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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问鼎天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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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部署之后,方才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部下立即分头行事,虽然营寨中看上去还是非常混乱,但大伙的心里都清楚自己要去哪儿,做什么,所以很快便镇定下来。
就在文聘调兵遣将的同时,周耀也收拢了更多是亲军,人数已有三四百,分成两队向营寨的东北方向冲杀。自发阻拦的将士们仓促之间,被冲得七零八落,而周耀并不恋战,只一个劲地催促部下跟随其向前猛突。
“大兄!雨水都把帐篷淋湿了,放不成火怎么办?”有个身高体壮的猛汉跑到周耀身旁,大声问道。他也算是周耀不出五服的兄弟,勇猛是够勇猛的,可这脑瓜显然不怎么灵光。
周耀脚步不停,短刀指向前方:“若是粮草堆积之处,必有遮盖之物,即便不能放火,也要拆烂了让雨水淋湿!”
那壮汉咧嘴一笑,黑暗中倒见他有一口好牙,他转身招呼道:“兄弟们!给咱们都督争口气啊!”
然而眼看就要冲到这处营帐之前,就见前面整整齐齐地列着一支队伍,借着营内的火光看去,他们身披明晃晃地重甲,胸口处的半圆护甲被火光映射,尤其亮眼。
“嘶……”那壮汉倒抽一口凉气,讶然道:“这就是那个什么明光骑?不对啊,他们怎么没骑战马?”
周耀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这种狭窄泥泞的所在,骑上战马反倒误事。但是即便对方是大名鼎鼎的明光骑,周耀也没有丝毫的退让之意,深吸一口气猛然冲了上去。壮汉和其他亲军,也都随着他冲锋而至。
“杀!”随着一声霹雳般的暴喝,对面的明光骑将士抬起雪亮的马刀,狠狠向下劈落,虽然第一排只有五十多人,但这整齐划一的劈砍动作,还是带起一片肃杀凌厉的刀锋破空声!
周耀此时已冲到近前,避无可避也无避让之心,咬牙抬起手中短刀,斜斜举过头顶,迎上对方的马刀运力格挡。
“当啷!”一阵金戈相击的爆响之后,紧接着便是数声惨叫,那凄厉的叫声让听惯了这种声音的双方将士都忍不住心中一悸!
明光骑所用的马刀在这个时代颇为罕见,刀身狭长却坚硬锋利,乃是刘琮让军械营的大匠师不计损耗,精心打造而成。周瑜亲军所装备的短刀利刃也算得上是上好的兵刃了,然而这一下就被砍断了数把,更有人因此而被砍杀当场。
周耀的短刀虽未折断,接下这势大力沉的一刀却仍然让他虎口发麻,胳膊一时有些举不起来。他见势不妙,立即抽身后撤,对手的马刀几乎贴着他的鼻尖向下斩落,那凌厉的刀风,让周耀鼻尖生疼,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遇到了荆州军中的精锐,只怕事不可为,然而想到出发前周瑜严肃而又略带忧愁的面容,周耀还是一横心,扑向对手。
兵刃短就有兵刃短的战法,只要贴近了对手,自己便有机会杀死对方,而对手马刀狭长,反倒不如自己灵巧。
不仅仅是周耀这么想,几乎所有的周耀亲军都抱着同样的念头,然而当他们舍命扑上来之后,却见对方身子一晃,向后退去,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些明光骑将士之间又涌出一排人,雪亮而微带弧形的马刀,兜头向亲军劈砍下来!
“啊!”饶是这些亲军将士经验丰富,也没想到对方第二排的攻击会如此迅速而又突然,最为关键的是非常隐蔽,待发现时,有不少人已经无处可躲了。惨叫声再次响起,却比刚才显得更多。
周耀也在这次攻击之中受了伤,好在他见机得快,发现不对之后立即止步举刀格挡,却还是被马刀划过胳膊,单薄的布衣几乎毫无防御,胳膊上顿时被划开一道伤口,血肉绽开,鲜血迸流。
“绕过去!”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己方便伤亡了三四十人,周耀见状立即大声下令。他这一喊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见对面的明光骑将士眼睛一亮,马刀立即向他劈砍过来。
好在那壮汉舍身相救,才没让周耀当场被砍杀,不过那壮汉却被劈砍得腹破肠流,他一手向肚子里塞,一手挥动短刀乱劈乱砍,同时对周泰喊道:“大兄,俺不成了!俺娘……”
话音未落,又是一把马刀横扫过来,他那硕大的头颅顿时飞上了天,腔子里的热血冲天而起!
