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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的民国-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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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藤戴好军帽,挎上指挥刀,嘿嘿一笑,露出满口森森白牙。
“听说前日福田那老家伙在支那人面前吃了憋,今日我连他的气也一并出了,帝国陆军的脸可不是这么丢的!”
谦泽芳吉跟在斋藤身后,只见他大马金刀的跨上一匹东洋大马,令部下佐官点了几十人的骑兵。谦泽芳吉有点担心,这几十人是否太少,能够应付得了支那人吗?
“斋藤将军,支那人多,不如多带些人去,也好增加震慑效果!”
斋藤不屑道:
“支那人胆小如鼠,几十人对付他一个团都高看了他们!”
说罢带人向城外疾驰而去。谦泽芳吉不习惯骑马,他还是选择坐上了司令部为他配备的一辆美国产福特小轿车,跟在那几十骑骑兵后面,也驶往城外,去会那顽固不化的吴孝良。
吴孝良正在军营与一并军官商议安全问题,由于驻扎在济南城外,日军近在咫尺,随时都有被人家一锅端了的危险,所以他反复强调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备不测。
这一团人马在山东保安部队装备最为精良,其突击连全部人员都分别配备德制mp28冲锋枪支,以及毛瑟驳壳枪一支,包括钢盔军装都是一水的德式行头,并且几乎所有士兵都是有过战斗经验的老兵。
突然,有哨兵急急进来,声音急促的汇报。
“一支约五十人的马队正在向军营方向运动,将于五分钟后抵达!马队亮的的是日本膏药旗,看架势来者不善!”
在座诸位军官都是悚然一惊,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日军就敢公然进攻**队,一时间大家都绷紧了神经,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吴孝良。
原本吴孝良也是吃了一惊,但在仔细询问马队的规模之,立刻放下心来,他判断这些人急吼吼而来,既不是充作侦查兵侦查情况,也不是大举进攻的前兆,想必是来此耀武扬威施压的
“日本人黔驴技穷,语言恐吓没达到目的,便想搞武力恐吓,咱们如何能叫他如愿了?”
吴孝良立即命令所有突击连士兵归队,并且进入一级战备,随时防备日军马队武力侵犯。仅仅三分钟不到,士兵们便全部集结完毕,此时平日里的训练发生了效用,
冷遹与何思源也在韩复榘军待过,但却从未见过如此训练有素的士兵,动作迅而整齐划一,手脚动作便似同一个人使出来一般,不禁暗暗咋舌,如此军队焉能不胜?难怪吴孝良能在短短月余时间内便在山东省站稳脚跟。但两人心的疑问也和赞许一样多,仅凭他一个光杆省主席又是如何训练处这些精锐士兵的呢?百思不得其解!
说话间,日军马队旋风一般疾驰而至,马队为首之人正是斋藤,他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大大小小上百长短各异的步枪手枪。
斋藤并不着急,这样的阵势他见过太多了,支那人的士兵或许能忠于职守,但他们的长官都是一滩烂泥,捞钱吃大烟样样都是把好手,独独这打仗的能力差上许多。他眼角余光扫了眼跟在两侧的骑兵们,个个挺拔威武,气势逼人,相必支那军官见了都能吓出尿来。
他用日语大声喊着话,军营守军听的一头雾水。
有懂日语的军官,听了对方的喊话,顿时脸色大变,急忙赶去向吴孝良汇报。
“主席,外面的日军军官是驻济南第十一旅团旅团长斋藤。”
济南惨案大举屠杀**民的日军部队,正是他的旅团。并且斋藤此人是日本陆军的年轻少壮派,年纪轻轻就已经升至少将旅团长,是以常常目空一切,不把军的老前辈放在眼里。有传言,在这济南城,斋藤的话竟然比将师团长福田彦助的命令还要有效力。由此种种,此人嚣张程度可见一斑。
吴孝良冷笑道:“放他们进来!”
有部下立刻劝阻。
“主席不可,日军狡猾凶狠,切不可放他们进来啊!”
“日军只有区区五十余人,何足惧哉?咱们一个突击连便能将他们全部吃掉!”
