四学生的房间逗留。每　次大四学生进入或离开房间时，或者在任何有　大四学生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应该始终保持直　立，获得允许前不得在其面前坐下。
以上条例不仅适用于学院内，而且还包括纽　黑文市的任何地点。
历史学家布鲁克’马瑟’凯莱（份^^“^^出汉尺⑷”）　在其内容极其详尽的《耶鲁的历史》（份7&　4腕—一　书中转载了一位耶鲁学生有关这些条例在应用中的第一手　描述：
带着敬畏和崇敬的心情，我在晚上来到了学　校，观察这个使我未来遭受磨炼的场所。男人们身穿黑色的礼袍，头上顶着白色的假发和高高竖起的帽子，年轻人穿着驼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