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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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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日后兖州的麻烦事过后,一定会回来找寻雪儿。
    写好的信,就压在房内几案醒目处。
    五木谢过邻人,打听明白了雪儿走的方向,一路找寻下去……

第0173章 教授 风俗与迷信
    教授在耿浩家安顿下来。
    耿浩家人多,平日里乱轰轰的,为了教授能清净些,耿浩特意僻出一处小院,供教授居住。
    曲阿,位于淮河长江交汇处,交通便利,属于吴越中心地带,教授住在这里,可以更好地领略吴越之风。
    教授出游,缘于“卡文”。此次到了吴地,风光世事与教授在荆州所见大不相同。住在土豪耿浩家,教授衣食无忧,正可以四处周游,增长见识,积累写书的素材。
    曲阿与襄阳虽同处长江流域,但襄阳属荆州,历来是楚地,而曲阿归于吴越,两地的风俗差异很大。
    在荆州,教授读了很多书,为了东来吴越,教授还特地查看了大量吴越方面的典籍。吴越,在中原人眼里,原属荆蛮之地,其实说白了,不过是因早期,交通不便,中原人难以到达罢了,后来,随着姬姓周人(也就是周朝中原人)南下并统治了吴地,才形成古代吴国。中原周人统治着吴地原住民,两种文化融合,造就了吴地特有文化。
    吴与楚,春秋战国时期,长江流域两个强大的国家。邻国之间,战争不可避免,否则也就不会有“远交近攻”之说了。吴和楚,就是处于此消彼长、你强我弱的不停争斗之中。
    社会要发展,国家要交流,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是历史必然,而在古代,文化交流的先导,往往就是战争。
    楚与吴越,就是通过战争,互相吸取对方的先进文化技术,直至后来越灭了吴,而楚又灭了越,江南最终成为楚国一统的割据。当然,最终楚国还是被纳入整个中原文化体系之中。
    吴越被楚所灭,吴地几成废墟,直到春申君黄歇封到了吴地,开山治水,修筑道路,发展经济,吴地才再现辉煌。
    教授住在曲阿,但更多时间,是遍游吴地,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半月。
    教授四处游历,山水风景在其次,主要还是体察风土民情。
    教授发现,吴越之地民众,远不是二十一世纪那种温婉阴柔精致,的确,“士族精神、书生气质”型的吴越文化,是随着六朝及隋唐,晋室南渡(五胡乱华后,晋王室于建康建立东晋),才逐渐形成的。眼下的吴越之地,民风甚是彪悍,尚武逞勇,拿着笔玩高雅的人远不如挎着剑玩野蛮的人多。
    教授感叹:难怪周瑜这种文武双全的帅哥被称为“周郎”,成为时尚达人,并被耿浩所利用,替他做了“代言人”啊。说起耿浩,教授还真是钦佩,毕竟,教授是耿浩“新式炭笔”的最大受益者,耿浩的炭笔,远比教授自己发明的山寨鹅毛笔好用多了。
    ……
    近一段日子,耿家庄开始忙碌起来,江波儿的媳妇要临盆了。
    添丁进口,是大事,更是喜事,耿浩很是兴奋。耿浩没有生孩子的经验,好像这么说不大合适啊,不过,耿浩是男的,这么说估计大家也不会误会。
    耿浩自己没孩子,现在没有,穿越来之前也没有,因此耿浩拉着教授请教,该做些什么准备。
    女人过来了,疑惑地看着,那眼神分明在说:兄弟媳妇生孩子,你高兴个啥。
    耿浩跟女人解释:“甭管谁生,都是咱耿家的大事,都得好好准备。”
    女人点点头:“的确是大事,要好好准备,你赶紧找人,去那边盖个茅舍。”
    耿浩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看,那边?女人指的方向是一片树林。
    “去树林盖茅舍?”耿浩看女人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过了树林。”女人解释着。
    “啊?!”耿浩大惊,“你别乱开玩笑啊!”耿浩摆出家长派头,教训着女人。
    教授拉拉耿浩,示意他要尊重女人。耿浩向教授解释:树林那边是坟地啊!哪有这么开玩笑的。
    “哦?!”教授听完耿浩的话,不仅不惊讶,反而笑了。耿浩疑惑地看着教授,教授给耿浩解释道:“这是风俗,尤其是江南一带,视女人生孩子乃不洁不吉之事,都要选择另建茅舍,供女人生产用。”
    “这是哪门子风俗啊?”耿浩是北方人,北方天凉风寒,耿浩即使没生过孩子,但总还是知道,生孩子是要坐月子的,“在茅舍里坐月子,那不得染上病啊?再说,跑坟地生孩子,吓也吓死人了。”
    教授无奈道:“就是这样的习惯,都是在墓侧或道旁另建茅舍。”
    耿浩坚决不同意。
    女人没办法,悄悄吩咐江波儿,将波儿的丈人请了来。
    耿浩原以为当爹的一定心疼闺女,没想到,波儿丈人来,竟然完全赞同女人的说法,坚决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在家里生养。
    双方争论不休。
    最后,教授只好出面了,教授问波儿丈人、耿浩媳妇等人:家里的狗生仔,是不是在家里生?
