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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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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唤蕴面有惭sè,道:“一介贫寒,无以为生,所以开设一小摊子,聊以补贴家计。”
    陈剑臣心一动,已然知道自己吩咐那书魅颜如玉的策略有了效果——虽然到目前为止,张唤蕴还是不肯mài掉家中一部分的zàng书来改善生活,但他起码已经迈出了樊笼般的书房,走了出来,还放下颜面在街边mài起字画,真正做起了营生,以此补贴家用。比起以前的chī圌dāi洒愣的样子,已然算是新生。
    “张兄,圣贤有云‘百行孝当先’,堂堂七尺男儿,而立之年,如何还需要老母qīnhán辛茹苦照顾抚养?躬身自省,当好之为之。”
    张唤蕴叹道:“恩公一语惊醒梦中人,小生愧读圣贤书了……回想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宛如一梦,白圌chī之梦。小生已决定营生之余,苦读经义,明年参加乡试,博取guān身功名。”
    他读书万卷,也擅于做八股文章,平时的岁考科考都是名列前茅的,因此也获得了明年的乡试资格。相信有颜如玉在一旁督促指引,张唤蕴倒很有机会中举。
    陈剑臣一拱手,道:“那我就先预祝张兄明年榜上有名,一举天下知了。”
    张唤蕴还礼,道:“小生观公子气宇不凡,定非池中物,相信他曰我们都会同朝为guān,到了那时,小生再请恩公为座上宾。”
    闻言陈剑臣哈哈一笑:这书chī转性之后,果然心思敏捷了许多。
    双方作别,那张唤蕴犹站立在街中,目送不已。
    到了客栈,和王复一行碰头,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
    想及即将的分别,鲁惜约黯然神伤,竟无语凝噎。
    陈剑臣下得楼来,忽然发现jiāo娜不见了!
    问起小菊,小菊回答:刚才jiāo娜说要出去方便一下……
    听到这句话陈剑臣就知道事情要糟——jiāo娜分明是寻个借口溜跑出去玩了;而偌大一个苏州城,该去哪里寻找?
    “hú闹!”
    陈剑臣暗暗骂了句,也怪自己一时疏忽,明知道jiāo娜是个活泼乱动的性子,到了苏州哪里肯乖乖听话,像个淑女的?
    那样,就不是jiāo娜了。
    此时小菊也反应过来,吓得有些惊慌失措,连问陈剑臣该怎么办,如果小圌姐出事,那问题就严重了。
    对于jiāo娜会出事的可能性,陈剑臣倒不担心,她可是得道的狐狸精,修圌炼出了人形,等闲人哪里能耐得了她?怕只怕她会到处生事,招惹到许多麻烦来。
    想了想,陈剑臣叫小菊和车夫就在客栈这里等,他一个人出去寻找jiāo娜。小菊本也想去,被陈剑臣喝住——她一个小姑酿的,没见过多少世面,只怕去找圌人的时候,找着找着连自己都丢圌了。
    这样的事情多有发生。
    陈剑臣迈开大步,先到附近的街道上寻找。
    ……
    却说jiāo娜,找个借口支开了小菊,悄悄溜到了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顿然觉得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这边看看,那边悄悄,蹦蹦跳跳的,不大一会就走出老远的一段路,连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她也不管,反正信步而行,恰好看见街边上有mài冰糖葫芦的,看着一串串,鲜红欲滴,非常的馋人,她不jìn走过去。
    那贩子热情地摘下一大串递过来,吆喝道:“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这位姑酿尝一尝吧,包你吃一串mǎi三串。”
    jiāo娜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过就吃,眉开眼笑赞道:“真甜。”
    三两下一串冰糖葫芦就进了肚子里。
    小贩又问:“还要不?”
    “要。”
    于是左右手各自拿了一串冰糖葫芦,左tiǎn一下,右咬一口,不知多shuǎng。
    小贩笑容满面:“姑酿,盛惠十一文钱。”
    jiāo娜一听洒了眼,这才想起爹爹说过在人间拿人家的东西可是要给钱的,只是她从没有出过门,身边更不曾带得一文钱来,这可如何是好?
    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有了决定,立刻撒开双圌tuǐ就往街边巷道里跑。
    这一下轮到小贩洒眼了:什么世道呀,什么时候长得如huā似玉的小姑酿也会吃白食,坝王餐了?
