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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的民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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飨喽倭擞纸幼诺溃骸白蛱旄蟪嘉嘶褂雛i本满铁守备队起了冲突,死了两个ri本兵。”
张作霖冷哼了一声;骂道:“妈了个巴子,小ri本猖狂,阁臣干的好。”
会议桌两旁一干军政要人坐的笔挺,听张作霖发火,都噤若寒蝉。
杨宇霆插到:“雨帅,以目前形势,不宜与ri本人扩大冲突,可借机铲除为祸已久的宗社党,他们心虚必定不会干预。”
张作相点点头赞同道:“据报宗社党准备在辽南叛乱,如果能趁此机会将其一举歼灭,也省却我们不少jing力。”
张作霖一向对杨张二人言听计从,见两人意见空前一致,当即拍板道:“好,剿灭宗社党就按照邻葛与辅臣的意见办。”然后看向坐在位置偏后的王永江,问道:“岷源,奉票的事你有什么办法?”
王永江直了直有些发酸的背,拿起手中资料道:“首先奉省zhengfu应为奉票托底,马上撤销禁止东三省官银号兑换奉票的命令;然后,即刻登报辟谣,稳定民心;最后,立刻逮捕勾结洋人捣乱奉天金融的买办经理予以严惩。如此局势可定。”
张作霖听后连连叫好,命在座诸人马上着手去办。
……
大西门里院落,吴孝良自昨天出门至今未归,蒋方震与蔡锷很担心,打发小东子去良大药厂找他,到现在也没回来。孙家钰和狼二倒是联袂来访,两人说起甘茂中被当场气晕,兴奋不已。
狼二没见到吴孝良问道:“二哥不在?”
“自打昨天出去便没再回来,我已打发小东子去药厂找他。”蒋方震话音没落,小东子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先生,先生,孝良哥没在药厂,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蔡锷忽道:“会不会去找沈记者?”
沈自冰一脸慌张推门而入,“吴孝良回来了吗?宪兵队要抓他……”
大伙目瞪口呆。
第三十章 北京一日
整整一天一夜,拉煤列车在一所大站停靠后终于不再启动。天雾蒙蒙的,看不到太阳,吴孝良从煤堆里爬出来,溜下车厢,肚子饿的咕咕叫,从怀里拿出馒头大嚼起来。站台上满满登登的人,抗包的号子与小贩子的叫卖声混在一起,好像后世的神曲。他没走站台,而是顺铁路从栅栏翻出,来到大街上。不远处箭楼耸立,印证吴孝良的猜测,beijing城到了。
欧式风格的车站大楼穹顶尖塔,大门上方镶着六个大字“正阳门东车站”。吴孝良摸摸贴身处的荐信,这是他的希望所在,beijing不是终点,保定军校我来了。路边小摊的豆腐脑香味阵阵,他咽了下口水,摸便全身却只有一个大子。无论前世今生他都是第一次来beijing,从小就向往的**近在咫尺,索xing不吃,去看**。
**城楼朱漆斑驳,隐在雾气中愈显破败,嵌着铜铆钉的大门紧紧关闭,门前金水桥上挤满了衣衫褴褛的乞丐,哪还有半点昔rididu皇城的气势。吴孝良失望的蹲坐在金水桥栏边,他盘算着如何去保定。
忽听有人叫他,一抬头。
“对,就是你,跟我走吧,有好活计,管吃管住一天五个大子。”
吴孝良心想反正现在身无分文,不如跟了他去先赚个路费。
“大哥,什么活计啊?”