    众人点头。
    教授解释着:人生孩子,和狗生仔是一个道理,没有什么不吉利不洁净之说。
    众人不信。
    教授只好搬出一个前辈——王充,这些道理是王充说的。
    众人半信半疑了。
    最终,双方达成妥协,紧邻院子,在外面新建一所房子,供波儿媳妇生孩子用。
    耿浩有些纳闷,问教授:“这个王充名气这么大吗?,我知道他好像写过挺有名的书,但他们几个咋会知道他?”耿浩意思很直白:自己这个文艺青年都不甚了解的王充,怎么连波儿丈人这种小市民也佩服他?
    教授道:“可不要小看王充,活在一百年前的王充,是东汉少有的几个可以称为‘思想家’的学者。王充官虽不大,但影响很大,而且,王充在扬州,具体说就是在曲阿这一带做过官,所以在这里影响很大。”
    ……
    耿浩开始张罗着给波儿媳妇建个“月子会所”,女人的公公说话了:可不能在这盖房子啊。
    耿浩仁义,对女人的公婆孝顺恭敬,两个老人逢人便夸耿浩,这次竟然也站出来反对,让耿浩有些郁闷。
    教授笑着给耿浩解释:“你啊,房子建错方位了。”
    耿浩把小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教授。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王充在《论衡四讳》篇里,批驳的就是这些忌讳。”
    “啥叫四讳?”
    “一讳西益宅,二讳被刑为徒不上丘墓,三曰讳妇人乳子,曰讳举正月五月子。”教授知道耿浩听不懂,直接解释道,“就是说,不能在西面扩建住宅,受刑之人不能去上坟,产妇不能在家生孩子,正月五月生孩子不吉利。”
    教授笑着对耿浩道:“你啊,今天一天就犯了两个忌讳呢。”
    耿浩还待争辩几句,教授拦住他:“算了吧,以王充的身份,又是争论又是著书,都未能完全扭转人们的这些迷信观念,你就省省吧。”
    耿浩无奈,只得另选新址,将“月子会所”挪到别的方向。

第0174章 耿浩 孩子啊孩子
    万事俱备,只欠婴儿。
    耿浩躺在榻上,手上拿着纸,上面列着好多条目,有的边上被勾划掉了,有的画着重点符号,有的标注着时间。
    女人收拾完了,坐到耿浩旁边。
    “哎,这是波儿家生孩子前要准备的事项,你再审查审查,看还缺啥不?”耿浩把纸递给女人。
    女人没搭理耿浩,吹熄了灯,一拧身,躺了下去,留给耿浩一个后脊梁。
    “哎,咋了?”耿浩意识到女人的反常,赶紧欠起身,扒着女人的肩膀问。
    女人肩膀挣了一下,没搭理耿浩。
    “哎,我说这是咋了?姑奶奶,谁得罪你了?我去收拾他。”耿浩哄着女人,伸出胳膊,环住女人,手在女人胸前、肚子上轻轻地揉着,“说话啊,乖啊,谁惹你了?”
