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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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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便不由笑了。道:“这就好极了。”
而这表现,却让刘毅察觉到了。显然,徐太后是以病重的名义把郝风楼请来的,郝风楼随口问一句徐太后的身体,自己说身子无碍,这郝风楼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这难道是说,郝风楼事先早已知道,徐太后身子并没有到病重的地步么?
既然早知道,还巴巴的赶来,这岂不是更证明了郝风楼来金陵探病是假,和徐家狼狈为奸是真?
说了几句话,郝风楼便安排刘毅休息去了。
这一次极为短暂的会晤,让刘毅越发的没底,他在长兴岛偶尔也会出去闲逛,见这岛屿上坐落了无数的军营,每日都是呼喊着号子,气势如虹的操练,这种不安的情绪就更加明显。
过了几日,徐景明来了。
徐景明的到来让刘毅很是提防,而据说郝风楼对待徐景明的态度比自己要热络许多,双方在大帐中密谈,足足到了深夜,不只是如此,徐景明所安排的下榻之处就在大营里头,反而刘毅这个钦差却被冷落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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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于郝风楼和徐景明来说,态度却是不同了。
这一对义兄弟酒也喝了,该客套的也客套了,郝风楼漫不经心的吃着茶,看着徐景明,突然道:“徐兄此番来,可有太后的话要转告?”
“话?能有什么话?太后只是挂念郝老弟,希望郝老弟立即启程赶去金陵一会而已,转告的话倒是没有的,郝老弟想知道,尽管去听就是。”
郝风楼却是摇头,脸色变得冷漠,他一字一句的道:“不,就算进京,也没这么快。不急,不急。”
郝风楼不急,徐景明却是急了,他忙道:“太后身子不爽,急欲见你,而你的病体既已大愈,何故还要拖延?我看即刻进京为好。”
郝风楼吃了一口茶,突然浮现出几分冷笑道:“你们让我入京,莫非是想让我为质罢了,徐兄真以为郝某人会上当?”
徐景明的脸色一变,其实方才郝风楼迎了他上岛好吃好喝的时候,徐景明就晓得这殷勤背后,指定没什么好事,以他对郝风楼的了解,自己吃了他的酒,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如今郝风楼突然翻脸,让徐景明始料不及,徐景明禁不住道:“郝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郝风楼深深的看了徐景明一眼,才道:“其实我此番来,只为一件事,那便是和徐兄商量一桩天大的事。”
“什么……”
郝风楼慢条斯理的道:“我看当今天子的年纪幼小,宠幸奸佞之臣,望之不似人君,遍观宗室,竟无一贤德之人,所谓天下有德者居之,既然姓朱的不成,那么不妨就改换门庭,徐兄看看,如何?”
徐景明的眼皮子开始狂跳,他哆嗦着要去端起茶盏来喝,结果手哆嗦得太厉害,啪哒一声,把茶盏摔在了地上,他想要弯腰去拾起碎片,猛然想起这是下人做的事,于是又直起腰来,便看到郝风楼一双眸子如刀锋一样的看着他,仿佛要剜他的心一样,徐景明连忙把自己的眼睛别开,口里带着几分颤抖的道:“郝老弟欲意何为?”