突击连士兵们在军营设置掩体置身其后,并且拉起铁丝,将军营分隔成数段。斋藤领着人刚进军营就觉得气氛不对,按照以往的记忆,即便是自己孤身进入支那人军营,也能将那些胆小如鼠的支那人吓得瑟瑟发抖,如何今天场面竟似全部一样?他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可能要死上几十上百次了。
斋藤毫不在意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在他眼,即使再精良的武器到了支那人手也和烧火棍别无二致,因此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军装上衣,翻身下马,等候支那将军前来摇尾乞怜。
但孝良并没有如想象一样战战兢兢的出现,斋藤反而吃惊的发现,围着自己与部的支那士兵越来越多,多到让他都感受到了压力。斋藤开始暗自后悔,不该如此鲁莽的就进来,但为时已晚。
突然,一阵日语在军营上空爆响。
“日军士兵听着,你们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否则子弹无情!”
第395章 把柄在手
斋藤敢于自蹈险地也不全在于其鲁莽自负,实在是他此前所见的国。军队太不争气,听到有人竟敢喝令皇国陆军放下武器,他真想纵声大笑,支那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天还没黑就在说梦话吗?
突然间,斋藤只觉得头顶一片阴影掠过,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只见漫天粉尘,紧接着眼睛便是一阵钻心剧痛,再睁不开来,与此同时其他骑兵亦是惨叫连连。
斋藤想从腰间抽出手枪,怎奈摸了几次都没将腰间的王八盒子打开,骤然间觉得一股大力将他扑倒,随即双臂被人用力反剪起来,绳子一圈圈使劲缠上胳膊,骨头都被勒的嘎嘣直响。斋藤不甘心的用日语叽里呱啦骂着。
“支那猪卑鄙,狡猾阴险,混蛋……”
他胸燃起熊熊怒火,心暗暗发誓一旦得以脱身,定要将这些支那人通通杀死。但斋藤看不见,他和部下们被一直所鄙视的支那人像捆猪一样,都被绑的结结实实堆在空地上。
这一队日军骑兵竟然只在眨眼之间便完美漂亮的解决,并且最为重要的是双方没有放一枪一弹,没有任何受伤或者丧命。冷遹与何思源在一旁却是看的心跳加,虽然这位省主席的招数有点下三滥,但却是目前最为合适的。冲突不可避免便迎头而上,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将冲突规模控制在尽可能小的范围内,说明此人不但勇敢还颇有头脑。
日军士兵被关押在仓库,斋藤则被带往会议室。吴孝良命人用菜油将他的眼睛洗干净,然后又解了他的绳索,扔过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此时的斋藤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被俘的处境使他心悔愤交加,安静的在椅子上做了下来。
吴孝良缓缓道:“没猜错的话,阁下便是斋藤旅团长吧?”
斋藤心一惊,刚刚还心存侥幸,但愿对方不直到自己的身份,谁知这支那人早就直到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间大为尴尬,沉默不言,与开始时的嚣张形成鲜明对比。
吴孝良见斋藤没提出异议,便是默认了身份,原本他也只是在情报的照片上见过,没想到一猜即。这个斋藤既是可居奇货,但同时也是烫手的山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引爆塌天的大祸。不过他并不想拿斋藤来大做章,小做惩戒即可,省得他目空一切,不把**人放在眼里。所以,他在确定了斋藤的身份之后,突然笑了。
斋藤听了支那军管的笑声,恼火异常,脸色难看之极,但碍于尴尬的处境却无法发作,可支那军管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惊讶了。
“误会!原来是误会!斋藤将军既然想来鄙人军营参观事先招呼一声便是,如此不期而至,竟使我等差点铸成大错呀!”
误会?这是开什么玩笑?这个支那人明明直到自己是来挑衅的,如此说莫不是?一阵兴奋漫上心头,莫不是这个支那人畏惧皇军起了后悔之意?斋藤压制下内心蔓延的兴奋,他不希望自己的心理活动暴露在支那人眼前,却也不能再继续装傻充愣,默不作声。
“你就是吴将军吧?既然是误会,皇国陆军便不打算追究你们失礼的行为了,我等军务在身也不便多做叨扰。”他嘴上虽说不打算追究,实则心却将吴孝良祖宗十八代草了个遍,并暗自发誓,一旦回到军,必发兵灭了这一团支那兵,一雪今日之耻。
吴孝良见这个斋藤上道,懂得就坡下驴,也省去了一番口舌,不过他可没天真的将斋藤此时的话当真。这时,一名传令兵进屋捧了一叠件进屋放在桌子上。件最上方是一张照片,他顺手将之拿起,递给斋藤。
“斋藤将军看看拍的如何?随军记者技术不精,将军的风采只展现出十之一二呢!”