    “没人。”女人嘟囔了一句。
    “没人惹你,你生哪门子气啊?”耿浩强行把女人的身子扳了过来,月光下,女人的眼角滴落一颗晶莹的泪珠。
    “你到底是咋了?”耿浩轻轻地为女人擦拭着泪珠,柔声地问道,“你别哭好不好?你一哭,我这心里难受啊。”耿浩轻轻地亲了亲女人的脸。
    这一吻,竟然像打开了闸门,女人的眼泪,肆无忌惮地趟了下来,跟着,就是憋在喉咙里、“嘤嘤咦咦”地哭声。
    耿浩吓坏了,扳着女人的脸问道:“你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女人猛地一把抱住耿浩,哭得更加放肆了……
    “差不多了吧?别哭了,姑奶奶,再哭,把别人都吵醒了。”耿浩轻轻拍着女人的后背,劝慰着。
    女人终于慢慢止住哭声,继续抽抽搭搭。
    “好了好了,也哭够了,现在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我对不住你……”女人哽咽着说道。
    这句话,可把耿浩彻底弄蒙了,这是怎么了这是?对不起我?我的妈呀,难道真出大事了?不会是……
    耿浩觉得自己四肢僵硬,舌头发麻,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太阳穴突突地跳……
    耿浩想咆哮!想摔东西!想打人……
    但耿浩还是先深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平心静气地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不开明的人,你说吧……”耿浩的声音异样地低沉,连他自己都感觉极其陌生。
    “我、我、我恨我自己……”女人依旧说不出完整的话。
    耿浩觉得天快塌了,这么说就甭问了,没准还是女人主动的呢?到底是和谁啊?耿浩想直接问,又怕听到答案。
    女人哭够了,耿浩也绝望了。
    松开环抱女人的手,耿浩仰面躺了下去,也是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慢慢滴落。
    耿浩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空白。
    “你不高兴了?”女人察觉到耿浩的冷漠,探起身子,满是愧疚地又问了一句,“你不高兴了?”
    耿浩只觉得耳边仿佛“砰砰”炸响,没有答话。
    “你高兴好不好?我喜欢看你高兴的样子。”女人摇晃着耿浩的胳膊。
    我高兴?出了这种事,你叫我怎么高兴?!耿浩真想破口大骂,但他还是忍住了,憋了半天,终于冷冷地开口道:“你先说清楚吧。”
    “我、我哪知道?我咋说清楚?”
    “哼!”耿浩冷笑一声,“这么大事,你不说清楚,你让我怎么办?”
    女人盯着耿浩,盯着、盯着,突然大声哭了出来:“呜……我也想啊,可、可这肚子不争气,我、我哪知道……”
    “你说、说啥?”耿浩被女人弄懵了。
    女人一扭身,背朝耿浩躺了下去,边哭边嘟囔道:“我也想给你生孩子,可、可怀不上,我有什么办法,呜……”
    “啥、啥?!”耿浩窜坐起来,“你说啥?你哭是因为怀不上孩子?”
    女人使劲扭动着身子,不让耿浩碰自己,“嘤嘤”啜泣着。
    原来是这事啊!耿浩长出一口气,“吓死我了!”耿浩边说,边凑过去,哄着女人……
    哄着、逗着,女人终于止住了哭声;配合着、索求着,也不知这一次,能不能有个结果……
    ……
    自己的孩子没有一点迹象,不过不耽误耿浩惦记着即将出生的江波儿家的孩子。
    江波儿拉着教授:“教授,你有学问,先帮孩子取个名吧。”
    “这、这,这古代孩子起名,我也没经验啊。”
    “有没有经验,也比我强啊,反正这事就包你身上了,我还得去忙其它事。”耿浩交代完工作,走了,留下教授一个人发傻。
    ……
    过两天,教授主动来找耿浩。
    “名字想好了?”
    教授摇摇头:“你让我给孩子取名,我想了想,这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事,我在荆州时,好像看过有关起名字的说道,当时没仔细看,这不,我特地进城,好容易找到相关的书。”教授拿出一本签的页数,给耿浩念道:“你看啊,这起名还是有学问的。这里说啊,生三月,剃发取名,男二十,冠而字……”
    教授看耿浩一脸茫然,解释道:“书上说了,这取名冠字,是孩子父亲的事,我给波儿家孩子起名,不合适啊。”
    “江波儿?”耿浩一脸不屑,“让他起名,他指不定弄个什么江猫儿、江狗儿的呢,别指望他,你学问大,起得一定好,江波儿也一定同意的。”
    “还是挺麻烦,你看啊,这书上说了,起名有‘五法六忌’,‘五法’指的是:信法,按出生时的实际情况取名;义法,以祥瑞取名;象法,以身体某部位象自然界某物取名;类法,以和其父相类相关的事取名;假法,借万物之名取名。”
    耿浩只听个大概,摆摆手:“咱不用那么麻烦,叫着好听、顺嘴,不犯忌讳就行。”
    教授“哦”了一声:“那咱就避讳‘六忌’就行了:不可是本国国名;不可是本国官名;不可用本国山川名;不可用某种疾病;不可用牲畜名;不可用礼器和货币名。”教授捧着书念叨着,回自己屋里去想名字了。
    耿浩看见江波儿抱着一堆被褥单子往外走,叫住他:“你干嘛去?”