一个黑面汉子满脸的不耐烦又指着几个人让他们站起来,左瞧瞧右看看。
“你个外乡人,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愿去,有的是人想去。”
本来懒散的人群听到有活计都活跃起来,吴孝良吃了瘪,看到他们都抢着要去,赶紧站在那汉子身后,他可不想丢了这份还没到手的工作,早ri赚够路费才是正事。
那黑面汉子最后选定了五个人,带着他们穿过前门拐进南城的胡同。胡同越拐越多好像也没个尽头,院墙越来越破败,泥墙草棚越来越多。
吴孝良心道:这是去贫民窟。
黑面汉子终于停下,院墙低矮院门烂的都是大小窟窿,他狠狠叩门,里面竟传来一阵惨叫声。众人面面相觑,破木门从里面打开,奔出几个其貌不扬的恶汉,手持木棒赶几个人进院。一个胆小的孩子吓的屎尿横流,臭气立刻弥漫开来,黑脸汉子皱着眉头,一把提起他扔进院里。
吴孝良心道不妙,这是个贼窝,只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勾当,手悄悄摸在衣服下的枪牌撸子上。
院子里,老汉右腿染的血红,疼得满地打滚,嗷嗷直叫,旁边一块染了血的大石煞是渗人。房根上还有一群老少,衣衫褴褛,双眼默然,他们有的没有双臂,有的没有双腿,有的眼窝深陷,竟似没有眼珠。
掳人致残,然后控制他们为自己乞讨,吴孝良于前世新闻中也见过类似的报道,没想到早在民国便有这等勾当,他不再犹豫掏出枪牌撸子朝天放了一枪。几个乞丐听到枪声吓的缩成一团,恶汉们不敢上前,黑脸汉子却毫不畏惧,向吴孝良扑来。
吴孝良扣动扳机,大汉右腿中弹爆出一朵血花,扑倒在地惨嚎起来,其余恶汉虽然对待乞丐们凶残,但多是欺软怕硬,见此人如此狠辣撒腿便跑,和他一起被骗来的苦力们也趁机逃走,那群残丐则缩成一团不知所措。
黑脸汉子哀嚎阵阵;口中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吴孝良不理他,收起枪来到老汉面前,蹲下身撕开裤管检查起来。老汉疼的昏死过去,但受伤并不重,可能有些骨裂,他找来树枝将伤腿固定好用麻绳绑紧,老汉悠悠转醒。
“这……这……你……你……”
老汉惊吓过度语无伦次,连句话也说不全。
“老丈放心,那些恶汉跑了。”
老汉看了看被绑好的腿,明白是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救了自己,忙道谢:“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
“不知老仗家住哪,我送你回去”吴孝良看他腿脚不方便想先送他回家,再想办法去保定。
“唉,小兄弟,老汉我家住beijing西南清苑县,不过老汉的大车还在城南大车店里”
“好”吴孝良背起老汉,对群丐们喊道:“你们ziyou了。”出门直奔大车店。
到了大车店,将老汉放在店里大通铺上,见他嘴唇干裂表情痛苦,心一软,我若走了没人管他,难保没个万一。也罢,好人做到底。大车店没厨房,只有院子里那口井,大木桶立在旁边,桶内满满的水,上面飘着把木瓢。
他打了一瓢水,端到屋里扶老汉喝下,又从怀里拿出早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已经干的铁硬,撕下一块用水泡湿喂他吃了。
折腾完天也转黑,睡意涌上来,吴孝良爬了一天一夜煤车早就疲惫不堪,倒头便睡。
睡得昏天黑地,就觉有人在拍自己,睁开眼发现是昨天自己救下的老汉。
“老汉身体好点了?”
“多亏小兄弟,好多了。”老汉脸上有了笑容,已经从昨天的惊吓中缓过来。
“听小兄弟口音是关外人?”
吴孝良起来撑了个懒腰,“逃难来的,家里犯了事。”
老头见他说的实诚,虽然潦倒却毫无窘迫之感,北方汉子率xing豪爽,对自己脾气,又问道:“可有去处?”
“保定有亲戚,投奔那里去。”吴孝良撒了个小谎,转而又问道:“老丈你家住清苑,为何又来了beijing?”
“老汉儿子在beijing念书,这次是来看他的。”老汉叹口气,又接到:“清苑和保定同路,不如和老汉一起走,搭个伴。”
吴孝良大喜,两个人准备妥当,草草吃口馒头便赶着骡子大车晃晃荡荡上了去保定的路,出了右安门关厢,beijing城就被远远的甩在后面。他感叹道,自己的beijing一ri游就这么结束了。
下午接近晚饭时,两个人进了保定城,吴孝良再三谢过老汉,准备告辞,忽听有人大喊抓贼,一个黑衣人迎面跑来,左推右搡留下一地咒骂。路见不平岂能不铲,吴孝良拔腿便追。
街上煎饼摊坐着位身穿青se长袍的青年男子,满身风尘,脚边放着一只大皮箱,煎饼卷大葱吃的正香,听有人喊抓贼。衣衫褴褛的乞丐从自己身边风一样窜过,光天化ri行抢劫之事岂有此理,长袍青年扔掉煎饼拔腿也追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军校伙夫
保定街头,吴孝良紧追黑衣小贼,眼看伸手就抓能住他,身子突然失去平衡扑倒在地,一个人骑坐他身上。吴孝良搞不清楚状况,使劲将他掀翻,见是个长袍青年,书生气实足,喝问道:“你抓我干啥?”