第九百零五章:剧变
郝风楼所谈的内容,几乎等同于是谋反了。
徐景明心里叫苦,他不是傻子,这个郝风楼,看来是有备而来,不只是如此,人家还要做大事,天大的事。
面对郝风楼的问题,徐景明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他才问郝风楼意欲何为。
只是这种消极抵抗,却又有什么用,却听郝风楼道:“我看,天命要改了,这天命,在徐不在朱。”
这句话出来,徐景明脸色惨然了。
在徐不在朱,郝风楼,你害我不够么?简直是疯子,疯了。
徐景明从来没有想过做天子,徐家非常明白,他们今日受人敬重,能够总揽大权,得到许多人的支持,是因为相当部分的人意识到,徐家无论是开国还是靖难,都曾功勋卓著,如今国家大难临头,所以许多人才极力支持徐家,希望徐太后能够主持大局,希望徐景明来做这周公。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支持者愿意徐景明将朱家取而代之,这已经牵涉到了大是大非的忠义问题了,更不必说,朝野内外,宗室的力量依旧十分强大,一旦徐景明真有什么小心思,势必大乱丛生。
而一旦如此,最大的受益者不是徐家,也不是朱氏,只有谅山,只有郝风楼。
徐景明立即明白了郝风楼的如意盘算,郝风楼想要支持自己篡位,而一旦篡位,立即就会招致宗室的极力反对,而这时候,徐家要对抗朝野内外的力量。就势必要依靠谅山,郝风楼借此。既可以拿徐家出来当挡箭牌,先吸引天下人的怒火。其后,又可联合徐家,彻底灭亡宗室,最后,等到时机成熟,只怕又是那一套司马代魏的把戏。
徐景明就算再蠢,又怎么肯上郝风楼的当,他一脸苦相,道:“郝老弟莫非是说笑么?”
郝风楼摇头。郑重其事的道:“我这也是为了社稷着想,徐兄有天子气,理应取而代之,谅山八十万军马,随时可供徐兄驱使,到时徐兄内掌新军,上与徐太后休戚与共,外与郝某人联合纵横,这天下。还不是探囊取物,我知徐兄乃是忠义之人,不忍李代桃僵,只是如今社稷危亡。只在一线之间,难道这时候,徐兄愿意坐视天下纷乱么?这件事。我已思虑很久,并与父王相商。父王对此,也是极力赞成。只要徐兄一句话,谅山愿鼎力相助。”
这里,乃是郝风楼的地盘,否则这个时候的徐景明,早就跳起来破口大骂,再说一句徐某乃是明臣,岂可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尔口出如此狂言,十恶不赦,再敢胡说,便割袍断义之类的话,只是这里是郝风楼的大营,徐景明又好歹是个极为聪明之人,他只是一脸苦逼的样子,连声咳嗽,打断郝风楼道:“此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
这牙尖嘴利的徐景明有点儿反应迟钝了,倒不是他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实在是郝风楼说的话过于震撼,人家直接摊牌,让徐景明一时有些失措。
“这个,这是大逆不道。”
郝风楼笑了,深深看他一眼,道:“是么?徐兄看来,倒是忠义之人。”
“呵呵……”徐景明干笑,最后还是把下巴一抬,颇带几分装逼的样子,道:“一门二公,皇恩浩荡,不敢行那王莽之事。”
郝风楼不由失望,道:“本以为徐兄乃是做大事之人,现在看来,也罢……你暂且歇息了吧。”
徐景明松了口气,心里说,莫非是这个郝风楼,是在试探自己么?嗯,想来是的,不管如何,反正只要自己不答应,他能奈何。于是徐景明心情轻松了,便嘻嘻哈哈的站起来,道:“其实我也知道,郝老弟方才只是戏言而已,咱们自家兄弟,有些话关起门来说,便也罢了,嗯,我先去歇一歇,咱们晚上接着继续。”
于是匆匆告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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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明昨夜和郝风楼吃了半夜对酒,又受了惊吓,回到住处,倒头便睡,下午的时候起来,洗簌一番,他心情也就格外的好起来,不管怎么说,他看到了郝风楼的底牌,这厮似乎想挑起金陵的内讧,想借此渔利。这个家伙,还是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嘿……真以为小爷会上你的当。
洗簌之后,便叫人拿了茶来,他慢悠悠的斟茶的人:“殿下现在在做什么?”
“见了刘大人。”
见刘大人……
徐景明皱眉,这郝风楼,莫不是想要挑拨离间么?这倒是极有可能,也许是这郝风楼见拉拢自己不成,莫不是要拉着宗室,来打压徐家。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此事绝无可能,宗室那边,是不可能与郝风楼有回旋余地的,人家要的,是保江山,而你们郝家,狼子野心,如今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怎么可能与你勾三搭四,刘毅这个人,不是傻子,你郝风楼固是花言巧语,又能如何?