周耀眼睛一酸,却顾不得再看他一眼,领着部下向侧翼而去。
那壮汉的头颅落在满是积水的水洼之中,溅起浑浊的水花和猩红的血珠,无神的双眼犹自瞪着黑漆漆地天空……
第173章 雨歇天明烽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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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寨中的厮杀并没有让刘琮太过担心,但是水战打到现在,却仍然不分胜负,使得刘琮渐渐有些忧虑。然而无论此战是胜是败,荆州水军都已无力按计划向虎林水寨进攻了。
想通了这一点,刘琮对于周瑜越发佩服。不仅仅是因为周瑜采取了先发制人的战术,他对于水军的战术运用之妙,的确令人叹为观止。从战船的数量来说,此次出战的江东军并不占优势。但偏偏是不占优势的江东水军,反而压着荆州水军打,让刘琮颇感无奈的同时,愈发起了爱才之心。
可惜刘琮也明白,若想让周瑜背叛江东孙氏,几乎是不可能的。
有这样的对手虽然看起来很不幸,但又何尝不能以此磨砺自己呢?既然要战,那就战个痛快吧!刘琮望向江面的目光,渐渐炽热起来,只要能大获全胜,定然会给周瑜的信心造成极大的打击,消灭了江东水军的主力,还有什么能够阻挡自己率部顺流而下,横扫江东?
现在双方都在苦苦支撑,且看谁能熬到最后,谁便能笑到最后!
不过甘宁这会儿可笑不出来,他敏锐地发现下游又出现了大批的江东战船。想来是周瑜调集了剩余的全部战船,意图一锤定音,重创荆州水军。好在此时水寨内的战船已陆续集结为三队,数量最多的,便是以甘宁座船为核心的中线,两翼各有数百战船已与江东水军接战,形势正在一点点的发生变化。
这种时候,中线更不容有失!甘宁转身看了看后方,他知道刘琮就在水寨后的战船上,若是被江东水军突破了自己这道防线,刘琮虽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这就意味着己方全面奔溃。到那时再想将各部战船组织起来,恐怕就殊为不易了。
接舷战打得愈发残酷,若不是张允派了两只斗舰运送了数百精锐登船,只怕甘宁的座船早已被江东水军给夺去。这只高大坚固的战船看上去已伤痕累累,船板之上到处是粘稠的鲜血,即便是雨水混入其中,都未能将其冲淡几分。血迹顺着战船的女墙在船身上流淌,被刀斧砍得木茬森森的船舷上,也伏满了双方将士的尸体,至于战船附近的水面上,更是密密麻麻的一层,就连湍急的江水,都冲刷不去……
之前那名劝说甘宁的校尉,此时正叉开双腿,背靠着战船上的第二道女墙大口喘着粗气,然而胸口的伤处却随着起伏的胸膛涌出大股鲜血。他的身前增援而来的兄弟正与攀爬船舷的江东军殊死搏杀,没有任何人看他一眼。直到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医官从他身边挨个探查时,才发现了他。
“别,别浪费伤药了……”校尉苦笑着正要打开药箱取药的医官说道:“赵五哥,留着给其他用得着的兄弟吧。”
赵医官冷着脸瞅了他一眼,咬牙道:“还死不了!可你若是自己不想活,谁也救不得你!”
校尉听了眼神一亮,咧嘴道:“谁想死了?快给老子包扎上!”说着,恶狠狠的咒骂了几句,不过却不是针对赵医官,而是骂伤了自己的江东兵。赵医官的动作很娴熟,却一点儿也不温柔,几乎可以说简单粗暴,但是效果很好,校尉胸口的伤处不再渗血,在赵医官的搀扶下挣扎起身,向船尾而去。
船尾因建有宽大高耸的敌台,所以地方很是狭窄,此时已躺满了裹得严严实实的伤兵,好容易找了个针尖大的地方,校尉一屁股坐下却扯动伤处,忍不住疼的吸了口凉气。
“老实待着,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们下船!”赵医官习惯性的叮嘱一句,转身就走。倒是校尉一把拉住他:“五哥,甘将军无碍吧?”
