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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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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的心情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可笑,他最终发现,可笑的人竟是自己。

内宫已经大乱,到处都是奔逃的太监,上酒菜的宫女也都纷纷不见。

只是接下来,情况急转直下,一方是犀利的神机营,另一方却是无用的亲军,一方是早有准备,另一方却是仓促反击,还未等朱棣准备‘御驾亲征’,最新的消息却是,内宫的宫门破了。

“陛下,陛下,请陛下速速躲避……只要离宫,发出旨意,则天下兵马……”

“陛下……郝风楼就是赵王的同谋,理应将他拿下。”

朱棣犹如一头猛虎,他目光狰狞,看向每一个人,看到了他们脸上的畏惧,看到了他们的慌乱,看到了他们的无措。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郝风楼身上,郝风楼的表情虽然惊愕,却还算镇定。

这个人……也背叛了自己?

喀喀喀……

来不及了。

乌压压的兵马已经出现在了乾宁宫。

外头传出宫娥和太监的惨呼,一群精锐的侍卫似乎想要护驾,可是很快,短铳声连响,随即那救驾的呼喝声,便被其他嘈杂的声音掩盖。

殿门踹开。

旋即,一队队的兵马冲了进来。

一群武官拥簇着一个人进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王朱高燧。

朱高燧再不复醉酒的模样,反而精神奕奕,满面红光。他负着手,走了进来,随即目光在所有人面前逡巡。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朱棣身上。

这个人是他的君王,是他的父亲。

朱高燧上前几步,拜倒在地,高声唱喏:“儿臣朱高燧,拜见父皇。父皇,儿臣听闻,太子朱高炽意图谋反,儿臣身为人子,岂敢怠慢,于是立即驱兵弹压,父皇为此受惊,儿臣实在万死,还请父皇立即下旨,诛杀太子朱高炽,以正视听。”

同样的恭敬,同样的礼仪,若不是身后的兵马,还有他那字字满含杀机的话语,只怕大家都会误以为,眼下的朱高燧,只是像平常一样,去拜见他那可敬可畏的父皇。

而现在,他说完了话,凛然无惧的站了起来,直视着自己的父皇,面无表情。

朱棣虎躯一震,他阴森森的笑了。

“哦?是么?”朱棣从未觉得这个世上,还有如此可笑的事,他漫不经心的道:“而后是什么,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要求,无妨,你尽管讲出来,此时此地,很适合你我父子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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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

第七百三十五章:所有人都要死

推心置腹。

若不是眼下情势紧张,那外头的火焰和殿内杀气腾腾的官兵,只怕今日,还真是推心置腹的时候了。

从一直以来,但凡国姓的皇亲国戚,哪一个人不是带着一副面具,许许多多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将这面具卸下,也一辈子都不可能让人知道自己的心思。

他们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想法和喜怒埋藏于心底的最深处,他们的哭,他们的笑,他们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只是谁也分辨不清真伪。

而今日,是该推心置腹了。

赵王朱高燧昂头,笑吟吟的道:“既然父皇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儿臣也只好大胆了,父皇年纪大了,对这国事苦不堪言,儿臣体恤父皇,恳请父皇禅让于儿臣,自称太上皇,移驾宁寿宫,颐养天年,这天下的事,就交给儿臣来辛劳吧。”

这便是朱高燧的真实想法,虽然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可是现在他大言不惭的说出来,还是让人脸色微变。

朱棣目视着他,一动不动,冷冷道:“哦,朕待你不薄,平时对你,也多有溺爱,你现在带着这些人,就在朕的寿宴之上,提出这样的要求,难道这血浓于水的父子之情,今日要恩断义绝么?”

朱高燧勃然大怒,脸上扭曲,大喝道:“什么父子之情,父皇,我视你为君父,可是你何曾有过舔犊之情?自幼的时候。你教朱高炽读书,聘请了诸多老夫子,悉心调教;自幼的时候。你亲自教汉王武艺,无论寒冬腊月,终日不缀,你带朱高炽会客,带朱高煦狩猎,何曾想过,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靖难之役。我也立下不少功劳,可是朱高炽做了太子,朱高煦却成了汉王。封在了青州,而我呢?我却是在广州,哈哈……同是兄弟,他们一个将来也继承大统。另一个在富庶之地。为何偏偏儿臣,却是在那乌烟瘴气的岭南?”

