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墓的秘密--美国权力的隐秘通道 作者:[美]罗宾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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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敬畏和崇敬的心情，我在晚上来到了学　校，观察这个使我未来遭受磨炼的场所。男人们身穿黑色的礼袍，头上顶着白色的假发和高高竖起的帽子，年轻人穿着驼毛呢的长袍，三五成群　地从我们身边走过。有人告诉我那些穿着礼袍、　戴着假发的男人是教授，而那些穿着长袍的年轻　人是学生。还有一些年轻人穿着黑色的丝质长袍，　其中一些人戴着领圈。这些人或者是学院的辅导　教师，或者是住校的研究生，人们要用“先生”　来称呼他们。当我们走进学院广场时，我们看见　了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幕：广场上有一群没有　身穿长袍的学生，安静地走着，但从来不跑啊跳　的。经过那些穿着长袍、手持棍棒的年轻人身边　时，他们显得很畏惧，或者面无表情。在广场上，　有一些穿着长袍的年轻人对那些既没穿长袍也没　戴帽子的人则显得很粗暴，在我看来甚至带有侮　辱的含义。举个例子：“内维尔，到我房间去，　老学员中间的那层楼，听我说完一到那拿个水　壶在水龙头下灌满，放回房间去，然后在那等我　回来。”有人告诉我，这些作威作福的年轻人是　二年级的学生，那些不穿长袍、没戴帽子的人是　一年级的新生，而新生在学习时间之外则是校方、　校长、教授、辅导教师和高年级学生的服务员和　仆人。
常见的一幕是二年级学生大声嚷嚷着闯入新生的寝室　取乐一“新来的家伙，让我们进来，如果不想死的话！　”　二年级学生经常把灯光调暗，指示新生坐或站在桌子上，　然后命令其背诵欧几里得定律、唱歌、跳舞、从后往前背诵字母表或做一次演说。正如莱曼’巴格（！^！！^！！　8哗。
在他1871年的匿名作品《耶鲁的四年》（/^““！^口拟份^）　中写道，“除非其（指新生）服从这些要求，否则这些访客　会用大棒（手杖〗‘刺激’他们，或者，如果某位新生很倔　强，拒绝做任何事，甚至试图反抗，他们会用毯子蒙着他　的头，然后点燃烟草并从毯子底部往上吹，直到呛得他要　窒息或开始呕吐。这是种彻底的‘烟熏法’。”其他一些时　候，二年级的学生也许每年会从骚扰名单中挑出某位新生，　用其他手段戏弄他，包括驱车到两英里外的东洛克地区。　那是横跨纽黑文和哈姆登小镇之间的一片悬崖区，适合徒　步旅行。然后在那儿把他的头发剃掉，给他的脸颊做上数　字记号标明他的班级，做记号使用的化学物质，几天之内　是会消退的；或者他们会剥掉他的衣服，给他身上涂上油　漆、泼冷水，或者搞一些说不出来的名堂。他们最终离开　时，他已经衣不蔽体，口里也许塞着块破布，双手被反绑　在背后，一个人找路回城里；他们也可能把他这么狼狈不　堪地扔在公墓的围墙内，他在那儿要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　开门。
巴格抨击学校纵容人们虐待新生，他并不责怪高年级　学生，而是批评耶鲁和它那种可笑地遵守传统的刻板观念。
必须承认，那些虐待新生的家伙并不能被视　为普通的欺凌弱小者、盗倩蚵佣嵴撸�因为他们　并不是那种人。在正常的环境下，他们都是些正　直、可敬的人，待人彬彬有礼，能够为他人考虑，　尊重自己；他们的普通同学不会把他们当做罪犯，　也不讨厌他们……也许最好的解释是：学院强大　的“传统”所带来的压力诱使一个人暂时地失去　了自已的理智，而失去理智使弱小者变得邪恶，　使和善的人冷酷无情。