吴孝良嘿嘿笑道。
斋藤接过照片,看了一眼便觉七窍生烟,几下便撕了个粉碎。照片上的他,双手反剪,一双支那人的大手揪住其头发使其脸抬向上方,面部更是由于生石灰粉刺激的涕泪横流,表情痛苦不堪。
“鄙人相信斋藤将军一定是信守承诺之人,将军一定也不希望如此英姿如果出现在明日的报纸上吧?”
吴孝良的眼露出颇为玩味之色,斋藤只觉得一阵眩晕,如果这张照片公之于众,自己这半生荣誉便会毁于一旦,一个重视声誉胜于生命的武士又怎能在苟活于世间?再看支那军官那张笑脸,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恨不得冲上去扇他几巴掌,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斋藤不能也不敢,他后悔今日孤身犯险来这里,更恨那谦泽芳吉平白将自己牵连进来,使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知将军何时送我等回济南?”
吴孝良道:
“鄙人本想多留将军在此一叙,但考虑到将军军务繁忙,也不便强留。所以,将军随时都可以离开。”
“如此甚好,烦请将军也将我那些部下也一并放了吧!”
吴孝良哈哈大笑道:“将军多虑,您的部下早就在外面候着呢,请!”
说罢一引右臂送斋藤出了会议室。
……
日本驻华公使谦泽芳吉乘小汽车来到支那人军营附近,但见一切都平静如常,料想到的冲突并没有发生,心下暗暗奇怪,斋藤旅团长按说早就该到了,为何迟迟不见人呢?他命司机远远围军营绕了一圈,见军营一切如常,没有半点状况只好悻悻的回了济南城。
回到皇国陆军驻军司令部,谦泽芳吉惊讶的发现,斋藤竟然早就回来了,正在他的办公室内处理公事。忍不住气往上涌,上前去质问道:
“斋藤将军不知去了何处?那些支那人又如何了?”
斋藤丢下手件,抬头瞟了一眼谦泽芳吉,重重的哼了一声,“公使阁下自重,军事机密不方便吐露,还请见谅!”
一股森森寒意自斋藤的言语透出,谦泽芳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如何斋藤竟与此前判若两人?
第396章 谈判前奏
谦泽芳吉在斋藤那吃了瘪,只好去找福田彦助。福田彦助听说斋藤竟如此沉得住气,没去找支那将军的晦气,不由得大为惊讶,难道这个骄狂的家伙竟然转性了?说实在的,福田彦助对于这些少壮派军官也是无可奈何,他们的好战程度已经到了利令智昏令人发质的程度。就像疯狗一样只要认准了,拼上一死也要咬住不放,他担心皇国早晚有一天要为这种癫狂吃亏。
但皇国实力蒸蒸日上,这种杞人忧天似的想法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否则同僚都要认为他是否得了失心疯,竟说出这等胡话。不过,他虽不赞同穷兵黩武似的癫狂,但仍旧赞同为了皇国利益,吃下支那乃是大势所趋。因此,只是应该考虑该如何吃,是狼吞虎咽,还是雅一点的精精细嚼呢?
想到此处福田哑然失笑,他只是皇国陆军区区一介将师团长,这种战略层面上的东西根本轮不到他来想,即便是想了也没有任何用处。他所做的就是做好皇国的枪,天皇需要他打向哪里,他便义无反顾的冲向哪里。正如此次济南之战,正是在他一声令下之后,皇国陆军用重炮将济南城墙几乎炸为废墟,城破之后数千支那军民被其屠戮。在福田看来这是十分必要的,在皇国陆军面前,任何抵抗都要遭到报复,只要顺民才会得到优待。
谦泽芳吉的喋喋不休终于打断了福田彦助的思绪。
“请福田将军务必给予支那人在军事上强大的压力,为了谈判的顺利进行,还要拜托将军了……”
福田彦助在谦泽芳吉面前丝毫不掩饰对内阁的不满,皱眉道:
“田首相在怕什么?济南占便占了,如何又要撤军?皇国陆军的士兵就这样白白玉碎了吗?”