“你莫要以为,你的如意算盘拨的好,你如今器重我,从来不是因为我们父子之间有什么情义,只是因为汉王谋反,圈禁于封地,而你信不过太子。哈哈,你的嫡长子你信不过他。你最宠爱的汉王,尚且是因为你的私欲而犯下弥天大错,你寻不到顶替汉王的人,最后便寻到了我,我不过是你的棋子,是你利用来制衡我那皇兄的工具,可是这天下,你终究还是要送到信不过的人手里,儿臣,不过是个夜壶,现在任你糟蹋,到了将来无用之时,便丢到一边!”

朱高燧面目越来越狰狞,笑的越来越冷,道:“所以自幼的时候,我便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我如此做,不是顺你的心意,要无欲无求,只不过是我无路可走,我除了如此,还能如何?父皇,其实你错了,你大错特错,论及才智,我远在我的两个皇兄之上,可是你给儿臣机会么?可给过一点机会么?”

“好!”朱高燧大喝:“你不给是么?你不给,那么我就给我自己机会,你不给,我就来抢,这是你教我的,你可以抢世孙,我为何不能抢太子?”

朱棣顿时脸色苍白,他惯于将儿子们玩弄于鼓掌之中,也惯于将所有人当作棋子,可是他万万不曾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被反噬了。

或许这个时候,他有愤怒,或许这个时候,他更多的是痛心。只是他有过后悔么?

没有人知道,朱棣坐下,坐在了他的龙椅上,依旧体面的犹如那一年,他攻入南京,新君登基,高高坐于奉天殿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的样子,他眼眸如刀,语气冰冷:“可是朕若是不给呢?”

朱高燧冷漠刺骨的道:“你不给,那么就是太子朱高炽谋反,弑杀了父皇,同谋者有魏国公,有在座的许多人,儿臣救驾不及,终是遗恨,于是诛杀朱高炽为首的乱党,将他们万箭穿心,将他们剁为肉泥,以此,来为儿臣的君父报仇雪恨。到了那时,儿臣身为人子,理应厚葬父皇于皇陵,要亲自扶棺痛哭流涕,少不得还要守孝四十九日,茶饭不思,人显显瘦。父皇以为……如何?”

一切都已经谋划好了,或者说一开始,朱高燧就压根没有想到禅让,因为父皇活着,就可能是心腹大患,所以一开始他恳请父皇禅让,或许只是猫戏老鼠的把戏。

其实从一进来,朱高燧的脸上就表现出来了两个字,也只有这两个字,那便是……杀人!

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不可能逃脱,都不会有任何活下去的机会,从他带兵踏入这大殿中开始,就不会有第二个可能。

朱棣一下子,像是老了,他终究是想表现的更有威仪一些,可是当看到这如饿虎一般的儿子,他终究知道,自己实在并非只是天子,他也是人。

汉王反了,太子怕也早盼着他早日驾鹤,如今连这赵王,也已杀气腾腾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朱棣看到了赵王目中的凶光,看到了他的决然,朱棣知道,今日父子二人,只有一个人走出这个大殿了。

朱棣却显得很是从容,突然大喝一声:“事到如今,尔等还等什么,出来!”

谁也不知道,朱棣是在对谁说话。

可是他一声令下,乾宁殿左右的墙壁却突然动了。

一下子,在场之人明白了什么,在这乾宁殿里,居然有夹墙,不只是如此,这里竟还有机关和暗门。

这表面上和寻常一样的墙壁的背后,竟突然打开,而后一队队的人冲了出来。

前前后后,有百人之多,这些人训练有素,手持的竟都是最精巧的弓弩,一个个身形矫健,却都脸色苍白,想来这是宫中蓄养的秘密禁卫,就养在这乾宁殿的夹墙或者是地下的地道里。