赵医官回头看了他一眼,脸色有些沉重:“当是无碍的。”
就在刚才,大批江东军将士冲上战船,眼看形势危急,甘宁便率领护卫自敌台上下来加入战团,混战之中被刺伤,那校尉可是亲眼所见。这会儿听了赵医官所言,才略微放心。
甘宁的伤势并非如赵医官所言那么轻松,此刻他虽然神智尚还清醒,却知道自己随时会昏迷过去。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若是没人指挥水军作战怎么能行?甘宁下令打出旗号,请刘琮指挥全军。
“将军,甘兴霸受了重伤!”张允赶到刘琮所在的战船上,红着双眼对刘琮喊道:“该当如何,请将军示下!”
闻听甘宁受伤,而且还是重伤,使得刘琮心中一沉,不过这时候却顾不得多说什么,当下便命令驶出战船,升起帅旗。
这艘战船与甘宁的座船相差仿佛,都是荆州水军中最新最大的,战船驶出之后各部隐约见到刘琮旗号,便都知道现在刘琮接过了指挥,纷纷派人驾走舸前来讨令。
吕布这会儿颇为兴奋,提着大戟立在船头之上,顾盼生雄,盼着有不开眼的江东战船过来好生厮杀一番,许是他这番诚意被江东将士感知,就见数十艘大小战船,犹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乘风破浪,迎面包抄过来,虽然半数战船很快便被护卫在刘琮座船周围的荆州战船拦截,但仍然有五六只江东战船冲到附近。
眼看敌船就要迎面撞上,吕布就听旁边的一名水军士卒喊道:“快闪开!”吕布闻言扭头一看,只见船头上耸立的粗长拍杆带着隐隐风雷之声,扑面砸下。吕布见状急忙闪开,那拍杆落下时带起的气流,使得他忍不住闭上双眼。
“喀嚓!”随着一声巨响,迎面而来的江东战船顿时船头下陷,船尾高高翘起,原本挤在船板之上的江东士卒,顿时被抛飞出去,“噗通”声接连响起。而这艘战船收起拍杆之后,毫不费力地将已快沉默的江东战船挤到一旁,继续从容向前。
然而正如刘琮对吕布所言,一船得失并不能对整个战局产生太大的影响。只有累计到一定数量,才能将优势彻底转化成胜利。可是随着周瑜调来的战船船队加入,江东水军在战船数量上的劣势,正被他一点点的扭转。
此时雨势愈发稀疏,时有时无,但江面上惨烈的厮杀,却比之前更加残酷。双方从统帅到士卒,都明白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任何松懈都会导致万劫不复的惨败。
“咚!”荆州战船上有人开始操纵神弩车向敌船弹射,而江东军中也有许多人取出长弓,向敌人射出密集的箭矢。
刘琮环顾四周,陆续施放的火船此时多已燃烧殆尽,江面上的能见度并没有因为雨势的减弱而增强,反倒更让人看不清楚。但刘琮此时心里却很清楚,现在已经到了双方意志力的比拼,什么战略战术阴谋阳谋,都已无法再左右战局了。其实他这时候指挥与否压根不重要,打出旗号无非是向各部表明,此时已到了决死关头,诸位戮力向前!
“什么?黄老将军战死?”报信的校尉伤痕累累,哭诉着这个不幸的消息,刘琮听了之后面沉如水,反倒是他身边的王粲惊讶出声。此战且不论结果如何,黄祖战死对于荆州水军,尤其是江夏水军的士气打击之大,肯定是非常巨大的。
对于刘琮来说,这的确是个非常糟糕的坏消息。黄祖这两年虽然越发昏聩贪婪,但始终坚定不移地支持自己,没想到却在此战中殒命。
不过现在还不是悲痛的时候,刘琮下令让黄祖副将代为指挥其部,无论如何,得先把眼前这仗打好。
被雨水浸湿的战鼓敲击起来声音很是沉闷,但急促的鼓点,还是让双方将士鼓起余勇,向敌人冲杀而去!