谦泽芳吉十分头疼和这帮军方人物打交道,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只知道闷头打仗,哪里直到外交和国内政治的艰难,但又不能对他的疑问置之不理,只好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美英为了惩戒支那南方政府,原本是支持皇国出兵济南的,但是陆军在山东的草率行动又让他们感到了焦虑,因此才大为反对……”
福田彦助不以为然,却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与芳泽谦吉争执下去,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公使阁下可知道与你谈判之人有何来历?”
谦泽芳吉没想到福田彦助由此一问,愣住了。
“能有什么来历?不过是支那后起的一个小军阀,如今是山东省主席而已。”
“公使阁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绥东海参崴之事,阁下可曾听说?”
谦泽芳吉眉头一跳,迟疑着道:“你,你是说三宅被俘和海战惨败那次?”皇国在绥东的惨败是皇国前所未有之耻辱,碍于当时之国内国际形势,最终不了了之,但这也成为所有人都极力回避的问题,他不知道福田彦助提及此事有何目的。
福田彦助谦泽芳吉一脸莫名,提醒道:“与你谈判的吴孝良,他便是那个支那将军!”
“他就是支那将军?”
谦泽芳吉不禁为之动容,虽然那几件事成为了皇国禁忌,但这位曾经战胜国皇国海陆军的支那将军却成了日本国内的传奇人物,似乎只有将他传的神乎其神,才能为皇国挽回些许颜面。
冷遹与何思源不明白吴孝良为何如此轻描淡写的放了前来挑衅的日本军官,如果依照他们的方式,应该将这些人正式羁押,然后通知城内日军,进行强烈抗议谴责,并以此为谈判筹码,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未可知。但军事决定他二人不好贸然动问,只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却绝不说出来。
毕竟这位年轻的省主席已经将他们的工作分好了工,冷遹主管民政,何思源主抓教育,都是两人最擅长的部分。对于吴孝良用人这一点,两人都持有一个共同观点,那就是吴孝良此人颇有识人用人之名,此前评价还多了个,只是对外过于僵化,失之变通。如今看来,吴孝良本人与外界的传闻还是有一定差距的,以两人亲眼所见,此人不但有勇,并且有谋,堪当大任。
吴孝良见两人心存疑虑,便笑着将自己用在斋藤身上的那点小手段说了出来。
“现在斋藤已经是咱们手上一枚随时可以抛出的棋子,只要运用得当,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两人听罢不仅失笑,办法是卑鄙了一点,但却很好用。与何思源的不以为然不同,冷遹旗帜鲜明表明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
“两国争锋,你死我活,只要能打败对方就是好办法,拘泥于个人的小利小德,才是害了国家。吴主席为大义甘愿牺牲小德,冷遹佩服!”
济南的事不能再拖,谈判必须及早见个分晓,吴孝良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他心实在已经拟定好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每一分每一秒的浪费对他来说都是极为奢侈的,但却又不得不等下去。以他对谦泽芳吉的估计,此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但日本人绝不是什么良心大发而想撤军,他们不过是无法正面面对美英的压力,不得已而为之。
记得前世日本撤军,南京国民政府甚至许诺不索求赔偿,可就是连要求一个小小的道歉,都不可得,这对当时的国;军民是何等的悲哀。
这一世吴孝良该如何做?也如前世那般,百般退让,不要赔偿,不要道歉吗?他自问做不到。可眼下的局面允许他和日军硬碰硬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南京国民政府老蒋是将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啊,可吴孝良绝不敢将这当做烫手山芋在随手抛走,他下定决心要尽一切努力为国争取前世不曾得到的利益。
谦泽芳吉终于妥协了,答应在将谈判会场设在第三方场地,于是临时征辟山东师范学校的教室作为谈判场地。这是一个好兆头,国政府要面对国内汹汹舆论,日本政府同样也得面对国内外的双重压力,谁能挺到最后,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第397章 谈判插曲
日本公使虽然在谈判场地上给予了妥协,但在接下来的谈判态度却极其强硬,第一次会晤仅仅进行了半个小时便不欢而散。究其原因还是双方在赔款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南京政府派来的外交部亚洲司司长周龙光觉得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如果那吴主席碍于面子不好意思降低谈判标准,那他不介意来做这个“好人”。当然,他也是怀着私心的,原本他便不被上司看重,又与同僚不睦,如今有了一展能力的机会再把握不住,让那个吴主席把谈判的事拖延不决,自己必然会遭到部同僚的攻讦和上司的问责,到时候丢官去职在所难免。
于是,当天晚间他偷偷溜出了军营,赶往城内胶济铁路饭店去见那日本公使。
芳泽谦吉正在为如何厘定谈判条件而头疼,听到谈判副使连夜来访,心升起一阵莫名的兴奋,他意识到事情很可能出现了转机。
周龙光一进屋便用标准的关西腔日语向芳泽谦吉发出了问候。
“公使阁下,连夜打搅,万分抱歉!”