这一百多人,来对付整个神机营,当然没有丝毫的作用,可是在这乾宁殿,因为场地有限,朱高燧带来的,不过是寥寥数十人而已,这一百多个禁卫,只要杀死这些人,杀死朱高燧,外头的神机营官兵就是群龙无首,今日这场叛乱,并非没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朱棣依旧端坐不动,却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显然,一向多疑的朱棣,是绝不可能没有底牌的。

“陛下。”

一个太监笑嘻嘻的从一侧出来,这太监竟是面生的很,在场的许多人,都不曾见过他,这太监拜倒在地,道:“奴婢人等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三儿,来的正是时候,传朕的旨意,将这些乱臣贼子,统统斩尽杀绝,不要留一个活口!”

朱棣加重了不要留活口几个字,即便是朱高燧,他也不想留了,他要朱高燧死!

禁卫们开始动了,一支支弩箭射杀出来,可是赵王和身后的神机营官兵却没有动。

顷刻之间,哀嚎声传出,许多人被射倒于地。

太子朱高炽被万箭穿心,浑身被刺成了刺猬,魏国公徐祖辉目中还带着些许欣喜,本以为此番有了转机,可是旋即,几枚弩箭直接射入他的胸膛。

许多人倒下去,倒在了血泊之中。

朱棣愕然。

而郝风楼也是愕然。

他们一起去看此前那个太监,却见那本是对朱棣奴颜屈膝的太监此时此刻,却已悄然站在了朱高燧的身后。

地上有人在抖动,在呻吟,朱高炽口里吐出血来,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今日,他的下场,竟是如此,他愤恨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肥硕的身子扭动着,发出咳嗽,咳出了许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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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到,这机密的禁卫,如今竟是调转了枪头,目标对准了天子。

“父皇!”朱高燧笑嘻嘻的道:“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父皇当年靖难,收买了不知多少宫人,而恰恰呢,我这做儿子的,偏偏也喜欢和太监打交道。太监们可不喜欢儿臣这皇兄,他啊,和读书人走得太近了,父皇眼下,虽然对大家伙儿好,大家伙儿也感激,父皇给了他们这么多东西,可是毕竟,父皇还是老了,父皇老了,将来太子登基,他们该怎么办?难道将来,都打发去中都守陵?父皇给了他们荣华富贵,给了他们显赫的身份,却是忘了,竟没有给他们未来,没有给他们希望。可是儿臣不同,儿臣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将来儿臣克继大统,少不了要重用他们,父皇舍不得给的,儿臣可以给更多,父皇拿不出来的,儿臣可以统统拿出来。父皇只以为儿臣是个傻瓜,其实并不知道,儿臣这个傻瓜,从在广州开始,就已经开始布置了,这些年来,一点点的积攒,实在很不容易,可是早在数年前,儿臣就已预料到了今天,父皇可曾预料么?”

第七百三十六章:杀死他

朱棣的脸色变了,颓然的坐在龙椅上,他突然抬起眸,眸中闪过了精光,朝郝风楼喝道:“郝风楼,你和赵王,也是一伙么?”

郝风楼依旧还活着,他目睹着这一切,竟是心情平静无比,他看着地上艰难蠕动和挣扎的朱高炽,没有同情,却已有了原谅。

或者,这就是游戏的规则,在这个规则之中,大家站在各自的立场,牟取对自己最有利的好处,所以,从一开始,其实就无所谓的仇恨。

当朱棣愤怒的看着自己,郝风楼发现,此时此刻,赵王朱高燧,也是似笑非笑的打量自己。

而郝风楼知道,自己表明立场的时候到了,是站在天子这边,还是站在朱高燧这边。

郝风楼突然觉得可笑,他突然有了一股冲动,在他的腰间,还佩着一柄御剑,这柄御剑,足以让他佩带着出入宫廷,这是尊荣的象征,而现在,却成了郝风楼唯一的屏障。

他冷笑,拔剑,然后横在了朱棣的面前。

朱棣终究……对他还算不错,郝风楼没有什么君忧臣辱的可笑想法,他要做的,只是尽一尽自己的责任,虽然这个责任,看上去有些可笑,可是郝风楼却突然发觉,他虽已熟谙了游戏的规则,深谙权利游戏中的精髓,可是他依旧做不到恩师对自己的期望,他拔剑的时候,无数的火铳和弓弩便瞄准了他,郝风楼吓得大汗淋漓。他不怕死么?想必是怕的,不害怕,为何心脏的跳动如此反常。为何后襟会被冷汗浸透,可是他觉得,他依旧要这样做,是愚蠢也好,是可笑也罢,他不在乎。