    “我给媳妇送点东西去。”
    “你不能小心一点啊?你看,这被单子都快拖了地了。”耿浩边说边把被单子往上拽了拽。
    “哦,哎,我发现啊,耿老太爷你是越来越啰嗦了。”
    “嗨?还嫌我啰嗦?我不啰嗦,谁把持这个大家?”耿浩转身要走,又想起来,冲着江波儿喊道。“孩子大名,我让教授帮你取了啊,你别自己瞎起名,起名有‘五法六忌’的,谅你也不知道。”
    “啊?教授帮忙啊?太好了!”江波儿高兴地道,“我正愁这事呢,大名就麻烦教授吧,我给孩子起了个小名。”
    “啥?”
    “小鱼儿!好听吧?江里的小鱼儿,多好!”江波儿满脸喜气地走了。
    “小鱼儿?江小鱼?!”耿浩看着江波儿的背影,嘟囔着,“多亏你不姓花,要是姓花,你还不给孩子起名叫‘花无缺’?”耿浩背着手走了,他估计,江波儿即使姓花,也起不出“花无缺”这样雅气的名字……

第0175章 王队 美食指南
    在淮阴陈琳家,王队和蔡鹏一住就是两个来月。
    这期间,陈琳找了附近不少所谓名医来给蔡鹏看伤腿,但每个名医看罢,均摇着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
    “难道,这腿就这么废了?就因为这一点外伤,腿就残了?”王队向每个名医追问同样的问题。而每个名医的态度都是一样,个别说话直些的,偷偷拉着王队:趁早,截了吧。言外之意,若再不截肢,能否保住性命,都未可知啊。
    王队当然不甘心,可不甘心有什么办法。
    终于,陈琳兴冲冲来了,手里扬着一封信,一进门便喊:“华佗先生正在盱眙。”
    王队大喜,陈琳告诉王队,盱眙友人来信称华佗正在盱眙。
    盱眙,位于淮河下游,破釜塘南岸(既洪泽湖,我们下面就称洪泽湖吧,免得麻烦)。
    事不宜迟,陈琳赶紧安排王队蔡鹏,乘船赶往盱眙。
    洪泽湖,是中国第四大淡水湖,王队陪蔡鹏在淮阴求医,无心外出游玩,还是头一次来到洪泽湖。
    一到岸边,王队有些傻眼:这船也太小了吧?就凭这小舢板样似的平底小船,就能横穿偌大的洪泽湖?
    陈琳和艄公解释了半天,王队才半信半疑、提心吊胆地扶着蔡鹏上了小船。
    小船稳稳驶离岸边,不一会,前面就显出茂密的芦苇丛。
    一人多高的芦苇丛一眼望不到边,小船在期间狭窄的水道上穿行,倒也平稳快捷。
    “这水怎么这么浅?”王队有些疑惑,这哪里有第四大淡水湖的气派呀?“今年水小?”
    艄公疑惑地看着王队,摇摇头道:“这破釜湖和周边的小湖,历年都是这样的水势。”
    半卧在船舱里的蔡鹏插言道:“没准是后来才形成的呢。”
    艄公听得莫名其妙:“后来?啥后来,一直都这样啊。”
    王队倒被蔡鹏的话提醒了,他想起著名的“黄河夺淮”。具体时间,王队记不清楚了,但黄河历时几百年,始终侵占淮河河道入海,应该是那时形成了洪泽湖。(王队记不清没关系,闹心记得啊,话说,那是在南宋高宗建炎二年,也就是1128年,黄河南迁,从此开始了长达七百多年的侵用淮河河道的历史……其实,闹心还想说,但再说的话,书友们扔鞋可不好办了)
    小舢板就在芦苇间、一串串小湖间穿行。王队现在才明白这种小船的妙处:大湖尚未形成,是洼地积水,组成一连串的小湖,小湖不仅水浅,而且芦苇丛生,若不是这种平底小舟,换上大船,还真没法在芦苇间的水道穿行。
    王队蔡鹏二人坐在船上,初时,还有些激动,毕竟乘小舟行于汪洋大湖之上,是很刺激的事。但坐得久了,大湖也变成了连片小水洼,两人也渐渐没了兴致,更何况,水道旁的芦苇有一人多高,遮挡了视线,看得久了,也就烦了。
    “找个地方靠岸吃点东西吧。”蔡鹏提议道。
    王队也赞同,虽说带了干粮,但在船上坐了这么久,王队也烦躁,蔡鹏毕竟有伤在身,上岸还可以吃些可口的饭菜。
    ……
    湖滨有几个小屋,岸边,泊着几艘小舟。小舟上的渔家正忙着卸下收获。
    王队和岸边的渔家商量了几句,渔家同意给他们做些吃的。扶着蔡鹏坐下,王队道:“你先歇会,我去船上挑几尾鲜鱼,让渔家给咱炖了吃。”
    不一会,王队咧嘴大笑着跑了回来,冲着蔡鹏喊道:“兄弟,咱有口福了!”