    他来不及多想,喝道:“姑酿你还没给钱呢。”
    扛着家伙,奋力追过去。
    jiāo娜不懂路,选择的巷道竟是一条sǐhú同,奔出几十步前面就没路了,而是光秃秃的墙。她不假思索,暗念一句口诀,用了个“穿墙术”,jiāo圌小的身圌子直愣愣往墙上一冲,瞬间穿了过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
    后面小贩见到,吃惊得几乎连眼珠子都要瞪得掉了下来:“妖怪,有妖怪呀。”吓得把手里的冰糖葫芦都扔掉在地,呼天喊地地冲了出去。
    “阿尼陀佛!”
    一声佛号,犹如晨钟暮鼓,骤然在耳边响起,震得耳膜晃动,脑海清明。小贩抬头一看,就见到一位身穿白sè僧袍的大和尚立在自己身边。这和尚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面目俊朗,非常的年轻,加上身材挺拔,僧衣洁白似雪,一尘不染,能给与人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和寻常的僧侣截然不同。
    他右手持一把九环禅杖,左手托着一个钵,底平口小,通体紫红sè,隐隐有光huáliú圌溢出来,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和尚一合圌十,道:“这位施主有礼了,贫僧是金山寺的拂晓和尚,朗朗乾坤,你为何大喊有妖?”
    小贩tūn了一口口水,当即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哦,还有这等事?”
    拂晓和尚心中已然明了,踏步进入那小巷之中,朗目四顾,到了尽头的墙壁之前,站定,忽地一口唾沫吐入到左手托着的钵盂之中。
    嗡!
    那钵盂内突生变化,水汽袅袅,只转眼工夫,里面竟然萌生出一汪清水来。
    清水清澈见底,恍若一面能照出事物的镜子。
    事实上里面正在映照出一片会动的镜像,仔细一看,竟是刚才jiāo娜跑进巷道然后施展出《穿墙术》穿墙而走的整段完整的过程。
    “原来是一只修圌炼百年的小狐狸精……哼,光圌天圌化圌曰之下,居然也敢化作人形闯入闹市之中,简直不知sǐ活。也好,贫僧要祭炼黎明塔,正需要镇圌压炼化九百九十九只化形级的妖魔鬼怪,才能炼出塔灵来……”
    想到此处,他嘴角露圌出一抹微笑,直如阳光般灿烂,如果不是个光头和尚的形象,而是一个书生的话,这么一个wēn和的笑容,不知会迷倒多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呢。
    “大师,是不是妖?”
    后面小贩战战兢兢地跟着,这时小声问道。
    “的确是妖,贫僧这就去降妖除魔了。”身圌子一跃,轻飘飘地飞过墙壁,身形异常潇洒,眨眼间不知去向。
    小贩见状,虔诚之心顿生,跪倒在地,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都说金山寺里的和尚个个都fǎ圌力高深,皆为得道高僧,果然!看来曰后要多多去金山寺烧香拜佛才行了……
第一百零六章:挡路
    (一票难求,难于春运,真心不能和大神们比呀,咱还是洗洗睡了……)
    繁华的街道,熙攘的人群,仿佛一模一样的叫卖声,人在其中,分不清东南西北。Www;娇娜猛然发现自己迷路了。她跑得匆忙,甚至记不得原来客栈的名称,街道的名字,因此根本无法找圌人问路。
    苏州城,真得很大……
    娇娜忽又想起爹爹语重心长的话语:“娜儿,天下何其大也。这天下的世界始终是人的世界,所以我们才要变人形,学人语,习人字,知书而识礼。如此,才能在这个世界活得很好。否则,不读书不明理,纵然开了灵窍,有了智慧,哪怕获得巨大的力量,但本性上依然还是茹毛饮血的兽类罢了。”
    随即回响在耳边的,是陈剑臣的训导:“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很多事情,果然不是靠着一双拳头就能打得通的。
    比如现在,虽然娇娜可以施展出特殊遁法直接回到家中,只是如此大型的道法施展出来后,肯定会惊动不少人,从而会暴圌露自己的身份。到了那时候,他们父女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胡庄都成问题了。
    娇娜虽然莽撞,但对于某些根本性的原则问题还是有些分寸的。
    如此,站在热闹的街头上,娇娜彷如一叶孤舟,不知何去何从;又像一个走失路的小孩,举目茫茫,彷徨无助……
    猛地,娇娜视线之内就见到一个身穿白色的年青和尚——
    街道上行人何止百千?一望不到头,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是,当那个白衣和尚出现在其中的时候,其他所有的人似乎统统都不见了,不存在了。只剩得这么一个手持禅杖,掌托钵盂的和尚,迈着大步,足不沾尘般潇洒走来。
    娇娜双眸瞳孔急缩,犹如被针圌刺着了,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圌机感,就像被一只苍鹰盯住了一般,浑身寒毛都要炸开来。
    就在这一刻,她竟然冷汗潸潸,仿佛下一刻就要现出本体来仓皇逃跑。
    “菩提本非树,明圌镜亦非台;吾眼通圌天地,处处真谛在……”
    拂晓和尚看着不远处的那只通体火红的小狐狸,嘴角又露圌出了足以颠倒众生的微笑。
    嗡!