又或者……这个举动是做给自己看的,让自己误以为宗室与他狼狈为奸,借以向自己施压。
嘿嘿……郝风楼啊郝风楼,你机关算尽,就想占便宜,可是这便宜,有这么好占么?
小爷我可不是傻子,这辈子也就吃过你的亏而已,不过以后,却绝不会再让你忽悠了。
徐景明心情格外好起来,只要自己现在按兵不动,对这郝风楼的小动作表现出淡然的态度,到时候该急的,怕是那郝风楼吧,他毕竟已经来了崇明岛,也已经表示愿意入京,看你能耗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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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徐景明又打了个盹儿,等了片刻,见郝风楼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徐景明倒是有点儿狐疑了,便叫了人来:“殿下还在见刘毅?”
负责徐景明卫戍的军将道:“已经见完了。”
徐景明皱眉,这不对哪,那郝风楼既然已经见过了刘毅,为何却不请自己去喝酒,以往,可不是这样。
“刘大人如何了?”
“还好。”这军将如是回答。
“还好是什么意思?殿下莫非不要宴请他么?”
“不用了,刘大人触怒了殿下,殿下已经命人把他绑起来,沉海了。”
这是一句很平淡的回答,或许对这位军将来说,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景明有点绕不过弯来,禁不住道:“沉海?哈哈……刘大人不会游泳……”猛地,他打了个冷战,脸色骤然变了。
“你说什么,刘大人死了?这……他是钦差哪。”
“大人,他是罪囚。”
“胡说八道!这是谋逆。”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徐景明浑身上下,却是彻骨的寒意,他倒不是担心,郝风楼也会把他沉到海里去,而是……
他深吸一口气,刘毅是天子的人,代表的是宗室集团,这厮前脚刚来,跟郝风楼理应谈的是颇为愉快的,此前肯定有消息,传回金陵,大抵都是对郝风楼各种言语试探的一些结论,可是自己后脚一到,刘毅突然被处以极刑,按理来说,两军交阵,尚且不斩来使,可现在,刘毅死了。
刘毅死了,而自己还好端端的留在了崇明岛,再加上此前关于徐家和郝家的诸多流言,天子和藩王们会怎样想?
他们一定会想,或许这是自己与郝风楼合谋干的,为的就是破釜沉舟,这时候,他们必定要急了,一旦陷入了盲动,在无数的猜疑之下,他们会做什么?
徐景明深吸一口气,他几乎已经猜测到,一些激进的宗室,会干出什么事了,他禁不住打个冷战,脸色青紫,脱口而出:“姑母有难,姓郝的,我他娘的和你不共戴天!”
“我要见殿下。”徐景明急的如热锅的蚂蚁。
军将却是回答:“殿下累了,在休息。”
“不,我一定要见。”徐景明眼睛都红了,刘毅的死,就是催化剂,宗室们在刘毅死后,必定抛弃一切幻想,他们打不着郝风楼,可是金陵必定会发生巨变,便是一头猪,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大人,请自重。”
“老子不自重又怎样,我他娘的这辈子,就没有自重过。”
他要推开军将,冲出大帐。
而这时候,军将按住了腰间的刀柄,外头两名卫兵,亦是端着火铳进来。
“呃……”徐景明看着黑黝黝的火铳铳口对着自己,无奈的道:“讲道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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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拼了
徐景明没法子了,只能等郝风楼见他,他此时心急火燎,真恨不得立即飞到郝风楼的面前。
只是可惜,郝风楼又病了,大夫说要静养,静养的意思就是,暂时他不打算和徐景明打什么交道了。
徐景明一下子慌了,岛外的消息肯定已经被禁绝,自己的消息想送出去,谈何容易,而现在,刘毅既死,这金陵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徐家这一次只怕要完了。
天子的威仪何其重要,你可以背地里给朝廷使绊子,甚至可以玩心眼,可以阳奉阴违,可是钦差代表的就是天子,现在这个人死了,沉入了海里,连尸首都不见踪影。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天子的最后一点威仪都已经丧尽,这最后一块遮羞布也已经被扯了下来。
人心是什么?人心就是,当人恼羞成怒的时候,必定会做傻事,某种程度来说,天子有足够的理由疯狂,宗室们也未必是犯傻,因为他们必须反弹,可是按照人性,人往往是柿子按软的捏,郝风楼他们打不着,可是徐家,他们难道不敢动手么?