第1章杜观的排场：耶鲁的奥秘5601618　0叫　&0　701X11：56人们注意到耶鲁的传统还不仅仅限于“修理”。　当哈佛于1794年废除了　“修理”新生的做法后，耶鲁　的一个委员会也建议废除这种行为。对此很多教师（他们　中的许多人都经受过这种仪式般的“修理”考验〗感到极　为愤怒。1800年，校方做出决定，“我们仍然认为，检查低　年级，尤其是一年级新生的行为举止和处世习惯，是螅�年　级学生固有的责任；同样，为学校管理部门，以及在1英里　的范围内为住校研究生合理地跑腿，也是低年级学生不可　推卸的义务。”　一名教授和三名辅导教师还特别提出抗议，　声称这些新生“出生于粗鄙的城镇和家庭，举止粗鲁”，认　为只有通过这种修理的过程才能达到驯化他们的目的，缺　乏了这一经历，新生们会目中无人，从而“使高年级学生　经常受其卑劣粗俗的行为举止所影响……损害高年级学生　的男人气概和尊严，使他们也染上同样的粗鄙习惯，使学　院降格到一所普通学校的地步”。校方最后想出了折中的做　法，将“修理权”局限于三、四年级学生，这样一来，那　些大二的学生本来高兴地盼望着有一天自己可以像别人对　待自己一样折磨低年级学生的想法落空了，现在他们就没　法在创伤还未愈合的时候实施报复了。
在整个19世纪，“修理”始终是大学生活很积极的一部　分。甚至在校方最终废止了许多此类条例后，学生们还是　能保持一些自己制定的条例，办法是将这些条例视为传统。　在19世纪中期的10多年里，一些大二学生自发地承担起了　约束新生的任务，这些人称自己为“阿雷奥帕古斯（雅典　一小丘，为古代雅典最高审判机关所在地一译者注〉法　庭”，而且在年鉴中公开将自己的箴言定为“乂08　11111011111　？代化！！！^^8”〈意思是“新生畏惧我们”〉。法庭的官员包括　两名“审判官”，3名“起诉官”，4名“侍从官”和4名“执/18法官”。每个人在阿雷奥帕古斯的名字都混杂了各种字母，　凑在一起听起来大概有些可笑，例如“从0（^0^46”、抓&1188”以及“？！！代讣…如钋”。这个法庭会召开审判会，判处新生接受适当程度的“修理”。
耶鲁的大部分传统在创立之初的具体目的都是为了使　一些学生能比其他人更优秀。通过在辩论赛中获奖或者赢　取授予最佳散文作者的奖学金，大学生可以在同辈中脱颖　而出。在18和19世纪，耶鲁用“授予头衔”的方式奖励那　些学业优秀的学生，这种头衔的授予完全取决于一名学生　学分的平均绩点。大约一半的大三学生可以获得这种荣誉，　这使一个班分成了　“平均水平以上”和“平均水平之下”　的两帮学生。他们被授予头衔，或“级别”，从最高级学者　到最低级，等级按从高往低的顺序排列为哲理演说（包括　被选出作为毕业典礼致告别辞和开幕辞的学生代表〉、高级　演说、演说、学术演讲、一等辩论、二等辩论、一等会话　和二等会话。在建校的早期，每位获得演说、演讲或辩论　头衔的学生都要在家长、同学、教师和州政府官员的面前　傲一次演讲。耶鲁最终废除了公开演说的习惯，因为随着　越来越多的学生有资格获得这些荣誉，有兴趣听演讲的观　众越来越少了。
18世纪晚期，耶鲁开始举办大三展示会，该活动在4月　份举行，主角是那些成绩优异的大三学生。活动要持续一　天，在展示会上，这些学子要在校方管理人员、教师和学　生面前演讲。伴随着展示会的还有大三列队游行活动。　1847年，一些大胆的学生一心想嘲讽这个展示会，于是他们在该展示会举办之后几天召开了一个木质勺子颁奖仪式　和列队游行活动，在仪式上那些头衔最低的学生会被授予　一把木质的勺子，得奖的通常来自二等会话级别中的最后第1章壮观的排场〃耶鲁的奥秘5001618　0’3…0　70　彐　569几名。最终，大三的学生完全废弃了这种讽刺性的授奖形　式，而是把木质勺子授予一个班上最受欢迎的同学。到了　19世纪60年代，这项活动已经是如此受欢迎，以至于大三　年级选出了一个叫做“科克拉瑞提协会”〈000111⑶II『⑶…　来源于拉丁语⑶仏丨⑶『和⑶…8；分别意为“勺子”和　“桂冠”）的委员会，成员是班级中9名“最好的家伙”，这　些人将选出一位科克拉瑞提来接受人人渴望的木质勺子奖。　一般来说，得奖的学生不是有头衔的学生，而只是受到众　人喜爱的同学。“科克”一这个词由于名字发音和协会类　似，从而有许多双关语一分别将羸得一枚2英寸〈1英寸　约等于2。54厘米一编者注〕的金质勺子徽章以及一把3英　尺长的黑色胡桃木勺子，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和班级。“科　克”的授奖仪式还包括一次宴会，过后“科克”们在校园　内到处游荡，吵醒了很多同学，并且拿着新得到的勺子追　赶他们。获奖者除了得到雕刻得很精细的红木或黑色胡桃　木勺子，此外还有一枚装在天鹅绒镶边的盒子里，雕刻得　很精致的徽章。勺子颁奖活动成了一年之中规模最大、最　受欢迎的活动，出席人数一般超过3　000人，这使得创办此　奖的本意一嘲讽不再是活动的主题，而且勺子奖每年举行　一次，且一直持续到1871年。