“嗖!”一支流矢从黑暗中突然飞出,射在敌台前的女墙之上,刘琮这才惊觉,雨已停了多时。抬眼看去,天空似乎已不那么黑暗。
估摸了下时间,应是佛晓时分,只是乌云笼罩,看不到黎明之前的曙光。
这一夜,竟如此漫长……
人力终有尽,当天边的薄云中投出青色的天光时,双方的将士都已精疲力竭,许多人甚至已握不住手里的刀枪,只凭借着胸中那一口气强撑着没有倒下。但是更多的人早已浮尸江中,随着残破的船板、破烂的旗帜在江面上浮浮沉沉。
周瑜立在敌台之上,经过一夜煎熬却依旧身姿挺拔,只是原先明亮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对于未能将荆州水军一举击溃,他并没有感到过于失望,眼看天色微明,他便立即下令各部撤出战斗,甚至不用彼此掩护,因为他看得出来,对方已无力追击了。而江东水军也没有再战之力,还是退往春谷先行休整,为江东水军留点种子吧。
此战三千余江东战船,折损近半,具体的伤亡数字虽然还未统计,但周瑜很清楚,己方的伤亡定然不小。
虽然看起来双方战成平局,谁也没能奈何谁,但周瑜通过这一战,使得荆州水军至少在短时间内无力东进,为保卫江东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虽然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是非常值得的。
望着顺流而下,缓缓退却的江东战船,刘琮知道自己水陆并进的战略已宣告破产,只是不知道陆上赵云、魏延等人,能否在没有水军呼应的情况下,顺利攻占虎林?
第174章 目光何能透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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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暴雨,并没有让率部行出不远的孙权改变主意,反而越发坚定了出击的决心。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暴雨会给敌军骑兵造成很大的麻烦,加上虎林外山峦重重,更不利于骑兵的冲锋机动。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点,徐琨便对孙权说道:“将军,道路泥泞难行,还是先行回转营寨固守吧?”
孙权眯起双眼抬头看了看乌云翻滚电闪雷鸣的天空,语气坚定地说道:“不!对于荆州铁骑来说,道路更为难行。这场暴雨可以说是我军击败荆州步骑的最好时机!”
他这么一说,徐琨便也反应过了,然而他却还是迟疑说道:“可是将士们……”暴雨袭来之后,孙权并没有下令停止前进,所以冒雨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后,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神色疲倦,早已没有刚出营时的斗志士气了。
“让将士们先停下来。”孙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他知道如果不把将士们的士气鼓舞起来,即便遭遇敌军,也全无胜算。
在白茫茫的雨幕之中,孙权策马行至于一处高岗,山坡下密密匝匝地站满了江东将士,因出兵之前并未准备雨具,所以大伙全都被瓢泼大雨淋得浑身湿透。在孙权下令暂停前进之后,还有许多人暗自揣摩,如此大的暴雨,只怕将军是要让咱们转身向后回营去吧?
身上的铠甲被雨水冲刷得很是明亮,但也因此而愈发沉重。孙权却仿佛毫无所觉,他轻轻一扯缰绳,使得原本有些躁动不安的战马顺从地低下头颅,刚刚抬起的前蹄也踩踏下来。
“诸位!”孙权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山坡下的将士们大声说道:“你们都是江东子弟!很多人更是自先父在时,便追随左右,挥师讨董,孤军深入,可谓九死一生!然先父竟殒身于宵小之手,至今思之,痛彻肺腑!近权谨以誓言,必夷黄祖三族悬示四海,否则吾死不瞑目!”
这番话让许多从初平元年起就追随孙坚的老将老卒激动的热泪盈眶,孙坚之死对于他们来说,正如孙权所言,至今思之,仍痛彻肺腑。而孙权所说的那段光辉历史,又让他们找到了当年纵兵千里战强敌,孤军深入祭太牢的强烈自信和无上荣光。这批老将老卒虽然人数日渐凋零,但仍然是构成孙权部曲主力的基层骨干。很多校尉、骑都和百人将,都出自于这批江东老臣。他们的心态和一举一动,都直接影响着直属的部众。
“还有很多人,是先兄借兵创业时,便许身奋战于先兄麾下,与其横扫吴会、荡平江东!期间艰辛苦难,权亦感同身受,权也与诸君一样欲辅佐先兄,共创伟业!可是就在先兄不幸遇刺身故,尸骨未寒之时,荆州刘琮却无故来犯!如今强敌已踏足我江东之土,虎视眈眈,欲逞凶于江东,肆意于故土!”孙权悲壮的语气使得将士们陷入深思,敌人已经打进了院子,难道还要让他们登堂入室吗?
即便孙权的声音再大,在这暴雨声中,也传不了多远,但站在前面听清楚的将士,自发地向后面的同袍低声复述,而孙权也有意识地稍稍等待了片刻,才举起马鞭指向道路前方,大声喊道:“诸君,可愿随我一战?卫我家园,报仇雪恨!”