要完了,要完了……
徐景明每日起床就是反反复复的念这句话,他像疯子一样,每日求见郝风楼,在得到拒绝之后,便是在帐中来回踱步,只短短几日功夫,他便清瘦了许多,整个人也消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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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
朱有炖啪的一声,摔掉了一个玉璧。
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法忍受了。兵部尚书刘毅死了。那郝风楼还恬不知耻的上书来,说是刘毅口出大逆不道之词。因而直接斩杀。
这个理由压根就没有尊重朱有炖的感受,因为朱有炖感觉自己被郝风楼当成了白痴和傻子。
“朕与你不共戴天!”他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可是这口气却还没有发泄出来。
事到如今,郝家确实已经将他逼到了墙角,钦差被杀,若是作为天子,依旧没有任何动作,那么天下臣民,谁还会将你当一回事?当你自己的心腹都不能保护,谁还敢做你的腹心?
而现在,朱有炖只是深吸一口气。他虽早有无数个念头铲除郝家,可是都没有今日这样的强烈。
只是……铲除郝家,那郝家终究还是距离太远,至少对于朱有炖来说,是过于遥远的。
要铲除郝家就必须先铲除徐家,总揽全权。否则,和郝家争锋相对不过是个笑话。更何况,刘毅前脚刚去了长兴岛,从他传回的奏书来看。郝风楼对他还是以礼相待的,可是徐景明刚刚抵达长兴,那刘毅便立即死无葬身之地,在这背后。若不是徐家在捣鬼,那就真正的见鬼了。
于是,朱有炖很自然的梳理了脉络。刘毅作为钦差前去长兴,徐家见状。生怕刘毅负有什么密旨拉拢郝家,转而打压徐太后。因而徐景明立即前去长兴岛,不知向郝风楼承诺了什么,郝风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于是刘毅身死。
那么,徐景明向郝风楼承诺了什么呢?承诺了他要在金陵起事,与郝风楼内外呼应,共分天下?
这……自然是极有可能的,有鉴于郝家和徐家的关系,有鉴于此前郝风楼曾劝进徐景明,有鉴于徐家牢牢抓住手中权柄,不肯放松分毫,此事简直就是板上钉钉。
“徐景明该死,那个老妖妇该死,这些人统统该死!”
朱有炖的脸上已经掠过了一丝杀机,假若是如此,那么宗室已经危在旦夕了,郝风楼已经摊牌,徐家也已经摊牌,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再无动于衷,那么接下来,朱有炖几乎可以想象,一场埋葬大明王朝的风暴就要袭至金陵。
他咬牙切齿的唤了心腹太监来,一字一句的道:“传召,周王、吴王、赵王等诸王公觐见,不,不要传召,这样会太打草惊蛇,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就说朕此时已经退无可退,宁愿玉石俱焚,以告慰列祖列宗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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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宫外,一处并不大的宅院里,周王朱橚此时脸色阴沉,在这不大的厅堂里,已经来了许多已经入京的藩王。
事到如今,显然情况已经到了糟糕透顶的地步,其实当刘毅被处死的消息传回京师的时候,整个金陵就已经震动了,新军开始加强了戒备,百姓们议论纷纷,大臣们显得脸色凝重,一个个有大祸临头的感觉,至于这些藩王,他们虽然没有表态,可是心情可想而知。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徐家和郝家合谋的举动,接下来就是要准备着手铲除宗室了。
想到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实在有些悲哀,其实这些藩王们也够惨的,太祖一去世,建文就开始削藩,狠狠的收拾了他们一顿,好不容易,燕王夺了天下,还以为消停了,谁知等永乐天子稳定了时局,又开始温水煮青蛙,永乐崩,新上来的朱高燧也好不到哪儿去,宁可亲信别人,对这些宗室却总是防着一手,而如今,更大的危机已经来了。