    很细微的一声响,从左掌心出的钵盂发出,但他身边经过往来的人都没有发现那钵盂此时已经离手三寸,并在做着激烈的旋动,仿佛下一刻就会脱手飞出,把娇娜收入钵盂之中。
    咦!
    就在这时候,那狐狸精面前忽然跑来一个人,挡在了前面——怎么可能?此子有些古怪,竟然挡得住我的七转法圌身真眼?
    拂晓和尚眉头一皱,眼瞳中骤然闪现出一圈金光来。
    金光似无形,形成一圈,化作一张金铙模样,嗖的便飞了过去,视空间如无物,一下子就没入对方体圌内。
    铿!
    超越凡人耳根的声响激荡而起,对方体圌内猛然跃出一把莹莹小剑,通体洁白似冰,有质而透圌明。
    相比金铙,那剑形微小得几可忽略不计。但就是这么一把小剑,毫无畏惧地迎上了金铙,根本不需要人挥使,直愣愣一剑劈下。
    噗!
    剑光现,金铙破,散作无形……
    嗯?
    拂晓和尚右脚刚刚踏出,此刻就这般停留在虚空中,过了许久,才缓缓放了下来,踏在坚圌实的街面上。
    那是正气,正气化剑……
    想来,这世间已很多年没有正气出现了,没想到居然会在苏州城内见到。
    拂晓和尚面现凝重之色,抓圌住禅杖的手紧了紧。
    陈剑臣挡在娇娜面前,俯首到她耳边轻语,告诉她回去客栈的路径,要她先上马车回家去。
    他说话的时候,把气吹到了娇娜精致如玉的耳朵上,不知怎的,小狐狸精慌乱的情绪迅速得到平静下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伶俐地离开了。
    陈剑臣目送她远去,这才转身过来,和那位缓步走过来的,风华绝代的和尚面对面。如此风采绝伦的和尚,他也是平生首见,暗地不禁喝一声采。
    拂晓和尚来到陈剑臣面前,平静地道:“施主,你挡住了贫僧的路。”
    陈剑臣眉毛一扬:“是吗?不过有言道释家大开方便之门,这一条路让小生走走又何妨?”
    拂晓和尚合圌十,道:“施主乃读书人,读书当明理,不过贫僧观施主似已误圌入圌歧圌途,还是及早回头是岸为好。”
    陈剑臣一动不动,淡然道:“妖魔道,人间道,我自行我道。在小生心中,此岸非彼岸。”
    闻言拂晓和尚猛地哈哈一笑:“好一个‘我自行我道”施主心意坚毅,却不知道早已执迷不悟,看不透这天地奥秘,困身樊笼之中,可惜呀,可惜。”
    陈剑臣晒然一笑:“道不同,不相与谋。道圌门自求逍遥,释家唯问皆空。而君子,士不可不弘毅。”
    拂晓和尚双目精光爆圌射,猛然落在陈剑臣的面门上,似乎要看个透彻明白。陈剑臣毫无畏缩,迎目而向,针锋相对。
    一会之后,和尚眼皮一垂,恢复成一副慈悲为怀的和顺模样,叹息道:“也罢,既然施主心意已决,贫僧就开一次方便之门,施主好之为之。”
    说完,拄着禅杖,转身迈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陈剑臣暗松一口气,忽然冲着和尚的背影大声问道:“敢问大师在何处出家?”
    拂晓和尚头也不回,朗声道:“贫僧出身金山寺,法号‘拂晓’;施主有圌意,可前来本寺一叙。”
    说完,大踏步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金山寺?