长袍青年一拳挥下,“光天化ri竟敢行抢,不抓你抓谁?”吴孝良偏头躲过拳头,心道这书生认错人了,忙解释道:
“你认错人了,前面那个黑衣服的才是。”失主气喘吁吁追过来,看到两个追贼的掐起来,莫名其妙。也难怪长袍青年认错,吴孝良一身衣服黑乎乎破烂不堪,又跑的飞快,不把他当贼就真奇怪了。
那黑衣小贼翻上墙,看两个抓自己的扭在一起,嘲笑道:“两个夯货,爷爷在这呢?”说罢哈哈大笑跳下大墙再无踪影。两个人愣在当场,失主狠狠的瞪他俩一眼扭头走了。
长袍青年窘的满脸通红,忙扶起吴孝良,见他如此潦倒仍热心助人,暗暗佩服,连连道歉:“兄弟急人之难真壮士也,小子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望海涵,”说罢一揖到地,这话说的重,吴孝良哪能领受忙跳到一边,一双脏手扶住他:“都是急人之难,只可气跑了小贼,咱们倒是一对难兄难弟。”
长袍青年问道:“敢问壮士高名大姓?”言罢又觉不妥协,想他一个乞丐万一只有阿猫阿狗的名字岂不是给他难堪吗?赶忙先自报身份,“定南方兴,字致之。”吴孝良见他不嫌弃乞丐身份与自己互通姓名,当真是xing情中人。
“金川吴孝良,字维中。”
方兴听他不仅有名而且有字,面露惊讶,突然想到自己的皮包还在煎饼摊,跳脚便跑,头也不回的道:“有事先走,维中兄咱们后会有期……”
走了莽撞书生,吴孝良忽觉好笑,自己堂堂实业家,家业万贯竟被当成了当街抢劫的小贼,安顿下来后得赶紧给孙家钰拍电报汇点钱来。
保定军校城内无人不知,打听几次便寻到校门前,整个学校被河环绕,大门森严巍峨,门楣上书“陆军军官学校”六个大字,苍劲有力。朱漆大门紧闭,上面铜钉铜环锃亮,河边杨柳随风轻摆,军校周围竟是一片宁静祥和,若不是金漆门匾的大字,吴孝良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正踌躇间,门房的小窗户打开了,一个脑袋伸出窗外:“叫花子,说你呢,离大门远点,一会大人物来,小心挨揍。”
吴孝良笑道:“大哥,这军校咋个报名法?”
伸出窗外的脑袋听这叫花子如此问,笑了,“臭花子还想念军校,奇闻啊,赶紧走,别在这给爷添乱。”见他还不走敷衍道:
“现在学校放暑假,等八月份开学你再来报名;一准儿收你。”
吴孝良心里发凉,还得等上两个月,衣食住行如何解决呢。他郁闷的往回走,迎面来了辆大车,车夫支出右腿,腿上用麻绳帮着树枝,甩起鞭子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鞭花,响声清脆。吴孝良一看,这不是自己在beijing救下的老汉么。
老汉也看到了吴孝良老远就喊道:
“小兄弟,你可投着亲戚?”
吴孝良一脸无奈:“亲戚不在,这回无家可归了。”
骡车行到近前,老汉冲吴孝良以努嘴:“上车。”
吴孝良也不推辞,一片腿做上去。
“小兄弟,老汉这里有个想法,你若同意呢,就跟着走。”老汉又甩了下鞭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老汉请讲。”
老汉嘿嘿一乐:“老汉姓王,你叫王大叔就成。”说着一指前面保定军校说道:
“老汉在那学堂里当伙夫,正缺个打下手的人,你若不嫌弃就跟了来,管吃管住,过一阵再跟上头给你讨些工钱。”
吴孝良正为吃住犯愁,老汉可真是及时雨,忙谢道:“多谢王大叔,我姓吴名孝良。正想找份工作呢,给你添麻烦了。”
王大叔不问他姓名,是知道犯事逃命的人都有避讳,见他如此坦诚,高兴的一甩鞭子,“驾!”