“陛下。”郝风楼虽是背对着朱棣,说话之时。却还带着崇敬之色,道:“微臣今日,皆拜陛下所赐。微臣岂敢从逆!”

这番话,却不知有没有给朱棣些许的安慰,可是那无数的禁卫按着弓弩机括的手却更加紧绷了。

或许下一刻,郝风楼便会是朱高炽和魏国公等人的下场。

郝风楼深吸一口气。目视着朱高燧。道:“殿下……”

朱高燧脸色阴沉下来,大喝道:“不是殿下,是陛下,要叫陛下!”

郝风楼却依旧道:“殿下此举……”

朱高燧打断他:“郝风楼,你够了,朕看在你我是故旧的面上,还要倚重你,你虽未随朕举事。朕却绝不会少你一个从龙之功,你跪下。现在跪下,给朕行三跪九叩大礼!”

郝风楼笑了,并不做声。他当然没有跪下!

朱高燧勃然大怒,道:“拿下,拿下他!”

哧哧……

几枚弩箭激射而出,其中一枚,直刺郝风楼的前胸,痛感传来,郝风楼捂住了自己的箭伤处,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似在流失,脑子有些混沌,便听到有人撕声揭底的大吼:“杀,杀死这个老东西,谁杀死了我的父皇,便赐他……听到了么,杀啊,杀死他,来,来,让本王来,哈哈……哈哈……父皇,你怕了么?你怕了么?呸,什么父皇,你这老狗,哈哈,来……来……戮他的尸,剁为肉酱,将他剁为肉酱……”

之后的话,郝风楼已是听不清了,可是意念还在,他心里想笑,今夜的事,实是对他莫大的讽刺,他听到那狂叫的声音,再没有从前的真挚和淳朴,再感受不到那没心没肺的笑声,有的只是那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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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醒来,却发现自己的伤口已包扎好了,弩箭偏离了一寸,若是再挪一些,只怕这时候,郝风楼已是魂飞魄散了。

他艰难的站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屋子里,屋子并不脏乱,却只有一榻一椅,他立即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这里他再熟悉不过,因为这便是他曾主掌的诏狱。

自己被软禁了。

似乎情况还不算太坏,至少,自己被关押的地方还算不错,当然,郝风楼从来不会觉得,这是朱高燧手下留下,理应是自己的父亲起了作用。

无论如何,郝家在西南已经营多年,已经颇具实力,别人不清楚,可是曾经和陈学、郝家交往甚密的朱高燧又岂会不清楚郝家的能量,朱高燧弑杀君父,根基不稳,这个时候,对自己的处置,一定是慎之又慎。

只是……太子死了,魏国公也死了,那么陛下呢……陛下可还活着么?

郝风楼不知道答案,他想到了许多人,最后又抛开所有的杂念,盘膝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自己只要活着,就还在这场游戏之中,既然如此,既然游戏要继续下去,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静。

“下一步,会怎么样,京师的情况如何了……父亲大人,会有什么反应呢?”

他一直都在问自己,思索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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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如何,其实谅山并不知情,因为当宫变发生,及到郝风楼下了诏狱之后,郝家在京师的耳目就已经出发,向谅山发出了急报。

这一年多来,整个定南和交趾的发展可谓井喷,而郝政在此时此刻,早已忙的焦头烂额,对于金陵的消息,他已许久没有关注,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儿子就在金陵,假若当真有大事,必定会有预警,正因为如此,郝政倒是并不着急,按部就班的在谅山打理这份厚实的家业。

可是当急报传来,郝政好整以暇的拆开了信笺时,他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差点直接昏厥了过去。

第七百三十七章:子欲养而亲不待

谅山大乱。

许多的门客开始进出于公府,尤其是那些专门从事朝廷和金陵事务的门客,以及一些制定具体军政方略的幕僚如今齐聚一堂。

海防侯遭了牢狱之灾,金陵又发生了宫变,其实何止是谅山,便是天下各州府,哪里不是混乱不堪?