    陈剑臣来到苏州后,却是几度听过这个名字的,还曾经萌生过“对号入座”的念头,只是如今一见,又不尽然。
    这拂晓和尚看着年轻,只怕是驻颜有术吧,一身法圌力深不可测,若真走动手起来,自己不是对手。
    陈剑臣目送拂晓和尚远去,若有所思——这个世界各方势力轮番浮出圌水面,局势是越来越复杂了。相比之下,自己还是单薄啊。
    他驻留一会之后,拔足离开,要返回胡庄去。
第一百零七章:冬雷
    (太激动了,聊斋第一盟终于诞生了,天花乱坠,感激涕零……嗯,月票过五百票了,明天三更侍候,后天应该也会三更,权为A盟主祝贺吧!)
    金山寺,拂晓和尚……
    对于金山寺,陈剑臣进入苏州城后有所耳闻,乃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大寺庙,就建立在苏州河下游一个河湾边上,依山傍水,占地数百亩,非常的宏伟,本身就属于苏州十景之一,很是著名——在朝廷历年的反佛行动中,金山寺竟然不受牵连,屹立不倒,反而越发的香火旺盛,想必其中必有独到之处。WwW、QunabEN、coM
    陈剑臣忽然想到道门有崂山、昆仑、蜀山三大流派,那么释家应该也有执牛耳者?难道就是这金山寺?
    只是话说回来,这一次正明帝组织弘法,专门从那度印国请来诸多僧侣又是什么回事?释家根源,源远流长,但归根到底都是从度印国传进来的,然而那金山寺一脉进入中原后,经过多年的传教,无论形式或是内容上,应该都发生了诸多变化……
    和拂晓和尚的这一次照面,陈剑臣立刻就知道对方法力高深,只是具体不知高深到什么样的地步。与庆云道长的结识,让他了解到许多关乎道门的概念常识,但对于释家,所知就不多了。
    或者,真要去金山寺一趟?
    从拂晓和尚刚才的态度表现看来,对方并无任何恶意,并且还留下话来,要请自己过去一叙呢。
    念头在心头盘旋着,陈剑臣已经回到王复所在的客栈楼下,却见到皇甫家的马车仍停留在原地,并没有走。
    “先生,你回来了。”
    车夫马六见到他,连忙问候。
    随后小菊就从车厢内走出来,道:“先生,小姐要见你。”
    陈剑臣哦了声,撩开车帘子,身子迈进去,就见到娇娜低着头坐在里面,一动也不动。陈剑臣吩咐马六赶车出城后就不说话了,坐下来靠着垫子,微微闭上眼睛,养神。
    ——闹市街头,他和拂晓的交锋无形有质,虽然只是试探性的,但已让陈剑臣的精神遭受到极大的损耗,必须要安心休息两、三天才能恢复过来。
    一阵难言的沉默……
    “先生,你怎么不骂我?”
    不知过了多久,娇娜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
    陈剑臣冷哼一声:“骂你有用吗?”
    “先生,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和爹爹的真正身份了?”
    “不错。”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掩饰的必要了。
    娇娜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盈盈地看着陈剑臣:“那先生为何不怕?”
    陈剑臣哈哈一笑:“读书人当刚正通明,能明理,能通情,能辨是非曲直。故而在我眼中,人也好,妖也罢,都是一样的。所不同的,唯善恶一念而已。”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坦坦荡荡,心无私念,就像在说一种放之四海皆为准的大道理,掷地而有声。
    哇!
    对面的娇娜忽然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一头扑进陈剑臣怀里。泪水滔滔,片刻就把陈剑臣的衣衫给打湿了。
    她哭得真大声,坐在外面的小菊听到动静,以为先生在打小姐呢——这先生可真心狠呀,果真下得了手,那不得把小姐打得开花了?
    不过小菊先前已得到娇娜吩咐,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能进入车厢里来。小姐说话一向说一不二,她也不敢违背,只能憋忍着。
    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娇娜,陈剑臣谓然一叹:这狐狸精其实不过就是个淘气的孩子罢了,闯了祸后极度渴望寻求一份坚实温暖的依靠……或者,她之前把八位业师折腾走的症结并不在于其不爱学习,而是太无聊了。
    人在无聊中总是会做出种种有悖常理的事情来,更何况一只狐狸精?闹得天翻地覆,家无宁日,也许只是想找一找消遣。
    “好啦,皇甫小姐,你这么哭下去,如果被皇甫员外见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娇娜依然深埋着头,道:“就是你欺负我了!”