“卫我家园!报仇雪恨!”早已被鼓动得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将士们扬起手中的长枪,敲打着胸口的铠甲,齐声呐喊。一时间枪戟如林、声冲云霄!
漫天雨丝都仿佛被这冲天的杀气凝固了一瞬……
待重新列队上路之后,整个队伍看起来杀气腾腾,千万只脚下溅起无数浑浊的泥水,然而他们的步伐却从未如此有力,他们的目光,从未如此的坚定。
倘若这时候有人跳出来告诉他们,现在可以调头回营,舒舒服服地躺在干燥温暖的被窝里美美的睡一觉,回答那人的可能是恶狠狠的一声:“呸!”
孙权下令队伍继续前行之后,并没有急于从高岗上下来,而是扭头望向南方。他知道,就在那一片莽莽山中,有一支强大的军队,正向自己而来。
“将军!”一名斥候快马而来,远远看到孙权,便在山坡下滚鞍下马,仰面对孙权道:“离此十五里之地,发现小股敌军骑兵!”
徐琨听了对孙权道:“应是荆州军的斥候,若是所料不差,其主力应在二十里外。”
对于这个消息,孙权并不感到意外,他沉着的点了点头,对那名斥候说道:“再探!”。待斥候翻身上马离去后,孙权这才对徐琨说道:“敌必不会料到我军冒雨突袭,不过若是被其斥候发现的话,就会失去突袭的突然性。”
“将军的意思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徐琨自然明白,但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出言问道。
孙权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老丈人,沉声道:“唯有加快行军速度,才能攻击不备!”说完之后,抬手招来传令的骑兵,对他说道:“传我军令,全军轻装疾行!令先锋孙河,加快速度!”
军令层层传达之后,行进中的将士便将不必要的杂物抛在路边,除了保命的铠甲和武器口粮之外,轻装疾行,而前锋孙河所率领的三千轻骑,更是催动战马,向阴沉沉的雨幕中冲去。
很快,在两军相对的中点附近,双方的斥候小队便迎面遭遇。几乎是同一时间,带队的什长便让骑术最好的士卒返回报信,而自己则率领七八名部下向对方发起了冲锋。
本就积满水坑的路面上,被战马踢踏得更加泥泞,糟糕的道路使得双方的骑兵都没能将速度提到最高,但因距离很近,双方还是很快撞在了一起。与使用马刀的荆州骑兵相比,江东骑兵所用的长枪看似较占便宜,实际上却远不如马刀灵巧自如。
“当啷!”架住了对方刺向自己的长枪之后,什长手腕一拧,狭长的刀身借着战马的冲锋之势,顺着光挂枪身闪电般地向下斩落。锋利的刀锋将对方的持枪的手指根根削断,没等那名江东骑士发出吃痛的喊叫,刀身猛然上挑,轻巧地、毫无阻碍地自那人的脖颈间掠过。
一丝红线出现在那人的咽喉处,只一眨眼的功夫,便突然迸裂,那江东骑士伸手去捂,却哪儿能捂得住?滚烫的鲜血自指缝间汩汩而出,下一刻,他已自马背上摔落下来,脖颈间的鲜血顿时染红了身下的水洼……
什长的身影此时早已掠过,鹰隼般的双眼又盯向了下一个目标,毫不犹豫地挥动马刀,向敌人迎面劈砍!
“啊!”随着接连响起的惨叫声,江东斥候小队转眼之间便只剩下了三骑,他们惊骇地相互看了一眼,拨转马头便要向后逃走。对方精湛的骑术和狠辣的作风,实在让这几个骑兵难以置信。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大多照个面便各自回去报信,谁见过一上来就这么凶悍的斥候?
什长看着消失在雨幕中的那几个江东斥候的背影,轻蔑地向地上啐了一口,活动了一下被枪头刺伤的胳膊,感觉并没有伤到骨头,于是放下心来,对喘息未定的兄弟们说道:“咋样?还敢不敢再往前探上一探?”
“老哥又小瞧人!”一个年轻的士卒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和有些粘稠的血迹,很是兴奋的说道:“敢!这有啥不敢的!”
倒是有个稳重的老兄弟对什长说道:“咱们这一队已经出来许久,这大雨天的,人受得了,战马也受不了啊!”
对于这些五六岁口的战马,大伙平时可都是当宝贝一样供着的,要知道在战场上,战马可就是骑兵的命根子。听了这人的话,什长略有些遗憾的看了看前方的道路,下令大伙回转。
这场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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