这个活动并不像听起来那么不寻常：最早时的仪式包　括将一双红头的靴子授予最受欢迎的大三学生，将折叠刀　授予长得最难看的家伙〈如果他不要这把刀，就给他一枚　皮革制的奖章〉，将手杖授予最漂亮的人，而后来则将木质　勺子授予吃得最多的大三学生。今天，最类似的活动大概　当属“傻子汉堡”祧战赛，该活动由一家被人们亲切地称　为“涂鸦”的学校食堂举办，其中有一项赛事是，学生们　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吞下尽可能多的油腻腻的傻子汉堡以^^？71　IV》1、0笼，雜：
20得傻子汉堡冠军的荣誉，这项荣誉的获得者可以将自己　的名字刻在一块奖章上。而且，耶鲁的一个典型特点是某　些传统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会保存下来。比方说，在毕业　的前一天，耶鲁的学生仍将得到一根笛子、一块手帕和一　包烟草。过去是如此，今后仍将如此。
19世纪，耶杼最重要的传统之一是在“0墙”边举行　　　　　的活动，那个“田墙”位于现在的老校口里，新生的庭院　　　在耶杼的中央，围墙充当了集会场所、休息场所、讲台和　礼堂的作用。大多数时候，学生们会坐在那儿唱唱歌，唱　　　歌在耶杼是一种非常受重视的传统，耶鲁有自己的“围墙”　　　歌曲和校口歌曲，耶鲁甚至在1853年出版了全美第一本学　院歌曲集，以后又出了几种更新的版本。除了一年级新生，　　　每个班级在围墙边都有一个特定的位罟。新生是不允许坐在那儿的，除非他们在年度棒球比赛上击败了哈佛队　1899年，作家刘易斯丨韦尔奇写道：
0“围墙”是微缩了的耶鲁，有时又仿佛就是耶　鲁本身……蹲或坐在这些围栏边的有二三百人，　这使一些路过的人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通过前面　　　的人行道都有些不好意思……从4月中旬一直到夏　季那个学期结束的时候……在这儿可以找到任何　……人们可以到围墙那儿去，同时确信自己可以在比较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亚里士多德学派的　……无论你在找什么人，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坐在围墙上观望0在那儿活动的学生们往往会扯着嗓子大声唱歌，恶作　剧式地彼此挑衅，这最终成了人们抱怨的理由。19世纪中093＇！＇
目期，校方两次警告学生不得坐在围墙边，但是根本没有什么效果。校方只得在附近安排了一些座椅，试图以此吸引　^　学生们离开他们心爱的围墙，然而学生们还是不为所动。　最后，为了给另一栋建筑腾出地方，校方把围墙移到了庭　院的另一个角落，在那儿，围墙逐渐失去了在学生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要想了解学校的一些更古老、更愚蠢的传统最终是如　何融入耶鲁那种近乎宗教性质的社团系统并不是特别困难。　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欧几里得的葬礼仪式。尽管校方一再　禁止举行该项活动，但从建校初期开始一直到1863年，该　项活动依然年年举行。二年级学生通常在10月下旬完成对　欧几里得的学习，之后，他们会组织一次精心安排的午夜　纪念仪式，仪式上他们将焚烧或埋葬各自的课本，同时还　伴随有诗歌、悲剧和游行表演。活动开始时，学生们会头　戴魔鬼面具，身穿节日服装，安静地朝着一座名为“庙宇”　的建筑行进，一路上手都比着前进的方向。在走上该建筑　的盘旋楼梯后，他们向“委员会”背诵被指定作为暗号的　《荷马史诗》，后者手持亮晶晶的长剑，主持着整个仪式。　在“庙宇”举行仪式的屋子里，一个老人的雕像平躺在地　板上，象征着欧几里得。学生们绕着雕像行走，同时半开　玩笑地吟唱一些歌，例如：