    陈剑臣哑然失笑,又道:“你再哭下去,眼睛都会哭肿成两个桃子,那就难看了。”
    果然还是这句话有效果,娇娜的哭声戈然而止,抬头起来看见陈剑臣胸襟一大片地方都被自己的泪水滚湿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脸微微红起来。
    陈剑臣摇头叹息,喃喃道:“怪不得以前那些先生都自动请辞,当小姐业师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当得起,又要教书,又要做保姆的。”
    娇娜罕见地露出了一分扭捏的神情,道:“哪里有?”
    陈剑臣咪咪一笑,但也不愿在这方面过多的纠结不休,话题一转,问道:“皇甫小姐,你们涉足红尘人间,在胡庄居住有不少年头了吧。”
    娇娜鼓起眼睛,忽然警醒起来:“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陈剑臣呵呵一笑:“只是想了解一下。”
    娇娜道:“但是我还没了解你呢,那天晚上,你破去了我的法术……嗯,先生一介读书人,如何有那本事?”
    陈剑臣昂然道:“那是你太小看天下的读书人了,子曰:‘吾善养吾之浩然正气。’读书人只要念头刚正,意志坚毅,自可百邪不侵,区区法术,又能奈得我何?”
    关于《三立真章》的存在,属于自己压箱子般的隐秘,一般情况下他都不愿与别人分说,也没有那个必要。要知道在天统王朝,读书人修养正气的说法更容易让人信服——哪怕多年以来,大家都是只闻其说,不见其形。
    正气?
    娇娜一愣神,对于这个概念她倒是听爹爹说过的,皇甫员外以前淳淳教导的时候曾经提起过“正气”一说。但当时娇娜不以为然,只是以为那属于一种虚无缥缈的气质存在,属于虚拟的概念,本质和“良心”一样,看不见摸不着,更遑论有什么力量加成了?但在陈剑臣身上的表现却截然不同,能正气化剑,剑势威武,相当的厉害。
    是先生在说谎吗?
    还是,这才是真正的正气化形!
    只一瞬间,娇娜心中已经有了定夺:近期发生的种种,使她本来很枯燥的生活状态一下子被打破,尤其之前在街头遇到的那个和尚,更是给与她一种近乎窒息般的感觉。娇娜根本不用怀疑,如果不是陈剑臣出现得及时,她肯定就被那和尚收了。
    降妖除魔,本为和尚道士的天职,就像猫天生了就要抓老鼠一个道理。
    以前娇娜以为自己修炼有成,凝聚金丹,能阴神化形,自此以后天大地大任逍遥,但今天偷偷跑出去玩耍后才耸然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真正的得道修士面前,自己是何等的弱小无助。
    怪不得爹爹总是不肯让自己出去呢……
    时至今日,娇娜才恍然醒悟父亲的良苦用心,以及开始理解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读书了。
    读书能明理,能启智!
    总以为百无一用是书生,原来是以偏概全。就说先生,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言行举止和那些寻常的书生秀才比较起来就截然不同,别有一份刚阳之气,气度凛然。
    这就是他能凝练出正气的真正原因吗?
    刹那间娇娜头绪百千,但依然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她也不管了,反正今天陈剑臣救了自己一命,足以证明对方没有恶意;至于其他的一切,今晚回家后就向爹爹禀告,让他拿主意就好了。
    马车飞奔,陈剑臣此时已离开车厢出到外面,而换小菊进去服侍小姐。
    小菊一进去,看见娇娜双眼红肿,登时气愤地问道:“小姐,先生真得打你了?”她环视四周,没有看到戒尺所在,顿时想到可能陈剑臣是直接用手打的,这还得了?
    不料娇娜淡然回答:“先生没有打我呀!”
    小菊傻眼:“那小姐刚才哭得那么大声?”
    娇娜嘴一撅:“本小姐喜欢哭就哭呗。”
    小菊哭笑不得,这才记起自家小姐的脾气可是三月天,谁变就变的。
    坐到外面,陈剑臣没有捧卷读书,而是和马六说着闲话。言谈中马六说道他打听到了李大官人为何揭榜的原因,却是近日其家中请到了一名法力高深的道士入门。这道士来历不得了,乃是龙虎山上的天师,唤做“张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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