吴孝良就此成为保定军校内的一名伙夫,跟着王大叔从侧门进了他梦寐以求的军校。
保定军校大门南向,吴孝良随王大叔自北门而入北院,右拐就见一排整齐的伙房。王大叔在这里还是伙夫头,他唤人在自己的小屋里加了张床,安排吴孝良与自己同住,又交代了军校内的注意事项,并再三嘱咐,他的活动范围紧紧限于北院,擅闯南院是要军法从事的。
吴孝良都一一答应,王大叔还要啰嗦,他见屋内乱七八糟端起当屋的盆子,去院里打了水里外擦起来,擦完又拿起扫帚将青砖地面扫的一尘不染,刚坐下发现墙角又几快萝卜根,又捡起来扔到门外。
“良子啊,不用收拾那么细,坐下歇会。”王大叔满意的看着这个勤快的小兄弟。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吴孝良却一本正经接道。王大叔没听明白,但也知道这是读书人才说的话,心道这伙房怕是容不下他太久啊。
军校内仍旧有学生在训练,所以伙房食堂照常开门,吴孝良被王大叔安排在食堂里端茶倒水。这ri中午,一群学生军官吃完饭在食堂里打赌,比拆枪装枪,吴孝良扎着油亮的大围裙挨在一旁看热闹。
比赛的是一胖一瘦,手枪是做工极佳的勃朗宁m1900式自动手枪,吴孝良也有一把,他习惯叫它枪牌撸子。枪管,复进簧,枪套,枪机等零件拆了一桌,有人一声令下,胖子装的飞快,瘦子虽然慢一点却很稳。
“胖子,你落了个零件。”
胖子很生气,发现质疑者竟是个看热闹的伙夫,嘲笑道:“娘的,伙夫也懂枪?”旋即又接道:“小子,敢跟爷打赌吗?”
大伙瞧见有热闹,都跟着起哄。吴孝良本是一句无心之言,见胖子与自己较劲当然不怵他。
“有何不敢?赌啥?”
胖子嘿嘿笑着,好像猫在戏弄老鼠,“赌爷这枪是否落下零件,你输了给爷磕头认错,大叫三声‘爷爷我错了’。”
来者不善,吴孝良冷笑道:“你输了呢?”
胖子笑的很夸张,好像听见世界上最可笑的事,他怎么可能输?大伙起哄道:“是啊,你输了咋算?”
“输了爷就给他磕三个响头,大叫三声‘爷爷我错了’如何?”
“好,一言为定。”
第三十二章 伙夫的逆袭(一)
胖子装好枪后,桌上果真剩个零件,憋的满脸通红,大伙嘘声一片。吴孝良见状一把夺过勃朗宁m1900,几下拆散又熟练麻利的装好,拉动枪套,复进簧压紧弹回,响声清脆,赞道:“好枪!”
吴孝良将枪递给胖子:“胖子大哥,还你枪,我厨房还有活呢。”说罢转身离去。
学生军官们面面相觑,一个伙夫竟将枪玩的如此纯熟,保定军校还真是藏龙卧虎。胖子冲吴孝良背影喊道:“那伙夫,你叫什么名字?爷爷我错了。”
和他比赛那瘦子扑哧笑了:“振之兄,此‘爷爷’非彼‘爷爷’,人家小伙夫给你留了面子。”
胖子挥挥拳头,嘿嘿道:“这小子识相,否则老子拳头可就让他好看。”他嘴上硬,心里却觉得无论技术还是气势都输给这伙夫一筹,改ri定要找回这个面子,但转念又一想,就算赢了这伙夫又有什么光彩?不由得一阵郁郁。
吴孝良深藏功与名又回到厨房给王大叔帮忙,不理会外面学生军官们异样的眼光。他不知道这些学生们很多都是武昌首义直接参与者,在军队时便已经是领兵的军官。
转眼到了八月,放假的学生陆续返回军校,大门外招生的章程也已经贴了出来。吴孝良和王大叔请了假,揣好蔡蒋二人写的推荐信,便一路小跑奔报名处而去。
保定军校招生自有一套严格的程序,早在清末,各省分别建有一所陆军小学,由各县选送文化体格均优的学生,享受公费待遇。陆军小学毕业后,再择优升入陆军中学。陆军中学毕业后,先在保定军校的分校过半年军队生活,经过严格的训练之后,加以考核,合格者才能升入陆军军官学校。保定军校以此来保证学生素质。所以,来保定军校报名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报名面试,只有这一关过了才有可能成为见习学兵。
来报名的同学四有其二都是同学关系,彼此熟络的很。报名处乱哄哄围了一大群人,吴孝良不明所以,便挤进人群,二等教育副官坐在门口的书桌后,上尉肩章,一脸的不耐烦。
历年军校学生报到招生均须由校长亲自训话,以示勉励,岂料今ri校长王汝贤迟迟未到,大伙不好擅自决定只好拖延时间。学生们等的焦急,教官们也满腹牢sao,这个二等副官不巧又在家里惹了火气,便都撒在学生们身上,已经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被他训斥。
大伙可怜的看着这个愣头青往枪口上撞,吴孝良不知如何行礼,便给二等副官鞠了一躬,“长官……”
“懂不懂规矩,军校有军礼,老师没交给你吗?”二等教育副官一顿抢白,吴孝良尴尬的笑笑自怀中掏出有些发油的推荐信。
“长官,学生吴孝良,这是蒋百公与益武将军蔡公推荐在下的亲笔信,请代为通传。”
“什么,什么?谁推荐的你,再说一遍?”二等副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听错了,又问道。
“蒋百公与蔡将军。”
人群里有第四期的学生认出吴孝良。
“咦——这不是食堂的那个伙夫吗?”