在死神的臂紫里，年迈的欧几里得安息了　现在他平静地睡了　可怕的腐化湿气，攀上了　他苍白的屬宇他那些曾多次困扰过我们的三角定理　现在很快就将找到自己的坟塞　借助那些使我们厌烦的线条，他将51180咨产　7^’宏　兵秀22在冥河的波浪中垂钓所有的定理都得到了证明，他离开了这个尘世间的领域他的身体装在狭小的棺木中而不是更大的灵柩里在这些给定的线条中我们已经描述了他的存在空间我们将在远方焚烧年迈的欧几里得在那婆娑的树影下选出来的学生乐队会演奏各种乐曲，中间夹杂着学生　们的朗诵诗歌、演讲和葬礼致辞的声音。1843年，一位作　家用恰如其分的严肃语言描写了其后的场景：
巨大的拨火棍先是被放在旧炉子里加热，然　后刺穿冒着烟的书卷（一堆书）和排列好的一堆　堆书籍，这样至少能一次“看透了”所有问题；　接着拨火棍被学生们在头顶上传递’表示他们　“理解”　了；之后他们又迈着庄严的步伐从上面跨　过，当他们坚定地跨过拨火棍时，这使他们能自　信地宣布自己巳经“克服”　了问题。尽管这只是　些低级的玩笑，却足以给人们带来很多欢笑。后　来又是一些演讲，既有喜庆的，也有包含悲伤色　彩的。学生们雀跃欢呼。指定的夜晚巳经到来了，　学生们小心地聚集在指定的地点，每个人都一言　不发。遗体（即书本）躺在自己的灵柩上，覆盖　着黑色的柩衣。在庄严肃穆的气氛下，伴随着笛　子奏出的哀怨曲调，以及或重或轻的击打几面破　鼓，人们列队，缓缓地抬着“遗体”前往墓地和火葬用的柴堆。耀眼的火把和散发着微弱光芒的　灯笼组成了一支闪亮的直线队伍，这支队伍在安　静的街道和开阔的田野间移动着。在100名男士的　踩踏下，地上的雪发出了剌耳的吱吱声。他们到　达了目的地，在神圣的地点旁围成了一个圈。如　果说这种仪式是一次葬礼，那么可以说死者是被　非常小心地安放在自己的墓穴中，然后他的朋友　以诗歌或散文的形式表达对他的怀念，歌颂他的　美德，哀悼其不幸早逝。接着人们向墓穴中投入3　枚政布鲁斯〈01）01丨，以前欧洲通用的小硬币一译　者注〉，目的是满足冥河上乖戾的船夫。送葬的队　伍绕着墓穴缓缓而行，最后一次看看那熟悉的面　容，久久不愿离去。人们发出的悲叹之声直上九　重天，随后人们向墓穴中铲土，并树立起刻有铭　文的墓碑纪念死者的葬身之处。或者根据其家乡　的传统，人们以火葬用的柴堆为中心，柴堆上准　备好了充足的可燃物质，芬香的燃料是一大罐松　节油或威士忌酒。随着火焰在寂静的夜空中升起，　远处一些人的惊恐也显得微不足道，人们发表悼　词，缅怀杰出的死者。神圣的骨灰被装入骨灰盒　中，然后人们排着庄严的队列，将骨灰盒安置在　某个显眼的地方，或者庄重地存放在某个大小合　适的石棺中。这样仪式就结束了，人们唱一支歌，　大声地欢呼，最后一位兴奋的喧哗者也要去好好　地睡上一小会儿。
1886年，由于标准的课程安排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　是选修课制度，这使每一位学生的时间安排和他的同伴都有所不同，于是校方决定终止选定在毕业典礼上致开幕辞　和闭幕辞的学生。于是，在接下来的20年时间里，耶鲁涌　现了许多组织团体，一些学生在除了学业之外的其他领域　被推到了学校的活动前台。耶鲁人似乎可以把几乎任何事　情都转变为有悠久历史的传统。举个例子，1893年，一位　新生在睡梦中被两名醉汉吵醒，他们在他的窗下大声争执，　于是他就朝他们扔了墨水瓶。从此就开始了一年一度的　“瓶子之夜”传统。在这一天晚上，学生们把灌满了泉水　（寝室供水的主要来源）的瓶子扔出窗外。另外，在校方于　1880年禁止一年级新生组成社团后，学生游行抗议，日后　演变成了名为“011^纠^^　01丨”的春季游行。大二到　大四的学生在学院的建筑旁游行，彼此互相喝彩。游行结　束后举行的是名为“塞莫皮莱（希腊东部一多岩石平原，　古时曽是一山口一译者注〉关卡”的活动，在活动中，高　年级学生排成两列，分布在两栋紧挨着的建筑物之间，而　一年级新生从它们之间跑过，尽量小心不被他们的拳头击　中。