一个年轻的郡王已经开始哭了,他是鲁王的次子,此番是代表他年纪老迈的父王来京,平时没见过大世面,可是他也晓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要拼命了,他胆儿小,一看气氛不对,便开始垂其泪累。
朱橚便禁不住大喝一声:“哭什么,咱们宗室还没有死绝呢,要哭,那也该等到国乱之后再哭。”
第九百零七章:大难临头
周王朱橚对待现在的乱局,态度是最坚决的,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他的儿子是天子,一旦有个好歹,最倒霉的就是周王一脉,别人可以不保这个江山,可是他却是不能。
所以他看着诸人,慢悠悠的道:“事到如今,好听难听的话,本王就多说无益了,今日就不说什么江山,什么社稷了,本王只知道,今日我等再踟躇不决,明日必定成为阶下囚,事到如今,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徐家深受国恩,却是祸国乱政,万死莫赎,十恶不赦,我已打算立即请徐太后还政天子,那徐景明固然掌握新军,可是新军之中也未必就都对他马首是瞻,瞻前顾后的终究是多数,现在徐景明又远在长兴,此时恰是破贼之时,擒贼先擒王,我等先拿下徐家,随即请百官出来主持局面,之后再入宫觐见太后,我看哪,不怕那徐太后不依,攘外必先安内,这徐家便是脓疮,唯有先刮骨疗伤,才能剪除郝家这心腹大患,诸位以为如何?”
有人激动的道:“难道我们还怕一个妖妇么?据说她病在膏盲,何惧之有,事不宜迟,今夜就动手。”
也有人迟疑:“一旦动手,若是行事不密,反而不妙啊。”
“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得选么?”
厅内传出愤怒的咆哮,还有迟疑的沉吟,有人依旧在低泣,最后朱橚已是不耐烦了,他狠狠拍案而起,怒道:“索性就拼一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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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京师各处火起,突然一支军马杀至徐家两处公府。徐家两处公府都是禁卫森严,顿时传出无数的喊杀声。
紧接其后。金陵大乱,到处都是厮杀声,火铳声,黑暗中,许多人杀红了眼睛。
宫中,朱有炖已是穿着冕服,提着天子之剑,带着一队人马,呼啦啦的朝万寿宫走去。
“何人敢造次!”
内宫处的禁卫发出怒吼。
“我等奉天子命。觐见太后。”
“太后正在安寝,不见任何人,速速退下!”
负责这里卫戍的,乃是徐家的族人徐荣,这徐荣立感事态严重,连忙开始纠集禁卫,他在黑暗中怒吼:“杀!”
朱有炖的眼睛都红了:“杀!”
两股洪流,瞬时碰撞在了一起。
万寿宫里,徐太后并没有睡。她如朱有炖一样,亦是穿上了凤冠礼服,高进不安的在一旁侧立着,低声道:“诸王皆反。”
徐太后幽深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漠然。她不禁道:“到底是谁反谁呢,说不清啊,在哀家这里。哀家是太后,召那朱有炖入京。没有哀家,他不是天子。在他们眼里。他们姓朱,是宗室,天下本就是他们的。可是啊,他们的目光太短浅了,也太性急了,为什么……会到今日这一步。”
“娘娘,徐家那儿……”
她发出哀叹,却又变得振作起来:“调兵至宫中,徐家那里不必理会,那些反王不敢造次的,即便挟了徐家的老幼,他们也不敢轻易杀戮,可是这宫中却一定要保住,保不住就真正的阖族俱亡了,只要哀家还在万寿宫一天,他们就变不了天,让徐禄立即带兵围住宫中,至于朱有炖……不必有什么顾忌,刀剑无眼,他既敢动手,那么哀家也就不在乎他的死活了。”
高进躬身道:“奴婢尊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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