“对,就是那个伙夫,尹致之打赌输给他,还大叫他三声爷爷呢。”
人群里爆出一阵哄笑,不明真相的新生好奇打听起伙夫的来历。
二等副官自然听过尹呈辅“三声爷爷”的笑话,认为伙夫存心捉弄自己,心道:这夯货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敢欺到老子头上来。他看着那油亮的信,暴喝道:卫兵将这个伙夫乱棍轰出军校,永远不得入内。
几个士兵持枪冲进来,架起吴孝良就往外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他。
胖子尹呈辅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二等副官驱赶伙夫有些不忿,喊道:“长官,看看信吧,万一真是蒋校长的亲笔信呢?”
二等副官看了眼尹呈辅,笑道:“不得妄言,区区伙夫他若有蒋校长亲笔信,我也叫他三声爷爷。”
又爆出一阵哄笑,尹呈辅脸一直红到脖子,愤然不语。
不知哪个喊了声:“教育长来了,安静,安静!”
上尉二等副官听教育长来了,赶忙起身,整整军容。教育长在陆军军官学校地位仅次于校长,他只是教育长的一个二等副官,迎接上级自然战战兢兢。人群闪开一条路,教育长身穿灰se少将军礼服,大踏步走来,八月酷暑热的他满头汗,拿手帕擦了擦额头对二等副官道:“若有名为吴孝良的学生报名立刻领来见我,他是蒋百里和蔡松坡亲自举荐的人才。”一早接到蒋方震和蔡锷的电报,他俩共举吴孝良入军校,询问是否来校,足见二人重视此人
二等副官傻眼了,“什……什么?”刚想解释一下,教育长已经匆匆离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卫兵,卫兵,去把那个伙夫抓……不……请回来。”卫兵答应一声去追吴孝良。
有眼尖的人看到一群人拥着一位中将走来,“校长到了,校长到了。”
此人正是保定军校校长王汝贤,护兵马弁开路,礼服绶带气派非凡,大喇喇分开人群问道:“可有一个叫吴孝良的学生来过,令他来见我,国务卿徐卜五亲自打电话关照过的……”他意识到当众如此说有些不妥,赶紧闭口环视一圈众学生,勉励一番转身离开,又留给二等副官一个背影。
二等副官已经彻底崩溃,自己刚才撵走的是个什么人啊?蒋方震只还是名气大,在北洋zhengfu没多少影响力,蔡锷领导的护**更是北洋zhengfu的反对者。但徐世昌不一样他是袁大总统的股肱臂膀,年前因反对大总统称帝辞职回乡,如今南北议和大总统退位,又将他请回beijing主持大局。在整个北中国徐世昌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那伙夫得他们特意关照,是自己能得罪起的吗?他有太多不解,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尽快寻回伙夫。
“卫兵,卫兵……跟我去寻那伙夫,找不到咱们都不用回来了……”
有人大笑道:“别忘了叫爷爷……”
第三十三章 伙夫的逆袭(二)
吴孝良被卫兵架出军校,没料到入校之路如此多舛。不能就这样放弃,他蹲在路边喘了几口闷气,想如何应对。一辆小轿车驶过,骑兵紧随其后扬起漫天尘土。吴孝良心想:里面没准是军校的大人物,不如跟上他,直接递推荐信。
一路跟回军校,果真有大人物下车,一身中将大礼服煜煜生辉,可惜走的急,又有护兵马弁在侧难以近身,不如偷偷翻进军校再寻找机会。正门有士兵把守无法进入,他偷偷绕着院墙找到有落手处翻进院里,在保定军校做了两个月伙夫,从来没进过南院,青石道路整齐笔直,建筑气象森严,和北院气质竟大相径庭。左顾右盼间,有人大喝道:
“站住,什么人?”
卫兵正护着车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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