1903年，一群组织严密的恶作剧者创立了　“梵文学者”　协会（今天这个协会依然存在）；1909年成立了如今已经　带有传奇色彩的卡佩拉团体“维芬普夫”，这个名字来源于　维克多‘赫伯特（乂。…＇〃美国著名音乐剧作曲　家一译者注〉的小歌剧《小广播》（耄�6…―中的一　个角色。那时赫伯特还是百老汇的一个新人。在赫伯特的　描述中，主人公在结冰的湖面上凿一个洞，在洞口周围放　置一些奶酪。名叫维芬普夫的动物从洞口冲出来吃奶酪，　结果发出一声哀鸣，被逮住了。很明显，维芬普夫协会的　成员觉得这个名字很恰当，因为他们说：“如果你用食物和　饮料激怒我们，我们会走过来，并发出哀鸣。”
还有就是在1934年冬天一个下雪的夜晚，蒂莫西丨德第1章杜观的排场：耶鲁的奥秘怀特住宿学院新安装的天花板上掉下了一些石灰。天花板　一修好，学院的领导（学院的专职行政人员）就举办了一　次宴会，重新写了一些歌曲，以此纪念“无石灰年代的结　束”。从此就开始了一年一度的“石灰之夜”纪念活动。20　世纪中期，学生们开始庆祝“气泡球节”。庆祝活动开始时，　他们通常会在早餐时饮用大量的酒水。大约在上午11点，　学院警察会关闭通往老学院（新生广场）的大门，而来自　每一所学院的学生们都聚集在那儿，醉得步履蹒跚，等着　人们把一只直径5英尺的球从费尔普斯门上扔下来。“气泡　球节”的目的是让一个学院在一片混乱中把一只球成功地　从象征该学院目标的大门上方穿过。一旦那只球被人从大　门上扔了下来，人群会在一片狂喜的混乱状态中涌过去争　抢那只球。
至少在成立的最初两年时间里，耶鲁还没有学生自治　机构。因此这些天之骄子觉得他们需要有其他的办法来承　认精英分子。他们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想出了最早的一些解　决办法。从18世纪初期开始，学院和当地居民的关系恶化，　并遂步演变为公开的敌对，尤其是针对那些空闲时间待在　纽黑文港口的水手们。1806年，一次斗殴升级成严重的骚　乱，在此次颍�乱中，当地的居民称一位耶鲁的学生是“学　院恶棍”。对此学生们反而觉得很螅�兴，并且以真正的耶鲁　风格，将这种侮辱性的称号转变成了一个公开选举的职位。　从那时起，每年学生们都要投票选举一名“学院恶棍”，而　且每个班也要选一名班级恶棍。这位“恶棍”不仅仅要带　头打架，而且在每次班级游行和聚会上都要担任领导角色，　其作用相当于班长。起初，“恶棍”是一个班上最健壮的人，　到了后来，每个班会选举一位主要恶棍（受欢迎的同学）　和次要恶棍〖最小的同学，在主要恶棍缺席的情况下充当26副班长的角色〉。每一位恶棍都会被正式授予一根精心镀金　的“棍子”，或者说手杖。四年级的主要恶棍也是正式的学　院恶棍，他装备有一件叫做恶棍棒的大型武器。
很自然的，在每一年年末，将恶棍棒从学院恶棍手中　转交给三年级恶棍的过程就成了隆重的仪式。仪式上要举　办许多活动，包括演讲、音乐和游行。但是到了　19世纪30　年代末，一些学生开始觉得，相对于选举班长、领导或主　席，将一个班级的领袖称为恶棍太粗俗了。很快一个改革　群体就发展起来了，并且选出了自己的领导以对抗学院恶　棍。1840年毕业典礼的早上，这两位被选出来的学生领导　决定用古老的方式来决定自己的权力，那就是一恶棍的方　式。教师、警察和州地方法官都无法劝阻住斗殴的双方。　那之后不久，校方就取消了这两个团体并且规定，从那时　起，耶鲁不允许存在班级领袖。最后一位学院恶棍，同时　也是1841届的一位骷髅会员，将恶棍棒存放在了骷髅总部，　那是人们最后一次看见这根棒子的地方。
耶鲁学生区分自己最明显的方式很可能就是组建社团　了。第一批主要的社团是一些文学社团，它们是无害、公　开和不排外的。它们的作用仅仅是使学生们觉得自己属于　比耶鲁社区更亲切的某个组织。一开始出现了克罗托尼亚　协会（（：！^⑷！！^），关于这个协会几乎没有任何文字记录，　只知道该协会存在于1750年之前。1753年，在克拉普致力　于在校园内提倡文学和演讲水平的努力下，荣誉学者俱乐　部成立了，后来重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