芳泽谦吉听到他这一口地道的日语,脸上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心道看来此人曾在日本留学,用日语与自己交谈无非就是为了示好,看来事情果真在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上进展。
“何谈打扰,阁下请坐。”他不冷不热的请周龙光入座,便沉默下来,也不急于发问。
两个人对坐无语,周龙光大感尴尬,只好干咳一声道明此番来意:
“公使阁下,鄙人此番前来,是想就谈判条件私下里交换一下意见。”
“哦?在下愿闻其详。”
芳泽谦吉的态度还是不咸不淡,周龙光却急的满头大汗,他整理了一下思路。
“鄙人在临来济南之时,蒋主席曾交代,只要归国肯撤兵,其他一切都好谈。”
“如何个好谈法?”
“可以,可以不要赔款,只要归国从撤兵,一切都好商量。”
芳泽谦吉听罢欣喜若狂,站起身来纵声大笑,在支那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他暗暗好笑,亏得他还头疼了半天,在看周龙光也站起身,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心道这姓周的支那人倒个可人儿,是专为自己排忧解难而来的啊。既然支那人这么容易便妥协,他决定来个狮子大开口。
“除了不需要担负赔款以外,贵国必须惩办此前加害日侨的官员,并且要严禁一切排日宣传,并且胶济铁路沿线二十里外不得有国驻军。”
“这?”
周龙光倒吸一口冷气,他万万料不到日本人竟然如此贪婪,不但不给赔款,还要报复那些爱国奋战的官兵,自己如何能答应?若答应了自己在国民政府内还有立身之地了吗?
“这个,这个,鄙人权小位卑,不敢擅自做主……”
芳泽谦吉又是一阵大笑,毫不客气的冷冷道:“你能做得了不要赔款的主,如何就做不了其他主?你瞒着吴孝良来找我谈这个不怕他知道了枪毙你?”
周龙光被芳泽谦吉挤兑的阵阵胆寒,想到吴孝良那冷峻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仍旧强作镇定的道:“我乃代表南京国民政府,代表蒋主席,他区区一个省主席有何权力对我采取措施?”
话虽如此,但他心却是越来越没底,他已经开始怀疑,今夜偷偷来见芳泽谦吉是对是错,别再谈判成了,却把这妥协的责任都推在自己一人身上,万一真被那姓吴的做了替罪羊,那是何其冤枉?
芳泽谦吉一阵嘿嘿冷笑,也不于他争辩,“你将我的意见转告给吴孝良,日双方只能在这个基础上谈。”他在初时的兴奋冷却下来后,仔细梳理了一下目前状况,觉得之前过于乐观的相信周龙光这个人的能力,虽然面前之人的确可能得了南京蒋正的面授机宜,但在强势如吴孝良这等人面前,直如草纸、放屁一般,没有半点效力,他真正的谈判对手仍旧是吴孝良。
因此,想在谈判条件上绕开吴孝良是不可能的,想通这点,芳泽谦吉对周龙光就失去了兴趣,摆摆手命人将其撵了出去。喋喋不休的周龙光周后,屋里静下来,他站在窗前凝望着外面夜色如墨。
芳泽谦吉突然想通了,逼迫支那将军妥协,主战场却不应在这谈判桌上,最终还是要使用武力和压力,谈是谈不出结果的。十一旅团的斋藤少将是皇国陆军狂热的好战分子,这个任务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十二月三日,由泰安方向传来一个令吴孝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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