    蔡鹏仔细一看,王队手中竟然拎着一串螃蟹:“大闸蟹?!”
    王队得意地道:“这可是纯野生、纯天然的大闸蟹哦,比咱们那所谓的阳澄湖大闸蟹更地道啊。你猜猜,这些螃蟹需要多少钱?”
    蔡鹏摇摇头:“这里的价钱谁能说得准啊,反正要是在咱们的大酒楼里,这么大一串,怕是要上千元了。”
    王队“嘿嘿”笑着道:“不要钱!”
    “啊?!”
    王队凑近了,笑着低声说:“人家当地人把这个东西叫‘八爪虫’,不吃的。不过啊,咱得自己煮了,人家不给咱煮。”
    “哈哈,快去啊,我都馋了。”
    王队找渔家借了个破陶罐,在湖里打了水,点起火煮起大闸蟹……
    这个季节,还不是河蟹最肥美的时候,但仍是难得的鲜美之物,令二人食指大动。
    “要是有瓶黄酒就更美了。”蔡鹏遗憾着,流着口水,眼巴巴望着陶罐里的大闸蟹。
    王队道:“你只知道吃蟹喝黄酒,你知道这大闸蟹该咋吃?”
    蔡鹏摇摇头。
    “我以前在特区做生意时,请客户去品蟹轩吃大闸蟹,那叫一个讲究。”
    趁着煮蟹子的功夫,王队给蔡鹏上了一堂吃蟹课。
    吃蟹,在明代美食指南《考吃》上有记载,要吃得有模有样,就要有相应的工具。吃蟹工具,分三件、四件、六件、八件、十件、十二件套工具,吃蟹鼎盛时期,竟然有六十四件套工具。(闹心慨叹:用六十四件套工具吃螃蟹,是不是吃前要先培训半年啊?!)
    以八件套为例,通常用到的工具为腰圆锤、长柄斧、长柄叉、长柄勺、圆头剪、钎子、镊子、剔凳。热腾腾的鲜美蟹子一上桌,要把蟹子摆在剔凳上,用圆头剪剪下双螯八脚,用腰圆锤轻敲蟹壳四周,再用长柄斧劈开背壳和肚脐,之后拿钎、镊、叉、锤,或剔或夹或叉或敲,取出金黄油亮的蟹黄或乳白胶粘的蟹膏,取出雪白鲜嫩的蟹肉……
    蔡鹏听得目瞪口呆……
    王队说得愈发陶醉,他仿佛看见一件件工具的轮番使用,一个个功能交替发挥,像是弹奏一首抑扬顿挫的食曲。当用小汤匙舀进蘸料,端起蟹壳而吃的时候,那真是一种神仙般的快乐……
    王队讲着讲着,脸上喜悦的表情却渐渐淡了下去,他,想家了……
    “王哥,别说了,我都要馋死了!”蔡鹏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王队的思绪也被弥漫的大闸蟹香气勾了回来……
    蔡鹏接过王队递过的一只螃蟹,却楞在那里:“王哥,你方才那一大通说教,弄得我都不会吃了。”
    王队笑了:“哈哈,我方才说的,那叫‘文吃’,文吃吃的是文化、吃的是意境、吃的是范。大闸蟹还有种吃法……”
    “哈哈,你不用说了,有‘文吃’那一定有‘武吃’了。”
    “对!武吃吃得一个‘爽’字!”
    两人撸胳膊挽袖子,“武吃”起来……
    “嘎嘣嘎嘣……”两人将“武吃”的“爽”算是发挥到极致了。
    远处站着的渔人们,看着两个人“狰狞”的吃相,咧着嘴,“啧啧”地摇着头,觉得这两个“吃货”实在不可理解。
    一个好心的渔妇给两人端来一盆稀饭,“喝点粥吧。”渔妇劝着不管不顾,拼命和螃蟹搏斗的二人。
    “呜嗯、呜嗯”王队和蔡鹏抽空呜咽了几声,又挥舞着手中的蟹脚蟹螯表示谢意。
    渔妇看看两个人,摇摇头走了,嘴里念叨着:“唉,真可怜啊。”可怜的自然不是蟹子,而是吃蟹子的两个人……

第0176章 蔡鹏 分金之情
    “美啊!”靠在船舱里,蔡鹏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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