张雪松便是门客中的一员,这位张先生,是门客中军政方略的主要策划之一,他昨夜还在与几个金陵来的巨贾吃酒,一夜宿醉,醒来时便被请了来,张雪松的酒已醒了,是被吓醒的,这事儿太大,已经完全超越了掌控的范围。

此时,一份份的奏报在济济一堂的幕友和门客之中传阅,张雪松看了几个奏报,眉头深皱。

太子谋反,带兵弑父,天子已经大行,而赵王殿下为君父报仇雪恨,杀死太子,厚葬了天子之后,克继大统,已登基为帝。

此外,还有内阁学士解缙,参与谋变,已被诛杀,满门抄斩。

据说最可怜的是东宫,东宫圣孙,无一幸免,所有嫔妃亦是遭了兵乱。

文武百官,战战兢兢,这个节骨眼上,竟是没有一人说话。

张雪松只是略略沉吟,等到郝政到了,便率先发言:“这场宫变过于蹊跷,太子殿下实在没有必要宫变,况且天子对他素有防备,如何会让他与宫中禁卫勾结?如此看来,篡位弑君的怕是另有其人。”

他所说的另有其人,其实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弑君的不是太子就是赵王,排除掉了太子,那么就只剩下赵王了。

只是。不管赵王还是太子篡位,对于现在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问题了,张雪松看了公爷一眼,自然知道公爷的心思,张雪松道:“侯爷如今搀和了这些事,遭了牢狱之灾。眼下当务之急,是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侯爷的安全。”

郝政愁眉不展,道:“是否现在传檄天下。举起义旗,震慑金陵,逼迫赵王交出人来?”

张雪松摇头道:“这样不稳当,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枪打出头鸟。无论赵王如何,可是至少他是皇子,无论宫中有什么疑云,天子和太子却都已死了,死人不会说话,他如何编排,说什么太子弑君,即便有无数的遗漏。可是总也说得过去,眼下。赵王便是正统,金陵之中无人敢造次,各州府虽也有各自的盘算,可是有皇帝总比没皇帝的好,对他们来说,换了个天子,于他们没有任何损失,各处藩王也在观望,不敢贸然动作,因此,谅山这儿绝不能轻举妄动。”

郝政的眉头皱得更深:“诸位先生,老夫眼下不求其他,只求金陵之中,族人能够相安,还望赐教。”

张雪松沉吟片刻,道:“举起义旗却是必定的,只是这个旗,公爷不能举,公爷必须让他们知道公爷在这里的实力,不妨如此,寻个亲近的土司,让他站出来,请他挺身而出,聚众动手,所有的军械和兵马,公爷这儿都提供便利,谅山这儿有的是银子,人手也是充沛,有人举了反旗,公爷则以弹压的名义,可以大肆扩张护卫,立即招募健卒八万,日夜操练,而后立即向朝廷上书,一方面是向朝廷请罪,就说侯爷不懂事,冲撞了新君,还望陛下能够恕罪,另一方面枕戈以待,一方面要养贼,另一方面立即格局定南和交趾,大肆制造军械,操练兵马,以作威慑。”

“此时新君刚刚登基,天下很不稳当,那新君即便知道咱们谅山的盘算,知道公爷的意图,却也会投鼠忌器,侯爷那儿必定能转危为安。”

郝政一听,目光看向其他门客和幕友,大家纷纷点头,其中一人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必须尽快联络,无论交趾的土司还是定南的资政局都与公爷息息相关,大家与公爷共同进退,所以公爷勿忧,此事学生来办。”

“各处商行,也要联络……”

“土司那儿……”

“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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